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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钱嘉徽怔怔地看着萧爻,见萧爻面不改色。心想:“我两次遇到赵之栋,萧兄弟两次救我。赵之栋等人奸险狡诈,萧兄弟若非聪明才智之士,又怎能从这些人手上将我救下看来他并非糊涂之人,可他说的什么暗媒明媒,这不是糊涂是什么哎,他聪明胜我百倍,糊涂亦胜我百倍。”便笑道:“这‘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的八字之评。既深得萧兄喜爱,在下就送给你了。”萧爻说道:“多谢钱兄美意,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萧爻晃眼望去。只见温仁厚躬身说道:“百户大人,此二人原是在下的远方亲戚。”




第六十九章 许香斋
    南京又名金陵城、石头城,有六朝古都之称,自古为富庶之地。三人一声不响,自离了秦淮河,绕到西边的大街上。其时已是中午,天气闷热。萧爻凝目瞧去,见大街两边屋舍俨然,一排排朱门大户,鳞次栉比。街上行人如织,喧呼热闹,叫买叫卖之声,盈盈如沸。萧爻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街道,置身其中,耳中也给吵得嗡嗡作响,不免心头燥闷,正要说话解闷。见那两人均不发一语,只得随着二人行走,又穿过两条热闹的大街,转进了一条巷道内。行人才渐渐稀少,越往巷道里走,耳中越觉清静。

    走了不远,只见迎面一个大宅。大宅门前立着两只石狮,张牙舞爪,形状可怖。门额上写着‘秋暝’两个大字,银勾铁画,写得龙飞凤舞。大宅的门漆成朱红之色,两扇大门上各挂着一只大铜环,金碧辉煌,威严雄壮。单凭这大门看来,此宅所住,必是一富贵豪奢之家。萧爻多看了两眼,在大门前停了停。忽然,只听大宅的门扎扎而响,竟然露出了一条缝隙,那缝隙越变越大,竟似里面有人要开门。

    门内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姐早去早回,免得老爷牵挂。”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要你多嘴,我玩够了,自会回来。”那苍老的声音又说道:“小人不敢多嘴,职分所在,只在提醒小姐。小姐回得若是晚了,老爷问我话时,须不好说。我若为小姐隐瞒,老爷则怪我失职。我若直言不讳,小姐要被老爷责备。”

    那女子说道:“要是我爹问起,你就照实说,是我硬要出去。我又不是出去杀人放火,这点小事,还用得着隐瞒我回得晚了,被他指责就被他指责。他是我爹,终究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苍老的人见风转舵,说道:“小姐聪明伶俐,远见万里,是我多虑了。不过如今外面的世道已非往常太平时节,小姐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只听那女子斥道:“你到底烦不烦我还没出去,你就叫我早回。还玩什么不如在这大门口转一圈就回家,倒省事呢。再说,爹爹常说,我们习武之人,本就该行侠仗义,世道越乱,越是我们用武之时。难道有了武功,竟还要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听到女子动怒,那老人似是在忍气吞声,一时没了声息。

    两扇大门应声而开。一个老叟,约五十五六岁,双目如豆,一脸精悍之色。身着灰衣,足登麻鞋。做管家的打扮,正在开门。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正骑着一匹火红色的马,自大门内款款走出。那马全身如火炭,通体无一根杂毛,当是少有的千里良驹。马上少女身着萝衣绸裙,似是一豪富之女。腰上却悬一口七星宝剑,一看便身怀武功。

    那少女忽然勒马停下。说道:“吴管家,你回去吧。”吴管家是个精明之人,不再多话。说道:“小姐且自珍重,勿使老爷悬念。”说完话,便转回门内。

    萧爻向那少女看了一眼,少女长了一张瓜子脸,生得风姿玉容,肌肤胜雪,淖约如处子。美中不足者,眼睛有些斜视。萧爻不觉多看了两眼。那少女驰马走近,见萧爻正瞧着自己,白了一眼。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

    萧爻恍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身上所穿的衣裳,还是李宅之物,和她的锦衣羽裳一比,不是乡巴佬又是什么当下也没在意。懒洋洋地说道:“我是香巴佬。你可是姓臭名八怪”

    那女子怒道:“你瞧我干什么再瞧我把你眼珠挖出来。”

    萧爻伸了伸舌头。说道:“你瞧我,我瞧你,互相瞧。”

    那女子终究是少女心思。见萧爻模样滑稽,转怒为喜,忽然噗嗤的笑了一声。随即又板起脸来,故作严肃。啐道:“得你见过!”白了萧爻一眼,驰马外走。少女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问道:“乡巴佬,你叫什么”

    萧爻无赖心起。说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那少女恼道:“我哪里知道你叫什么了好好问你话,你瞎扯什么”

    萧爻见她姿容秀美,笑容可爱,不觉有些犯呆。傻里傻气地说道:“我姓香,名巴佬,你都叫过我两次啦,还来问我叫什么。这正是背着孩子找孩子,拿着筷子找筷子。咯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

    少女怒道:“你敢说我傻”正要驰马走近,却见萧爻在那里咯咯憨笑,一脸满足陶醉的样子。口中兀自念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咯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少女被他的憨样吓住了。心道:“莫非这人是真憨那我跟他啰嗦什么对这种憨人,还是隔得越远越好。免得被他缠上,自寻晦气。”挥鞭在马臀上一扫,马声嘶嘶,一人一马呼啸而出。

    萧爻和那少女多说了几句,落在了后面,钱嘉徽和温仁厚却先走了。见少女很快转出巷道之外,这才悻悻回头,自大宅门前往左边拐个弯,走出几步,便见到几间木屋,木屋前面却是一蓬翠竹,入眼处绿意盎然,木屋四周,苍松翠柏,亭亭如盖,将那木屋环抱其中。萧爻见此处典雅古朴,如身在画中,心胸顿时为之一爽。却见温仁厚向木屋外的墙垣走去,到大门前。停步说道:“小舍颇显孤寒,还请两位勿嫌简陋。”

    萧爻已料到这几间木屋便是他的居所,见此地清幽雅致,心中顿时有一股清雅之气溢上心头。精神一爽,不觉变得清雅悠闲起来。萧爻心道:“想不到温兄是个风雅之人,住在这种清闲的地方。这种地方,当适合喝茶品酒,下棋作画。世俗烦扰,顿时也一扫而空。”便说道:“此地清宁卓雅,耳不闻丝竹噪乱,目不见红尘俗情,来到此地,但觉心神安泰,十分的自在。我的老家,也是这般构造。”

    温仁厚听他夸赞自己的家,心头一喜。说道:“如此说来,萧兄和在下可是同道中人。萧兄不妨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萧爻说道:“好说好说。温兄所居,比在下的老家,清雅有余。却差了一样东西。”

    那几间茅屋,是温仁厚精心构造的家舍,他向来颇感得意。方才说那勿嫌简陋的话,实是他在谦虚。温仁厚心思缜密,听萧爻说他亲造的屋舍还差一样东西,脸上微有些讶异,便生出了求教的心思来,意图改进。说道:“实不相瞒,此间小舍,是在下精心建造,为建这几间茅屋,委实花费了不少心血。萧兄既说还差一样东西,料来萧兄必是个高雅之人。意趣高洁,非我所及。所差之物,还望萧兄说明,在下也好补备齐全,以承萧兄雅意。”

    萧爻心道:“我随便说说,他就当真了。我如照实说来,他便要去备齐事物,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道:“在下向来糊涂,‘高雅’二字实是愧不敢当。温兄精心构造的雅舍,事物齐备。”



第七十章 作客
    三人进了大门,穿过竹林,见正面是三干木屋,虽是木屋,却构架宏伟,屋子宽敞,脊梁挺拔,两边各有两排偏房。温仁厚引着两人,步入客厅内。萧爻进入屋中,见屋子中央放着一张方桌,桌旁搁几条木凳,此外更无别物。萧爻见到屋中的陈设,猛然心头一惊:“这屋子的摆设,竟与李药香的闺房十分相近,只少了那把瑶琴和一张床。”抬头一望,便见壁上挂着一幅画。顿时被画中之物吸引,不觉细细观览。温仁厚说道:“适才萧兄有言,说在下的家中少了几个酒坛子。还请两位稍待,在下就去取酒来。”

    钱嘉徽却问道:“嫂夫人并没在家吗”

    温仁厚脸上一怔。说道:“说来话长,钱兄稍待。在下取酒来时,便与钱兄分说。”钱嘉徽心下稍觉奇怪,也不好多问,与萧爻一同观画。

    萧爻正凝神看着壁上之画,对两人的话倒没听到了。见那画上所画,乃是一女子,那女子侧身向前。全身环佩叮当,身周隐隐有仙瑞之气环绕。似是自九天下来的仙子,又如广寒之嫦娥。女子所处之地,亦缥缈难辨,似在仙宫,如在琼宇。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隐隐带笑,当是心头有喜。她身子微蹲,藕臂轻舒,作采摘之状。女子身前有一草,似是葛草,似是艾蒿,又似芍药。整副画,一笔一描,均是精雕细琢,作画之人必倾注了不少心血。

    萧爻正自入神,却听钱嘉徽念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萧爻说道:“钱兄高才,这几句诗,意境优美。正合画中采葛之女。”

    钱嘉徽却说道:“非也,非也。在下所念诗句,乃是出自《诗经》中的采葛一诗,系古人所作,在下并不敢冒认。如若李代桃僵,要被后人齿冷。”

    萧爻说道:“《诗经》古人”

    钱嘉徽说道:“我观画上之女,嘴角带笑,素手轻伸。当是觅到中意之物,欲采而归,恰如采葛之女。采葛一诗,却是一曲相思小调。温兄作此画,必有深意。我方才问他嫂夫人何处去了,他说此事说来话长。画中女子,或许隐指温夫人。”

    萧爻说道:“温兄尚未婚娶。”钱嘉徽惊问道:“萧兄何以得知”

    萧爻说道:“钱兄,你还记不记得,秦淮河边的事。我在河边说了一番怪话,你问我说的是什么。我当时回你,我是在作暗媒。”

    钱嘉徽恍然说道:“确有此事,我当时便觉得十分奇怪。天下间如何有暗媒之说我以为萧兄是在说笑,竟而没加在意。难道这暗媒之事,竟是真的”

    萧爻说道:“钱兄,你猜猜,这暗媒之事,是为谁”

    钱嘉徽沉吟片刻。说道:“萧兄说温兄尚未婚娶,难道暗媒之事,便是在温兄身上”

    萧爻说道:“正是。”钱嘉徽顿足嗟叹。不住说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过了半晌,问道:“那画中女子,便是温兄所思之人了。不知是何等样人”

    萧爻便将在李宅时,夜闻李药香抚《凤求凰》,识得曲中之意,前往拜望。见李药香画得有一副温仁厚的画,画上标注十六字的蝇头细语,以此思念温仁厚,托自己请温仁厚去李宅一聚之事,备细说来。

    钱嘉徽听完后,半晌才敢相信。说道:“李药香小姐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温兄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两人虽分别了三年,而爱慕之情,仍未有丝毫退减。难得,难得。”

    萧爻说道:“君子成人之美,咱们既已知道其中缘由,当极力作合他们才是。”

    钱嘉徽沉吟片刻。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既如此机缘巧合,就依萧兄。只是、、、、、、。”

    萧爻说道:“钱兄,有何不美但请明言。”

    钱嘉徽‘嘿’的一笑。说道:“这当然是好事。只是想不到我钱嘉徽,竟要给人做媒,而且还是做暗媒。”

    萧爻笑道:“这就叫近朱者赤。钱兄无须多虑。”

    钱嘉徽忽然问道:“两人均爱慕对方,一个想着君子作陪,一个想着佳人得归。如此相知相识相爱,为何求一聚也不可得呢”

    萧爻初时想着只要温仁厚与李药香一聚,这件事便算和谐了。听到钱嘉徽如此探问,才发觉其间必有难处,沉吟片刻。说道:“想来两人之间,有些不快之事吧。其间的难处,与三年前,温兄负气远走大有关系。一会儿温兄取酒来,咱们与他痛饮,便引他说出三年前负气远走的缘由来。得知缘由,便好对症下药,好歹要撮合这段姻缘。”

    钱嘉徽道:“萧兄所言,正合我意。正是要知其病根,按病施药,方可药到病除。”忽然嘿了一笑。又说道:“萧兄啊萧兄。咱们这次作了暗媒,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钱嘉徽久历江湖,比萧爻多了几分世故。萧爻听后,一时默然。钱嘉徽说道:“萧兄急人所难,为他人着想,实在可佩可敬,可歌可泣。”

    萧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自古以来,行侠仗义的大英雄大侠士。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做这些没来由的愚蠢之事的。我糊里糊涂,便称不得英雄侠士,又如何值得可歌可泣了。”说完笑了笑,自也觉得笑容干涩,殊无欢愉之意。

    钱嘉徽说道:“萧兄,切不可妄自菲薄。萧兄以侠义之心,促他人百年之好。恰是古往今来的大英雄大侠士当中,最为与众不同的一个。”

    钱嘉徽见萧爻忽有几分懊丧。又说道:“在下所深佩的,便是萧兄这份‘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的宽怀雅量。世间之人无不以精打细算、聪明胜人为立身之本,要想糊涂一次也怕受人耻笑,要想‘昏天黑地、一塌糊涂’更是难如登天。我自从遇到萧兄以来,近朱者赤。才方始领略到,这‘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的博大气概。”

    萧爻见他又以‘昏天黑地、一塌糊涂’八字之语来评判自己,顿感畅快,哈哈一笑。说道:“这‘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神功,乃是在下所创。蒙钱兄三番五次厚着脸皮大肆吹捧。钱兄若是中意,在下便毫不保留倾囊以授。”

    钱嘉徽知他是在说笑。便说道:“只怕这门神功高深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萧兄想传给在下,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萧兄雅望,反为不美。不如容在下慢慢领悟,咬烂嚼碎后,再与萧兄一一验证,岂不更好”

    两人正说笑之际,忽听门外脚步声响。却是温仁厚取酒回来了。温仁厚将两大坛酒放在方桌上,招呼两人入座,便转身出门,去拿碗筷与菜肴。

    萧爻见那酒坛上附有黄土。一摸之下,触手冰凉。说道:“这两坛酒,定是窖藏地下,刚挖出来的。”钱嘉徽说道:“温兄以窖藏之酒相待,可见诚心。咱们喝他美酒,就该给他们撮合撮合。”

    温仁厚提着一个竹篮,走进屋来。将篮中事物取出来。先拿出三副碗筷,筷子倒无异样,那三只碗却是透明的玉碗,白玉生光,照得满室明耀。再端出一盘炒花



第七十一章 斗酒论江湖
    萧爻喝着酒,暗想:“温兄来南京已三个月,也没去过李宅。必定是因为他三年前负气远走后,与李药香之间有些隔膜,因此不便登门。我若是直接要他去李宅,料他未必肯去。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何不趁此机会,和他斗一斗酒量,引他说出当初负气远走的缘由来。把这段隔膜消除,到时再邀他去李宅与李药香一聚,那么,我答应过李药香的事,才算完成。”又想“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须见到他与李药香凤凰并翅,双宿双飞,才算得不负所托。再有,钱兄也肯相助,看来这事不难。”心下算计已定,喝干碗中的酒。说道:“李太白是酒中仙,他的酒量自必深不可测。”

    温仁厚十分崇敬李白。听萧爻提到李白,脸上顿时油然生敬。说道:“不错,太白有千斗之量。在《将进酒》中他曾写到,‘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一饮三百杯,我看是谦虚之说。以太白千斗之量来看,三百杯是醉不倒他的。”

    萧爻又道:“温兄既崇敬李太白,只怕温兄的酒量也深不可测”

    温仁厚道:“在下量浅,不敢与太白相提并论。”萧爻说道:“温兄何必过谦。难得与二位相聚,又有美酒佳肴在桌。在下倒有个主意,便是想与二位斗一斗酒量。不知二位贤兄意下如何”

    钱嘉徽已明萧爻的用意。萧爻先前说过,要引温仁厚说出负气远走的缘由来,正好借斗酒之事,将温仁厚灌醉。便说道:“萧兄既有如此雅兴,在下虽酒量有限,也只好舍命相陪了。”看着温仁厚说道:“温兄,你是主人,不该推辞。”

    温仁厚不知二人先前在房中有商议过,此时劝他斗酒,实是别有用意。他向来心思缜密,颇有见微知著之能。但萧爻先抬出李太白来,说李白酒量宏大。温仁厚自来崇敬李白,便不自觉地把萧爻斗酒之意,想成是仰慕古人。没去想萧爻实有别的用意。温仁厚沉吟片刻说道:“两位既如此好兴致,在下答应就是了。”

    见他肯答应斗酒,萧爻心道:“请君入瓮,这是第一步了。这事越快越好,不然会被他瞧出破绽来。”便说道:“我听说斗酒时,须行酒令。但这是文人墨客们的事,咱们是江湖中人,这一节倒可略去。这次斗酒,既是在下提出来的,那么就由我来分说一下,如何判输赢、分高下。”

    钱嘉徽道:“既是萧兄的主意,原该萧兄分说,在下洗耳恭听。”萧爻说道:“我们这次斗酒,就一碗一碗的干。拼的是真酒量,喝的是真功夫,谁也做不得假的。既是斗酒,就有输赢。三人之中,谁先喝不下了,便算他输,斗酒结束。赢的两个人,可要求输了的人,去办一件事。”

    钱嘉徽心道:“萧兄这是要灌醉温兄,引他说出真心话来。我观温兄心思缜密,为人谦虚。他若说他的酒量只有十斤,那他至少还藏了十斤,酒量该是二十斤。萧兄为人落拓不羁,一半聪明一半糊涂,三人之中,我看他的酒量最为弘厚,必定在温兄之上。萧兄既要斗酒勾出温兄的真心话来,必是胜算在握。一会儿喝起来,只怕是我先醉。若是我醉了,斗酒结束,萧兄便不可要求温兄,做暗媒之事,就前功尽弃。”便说道:“萧兄这话,我不赞成。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咱们今日是三人斗酒,第一只能有一人。倘使有人喝不下去了,另外两人还能喝的,便要接着喝,喝到最后,胜者只能有一人。便由胜出的人要求另外两人各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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