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15端木景晨
今日从外院回来那么早,果真是遇到了事情。怪不得自己问他为何回来,他脸发红。
并不完全是尴尬,亦有被人质疑、他却逃避的羞愧吧
听到东瑗的笑声,他复又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品味着她唇线的美好。东瑗的身子适应了几分,人也清醒不少,比起刚刚的抵触,她现在已经有了几分接受。
手搂住他的脖子,她很认真回应着他的激情。
等他再进入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花径水润不少。
“阿瑗,嫁给你莫要委屈,他日我定会为你挣个诰命回来!”动情处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在她耳边喁喁承诺。似刚刚堕入情网的毛头小子般,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捧在心爱女子的面前。
他一句莫要委屈,让东瑗心酸不已。
他既发出难觅焦桐的感慨,就说明他心中对现在的屈才很不甘心,他为了家族,在承受难以言喻的委屈。可他仍然想到,她以侯府嫡女、同亲王女的柔嘉郡主身份嫁他这个五品郎中的男人做继室,应该是委屈的。
单单这一点,东瑗觉得他是个很体贴的男人。
功名利禄真的重要吗
享受荣华的同时,要承受更多的提心吊胆。
“我且等着。”她声音伴随着他的节奏.有些破碎凌乱。
盛修颐的采撷便更加用力。她的两条被他挟在腋下,
第080节回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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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修颐回头,清晨骄阳中,他的眼波似瑶华映阙,直直照在东瑗心头。
东瑗微愣,以为自己的话令他不快,正想再解释一句,就听到盛修颐道:“好,我知晓了。”
然后又道“你初来,谁都别怕。倘若有人无故欺负你,不要忍着。忍了一回,还有下次。次次忍着,就是一辈子。除了长辈,平辈中你是长媳,又是御封的柔嘉郡主,谁给的委屈都不用受。”
东瑗看了眼他,低垂了羽睫道知晓了,心却似波光粼粼的湖面,涟漪阵阵不歇。
蔷薇偷偷瞥了眼东瑗,心中想着:明日就是三朝回门,一定要告诉老夫人,姑爷很疼爱九小姐,让老夫人放心。把九小姐嫁到盛家,老夫人和老侯爷都忐忑不忍。
这回,应该安心了。
只要以后不生变,这位姑爷定会护九小姐周全。
蔷薇又想起他们夫妻昨晚的热闹,虽然觉得尴尬,却也高兴。说不定再过几月,九小姐就有喜讯了。
在盛家如今子嗣单薄的形势下,九小姐生个千金,盛夫人也会喜欢;要是佛祖保佑,诞下小少爷,他们就真的在盛家站稳了脚跟。
东瑗和蔷薇各有心事,在岔路口跟去外院的盛修颐分手后,回了静摄院。
东瑗把昨日寻出来的十两银子和四对织金点翠红绿玛瑙金鬓hua簪拿给蔷薇,笑道:“这个你拿着。你在盛家没有根基,求人问话都要用钱。倘若不够,再来问我要。”
蔷薇忙推辞,笑道:“大奶奶,我不短这些。”
东瑗笑道:“咱们还要这般么你知道,我屋里机敏聪慧的。独数你。难道让你去问个事,还要hua你的积蓄好丫头。你收着。咱们初来乍道。处处要打点。没有钱,旁人总会轻看你几分。”
蔷薇还欲推辞,东瑗就笑:“担心我把你添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你放心,你将来嫁出去。我另有嫁妆给你。”
蔷薇脸微红,只得接下。
橘红、橘香和罗妈妈等人都进来服侍。蔷薇去给东瑗端茶。
“大奶奶,我和橘红是什么差事”橘香性子急,问东瑗。“您屋里的事。有蔷薇和紫薇,还有红莲、绿篱,我们都插不上手,总是白闲着。”
她们是媳妇,东瑗远离的管事妈妈是四个定制的,除了罗妈妈。就是橘香和橘红,还缺一个。等她三朝回门过后,盛夫人肯定会帮她安排妥当。
东瑗笑:“你也太急。这才两三天,歇不住么”
“她是骨头痒,不做事就生厌。”罗妈妈笑话橘香。
说的众人都笑。
橘香就恨起来说她们都取笑她,不是好人。
见橘香有些急了,东瑗不再逗她,笑道:“咱们暂时还有人没有添齐,我本打算过些日子在细细安排。既你问了,屋里的吃食你管着。”然后对橘红道“橘红,你还是管我出门的事宜。”
橘香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她在东瑗面前大大咧咧,见了生人就说不出话来。橘红沉稳些,从前在家又总是跟着东瑗,她管出门的事最合适。
“蔷薇管着账目和钱财,她爹原本就是账房上的,她自小就打算盘。”东瑗道“浆洗归紫薇吧。”
蔷薇忙道是。
紫薇也过来屈膝给东瑗行礼应是。
屋里的总管事妈妈就是罗妈妈,这个不需要交代。红莲和绿篱拨给了盛修颐,她还缺一个妈妈,两个一等丫鬟。
东瑗道:“以后添了人,一个管茶水,一个管衣裳首饰。如今短了这两个人,差事妈妈先劳累些,橘香帮衬管茶水。”
暂时就这样把屋里几个陪嫁的人都安排妥帖了。
橘香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那大庄二庄他们,做什么差事”
罗妈妈忍不住笑:“你事事忘不了大庄!”然后敛了笑,帮东瑗回答“他要是不去大奶奶陪嫁的铺子或者庄子上,就要在盛家外院当值。他们愿意去铺子里,等大奶奶回门过后,再安排;要是在盛家当差,也要等回门后,世子爷才会安排。急什么呢”
说的橘香满面通红,嘟囔道:“没事做,心里不安嘛!”
她没事做就急,差点忘了,要三朝回门后,东瑗这才真正的盛家媳妇,这是俗规。虽说望族不会像小门小户那样因未落红就三朝退亲,可总要过了三朝回门,薛东瑗才算正式的盛家媳妇。
橘香的嘟囔,说的众人又笑。
顽笑了一场,东瑗说困了,想睡会。
罗妈妈正想劝别多睡,睡多了身子也乏,不如说说话。
蔷薇却抢先道:“我服侍大奶奶歇会,妈妈,你们也闲会儿吧。”只有她知道昨夜世子爷和大奶奶闹到什么时辰,大奶奶今早又早起去请安,自然是累极的。
东瑗很感激蔷薇救场。
眯了半个时辰,东瑗精神大好。蔷薇服侍她起身,又叫了罗妈妈和橘香、橘红进来说话。
吃了午饭,东瑗让橘红橘香在东次间外面守着,她则在屋内走来走去,消食。
罗妈妈见她这样,都习惯了。蔷薇从前还问她脚酸不酸,现在亦见怪不怪。
末正三刻,几个姨娘和少爷小姐们来给东瑗请安。
盛乐钰依旧坐在东瑗怀里,还记着昨日盛夫人的话,扬起粉嘟嘟的小脸问她:“母亲,祖母说您的父亲是状元郎,是真的吗”
他身上有甜甜的,东瑗适应了他的亲近,捏了捏他的小脸,道:“是啊。”
“母亲,您什么时候回娘家,我跟您一起去。钰哥儿还没有见过状元郎。”盛乐钰一脸〖兴〗奋。
东瑗想起父亲薛子明的冷漠,心中有些凉。她笑道:“这个要祖母做主的。钰哥儿问祖母了吗”
盛乐钰摇头:“我先问母亲。”一副卖乖讨好的语气。
东瑗笑:“你先问过祖母。祖母答应了,母亲再考虑。”
盛乐钰眯起眼睛笑,说等会儿
第081节回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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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东瑗回门,薛府门口挂着大红彩绸,垂着镀金门环的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
四处披红挂彩,或贴着喜字,或贴着喜鹊登枝的吉祥剪纸。
进了薛府的大门,绕过三重仪门,走到垂花门前,东瑗的大嫂陪着世子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后面簇拥着姑娘、丫鬟、婆子们,珠围翠绕站满了人。
“九姑爷、九姑奶奶回门了!”世子夫人荣氏身边的荣妈妈高声喊道。
早就守在不远处的小厮连忙点了炮竹,噼里啪啦中,世子夫人上前几步,挽住了东瑗的胳膊。
一行人前后拥着他们夫妻,去了老夫人的荣德阁。
走到门口的小径时,在门口张望的詹妈妈忙大喜,亦喊九姑爷、九姑奶奶回门,又是一阵鞭炮声欢迎。
踏进熟悉的门槛,东瑗突然眼眸微湿。才走了三天,怎么感觉好长时间未回来
荣德阁的厅堂里摆了桌椅,老夫人和老侯爷坐在首席,世子夫人、四老爷、五老爷分坐两旁。
见东瑗夫妻进门,世子夫人和五夫人也忙各自坐回了自己丈夫身边。
老夫人望着明艳动人的东瑗,微微颔首,眼睛里不禁有了水光。
东瑗和盛修颐先给老侯爷和老夫人磕头,又给世子爷和世子夫人磕头,再给五老爷和五夫人磕头,然后就是二夫人、三夫人、四老爷和四夫人,又给家里的兄弟姊妹见礼。
一整套礼仪下来,盛修颐早已把薛家各人的相貌和身份记在心中,亦感叹薛家人口之众多。
光生养东瑗的五房,就快赶上盛昌侯那一支的人数。何况镇显侯还有其他四个儿子,还有很多女儿已出嫁。
今日是东瑗回门。大房的二小姐薛东喻、三小姐薛东盈、二房的四小姐薛东婷、四房的七小姐薛东悦、八小姐薛东馨,除了三房嫁出去的快要临盆的六姑娘薛东瑶没有来。其余都带了丈夫、子女过来恭贺。
盛修颐要记住这么多初次见面的人。他的精力需要高度集中,生怕等会儿弄错出丑。
而早些年嫁出去的二姐、三姐、四姐,东瑗自己都不太熟。至于她们的丈夫和孩子,她就更加混淆了。
行了礼。众人各自坐下。
老侯爷见盛修颐一表人材,身量高大。模样英俊,丝毫没有腐朽暮气。瞧着他明亮深邃的眸子,亦不像个愚笨庸碌的人。老侯爷见多识广。眸光锋利。一看盛修颐便知他涵养不错,且常年习武。
这样的人,居然埋没十几年,快三十岁依旧是籍籍无名。
“祖父,孙婿字天和。”盛修颐跟老侯爷介绍自己。
镇显侯爷微笑,叫他天和。突然问他:“会下围棋吗”
众人皆微愣,这话问得好突兀。
可又没人敢质疑什么。
盛修颐则忙道:“京都皆知镇显侯爷是围棋国手。孙婿不敢言会,略知皮毛。”
虽然很谦虚,口吻却很自信,惹得老侯爷越发想试试他。
他其实想试试盛修颐是否知道用兵。
棋道虽小,实于兵合。高手对垒,三十六般阴谋算计。围棋高手,必定熟读兵书。
镇显侯又不好在孙女婿回门的时候问人家用兵之道。
兵者凶危,大喜的日子谈兵事,不吉利。
可老侯爷看得出盛修颐习武。
既习武,又不是行走江湖的,自然会些兵道。老侯爷年轻时带过兵,他可以从旁人的三言两句中,看得出一个人对兵道的领悟。而他又精通围棋,更知棋道即兵道。
他有心考一考盛修颐,想看看他是纸上谈兵,还是胸有丘壑。
“国手当不起,平日里喜好罢了。天和,今日就算了,他日咱们祖孙切磋切磋。你既会些皮毛,我来问你,棋道何以求胜”镇显侯老淡然含着,望着盛修颐。
众人看得出老侯爷要考盛修颐。
只是拿围棋做考题,真够刁钻的。
围棋复杂诡变,盛修颐又是庸名再外,真是故意刁难。
薛家世子爷薛子侑很怕盛修颐当着薛家众人的面被老侯爷问得哑口无言。正好世子爷亦会些棋道,所以暗暗警惕,帮着盛修颐想好答案,再不时提点几句。
老夫人可是最疼爱九姑娘东瑗的。
要是她的夫婿在回门时落丑,老夫人肯定不悦。
大喜的日子,何必惹得老人不高兴
老侯爷的题目一出,薛府世子爷薛子侑心中微骇:老侯爷也太狠了,出手就是狠招。这样的题目,最是难解。
何以求胜
这题目广而泛,只怕半天也说不清楚。世子爷薛子侑也很无奈。
题目他解不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懂棋道的都一瞬间目露惊诧,把目光投向薛老侯爷,心想怎么开口就为难新姑爷;不懂棋道的,则把目光投向盛修颐,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
东瑗看了眼老侯爷,又看了眼盛修颐。
只见他沉吟须臾,才抬眸,声音坚毅洪亮,道:“祖父,孙婿以为,棋道不在于求胜,而在于变通。躁而求胜者多败,廉而持重多胜。变则通,通则久,方是常胜之道。此孙婿拙见。”
东瑗和不懂棋道的人一样,等盛修颐答完,立马转眸看老侯爷的反应。
只见薛老侯爷亮光骤然而亮,脸上就有了笑意,不懂棋道的人才明白盛修颐回答不错,各自对他刮目相看。
而懂得棋道的,只感觉心灵一震。如此简练的话,居然概括大成,把棋道的精髓包涵其中,这个盛修颐不简单。他对围棋的修为,不能称国手,至少也能称高手吧
薛老侯爷更是欢喜。盛修颐没有让他失望。
他又问:“你说的也对。古人云,围棋若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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