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芒:我为侯爷平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初暖生
他恶狠狠地盯着白奕樟,几乎要把他吞噬:“白,奕,樟,朕以前怎么没有发
第235章 以命相挟
白奕樟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当初确实是自己下令,派白笛去白府书房偷偷放了模仿白奕楠字迹的书信,好让白奕樟背了这口锅。
谁晓得事后却反被白筝咬了一口,这才不得不派人相助,帮着白府去各府投递模仿好的贪污书信。
当初,所有事情确实都是将军府出人出力做的,他现在就是想辩解,都无从辩起啊!
他猛地转头,看向自回到温瑞殿就没有说过话的凤景煊:“三殿下,将军府的事旁人不知道,你是最清楚的啊!求你了,替将军府说句公道话吧!”
“这……”凤景煊脸孔煞白,只觉后背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冷汗。
白奕樟急了,脱口而出道:“三殿下!那段时日你都同笛儿在一起,你是最清楚,这件事笛儿有没有参与的。就算我将军府有嫌疑,这些书信,也不应当是从笛儿这个女子的闺房搜出来啊!可见当真是有人陷害……”
凤景煊僵硬地抬头,与白奕樟对视。这个角度,旁人看不到,凤景煊却看得一清二楚,白奕樟的眼中全是狠意。似乎自己若在此刻袖手旁观,他就会把一切托盘而出!
凤景煊吓了一跳,忙开口道:“是啊父皇,那段时日儿臣都与二小姐在一起,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旁的太子凤景烨闻言,顿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凤景煊一眼,笑道:“三弟,若是我记得没错,那段时间你还没和二小姐定亲吧怎么就天天同她呆在一起”
“那段时间与二小姐呆在一起的,难道不是楚风公子么”说话的是凤临渊,“所以那时他才跑到白府门口,大闹一场死活要退了同筝儿的婚事。”
凤景煊脸色更加难看,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楚风是三小姐的未婚夫,二小姐怎么可能与他天天呆在一起你当二小姐是个什么人!”
凤临渊冷笑了一声:“二小姐是个什么人,方才我们不都见识过了么”
一想到白笛与陈建之的奸情才被抓出来,凤景煊顿时有种被人狠狠打了脸的感觉。
凤临渊又微微一笑,继续道:“三殿下不会是对二小姐余情未了,才冒着欺君的风险,宁肯在陛下面前撒谎也要保全将军府吧”
凤景煊怒目圆睁,嫌恶地看了殿上那奄奄一息的白笛一眼:“我对那荡妇能有什么余情!”
凤临渊笑容更大了,悠悠地道:“那便只能是,这贪污案中,三殿下也有参与了”
凤景煊禁不住倒退了一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与白奕樟联手,取走了赈灾纹银二十万两去养兵,以防将来若不能名正言顺夺得皇位,就联合白家一同逼宫之用的。
如今白家出了事,他就是想袖手旁观高高挂起,白奕樟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他还能怎么求情看看方
才云熙公主非他不嫁的模样,他如今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此刻的白奕樟也万万没有想到,凤临渊如此巧舌如簧,几句话就把凤景煊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他腾地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凤临渊,声音里面的怒意几乎要冲破屋顶:“定远侯爷这是安的什么心不仅在这里挑拨了我同皇上,还要挑拨三殿下同皇上!这几张书信不过是贼人栽赃,永定城里,又不止我将军府一家有这个本事潜进各府放书信,你定远侯府只怕本事更大吧!”
说罢,他便转身朝凤
第236章 冷酷帝王
白奕樟一时没弄明白这突然之间闹得又是哪一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那传话的太监也只急匆匆交代了白笛下天牢及将军府将被搜查一事,其他的尚未来得及告诉他。
因而,他只看到秦穆有些害怕地看了自己一眼,在他心中弥漫起不详的预感前,便开了口:“那山寨里的二当家,承认曾在两个月前,与将军府二小姐订下盟约,让他怂恿大当家的带人埋伏在山道上,突袭,突袭三小姐……”
白筝听到这话,当即便是一个站不稳,接连后退了两步。
而这一席话,听在凤临澈的耳朵里,却已经丝毫不意外了。
毕竟,白奕樟一家,连背叛自己背叛大周的事的做得出来,欺辱姐妹又算的了什么
凤临澈手握成拳,若不是考虑到大周如今的处境,他恨不得就此杖杀了白奕樟和白笛父女俩!
另一边,白奕樟总算知道了秦穆此来的目的,他现在也顾不得去理会白笛,本来,白笛就是他的弃子。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唇上几乎都沁出了血,颤抖着喉咙道:“陛下!老臣万万没想到,孽女竟然作出这等,联合山贼加害姐妹之事……都是老臣教养不当……恳请陛下,将她逐下天牢!”
看着白奕樟一脸痛彻心扉的模样,凤临渊幽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讽刺的光,打断道:“大将军可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女”若不是大将军贪污了银两,陷害永定所有官员时,连自己亲弟弟也不放过,二小姐又怎会有样学样,也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一贯温和的五皇子凤景熠也难得的冷哼了一声,此时的他已全然没有了当初对白奕樟的崇拜与尊敬:“将军府这家风,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莫说别家了,就是我与二哥三哥之间,也断断做不出白大将军和二小姐这种手足相残的狠辣之事来!”
太子凤景烨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道:“老五说得对,我们兄弟几个可千万不要学他们将军府,尤其是三弟,以后娶了西梁的云熙公主,便是我大周最好的栋梁与支柱了,你可要记得。”
凤景煊闻言,俊眉深深皱起。
谁说他要娶云熙公主了!谁要当大周的栋梁支柱了
他要当的,可是大周的陛下!
可这话听在凤临澈耳朵里,却像是一道亮光,照亮了凤临澈此刻纠结的内心。
对啊!白奕樟之所以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不过就是因为如今的大周才刚退了南蜀的敌兵,保不准什么时候南蜀还会领兵再来一次,而西梁又一贯虎视眈眈。
当初,西梁有定远侯府和高昌侯府共同抵御着,南蜀边境则布满了白家的兵马。
可现在,定远侯府和高昌侯府都已经不可能再为他卖命,他唯一能依靠的,这朝堂之上能真正领军上阵杀敌的将领,只有白家。
所以
他一直不敢动白奕樟。
可现如今,他完全不需要顾虑这些了!
只要让凤景煊娶了云熙公主,以西梁皇帝对云熙公主的宠爱,至少可保大周西部边境十年平安不成问题。
而西梁不出兵,又与大周结成坚固联盟的话,南蜀也会消停。
这意味着,只要牺牲凤景煊,让他娶了云熙公主,自己面对的所有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凤临澈的眼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光芒。
“白奕樟,你真是好啊!”凤临澈突然厉声道,他的双眼吃人一般地瞪着白奕樟,声音因为太过愤怒显得有些嘶哑。
白奕樟吓得一愣:“
第237章 杖责五十
凤临澈冷声道:“拖下去!”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白笙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凤临澈,高声道:“陛下!当初这案子太子殿下便曾彻查过,说是异国奸细所作,为的就是离间我大周君臣。
陛下,当初您慧眼独具,识破了这奸计。如今又怎能为了几封书信,就着了贼人的道!
我爹爹若出了事,大周边境若再起纷争,受伤最深的就是大周百姓,受益最多的,还是那背后谋划的异国奸细啊陛下!”
“所以呢”凤临澈突然俯下身,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看着她温和道,“是朕先说的,要杖责你家这位大将军爹爹的么”
看着那微笑,白笙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气,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你现在来教育朕,让朕不要中了贼人的道以致君臣离心,又是做什么呢嗯”凤临澈的眼神里全是冷意,“朕方才难道没好声好气地安抚你爹爹朕当初把白笛从天牢接出来又是为了谁你爹爹踩着朕的脸面威风八面地大闹温瑞殿,你不去教育你爹爹,反倒来教育朕”
“爹爹不是故意的,他这一辈子只晓得上阵杀敌,有什么事便喊打喊杀,他的性子如此,直来直往惯了,他不是故意落陛下的面子……”白笙强撑着自己。
凤临澈冷冷一笑:“他不是故意的呵!他心里可清楚得很!你都懂的道理,他难道会不懂他知道大周离不开他,朕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他就敢拿杖责五十来要挟朕,想要牵着朕的鼻子走”
说着,凤临澈抬眼看向因为白笙的几句话,而停下来没再拖白奕樟出去的那几个千牛卫,厉声道:“谁让你们停下了给朕拖出去,打!”
白奕樟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死死盯着凤临澈,几乎要沁出血来。
他完全没想到,凤临澈竟然突然翻脸,真的会狠狠打他!
他后悔了,正要求情,突然看到白笙正皱着眉向他微微摇头。
不能求饶,决不能求饶。
现在的凤临澈正在气头上,若是自己求饶,只会让凤临澈越发坚定地相信,自己当初求杖责五十真的是在居功自傲,故意要挟凤临澈,而不是诚心认错。
他闭上眼,凄惨地道:“老臣,多谢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怕是挨不过这五十杖了……”
凤临澈不为所动,冷冷道:“将军常年在战场厮杀,身子骨好得很,你放心吧,就是朕熬不过你也熬得过!”
白奕樟心如死灰,却还是喊道:“陛下,老臣不是怕死,这世上,老臣也没什么牵挂的了,唯独,唯独放不下陛下与大周啊……只求陛下不要因为老臣之事生气,只求大周边境平安,不要有战乱……”
凤临澈闭上眼,恨不得堵上耳朵。
他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表面苦口婆心内里全是诅咒的话。
直到
白奕樟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到再也听不见,他才逐渐舒展眉头。
白笙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她知道白奕樟这一去凶多吉少,可凤临澈却已被他们完全惹怒,怎么都劝不下来。
想到这里,她擦了擦泪,上前安抚起赵氏,道:“母亲,爹爹身子骨健朗,定能撑下这五十杖的,您也不要太难过了!”
说罢,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凤临澈,那眼底隐藏着浓浓的恨意。只不过这恨意一闪而逝,除了一直盯着她的白筝和凤临渊,根本没有人看见,众人只见到她再次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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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帝王之心
凤临澈突然拔高了音调,暴怒出声。
白笙被他陡然暴露的凶恶吓得一怔,颤颤道:“臣,臣女不敢。”
凤临澈没说话,他平静地看着白笙,那目光看得白笙遍体生寒。
所有的言语止于唇齿之间。整个殿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凤临澈见她收了声,恢复了平静与从容,缓缓地坐直了身体,他冷笑了一声,虽然在笑,却丝毫没有笑意,就像嘴角裂开了个口子:“天色已晚,朕也乏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时,他终于又注意到了被扔在一旁的白笛,略一沉吟便做了决定:“白大将军替女儿担下了这五十大板,朕便断然没有再行惩罚二小姐的道理。二小姐既与陈二公子两情相悦,朕就为你二人赐婚,择日成亲吧。”
凤临澈说这番话的时候,几乎是和颜悦色的。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还是暴风骤雨,现在凤临澈的笑容却变得这般和煦,一点也看不出方才的震怒,这帝王之心,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了。
白笛睁大了双眸,含泪看了凤景煊一眼,想拒绝,却又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她才刚从天牢出来,差点就要被自己的父亲舍弃,命丧于此。如今能留下自己一条命就算好的了,哪还敢再求凤临澈维系之前与三皇子凤景煊之间的亲事
陈建之瞥了苏沐霄一眼,讪讪地笑道:“多谢陛下!”
白筝却是冷冷地笑着,凤临澈才收回了白奕樟的兵符,狠狠打了白家一个巴掌,自然是要再给一颗甜枣的。
反正云熙公主临走前已经表明自己原谅了白笛,如今把白笛放了,也无伤大雅。
“陛下,那将军那边……”听到凤临澈下令放了白笛,赵氏总算有了些欣喜,可很快就想到还在杖责的白奕樟,遂又担忧地问道。
凤临澈微微一笑:“白大将军身子骨健朗,你不必担心,这一顿板子下来,顶多也就是在府里躺上个几天,权当,是朕给他放几天假。
对了,方才大小姐也说,白大公子自小跟随在白大将军身边学习领兵打仗的本事,这倒不错。
这样吧,到时候,朕就给他在军营里安排个合适的位置,也好让大将军的心血不至白白浪费。如何”
凤临澈一副同你亲切商量的语气问道。
白笙的面色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脸上的肌肉很难才能控制住不抖动,应声道:“白笙替爹爹,大哥,谢过陛下!”
白念银,是赵氏所出,将军府的嫡长子。
可能是因为自己作为长子,从小被父母冷落的经历不想发生在儿子身上,白奕樟对这个大儿子十分看重,自白念银出生起,不管去哪里,即便是去边疆打仗,白奕樟都会带着这个儿子。
而白奕樟作为大将军,尤其在白麒英死后,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呆在战场,一直跟着他的白念银,也就没怎
么出现在将军府中。
所以,对于这个从小就不在身边一同长大的大哥,白筝其实是不怎么熟悉的。
可尽管白筝对他不熟,自小到大,却也还是从祖母何氏以及父亲白奕楠的嘴里,听过不少这个大哥的风光事迹。
就像白笙说的,这个白念银,自小跟着白奕樟在沙场长大,领兵打仗的能力虽比不上如同传说一般存在的凤临渊,却也十分厉害。
一直在战场上耳濡目染,他的军事才能便就此激发了出来。
据说,这位年轻的小将不止在战场上做到了以攻为守,步步为营,完全承袭了白奕樟的谋略;更在作战中不急不徐,冷静沉稳,与白麒英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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