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芒:我为侯爷平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初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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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月下的吻
“那最好。”凤临澈回过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温柔如水:“你是朕的儿子,大周的皇子,便该全心全意地为朕,为大周着想。不该抱的期望,就不要抱了。”
“父皇……”
凤景煊踉跄着倒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
不该抱的期望……就,不要抱了
他抬眸,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却还是倔强着盯着凤临澈离去的背影不肯闭上眼睛,不肯让眼眸中陡然盈满的泪水落下来。
凤临澈走了,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下。
整个温瑞殿的人,则带着或嘲讽,或怜悯,或遗憾的目光看着他,也渐渐散去。
唯独一旁的太子凤景烨兴奋不已,差点原地蹦起来!仿佛多年积压的抑郁之气一扫而光,整个人扬眉吐气,得意洋洋。
“三弟……”
他转过身,看到凤景煊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想上前与他说几句风凉话。
只是刚开口,就被将要出门的楚后截断。
“烨儿,你也出来一天了,快回去陪陪太子妃吧。对了,建之的事情记得同她说一声。”
凤景烨皱了皱眉,迎上楚后冷硬的眼神,只好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跟在楚后身后走出了温瑞殿。
白筝则是被同样兴奋的苏沐霄热情地拉出了门。
如今该报的仇都报了,只怕整个温瑞殿里最高兴的,除了凤景烨,就属她苏沐霄了。
“有陛下那番话,就算我今日立即回到苏府去,爹爹也不敢再赶我了!”
走在出宫的路上,苏沐霄眉眼弯弯。
白筝点了点头,好心提醒道:“姑父确实不敢赶走表姐,只是姑父会对表姐心生怨怼。有了今日这一出,将军府和苏府算是彻底决裂了。以后表姐和姑姑的日子,就要表姐多多筹谋了。”
别的不说,至少白笛和白笙都明确地知道,这件事里苏沐霄有份参与。尤其是白笛,就是因为喝了苏沐霄给的酒才失去做三皇子妃的机会。
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会寻找一切机会对苏沐霄疯狂报复。
苏沐霄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和将军府的关系好不好是爹爹的事,与我何干至于白笛那儿,她若敢来惹我,我有的是好果子给她吃!筝儿就放心吧,表姐没有当初那么傻了。”
白筝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苏沐霄。
是啊,苏沐霄再不是当初那个莽撞冲动的少女了。经历过这番挫折的她,也终于是长大了,变得沉稳,且会算计。
白筝不去想这样的变化对于苏沐霄来说到底好不好。
每个人的路,都是她们自己走出来的。
至于苏沐霄以后能不能斗得过白笛,能不能护着自己和母亲,就权看她自己的能耐了。
“筝儿,公主派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下回再去看你!”苏沐霄看到不远处宫道边站着的人,忙对着白筝道。
白筝点点头,目送着苏沐霄离去。
“筝儿。”见烦人的苏沐霄终于走了,凤临渊这才走上前,自然地将手搭在白筝腰间,“我也送你回府吧”
白筝微微皱眉,视线顺着自己腰间的“咸猪手”转到一脸温柔笑意的凤临渊上:“你不是该好好的在云烟山解毒的么,今日怎么回永定来了”
凤临渊一怔,面色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便恢复了温柔的模样笑道:“爱妻有事,怎能不来况且,我也想念筝儿了。”
“谁是你的爱妻!”白筝被他说得脸颊微微一红,忍不住对他的胸口
第240章 朝堂动荡
所有人只知道,那一日之后,三皇子凤景煊便重病在床,缠绵了半个月才逐渐恢复。
而在他重病的那半个月里,曾经的未婚妻白笛却未曾出面过府探望过一次。倒是云熙公主日日带着补品良药和一众名医去三皇子府报到,那上心的程度,比府中的侧妃苏沐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云熙公主带来的珍宝药材和名医的作用,还是公主的悉心照料感动了上天,凤景煊总算没有像自己的弟弟,四皇子凤景炀那般一病不起。
而是在大半个月后,逐渐恢复了精神,并欣然接下了凤临澈的赐婚圣旨——
西梁国嫡公主云熙,淑慎性成,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三皇子妃,不日完婚。
原三皇子一党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争先恐后来找凤景煊,几乎踏破了三皇子府的门槛。
却不知凤景煊是如何说服的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原本愁眉苦脸火急火燎的进去,竟都是舒展了眉眼精神奕奕地出来。
大周朝堂的格局因为这封赐婚圣旨的颁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变化不仅发生在大周朝堂上,在凤景煊重病的那半个月里,永定城内还发生了几件大事。
先是将军府中——
大将军白奕樟生生挨了五十板子后,就由赵氏白笙一行抬回了将军府。
也不知那用刑的人使了什么巧劲,白奕樟的伤外表看着没什么,请的几个大夫过来一看,却纷纷表示,白奕樟的双腿的筋骨都已经断了,从此,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将军府一时之间哀嚎遍天,好几日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随着白奕樟的瘫痪,将军府的兵符又重新回到了凤临澈手中。
自此后,白奕樟再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统筹大周四十万兵马的大将军,而成了个手中无兵无实权的空头将军。
虽然,为了安抚将军府,凤临澈下令让将军府大公子白念银升任正三品武威将军,可将军府,却到底不复当年风光。
曾经,白奕樟只是小小的偶感风寒,都会不断有人上门送医送药嘘寒问暖,而如今,将军府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
当然,引起大周朝堂这群人精如此明显翻脸的原因,不仅仅在于将军府的变故,还是因为在白奕樟瘫痪的消息传出不久之后,永定城内便举办了一场十分低调的婚礼。
这场婚礼的新郎,是陈国公府那个人人唾弃的二公子陈建之,而新娘,却是才刚与凤景煊举办过盛大定亲宴的将军府二小姐白笛。
就在众人尚未搞明白这一系列变故发生的缘由时,永定城内突然传起了一股流言,几乎所有的茶馆中,那些个说书人都在讲着将军府的轶事。
以至城内所有的茶馆门口,俱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个个争先恐后排着队等着茶馆开门,
就为了冲进去坐在第一排,听说书先生讲那将军府的丑事。
一时之间,永定城内所有人议论纷纷,将军府俨然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大将军自小是如何阳奉阴违,捧杀幼弟,离间母子之情,乃至长大成人执掌将军之位后,依旧不遗余力地陷害亲弟。
而白二小姐白笛,又是如何散播谣言,诬陷堂妹白筝,更不顾姐妹之情,勾引准妹夫楚风,联合山贼意图害死白筝。
在楚风被幽禁之后,白笛转头便勾引了三皇子凤景煊和陈二公子,与陈二**你侬我侬时,却被三皇子捉奸在床,三皇子恼羞成怒愤而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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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大哥归来
如今的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做出激动任性的事来。
这样想着,紫苏低低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将铜镜挪了过来。
白笛附身上前,仔细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那个五官精致,眉眼柔媚的少女,随着她的动作一起牵唇,眨眼,灵动娇俏,一切都像与凤景煊定婚那天一般。
除了,脸上布满的可怖的疤痕。
看着白笛的模样,紫苏也有些心疼,不由出声劝道。
“小姐,大夫说了,这些都是小伤,只要勤敷药,很快就会好的!夫人又心疼小姐,小姐出嫁陪了不少好药材过来,这几日奴婢天天给小姐炖着的,要不了多久,这些伤疤……”
话还未说完,就见白笛伸出手指,按在一处伤疤上,细长的指甲突然一个用力,狠狠揭下了上头刚结的痂。
“嘶——”
紫苏大惊失色,扑上去就抓着白笛的手,看着白笛平静的神色,眼泪瞬间滚滚落了下来,哀叫着:“小姐!小姐你这是何苦啊!”
白笛垂眸,细细端详着手上刚剥下来的痂片,那暗红色的痂上还带着撕下来时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她的手指上。
“大哥回来了么”
她淡淡出声。
紫苏按着白笛的手不敢松开,只点头应道:“回来了!昨儿便听到消息,说是到将军府了!”
“那就好。”她微微点头,唇边扯起一个微笑,“那就好……”
将军府
何氏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白奕樟,不断抹着眼泪。
赵氏带着几个侧室则因为连着几天哭天抢地,如今都哭哑了嗓子,跪在一旁干嚎着:“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啊将军……”
“都给我闭嘴!”床上的白奕樟一下子张开了眼睛,偏过脑袋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跪在床边哀哭的女人,声音低沉无比,带着抑制不住的暴怒:“我还没死呢,别在我面前哭丧!都给我滚出去!”
赵氏忙顺着白奕樟的语气,瞪了那几个侧室和庶女们一眼喝道:“听到没有,都给我滚出去!”
“将军……”一个年轻些的侧室低声唤道。
“出去!”赵氏拔高了声音。
众人俱是吓得一抖,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纷纷起身退了出去。
这么多人突然一齐出去,差点把刚要进来探望白奕樟的白念银撞个满怀。
白念银踏进门来,手还搁在帘子上,回头瞧了那几个离去的侧室一眼,便对着屋里朗声道:“母亲且放宽心,莫要同她们置气。”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赵氏眼前一亮,忙起身,上前搀扶起一旁的老夫人何氏,向着刚进门的年轻男子迎去。
只见那年轻男子一袭银色铠甲,看起来不过就是二十左右。
他的面容十分俊俏,五官端正,眉眼深邃,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长得与白奕樟有几分相似。
这便是将军府大公子
白念银。
要说起来,白念银虽不如妹妹白笙那般美貌,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可偏偏,他的左眉处有一道半指长短的疤痕,因疤痕处新长出的皮肤颜色较浅,与他整日风吹日晒出来的一身蜜色皮肤相比,显得格外醒目。
这道疤若是留在长相一般的男子脸上,应当算是毁了容貌的。
可偏偏白念银长得本就好看,又在战场上培养出了一般永定贵族男子所没有的潇洒爽气,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倒有几分粗犷的美感。
赵氏与何氏看着来人,刚憋回去的眼泪便又涌了出来:“念银,快,快来看看你父亲……”
二
第242章 从长计议
可如今亲眼见到自己父亲这副模样,他又觉得胸中萦绕着一股闷气。
“哥哥,你征战四方保家卫国,骁勇善战从不怕死,你额上那伤疤,便是最好的证明。怎么现如今,一个血气方刚英勇无畏的男子,轮到要你保护自己的家人,却变得畏畏缩缩不肯答应了!”
白笙昨夜的申斥还言犹在耳。
彼时,白笙不仅向自己娓娓道来了所有事件的前因后果,还提出了要自己帮忙,一同设计对付白筝。
被自己当场拒绝。
彼时,他还坚定地认为,白筝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的。
便是她真的做了,那也是将军府对不住白府在先。
白筝的反击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爹,保护白府,纯属人之常情。
可现如今,当他真的亲眼见到自己这个曾在战场上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爹爹,变成了躺在床上连起身都成了奢望的废人。
他的心像被猛地揪起来一般,疼得厉害。
“爹爹,孩儿不孝……”从来有泪不轻弹的白念银,眼眶里头一次有了温润的湿意,他捏紧了拳,整个人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孩儿来晚了,没能护好爹爹和妹妹……”
“与你无关。”白奕樟微微张开眼,躺在床上这么久,他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瘫痪的事实,只是昨天乍一听到儿子回来,尚有些心绪不宁才不肯见。
如今过了一夜,他已经平静多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儿子,一如当年的自己。
是的,他不必杞人忧天。他还有个出息的儿子,可以建功立业,重振将军府。
想到这里,他欣慰地点了点头,出声道:“念银,你以后便是将军府唯一的希望了。只要你好好带兵,战场立功,将军府就永远不会倒下,永远都有重回当年的一天。”
“我会的。”白念银忍住心中的痛苦,点了点头道:“只要为爹爹报了仇,我便马上回战场去!我这就去趟白府,去问问筝儿,都是骨肉至亲,她为何这般狠心,将爹爹和笛儿害成这副模样!”
说罢便站起了身,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要离去。
“你给我站住!谁让你去找她,谁让你给我报仇了!”白奕樟顿时激动地提高了音调喝道。
他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看着被自己喝得定住了脚步的白念银,急道:“你斗不过那个女人的!她就是个疯子,心机深不可测,你这孩子只懂得在战场上与人打打杀杀,哪敌得过她背后放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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