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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龟兹王城,现在应该叫丘州了,在唐太宗下旨的那一刻,龟兹古国已被历史的洪流冲散,留下的是个名叫丘州的大唐州府。

    如今在丘州的大街上,房遗玉早已气得发疯,目喷烈焰,看着那些被押解的军卒,恨得牙痒痒,亲自将这二百来人向城中央的空地押去。

    在得到唐太宗的圣旨后,房遗玉已然没了顾虑,命人通知大将契苾何力,而后领兵入城。

    看着城内的萧索模样,心中已是烈焰滔天。

    龟兹王国原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因唐太宗胸怀广博,包容万邦,形成的贞观盛世,使得来往于大唐、西域的商旅络绎不绝,而龟兹处于丝绸之路的枢纽处,更受大唐青睐,向来无有灾祸,也无大敌,百姓安居乐业。

    龟兹受到大唐恩泽,商业也是极为发达,远胜西域余下之国,龟兹王城的大街,可用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来形容,然而因兀庵宁的愚蠢,妄自尊大,以为能和大唐为敌,使得龟兹商旅四散,百姓惶恐。

    在房遗玉控制龟兹大权的那几日,针对龟兹国情,施以仁政,让城内的百姓,逐渐安定下来,渐渐燃起对未来的向往。

    在房遗玉离开之前,龟兹王城的百姓们已然能够随意出行,开店做起生意,已经有了个良好的开端,然而就在侯君集过来的几日里,龟兹王城全然失了生机。

    空有高楼殿宇,却是家家紧门不出,街上除了些许巡逻军卒,根本不见其他人影,犹如死城一般。

    房遗玉先前就听老农说过龟兹王城中的景象,却是没想到,实际情况竟更加恶劣。

    就在房遗玉暗恨之际,听到不远处一片喧闹。

    待她赶至近处一看,竟是一帮军卒围于一处,痛殴数十百姓,这些军卒是久经沙场的能战之军,而百姓们却是农夫出身,几无还手之力,被其打翻在地。

    军卒们围成一圈,毫不留手,手段残忍。

    房遗玉本就心中恼火,当即命人将行凶军卒擒住,问清缘由后更是恼怒。

    原来是姓侯的亲兵中的小队正,潜入一户人家,想要盗些财物,却被屋主撞个正着,那小队正见偷也不行,索性明抢,却是没想到这家人口之多,足足五个兄弟。

    兄弟五人闻讯加入战斗,将那小队正狠狠揍了一顿,小队正逃窜之际,不慎将腿给摔断了。

    小队正心里咽不下气,就找了百多人过来寻衅,街坊邻居们看不下去,都出来帮忙,以至于事情愈演愈烈,成了群体殴斗事件。

    因侯君集放纵下属,百姓们终于开始组织反击,然而他们毕竟只是寻常百姓,只凭匹夫之勇,又怎能是大唐劲旅的敌手,形势自是对其不利。

    若非房遗玉及时出现,单方面屠杀都有可能发生。

    房遗玉将那二百余人带至王城中央的空地,于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公开审讯。

    周遭收到消息的百姓们纷纷站出来支持,对房遗玉的归来,自是报以热烈欢迎。

    房遗玉学着从前看过的审讯流程,当着众人的面审讯,而后拉来证人对质,将众军卒所犯罪行,逐一记录,于百姓们的监督下,根据军卒们所犯罪行,进行处罚。




第三百五十三章 药粉入肚
    第三百四十九章正面对抗

    那小队正胡斐是罪魁祸首,处罚也是最重,军杖五十。

    胡斐闻讯神色大变,强行挣脱,跳了起来:“我是侯大帅的亲兵,谁敢动我!”

    “说得好!老子倒要瞧瞧,谁敢动老子的亲兵!”

    房遗玉看着正叫嚣谁敢动他的胡斐,心中想着,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光是这份嚣张,旁人就学不来。

    心中想法还未落下,侯君集那更为嚣张的声音就传到了房遗玉的耳中。

    人群分开,空出一条道路,侯君集领着数百军卒,越众而至。

    侯君集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帅,行为举止,尽是透着股万夫莫敌的气势,每向前一步,那气势便如山风海啸一般,迎面扑去。

    房遗玉见侯君集来了,对那所谓的气势,却也没放心上,唐太宗那真龙气势她都不在意,更别说是侯君集这猪猡。

    “大帅!”胡斐和那些被擒的军卒,见侯君集到来,纷纷露出狂喜之色,准备挣脱,向其奔去!

    房遗玉给伍元等人使了个眼色。

    伍元也是正义感爆棚的性子,对胡斐欺压百姓的行径自是万分鄙夷,得到房遗玉暗示后,当即一脚,踹向了胡斐那摔断的腿上。

    胡斐哪成想伍元敢在侯君集的面前动手,被其一脚踹的丢了半条命,倒于地上不停打滚,痛哭嚎叫,冷汗直流。

    余下军卒尽是房遗玉麾下的兵,都是些老,有房遗玉的命令,才不管侯君集是谁,直将他的那些亲兵干倒在地。

    看着直直走来的侯君集,房遗玉嗤笑一声,上前一步,高声道:“你看我敢不敢!”

    侯君集之所以能成为大唐最善强攻的大将,并非徒有虚名,他于治军之上很有一套,为人护短,尤以对麾下亲兵,关怀有加,故而其麾下军卒,尽皆愿意随他死战,哪怕敌人超出其五倍,十倍,只要他军令一出,麾下军卒皆不会后退一步。

    他如今见麾下亲兵在房遗玉的手上遭罪受委屈,登时双目通红,欲要杀人。

    还未等他开口呵斥,便听房遗玉呛了他一声,侯君集本就脾性暴躁,加之房遗玉刺激,更是令他失去理智,喝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房遗玉以下犯上,滥用私刑,罪不可赦,将她压下,军杖——一直打就是了!”

    侯君集气得炸裂,没想出打房遗玉多少军杖才解气,故而来了个一直打。

    “呵呵!”房遗玉原本是担心这个,身为行军大总管,侯君集想找理由处罚她这小将着实容易,但如今嘛——

    房遗玉嗤笑一声:“本都护倒要瞧瞧,你侯大帅有什么资格这般待我!”

    “本都护——”房遗玉口中的三个字着实令侯君集心头一惊。

    在大唐,都护的地位可非同一般,因设立都护府的地方尽是远离长安,位处边塞的偏远之地,这些地方极易产生突发事件,甚至于战事。而都护府于中原又相隔甚远,送个军情,快马加鞭来回也要月余,为避免军机延误,被动挨打,都护便拥有了调动周遭军队的权力,乃边疆最高军政长官,地位非同小可。

    房遗玉自称本都护,莫非

    侯君集面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房遗玉傲然道:“陛下已经下旨,在龟兹设立龟兹都督府,于交河城设立西域都护府,并任命我为西域代都护,龟兹王城也正式更名为丘州,城中百姓,尽划归大唐子民,大帅麾下军卒于城中作乱,如何处置是本都护的事,敢问侯大帅,我为何不能动他们”

    房遗玉拿出圣旨,看着侯君集冷笑。

    侯君集面上阴晴不定,气势衰退,于身份上,他已奈何不了房遗玉,可房遗玉却能拿他手下的军卒开刀。

    房遗玉转过身子,扫了眼那些犯事的军卒,喝道:“动手!”

    “且慢!”侯君集近前一步,态度缓和下来,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这般跟房遗玉服软:“这些都是我手下的兵,能不能给个面子,交由我领回去罚!”

    房遗玉轻轻摇头:“稍后领回去,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但他们在丘州逞凶,打伤无辜百姓,我必须给陛下个交代——行刑!”

    房遗玉的话未有丝毫犹豫,压根不看侯君集那狰狞的表情,也懒得搭理他。

    侯君集心胸狭隘,只顾他的个人利益,丝毫不考虑大唐的未来是否会因他的行为受到什么影响,在这件事上,他二人压根就没有交流的必要。

    周遭无人出声,二百余人被按住杖责,只能听闻噼啪声响。

    侯君集后退一步,身子一晃,面上尽是吃人之色,看向房遗玉的目光中已是带着冰冷杀意,拂袖离去。

    “等会儿!”房遗玉却将其叫住。

    “还有何事西域代都护”侯君集也不回头,咬牙问道,将代字咬的极重,似在提醒房遗玉只是个代理的。

    房遗玉心知,若是不深究主犯,其麾下军卒是不会记住教训的,必须让侯君集将贪墨的那三样宝物吐出,故而沉声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希望侯大帅能以身作则,归还陨铁腰刀、羊脂玉兽、软猬甲这三样宝物。按照大唐律法,战利品应统计入库,而后根据战功,进行赏赐,在此之前,你也没有资格拿用!”

    侯君集气的拔出佩剑,直指房遗玉:“好好好,你个房遗玉,还真当在你的地盘,就能爬到老子头上撒野了今日本帅倒要瞧瞧,你这丫头凭什么与我对抗!”

    “凭什么”房遗玉摇头一笑,随后厉声喝道:“我告诉你,我凭的是大唐国法,你今日若敢说一句大唐国法于你眼中狗屁不是,那我房遗玉再不过问此事!”

    侯君集闻言面色剧变,将手中佩剑插于房遗玉身前,一声不吭的向后退去。

    房遗玉也不再理会侯君集,而是看向于周遭越聚越多的军卒,看着那些因她刁难侯君集,而满面愤慨的军卒们,高声喊道:“你们可知,我房遗玉身为女子,缘何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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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丑态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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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四章丑态尽出

    随军的医生被他们吵得头疼,为首一人长叹口气,摇头道“大总管的身子极弱,脉象混乱,我们也没办法判断他的病因,有可能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导致的!”

    古代诊病需要望闻问切,需要探查病人的脉象,从而寻到病根,然而在这臭气熏天的茅坑里,诊病着实是对医生本领的一种考验。

    随军的医生们主治外伤,对于侯君集当下的状况,压根无从下手,只是隐隐察觉出病因,似是吃了坏东西。

    侯君集的步子虚浮,刚走出茅厕,这腿一软,扑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这蹲了整夜的厕所,拉的浑身发软,现在连最基本的行走能力都快丧失了,面色惨白无比。

    众将士惊惶失措,忙将侯君集扶起。

    吕健急的红了眼眶,几要哭出,叫喝道“快去城里找大夫,也许他们能搞清楚!”

    侯君集整个身子趴在吕健的身上,那种致命的虚弱感让他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将,都有了轻生的念头“是饭,我先前吃了一碗拌饭,才这样的!”

    此言一出,侯君集的面色又是一变。

    “快,快扶我过去,要要——要出来啦——”

    有了侯君集的提醒,一众武将纷纷行动起来,准备着手调查,尽是一副气愤模样,表示定会寻到凶手,将其碎尸万段,然而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就相继回来了。

    给侯君集弄饭的是他的亲兵,因为当时夜深,所以亲兵并没叫醒厨子,而是自己拿剩饭,加工了个拌饭。

    那亲兵跟随侯君集二十余载,压根不可能害他,只是当时又无可疑人员出入,有可能作为证据的碗筷,也在那亲兵收拾的时候,被洗干净了。

    什么线索都没有,无从下手。

    丘州城内的大夫们也纷纷被其请来,他们一眼就瞧出了侯君集的症结所在,这并非他们的医术如何高明,只是侯君集现在这种病状,在龟兹实在常见。

    用泻药打虫是龟兹的每位大夫都会去做的事,怎么医治他们也会,但却都如商量好的一般,这些龟兹名医尽是做出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这些日子,龟兹百姓饱受侯君集的摧残,如今更是没有为其救治的可能。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一天两夜,侯君集几乎都是在茅坑里渡过,肚子里的东西早被拉空,到最后甚至开始拉血。

    短短时间,侯君集已从一个身形魁梧的壮年,成了一副皮包骨头,连站立都费劲的人,就连蹲茅坑时,也需要有人搀扶,不然都会有掉入茅坑的危险。

    侯君集的整张脸似是被热水泼过一般,尽是褶皱,以至于耷拉下来,毫无血色,因蹲了两日茅厕,且一身臭气,头发散乱,模样极为落魄,压根就不像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而是个沿街乞讨的流民。

    房遗玉闻讯来至别院探望,也没想到,这才两日,姓侯的就成了这个模样。

    侯君集这人极好面子,见房遗玉、伍元、刘正则等人前来探望,只觉这些人是来瞧他笑话的,然而心里气的要死,可偏偏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拼尽力才说了句滚出去!

    房遗玉身怀医治方法,见侯君集这般凄惨,连命都快没了,也动了救他的念头,可时至今日,侯君集仍是这个态度,也断了她的好心,是他自作自受,也怪不得谁。

    侯君集满面怒容的瞪着他们,忽地,面色一变,咬着牙,狠狠推开身侧亲兵,向茅厕走去。

    可他哪还有走动的气力,一脚迈出,直接摔在地上。

    正在这时,只听扑地一声,他刚刚吃下的食物,又化做汤水,喷了出来。

    侯君集气的大叫,竟晕了过去。

    他为人好强,本来他也不至于遭这般罪,可他眼前的房遗玉,已经是他最大敌人,对待敌人非但要给予强力打击,还不能被敌人看扁,不能让敌人瞧见他的死样,从而嘲笑他。

    侯君集心胸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是将旁人想的同他一般。

    所以侯君集强撑着,打算自己走,表示谁也不能将他打倒。

    然而事实上,他连蹲茅坑的气力都没了,脚刚迈出,直接摔倒在地,情急之下,那东西也喷了出来,丢人丢到姥姥家,自讨苦吃!

    房遗玉、伍元、刘正则三人一脸意外,他们是来真诚探望侯君集的,谁成想会遇到这么个情况,也没法再多待,匆匆告辞。

    离开前他们被吕健叫住,请求他们不要将今日之事外传。

    房遗玉当即道“将军放心,此事关乎我大唐颜面,我也不是嚼舌根的人!”

    在龟兹王城一栋府邸之中,猛地爆发出一阵,震动云霄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大笑持续不停,引得行人驻足,惊起城中鸟兽。

    房遗玉、伍元、刘正则、邓化纷纷用手捂住耳朵,便是如此,仍旧摆脱不了房遗爱的大嗓门。

    房遗玉不清楚燕人张翼德的嗓门有多大,可却能够肯定她二兄的嗓门,绝不弱于一声喝退百万军的张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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