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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这日她在天香楼遇上了长孙休明和几个装扮怪异的人,心下不免多想。

    那日约见房遗玉,她二人正聊至兴头,却被一楼的动乱给搅和了。

    武曌当时气愤无比,心里也是留了个深刻印象。

    要知若欲在京城立足,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武曌为得到更多情报,早在京城设立了属于她的情报网络,知什么人能开罪,什么人不能开罪。

    在武曌不能开罪的人物当中,长孙休明是名列前茅的角色,深知他属于那种有仇必报,心胸狭隘的垃圾。

    长孙休明今日一出现,武曌当即就感到极不寻常,心道“遗玉姐姐不久之前刚与这长孙休明有过摩擦,现今他又带着一帮打扮怪异的人,二者之间是否有着联系?”

    今日本是各处生意查账的日子,武曌治下极严,下属无不遵循,她也是以身作则,从不例外,今次却是坏了自己的规矩。

    就算天塌地陷,武曌也可视若无睹,可凡是涉及到房遗玉,哪怕是微末小事,也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长孙休明是天香楼的常客,他时常结交些各色友人,常与他们一同来天香楼聚会,一般来说,并不值得怀疑,可武曌的心里既是生了念头,那就再无法安心去别处查账了。

    武曌心里清楚,她今日若摸不清楚,往后几日都将不能安宁,故而让侍女取消今日行程,封锁银雪厅,在声源最清晰的地方附耳静听。

    这一听更是奇怪,长孙休明和人商议的并非如她想象那般,针对房遗玉,而且在商议袭击伍元和房遗爱。

    武曌心中略安,却也有些不明所以,以长孙辅机、长孙休明的身份,针对伍元和房遗爱,着实有些自降身份吧!

    可随之听到长孙休明说‘怪就怪他们的将军多管闲事,惹下此祸,今次只是个教训,日后若再敢胡来,受罪的就是她本人了’,武曌的一双凤眸就再难平静,眼下这一切真如她所担心一般,长孙休明真是在商议对付房遗玉,且幕后的决策之人,是长孙辅机。

    武曌的心中,只房遗玉一人,只要房遗玉安好,那一切都好,可谁若要伤害房遗玉,便是拼了性命,她也要将其保护,索性将心一横,暗道“不若将他们几个毒死?”

    武曌是天香楼的老板,她想在酒食中下毒可是轻而易举。

    在她动了杀心,正欲起身准备毒药的时候,却听耳中传来一声爆喝“我就搞不懂了,那么磨叽做什么?要我说,咱们就将房遗玉给一刀宰了,哪来那些麻烦!”

    武曌心头大怒,低声道“我先给你宰了!”

    这时又传来长孙休明的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从那动静想来,应是让那大嗓门的人小点声音。

    武曌继续听着,长孙休明的声音再度传来“原因你们无需知道,辅机只让你等动手,他自有他的想法,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等照办便是!”

    这句话却是让武曌冷静下来,原本准备将这些人毒死,而后来出贼喊抓贼的大戏,她相信以自身演技,完能够脱身事外,但现在一想,却是感到不妥

    造成的后果先不说,关键长孙休明和那些小喽啰并非幕后高人,她今日若将这些人给毒死,长孙辅机首先就是要怀疑房遗玉,到那时他们必将死斗,等于为房遗玉招致强敌。

    “不若请遗玉姐姐过来,她的才智胜我百倍,定能想出对策!”

    武曌打定主意,也不再着急,他们要在三日后袭击伍元和房遗爱,她有的是时间,继续附耳听着,争取得到些有利消息,日后能够派上用场。

    次日一早,太极殿,早朝!

    唐太宗瞄了眼殿中的长孙休明,面上带着丝丝鄙夷,为些小仇能记十几年,这人心眼小的能跟针眼相比了,若论辈分,长孙休明可算他的叔叔,但尽管如此,唐太宗也瞧不起他。

    在龙椅上装模作样的翻了本奏折后道“休明啊!朕听说你已数日没按时前往左屯卫大营点卯了,不知可有此事?”

    长孙休明一听这话,面上冷汗哗哗流下,按照规定,各卫大将军需按时点卯,以确保麾下诸将未有偷懒,可这也只是小事罢了,只个别做事认真的大将军才会按时执行。

    像程知节那种老滑头,一般都是让副将代理,一月也难得去上两次,而长孙休明不过几日未去,便被唐太宗于朝堂点名,足以证明唐太宗是在拿他开刀。

    长孙休明惊惧之下,扫了眼长孙辅机,颤声道“老臣年事已高——”

    他后面那一大串自我解释的话语还未出来,就被唐太宗将话抢过,道“朕已知晓,是朕任命失当,既然休明年事已高,那朕也就不再强求,日后在家静养便好!”

    长孙休明呆立半晌,有些发懵,恨不得踹自己两脚,唐太宗平日里最念旧情,若是程知节那帮老兄弟犯下错事,只需打打感情牌,唐太宗最后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轮到他,却是抢过话去,一朝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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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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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六章万事俱备

    正所谓人无完人,李勣也并非武功高强的悍将,现今秦叔宝的新训练,正好弥补左屯卫军卒在单兵作战上的不足,有朝一日,左屯卫必会成为大唐最强劲的军队。

    任谁为人处事都不可能完公平,正如一碗水不能端平一般,房遗玉麾下的军卒大多是悍勇劲旅,加之他们这些秦叔宝的老熟人存在,秦叔宝自是要更加严苛的督促,亲自指点杀敌技巧,尤以游奕军这支强军更是受到特殊待遇。

    房遗玉对秦叔宝的练兵方式也是很感兴趣,连番请教。

    秦叔宝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将他一身本领,尽数传授。

    房遗玉能领悟的就领悟,领悟不了的也记在脑海,秦叔宝那征战数十年的经验,正是最值得她学习的。

    秦叔宝的出现,让左屯卫大营一片火热,引起一阵操练狂潮。

    长孙府,偏院。

    长孙休明一下朝,就去了长孙辅机的府上找他,当面就是一通质问,问为何上朝的时候没给他说情。

    长孙辅机心里本就有火,在他叔父面前也去了伪装,破口大骂道“您还有脸问我?若非你不听我先前劝告,去惹那鲁国义和房遗玉,又怎会有今日之事?害的我都被房遗玉算计一招,有苦说不出。”

    长孙休明见长孙辅机发怒,也不敢放肆,求助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长孙辅机恨铁不成钢,气道“事到如今,已成定局。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半截身子入土的秦叔宝会被房家丫头给治好,以秦叔宝在朝中的威望,人际关系,你再想重新获得左屯卫大将军一职,已是再无可能了。”

    长孙休明羞愤交加,恨恨道“咱们就这么认输?”

    “输?那倒未必!”长孙辅机冷哼一声“你忘了咱们还有一招?”

    长孙休明领会到长孙辅机的意图,问道“你是说袭击伍元和房遗爱?我不太懂,这和房遗玉有什么干系,莫非你是因奈何不得房遗玉,就拿她麾下喽啰出气?”

    长孙辅机摇头一笑“有些人你伤她身旁的人,比伤她的意义还大!至于缘由,你暂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房遗玉这次,难逃责难就是。对了,让你办的事可有办好?没出差错吧?”

    长孙休明仍是一头雾水,但见长孙辅机那般有信心,也知他这侄子坑人的本领天下无双,故而不再多言,拍着胸脯道“一切安排妥当,绝无差错,你放心便是。”

    长孙辅机心里嘟囔“正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若非因这事不可传扬,长孙辅机还真不会将这般重担交由长孙休明完成。

    “兄长!”长孙弘自远处走来,远远叫唤一声,大步向二人处走着。

    长孙弘个头不高,体态偏瘦,脸色发白,眯着个柳叶眼,虽说他相貌不佳,可却是长孙辅机最为得力的助臂,为人聪颖,沉着冷静,深得长孙辅机赏识。

    长孙弘是长孙辅机五叔之子,也是长孙一脉中为数不多的才俊。

    走至近前,长孙弘看到长孙休明,冲他微微颔首,叫了声叔父。

    长孙辅机瞥了眼长孙休明,长孙休明知长孙辅机治下严苛,各人分工不同,谁都不许过问职责之外的事情,若是惹长孙辅机生怒,他便是其叔父也难逃惩治,当即道“辅机,我还有事务处理,先行一步。”

    待长孙休明的身影完消失于院门处,长孙辅机才拉着长孙弘到院中亭台坐下。

    长孙弘与长孙辅机对坐,俯身低声道“兄长,一切安排妥当。”

    长孙辅机笑着点了点头“弘弟,辛苦你了,若叔父有你一半靠谱,咱们又岂会落得今日之局?来人,上酒菜!”

    长孙辅机罕见的没问长孙弘事情办的如何,对这位堂弟表现出极大的信任。

    长孙弘为长孙辅机斟满了酒,低声道“我已派人安排好了,不久之后便能传回音讯,只是不知兄长官至一品,为何要跟一小辈纠缠!”

    长孙辅机将杯中酒水饮尽,看着手中青釉瓷杯道“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房遗玉那丫头惊才绝艳,谁不羡慕?若我生女如此,让我现在告老还乡,我都愿意,遗憾的是,她是房玄龄的闺女,房玄龄是我在朝中的大敌,房遗玉深受陛下器重,破例让她以女子之身为官,自是有意培养她成为大唐的定海神针,他们父女一人是我当下大敌,一人是长孙家未来大敌,若不先将之除去,我长孙家日后又怎能过的安生?”

    长孙弘颔首表示理解,但面上疑虑仍是未散。

    长孙辅机知他心中所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也在疑惑?好奇我为何不针对房遗玉,反倒是去寻伍元和房遗爱的麻烦?”

    长孙弘惭愧一笑,微微颔首。

    长孙辅机抚须笑道“告诉你也是无妨,经过我对房遗玉的了解,她对情义的重视程度,不下于江湖男儿,是那种能为朋友付出一切的角色,若让她知道因她之故,她的兄长朋友被人废掉,以她心中之怒,可以想象,哪怕是闹个天翻地覆,她也会揪出幕后主使。”

    “我会留下些证据让她去找,她调查的每个人都会有作案动机,且每个人都有着显赫的背景,不出一月,她房遗玉便因此开罪朝中大半官员,成为众矢之的,在那种情况下,便是陛下,也无力将她保住。”

    长孙辅机越说越狠,那褶皱的面上已是凶相满布。

    景春楼作为京城第一青楼,已经成了京城最大的销金窟。进出往来之人,无不是家财万贯的官家巨贾。

    原本还有聆音阁与之相抗,可自从聆音阁的花魁柳如丝被伍元赎身娶走之后,聆音阁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而拥有红倌人春鱼的景春楼,自然成了京城的第一青楼,有着雅号春鱼的鱼莞尔,自然成了京城第一花魁。

    景春楼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楼阁,一层层金碧辉煌的回廊屋舍,看不见头,走不到边,来往女子尽是身着绫罗绸缎,光彩照人,足以令人怀疑自己身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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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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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七章闯祸了

    景春楼最奢华的楼阁之中,无有盆景摆设,也无名家字画,有的只是镀满黄铜的墙壁立柱,放眼四顾,尽是明晃晃的光亮,屋子中央摆着一个纯金盆器,其中尽是美酒,浓郁酒香不断从中溢散出来。

    在金盆器的后面,是个巨大的镀金床榻,其上卧躺着一位强壮少年,此刻正被十数位美貌女子围住,热闹的很。

    “你们知道那是何处?”强壮少年头枕白嫩藕腿,指着景春楼正殿,得意笑道。

    身侧美人掩嘴轻笑“房将军已经说了不下百次了,咱们姐妹每次陪伴的时候,您都会说上一句,那是您跟您妹子的青春呀!”

    啪的一声,随着白波颤动,周遭尽是嬉笑之音。

    强壮少年满脸醉意,笑道“没错,那正是我跟妹子的青春——遥想当年,那小日子过的,当真潇洒,我跟妹子,那是天底下关系最好的兄妹,连逛青楼她都陪着——”

    那被一众美女包围的强壮少年正是房遗爱,这日晌午,新上任的大将军秦叔宝召集房遗玉和另外一位左屯卫将军,以及一众长史、参军等大小官员一同开会。

    房遗爱见有懒可偷,索性溜走,一头扎进久违的青楼。

    先包了景春楼最奢华的楼阁,又叫了十二名陪酒的美人,在这仙境里喝的是神魂颠倒,连自己姓什么都快不知道了,开始在那忆当年。

    美人们掩嘴轻笑,她们都曾听说过,多年以前,房家兄妹以青楼为家,每日必来,堪称京城一大笑谈,但她们又怎敢嘲笑面前的金主,尽是发自内心的说道“您兄妹的情谊,那是天地可鉴,如今又是一同建功立业,实为千古佳话!”

    “哈哈!”房遗爱呲牙大笑“你这话我可爱听,我这妹子,可是真有能耐,别人会的,她会,别人不会的东西,她也会——”

    就在房遗爱满口胡诌之际,门外传来了吵闹声,随后一众十数人冲进房间。

    房遗爱还当又来了美人,瞪大眼睛,想瞧清楚,可见来人都是些大老爷们,大感无趣,叫骂道“滚,都给我滚,没看见你房爷爷在这潇洒快活吗?”

    来人之中,为首之人是位壮硕青年,五官刚硬,正是河间郡王李璥的长子李义山。

    今日李义山受人之邀,来景春楼玩乐,不料这一来,足足来了十数人,有萧瑀的孙子萧克,长孙辅机的儿子长孙淹,屈突通的孙子屈突易,唐俭的孙子唐渐,还有张亮之子张慎微等等一众十数人。

    他们这群人中仅开国功臣之后就有六位之多,余下不是尚书之孙,便是侍郎之子,地位皆是非同小可,尽是手握实权,在朝中占有权重的人。

    一众人关系尚佳,且是名门之后,平日里无怨无仇,相聚一处自是少不了客套话,难得相聚,索性一同买春。

    他们本是想包个最奢华的楼阁聚会,可听这楼阁被人包下,只得退而求其次,要了个稍次些的,等叫美人作陪的时候,叫来的却是些个庸脂俗粉,气得这一众皇亲贵胄是怒火中烧,几要砸店。

    李义山问清缘由,方知景春楼的头牌都被包下奢华楼阁的那人请去了,且就是一人。

    这下他们这些皇亲贵胄可是忍受不了了,一人包下楼阁也就算了,还将所有头牌都给叫去,这是什么胃口?什么做派?

    他们这些人中以李义山家世最为显赫,属皇亲一系,理应为众人之首,在众人的煽风点火下,李义山也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这般猖狂,故而领着众人来到奢华阁楼,见是房遗爱,倒也打起了退堂鼓。

    并非是怕了他,只是没什么必要,为几个青楼姑娘得罪房玄龄的儿子,实属无益,正欲打个招呼离去,房遗爱却那般喝起,李义山顿觉面上无光,难以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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