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这该
第九十五章 幕后之人
第九十五章幕后之人
行商听其解释自也重重点头,表示认可,心中对武珝的话更加确信,认定那册子无疑是在武珝手中。
房遗玉见状再度称赞,于此等境况之下,武珝竟将那行商牵着鼻子走。
但可惜的是,即便如此,也只能缓一时之危,武珝极难逃出这些人的看守。
“被你扔哪儿了”行商心中不停祈祷,盼着可别被人捡走,或是直接被这死丫头扔河里了。
“就在花果山上,平日我们就是在那里分赃的,因我大字不识一个,故而东西到手也不知其价值,寻人掌过眼后,才知是本废纸,适才随手扔了!”武珝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那不停颤动的娇躯,尽给旁人错觉,似她已惶恐无比,不敢说半句谎言。
她这话虽本无依据,且不乏漏洞,但她却偏生做出这般神态,足令行商等人相信其之所言。
武珝这番话一出口,房遗玉便知晓了她背后的用意。
武珝那身子还未长开,于女子中都算蔫弱,所以在此等境况下若想逃脱,成功率几乎为零,也正是因她深知这点,故而才想方设法为自己创造机会。
因此时为子夜,城门紧闭,若想出城去花果山必要等至次日一早。
初唐时沿袭隋制,唐太宗称洛阳为洛阳宫,曾数次临此短住,也正因此,出入往来极为严苛,尤以商旅,必会整队检查,对武珝而言,城门处便会有次逃命机会。
况且花果山位于宜阳县西南部的穆册乡境内,那里林涛起伏,重岩叠嶂,途中尽是悬崖峭壁,隧洞急流,那便是武珝再次逃生的机会。
在此等境况下,武珝竟能够凭借自身才智为自己谋出两条生路,着实艰难。
行商也并非愚笨之徒,未尝猜不透武珝借机逃脱的想法,但他此刻别无选择,只得将希望寄托于武珝身上,所以他必须选择相信武珝。
“行,我这人言出必行!”行商从袖中掏出五张金箔递给武珝:“你先拿着,这五两是订金,你若带我将东西寻回,那余下的五两,也必不食言!”
武珝的凤眼中闪过些许贪婪之色,一副欲接却又有些不敢的模样。
行商见状更是放心,只要武珝贪财,那便容易控制,索性将手中金箔强行塞到了武珝的手中,丝毫不见肉痛之色。
只因那册子到手后,这些金箔仍旧是他的,在送这小美人去死之前,说不定还能快活快活。
心中抱着龌龊的想法,行商命几名侍卫将武珝押至二层,并命其严加看管。
在房遗玉确定自己不会被那几个上楼的侍卫发现后,再度对着一楼正厅窥视起来。
因武珝才智过人,此时她的安危暂时已不用担心,救她的事反倒不急于一时。
令房遗玉真正在意的,还是怀中那册子,那本记载着杂乱文章的册子,既然能使那行商这般看重,其中必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认为那丫头的话是否可信”
就在这时,站在行商旁侧,一位与他并肩而立的壮硕侍卫开口问道。
房遗玉看向那人,他身材魁梧壮硕,手里提着把障刀,见障刀的外鞘便知华贵,绝非寻常侍卫用起之物。
“应该没问题,事已至此,即便只有一丝可能,咱们也必须一试,倘若真将那东西丢了,于殿下面前咱们谁也讨不到好处。”
仅殿下这二字,便令房遗玉为之动容。
于大唐也只有诸王可称殿下
第九十六章 患难之情
第九十六章患难之情
眼下将武珝救出才是首要之事,至于盗取那柳侍卫身上的东西倒是次要。
武珝被他们关押在二层,门前有四名侍卫看守,虽说制伏他们容易,但若是在悄然无息的情况下,多少有些困难。
房遗玉隐藏于二层角落处,静候时机来临。
过了大概快两个时辰,楼内的烛火逐渐隐去,不当值的侍卫们皆已入睡,那柳侍卫和行商也分别于二层的隔间内睡了过去。
而房遗玉静候的时机,在此刻也悄然而至,看守武珝的四名侍卫中的一位,对旁侧的三人道:“我先下楼解溲,你们盯紧点!”
待他出了小楼,藏于院落旮旯昏暗处,将外裤剥下,就地泄洪。
房遗玉躲在旁侧面露嫌弃,待那侍卫提上裤子,她才飞身闪至那侍卫身后,将他一拳击昏。
将这侍卫外衫剥下换上,房遗玉耷拉着脑袋,装作一副萎靡之态,由正门进了小楼。
此时恰逢半夜时分,当值侍卫们的精神,一个比一个恍惚,大概从房遗玉的装扮上辨出了她是自己人,故而也没人特地去看她的面孔。
待房遗玉不紧不慢的上了二层,仍旧耷拉着脑袋。
迎面一侍卫调笑道:“撒个尿而已,竟要这么久,你小子那肾怕是快废了吧!”
房遗玉随口应了声,当走至近处后,双拳一脚齐齐探出,将那三名侍卫放倒在地。
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正见武珝手持红烛,面带惶恐的缩于墙角。
“别出声!”房遗玉将头抬起,将她的俏脸露出,同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武珝见来人是房遗玉,登时喜极而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先前面对此等境况,武珝的表现可谓十分出色,但这类事情毕竟也是头次经历,心中难免恐慌,之前为了摆脱困局,也只得强忍恐惧,使自身尽量镇定,来面对眼下的一切。
当她被独自关进这个隔间,在这个空无一人的环境中,先前那种恐慌感再次升起。
武珝持着红烛,将其底座当成武器,整个人蜷缩于墙角,紧张兮兮的盯着屋门,不敢有丝毫松懈。
房遗玉于此时出现,无异于天神下凡一般,虽还未救武珝于危难,却也使她彻底安心,似寻到一个踏实的依靠。
房遗玉近前将武珝拉起,二女快步走出隔间,行至二层外阜的回廊。
于武珝的低声呼叫中,房遗玉将她扛于肩头,旋即一脚蹬于楼侧立柱,二女拔地而起,闪腾到了二层屋檐。
武珝捂嘴惊呼,待她回过神后,才察觉自己与房遗玉已立于天幕之下。
瞪着那双媚人的凤眸,武珝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房遗玉头也未回,目视前方,却是在对肩上的武珝说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房遗玉并不愿被太多人知晓她的轻功实力,但今日为救武珝,她也不可能再瞻前顾后。
一道暖暖的电流于武珝心头击过,使其娇躯不禁抖了三抖。
见房遗玉为救自己,甚至不惜将她最大的秘密暴露,武珝顿觉心里酥酥麻麻的,另生一种奇怪情感,当下重重点头,认真道:“任谁问,我都不会说的!”
房遗玉将武珝从肩头放下,轻声道:“此处应该安全,相信他们也猜不到你会躲到这里。”
武珝才智机敏,自也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行商那帮人为寻她,或许会翻遍洛阳上下,却绝不会上来搜查自家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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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一战功成
第九十七章一战功成
房遗玉之所以招招致命,显是存了灭口之心。
这时代弱肉强食,若是行商一众并未察觉房遗玉的存在,她或还不愿行此狠辣歹毒之事,但既然对方已察觉她的行迹,若不下杀手,反倒是为自家平添祸事。
况且房檐上还有个武珝等着,如今牵扯的事情非同小可,极有可能与李家宗族有关,若不将眼下一行斩尽杀绝,后续事情传出,将为自家留下无穷祸患。
那侍卫的惊叫声打破了院落凌晨的寂静,异常刺耳,于小楼周遭巡逻的侍卫听见二层声响,自是纷纷向小楼大厅涌进。
而二层的几个隔间内,也纷纷传出声响。
房遗玉由二层飞身跃下,如鬼魅般向大厅杀去。
原本听闻声响的侍卫们正纷纷举着武器,准备冲上二层将狂徒斩杀,谁成想那狂徒已于他们身后悄然而至。
房遗玉向人群中杀入,双剑旋舞,接连劈翻六人,而她身侧的四名侍卫早被惊得胆寒,分别向四下跑去。
房遗玉眉头一挑,将手中双剑甩出,而自己则直奔一人追去,连杀三人。
最前方的侍卫们此时已察觉房遗玉的存在,赶忙调转方向,向她冲去。
然而房遗玉却选择避战,只由厅中拾起两把轻剑,飞身冲出小楼。
因其动作奇快,眨眼工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避开了侍卫们的追踪。
但房遗玉其实已闪腾至二层,正在搜查的侍卫们于二层根本寻不到狂徒踪影,听闻一层大厅动静,只以狂徒趁机冲了下去,又纷纷向楼梯处涌去。
房遗玉此时已至二层楼梯口,因这楼梯并不宽大,只两三人宽,正好给了房遗玉偷袭的机会。
见那些向下涌去的侍卫皆未注意到自己,房遗玉心头一乐,挥剑直下,一剑刺翻一人。
世上武人分两类,一类善于硬刚,无所畏惧,即便敌人百倍于己,尚不在意,此类人皆被称为头铁。
另一类则是善于利用地势,善于抓住时机,相互配合对敌,可谓鸡贼。
恰恰房遗玉就是个鸡贼之人,目的同是败敌,多动动脑子远比正面厮杀要快捷有效。
况且以房遗玉当下的武功对抗二三十人,即便最后胜了,也有可能会付出什么代价,甚至可能会遇到些难以预料的危险。
但如她这般上下翻腾杀敌,几乎没费太多手脚便干掉了小二十人,至于剩下的那几个侍卫,自是不在话下。
房遗玉催剑挥出巨阙剑法。
巨阙剑法本是御猫展昭的看家本领,如今房遗玉以内力催动,挥动时更有罡风相伴,这般剑法又岂是眼下这群小喽啰能够抗衡的
房遗玉再斩四人,掠下一层大厅。
行商一众的人手本就不是太多,被房遗玉这般斩杀,小楼中也只剩下柳侍卫、行商,以及一位几欲吓尿的小跟班。
房遗玉以乌布遮面,面容不为三人所知。
柳侍卫忍着怒意道:“阁下真是好功夫,也不知我等于何处开罪了阁下,竟被这般对待”
“别废话,动手吧!”房遗玉将一剑丢下,右手持剑向柳侍卫直刺而去。
柳侍卫自也飞速挥动障刀,向其劈砍而来。
二人碰撞,于接连的噼啪声中,错身而过,适才已对抗数招,谁也没讨到好处。
不成想这柳侍卫臂力奇大,刀法极强,绝是个难缠角色。
房遗玉将长剑挥动向前一扫,剑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刺出,剑势中夹带着罡风,又快又猛,即便是被轻轻刮到,怕也要血飙五丈。
第九十八章 惊天大秘
第九十八章惊天大秘
柳宏先前本一心求死,但此刻却被房遗玉擒住,登时惶恐不已。
对他这种混迹江湖的人而言,死不可怕,若是落入敌手,那令人生不如死的刑罚,才是最为要命的。
房遗玉深知此中门道,故而以她顺手盗取的册子击溃柳宏心神,随后趁机将其擒拿。
“你们身后那个殿下到底是何许人也”房遗玉扣着柳宏仅剩的左臂,死死将其摁住。
不料柳宏忽而强行背转身躯,将残存的左臂用力拧断。
面对房遗玉,柳宏血口一张,一团浓血直喷房遗玉面庞,混杂在污血之中尚有一不明物,直奔她激射而去。
房遗玉赶忙侧脸闪躲,顺便将那疑似暗器的不明物控于掌心,摸起来软乎乎的,竟是半条人舌。
柳宏竟将他的舌头给咬断了。
对于柳宏的蛮横刚烈,房遗玉是万万没想到,无奈摇头,直将柳宏掷于地上。
先前已斩断柳宏右臂,血流不止,若不及时医治,顶多能活两炷香的工夫,然而如今他又将左臂拧折,舌头咬断,将写字说话的可能全然断绝,求死之心不可动摇。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即便柳宏再想为自己谋条生路,也是无法道出,无法写出了。
柳宏见房遗玉将他丢开,便顺势一头磕向地砖,脑浆飞溅,当场毙命。
院落里的声响已引起了周遭邻里的注意,甚至有人悄然摸去妄图探个究竟,可一见血流成河,满地尸身,纷纷吓得四散逃去,静候官府来人。
此地再留亦无意义,房遗玉将前额污血抹去,直顺小楼立柱,攀上了房檐。
“姐姐——你,你没事吧!”武珝趴在屋檐,将小楼中的打杀声听的真切,知房遗玉正与下方数十人厮杀,生怕房遗玉不敌,发生变故。
她的小心脏噗噗直跳,多有下楼一探的念头,但武珝也知唯有安静等待才是对房遗玉最好的帮助,故而只能强压内心不安,于房檐上静候房遗玉,且不停的向老天爷祈祷保佑。
“无碍!”房遗玉见武珝凤眸中尽是担忧之色,笑着安慰道:“衣服上的血迹没一处是姐姐的,既然此事已了,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武珝乖巧的点了点头,此地她是片刻不想再留。
“抓稳了!”房遗玉再度将武珝扛于肩头。
武珝此番有了准备,适才未有惊慌,只将俏脸贴在房遗玉的后心,又将双眼闭上。
房遗玉内功运转,由屋檐处向院落外凌空滑去,她将轻身功夫运转到极致,虽肩扛一人,却仍一口气滑至院落侧门,直将侧门一脚踹开,随后抄近道一路飞奔,连穿数条小巷,终抵达歇脚客栈近处。
房遗玉本欲将武珝放下,却察觉武珝竟在她肩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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