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先前唐太宗同他们那般掰扯,还当会给房遗玉封个什么大官,谁料就一区区云麾将军,长安县主啊!
众臣纷纷露出不屑神色。
谁让这云麾将军是个武散官,虽挂着从三品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献策
第一百三十四章再献策
酒足饭饱,宴席结束,房遗玉正欲同二兄归家,看看久日不见的母亲,却被唐太宗派人唤去了甘露殿。
“侄女见过叔父!”房遗玉走至近前躬身行礼。
唐太宗快步走近将房遗玉扶起,笑道:“你这丫头着实没令朕失望,此番首战沙场,便取得这般功绩,那冠军侯尚不及你,尤以二州之事的处置手段,更是深得朕心,对得起朕任你节度二州之权。”
唐太宗于继位前,便是位战功卓绝的统军之将,于杀伐之事,早已为常。
继位之后,因其雄才大略,将大唐引领成了当世最为强悍的国家,使得万邦朝拜,更使他有种俯瞰天地的感觉。
可二州刺史拉巴无素、隆多露佛的背叛,令他那颗膨胀的虚荣心遭人践踏,心中已觉夷人不可轻信,必将予以惩戒。
房遗玉在二州的杀伐果断正合他意,尤以千里追杀隆多露佛,更令他拍手称快,为此兴奋的难以入睡。
尤以近日,周遭数十异邦纷纷遣使朝拜,更使他认为房遗玉先前言之有理,对夷人除去施恩之外,更要以威震慑,只有软硬兼施,才可让他们如猫狗一般温驯。
房遗玉见唐太宗兴奋的有些过头,疑惑问道:“难道叔父还遇上了什么喜事也告与侄女听听!”
“朕的确有些喜出望外!”唐太宗回至桌后坐下,笑道:“也算沾了你这丫头的光,要知再过不久便是春节了——”
唐太宗的话令房遗玉一怔,行营打仗最容易使人忘记时间,她十月出征,历时两个多月,算算日子,可不就要过节了嘛!
房遗玉刚定心神,便听唐太宗得意笑道:“每逢春节,周遭夷人无不遣使至我大唐朝奉。可往年各邦朝奉也只是走走形式,并不隆重,但如今被你这么一杀,周遭夷人尽皆惊惧。”
“根据四处传回的情报,此番朝奉的各邦使团规模极其庞大,初步估算,所有使团的人数相加,应要两三万人,远胜从前。”
“春节之际,万邦朝奉,这定是我中原大地前所未有之盛况!”
房遗玉闻言也为之动容,心生自豪,忽而一个极为有趣的想法于心中萌芽。
对于即将万邦朝奉的大唐,房遗玉的心中自是无比敬仰。于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也只有大唐拥有这般荣耀,脑海中不禁幻想着新年之际,那数万夷人一同朝拜,跪伏于唐太宗面前的景象,想来是何等壮观。
与此同时,房遗玉的心中也萌生想法,诸邦夷人难得相聚一堂,不如乘此时机,将大唐的强盛展示一番,将那些下等邦国震慑一番,令他们体会到大唐帝国的雄威,那多快意啊!
只是房遗玉回想起史上那些帝王秀肌肉的方式,不禁泄了泄气。
有些君主为了炫耀,竟下令禁止贫困人家出街,街侧之树要以丝绸金银挂坠,百姓交易物品,价格只取往昔之十一,并且要求地方酒楼客栈免去异邦使团的食宿用度。
劳民伤财也就算了,更是起不到丝毫威慑作用。
房遗玉忽而想起后世的运动会,不由心思一动,大叫道:“叔父,侄女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朕最乐意听你这丫头脑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唐太宗闻言来了兴致,更是吩咐侍奉宦官搬了个椅子来,命房遗玉与他对坐交谈。
“如今正是因我大唐威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返家
第一百三十五章返家
“我认为叔父陷入了一个误区!”房遗玉笑着摇头:“叔叔并未体会到竞赛会的含义,其实就算输了又能如何只是个人勇武罢了,我大唐国力众所周知,即使输给夷人,也断然不会有哪个异邦敢小觑大唐。”
“而如此一来,却是为大唐万千百姓提了个醒,唐人尽皆以身在大唐为荣,若知大唐弓马之术不如夷人又该作何若换做是侄女,定当加以苦练,以报败北之耻。如此做法,另有激励唐人奋发图强之意。”
“况且我大唐河山万里,能人异士无穷,还未必会败于夷人呢!叔父何不对我大唐勇士多抱些信心”
唐太宗闻言紧锁的眉头已然舒展,有种拨云见日的意味,笑道:“侄女言之有理,朕昔日纵横天下,然如今却在忧心一时胜败,着实闹了笑话,况且我大唐勇士,必不会败!”
房遗玉见唐太宗想通一切,也是长舒口气:“叔父,虽说竞赛会是侄女偶然所想,可也未必只能做一时之用,您大可于唐境推广,令军卒生出争胜之心,令大唐能人异士发挥所长。”
“此举既可使百姓对弓马之术提升兴趣,还能于民间选拔能人奇才为朝廷所用!”
“朕先前也有此意!”唐太宗何等智慧,单论眼界长短,天下无人出其右,早在他了解竞赛会之妙用时,便已动了这个念想:“明日朝会,朕便会与百官宣讲此事,将这竞赛会设置三年一次,如同科举一般,以激励唐人尚武。”
“朕明日也会遣派使者通知万邦使团,命他们各自回国遣调勇士与我大唐一较长短。”
唐太宗此时可谓信心百倍,大有几分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气概。
房遗玉又根据前世运动会的注意事项,提出了些许建议,二人足足谈论两个时辰,适才善罢甘休。
唐太宗心情大好,对房遗玉也是越看越喜欢,笑道:“你这丫头果然生而知之,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果不辜负朕之器重!”
房遗玉暗自腹诽,也不知唐太宗这话是赞美他自己,还是真心夸赞自己这位不世之才。
“可这竞赛会,听着好不顺耳,不若改叫天下会武吧!属于勇者的比赛,你看如何”唐太宗提了一个建议。
房遗玉也觉竞赛会这称呼不太妥帖,天下会武恰当好处,笑着赞道:“叔父大才,侄女佩服!”
唐太宗闻言露出些许得色。
忽而,房遗玉嬉笑道:“叔父,你瞧侄女近日为您出了不少力,如今又为您献上一个大好主意,您是否应该履行承诺了”
唐太宗听闻房遗玉此言,着实气的面色发僵,眉毛竖起,嘴角不时抽动。
想着他对这死丫头的器重,不但为她挡掉了顽固文官的言语攻击,更想方设法的为她添了五千军卒,委以重任。
然而房遗玉非但丝毫不知感恩,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罢了,到头来就是一心想着男女通吃,将他的一番好意全然无视。
真是婶婶可忍,叔叔都不可忍!
极具涵养的唐太宗此时竟被房遗玉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手指探出,对她不停指点,可又不知该骂她什么好,时过良久,才叹息道:“也罢,朕不跟你这死丫头计较,若是被你死丫头气出好歹,也不值当!”
房遗玉一头雾水,瞪着一双美艳的桃眸,着实无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唐太宗见房遗玉一脸无辜表情,着实更气,本欲将之赶走,可转念一想,若是这般岂不便宜了她
略做思索,唐太宗嘿嘿喝道:“你这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陛下之忧
第一百三十六章陛下之忧
“回家好,回家好啊!”卢氏也不知该同房遗玉讲些什么,只是扯着她,不住落泪。
房遗玉将卢氏眼角的泪水抹去,强忍于眼中打转的泪珠,笑道:“娘,女儿都饿坏了,咱们快去用膳吧!”
卢氏闻言回过神来,忙道:“对对,瞧娘都糊涂了,快快,快去用膳了——”
卢氏这一动,上上下下都跟着动了起来。
这魏国公府,到底是以卢氏为尊,虽然这般说法会失了房玄龄的颜面,可这毕竟是事实。
房遗玉看着一大桌子尽是自己爱吃的菜,心头处尽被温馨幸福包围,倒是二兄直呼偏心。
卢氏不停为房遗玉夹着菜,大兄房遗直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断劝酒,二兄房遗爱傻乎乎的就一直喝,房玄龄不善表达,可平日滴酒不沾的他竟也陪着儿女们痛饮起来,不再顾忌。
这便是家,即便唐太宗的国宴尽是美味珍馐,也是比不得家中之宴。
房遗直出言问起二弟与大妹的征战历程。
房遗玉如说评书似的,将两个月来的经历,绘声绘色讲述一遍,为使得家人安心,她又将自身本事夸张润色一番,几将她给说成神仙下凡,于敌人大军之中所向披靡,一人便将二十万吐蕃军卒杀得抱头鼠窜。
父母兄长皆知其心思,纷纷当做故事来听,不时掩嘴轻笑。
一家人闲扯至子夜,才在房玄龄的催促下,各自回屋。
房玄龄将房遗玉叫住,对其在松州的作为褒奖一番,尤以其对二州刺史的杀伐果断,更是大肆赞扬一番。
房遗玉还是首次被房玄龄这般夸赞,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房玄龄忽而话锋一转,感叹道:“你既能得陛下这般器重,便更该为大唐全力效忠,切莫辜负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房遗玉闻言有些疑惑,直到听了房玄龄的解释,适才了解。
房遗玉先前还奇怪那些顽固不化的文官,为何不借她在二州使出残忍手段一事,对她展开攻讦。
然而实际上,早在战报抵达长安那刻,唐太宗便收到了数十本弹劾房遗玉的奏章,尽是关于其手段狠辣,有违和谐团结的内容,恳求唐太宗降罪惩戒。
唐太宗对那些奏章中的内容,于次日早朝直接对百官回复:“房遗玉之所为,皆朕授意!”
他将一切尽皆揽于自身,为房遗玉担下了那些罪责,压力由他一人承担,故而房遗玉才并未受到任何惩罚。
房遗玉听闻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一怔,心头升起丝丝感动,定是因自己为官不久,身为女子,且无甚根基,唐太宗不愿见自己因此事与百官对立,故而直接将一切担下。
自古只有将责任推卸给朝臣的君王,哪有唐太宗这般甘为臣下顶罪的明主
“父亲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唐太宗的个人魅力的确强大,难怪史上犹如房玄龄、李靖等一干著名人物皆对其忠心耿耿,即便是如今的房遗玉,也不禁生出一种得遇明主的感觉。
次日,房遗玉大早便至太极宫北驻地领了已然改编为龙武军的飞龙禁军,并对其展开训练。
飞龙禁军虽说近来荒废,可毕竟担着宿卫的职责,多少有些功底。或许比不得房遗玉麾下的千余人,可也不会逊色太多,只是近来疏于训练,故而使得实力有所倒退,若是由房遗玉操练几月,必当恢复以往模样。
此番出征之际,房遗玉时常向李勣学习练兵之道,受益匪浅,打算将心中所想尽皆用于龙武军上,使其尽早恢复往昔实力,成为麾下强助。
房遗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番说教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番说教
“进场还要收费”唐太宗闻言有些目瞪口呆,这怎么搞的跟做生意似的
“不错!”房遗玉颔首笑道:“叔父可将会武场地封闭,谁若要入内观看,便需付上一定银钱,如同勾栏的戏票一般!”
“此事不妥!”唐太宗摇头拒绝道:“朕即使不办这天下会武,也断然不会从子民手中捞钱!”
房遗玉闻言肃然生敬,唐太宗不愧是位仁民爱物的千古名君。
但随之,房遗玉摆手笑道:“想来叔父是误会了,侄女并非要从百姓手中捞钱。正如勾栏一般,有上等座位,自也有边边角角的座位。”
“叔父可将座位设定为公、侯、伯三类贵宾坐席,而后再设万民席。凡大唐百姓入内,只需缴纳一枚铜板,便可在万民席观看,大唐富庶,无人会在意那一枚两枚的铜板,对百姓生计并无影响。”
“而那贵宾坐席便可利用高官豪商们的攀比心态,公爵贵宾席收整百银饼,侯爵贵宾席收五十银饼,伯爵贵宾席收三十银饼,数千席位便是数十上百万的银饼进账,何故发愁”
“此策甚妙!”唐太宗击节称赞,大笑道:“如此简单之策,朕为何就没想到呢!”
“侄女还有一事,敢问叔父,您准备如何处置那六万吐蕃军卒”房遗玉忽而话锋一转,问起一件憋了她数日的事。
唐太宗闪烁其辞道:“此事朕也为难,朝中百官自是希望朕仁爱宽厚,将其放归吐蕃——”
然其话音未落,就被房遗玉当场打断,暴喝道:“哪个蠢货说的此人不是弱智便被吐蕃收买,我去宰了他!”
那六万余俘虏尽是善战军卒,并不弱于大唐雄师,然而却有人提议放虎归山,这般蠢货竟也能做官
“你且冷静冷静!”唐太宗笑着摇头:“朕并非那些顽固不化的文官,吐蕃军卒个个悍不畏死,朕若将其放回,必是后患无穷。故而朕并未应允,只是暂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好将其关押。”
“若是让其白吃白住,岂不如同养群祖宗这般只需供饭,不用付酬金的壮劳力,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房遗玉感觉唐太宗的脑子似乎有什么问题,这般壮劳力竟然不知物尽其用。
唐太宗闻言也是心动,可却又皱眉嘟囔道:“这般做法实在有些不仁不义,有悖祖训!”
“不仁不义”房遗玉闻言暗自撇了撇嘴。
心中腹诽唐太宗假仁假义,您若真是仁义之人,也不可能有玄武门那事了,不但杀兄灭弟,更是迫父传位。
但话又说回,若非唐太宗篡位,大唐于太子手中断不会有今日盛况。
只是再借房遗玉两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这话,毕竟在大唐,尤以在唐太宗的面前,此事等若于禁忌一般的存在!
房遗玉只是面带不屑道:“叔父,您且告之侄女,这仁义道德能值几枚大钱”
唐太宗被房遗玉盯的有些发憷,不禁愠怒道:“这些岂能是俗物能够比较”
房遗玉摇头道:“既然不能比较,那便是分文不值!如此无用的东西,提之作甚于国而言,财富至上,只有数之不尽的财富,才可使得国家强大,而那些分文不值的仁义道德却不行!”
“叔父,您为人开明,侄女今日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所谓美德只是对于唐人而言,可对于异邦之人,满口仁义道德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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