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白水河畔草青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陵1号
白水河畔草青青
作者:金陵1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家族的兴衰折射着这个时代的缩影。老王头是一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白水人,出生于一九六五的他经历过文革,体验过生产队,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赶上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荡涤着家长里短,不断追逐的自己的幸福生活,畅想属于自己的中国梦。



第二章 除夕夜一家人热闹
    西故,这地方除夕夜习俗讲究多,嫁出去的闺女不能回娘家,邻里串个门走动走动,能讨上些甜头最是好。一家亲的定要拜拜祖先,炕头上坐坐,吃几口难得的团圆饭,唠唠嗑,热热闹闹地算是过了个年,长了一岁。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一天,能有几口窝窝头吃已经是烧了高香,有点腥味那叫人间天堂,这年算是过的有味道。

    一九六五年除夕,天刚刚黑,杨家村家家户户都点了油灯,孩子们穿着翻新的粗布旧衣服,欢乐地在村中间那条泥路来回蹦跶,相互比拼着自己身上所谓的好东西。嬉闹地脚步声惹得大队院子里头的大黄狗汪汪汪的叫唤个不停,甚至有些个年龄大点调皮的男娃子摆着个姿势,嚎叫几声,仿佛要与其一较高低,这算是庆祝新年的小把戏。

    村子中间两口连筒子窑洞是少有的王姓外来户王春生与王新生的家,到他们手里面已经是两辈人了,父母亲早早就过世了,弟弟王新生是哥哥王春生拉扯大的,兄弟两日子过的苦,倒也算是有口吃的,娶了媳妇有了娃。

    窑洞里面长期烧柴火,烟熏的顶上黑漆漆的,煤油灯芯一闪一闪的,光线非常地暗,时不时传来阵阵呛鼻的油味。土炉子旁两个穿着灰布棉衣的妇人来来回回不停地忙活,笑脸嘻嘻地张罗着团圆饭,身旁都跟个小丫头。一个是王春生的媳妇鲁秋菊,个子不到一米五,四四方方的脸,手倒是生得灵巧,身旁的丫头王惠英是两人的大女儿七岁了;一个是王新生的媳妇徐幻樱,挺着个大肚子,脸肿得不成样子,身旁的丫头王惠梅是两人的二丫头三岁了。

    炕棱畔摆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王春生与王新生兄弟两人围着桌子,抽着旱烟唠磕着。旁边坐着个六岁的小男孩,这是王新生的大儿子王建国,手里面拿着几个大红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怨着自己的爹不要他去大队门口逗大黄狗,脸憋得不成样子,耍着小性子。

    “饭弄好了,娃他爸(da)、他二爸(da)、建国,快些下来,要拜祖先了。”鲁秋菊跟徐幻樱把团圆饭放在木头盘子里,准备了两双筷子,怔怔地放在王氏灵牌前,麻利地走到炕头边,喊着话。

    “啥,好了些,拾掇得快的不行行。新生、建国赶紧下炕,烧香磕头敬祖先,这可来不得半点马虎。”王春生听着自己婆娘说得话,麻溜的放下手中的旱烟,催促着说话。

    “知道了,哥(guo),这就来,这就来。”王新生闻声就下炕穿鞋,看着那一动不动地建国,喊着话,“建国,赶紧快,你伯(bei)喊着呢,我娃要听话哩。”

    “不去,谁让你不叫我出去耍,就不下炕。”王建国一听这话,死活都不干,硬生生地顶着话,一下子躲到炕棱脚,瞪着个眼睛。

    “快些,快些,咋了些,你个狗怂娃还犟的不行行。在不下来,看我不收拾你个小兔崽子,得是屁股(gou zi)想开花了。”王新生一下子就来火,上手就想打上个几鞋底。

    “弄啥哩大过年的打我娃,欠收拾。建国,你下炕来,天黑了,你听听外头没人了,明个伯(bei)带我去耍行了木。祖先我娃可要拜拜,怠慢了谁都不能怠慢了我们王氏的老祖宗。来些,我娃过来,把鞋穿上。”见着弟弟王新生这火爆脾气,生怕惹出了时,王春生回到炕棱畔好说歹说的,这小建国才下了炕,拉着小手总算可以去拜祖先了,“瞧瞧,我建国就是乖,不像你爸(da)小时候野的。”

    “就是的,就是的,我比我爸(da)乖多了。”王建国一听这话,高兴得没飞起来,跟着王春生在前面走,时时不忘回来说他爸(da)。

    走到牌位前,王春生点了三股香,作了个



第三章 新生媳妇生啦生啦
    没过多久,饭吃的差不多,桌子上的东西被抢劫一空,一点汤水都不剩了,这就算是把年夜饭吃了。鲁秋菊与徐幻樱忙活着收拾碗筷,炕头上兄弟两个品着小酒聊着天,三个娃娃挤在炕脚脚耍,看起来还算温暖。

    “幻樱,你身子重坐那歇着,我来收拾就成了。”鲁秋菊素来照顾徐幻樱,见着她肚子大的走路都困难,又才吃了饱饭,想着让其休息休息。

    “不了,嫂子,两个人收拾的快,不碍事。动弹动弹感觉还舒服些,整天坐着都要发霉了。”

    “行,那你把那几个碟子给我拿过来。”

    “没问题,这就来。”

    徐幻樱刚刚拿到盘子,肚子忽然里面一阵一阵地紧,以为自己吃东西吃撑了便没有支声,抱着碟子挪着步子向前走着。岂料没走几步,下流开始有液体流出,慢慢渗过衣服,这一刻她意料到事情不对劲,急切切地喊着:“嫂子,嫂子……”

    “幻樱,怎么啦鲁秋菊正忙着刷锅,听着徐幻樱的喊声,怔怔地问着,“太重啦就别拿了,搁在哪里我一会自己过来拿。”

    “嫂子,我怕是要生啦,裤子湿了……”此时徐幻樱走到了鲁秋菊身后,轻轻地拉着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什么你这孩子咋不早说了些……快快快,别站着啦……”鲁秋菊听着这话,麻溜的用手试探了一下,心里面猛地一惊,喊着话,“当家的,新生媳妇要生啦,这羊水都破了,赶快去请接生婆去呀,赶紧不要侃大山了,快去请接生婆……”

    “啥要生啦不能的事呀……”听着这话,王新生诧异地很,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有点不敢相信。

    “你这娃,生娃的事情还有啥可能不可能的,你赶紧的下炕去请村里面的刘婆子去。是这,这里我们还有些干果,大过年的叨扰人家多不好意思,带点东西去。”王春生一听这事大了,麻利地下了炕,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包东西塞给王新生,叮嘱说话。转头跟鲁秋菊说着:“屋里人,赶快扶新生媳妇回他窑里去,你好生照看则,这几个娃崽子我照看着,顺便在这边烧热水,不要发瓷啦……

    “知道啦,哥(guo),我这就去,这就去……”王新生揣着东西,撒着鞋,一边走,一边抠,心里慌得很,嘴里面还念叨着,“娃呀,好我的娃呀,大过年的人你这不是让人更忙啦……哎……”

    村子里面就两条航道子,刘婆子住在村西头,王春生出了门朝西走,穿过西洞子门,走了个三四百米便到地方了。他急切地敲着门,喊着:“叔,婶子,开门呀!开门呀!”

    “谁呀”不一会从里面传来回声。

    “叔,我是村中间的新生,我媳妇要生了,找婶子去接生呀。”听着那男人的声音,王新生知道是杨忠君出来了,着急忙慌地说着话,“叔,我是村中间的新生,我媳妇要生了,找婶子去接生呀。”

    “新生,咋这点些,你媳妇还真是会挑时间,大过年的人家都忙忙地,都不能消停一会子。”杨忠君打开门,见着王新生找补调侃,“快些,进屋去,你婶子在窑里头。”

    “老头子,谁呀这么晚。走到半院子,屋里面的刘婆子透过门问着话。

    “新生,新生媳妇要生啦,这不是叫你去接生,这娃娃可真是会挑时间。”杨忠君喜怯怯地回应,“赶快拾掇些,人命关天呀。”

    “新生媳妇,前几天看那样子都要生啦,没想到生到这个点了些。等会,我去拿家伙去。”刘婆子麻利地掀开柜子,那这个包包出来,背在身上。

    “叔、婶子,大半夜的真是不好意思,没啥东西拿的,就这点干果。”王新生见着刘婆子,这才慌慌的从怀里掏出那包东西,害羞地说着话。

    “客气啥,走,走,走,你媳妇还等着呢”刘婆子看着王新生的傻样子,催促着说话。

    不一会功夫,王新生与刘婆子一道赶了回来,直奔徐幻樱呆的窑里,着急嘛慌地凑上去看着。

    “婶子,来啦。幻樱,刘婶子来了,这下子放心啦。”鲁秋菊见着老刘婆子来了,热情地问候着,还不忘安慰徐幻樱。

    “婶子,你可来啦。”徐幻樱身体很是难受,肚子一阵一阵地疼,她拉着刘婆子的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水都烧好啦吗干净的毛巾,给娃准备的衣服……都赶紧准备好。”

    “婶子,都在这了,都在这了。会在隔壁烧着呢,随时都有。”

    “幻樱,我



第四章 饿了一年年真糟心
    过了除夕就是大年初一,王春生与王新生没有什么亲戚,不用张罗拜年的事情。家里面刚添了个娃,除了口粮的事情,全家人都高兴得很。一大清早起来,鲁秋菊烧了些汤水给徐幻樱吃了,王春生带着三个小东西跟着过来看看碎建军,那麻布裹裹里面的娃看起来单薄很,软绵绵的身子,眼睛黑光黑光的,看着压根不像是刚出生的娃,愣有精神了。

    “新生,你看看建军这模样跟你像太太,以后这娃不得了,灵的跟那山上的猴子一样,愣是等幻樱吃了口油水才出来。”王春生抱着建军,嘴皮子一碰,几句话就冒了出来。

    “就是的,哥,你说我们陕西的地方还是邪乎,以后都不敢瞎说话了,说生就生了。”王新生迎了接着话,“看来我这娃以后要吃好的,这可要裤带勒紧了好好干,多挣些公分才行呢。”

    “没嘛哒,我娃肯定要吃好的,你瞧瞧这小子撒尿了,赶紧抱到炕上给暖暖,再不要把我娃给冻着了。”正说着话,王春生感觉到麻布裹裹湿了,笑得合不拢嘴的,“惠英、惠梅、建国,看看碎建军亲不亲。”

    “不亲,不亲……”三个小兔崽子调皮地围了上来,摇头晃脑地说着话。

    “去,一边呆着去,敢说我碎建军不亲,你们这三个刚生出来,比这丑多了。行啦,到西边窑洞去,引着你这三个小家伙,还不把这窑顶阵翻了,走走走……”王春生看着徐幻樱迷瞪瞪,瞅着这几个孩子闹哄哄的,索性一股脑带走了。

    家里面添了新人,新年新气象,王家人都期盼着今年的日子红红火火些。谁能想到这年刚结束,春里二三月存粮也不多,生产队里面油水紧张,也分不到多少东西,徐幻樱的营养跟不上上奶水不多,经常听见那碎娃娃拼命地嚎叫哭里,一阵一阵地让人心疼。多亏了地理的野菜出来了,拉吧拉吧地多少能垫垫肚子,日子凑活着还能过。

    好景不长,白水境内天降冰雹,严重地区第面如冬季雪后的情景。同期,麦蚜虫、长腿蜘蛛速速地袭来,危害甚烈,小麦收成惨淡,全县小麦平均亩产仅64.7斤,这下子分到各家各户的更是九牛一毛,好在夏天的绿色植物多,随便弄些糊弄糊弄地吃,将就着还能过。

    一来二去,一年糊弄地晃晃荡荡地过去了,没几天吃饱饭的日子,加上吃食没营养,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看着让人心疼。这会再看着自己家的碎建军,王春生难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抽这个旱烟,嘴巴胡咧咧,“你说这都是些闹啥的,安安宁宁的日子过不了,我娃跟着都受苦,除了出生前的那口油,这再没见过油水了,造的啥孽。”

    “当家的,再不敢胡说了,要是给人听见了,小心把你拉出去批斗了。日子要慢慢来,这不是还有好的木,西故街道上不是还修了公社卫生所,以后有个头疼脑热了还有个看得地方。”鲁秋菊在一旁纺布,听着自家老汉说的话,硬生生地给打断了,“别介个了,要是让新生跟幻樱听见了就不好了,这不是又怀上了吗,正在瞅着吃食,不管吃啥好歹有个吃的,总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这个理。”

    “对,对,对……你说的都有理,左右都是我们王家添人,再过些日子我们这娃也快出来了……有我吃的一口就会有娃吃的一口,没我吃的一口也会有娃们吃的一口……以后勤快些,多下点苦的事情,一咬牙一跺脚不就过去了。”王春生听着自家老婆子说的话,觉得是这么个理,迎合着说,“希望这来年能有个好收成,日子过的安宁些才好,今年这个年估摸着糊弄着过去了。”

    “糊弄过就糊弄过,谁家都一样,裤带勒紧了,只要娃娃们一天天长大就总有个盼头,公分的事情还不是迟早的。”鲁秋菊嘀咕着。

    “说着对这里,好歹过年呢,箱子底还有点白面、玉米面,弄些菜糊糊吃些,热上几个窝窝头,猪油炒些菜混搭着吃。一会弄好了,把新生、幻樱喊过来。估计有些伤风,头晕的不行,叫我稍微躺躺。”王新生坐在炕廊畔嘀咕着,



第五章 瓮窑活计算到手了
    第二天,王春生起了个大早,手里提着个旱烟袋,穿着个窝窝鞋直勾勾地朝杨庆军队长家去了。一进咱那瓜子拾掇些,春生来啦。”

    “叔,婶子,新年好!不要张罗了,我这有事情想请叔给指点指点迷津。”王新生着急嘛慌得客气地说着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咋咧些,看着你这脚步跟带了风一样,脸色咋像霜打的茄子。你这娃有啥事赶紧说,不要叫你杨叔心慌些。”杨老汉见着春生说的这话,眼神上下一扫,心里面明得跟镜子一样,**不离十跟活计有关系,倒没有挑明。虽说这杨叔队长对着外来的王氏兄弟两不错,然跟杨氏的村民总是有些差距,要不是看着这王春生多少有些绝活,面子上还是要敞亮。

    “瞧把春生难为的,婶子不管你有啥事跟你叔说就行,念叨着你是第一个登门的人,这杯糖水就让你喝了,算是讨个吉利。对啦,你们叔侄两说话,我去张罗的弄饭去了。”杨老汉的老婆张秋叶倒了杯水,拿了点干果,怔怔地去了过了,客气地说了几句话,麻溜的出了窑。

    “说吧,咋啦些。”见着老婆子出去了,杨老汉催促着问着。

    “叔,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跟新生的情况你也知道,平时对我两弟兄都挺照顾的,可这眼瞅着一大家子人,平时就拿三瓜两枣的不够吃,娃娃们饿的嗷嗷叫。过了年,我那婆娘就要生了,新生的老婆又怀了,到年底也要生了,怎么说家里的劳力少,嘴巴多,想着能不能调新生去那翁窑上,也算是个好活计,至少他那一家五口人能有口吃的。”王春生挑着点的说着话。

    “啥你想让新生去翁窑上干活”听着王春生说的话,杨老汉惊讶地吓了一大跳,诧异地追问着。

    “叔,我知道这事情让你难办了,这不是没办了吗我们大人都好说,这些娃们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着实让人心疼。新生的媳妇又怀上了,这小子一家五口,年末了再添上一个,那可就是六口人啦,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叔说道说道。新生怎么说算是我拉巴长大的,叔平日里又照顾不少,眼下还需要再拉他一把。”

    “春生,你这情况叔知道,可你也知道坐在这位位上不好弄,有些事情不是你叔一句话就能成的,我娃说这事情着实让叔难为了一把。”杨老汉听着这话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满脸的愁容,嘀咕着说话。

    王春生来之前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轻易,翁窑上怎么说都是个肥差,虽说辛苦些,好歹能饱肚子,村里面盯上这事情的人不少,想让杨老汉松口不是一件难事。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发现这杨老汉死活不同意,看来自己不想个办法不成事。

    正巧踩着这个点,杨老汉的儿子民柱进窑里,看见春生坐在炕廊畔,忙打着招呼:“春生哥来了,刚还跟翠华说着去你那一趟里,这不凑巧你就来我屋了。”

    “恩,坐这都一会了,喝了你屋一杯糖水,算是讨好甜头了。咋咧些,有啥事寻我里。”一听杨民柱说这话,王春生心里面着实开心,眼瞅着自己的事情能成了,麻溜地问着。

    “还不是小辉外事把人都能愁死了,准备叫你给看一看。”杨民柱紧紧地找了板凳坐着,发着牢骚。

    “小辉咋了些,前几天我不是还见娃在村子里面跑,这几天着实没见人影,咋咧些,娃怎么啦病啦吗那可要赶紧上医院去呢”王春生忙忙地问着,整个人显得急得不行行。

    “谁知道里,一到晚上就哭,愣是不睡觉,白天睡地跟个马大哈一样。我跟翠华这几天熬的都没神了,上医院看了看也没有个啥啥,听我丈母娘说看娃是不是碰见了啥不干净的东西。”民柱愁眉苦脸,一五一十地说着,满腹的牢骚,着实是愁到根根了。

    看着杨民柱的满脸的疲态,王春生听他说的话,心里面琢磨了半天,安慰地说着,“娃没啥大事,年纪轻轻的能碰上啥,这不是赶上过年里,老一辈的回来逗逗娃罢了。你说你大过年的,挂个啥颜色的门帘不好,偏偏要挑这个色,换了换了。”

    “还不是翠华说我丈母娘弄了个新门帘,特意在年上拿出来挂,没成想竟是这坏事了,我这就叫换了。”杨民柱一听着话,屁股坐不住了,之前自己娃不乖,都是听了王春生的话才好的,这心里面把他当神的一样敬着,撒腿就朝自己的窑里去了。
1234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