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河畔草青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陵1号
“啥说不通幻樱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给她说到心里面肯定会同意。新生,你这一声不吭的毛病该还改一改啦,两口子过日子要会说道。再说了,你哥(guo)我看了你跟建军娃今年这生财方位,没麻哒,好好弄,错不了的。”王春生眼睛一闭,思量了半天,手指舞指地咯噔几分钟,拿着烟袋磕了几下,看着王新生叮嘱。
“真得吗哥。”一听这话,王新生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素来自己哥(guo)王春生说的话准的很,兴奋地问着。
“当然是真得,你哥(guo)我还能骗你不成,放心大胆地好好干,谁还没有个第一次。”见着这样子,王春生心里面明白得跟镜子一样,其实他压根没有算过任何,只是为了宽新生的心,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这般愁死。再说了,这作什么事情要是有了心劲,倒腾起来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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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欢天喜地购置桩基
接了这茬活,王建军不敢忘记自己爸(da)妈说的话,那肩上的担子从来没有敢松懈,每一道工序认认真真的干,仔仔细细地收拾,第一年竟烧了八窑瓮。每一窑出来,不管是盆,还是瓮,或者罐罐,一个个黑光黑光的,成色特别好,拉出去卖了些好价钱。
除本后,按着份子数,拿到手里面稳妥地挣了四千多元,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爸(da)王新生的期许,打响了承包的第一年。其他的帮手,每人都挣了两千多,那一个个脸上笑藏不住,经常坐到一起说道如何把瓮烧的更好,研究得头头是道。
比起王建军在底下窑的功劳,王新生在南苑上。烧了九窑瓮,按着跟马宝明得一个半是分成,赚了也不少,一年下来也拿到了两千五百多元。操的心少,赚的还可以,年终的时候安安宁宁的收官。
王新生家里面的掌柜己是徐幻樱,只要有收入都会交到她的手里面,不过王建国成家了没有再交钱。拿着票子,数的手都疼,险些数不过来,徐幻樱闻着那浓浓的钱味,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会子掂在手里面,想着自己当初的种种,多少有些尴尬。
其实,王新生跟王建军也没有想到,以前给队里面干,啥事都有个杠杠,指标完成啦基本上就不干活啦,一年到头就等着分定额。如今地分啦,瓮窑也改革了,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再受指标的限制,有多大能力就赶多大进度,越勤快越能多得。
第一年改革,承包算是第一回,自己定目标,自己赶进度,不成想瓮窑上的事情进展得顺顺利利,人人都挣到了大票子。自家种的地打了不少秋秋,豆子就有一袋子,粮食也凑活着够吃,这么多年就数这一年最丰收啦,别提心里面有多高兴。
过年的时候,割了好几斤肉,包了些大肉饺子,王新生叫着哥(guo)王春生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了顿有油水的饭。日子总算有盼头啦,个个干劲十足,除夕夜大窑里面充满了欢声笑语,畅想来年该咋干活,多挣钱。
第二年开春没多久,村里面开始划分宅基地,说着村民可以去队里申请购买。念着家里面弟兄三个人,手里面又有些钱,王新生跟徐幻樱商量后,寻思着置办两套宅基地,让建国、建军以后出去单住,建业小就在留在老宅里面。
其实,王新生心里面对于儿子建军有些歉意,自从去了瓮窑上无形之中就给娃添了压力,挣得每一分钱都入了账,这桩基算是给留份财产。大儿子建国成了家仍然四处胡跑不知道弄些啥事,这些年没交过一分钱,还老靠着家里面补贴,给置办桩基希望他能定定心。然小儿子王建业人小,家里面也惯着,学校出来也是跑个不停,还没有成婚,安生的留在老宅子要好很多。
说干就干,夫妻俩人开了个家庭会议,跟三个儿子商量好便准备着手办。一处桩基2000多元,两套4000多元,家里面的收入算是够的上,很快就办好了登记手续,算是给娃们准备住的地方。一下子入手两套桩基,这消息瞬间在村里面传开啦,瓮窑上的匠(qiang)人能挣下钱,一时之间王建军成了说媒的对象,媒人险些没把王新生的门坎踏断。
说来凑巧,村西头西店里的杨三汉给二儿子杨书明办婚礼,准备置办些家具,要买几个盆盆罐罐,想着来屋里给王新生提前说一声。岂料来得时候正赶上村里面的杨三嫂从王新生的家里出来,他心里面明白的很,人红喜事多,走到半院子就喊着话。
“新生,在屋吗”
杨三汉的呼噜子声,一下子就传到了窑里头正在收拾的徐幻樱耳里面,闻声就朝出走,看见人徐幻樱取巧地喊着:“三汉哥(guo),有阵子没见你人啦,啥风把你给吹来啦,你这喜事在即还有这功夫上门来。”
“幻樱,瞧瞧幻樱会说话的很,你哥都忙成鬼子啦,这不是才得空。新生在屋吗”杨三汉知道徐幻樱嘴皮子厉害,笑哈哈地回着。
“在里,在里,赶紧进来。”
“三汉哥(guo)赶紧进来坐,听说书明要成婚啦,你这眼瞅着任务要完成啦,开始要享清福啦。”王新生一股脑从炕上下来,撒着鞋子走到窑门口迎着,满脸的笑容。
“是的,是的,这不是上门来找匠(qiang)人置办些家具,准备弄几个盆盆罐罐。”杨三汉进了窑门,一屁股坐在炕棱畔,说道。
“没问题,要多大的,我叫建军给你准备着,趁着这一窑还没有起窑,来得及。”一听这话,王新生忙接话。
“五个带盖的罐罐,两个毛盆,三个大缸,一个水瓮。”杨三汉素来是个爽快人,没有拐弯抹角,一边掰着手指头手着,一边念叨。
“记下啦,建军从瓮窑上回来我就给娃说。三汉哥(guo),书明问得哪里的媳妇吗啥时候办正
第十八章 建国倒卖树木被抓
两个多月过去了,着实像王建军想得那般,村里面人的热乎劲过去了,购置桩基的事情议论的人少了,虽然一直有媒人上门倒也没有扑腾出来几个水花。好景不长,这一家人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是因啥好明堂,全赖王建国干了件蠢事,愣是让一家老小操碎了心。
南苑上刚烧了一瓮好窑,王新生这几天休息,正巧赶上杨书明的婚事,杨三汉请他去当相互,这头的事情才忙完。回到家刚坐到炕棱畔,西店杨山林的爸(da)杨德成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愣是说不出来话。
“德成,咋了些,你这着急嘛慌的弄啥哩,赶紧坐下来。”王新生吓了一大跳,见着杨德成的这般摸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拉着椅子上坐,回头叮嘱着徐幻樱,“幻樱,倒杯水来。”
“不啦,不啦……”杨德成一个劲地摇着手,缓了好一口气,才蹦出来几个字,险些把人要急死啦,“新生、幻樱,不好啦,建国出事啦。”
“啥建国出事啦德成,发生啥事啦”一听这话,王新生、徐幻樱心里面慌慌,满脑子想着很多可怕的事情,拉着杨德成追问着。
“发生啥事我也不清楚,刚才派出所来人到屋里把山林、建国带走啦,说是他两个犯法啦,要调查调查。警察前脚刚走,我这就跑到你屋来,咱赶紧去西故派出所看看到底咋回事。这两个娃一天天混在一起,不知道都成啥神,今天倒腾这个,明个拾掇那个,说也不听这下子出大事啦。”杨德成心里面着急地很,满脸的疑团,跟王新生两口子说道着。
“这事大啦,把鸡蛋给煮下啦。行,等我收拾一下,咋这就去西故,一天天净不让人省心,看我回来不收拾建国才怪。”王新生脾气一下子就上来啦,应承杨德成,对着徐幻樱发着牢骚,“看你外一天天把建国惯成啥了,游手好闲就不说啥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敢干,这偏偏撞到枪口上去了。”
“我惯,我惯,你不也一样……”徐幻樱一听这话,又急又糟心,跟王新生吵上啦。
“对啦些,还不知道啥事情,你两口子再不要吵了,先去派出所看看啥情况。”见着这把火烧的四到处都是,杨德成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新生,拾掇一下,咱两个赶紧去趟西故。”
“行,幻樱给我拿点钱,我跟德成去趟西故。”王新生没在高声说话,把幻樱叫道一边小声说着话,“不知道建国犯了啥事,要是能用钱解决,我们得想办法,真要是违反乱纪,撞到枪口上,我们也没有办法啦。”
徐幻樱冷静下来,听着王新生说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柜子里面拿了点钱出来塞给自己老汉,催促着:“赶紧去看看,可千万不能有啥大事,好我建国里你千万不能干那丧良心的事呀。”
“对啦些,不要哭啦,这事情先瞒着仙凤,不要让她知道啦,我去了看看情况再说。”王新生接过钱,跟杨德成走出窑门,心里面不放心又退了回来,叮嘱着。
一路上,王新生与杨德成迈着大步子,急速地朝西故方向出发,不到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街东头的派出所。一进派出所的门,见着两个警察正在跟杨山林、王建国问话,听不见他们在说些啥话,透过玻璃瞧见那一长串的黑字,王新生、杨德成两个人心里面一阵一阵地紧。
“你们两个人来这弄啥里没啥事就早早回去吧。”在大厅里面巡逻的警察看见走廊上坐着两个人,直勾勾地上前问着话。
“警察同志,我们两个是杨山林、王建国的家属,不知道娃们犯了啥事,愣是给抓来这里呀。”一听有人问话,杨德成、王新生麻利地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带大盖帽的人,战战兢兢地回着话。
“奥,这么回事,杨山林、王建国非法倒卖树木,我们已经跟踪他们很久啦,人证物证俱在,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大盖帽丝毫不客气,懒懒地说了几句话,就催促着走人。
“会不会是搞错啦,警察同志,娃们就是到地里弄了些树回来,这也犯法吗”王新生心里面充满了疑问,拉着一年前的大盖帽问着。
“卖树不犯法,而他们卖的树是公家的园林树,这就犯法啦。说白啦,有人盗树,他两个人倒卖这偷来的树,一样犯了法。二位叔,你不要在这里等啦,一会子杨山林、王建国就要被带到县城去,要被关起来接受进一步的调查,最终要接受审判。”大盖帽见着这两个老人家不容易,索性耐心地给他们说了清楚。
“咋会这样呢要坐牢吗”杨德成着急地问着。
“对不住,这个我们也不清楚,门门道道多了,要等最后事情调查清楚,审判之后才能下定论。你们这些做家属的先回去,有消息啦会通知你们的。”大盖帽应承着说了话,有其他事情要忙就离开啦。
杨德成、王新生一听这话,心早已经掉到凉水盆里面去了,坐在走廊上等,啥影子都没有等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从面前被带着上了车,估摸朝县城公安局去啦。两个人
第十九章 修桩子联拱两口窑
乡下人爱说闲话,茶余饭后讨论着东家长西家短,纸始终包不住火,杨山林、王建国的事情很快在村里面传开了,两家人活生生地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话说回来,杨山林是村里面的老油条,早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几个人长嘴的。倒是王建国这事从村东头到村西头议论的喋喋不休,害气王新生瓮窑挣钱的人暗地里笑话着,冷不丁地鬼娘子传几句风凉话,索性这王家人以外来户的身份入住杨家村听得闲话多了,心里面只希望建国经一事长一智,日子该咋样子过就咋样子过。
王建国出事了,杨仙凤的娘家说三道四地催促着自己的女子离婚另嫁他人,不过这仙凤主意正,偏偏一颗心在建国身上,硬生生地吼着要等他出来,才不管别人的闲话,险些都要跟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脸面上很不好看。
这个节骨眼上,王新生、徐幻樱着实感动,建国这个家算是保住啦,想法子跟仙凤拉邦的过日子。瓮窑照样承包,南苑上的瓮窑照样子去,就连那好吃懒做的王建业也收敛着老老实实地去地里面干活,关键时刻还是一家人心齐活。
农村有句古话:“人害人挣福里,天害人要命里。”建国的事情着实让王新生一家忧愁了一阵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笑话,怎奈王家的儿女千千万,总能想着办法好好活。
瓮窑承包依然很顺利,王建军跟入伙人总结了去年的经验与失误,活学活用,一整年下来烧了九窑好瓮,闭着眼睛赚了个六千朝上的数,入伙的人净赚了个三千多元,人人都高兴。南苑上的瓮窑比起去年差了些,倒也赚到了两千元,逢年上这收入倒成了唯一安慰一家人的东西。
说一千,道一万,家里面总归是出了事,人心里面不记事那肯定不可能。大过年的人不全,吃着肉,啃着白面窝窝,也是个没劲,年味都变了不少。
一看见在炕头上跑地腾腾的碎烂女,就想起那还在牢里面的建国,徐幻樱那眼泪不由得往下滚,一阵一阵地心疼。
“对啦些,把你外眼泪(liu)哗擦干净,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回头让仙凤看见了又该难过啦。”王新生坐在炕脚脚,拍在四方桌上摆弄着袋子里面的旱烟,听着那微微地啜泣声,抬头一看自己婆娘还给哭上了,用脚趾头想都是在念叨建国。他麻利地从拿了块手绢扔了过去,安慰地说话。
“建国这都坐了大半年的牢,听说里面的日子苦的很,上次让人捎去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我们睡地热炕,吃的白面窝窝,一想到这些我这控制不住呀。”徐幻樱抹着自己的眼泪(liu)哗,嘟囔地,“下次去探监,带我去吧。”
“能成,甭哭(fu)啦,我知道啦。建国自己造的孽要他自己还,不能整天想着他不过日子了吧,只要他在里面好好改造,兴许还能早出来。”两口子一提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心里面多少有些唏嘘。其实,王新生心里面想着大儿子王建国,可这大过年的总不能一大家子人都忧愁起来,往后的日子是黑的,谁知道咋样子变化,嘀咕。
“下次去咱好好给他说,让好好改造,咱娃能早出来的。”一听这话,徐幻樱自顾自地打起气来,凑到四方桌边边。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给你商量商量”
“啥事情?”
“去年置办了两套桩基,给建国的外一套本来是想让他定定心,没打算给他修,谁能知道出了这茬事。人家仙凤不弹嫌,愿意等建国,险些跟娘家人闹翻了,咱可不能让人家娃受这苦。我想着手里头还有点钱,准备把两院桩子修啦,建国的一道子拾掇了,他出来后不为住的发愁,不过我们不能大修,弄两口窑,挂上一个面子,让仙凤她们先住着。至于建军那院子我觉得按照娃的意愿,一步到位,把窑拾掇起来,前后面子都挂起来,毕竟家里的主要来源都靠着他,而且过不了多久就要问媳妇了。年初的时候,门槛都想被踏断了,出了建国这档子事,人少了很多。”王新生觉得这是一件大事,放下手中的旱烟,眼睛盯着徐幻樱,试探着提念。
“能成,这还商量啥,建军娃去瓮窑辛苦,从来不哼一声,修院像样的桩子有啥不行的。建国都是我们宠的过火了,啥事都不管,现在煮下鸡蛋了,还不是要靠着我们帮衬,修吧。”徐幻樱微微地点了点头,原以为要大声质问些啥,或许经历了建国的事情她的性子嚷了很多,对建军娃的态度好了不少。
“你这么想就对啦,天气暖和了,我就找花民叔,让他们支架伙干活。桩子修起来,就盼着建军能问个好媳妇,咱两个的任务又少了一个。”王新生见着自己婆娘爽快的样子,多少有些不适应,再三确认了
第二十章 门廊上遇见花姑娘
起起落落,见惯了人情冷暖,王新生老两口习惯了来来往往说媒的,倒是王建军死活不吐个硬葫芦出来,相亲的对象避之不见。说实话,翁窑上的活计也忙,时常拿着这当借口,屋里的老两口没有办法,说道说道也懒得催促了。
正巧赶着杨三汉送女子,到翁窑上订了几个罐罐,屋里面忙成鬼子啦,原本说着让王新生去送,谁知道从南苑上回来天黑的不行行,这才让建军去送送。黑灯瞎火的倒无妨,年轻小伙跑两趟路的事,赶到的时候杨三汉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忙活的不要不要的。
进了门,王建军冲着屋里面喊着话:“三汉伯(bei),在吗我爸(da)叫我过来给你送罐罐,送迟啦,泵见怪。”
听见院子外面喊声,杨三汉闻声直勾勾地跑了出来,“哎吆,建军是你呀,你爸(da)人里,赶紧进来。”
“我爸(da)从南苑上回来迟了,这会子正吃饭,这不是怕耽搁了伯(bei)的事,这就赶紧送过来了,赶得上吧。”王建军见杨三汉次数多了,人倒是熟得很,没有那么多约束。
“早着呢,赶上劲大。建军,罐罐放到这就行啦,屋里去吃点东西。明日桂香出嫁,吃点喜糖,喝点喜酒,沾沾喜气,你这姻缘也就快啦。咋啦些,听你爸(da)说说媒的人不少,你竟是一个都懒得去见,这眼头还高的不行行。”杨三汉喜欢说笑,跟娃娃们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想到啥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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