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河畔草青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陵1号
“好我叔里,翁窑上忙成鬼啦,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再说啦,有人家哪个女娃娃喜欢一个成天跟泥巴打交道的,婚姻这事情随缘吧。”王建军不知道撞了哪路神仙,硬生生地被杨三汉撅了一嘴头,哭笑不得。
“胡说些啥,你这匠人(qiang ren)手艺好得很,有多少女子挤破门想嫁到你外屋里去。瞧瞧那清一色的蓝砖桩子,村里面有几家是外样子,我娃有出息着呢。走走走,屋里吃些东西,回去跟你爸(da)拿瓶粮食酒,沾沾喜气。”杨三汉摇着头,拉着王建军朝着最里面的窑洞子去啦,里面人多的很,看样子都是杨三汉的辈数兄弟。
以前送东西都是走到门口口,王建军着实没有到过杨三汉的里屋头,从头到尾就一口窑洞,细长细长的,西边有三个小窑,旁边窄窄的一条小路路,两个十足十的胖子并排走都有些困难,这会子他算是长了见识。
屋里面的人王建军大部分都认识,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没说过几句话,至少混了个脸熟。一进门,杨三汉招呼着自己的婆娘:“巧花,建军娃来啦,新生让给咱送罐罐来啦,把外喜糖拿出来给娃吃,再收拾一瓶粮食酒让给新生带回去。”
“知道啦,这就来。”没一会功夫,后面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短头发,有点微胖,穿着灰色袄子的女人,大声回应。
“坐些,建军,你婶子给你拾掇一下。”杨三汉看着建军有些局促地,催促着说话,“到伯(bei)这里跟自己屋一样,不要拘束,都是自家人,甭见外。”
“麻烦啥里,伯(bei),看屋里人多的,我就先回啦,喜糖我吃了,酒改天让我爸(da)过来跟你喝。”王建军见着这来来往往穿梭不停地男男女女,总感觉不太好,推辞着。
起身正准备朝外走,掀起门帘的那一瞬间,直勾勾地碰到了一个花不郎朗的女娃娃,眼睛(yan wo)像铜铃,皮肤白里透红,弄着个时髦的卷烫头,穿这个碎花衣服,时髦的很。四目对视得那一瞬间,王建军傻眼了,脚底下都不知道咋动弹啦,往左不是,往右不是,两个人一个没法出,一个没法进。
“不好意思……你先进吧。”王建军脸上十分尴尬,攥着自己的拳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着话。
“没事,你先出吧。”那时髦的女娃娃也退了一步,嚷着让王建军先出去。
见着这般情形,杨三汉跟自家的老婆子巧花憋着愣是没敢笑出来,赶忙前来化解着这尴尬的氛围。
“建军,这一包是喜糖,这一瓶是粮食酒,你带回去。过几天,伯(bei)上你屋再给你爸(da)算罐罐钱。”杨三汉接过巧花手里面递过来的袋袋,扭头就朝着门口来,喊了一声递了过去。
接过喜糖,拿着酒瓶,王建军脸色多少有些泛红,刚想要麻利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知不觉地被身后赶上来的武金玲给打断了,“哎吆,这不是我新生叔家的建军,咋啦些还堵在这门口。兰萍,赶紧进来,叫你拿个东西咋这慢些,人都等着你里。”
武金玲这一说话,王建军瞬间知道眼前这个手拿桂子红的时髦姑娘叫兰萍,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这紧张兮兮地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除了自己家的姐妹,或者一帮一朋的女娃娃,王建军还没有接触过本村以外的陌生女子。说起来算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一个陌生
第一章 序言
白水县位于陕西省东北部,地处偏僻,沟壑纵横,因境内白水河而得名。生活在这片热土的人,凭借着白水河的孕育,勤劳勇敢、自强不息,不断地奋斗,追逐着属于他们的好日子。
一提起白水县西故公社的老王头,方圆百里的村子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定会指着杨家大队南头的方向告诉你去哪里寻。
其实,这老王头的年龄才五十来岁,真名唤作王建军,这名字乍一听就知道啥年代的人。村里面的人总喊他老王头,不外乎一个挨锤吃瘪的主,就连那刚刚咿咿呀呀说话的小毛孩子也跟着这般叫,叫着叫着人就多了。
身为家中的老三,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一弟一妹,从不顶撞父母,事事孝为先。身为家中的二儿子,未成家之前家里面大大小小都是他来扛,娶妻之后家里面边边角角的窟窿都要由他来填,最后戏剧性的竟落个忤逆子的名声,索性老天长眼总算给他正了名。媳妇经常气得说他‘憋攮子’‘没出息’‘软撒’,老王头有时笑笑地对付上几句,有时候觉得不值当压根不接茬,自顾自地忙活自己手里的活。除了这些,他倒还有一个不成毛病的毛病,热心的险些要把媳妇给气死了,哪怕是放着自己的事情都要去把别人的事情先紧上,家里的东西想都不想只要别人来要
第二十一章 兰萍被提到桌面面
几天时间过去了,王建军心里面复出复出地想知道兰萍这女子有没有给自己说过,名字听着熟熟的,愣是想不出来,倒底现在是个啥情况。吃了早饭,他坐在板凳上没有动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开了口,见着自己的妈徐幻樱在洗碗,支支吾吾地问着:“妈,上门说媒来的人有没有一个叫兰萍的女子呀。”
“啥兰萍咋啦些外是阿哒的人呀”徐幻樱一听这话,觉得挺稀奇的,自己的木头儿子竟然关心起说媒的,硬生生地给唬住,想不起兰萍这茬事。
“算啦,随便问问,你洗碗吧,我先到窑上去啦。”见着这情形,王建军摇着头,索性一屁股拾起来朝着门外头走啦。
建军都走了半回,徐幻樱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兰萍究竟是哪个姑娘,叹了一口气,继续洗着盆盆里的碗。凑巧这个时候,王新生在翁窑上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被人送了回来,坐在炕上声唤里,叫得人心里面慌慌。
“老汉,你对啦些,再甭声唤啦,三汉叔给你稍的粮食酒,我给你弄上一碗,一把洋火点着,用酒焰子给你搓上个十几分钟,保证舒服的太太。”徐幻樱收拾好锅锅灶灶,从外面端了一大瓷碗酒进来,放在炕棱畔的四方桌子上,热乎乎地说着话。
“快些,快些,这疼的人耐不住。”王新生咬牙切齿地,拳头攥得紧紧的,消瘦的脸显得青筋暴起,催促着自家的婆娘。
“来啦,来啦。”徐幻樱没敢耽搁,拿了盒洋火,往酒里面扔了一根,轰的一下子蓝色的火焰燃了起来。她咕哝一下上了炕,把王新生崴了的脚往怀里面一方,嗞噜嗞噜地用手抹着酒焰子,来回搓着受伤的部位,“感觉咋样,有没有好受些。”
“这冷火子东西弄到脚上面,暖烘烘的,舒服的太,消炎止疼,晚上再整上一回,过不了几天应该能下地啦。”一股子热气敷在脚上面,患处觉得舒服的很,王新生脸色都能好转些,开着玩笑。
“就你能,就你能,好啦,歇着吧。”徐幻樱把脚摆好,随后收拾了桌子上的酒碗碗,刚下了炕,看见有人进来啦,眼睛还没有看清,从外面传了了呼噜子声。
“新生,新生……”杨三汉迈着八字步,两手背背的握着,脚底跟抹了油一样速速地跑了进来。
“哎呀,三汉哥(guo)你来啦,事情忙完啦。”徐幻樱一见人,满脸笑嘻嘻地拉着家常。
“完啦木,咋啦些刚出门听说新生脚崴了,没啥大事吧。哎吆,咋这么一股子酒味,得是用酒给搓了搓吗”杨三汉进了窑门,鼻头飘来一股子浓烈的酒味,着急嘛慌地问着话。
“没事,没事,三汉哥(guo),歇几天就没事啦,赶紧炕上坐吧。刚才幻樱还提到你,这不成想话音刚落地点点你就给来啦。”王新生慢慢地坐了起来,招呼着杨三汉,那一脸的热情。
“过来给你送罐罐钱,那晚上建军娃去送,屋里太忙了没顾得上,给你放桌子上啦。”杨三汉屁股一挨炕,手就从裤兜里面掏出来几张票子,往四放桌子上一放,叮嘱着,“幻樱,赶紧一收。”
“好我三汉哥(guo),你着啥急里,几个罐罐的事情还这么上心。”徐幻樱听着杨三汉说得话,瞅着那桌子的毛票子,眼睛里面放着光,嘴里面说着客气话,可那手绝对没问题,转眼之间就装到自己口袋去了,笑着,“看我这没眼色的样,都进门半晌了,给三汉哥一杯热水都没倒上来,这就来。”
“没事,没事,在屋里喝的饱饱,不要瞎忙活。”杨三汉知道徐幻樱这人,倒也没有上心,他就冲着王新生这个老实人才乐意来往的,缓缓地回应。
徐幻樱去倒水了,杨三汉跟王新生聊起了桂香出嫁前一夜建军去送罐罐的事情,愣是把人逗得了的。
“咋啦些,三汉哥(guo),你刚才说建军啥事情,有这么好笑,叫我也乐乐。”徐幻樱在后厨忙着泡茶水,听不清前面人在说些啥话,隐隐约约能听到笑声,着急忙活的端着杯子出来啦,给杨三汉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坐在了另一边的炕棱畔,插着话。
“刚才我跟新生说,建军这娃还是见的女娃娃少,那天晚上送罐罐刚要出门的时候碰到我金玲的三妹子兰萍,你是没瞧见那个脸红的跟院子里的下蛋母鸡有一比,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跟你嫂子愣是忍住了没敢笑。”杨三汉跟徐幻樱说道着那夜的情形,逗得三人笑得合不拢嘴。
“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就说这几天建军这深思不对,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刚刚吃了饭还问我,有没有人给他说过叫兰萍的女子,这会子我倒是想起来啦。不成想,这娃的心思不简单,肯定是去你屋见了一面,看对眼啦。”听着杨三汉这般描述,徐幻樱想着这几天王建军的反常行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嘀咕着。
“真得,假得,没见建军提呀。”王新生坐不住啦,追问着。
“**不离十,刚吃了饭他问我,我愣是想不起来兰萍是阿哒的姑娘,三汉哥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先前,三汉哥不是给咱提过金玲的妹子,不过外兰萍不是订婚了吗我看还是趁早给建军说明白,不要让娃做这空城梦啦,阴头子娃万一再想不通可咋整。”徐幻樱瞬
第二十二章 养贵铁了心要退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志刚被判坐牢的消息才送来,愣是被自家的辈数大妈梁秋燕肆意扩散,借着靠街的地理位置卖点菜,装着一副委屈得模样跟熟人诉苦,宣扬着自家的胜利。
不过这也难怪了,高志刚之所以被抓去局子,一切全都是梁秋燕带着自己的闺女高菁菁上告的,声称高志刚险些要强奸(zao ta)了高菁菁。谁让人赃并获,警察上门来,硬生生地看见这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斗争着……,
一转眼的功夫街上闲话满天飞,愣是传着器休姑娘武兰萍要退婚,硬生生地被赶集的武养贵听见啦,险些肺都要气炸啦。武养贵是武兰萍的爸(da),村里人送称号‘能行人’,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就是个正派人,这破天荒地在大街上被熟人问东问西的,自己啥都不知道,心里面着实窝了一把火。
正要赶着去高志刚的家里面打听情况,岂料经过这梁秋燕的菜摊摊,破天荒地被拦住羞辱了一翻,瞬间让人喘不过气来。武养贵气性高,懒得跟这粘(ran)怂婆娘家争口舌,一咬牙一跺脚,手里的菜篮篮往车子后面一挂,两脚一蹬直勾勾地顺着西故到器休的那条大路骑车,朝家的方向去。
刚进门,家里面的大黄狗汪汪汪的叫唤着,跟在车子后面寸步不离,武养贵边提篮篮,边摸着大黄狗的头,咕哝着说起来话来:“阿黄,你是狗,可这么通人性,都知道我回来招呼两声,比起外没德性的人强得多了,一会给你改善改善伙食。你说这人要是变成了疯狗得要多恐怕……”
武养贵的日子着实过得气派,黑漆铁框大门,跟他人的气质还蛮相配的。从门口进去东西两边都是小窑,娃娃们多自然住处多一些,半晌都没个人出来,本来就窝火的人没忍住吼了一声:“菜买回来啦,出来个人赶紧提进去,中午得是不想开灶啦。”
东边最里面的窑洞是做饭窑,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妇女正在黑光毛盆里和面,头发短短的,脸圆圆,正跟门棱子上坐着的十四岁左右的男孩子说着话,母子两个看起来聊的很开心呢。忽然之间被这呼噜子声打断,只见那妇女摇着摇头,浅浅地说着话,“群娃,赶紧出去看一下,你爸(da)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一进门就撒泼起来啦。”
“妈,我不敢去,我爸(da)发火了,看谁都不顺眼,万一踢上我一脚可不是白受了。”男孩子站了气来,凑到妇人地跟前,倔声倔气地嘀咕着。
“瞧你这点出息……怕你爸(da)怕成这样子啦……”
“不是怕,就是不想挨打……”
“那行,你好好看着火,妈出去看一下,究竟是谁把咱屋的皇帝给得罪了……”妇人麻利地从面盆里腾出两个手,叮嘱了一翻扭头就出了窑门,出来一看发现篮子在里,自家老汉没人影影啦,吼了两嗓子,“老头子,人哪去啦。”
“活着,差点被气死了回不来,竹叶,三女子人呢”听见声音,武养贵从三女子住的窑里退步出来,瞅着自家的婆娘,问着话。
“谁敢气你咋啦,三女子把你咋啦吗,火气还大得不行行。”妇人回着话,过了几十年她最清楚养贵的脾气,追着问话。
“三女子的婚赶紧退,赶紧退,在不退你老汉就要被气死啦”武养贵拍着自己的腿,满脸的无奈,拉吧拉吧地说着,“你说这当初咋就信了这王老九的话,给娃说了这一门婚事,刚下了订,这志刚就犯事了,今天上集去硬是被梁秋燕数落了一翻,满大街都在传着武家姑娘兰萍要退婚,一个个熟人见了我问得都不好没脸啦。”
“啥街上都传开啦,这不是案子还没定论,谁敢给咱造谣里,得是外梁秋燕吗把她能得,外本来就不是个啥好人,志刚不是上了外人的套了吗你这素来宰相肚里好撑船,何必跟这种人计较,身体气坏了谁管你这些儿女呢”竹叶缓缓地说着话,自家老汉高血压,她想给养贵顺顺气,免得头一热上了心倒下了就坏事了。
“定啦定啦,听外婆娘说上午来的信,志刚这牢坐定啦,三女子的婚事不敢再托了,要不然娃以后咋样子做人呢这老三是女娃娃中最水灵的一个,可这婚事咋就这难缠,你赶紧收拾着做饭,饭后我去王老九家一趟,把这婚给咱退啦。”武养贵慢慢地坐在不远处的石墩墩上,叹了声气,摇着头,满眼的愁死。
“真得要这么干吗要不要给三女子说说,她外是个缺心眼,想不通可咋办……”竹叶心里面有些慌,自己的娃自己心里有数,听着老头子这么坚决,跟着也叹气。
“说啥哩说,缺心眼啥,又不是个好宝贝,兰萍还有啥想不通的……再说了,只是订了个婚,还没有结呢……这事就这么订啦,早了解早找新的人……”武养贵火气一下子就上来,竹叶婆婆妈妈的让他听着不舒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
竹叶都不知道说些啥好,迟迟地接不上话,恰在这个时候二女子金玲来啦,推着个车子走了进来,“爸,你咋又跟我妈吵上啦,咋回事些”
“金玲来啦,爸(da)没跟你妈吵,就是说话的声音大了
第二十三章 三女子遭遇连环炮
竹叶掀开门帘,看见兰萍腿盘盘地坐在炕棱畔,手里面纳着套花鞋垫,慢慢地走了进去,笑着说话,“瞧我娃这手巧得很,刚吃了饭歇会再拾掇,听妈给你说件事。”
“妈,赶紧坐过来,啥事得是叫我陪你去县上置办我友群哥婚礼上的东西,没嘛哒。”一看自己的妈进来,武兰萍停下手中的活,身子直倾倾地凑了过来。
“你哥的事情先不说,除了这个还有件事情,妈觉得你心里要有数里。”竹叶小心翼翼地拉着兰萍的手,眼神之中充满了怜爱,说起话来也是十足十的紧张。
“啥事”武兰萍听着这话,见着自家妈的模样,不由地慌起来,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将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盯着竹叶,迟疑地问着。
“志刚的事情……”
“志刚啥事妈,志刚啥事些”兰萍瞬间激动起来,摇晃着竹叶的胳膊,焦急地问着话,“是不是,我二姐给我爸(da)又说退婚的事情了吗”
“兰萍,你这娃激动啥些,志刚的事情咋又扯到你二姐身上去了。志刚案子定啦,要坐牢啦……你爸(da)上集去,被梁秋燕数落了一翻,整条街道都在传着武家姑娘退婚的事情,熟人一个个把爸(da)呛死,刚回来在屋里发了一通大火,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下里。照这形势看下去,跟西故的婚事退定啦,你要想开心……”竹叶缓缓地说着话,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与心酸。
“不可能的,妈,志刚说他是被陷害的……啥时候的事情,咋没见西故的人给咱报信来呀”兰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个劲地摇着头,看着竹叶整个人像是丢了一条魂。
“看看你这傻样子,冤枉不冤枉,陷害不陷害,公家断的案子,他犯了事要坐牢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听说是上午才来的信。志刚要坐牢,西故外老两口头已经够大的,咋可能屁颠屁颠地上咱屋的门说这事,你这娃瓜得很。你爸外脾气肯定是容不下这事的,刚才说着一会就要去王老九的把这婚事退了,要不是你二姐在这估计人都去啦。”竹叶叹了声气,思量了半天,念叨着,“老三,你这命咋就这不好里,才订的婚就遇上个这回事,你可要撑住呀。村里的闲人多,免不了有些流言蜚语,你就当没听见过,该咋活咱还咋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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