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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河畔草青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陵1号

    “咋活呀好我妈里,刚订婚志刚就出事了,西故村外人都说我这红颜祸水克夫,就连咱门村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在议论……这下好啦,牢坐定啦,咋们要退婚,这还不知道又有多少闲话出来……更要命的,我觉得志刚人还不错,咱就偏偏啥事都让我给赶上啦……”武兰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肚子的委屈倾吐而下,亲亲地靠在竹叶的怀里面啜泣着。

    “一家女子百家求,这家不成换那家,志刚的事情是他自己的问题,咋能赖到你身上去,你不要胡思乱想……妈是过来人,时间一长,村里外闲话就没了,志刚要坐牢,你的时间可是耗不起的,又没有结婚怕啥哩。老三,你放心,爸(da)妈定会给你挑个好人家,上次外志刚都是听了王老九瞎瞎话……”竹叶用手来回抚摸着兰萍的头,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这些话兰萍能听进去,自己这个心小气大的姑娘万一想不开可咋办些,不由地眼泪淌了下来。

    “妈……妈……以后的日子可咋办呀……”武兰萍啜泣着,她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一脸正派的高志刚真真地犯了事,农村里退了婚的女子麻烦多,要是自己退了婚往后该咋见人呀。

    正在这时,院子里面有动静,武金玲跟自家爸(da)养贵喊着话:“爸(da),你忙你的去,我看看我妈,坐一会我就回去了。”

    “那行,回去路上小心些。”武养贵盯嘱了几声,朝着门外面去了,听见大黄狗汪汪汪的叫唤着跟了出去。

    见着人影不见啦,武金玲寻着道来到兰萍住的窑,掀开门帘见着炕棱畔的母女两人眼泪汪汪的,心里面一下子就来火啦,吼着:“妈,兰萍,你这娘们两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是弄啥哩,屋里的人都好好的,有啥可伤心的。”

    “金铃,你少说两句,我刚给娃说了西故的事情,这不是心里面回转不过来。你说,咋这老三咱就这么命苦呀”竹叶听着这声,看着眼前气呼呼地金玲,晃着手说着话。

    “命苦吗啥叫命苦吃不起饭,肚子饿的咕咕叫那才叫苦,退婚外小小个事情有啥大不了的,瞧你娘们两这点出息。”听着话,金玲就不爱听了,她素来好强,就是一个不认命的主,数落着,“兰萍,跟西故外高志刚才订了多久,当初不是死活不愿意,咋啦这会子倒舍不得了,人家犯了事把你伤心的,有啥用。”

    “金玲,你少说两句得行。”竹叶这就不愿意了,她知道娃是好心,可这节骨眼还是紧着老三女子。

    “退婚咋啦,现在这只是订婚,咱村里面退婚的女子又不止你个,人家一个个后来都嫁了个好的,有啥舍不得的,要死要活的能弄啥,真是被你这娘们两个气死啦。村里人说闲话咋啦,好好过自己的日就




第二十四章 武家人的不眠之夜
    前脚刚进门,杨书理紧跟着从铁厂回来,见着自家媳妇火气十足的样子关切地问着,“金玲,弄啥去啦,咋看起来心情不好。”

    “书理,再甭问啦,肯定是赶集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你赶紧洗洗手吃饭吧。”正走到院子中间,杨三汉听着自己儿子说得话,硬生生地截住啦,没叫再问。

    回了一趟小窑,武金玲把买到的针线放在线盒子里面,在外面受了一圈的气,她故意没有接书理的话茬子,安顿好一切这才直勾勾地进了大窑。推门进去,她问候婆婆巧花,看见两个熊孩子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寻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张嘴,杨三汉倒问了起来。

    “金玲,上头屋你爸(da)妈还好吧”杨三汉坐在炕棱畔的小方桌旁,左手拿着个椽椽馍,右手弄了几根葱,吃口啾口,再抿上一口粮食酒,看起来瓷实得太太。见着金玲坐了下来,这人嘴里面素来不藏话,更何况心里面还惦记着给王建军说媒的事情,拐弯抹角地问着话。

    “爸(da),听你问这话应该听说了西故集上的事情吧,梁秋燕外瞎(ha)婆娘造谣生事,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在大街上愣是给我上头爸(da)一个难看,险些没把人气死。天下咋有外要不要脸的人,好说歹说高志刚都是她屋的人,闺女发生了这一档子事竟然在街上大肆地宣传,真不知道让她女子以后咋活人。”武金玲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心火瞬间就被挑逗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喊起了话,“这会子,三妹子的婚退定啦,为了这事我还生了一肚子的气。”

    “对啦些,对啦些,金玲你不要生气,人在做天在看,造孽的人迟早都不得好过,高志刚外娃就不该跟兰萍成里,退了咱可给娃寻好的里。”巧花在一旁听得牙痒痒,作为女人算是感同身受,能理解兰萍娃的处境,接话说。

    “啥事情咋啦,这高志刚的事情定案啦,兰萍这是要退婚啦吗”听了这半晌,杨书理算是明白过来,金玲之所以这么晚回来原来是去了趟器休,喝了最后一口稀饭放了碗,试探地说话。

    “退婚,还能有啥事,以上头爸(da)外脾气岂能容忍被人羞辱,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到王老九家说退婚的事去啦,估摸这会早已经把事情讲清白了,该咋弄就咋弄吧。其实,这些事情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老三想不通,跟我妈母女两个哭得不成样子,愣是说着命苦,冷不丁地还跟我斗上嘴啦。”金玲越说越抱打不平,“我看建军外婚事恐怕不行,兰萍压根就没看上建军,还让我死了这条心。”

    “不是我说你里,金玲,这明显在退婚的节骨眼上,兰萍的心里面本身就不好受,更何况你外三妹子心小气大,这时候你提建军外是弄啥哩,搁谁都会怼你的。”杨书理一听这话,他明白金玲是好心,然这样子作总有些不妥,索性多念叨了两句。

    “说啥哩说,不知道情况就瞎批判,我压根没有提建军一个字,兰萍心情不好我自然清楚,可这也不能冤枉好人。”武金玲见着自家老汉念叨着自己起来,叹了一声气,“本来想着等退婚过一阵了给我爸(da)说说建军的事情,这样子一看,咕哝着悬啦,希望不大。”

    “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好好看娃,说媒外事是你干的吗,往后这些闲事你就不要瞎折腾。”杨书理素来是一个不爱多事的人,听着金铃的这番话膈应着,叮嘱着。

    “书理,你这话就不对啦,兰萍外是人家人吗金玲的三妹子,给她找个好人家咋啦些,再说建军娃咋啦,人家不比你好,就你这样子还拽个啥。对啦,吃完饭赶紧回你小窑去,听见你说外混账话满眼的见不得。”杨三汉不高兴了,插话怼着自己的儿子,催促赶紧回小窑。

    见着杨三汉不高兴了,杨书理没有再接茬,金玲看着情形笑着回应:“爸(da),你不要生气,书理的意思我明白,他平时也很关心兰萍的。是这,我看你跟我妈看了一天娃也累啦,你也早早歇,我一家四口就先回小窑去啦。”

    “小心些,给娃把衣服盖上。”巧花见着金玲抱娃里,凑上起来帮忙,嘴里面叮嘱着。

    一家四口回小窑去啦,巧花才插话进来,念叨:“三汉,你抽啥疯了,书理说得外话有啥问题里,兰萍不愿意得事情你非要撮合,这不是给金玲难为里吗你跟新生关系好,还真把建军当你侄子啦,追根究底外算哪门子的侄子,你到外翁窑上买瓮照样要钱,是少了一毛还是两分,就她外婆娘家幻樱抠的要命,把兰萍说给外一家以后还不知道日子会咋样。过得好了,都好;过得不好啦,我看你给人家下啥蛋。”

    “阿哒有你说话的份,你们这些婆娘子心眼就小,对啦对啦,懒得跟你说话,赶紧睡吧。”杨三汉见巧花咯囔咯囔地头就疼,更何况这老婆子说得还在理,瞬间觉得自己脸上没光,



第二十五章 两闺女回门串串亲
    赶着饭点从地里往回走,一路上东家亲西家邻愣是热乎地问着兰萍的婚事,养贵、竹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有拐弯抹角,亦没有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喊着婚事已经退啦。

    清白的人点点头就过去了,偏偏碰上个村东头的一堆烂婆娘,嘴上说着娃惜黄(ke lian),满脸的神经抽搐暗含着笑话,竹叶没有忍住,回怼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娃命瞎碰到个半吊子,咋比都比不上嘴长的鹰,贱世得很,四处嘈嘈,生生不叫人安宁。”

    听着这话,一群烂婆娘脸色都不好过,远远地瞧着养贵、竹叶离开了,又跟老鼠借米一样啼处处,不知道又在编排些啥。虽说竹叶他们听不见啦,不过肯定不是啥好东西,肚子一铺缩(pu suo),该咋过就咋过。

    没耽搁两天,王老九带着西故高志刚的爸(da)妈上门来,尽管这高家老两口不容易,可养贵心里面清楚得很,自己的女子受不了这份罪,不管是以后富贵亦好,贫穷亦好,他跟志刚的缘份到这里,该是时候画上个句点啦。武家人礼貌地招待了高家两口子,由王老九通传的把先前的彩礼啥的清算了一翻,提款兑现当下就把这事情一脚蹬到头,彻底断了高家的婚事。

    婚事退了,可这老三女子兰萍硬生生地被门前的闲话打得一浪一浪的,几乎不咋出门去,平时玩的几个关系好的女娃娃死活叫不出窝。一个多月来胃口不好,整天窝在小窑里面,要不是睡觉,就是纳鞋垫,跟谁多余的话都没有。死脑筋想不开,竹叶害怕出啥事,硬是拉着老四女子茹萍在屋里呆着,可这茹萍脚底野压根不再屋里窝,一见大姐玉玲、金玲来啦,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诉苦,趁机就溜出去啦。

    武玉玲、武金玲、武茹萍都随了养贵,高高的个子,四四方方的脸,唯独这老三女子兰萍个子低,不过姊妹四个眼睛花大花大,皮肤白皙白皙的遗传了竹叶的,一个个都是个美人胚子。

    武玉玲来带了三个娃,大儿子梁晓军十三岁,二儿子梁峰军十岁,小女子梁芳贤七岁,加上武金玲的两个娃,大姑娘杨彩莉五岁,二儿子杨浩奇一岁。一时间屋里面有五个娃娃,加上群娃这个小舅舅,无端入境的大黄狗,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娃娃们在院子里面玩,害怕丢了,黑大门上了锁,兰萍不愿意听家里人说自己的事情,索性混在娃娃中间照看着,脸上算是有了久违的笑容。

    小窑里面,武养贵、竹叶、玉玲、金玲四口子坐在在炕上,围着四方桌子好像在开家庭会议,讨论的问题不过就两个,一个是友群的婚礼,另一个便是给兰萍的介绍新对象。一提起友群的婚礼倒不打紧,啥事情都准备的妥妥的,三言两语就结束啦,可这给兰萍说对象倒不是个好差事。自从退婚后,上门来说媒的人有理,连养贵这一关都都没看上眼,更何况兰萍压根没有这见面的心思,可把人愁死啦。

    “爸(da),你也别着急,兰萍外心小,过一段时间就想通啦,退婚多大的事,能扛过去的。不行啦,叫娃到我底下呆一段时间,就说着给我照看娃,能成不。”武玉玲在屋里心着急的很,退婚前后来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见着兰萍外精神不行,看着愁眉不展的老人,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爸(da)跟你妈没意见,就是外老三愿不愿意,她要是愿意啦啥事情都好说。”武养贵叹着气,念叨着,“我看呀,还是给娃说个好对象,接触新人忘旧人,习惯习惯就好啦。”

    “对啦,金玲,之前听你跟兰萍吵嘴子,提到个啥娃来着”竹叶听着这话,不由地插话问着。

    “瞧妈你说的啥娃哪有啥娃原先准备把我村外匠人(qiang ren)建军给老三说里,人家在村子里面盖的清一色的砖面子桩子,承包着我村的瓮窑,外一年不少挣钱。不过外娃不爱说话,老实人,可能吃苦,外一大家子几乎都片凭外娃的。老大受了法,老三胡求子乱跑,就属外老二建军塌实能干,帮扶着我外新生叔,一下子置盘了两院子桩基,又拾掇了两院子桩子,谁叫你老三看不上外娃。”一听这话,武金玲原原本本地念叨着,角角落落恨不得跟自家爸(da)妈说个地道。

    “为啥三女子啥时候见过外娃,没说嫌外人家娃咋哩”金玲这么一说,武养贵心里面倒好奇起来,自己的女子自己知道,老二女子都觉得不错的人能差到哪里去,不由地追问着。

    “书理的妹子桂香结婚前一晚上打了个照面,嫌弃人家娃黑。”提起这,金玲倒没忍住笑了起来,“建军外娃经常窝在瓮窑,没咋接触过女娃娃,看见你兰萍紧张的说话哆嗦了,你老三硬说人家娃说话打结。我句句说的实话,底下我公公跟外建军爸(da)王新生关系好,说了好多回让我给老三说说,人家外屋里愿意,重要的是建军娃愿意。”

    “得是,金玲说得外娃,玉玲你没听说过吗”武养贵越听心里面越开了花,倒真想打听打听这娃,瞅着旁边坐着的大女子玉玲问着。

    “听倒是听过,不过我可没见过,听我梁家村的瓮窑上的人念叨过杨家村捏瓮的,好像是叫建军来,都说外娃的手艺硬棒,人家一窑能挣多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玉玲见养贵问话,心里拿不定主意,倒也实话实说的,“杨家跟我梁家还隔了个潘家,金玲一个村的比我清楚多啦。”

    “行啦,行



第二十六章 热炕上念瞎瞎日子
    兰萍去了梁家村,正赶上天气降温,玉玲叫老汉仲启把炭炉子收拾好,塞了些柴火子把炕点着,躺上去热乎乎舒服的很。

    器休屋里都是小窑,到了底下屋大姐家的老窑,三女子倒觉得稀奇。老式桩子吊的很,前门说话后门听不见,下梯子窑着实鬼,窑顶低身子长,热炕站了多半个地,夏天串通子风凉飕飕的,冬里又出奇的暖和。

    几个娃子都上学去了,姐夫仲启上地里给牛拾干草去啦,屋里就剩玉玲、兰萍姊妹两个,坐在灶户头顶顶干着针线活,聊着家常,不由得念叨起来过往的事情。

    说起武玉玲,兰萍心里面清楚得很,大姐的日子不好过,隔三岔五爸(da)就让自己给大姐送些钱。听说小时候生了一场病,险些没命,被门口经过的游医救了过来,自此亦患上了耳背的毛病。生产队的时候,大姐去友谊水库给人砸石头,每一次出门自家妈竹叶都要抹眼泪,生怕石头滚下来听不见伤了大姐,索性后来二姐金玲替补上去啦。

    没多久功夫,有人上门说媒,自家的爷抽大烟,愣是逼着自己的爸(da)养贵二斗麦子把大姐玉玲嫁了出去,美其名曰找了个会做豆腐的。

    进了姓梁的大门,四道处都穷,再碰上个没安好心的婆婆邱花花,公公梁道善老好人不管事,扛不住自己的婆娘,索性这麻缠日子也没有过几天,晓军一岁的时候他都过世。邱花花这老婆子心还是硬,自己老汉死的时候没掉过一滴眼泪,念叨着再剩她一个人该向自己儿子靠拢了,还别说这老婆心眼多得很,仍然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过。东窑里面做饭,平日里也不干个啥活,成天不是替自己女子看娃,就是照看自己的侄子,活生生得就是不管仲启的娃。

    不管就不管,玉玲年纪轻轻又没有办法,仲启又不敢违背自己的妈,生了三个娃愣是没有坐过一个月子,家里面的啥事不得要她张罗,受过苦出来的人倒也没有被打倒,唯独那一回把人气上卯了。

    下了雨的土墙是湿土,玉玲上地干活去啦,见着有太阳叫七岁大的晓军照看着峰军、芳贤。娃娃们都在墙底下晒暖暖,可这峰军从小就瓷怪,愣是拿手挖土挖土,碎娃的指甲缝里爱钻风,邱花花抱着自己的外孙女小萍坐在一旁不闻不问,就这样子看着。忽然间天气下雨,西窑玉玲走的时候上了锁,邱花花一股脑就进了东窑,活生生的叫三个娃淋雨,一路狂奔回来的玉玲看着三个淋成水鸡娃的孩子,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一脚踹开了东窑的门,看着那坐在炕上正逗小萍玩的邱花花,吼着:“妈,下雨了你也不把娃叫进去,看把娃冻成啥样子啦,之前你弄啥我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等你老了还指望我养你吗”

    “对啦,对啦,不用你养我,我两女子,还有我那些侄子咋样子都把我照看啦,不需要你操这闲心,谁稀罕你里。你自己生的娃自己不好好管着,还赖别人里,不要杵在那丢人现眼,滚回西窑去。”邱花花完全不把玉玲放在眼里,把小萍往炕上一方,直勾勾地下了炕用手推了玉玲。

    一个猛不防,玉玲滑倒在泥坑,晓军见着自家妈摔了一跤,用力地扶了起来,天上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地上的玉玲抱着娃娃哭着,缓了好长时间,娘们四个才安顿了下里。娃娃的身子单薄,又淋了雨,一个个都病了起来,最数峰军严重,浑身长满了痘痘,发了好几天高烧,索性找医生给看好啦。这次之后,玉玲再也对东窑的婆婆不抱任何的幻想,东窑出东门,西窑出西门,哪怕把娃所在窑里面再也不在外面放了,艰难的日子总算一天天的过来了,娃娃们一个个得都长大了。

    正说着热火,兰萍跟玉玲姊妹两个人眼睛一圈一圈地红,硬生生地被放学回来的几个捣皮蛋给搅黄了,姊妹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抹了把眼泪,看着几个小鬼头倒是直勾勾地笑着。

    “三姨,你赶紧给我暖暖手,脚都冻成冰棍啦。”峰军一进门,把书包往炕棱畔一扔,嗖的一声就挑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坐在兰萍的边边,深着两只冻得通红的手,喊叫着。

    “得是,得是,叫姨看看这脚是不是冰棍。”兰萍两手握住峰军的脚,下意识地挠着痒痒,笑着说话。

    “不要不要,妈,你看三姨挠我脚心的……”峰军一股脑就把脚缩了回去,躲到玉玲的身后面,乐呵呵地说着话。

    “乖乖的坐着,你看你哥坐的多端,芳贤过来这边坐……”玉玲听着这话,轻轻地拍了峰军的屁股,又下手拉着半回上不来的女子,叮嘱着。

    “妈,我要到我三姨边边坐……”芳贤上了炕,娇声娇气地说着话。

    “过来,过来……”听见这话,兰萍深着手接过芳贤,直勾勾地放在自己的怀怀里,两手紧紧握着红扑扑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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