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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河畔草青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陵1号

    “哎吆,摸起黑虎(ma hei hu)来啦,这牌我弄不了,进来给你们四个老人送碗玉米瘪瘪(bie bie),就要出去了,不搅和你们摸牌来啦。”金玲见这阵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顺势准备朝出走。

    “金玲,过来坐,我们都耍了半晌了,闲着没事弄了几把。正巧,你叔跟你婶过来,想提念提念建军外事情,你给掺和掺和意见。”杨三汉听着金玲说得话,看着一旁新生跟幻樱的脸,终究还是喊话啦。

    自己公公说话啦,金玲想着怎么也要给些面子,装作关门的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挨着自家婆婆巧花坐在炕棱畔,笑了笑,看着徐幻樱、王新生两口子迎着说话:“好我叔、婶里,你老两口真是心里歇不下呀。建军有外一门手艺还愁寻不下媳妇,往常看你外门槛子都夸背着潘杨梁的美人踏断啦。真不知道我三妹子兰萍上辈子干了啥大事情,这一世竟然让你们给瞧上啦。我自然知道娃嫁过来受不了啥苦,可这不是前段时间才给西故退了婚,心里面多少有些木囊,我爸(da)说让缓缓。”

    “那是自然,娃受了那么大委屈,缓缓是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你叔、婶没有办法,这也不会三番两次叫你爸(da)撺掇这事情。建军娃一年四季都窝在窑上,偶尔歇上几天还懒得出门,平时给说得对象愣是不去见,可偏偏对你外老三留了个心眼。听说你上头屋爸(da)来咱村子里面绕了一圈,机缘巧合见了建军娃,听说印象还不错,这不是准备趁热打铁提提这事情,哪怕是让两个娃先认识认识都行。”徐幻樱这人精,两张薄扇扇嘴唇就成事,三言两语把这混账球扔了回去。

    “就是的,就是的,金玲,你婶说得对着里,建军娃就是死心眼,不行了给你上头屋爸说说,年前不行啦先让两个娃好好见个面,这不是建军窑上的活干完啦,时间多得很。”杨三汉听着徐幻樱念叨的外几下子,不由地找补着,那热心的劲都想把一旁的巧花气死啦。

    追根究底,巧花是个明白人,妇女家还是知道妇女家,徐幻樱这个人精撺掇着让新生跟他哥把院墙垒起来,心眼多得很。当年王建国的媳妇杨仙凤进门那会可是挑三拣四,扭捏了好长时间,要不是大儿子出事,还不知道跟大儿媳妇相处的咋样子,这个点看着一门门亲。

    兰萍娃心地善良,乖巧懂事,就是脾气倔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本身在器休村武家没受过啥苦,根本就不是这徐幻樱的对手。万一这三女子在王家糟了啥罪,亲家要怪罪起来还不是把事看到他们家的头上,说不定自己儿子书理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从杨三汉开始念叨这事,她就一百个不愿意,可终究起不了大作用,事情该发展还是咋样发展。

    坐在这人堆堆里,不想听也得听,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她能感觉到金玲这两面被夹击的窘境,自己再没眼色帮娃一把,那可真是掉到死胡同去啦。巧花缓了缓,喝了口水,接话念叨着:“幻樱,你这事急不来,婚姻这事情老人再用劲没啥用,还是要娃娃们同意的,现在不比我们那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代不同啦,人家都讲究自由恋爱里。”

    “是的,是的,你这说得在理。我跟新生也是这意思,叫两个娃见个面,先互相了解了解,咱又不说订,娃们了解差不多了说订咋就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咋娃咋知道,建军不爱说话,我这当爸(da)妈的能不多操点心。老二的事情不解决,老三建业还在屁股后面跟着里,能不着急吗”

    “哎,说得也是,你这娃们多,你跟新生操了不少心。”巧花嘴皮子着实斗不过这幻樱,之前搭伙好几回,回回吃了败仗,就连这信誓旦旦的帮金玲反而又被说服啦,心里面有气又有笑。

    “谁说不是呢金玲娃也在,门前的人看着我屋这一个个在窑上挣钱里,那可都是血汗钱,这两年修桩子、生活哪一样不要钱。定期要去看建国,还不要走动走动,日子也过得难缠,咱这村子里面还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指着笑话我里。”徐幻樱念叨着,瞬间梨花带雨起来,那可真真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对啦些,对啦些,别哭啦,谁爱笑话谁笑话,咋好好过咋的日子。看你这人好好的说话,咋动不动就哭啦些。”王新生在一旁呆着尴尬,自家老婆子唱这出戏愣是不给自己台面下,从背后拍了两下子,安慰地说话。

    “婶子,别哭啦。我叔说得对着里,好好过自家日子。你瞧一瞧,看看村里面有




第三十一章 杨三汉上武家耍宝
    有句老话说得好,“应承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得到,该跑腿跑腿,该出力出力,千万不能当外嘴枪枪上的鬼子怂。”

    武金玲答应了徐幻樱去器休屋给自家爸(da)妈念叨建军跟兰萍的事情,还没等她张罗要去,竟连自己的公公杨三汉都惹不下,冷不丁地硬茬说着自个也要一道去。话明面上说着年上了要去跟亲家坐坐,暗地里还不是想给外建军娃说上几句好话,好赖都是长辈,金玲不好说啥,唯有一道同行。

    家里面就一辆自行车,又不想坐公公的车子惹人说闲话,金玲转了大半个村子算是借了个能骑的自行车,咣当咣当地上路啦。

    说句心里话,跟公公一起去娘家,她的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服,这要是没有旁人,自己咋样子都能跟爸(da)妈说建军外事情,可这公公在跟前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说了。一路上,她没有咋说话,埋头瞪着自行车,心里面寻思着该咋样子提前给屋里人通个消息里。

    “金玲,咋不见你说话呀,这都快到你娘家门口啦。哎吆,好久没来过这里啦,骑上这一趟车子还真不容易,看来人真得上了年龄,不中用啦。”杨三汉瞅着器休村村口的三个大字,喊着不远处的儿媳妇,念叨着。

    “爸(da),今天这车子难骑得很,算是到门口啦。不知道屋里面有没有人,咱这猛不丁地来多少有些赶啦。”金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地转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哎,我外幻樱婶子还是心急,连这个年都不让过,着实不知道争纠啥哩。”

    “哎吆,你这可算是问到点点上啦,昨晚上我去你新生叔哪里坐了会,这才晓得咋回事。你外春生伯(bei)会掐会算,还不是说年底能来信,这你外幻樱婶子才盯着这个时间点,万一能成呢。”见着自己儿媳妇问话啦,杨三汉藏不住话,心里一高兴,就全部抖落出啦。

    “我的天,就为个这,还真是信了邪。”金玲听着着话,倒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故意把车子骑得快了些,想着跟自己公公拉开一段距离,早早赶到屋里面通风报信。毕竟到自家门口,兴奋个劲公公也不会有啥说得,还好家里面的人都在哩。

    “哎吆,金玲来啦。”正在院子里面收拾玉米,听见门廊子咣当一声,养贵瞅了瞅门口,见着自家的二女子来啦,笑着招呼。

    “爸(da)妈,你都在屋哩。”金玲把车子在院子里面一放,怔怔地跑到养贵、竹叶的跟前,悄悄地说着,“我公公还在后面里,非要跟我一起来,说要提念我外村建军跟兰萍的事情,你两个做个心里准备,我的意思千万不能着急啦……”

    “啥”养贵听着金玲说得话,心里面诧异地不行行,之前二女子可是万般同意,这会子倒有些推辞,难道发生了啥事情自己不知道。

    “对啦,不要说啦,人都到门口啦。”父女两个正说着话,竹叶听见门廊子响了,见是杨三汉来了,用脚踢了养贵一下,使了个眼色念叨。

    “亲家,你这还忙着哩。”杨三汉是个呼啦海人,到哪里都跟自家人一样,瞅着养贵、竹叶在忙活,搭话说着,“年龄大了,骑车子赶不上金玲,还气喘的不行。有日子没来咋上头屋了,你把这收拾的还亮堂的很,喔野(wo ye)人哪里都收拾得好。”

    “赶紧进来,亲家,你这可是稀客呀,走走走,窑里坐。金玲赶紧给你爸(da)倒水,竹叶你也别干了,进来陪着说话。”养贵算是人前人,做事从来不失理,见着人来了,笑着迎了上去,招呼着朝小窑去。转身就吩咐这一家老小,跟部队的总司令有比头,要不然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人,就连那院子里面黄狗、猫、鸡,见了养贵胆怯地规矩地很。

    不一会茶水端上来了,竹叶从柜子里面拿了些干果出来,放在炕上的四放桌子上,招呼着:“亲家,吃些,都是友群娃结婚没用完的,刚巧这当下能用上。亲家母在屋里,好着吗”

    “好着哩,好着哩,冬里天啥事都不干,吃了饭就串门子,热炕上一坐,几个人来摸上几圈子黑虎,时间过得快得很,出溜一天就过去啦。”杨三汉从不作假,别人给他,他就拿着吃,抓了一把咯噔咯噔地嚼了起来,吃着说着,顺畅的怕怕。

    “那就好,你外黑虎我不会,花花倒是能来上几圈子。这都有一两个月没有串门子啦,忙得没功夫。”竹叶淡淡地笑着,小女人不爱在汉子面前说长短,更何况面前坐的还是自家的亲家公。她不断地使着眼色给自家老汉养贵,希望他能接接这话茬子。

    “对啦,亲家公,你这跟金玲一块来,屋里得是有啥事啦我跟竹叶这心里面一愣一愣的,有啥事你直说。”养贵知道自家婆娘不太会倒腾这些事,索性找了个说话点,接了上去。

    “不,不,不……屋里人都好着哩。你瞧瞧我这平时走动的少,猛不丁地来把你老两口吓着了吧。其实,这也没有啥事,说起来是闲事,但又不是闲事。”杨三汉听着养贵的话,一个劲地摇着手,放下手里面的干果皮,怔怔地坐了起来,这会子才多少有点难为情。

    “你这倒底是个啥事看起来难缠的很,咋啦些,得是不好说……”养贵心里面明得跟镜子一样,念着金玲刚才来叮嘱的话,倒也打起太极来。

    “算了,我这人嘴笨,还是叫金玲娃来说吧。”瞅着不远处的金玲,杨三汉算是找到了台阶,一句话把自己的儿媳妇推上了台面,“金玲,你给你爸(da)妈说些,有些事情我说不了。”

    “啊,我说吗”金玲迟疑了,这自己要是说的话又不能全说,不说的话心里面又不舒服,多少有些为难。

    “啥事些金玲,过



第三十二章 儿媳妇生气不招嘴
    送走了杨三汉,养贵跟竹叶心里面都不畅快了,各人有个人的念头,谁都不愿意礼让谁。

    回到窑里,关上窑门,竹叶脸沉沉的,质问着养贵:“你咋能答应了杨三汉,被人将上一军就头热,兰萍的事情咋又草草了事,忘了金玲叮嘱的话了吗我可给你说清楚,你要是把老三给我逼急了,小心我跟你没完。”

    “哎吆吆,这还跟我杠上啦,杨三汉在的时候你咋一个屁都说不出来,刚才我同意的时候,你也没出来反对啦。更别提,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你叫我再咱拒绝。”养贵心里面清白,自己刚才着实被杨三汉整得不会啦,答应这事情心里头也没个底。

    “咋拒绝,还不是你太爱面子啦……反正我给你说啦,这回的事情你不要叫我给老三说,说不出口,要说你去说。”竹叶把身子转了过去,手里面狠狠地甩着裤腰带,嘟囔着。

    “啥我太爱面子我说你这婆娘,一天天正事没有,闲事多得很……我说去就我说去,咋啦些,离了你地球还不转啦,我还是她爸(da)里,我说她还敢不听……”养贵可不吃竹叶掉脸子这一套,你谁要是怪了,他会比你更怪,瞬间声音飙高了好几个高度。

    “谁敢不听,你是这屋里的王,地主老财的主,懒得跟你执呛。”竹叶见着养贵这红苕反倔犯倔的,念着建芳刚进门,不想让娃们瞧见笑话,索性拉个被子蒙着头,倒炕上睡觉。

    “懒得跟我执呛,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养贵不服气,抓着话回应。

    竹叶没有接话,养贵没有办法,心里面着实憋屈,索性拿着烟袋抽起了旱烟。一个人叹着气,烟圈圈在面前缓缓地散开,映着那灰暗的黄灯光,整个人看起来着实凄凉。坐了半晌,他觉得没有啥意思,关了灯闭着眼睛装睡。可这哪能睡得着,心里面搁着事情,不知道啥时候能见觉。

    杨三汉可就不一样啦,多年不见自己的亲家,往常都被武养贵将的不行,今倒算是赢了一回。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坐到炕上给巧花说个没停,都不害怕金玲听见了不高兴。

    说句实话,在器休屋说事的时候,金玲在一旁坐着心里面就不舒服,她清楚自己爸(da)的脾气,这公公完全就是抓着别人的痛处瞎说,可算是过足了嘴瘾,真不知道王新生给了他啥好处。回到家就跟书理念叨起这事情,到头来还被吼了一头子,心里头更窝火,这节骨眼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晃眼就第二天了,杨三汉起了个大早,唱着小曲朝着大门外头去啦,心情好得不得了。金玲在小窑听得清清楚楚,装着样子没有问候,不用想都知道自家公公肯定是上王新生家去啦。

    西店到村中间还有段路程,这赶过去恰好人家才开门,早早地就有喜报上门,王新生跟徐幻樱那可是打心底里面欢腾。一进门,徐幻樱张罗着倒茶,收拾吃货,预备的年货都拿了出来,一脸笑容看着杨三汉,招呼:“三汉哥(guo),你心情看起来不错呀,不用想事情都谈成了吧。”

    “那肯定啦,你三汉哥(guo)出马还有达不成的事。昨天上去跟我外亲家坐了一阵子,好吃好喝的待着,提念咋建军娃的事情,本来人家是不愿意年前说媒的,想了点办法总算把事情办妥啦,人家同意啦。”杨三汉端着杯子,腰挺得直直的,嘴巴跟开了机关枪一样,唾沫星子胡飞,窑里面全是他的声。

    “同意啦好,好,这趟三汉哥(guo)跑得辛苦啦,要是你侄子这事情能成,我跟新生好好感谢感谢你。”徐幻樱乐得直点头,一边添着茶水,一边奉承地念叨着。

    “这都是远话啦,这腿我给你跑啦,人家同意年前去说媒,不过这媒人我当不合适,你赶紧找你的媒人,挑个好日子去器休屋一趟。这眼瞅着就要过年啦,你两个这动作可要快些里。”一听这话,杨三汉才打住啦,这徐幻樱言语之中都想撺掇着自己说媒,索性这点上该把话说清楚啦。

    “三汉哥(guo),多亏你跑这一趟啦,兄弟成你的情。原来准备让你说这媒,回头想了想着实不太合适,还好让幻樱去给杨三嫂打了个招呼,人家乐意的很,说随叫随到里。”王新生放下手中的杯子,递了根旱烟给杨三汉,微微地点着头,稳稳地说着话。

    “那就好,时间你们瞅着,有时候趁热打铁好得多。”接过烟,杨三汉夹在自己的耳朵背后,伸了伸腿,找补着。

    “三汉哥(guo)说话在理,这事情就得趁热打铁,我一会就去给杨三嫂说声,叫明个就去。”徐幻樱脑子灵光的很,听到点音音,马上就琢磨着下一步该咋弄。

    “能成,能成。”杨三汉连连点头。

    眼瞅着自己该唱得戏唱完啦,听了几句好话,吃了几口好玩意,倒也没有啥得意的地方,多少感觉有点不舒服,又说不上来是啥。转眼一想自己好像真得管得有点过火了,寻思着还是回去的好,反正事情传达到了,没有再耽搁,麻溜地下了炕,念叨着:“好啦,事情给你说了,我屋里还有事情里,就不多呆了,你早早做安排。”

    “忙啥哩,再坐会。”王新生、徐幻樱见着



第三十三章 炭锨伺候叫你嘴瓷
    生气归生气,事情过去了总归还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着杨三汉出来进去都称着跟自己搭话,金玲慢慢地想通释怀了,一家人算是缓活了。

    说到底,徐幻樱脚底还是勤勤,第二天就托杨三嫂上器休村武养贵家说媒探口风去了,趁热打铁一点点都不差事。先前有着杨三汉探路,这第一次见面养贵又不好推辞,应承了安排两娃见个面,看对眼了看,看不对眼就算啦,早早了了这事,家里面图个安宁。

    可这两天老婆子竹叶不待见自己,这跟女娃娃家说事情还是妈来得顺手,养贵多少有点不自然。吃了饭,竹叶在炕上收拾棉衣服,养贵在窑里面走来走去,还是没忍住低了头回着话,催促着竹叶跟兰萍提念提念见面的事情。

    “老婆子,对啦,对啦,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可这都应承下来了总得办吧。你给老三说说,就见个面,能成了成,成不了了就算啦,我又不逼娃。”养贵屁颠屁颠地坐到炕棱畔,装模做样地帮忙收拾着棉衣,时刻关注着竹叶的一举一动,见着没有挡住自己干活的手,趁机套着近乎。

    “得得得,这事我说不了,你是能行人,别人夸你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啦,自己煮的鸡蛋自己去收拾。”竹叶丝毫不领养贵这假假货,压根就没给好话,一句话把人能掀出个十万八千里。

    “咱两个说活吧,都是为了老三,你这弄啥哩,非要我呼噜子声吼上几下子你才肯应承吗”养贵没有生气,终归是自己办了个瞎瞎事,倒也压抑着心里面的怨气,依然笑脸缓和地说着话。

    “弄啥哩你说的话外能信吗对别人说啥就记得,对这屋里哪个人说的话啥时候算过事。上次西故退婚的时候,你说了不再逼老三,明明知道娃不愿意外建军,愣是应承了下来要见面,我看你这人得寸金尺恨不得把兰萍就这么嫁出去。”竹叶依然没松口,继续数落着,念叨着念叨着就流眼泪了。

    “你这婆娘越说越远,你再不要胡说,兰萍也是我女子,咋啦,给她找个好人家还有错了吗今给你说句实话:我看建军娃不错,兰萍嫁给外娃吃不了一点点亏,还就有了这心思订了这门婚事,看你能咋。好说歹说,你这老婆咋这么不近人情,不用你说,我自己去,自己去……”听着竹叶念叨的话,养贵越听越不舒服,火爆脾气一下子爆发出了,心里面就想着争口上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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