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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白童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的三部曲

    他正走着,迎面走来一人。

    此人身高七尺,穿一袭墨绿色文衫,面如白玉,眉毛挺立,双眼望去如同漆黑的深潭,一身透着一股英才之气,有荆楚名士之风。

    这人似乎有事在身,只是与赤羽飞擦肩而过,并无打招呼,不过他似乎也被赤羽飞吸引了,虽然是擦肩而过,却忍不住扭头打量赤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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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吕箴领命,他早对议事厅这些勾心斗角不耐烦了,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庸才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争权夺利而已,格局太小,所以懒得打招呼就离开了。

    一走出去,吕箴想着来这里做了快十年了,想想自己怀才与不,又想想身边这些人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不由鄙夷:“这天下,却没什么英雄,尽是些徒有虚名的庸人。”

    他刚感叹,迎面走来一人。

    身高八尺,毛发浓而黑,肩宽而体壮,走路昂首阔步,却有睥睨天下的豪迈!

    这人目光好似那天空的星辰,跟他对视,竟然会产生想与之争锋的冲动!

    “此人是?”吕箴暗想,不过对方好像也有事,所以居然只是相互看了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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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三问 上
    【】(iishu),

    那赤羽飞还在看着吕箴的背影感慨此人风度不凡,忽然他老爹一声将他思绪打断“那东山君叫我们进去了,一会切勿乱说话!”

    赤羽飞随意应道:“知道了。”

    说罢带着游子笑一齐入厅。

    进了大厅,还未等那襄阳城主郭荣发问,赤羽飞就抢先问到:“先前出去那人是谁?为何气度如此不凡?”

    赤徽跟游子笑同时掩面,这小子又犯病了,明明是来投奔人家的,人家主人都没考校你,你倒先问起别人来了?你当此地还是你那幽州坊县不成?

    游子笑连忙拽了赤羽飞一下,带着赤羽飞作揖赔罪。他们来到荆州一路碰壁,如今不得不将姿态放低一些。

    那郭荣却极有风度地笑笑,做出一副不计较的样子:“先前那人乃是我襄阳干事吕箴,敢问阁下便是那名震幽州的冠英候?”

    大厅内所有的襄阳官员露出无声讥笑,这郭荣故意加重“干事”一职,就是嘲笑赤羽飞没眼光,将一个最底层杂工当做了不得的人物,然后又故意说“名震幽州”,便暗讽赤羽飞的名头在幽州好使,可是到这便不好使了。

    赤羽飞一行个个多智,如何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赤徽、赤羽飞不是很在乎这些是是非非,形势逼人,他们不动声色,赤羽飞心中还纳闷“原来他叫吕箴,观其风采,绝非凡人,如何只做一个小小的干事?”。

    游子笑为人忠直,眼见主公受辱,当下面色稍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三人若是再不找个人地方落脚,只怕就要在荆州混不下去了,于是将头偏到左边不发一言。

    赤羽飞走到最前:“在下便是赤羽飞,丧家之犬,不敢称候。”

    郭荣对赤羽飞这应对还是满意的,那赤羽飞逃到荆州到处投奔无门之事他亦听闻,如今看他这样子还算恭敬,想着若是有点才干还是收留算了,毕竟冠英候还算有名之士,自己收容他也算能挣点名声。不过这赤羽飞一路名声不太好,还是得先试试他的底子的。

    这东山君先说到:“呵呵,赤候名声吾亦听闻,君候之位乃天子册封,如何能作假?这天下仍是周朝的天下,只是不知赤候来我这襄阳所为何事啊?”

    大厅众人齐齐看向赤羽飞。

    赤羽飞来荆州后被人这么明知故问过十数次了,早习惯了,当下脸色变都不变,拱手道:“说来惭愧,在下兵败糜县,遭人生擒,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如今却是无一处落脚之地,当下还有几分气力,盼向东山君效力。”

    众人没想到这赤羽飞回答得老实,看来传闻赤羽飞心高气傲有些夸大其词了。

    郭荣使了个眼色,王芬会意,知道自己主公要做矜持,于是站了出来,走到赤羽飞跟前。

    她身高六尺余,比一些男人都高,可当走进赤羽飞时,还是不得不仰望,心中不禁感叹“好一个北地壮汉!”

    王芬顿了顿,开口道:“吾等荆州却是跟你们幽州不同,吾等重才德,无才无德之人长得再风流倜傥亦或是名声再响在我们这也是混不到饭吃的”

    言下之意还是有点责怪赤羽飞刚才见到吕箴外表而询问,也是要开始考校赤羽飞的意思。

    赤羽飞见大厅仅仅五座,此女有一座,看来是那东山君的亲信了,当下不敢轻慢,躬身作揖道:“不知阁下大名?”

    王芬傲然道:“吾乃荆州王氏之女王芬,任襄阳书佐!”

    赤羽飞点了点头:“原来是王氏之后,久仰久仰!王书佐放心,在下别的不行,行伍之事却是熟悉的。”

    王芬问到:“听闻赤候在幽州曾练兵,手持长刀,号‘血卫’,在沙场所向睥睨,敢问赤候,吾等襄阳带甲之士数万,可练‘血卫’?”

    赤羽飞老老实实摇头:“不能。”

    众人并没什么意外,知道赤羽飞后面肯定还有话说。

    果然,赤羽飞想了想,道:“荆州之兵,多善长枪,善刀者少之又少,却是练不成‘血卫’若是吾来练兵,可练一兵,名‘枪盾’。”

    这话立即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向毛松这种武将更是认真倾听起来。

    赤羽飞接着说:“枪盾者,顾名思义,一手持长枪,一手持七尺大盾,若是能练出来,必能助东山君横扫荆楚之地!”

    他刚说完,邬权就发出嗤笑:“七尺大盾!人就那么高!军士如何看得清前方?莫非个个士兵都要找赤候这种‘英雄’?”

    赤羽飞看着众人眼中的疑问道:“非也,军士手提大盾挡在身前,无需看着前方,只要每人盯着右侧即可。”

    邬权闻言更是大笑:“人人盯着右侧,到时枪扎哪里呢?”

    赤羽飞理所当然地答到:“到时无需理会前方,枪往右刺。”

    “哈哈!”顿时哄堂大笑。

    毛松拍拍管褚的肩膀:“哈哈!妈呀!管参军!放着前面的人不管,去扎右边的人!难怪这赤羽飞打仗百战百胜!原来是部下个个是斜眼啊!”

    管褚笑得一口缺牙都出来了:“哈哈!这冠英候!真是、真是用计深远啊!我若是他的敌人,肯定攻他左侧!兴许他看不到我呢!”

    邬权更是捧腹:“哈哈!赤候果然对行伍之事熟悉得很啊!”

    先前有老父亲交待自己不乱说话,赤羽飞说完就不说了,任众人嘲笑。

    赤徽跟游子笑对视一眼,看来这次投靠又得泡汤了。

    王芬看赤羽飞俊朗,心中有些好感,想挽留一下这冠英候,于是开口问到:“敢问冠英候出生何处?此地可有什么亲属?”

    她意思是赤羽飞随便说个人名,给双方一个台阶,到时随便安排个小职务给他算了。

    赤羽飞却觉得这襄阳没什么识人的人,不太想待这里了,不上道地说:“吾一直只与老父亲相伴,别的亲人却早死光了。”

    “额?”王芬没想到这赤羽飞如此应答,看来人称冠英候“骁勇多智”有点名不副实啊,大厅笑声更高了。

    赤徽跟游子笑有些着急,先前问军事,这最拿手的一项赤羽飞都答不上来,后面问出生,赤羽飞就是平民出生,那肯定更拿不出手了,看来三人是免不了劳碌奔波了。

    最后郭荣伸手压了压,大厅才止住了哄笑。

    郭荣自己都有点觉得好笑,稍微用手抚脸平复了一下。

    他想着最后走下过场,这赤羽飞也没什么才干,难怪走了那么多地方却没人用他,留下来怕是要毁自己名声,还是随便问一下打发走吧。

    郭荣慢悠悠地问到:“赤候,可懂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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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三问 下
    【】(iishu),

    法者,自前朝便有,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政之所为,在乎一道,说的就是法了。

    先贤有一法家,名吴起,吴起变法而练武卒,在军事上有极高的造诣,赤羽飞精通军事,对法学也是略懂,可是如今他对着襄阳却有些兴趣缺缺,所以不太想答。

    其实郭荣等人倒不是那么不堪,襄阳名士在荆州都是有名的,只是他们不懂赤羽飞,赤羽飞也不懂他们,双方话不投机,所以才会相互有些看不上。

    赤羽飞拱了拱手,刚要说:“不怎么学过。。。”

    赤徽终于坐不住了,他年纪大,一路走来吃得苦最多,赶紧站出来抢着说到:“法者,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

    赤徽虽年近六旬,可以前是有一肚子墨水的,论理论,更胜赤羽飞,如今他一站出来,论言语行为倒颇符合荆州人的胃口。

    大厅众人见回答者不是赤羽飞,而是他们一行的一位老者,都是感觉有些意外。

    王芬问到:“老先生乃何人?”

    赤徽拱手道:“老朽不才,姓赤名徽,乃幽州人氏也。”

    这回答只回答一半,却是更符合荆州文人的礼节了,众人见状暗暗点头,此老者论风采更胜赤羽飞!

    王芬按照礼节鞠躬道:“老先生也姓赤,不知跟赤候是何渊源?”

    赤徽连忙回礼:“老朽不才,乃赤羽飞之父也。”

    他礼数周全,看得郭荣心中甚喜:“此人是个人才!”

    郭荣咳了一声,做了一个请教的礼节,道:“赤老既然知法,那在下倒有一个法学上的疑惑一直不求甚解,望赤老赐教。”

    其实就是要考校赤徽的才能了。

    赤徽连忙应不敢当,然后伸右手请到:“东山君只管问,老朽定知无不言。”

    赤羽飞看到二人如此作态,有些腻味,偷偷对游子笑说:“没想到老爹还有这一面。”

    游子笑偷偷回到:“赤候,形势逼人,伯父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啊。”

    。。。

    一旁郭荣发问了:“有一女,是为贼,入室行窃而逃逸,忽背后有人来袭,此女贼认其是被盗家的主人,踹其腹,来袭者倒地而死,隔日,人见其尸,发现却不是被盗那家的主人,而是一个淫贼,敢问先生,此女如何定罪?”

    此问题有些意思,他一问完,大厅那些荆州文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发表自己的看法。

    毛松先说到:“此女杀的是坏人,乃是替天行道,无罪!”

    邬权一旁却不赞同:“她不是偷人家东西了吗?”

    毛松连忙说到:“那就判她盗窃罪。”

    管褚一旁有些不屑:“此问是法学典故,哪有那么简答?”

    王芬也道:“是啊,此女杀人时,可是把人当做好人来杀的啊。”

    郭荣问完,盯着赤徽,想看看这老者的反应,而赤徽的反应一点都没让他失望。

    只见赤徽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先是看大家讨论,等他们都讨论完了,这赤徽才往前站了一步。

    只见他胸有成竹地回到:“法者,无外乎三点。惩恶、扬善、简俗易懂也!如何惩恶?不法之徒以法处之,守法之人以法维之,以镇不法之心,以劝人向善,以简俗示之百姓,百姓知之,则以法治国可为之。”

    此言一出,再无人敢质疑他在法学上的研究了,众人安静下来,全部等待赤徽的观点。

    只见这老头说到:“女贼,行窃,不法也,当论行窃罪,杀人,不法也,当论杀人罪,按法典,盗杀并行,当论杀人罪处之!”

    毛松立马反对:“可她杀的是坏人啊。”

    赤徽伸手示意还没说完:“女贼杀人,被杀者乃淫贼也,然,女贼不知,以为杀的人是好人,以行恶,实行善自卫,若按律判杀人罪,则失民心,人人遇恶不敢抗之,若不判,则失公正,法则不法,故此案须酌情判之,应处过失杀人罪也。”

    众人看到这么有见地的发言都是心服口服,十分佩服赤徽的学识。

    连赤羽飞都说了一句:“我了个娘呀,真他娘的有道理啊,多读书还是好的。”

    游子笑也感觉自己这三人颜面终于有光了,无意识地挺了挺胸。

    郭荣待赤徽说完,看赤徽的眼睛都发光了,他站起身来,做出一副诚恳的姿态,扶着赤徽的胳膊道:“先生学高识广,学生受教了,敢问先生可愿屈尊助我?”

    赤徽装逼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吗?娘呀!终于不用再奔波劳碌了!他心里暗暗高兴地喊了一句。

    这老人激动地行了一礼:“不敢!不敢!能辅助东山君这样的贤主,也是老朽的福分啊!”

    众人纷纷拱手恭贺主臣二人。

    赤羽飞见这两人一副能人遇贤主地模样,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老爹,忍不住瘪了瘪嘴。

    游子笑故意揶揄他:“人家荆州人还是十分求贤若渴的嘛,可惜赤候你不对他们胃口。”

    赤羽飞犯了一个白眼:“妈的,老子现在都有点倒胃口。”

    。。

    赤羽飞终于在赤徽努力下,答出三问的最后一问,终于在荆州有了一处落脚地,不过结果却十分有戏剧,得到重用的不是赤羽飞这个名震天下的冠英候,而是名不见经传的赤徽。

    最后,郭荣任赤徽为别驾,留在了襄阳城,而赤羽飞则是看在赤徽的面子上安排去了附近的村子做了一个亭长,至于忠智的游子笑则什么都没得到,跟着赤羽飞一齐到了那乡亭帮忙去了,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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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州。

    踏过荒野,白战跟骆离雌终于在日出时分走到了一处有水的地方。

    此时二人已经是精疲力尽,看到溪水,都不由得俯身低头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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