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白童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的三部曲
骆离雌惊喜地道:“你们都是并州剑客?那你们是老乡啦?”
并州多任侠之士,果然所言非虚,当世北方游侠儿,有一半为并州人。
白战跟那太史黑楼又攀谈一番,又发现自己这老乡除了能说会道心思细腻之外,对剑道的理解也是有独到之处。
太史黑楼用的剑是细剑,只有寻常钢剑的一半,用他的话说自己修为还不够,要是修为够了,他还要把剑打造得再细一点,剑越小越细,出招速度就越快越隐蔽,招式的最终目的还是杀人,杀人,伤口不一定大,只要命中要害,力道适中不管伤口大小也能一击致命。
白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感觉这剑道讲的是恰到好处,精密节约,跟自己的“怂”剑道颇有相通之处,可是对方的剑招却跟自己截然相反,自己用的是巨剑,讲究凶狠蛮横,对方的是细剑,讲究迅捷隐蔽。
那太史黑楼身材不高,身材精壮灵敏,这细剑跟他是十分契合。
白战一边讨论一边琢磨,感觉剑道上又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对太史黑楼好感度又提高了一个台阶。
他又问到:“敢问太史兄弟,这次来这也是为了见那远清君吗?”
太史黑楼达到:“是啊,这次是为了来这找他看一样东西。”
白战恍然大悟:“哦哦,原来太史兄来这也是为了那《鬼谷奇谋》。”
太史黑楼摆摆手:“哈哈!不是!不是!我来这是为了。。。”
他还没说完,铁匠师傅从店铺后面走出来:“这位少侠,你那巨剑大,做工也别出心裁,我这里一时半会也修不好,你怕是明晚才能补好了。”
白战道无妨。
那师傅又对着太史黑楼道:“这位大侠来这也是要做兵器嘛?”
太史黑楼从身上掏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道:“是啊,你帮我重新铸一柄剑,帮我把这材料加进去。”
那师傅取过材料看了看,道:“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帮那位少侠补好剑再帮你弄。”
“好!”太史黑楼也是爽快之人,他说到:“不过我这柄剑你不要打成原来的样子了,你重新按这个样子给我打。。。”
太史黑楼跟铁匠铺师傅讲解起来。
骆离雌跟白战看在这也待了许久了,那太史黑楼一时半会跟这师傅也讲不完,于是跟刚认识的这位并州剑客道,约好明晚来这取剑时再见面。
。。。。。。
骆、白二人走出铁匠铺,都已经过了晌午了,他们回到客栈,准备弄点饭吃。
这时客栈周围有人讨论今日舞阳山的事。
原来这几天,在剑魔于成飞来了之后,又有青州、凉州两大势力来过这里。今日那凉州的杨魈是坐到中午才走的,据说这些人来这里全都是为了那《鬼谷奇谋》六卷。
白战这时才意识到,这兵书的价值比自己想得还大,内心愈发感激当日赤羽飞赠书的恩情,更是下定了要将这卷兵书拿回来的决心。
此书不拿回来,有负赤羽飞的信任。
他此刻心中也有点后悔当日的轻率,居然一顿饭就把此书抵出去了。
白战不禁低声长叹一声:“早知如此,当年我宁愿饿死,为了一顿饭把如此瑰宝拿给别人,又让这么多人知晓,吾有愧羽飞兄啊!”
这时骆离雌却罕见地正经起来,她看着白战双眼:“白老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性格有点优柔寡断,这书已经拿出去了,木已成舟,你该想着怎么好好拿回来才不负你的兄弟!”
白战看到一本正经的骆离雌,忽然感觉此女认真起来也有股别样的魅力。
骆离雌看着白战盯着自己,还以为他对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又说到:“有些东西,过了就回不去了,在身边,又感受不到他的价值。白战,若是这本书回到你的手里,你会好好保着它吗?”
白战回答:“定然会,这次拿回来后,我必视之如性命。”
骆离雌点点头:“那便好,这次我也会全力助你。”
白战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好好的你说这些干嘛?那远清君与我有约,此书只要我用一个馒头的钱就能赎回,又没什么难事。”
骆离雌一愣,然后露出笑容:“没有啊,我只是看你老是自责,心中必然是把这本书看得很重,所以才安慰一下你啊。”
“哦。。。”白战心中有些感动,这骆离雌是除了赤羽飞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他忍不住说到:“离雌,你真好。”
“啊!?怎么,你看上我了吗?”骆离雌闻言露出习惯性的坏笑。
白战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你好跟我喜不喜欢又有何干?早些吃完,一会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排到我们。”
“好。”胡女答到。
二人用餐完了,又去了那排队处,发现自己的牌子前方还有好几个牌子,他们估算一下,怎么也得到明天了,于是又在山庄逛了起来。
本来他们从铁匠铺出来都是下午了。吃饭、逛集市一轮事下来,天色又黑了。
今天舞阳山一直没什么贵宾了,排队会见的人流动快了许多,这山庄的人比昨日倒是少了一些。
两人走了一会,骆离雌随意买了些野果茶水,看到山庄开始点火把照明了,于是他们一起回了客栈,今日睡觉的场所不是柴房,倒是可以早点歇息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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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舞阳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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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与骆离雌回到客栈歇息。
舞阳山的客栈比外面的客栈收费要贵一倍,但是服务却是不差的。
晚上有备好的茶水,还有一碗野菜宽面。
到了半夜,还有小二给客房送上热水毛巾供客人梳洗。
二人洗了脸和脚,感觉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光,虽然天黑却都睡不着,于是二人躺着聊了起来。
客房只有一张木床,两人脚对脚躺在一张床上,开始闲扯。
窗外又下起了绵绵春雨。
那骆离雌还兴高采烈地说这白天的见闻事物,白战口中敷衍,心里却有别样的心思。
与这胡女相识这么段时间了,骆离雌似乎对自己有种异样的情愫,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许多时候都跟自己亲热得过分,甚至还能像这样睡到一起,白战很确定,这女人没有当自己是弟弟哥哥那种。
“那就是这女人喜欢自己?”白战不由得心猿意马。
长这么大,白战还真没体会过男女之情,这骆离雌如此,白战也有点把握不准。
可是如此丰腴熟女在旁,一次两次就算了,日日如此,她又如此热情,饶是白战对**之类不是十分沉迷也有些把持不住。
那骆离雌本身也是十分大方有趣,哪个男人相处久了都会心生好感,何况是白战这种从未谈情说爱之人?
越想白战心里越是有股冲动,他本想按捺,可是越是按捺那股冲动越是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直接让他心思紊乱,心中躁火不断翻滚起来。
白战索性不再按捺自己,任由这股冲动支配自己身子。
“哈哈,白日你那老乡剑客好生奇怪,个子比你还矮,身子却健硕地很,走进一看感觉比你还高呢,所以说,白战你也得练练身子,这样看起来比较高大。。。嗯?”骆离雌正说得兴高采烈,却突然感觉有双手正抚摸自己的脚。
然后,那只是顺着自己的小腿往上抚去,慢慢摸到大腿,那手似乎还不想停止,继续往上,眼看就有要摸到那处要害之地去了!
骆离雌嫁过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战脑海里经过无数博弈,最终还是经不住诱惑,把手往身边胡女脚上摸去,却见那胡女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是没感觉还是装做没感觉。
他得寸进尺,把上往上延伸,那骆离雌还是没反应,白战心里大概有了底,勇气大增,双手接着往上推进。
“你今日摸我干嘛?!!!”一声娇喝响起,像一盆冷水浇到白战心头!
白战的手跟一条逃命的蛇一样飞快缩了回去!
也不知道骆离雌娇羞还是生气,她喝完那一句便没有接着说话了,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白战吓得愣在那里,又是尴尬又是害怕又是后悔。起身下床也不是,不起身躺着也不是。
此刻他心思更乱了:“原来骆离雌对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我却是自作多情了,这可如何是好?!哎呀,也怪我色迷心窍,看到女人便把持不住,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人家虽是嫁过人的胡女,可是论外貌有外貌,论钱财有钱财,怎么会对自己有那个意思?!”
白战心思越来越乱。
本来是自责,可是突然又想到前夜骆离雌跟那丑陋的中年守卫勾肩搭背的场景,心中又不知怎么生出一股怨气:“你宁愿给人抱也不愿跟我好,莫非我眼里还不如别人?!”
他这边一会后悔,一会酸楚,一会爱慕,一会怨恨,复杂的情感纠扯不清,窗外春雨连绵,房内空气阴冷。
骆离雌沉默一会,又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聊了起来,好像刚才那一幕没发生似的。
可是那一幕在白战心里怎么能当做没发生?但是他脸皮薄,知道这胡女是给自己台阶下,所以嘴上“嗯、嗯、嗯”地接话,可是心里却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骆离雌还是自顾自地说话,白战连应都不应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挫败感,只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趣味。
白战听着外面的雨声,伴随着骆离雌的说话声,终于做出决定。
“明日我拿到兵书就跟骆姑娘道别吧。”
。。。。。。
春雨连绵不绝。
在这夜晚,舞阳山更是显得寒冷。
漆黑的雨夜里,零星的火把随着风不断摇曳。
在东吕山庄的行廊,一个血红的身影在轻轻移动。
是夏崧,依旧穿着他那大红袍,独自穿梭在庭院中。
到了这个时辰,所有的客人都歇息了,夏崧这才有自己独自的时光。
如果没有贵客,他每天会见最后一个拜访者,总是在晚饭过后一个时辰。
过了这个时辰,他就谁都不见了。
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瓦片上面,整个山庄可见范围不过一丈不到。
又是一阵火光摇曳。
夏崧猛地转过身。
“嗖!!”
一道细微的银光闪过!
“咚!”走廊的柱子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夏崧抬头看去:“嗯?这么浅?那么对方用的是一把很轻巧的兵器了?”
“这么沉着,真不愧是远清君啊。”黑夜中响起一个声音,伴随着春雨模糊不清。
夏崧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丝行踪,对方是个善于隐藏的高手。也很难通过声音判断他的方位。
不过夏崧并没有慌,他慢慢提起手里的狼牙棒。
“不用掩饰了,我要打听了,远清君狼牙棒不过是欲盖弥彰,他真正最擅长的兵器是剑。”黑夜中又响起一个声音。
“在哪里!”夏崧这次听得很清楚,听到声音就扔出手里的兵器。
“咚!!”狼牙棒打在一座假山上,溅起几块碎石。
夏崧连忙跑过去查看。
什么也没有,而且由于下雨的原因,对方也没留下一点痕迹。
“跑了吗?真是谨慎啊。。。”夏崧默念到。
他又往走廊看去。
那里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嗯。。。看样子这人身高约七尺上下,百三十斤。。。哼哼。”虽然只是一个脚印,但是夏崧却一瞬间就得到了大量信息。
他抬头看向远方:“这次让你跑了,也没得到什么情报,不过我多少还是能猜到。。。”
“噗呲!!”一把细剑从他身后穿过!
(iishu)是,,,,!
170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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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崧被细剑透过,脸上却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
他慢慢转过头:“嗯。。。?怎么没见过你?素不相识为何来这里刺杀我?”
他身后的刺客“嘿嘿”一笑:“杀人还要讲什么交情?有利益自然就有人出手。”
“哼哼!”夏崧一阵冷哼,一个转身,手里银光一闪。
那刺客立即低头躲过,他往后翻了几个跟头,稳稳落在地上:“嗯?刚才刺空了吗?远清君果然深藏不露,平日里穿着大红袍,身子在宽松的袍子里扭动,然后躲过了我的刺击吗?嘿嘿,你比传闻的还要厉害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此时夏崧手里已经出现一把三尺银色的剑,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在这雨夜隐隐透着银光。
果然如那刺客所说,夏崧善用剑,看来对方来刺杀时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不论是自己擅长的兵器、或者是晚饭后一个时辰后会独自一人在长廊走动的习惯都已经偷偷打探好了。
“莫非?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夏崧心里暗想,眼神更加阴翳。
“我不会把名字告诉你的,万一这次刺杀不成,岂不是会被远清君追杀到天涯海角?”那刺客一边说一边后退,慢慢隐没在走廊的黑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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