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白童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的三部曲
夏崧发现,这个人个子不高,身体却十分精壮,无论是兵器还是身材都是为暗杀量身订做的一般,他速度也很快,性格也很沉稳,被这种刺客盯上实在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关键是,这刺客似乎还很可能知道了自己一个非常不想透露的秘密。
“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他心里暗暗发狠,手里的银剑发着淡淡寒芒。
此剑名“霜月”,无论剑刃到剑柄,通体都是银色,还会有异样的银色光彩冒出,可谓一把奇剑。
那刺客在暗处看着这柄剑,心中忌惮非常:“还是情报不足啊,虽然推断出了这夏崧是用剑的好手,却没想到他还有一把这样的剑,刚才那一击只能推断出这把剑很轻、所以他出手才那么快,甚至比我用细剑还要快一点点。而且看在长廊的石柱上居然没有一丝停留,说明这把剑还削铁如泥。不行!我一定要慢慢与他周旋,没有看到他的破绽绝不能出手!”
高手过招,一招便能摸清对方的习惯跟意图。
夏崧也猜到若是自己没有露出破绽这刺客是不会出手的,若是叫来护卫,此人必定逃之夭夭,对方此时一定在某一个角落暗暗观察着自己。
所以夏崧并没有呼喊手下,而是独自站在长廊中央,安静地观察着四周。
春雨“沙沙”地落着,整个东吕山庄份外寒冷。
长廊拐角处一个水缸后面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黑影动了一下。
“果然!他没有呼叫护卫!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刺客心中了然。
他死死地看着夏崧,寒夜里对体力的消耗更大,这远清君虽然呼吸平稳,但是他现在嘴巴呼出的寒气已经明显比之前呼出的要大一团了!
夏崧握着银剑,慢慢在长廊里踱步,红袍被这夜风吹得轻轻浮起。
“呜!”突然一阵大些的春风吹来,连带着一些雨水洒在了走廊的地板上,夏崧本来飘荡的红袍被猛地掀起!刚好挡住了这远清君的左眼!
“就是现在!”刺客心里一阵激动,心房猛地哆嗦起来!
他全身血液剧烈的涌动!
刺客猛地一蹬地面对着夏崧冲刺!
那阵大风声完全掩盖了他的脚步声,他又贴着长廊下方的阴影奔袭,所以这么迅猛的一击居然是完全隐没在了这雨夜当中!
这刺客手里托着长剑,狠狠地往红袍刺去!
“噗呲!!!!”血花飞溅!!!
“唔!!!”一声低沉的闷哼响起!
夏崧光着苍白的上身,举着银剑,冷冷地盯着前方。
银剑上没有一丝鲜血,还是通体冒着淡淡的银光,在这黑夜璀璨夺目。
刺客捂着腹部踉踉跄跄地倒退,左手的指缝里浸出冒着热气地鲜血。在他面前的地上是一团皱褶在一起红布。
“怎么可能??!!!居然是金蝉脱壳!你怎么会知道我会往这边出剑?”那刺客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因为这个破绽是我故意卖给你的,换了是我,肯定也是往这边进攻!”夏崧面如冷霜。
他冷酷的张口说到:“说吧,你来这里刺杀我是为何?是谁让你来的?”
那刺客低着头,沉默不语,良久才费尽力气般地挤出几个字:“我是自己来的,身后并无他人指使。”
“哦?你单枪匹马,居然能知道我的秘密?要知道,最近来我这可是有好几股十分大的势力,他们都查不到的事,你居然能知晓?”夏崧昂着下巴,自己的“霜月”削铁如泥,这剑划得很深,这刺客绝没有力气跑了。
“嘿嘿嘿!”那刺客突然低沉地笑了起来。
他面容正气,笑容却十分诡异,正与邪交织在一起,更让他有了股莫名的魅力:“夏崧,你不用套我的话,别的势力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没去过那个破庙。我看到了!我看那块写着‘九应雷尊普贤大帝’的灵牌,所以,那里一定供奉着‘那个东西’吧!可是那供台上早就空空如也!据我所知,‘那个东西’的被人拿的时间走跟你‘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刚好在临近!‘那个东西’便是你拿走的!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兵书也是你掩饰事情的手段!!”
夏崧脸色终于变了。
那刺客却十分有把握般地抬起头:“我叫太史黑楼!夏崧,你尽管追杀我吧!只要你不怕这个秘密被天下知晓,你尽可大肆宣扬今夜我对你的刺杀!”
夏崧眼神一冷,手里的银光一闪!
太史黑楼脸上充满了自信,他看着对方的银剑将至,不慌不忙地扔出了手里的细剑!
细剑直奔夏崧的面门。
夏崧可以杀了太史黑楼,但是绝不可能在同一时间躲开这把细剑!
“铛!”夏崧没有选择以命换命,用银剑架开了这把细剑。
攻势瞬间一滞,太史黑楼见机马上忍着剧痛继续退到长廊外,他不顾伤势拼命迈开步子逃跑,几下便消失在了这夜雨当中。
夏崧没有追赶,他望着太史黑楼消失的地方,慢慢弯腰捡起红袍。
待重新披上红袍,这远清君手里的长剑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脸上无悲无喜,继续在这长廊踱步,好像刚才那番打斗没有发生一般。
只是眼里冷冷的杀气却比之前更甚了,他面无表情地穿梭在院子中,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iishu)是,,,,!
171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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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该死!!!!”太史黑楼在舞阳山的树林里撒开了退奔跑,他的腹部本来就有重伤,如今又是夺命狂奔,更是加剧了伤口的撕裂,剧痛伴随着鲜血袭来,让他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这夏崧!居然武艺如此高超!虽然大致调查了些许,却还是低估了他!这家伙!真正的实力只怕在北方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这豫州,也只有齐本道才能与他匹敌!今日我差点死在这里!”太史黑楼恶狠狠地吼道,鲜血从他嘴里涌了出来。
他本身也是用剑高手,又精通刺杀之术,刺杀前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摸清了夏崧的习惯跟招式,甚至还推断出夏崧有可能擅长兵器,也观察好了山庄长廊的地形,借助雨夜天气突袭,可谓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却没想到两次出手无果,并且还遭到重创,只能说这远清君心机城府太深,平日里只展现了自己好客重诺的一面,实际身手却如此超脱。
夏崧城府心机之深不止如此,对凶狠强大的于成飞,他能选择忍让,就是算显得有些懦弱也无所谓。
对丁鹫,他连推带吓,直接将对方吓走,对杨魈,不卑不亢,软中带硬,让对方无功而返。
而且做这么多仅仅是为了掩盖藏在《鬼谷奇谋》后更大的秘密!
夏崧这样一个枭雄在乱世必有一席之地!
可是,夏崧的强大如今却给太史黑楼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可恶啊!可恶!我、我绝不能死在这里。。。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活、活下去。。。。”这位剑客眼里一会邪气一会正气,不甘与倔强在他身上不住地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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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
青州。
北海。
青州善出骁勇之士,九州公认最好用的兵就是青州兵。
无他,因为青州是有名的四战之地,有东阳、西阳、北海等大城,都是以军事出名。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青州便有一人,姓太史名融,号飞豹,从一个普通军士开始,一直靠着实实在在的军功在北海做成了一名青州有名的大将。
青州北海又有一大族,姓黑楼,是当时青州最大的势力。
黑楼族长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最宠爱的就是小女儿黑楼兰。
作为大势力的族长,黑楼族的女儿自然不能是嫁出去,要取黑楼之女,只能入赘。
太史融跟黑楼兰阴差阳错的成了一对。
太史融虽出身平民,却是心高气傲,不愿入赘。
这样黑楼家是可定不愿接受这个北海将军的,他们想把女儿嫁给太史融,就是要拉拢当地的势力,不愿入赘,就是不愿归顺黑楼家族。
可是少女怀春,太史融这种英雄对年方十六的黑楼兰有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她顶着无数的舆论压力,硬是嫁给了太史融。
这样的爱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太史融为此失去了将军的职务,带着黑楼兰流浪至并州农耕。
本是男耕女织,可是乱世无情,做平民如何能有好结果?
战乱、徭役、赋税。
太史融跟黑楼兰发现这样的平民生活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更糟糕的是,他们有了孩子。
太史融要出去做工养家糊口,如何能照顾妻儿?
只留下十七岁黑楼兰一人独自抚养婴儿,她不过一个产后女人,身子虚弱得很,怎么能独自养活一个小儿?
黑楼兰解手时委托邻居抱一下自己的孩子,邻居嫌弃她有大小姐家的脾气,不愿援助。
身子弱、家境贫寒、邻里不愿相助,瘟疫横行。
产后的第十天,黑楼兰的孩子死在了她的怀里。
黑楼兰要疯了,她不过十七岁,又是出生大族,哪里受过如此大难?
死去的婴儿成了黑楼兰心里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第二年,黑楼兰又怀孕了,这次她小心翼翼,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护好这婴儿,这次孩子若是再次夭折,她这一生也就完了。
可是命运给又再次狠狠地打击了她,因为身子弱,营养不良,操劳过度,黑楼兰在怀胎8个月就生下了这个婴儿。
刚刚出生的这个婴儿只有老鼠一般大小,周身通红。
黑楼兰刚刚生产完,抱着这个老鼠大的婴儿,魔愣了。
周围的人看着这个婴儿都说活不成了。
黑楼兰没有回答,眼睛通红,神情呆滞。
众人摇摇头,都道这个女人疯了。
这次她无论是吃饭洗澡还是解手,都对这个婴儿寸步不离。
每一天过去,黑楼兰心里便道:“又活过一天了。”
连她心里都绝望了,只是忍着绝望不断的活下去。
奇迹发生了。
这个老鼠般大小的婴儿,先是皮肤涨裂,皮肤慢慢褪去红色。
然后他长大了,慢慢地追上他的同龄婴儿成长的速度。
最后这个婴儿出乎所有人预料地活了下来,并且出乎意料的健康。
其父其母感慨,觉得是父母之情感动苍天才会得此大运,这个孩子的存活可以说拯救了他们一家。
于是黑楼兰给孩子起名为————
————太史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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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在这乱世!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太史黑楼捂着伤口,咬牙着狂奔。
天色渐亮。
舞阳山的景色全部都显现了出来。
在仆人出来之前,太史黑楼终于跳上了一堵墙,然后钻进了一间房间。
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
他咬着牙,在这房间翻箱倒柜,拿出了一些伤药涂抹,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包扎。
待处理完毕,太史黑楼已经是眼冒金星。
他抬头看看窗外,天色才刚刚亮起来:“幸哉,并无人知晓此事,吾安矣。”
太史黑楼挣扎地爬到床上,尽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眼里又是懊悔又是坚定:“今日虽败,却愈发能确定‘拿东西’便在远清君手里!嘿嘿,这次就暂时撤退,下次定要将它下落打听到手!待我兵器打造好了,就是我再度出击之时!”
再看窗外,春雨毕,阳光照出,舞阳山正显春机勃勃之色。
(iishu)是,,,,!
172觐见 1
【】(iishu),
春日里,雨后天晴更觉寒冻。
白战一夜都没睡好,这是他人生二十三年以来睡得最差的一晚。
就算以前是天寒地冻,亦或是被人围追堵截都从没让他内心如此焦虑。
恼怒、忧愁、失落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患得患失。
剑道与情场的双重失利让这个本身自卑又现实的剑客难得地产生了心灰意冷的感觉,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拿回兵书以后无论如何都必须独自离开了。
“怎么?睡得如何?两倍价钱的客栈比那破柴房舒服多了吧?”身边的骆离雌笑道。
这胡女还是大方开朗,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虽在她身旁,白战却感觉这女人现在如此陌生,他这才发现,这个胡女的开朗大方温柔不过是表象,自己根本一点不了解这个女人。
白战有些魂不守舍,他愣愣地回道:“啊?啊、嗯。”
骆离雌仿佛没看到他这幅窘迫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问到:“待会我们吃完早饭还去集市看看吗?今日晚上你的剑才能铸好,白日里怕是有大把时光。”
白战却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却没了往日的热情,以往说话会贴得更近,手也会自然地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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