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白童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的三部曲
樊城大败!
益州军只用一日多的时间就打破了荆州的第二道关卡,直杀腹地!
。。。
朱桐恢复人形,此时他脱下了“百兽甲”,披上了一件黄色蛟龙丝绸袍。
“都处置好了吗?”这汉王淡淡地道,在他蛟龙袍下,肩头有一道伤口,那是他化作巨猿被箭矢射中的伤口,如今恢复人形,这伤口也居然跟着缩小,变得只有米粒大小。
即使这伤口如此小,朱桐也不愿展示出来,九州鼎,传得越神秘越好。
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站着二人。
一蓝一绿,一高一矮。
八尺穿蓝甲者是夏侯杰,七尺穿绿甲者为姜鹏。
二人都是身染殷红,面带血渍,说明此二将方才大战也是拼了命奋勇作战的。
姜鹏负责上报,他说到:“樊城大小家族末将已经掌握了,不过降军有八千,还需要时间收编。另,先前吾等用计,此地百姓捕鱼捉鹿,如今却没多少粮草储备,樊城又小而不坚,容不下主公十万大军,吾等还不能驻扎在此。”
朱桐点点头,沉吟一会,这才说到:“姜鹏,你率领部队驻扎在此继续收编这些败军,夏侯杰你率领一只千人骑兵去追击地方逃兵,决不能让他们逃的太轻松。”
“得令!”夏侯杰、姜鹏同时抱拳。
朱桐望着东方:“孤亲自率军继续前进!将那襄阳城拿下,吾等就算是在荆州彻底站稳脚跟了!”
。。。。。。
毛松跟管褚率领部下撤退,他们又慌又急,连自己曲部还剩多少都不知道,从城墙撤下后,低着头就是往襄阳逃去。
他们边跑还边埋怨:“那赤家父子真是小人!居然早就溜了,留下我等拼命!卑鄙也!”
他们咒骂着,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毛松跟管褚脸都吓白了,他们往身后望去,只见甘妙率一队残兵往自己这边慌乱地逃窜而来。
管褚长舒一口气:“甘军师怎么来了?甘将军呢?”
甘平眼眶发红:“吾兄战死了!樊城全面失守。。。”
“唉。。。”毛松也叹了一口气,樊城完了,而且败得这么彻底,接下来,就是自己家乡襄阳要面对益州军这支狼虎之师了。
管褚往甘妙身后看去:“有没有追兵?”
甘妙无力地摇摇头:“吾退败时敌军未追,暂时没有追兵。”
管褚放下心来,三人纠结起不知道多少人的残部,继续开始逃亡。
一群人逃了些许,天色黄昏,忽闻有马蹄声传来。
甘妙等人回头看去,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支绿甲骑兵追来,为首大将身穿蓝色战甲,长的器宇轩昂,手持一把丈三青龙刀,正是汉王手下大将夏侯杰!
“敌将休走!”奔将大吼一声,震得管褚等人双腿发软!
他加快骑马速度,冲着这群逃兵杀去!
“咚!!!”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一拳打在马头,那战马发出悲嘶,往左边倒去!
赤羽飞光着膀子,立在夏侯杰面前。
“是你!”奔将大惊,看到赤羽飞就有一股无力感。
“赤候!”管褚三人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赤羽飞看着管褚等人,心里默数:“大概百余人,甘平不在,看来是死了,襄阳损失不大,几个主将都在。”
他脸色一正:“诸位莫慌,只管速速前行,吾父已经组织好部队接应!这里自有吾抵挡。”
“啊?!原来你们是去组织部队去了!”管褚大喜。
毛松、甘妙几人连忙道谢,嘴上叮嘱赤羽飞小心,实际脚上却跑得飞快。
赤羽飞转过头,夏侯杰身后的追兵有数百,皆是骑兵。
“不想让我们跑得太轻松吗?这支部队不多,都是骑兵,看来目的就是跟踪跟骚扰。”他熟读兵书,自然知道汉军的目的。
赤羽飞一招手,一旁山坡上江郴带着十几个弓箭手站了出来。
江郴神色紧张,他还没有过带兵的经验,如今亲临战场,又带着一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部下,心中七上八下。
不过赤羽飞早有安排,他右手往下一挥。
江郴看到信号,结结巴巴地喊到:“放、放箭!”
这群本来就不是什么精兵的弓手稀稀拉拉地射起箭来。
赤羽飞本意也没想靠这群襄阳兵击退敌人,他趁着箭雨掩护往追兵杀去!
因为要抵挡弓箭,这群骑兵没有组织好阵型冲锋,而是待在原地。
赤羽飞纵身一跃,跳进骑兵当中,他夺过一杆长枪,在阵型里杀了起来!
夏侯杰回头一看,自己阵型已经被赤羽飞一人杀得四分五裂!
奔将大惊,他急忙高喊:“全军散开,将敌将围起来!”
骑兵听到号令,不再与那刀枪不入的冠英候硬拼,而是策马围着赤羽飞绕圈。
他们打算将赤羽飞的体力先耗光,再慢慢想办法杀死他。
赤羽飞神色冷静,他拿着枪往天上一指!
“放箭!”江郴大喊,紧张得唾沫飞溅!
又有十几只箭矢射出,落在骑兵包围圈上,战马中箭,那包围圈立即一阵骚乱。
赤羽飞大吼一声:“杀!!!”
另一边山坡,游子笑带着数百刀盾手出现!
益州军根本来不及组织阵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侧翼被这群襄阳军杀入!
夏侯杰再找了一匹战马骑了上去:“不要慌!敌军不过乌合之众!就算埋伏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益州军稍微安定。
赤羽飞刺翻一个骑兵,将染血枪头再往天上一指!
“杀!!!”江郴带着十几个长枪兵冲下山坡,山坡上弓箭手射箭掩护!
益州追兵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夏侯杰还想呼喊组织部下反击。
这时又有一老者站在带着一队百余人的刀朴手出现,他手一挥,这群刀朴手立马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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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剑指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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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大帐。
“是赤羽飞吗?”朱桐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夏侯杰,淡淡地道。
夏侯杰模样狼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起来羞赧不已。
良久,这奔将面带惭色吞吞吐吐道:“末将无能,中了那冠英候的埋伏,害得我军遭此大败。望主公责罚!”
说起来,夏侯杰也有点倒霉,益州军自攻入荆州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唯有他,先是斗将败给赤羽飞,后又率骑兵追击又中了赤羽飞埋伏,可以说益州军唯二的两次失败都在他手里,如今面对朱桐,夏侯杰有些无地自容。
朱桐温尔一笑,并不在意:“昔闻,那幽州赤羽飞号‘常胜’,便是他的敌手背后也不直呼其名,而是敬称他一声‘冠英候’,今日没想到了孤的益州军也是如此啊。”
夏侯杰闻言更加惭愧,低头不敢直视朱桐。
朱桐拍拍他的肩膀:“输给如此对手,你何须自责,夏侯将军,连番大战,孤已知你骁勇敢战,如今也有些疲了,好生回去歇息,孤攻襄阳还要用到你呢。”
夏侯杰闻言感激涕零,低头拜下,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必要立下大功报答汉王的知遇之恩。
让夏侯杰退下后,朱桐收起笑容,脸色凝重起来:“这下麻烦了,这赤羽飞除了有幽州鼎,还善于用兵,吾手下姜鹏、木鸦也不知道在行军布阵和出谋划策上是不是此人的对手。”
他摇摇头,虽然连番攻城拔寨,但是并没有让这汉王产生骄傲自大的心情,他反而愈发谨慎,十万大军入荆州,听起来厉害,可谁又知道,看似风光的表面朱桐内心承担了多大的压力,稍有不慎,自己益州家底就要全部赔在这里。
处的位置不同,考虑的东西也不同,汉王,亦是有自己心烦的事。
。。。
朱桐不好过,那赤羽飞也有糟心的事。
虽然击退益州军追兵,但是毛松、管褚等人不但没有感激,反而对赤羽飞一行更是戒备,他们被接应后第一时间就是重新掌控了八千襄阳逃兵。
赤羽飞本来倒不是这么容易被摆布的人,可是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应对。
赤徽病倒了。
这老头本来年级就大了,又是北方人,到了南方有些水土不服,后来又劳心劳力为樊城一战出谋划策,如今身体到了临界点,不知道是害了冷还是害了热,反正就这么倒下了。
赤羽飞跟游子笑大急,顿时没了主持这些残兵的心思,全心全意守护在赤徽身边照料起来。
行军途中,又无什么好的医生护理,一路颠簸,等回到襄阳时赤徽是完全昏迷不醒了,只能靠赤羽飞强行往他嘴里灌水才维持得了生迹。
这冠英候也算是什么都懂一点,可是对风寒热病却从无涉猎,如今父亲得了病,可急坏了赤羽飞,他又不能禀告郭荣,只能自己背着赤徽到处求医。
赤羽飞自己做亭长,又从不理财,那赤徽又清廉得很,如今这一对本事过人的父子却是连治病的铜钱都不够。
而毛松管褚担心赤徽父子夺权,对赤徽生病的事绝口不提,反而将樊城之战的过错全部赖到赤羽飞他们身上,郭荣担心汉王攻城,没心思细究,居然就这么信了,对赤徽生病一事一点也不知晓。
。。。
襄阳战事告急,粮草、医药、铁器都成了紧缺物资,更何况赤羽飞还没有钱,赤徽的病是更难治了。
赤羽飞一行没钱,被那郎中怼了几句,游子笑与江郴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游子笑更是说到:“医者父母心,汝为何这等紧要关头先问钱再医人呢?”
那郎中倒不是没良善之心的人,只是时逢乱世,见到的死人多了,便有些麻木,没钱医治的重伤之人多得去了,眼前这老头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不救别人救这老人?再者,救了此人,看病钱可以免了,药钱要是免了他拿什么吃饭?医生也不是神仙,也是凡夫俗子,有些时候不是不想做好事,而且做不了好事。
谁的命不是命呢?
不过他也是倒霉,遇到了不讲礼法的冠英候。
那赤羽飞揪住那郎中的领子,举起大拳头威胁一番。郎中嘴硬两三句便也妥协了。
谁又不畏惧恶人呢?
那郎中是个实在人,虽然是被迫医治,但是看得十分认真,没有夹带什么报复心理。
可是望闻问切了一会,那郎中有些不得要领,他露出为难的神色:“此等病症似冷似热,又有些像是害了疟疾,多半是这老人身子弱又劳碌奔波没休息好,加上水土不服才会落成这副境地,没有医治办法,只能说开些补药靠他自己挺过去。”
赤羽飞道:“挺不过去呢?”
郎中道:“公子若是得了病挺不过去会怎样?自己好吗?”
赤羽飞闻言露出悲戚之色,自己父亲向来身子不好,遭遇此劫怕是过不去了。
那郎中本性善良,看到赤羽飞露出悲色,感其孝心,又跑到药柜后面取了些祛湿温和的补药。
“喏,这些药白送你了,莫要打我。”他老老实实地说到。
他这么一番,反倒是赤羽飞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接过药,一边连连鞠躬道谢。
“莫谢,莫谢,别砸了我这铺子就行,以后也别在来了,能对这老人家有用的药我全给你们了。”
这样一来,赤羽飞心中更是有愧,他留下自己姓名跟住址,说将来必有答谢。
郎中露出不信的神色:“好的、好的,将来可得拜托诸位照料了。”
赤羽飞一行道谢一番便离开医馆回赤徽家里去了。
等到赤羽飞走远,那郎中赶紧跟着出去,他记住了赤羽飞说的名字跟住处,赶紧跑去自己东家那里告状。
襄阳城开医馆都是有后台的,虽然郎中愿意出手相助,但不代表他就咽得下这口气,如今又是战时,医药物资紧缺,凭白送出那么多药他也得说清楚去向。
如今跑去后台那,主要也是怕将来查账,主人怪罪。
世道如此,好人坏人岂能轻易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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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赤侯落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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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羽飞回到赤徽的住处,抓药煎药,江郴也跟游子笑跟在后面忙前忙后。
江郴跟游子笑都是不怎么会照顾人的那种,跟着赤羽飞瞎忙,不但没帮上什么,反而有些碍手碍脚。
赤羽飞却没说什么,游子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既是自己的追随者,也是自己的生死之交。
江郴也不错,一个地主,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选择了跟随自己,而且无怨无悔。
这两人都是自己至交,如今父亲重病,襄阳情势危急,二人依然始终如一,他又怎么会因为一些小事责备呢?
煎好药,赤羽飞扶着赤徽的后背起来灌药,那赤徽呛到,无意识地喷出一大口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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