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白童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的三部曲
“混账!!!”赤徽大骂!
屋子里的人全部吓了一跳,赤羽飞不解地回头看向父亲。
他虽然平时有些轻佻洒脱,可内心还是极重孝道的,低下头恭恭敬敬问:“父亲何故发怒?”
赤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到:“从襄阳逃出,你准备在哪里落脚?”
赤羽飞自信回到:“如今我有游子笑、吕箴辅佐,荆州哪里去哪都行。”
赤徽看了看那吕箴高傲的样子,冷笑到:“你倒自信,吕箴可为你献策?”
吕箴自负地昂起下巴。
赤羽飞有些泄气地摇摇头:“劝学兄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尚未献策。”
赤徽道:“转不过弯?赤羽飞啊,不想你至今还没自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在这荆州你一直不得重用吗?”
赤羽飞一听这个就没劲:“这些荆州人不识货呗,劝学不也是埋没至今吗?”
赤徽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到:“你在幽州已经有诺大名头,天下闻名,荆州人怎么会不知你厉害?你现在还不明白啊。。。”
他指着赤羽飞道:“你到现在还是只任亭长,不是因为你没名声,也不是因为你能力平平,而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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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乱世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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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受重用,不是你无能无名,而是在这荆州,你失信义矣!”赤徽痛心疾首。
“啊?信义?我从未失信任何人,为何父亲说吾失信?”赤羽飞一时不解。
他们父子处世迥异,两人理念本有鸿沟,赤徽也知道自己守旧,赤羽飞又连连受挫,所以他一直以来从不跟儿子说缺点,如今经历一场大病,赤徽也是大彻大悟,若是现在再不说,往后自己死了就真没人能教育赤羽飞了。
他语重心长地说到:“当世礼崩乐坏,失信者多,所以守信重义之人越是可贵。赤羽飞,你身为冠英候,更是要有为天下人先例的觉悟啊!可是你说说,你做到了?”
“啊?”赤羽飞听得一头迷雾。
赤徽眼里满是痛心,指着吕箴道:“你可知吕干事明明不受信任,为何不惜沦为笑柄还要献出三策?”
他露出赞赏的神情道:“吕箴多智,如何是愚忠之人?只因他知道,世间之恩,知遇之恩不可不报,郭荣可以无情,他却不能无义,所以才三次献策,就算被世人嘲笑孟浪乖张,也无人笑他无忠无义,而你,郭荣虽让你去木石岭任亭长是委屈了你,可是你说是哦,你自己这个亭长当得如何?”
赤羽飞闻言露出惭色:“这。。。”
赤徽有些恨铁不成的叹息道:“你任亭长,却觉得自己大材小用,终日无所事事,没有当地做过一件实事,白白堕了自己英名,若是你做得好,自然是东山君有眼无珠,可实际呢?你却没有放在心上,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这不是更说明了郭荣把你安放在这个位置都是抬举你了吗?赤羽飞啊赤羽飞,你聪明机敏,本有枭雄之姿,为何连这么一件小事都看不透?”
吕箴跟游子笑一旁听到这番话都忍不住点头,到底是德高望重的老人,这番话说到他们这种传统文人的心坎了。
赤羽飞闻言先是脸色一红,然后眼神一亮,一直以来地迷惘彷徨终于被一扫而空。
“原来是这样啊。。。”他喃喃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无人投我,吕箴宁愿隐退也不愿随我,就算是我强行将他掳过来,他也是一计不出!原来是这样啊。。。”赤羽飞语气原来越激昂。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喜道。
赤羽飞双腿一跪,像自己父亲拜倒:“多谢父亲指点!”
他再站起时,整个人气息焕然一新!
长久的颓废烟消云散,往昔纵横幽州的冠英候又回来了!
英雄便本该如此,不管是处在万人之上,亦或是山脚之下,英雄便是英雄,怎么能因为位置的高低改变其本质呢?
。。。。。。
。。。。
襄阳城外,汉军阵营开始涌动了起来。
益州兵一路既往的精锐,整个阵型变换地整齐又厚重,与之对峙仿佛面对高不可攀的泰山一般。
襄阳军士脸上尽是麻木。
郭荣只能用干巴巴的话语指挥部下,军士们像疲惫的黄牛一般,自己主公催促一句,他们便移动一下。
夏侯杰远远就看出襄阳军士的神色,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战心。
他回头看向朱桐。
朱桐微微向他点头。
夏侯杰授意,回过头,脸上露出冷笑,他伸出左手摇摇手掌。
益州军营一阵雀跃。
“呜呜呜呜!!!”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是益州最南方的蛮族特有的水牛号角声。
“咚咚咚!”随着号角声,大地开始震动。
襄阳将士神色由麻木变成了震惊!再由震惊变成了恐惧!
只见汉军军营打开,里面慢慢走出一堆巨大的猛兽。
这群猛兽灰黑,高数丈,体型硕大,长着长鼻宽耳,嘴里生着惨白的长牙!
这正是汉王朱桐的杀手锏,蛮族象兵!
这些大象约百余头,身负着金色锁甲,背上坐着三人,一人持弓,一人持长枪,一人持缰绳腰悬断剑,打扮诡异蛮横,象兵出动,震得大地抖动,城墙上的襄阳兵感受到这股震动,手上的兵器都要拿不稳了!
象兵后方跟着灰绿色战甲的益州兵,这些益州兵推着器械浮桥,借着大象的掩护不慌不乱地稳步前进。
“唔!!!”大象发出嘶鸣!
这些巨兽根本无视护城河,直接淌水走了过去,河水不过刚好淹过它们两旁。
百多只巨象聚集在城墙下,那些蛮族士兵只要一跃就能上墙!
襄阳军士终于慌乱了!
他们手忙脚乱地搭弓射箭,有些弓手手发抖没拿好弓,弓弦打在自己脸上,顿时满脸鲜红,这几个倒霉蛋捂着脸惨叫,更是让襄阳这边人心惶惶。
象兵后方的益州兵轻易跟着过了河,慢慢组建攻城器械。
甘妙大急:“东山君!快快下令杀敌!等他们做好云梯撞车,我们更守不住啦!”
郭荣连忙下令进攻!
可是那些箭矢滚石对被大象接下,这些攻击对巨兽们只能说是不痛不痒,大象身上的蛮族兵开始掷矛射箭。
“嗖嗖嗖!!”一阵破空声传来!
“啊啊啊!!”襄阳兵一阵死伤惨重!“”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哦啦啦!!!”蛮族兵兴奋地嚎叫,踩着象背就往城墙跳去!
“唔!!”郭荣一声闷哼!
这些蛮族象兵无论是现实还是心理,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襄阳兵赶紧上前阻挡,可是蛮族兵也是骁勇善战,他们穿着如同鬼魅的蛮族战甲更是给这些荆州兵心理造成一股莫名的冲击,刚一交手,襄阳兵就是一阵溃败,城墙上的防御破绽大开!
“杀!!!”益州兵此时也搭好了云梯,开始向城墙发起了进攻!
襄阳防御如同纸糊的一般,在汉军两轮攻势都便变得支离破碎!
“杀!!”这些益州兵兴奋地爬上城墙,狠狠地屠戮起失去战意的襄阳兵来。
一队手持长刀的益州兵没有恋战,而是冲出一条路,往城墙后杀去!
他们绕到城门后面,将看看守城门的襄阳兵击杀,然后推开城门的横木。
同时,城门外面的益州兵也推着撞车往前。
“一、二、三!!”
“咚!!!”一声巨响!
城门被蛮横地冲撞开来!
“破城了!破城了!!!”益州军一阵兴奋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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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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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门一破,无数灰绿色益州军蜂拥而入,人数之多,本来宽大的门洞也显得狭窄起来。
“呜呜!!!”蛮族驾驭着大象前进。
这些巨兽身披金锁甲,任荆州兵如何极打都没有效果,大象走得不紧不慢,沉重的脚步向前推进。它们每进一步,那群益州军也跟着进一步,根本无法抵挡。
郭荣大急:“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除了下方的敌军,攀上城墙的敌军也越来越多,两线失守,他无暇同时顾及两边。
甘妙看着大势已去,知道不能再倚仗这东山君为兄报仇,心中悲叹,也懒得再为这郭荣出主意,带着亲信就往后门逃去。
“甘军师!”郭荣看到一直为自己出谋划策的甘妙走了,心中更是慌了神,连忙大声呼喊。
可是甘妙连理都懒得理他,带着部下低头就跑。
郭荣身边只剩十几个亲兵,如今大势已去,一直以来的几个亲信毛松、邬权、管褚等根本不见踪影。
如今他身边唯一剩下的亲信只有弱女子王芬。
郭荣感叹:“吾一生只重用管褚、邬权、毛松、赤徽还有你共五人,没想到最后只有你陪着我!”
王芬也是神色慌张:“赤老如今身患重病在我府邸,要是他在此,必然能助主公!”
东山君闻言心中悲戚,这才想起那赤徽的好来:“若是老先生在此,必不会负我!可我居然听信宵小谗言,对他不理不问,白白冷落了忠良啊!”
冲进襄阳的汉军越来越多,夏侯杰一马当先,带着曲部追杀那些襄阳溃兵,益州兵们陷入破城的兴奋当中,虽有军纪明令不得欺凌百姓,但还是忍不住烧杀掳掠起来。
朱桐见状心中有些不喜,他本意是将襄阳作为一个战略上的中转站的,并不想大肆破坏。
可是朱桐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因为他看着通往襄阳城的路,那里密密麻麻铺满了尸体,那些都是益州本土士兵的尸体,跟他预料所差无几。
加上昨天阵亡的士兵,两万,不多也不少。
破城,确实是用人命填出来的,换了别的军团,死伤达到两成早就士气下降不知道多少了,这些益州儿郎却斗志焕发,不畏生死攻下城门,他们现在要放肆发泄一番也是应该的。
朱桐踩着浸满着鲜血的泥土前行,他昂首阔步,仪表不凡,脸上神情坚定而庄重,大军一路走来,伤亡惨重不说,补给也快耗光了,如今攻下襄阳城让他们有一个落脚之地,不管是完整还是残破,已是着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木鸦跟在朱桐身后,亦步亦趋:“汉王,如今襄阳已破,还请大王下令如何处置那郭荣等一众本土豪族。”
朱桐面无表情:“除郭荣者,降者不杀,不降者杀,郭荣率军顽抗,杀之以震荆州其余各方诸侯。”
木鸦颔首应是,随后下去将汉王命令吩咐下去。
。。。
襄阳正门是守不住了,郭荣带着王芬还有一干亲卫忘城中赶去,此时襄阳大乱,到处是厮杀纵火,呐喊哭泣,郭荣撤下旗帜,带众人一路伪装逃跑,倒还算安宁。
早有襄阳军士跪地投降,可是杀红了眼的益州将士根本不予理会,不管是抵抗的还是跪地投降,手上兵器就招呼过去,见人就杀,遇人便砍。
郭荣一路走来,之见多年经营的襄阳变得犹如炼狱,更是心中悲愤,他不禁痛哭流涕:“唉!悔不当初啊!若是能用赤老,吾等襄阳子弟如何能受这等磨难?”
“主公!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啊!敌军只怕是奔着城主府去的!不如先去我府上避避吧!”王芬着急地大喊。
说罢拖着失神的郭荣就往自己府上逃去。
她虽不像郭荣般心神失守,可如今也是心里慌乱得不行,一个女人,不通战事,没有吓得胡乱哭喊尖叫就不错了。
一行人匆匆逃跑,一路打打停停,好不容易逃回了王芬府邸。
。。。。。。
夏侯杰没有像其余军士一般抢劫掳掠,而是带着自己的曲部一路冲杀,他分别指挥部队对襄阳四面城墙进行控制,彻底将襄阳有生力量遏制住。
除了正门,其余三面城墙没有什么顽抗,这奔将正纳闷如此轻松是不是敌人有诈,却看到有三人被众部下押着上来了。
这三人一人模样愚钝、一人模样和蔼,一人黑黑瘦瘦,被军士架着,带着讨好的笑容,正是管褚、邬权、毛松。
夏侯杰心中有些明了。
他故作疑问:“来人是谁?”
管褚等人讨好地自报家门。
邬权最先说到:“启禀将军,吾等慕汉军许久,如今终于能投得汉王,实乃吾等幸事啊!”
管褚、毛松急忙附和。
夏侯杰故作不喜:“既然仰仗汉王?为何不早早投降献城?非等做了阶下囚才说这些?”
管褚等人急忙怪罪郭荣,说是这东山君愚昧古板,这才被他拖累。
这几个人也算是荆州名士,如今却是这副嘴脸,夏侯杰心中不屑,发出冷哼。
邬权等人腿都要吓软了。
管褚急忙说到:“那郭荣手下有四大部下,如今有三位降了将军,吾镇守后门,却一直未见郭荣身影,如今要抓这东山君,不是去城主府,就必然是去了王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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