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扑街龙
其它的明兵和锦衣卫从地上爬了起来,懒腰抓起身边的人,甩沙袋似的向后甩。
人群响起“哎哟!”“妈呀!”“打人啦!”的声音。
东方雪杏眼圆睁,瞪着谢小石道:“还不动手”
谢小石双手扇子似的晃来晃去,连连摇头道:“不得无礼
第一百六十四章 领命看场(3)
柳随风剑眉倒竖,双目圆睁,喝了声:“闪开了!”然后伸出右脚,踩在名大汉后脑勺上,身子往下按了下,又提口气,一招“白鹤亮翅”,飞起三人多高,大鸟般飞到了木台的中心。
他踩着的那名大汉,捂着后脑勺,“哎哟”了声,趴倒在地,眼皮向上翻了翻,然后趴在地上,动不了了。
柳随风双脚才刚落地,双臂带着股利箭似的风向左右一晃,喝声:“走!”左右两边各有两名大汉身子“嗖”地腾空飞起,像沙袋似的“叭”地落在台下,打了几个滚。
他身边有人指着他叫道:“你怎么打人”
柳随风吸口气,脸崩的岩石般坚硬,左右脚“劈劈叭叭”连环踢出,像风车似的绕着他的身子转了圈。环绕他的身子“哎哟!”“妈呀!”“啊!”地叫声不绝,伴随着叫声,不断有人从人丛中炮弹般地飞去,“咣咣咣”地栽倒在地。
踢完了圈,柳随风站直了身子,把白袍裤腿向上提了提,“呼——”嘴上喷了口若有若无的白气。
最先上台的黑衣大汉,双目圆睁,胡须根根乍起,道:“臭小子,你活腻味了!”说完,抡圆了手里锅盖大小的铜锣,带着道淡黄的余影,发出“嗡嗡”的声音,砸向柳随风的面庞。
柳随风眉毛略微向上挑了挑,气运丹田,右手捏成拳头,捏的骨节“咔叭”“咔叭”响,并且拳头周身笼罩了层半本书厚的,如同稀薄的絮状白云,若有若无,透过那层白气,可看见他的手上青筋根根凸起,如蚯蚓蠕动。
柳随风半蹲成马步,“哈”地叫了声,如用铁锤砸了牛皮鼓下,震的人耳膜“嗡嗡”直响,随后右拳闪电般击向铜锣,只听“咣”地发出雷鸣般的声响,锅盖大小的铜锣飞向半空。
直飞出二三十层楼高,在半空传来“呛啷”声清脆的响声,铜锣飞到最高点时,已裂成五六块,大小不等,利箭般四下飞射出去。
黑衣大汉嘴皮向上撩起,像蜜蜂的翅膀“嘶嘶嘶”抖了阵,太阳穴鼓了三鼓,眼前闪出几朵小星星,大脑空白,只听“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拎着铜锣的手又酸又麻,虎口处“滴答滴答”掉了几滴黄豆粒大小的血珠,像根木头那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正在这时,柳随风闪电般用右手抓住他胸前衣领,身子向左边侧看,没有正眼看他,从喉咙深处顶出口气,道:“起!”然后右手向上飞抡,“嗖——”黑衣大汉像根木头桩子飞了起来,依旧保持原来姿势。
飞向高空有三四层楼高,然后划条弧线,“咣”地栽到了离木台十步远的地方。
木台上原本又蹦又跳的人,“刷”地像定身法样几乎是同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了,有的人尚抬着只脚,摆出个“金鸡独立”的造型,也站在原地不动了,全部都眼皮眨也不眨地看着柳随风。
柳随风吸了口气,把丹田内力往下压了压,双脚站成丁字步,昂首挺胸,笔直而立,目光直视前方,并且时不时闪出阵阵金光,像棵大树立在木台中心。
微风吹起,撩的白袍猎猎飘扬,他周围环绕的人仿佛矮了半头。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工夫,木台上突然爆炸似的响开了:“杀人了!杀人了!”人们转过身来,像下饺子似的“卟通卟通”往木台下跳,眨眼工夫,木台上原本像蚁群聚集样的人群,下的干干净净。
只有木台左侧边缘站着个二十四五岁的蓝袍青年,头顶扎着蓝布方巾,右手握着柄竹木扇子,左脚站在
第一百六十五章 领命看场(4)
早先围在木台周围的明兵和锦衣卫,像打鸡血似的跳了起来,抡起油钵似的拳头,“咣”地砸在他们身边的人的脑袋上,然后声如闷雷道:“走开!后退!后退!滚!”边说边把双臂张开,撵鸭子似的把人群往后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抿着嘴向后退,退的过程“哎哟!哎哟!”叫声不绝,接连摔倒了五六人。
不到半盏茶工夫,明兵和锦衣卫又重新把木台围成了圈,明兵从地上捡起东倒西歪的长枪,横架着枪杆子,把人群挡在圈外,而圈内已空荡荡没有人,除了站在木台中心的柳随风。
圈外众人木台样直直站立,两眼直勾勾看着台上,脸色像蔫了的黄瓜。
众明兵和锦衣卫面朝圈外人群,背对着木台,斜眼瞥了下面前的众人,鼻孔“哼”了声,喷出股薄如雾的青气,然后回头看了看台上的柳随风,两眼闪了几下白光,互相对望了下,嘴巴向两边翘起,竖起了大拇指,眼睛亮晶晶的。
围住谢小石的人群,有的捂着手,有的跳着脚,像斗鸡似的蹦来蹦去,嘴巴歪的像长茄子,“嗞嗞”叫道:“好疼!好疼!”叫唤着四下散开。
谢小石身边眨眼就没了人影,周围空了块。谢小石抱着头,蹲在地下,缩成团状。他感到身边原本如同鼎沸的声音,突然平息下来,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下都能听见。
他撩起了左眼皮,把头扭来扭去,左看看,右看看,见人群已经退后,“呼”地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挠着头,嘴巴“嘿嘿嘿”地咧了起来。
他上前走了几步,原本围成个圆圈拦住人群的明兵和锦衣卫给他让出个缺口。他径直走向木台,迈步走上了级台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冲围观的人群扬了扬手道:“父老乡亲们!大家痛恨凶手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不要激动!要守秩序!这样就对了嘛!”
身着红袍的锦衣卫,耳朵忽扇了下,脸胀的通红,双目紧闭,全低下了头。
明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咧成黄瓜,眼睛眯成了条线,脸上泛出红光。有名一只脚光着的虎背熊腰的明兵,朝地上“卟”地啐了口唾沫。
站在人墙外的人群,歪着脑袋看着谢小石,眼睛眨也不眨。
谢小石打个哈哈,随后扭过头来,冲站在木台中心挺直而立的柳随风招了招手道:“嘿!老乡!你也下去!”
柳随风身上霎时白芒暴涨,冲起有三层楼高。他剑眉倒竖,双眼瞪的像铜铃,脸胀成猪肝色,手指着谢小石,抖个不停,咬着牙从嘴巴里挤出个字:“你——”
然后他觉得眼前冒出几颗小星星,脑袋“嗡嗡”来回胀了两三圈,大脑变成了空白。
东方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银牙咬得“咯叭咯叭”响,纵身跃起,跳起三人来高,双手抱膝,连续在半空中打了五六个跟头,直飞向木台。
离木台还有十步远时,身子挺了下,双臂向左右两边伸开,身子舒展开来,一招“飞云坠地”,“啪”地落在谢小石身边,身子微微晃了两晃,便如钉住般稳当。然后她闪电般伸出右手,抓住谢小石的耳朵,先左边拧了半圈,后往右边拧了两下,咬着银牙道:“小石头!快向柳大哥道歉!”
人群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嘻嘻哈哈”声,人们捧着肚子,嘴巴张得可吞下枚鸡蛋,他们指着谢小石,发出成串的“哈哈”声。
东方雪眉毛拧
第一百六十六章 领命看场(5)
众人的脑袋“刷”地扭向了他,目光如道道利箭,刺得谢小石眼皮眨个不停。
突然有人捏着拳头,举起手臂,叫道:“打死这个大凶手!”然后,“嗖——”有片半青半黄的白菜叶子飞向谢小石。
东方雪杏目圆睁,银铃般地叫了声:“妈呀!”然后把头低下,双手捂着脑袋,足尖点地,身子一转,像阵风似的飘到了离谢小石十余步远的地方,然后站定脚步,伸长脖子,杏目眨也不眨地看着谢小石,整个过程电光石火般完成。
谢小石左看看,右看看,手托着腮帮子,眉毛拧成疙瘩,道:“没什么东西呀!”“啪”那片白菜叶子正打在他脑门上,像半边脸盘扣在头上,叶子垂下,左右晃荡。
“哗——”人群又像开了锅似的叫起来,人人两眼冒光,脸颊红扑扑像大苹果,脖子上青筋直跳,粗了三圈,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双臂风车似的转动,看着木台的方向叫道:“打死他!打死他!”
唾沫星子乱飞,还有些人则用手捂着眼睛,鼻涕、眼泪“卟簌卟簌”往下掉,嗓子眼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叫道:“他太坏了!凶手太坏了!哇——”嚎声直冲云霄。
接下来,歪茄子、苹果、臭鸡蛋、菜叶子雨点般“刷刷刷”地飞向谢小石,还有个拳头大小、土黄的窝窝头,硬的像石块,“梆”地砸到了谢小石的脑袋上,弹起有半层楼高。
谢小石双手风车似的左右摇摆,歪着头,闭着眼睛,道:“把东西扔到台上!扔到台上!”
“卟!”一只黑色厚底羊皮短靴,扣在了他的头上,散发出阵阵臭鸡蛋的气味。
原先那名左脚穿靴、右脚光着的明兵,将枪拄在地上,目视前方,文思不动,他的脸如岩石,棱角分明,体壮如牛,但此时他的两只脚都已光了,左脚大拇指时不时向上翘起。
不到小半盏茶工夫,谢小石身边的烂菜叶、白菜梆子、碎布头、坏水果已没过了他膝盖。
谢小石鼻子“刷”地掉出个米粒大小的水滴,两眼又红又肿,像个核桃,“呼呼”喘着气道:“观众实在太热情了!”
站在酒馆二楼的陆小翠,柳叶眉向上挑了下,左眼眨了两下,嘴巴向上弯起,成月牙状,脸上出现两个水滴大小的酒窝。她转身像朵彩云,飘到了自己桌前,拎起桌上的酒壶,掂了两下,酒壶通体洁白如玉,长耳细颈,巴掌大小,里面灌满了酒。
陆小翠左眼眯起,右眼瞄着谢小石的方向,左手比划了几下,像是丈量距离,然后点点头,长吸口气,气聚丹田,旋涡似的转了几圈,然后流水似的向右手灌去。
眨眼工夫,她右手出现层淡淡白光,瓷酒壶也比往常亮了三分,随后她咬紧银牙,丹凤眼瞪的溜圆,从牙缝挤出两个字:“看招!”
胳膊抡圆了向外甩了下,“嗖——”酒壶利箭般飞出窗外,飞越众人头顶,带着道白色残影,发出刺破空气的“卟卟”声,闪电般砸向谢小石的脑袋。
从酒馆二楼至谢小石所站的地方,约有百余步远,待到酒壶距离谢小石十余步远时,它背后的残影消失了,摇摇晃晃像个醉汉,蜗牛似的飞到谢小石头顶,直往下坠。
谢小石伸手就抓住酒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顿时眉眼像开了朵花,仰起脖子,“咕嘟嘟”将酒壶内的酒一口气喝个干净,然后抹抹嘴唇,冲酒壶飞来的方向招了招手,道:“谢谢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领命看场(6)
那点寒星“咣”地撞在黑色半圆上,“卟卟”火星四射,好似空中烟火四开,声音好似半空响个炸雷,直冲云霄,附近数十步远近的人捂住了耳朵。
谢小石胳膊向下沉了沉,抿着嘴巴,“咔喇喇”,他的脚后跟向下陷了半个酒杯深,脚下的青砖碎裂开来,形成个蛛网似的裂纹,向后蔓延有脸盆大小。
那点寒星弹丸似的跳了起来,变成了三点,它身后被黑色残影掩盖的部分露出来,原来是柄匕首,被撞成三截在半空打着滚儿,“呛啷啷”,掉在地上,相距十来步远。
谢小石抿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伸长脖子,来回扫视,只见广场尽头,有个穿灰衣服的人,像青蛙似的在人群中翻跳留下,眨眼就淹没在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谢小石揉了揉左臂,眦着牙,裂着嘴。
马掌柜则腾空而起,跃起二层楼高,双手抱膝,身子蜷成团状,连着在半空像风车似的打了五六个后空翻,然后像炮弹样飞入酒馆二楼,“叭”地呈马步站在地上,如巨石坠地,使酒楼晃了晃。
他落地处正在他们原先坐的桌子旁边,正是他原先站的地方。他吸了口气,脸上红光渐渐退去,恢复了原先蜡黄如枯柴棒的面色。
马掌柜几步走到薛若冰身边,用手遮住嘴,细若蚊呐道:“点子扎手!”
薛若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约小半盏茶工夫,转过身来,向里走了几步。
陆小翠和马掌柜分左右跟在她身后,约三四步远的距离。
薛若冰走到厅内正中的黑色方桌前站定,低眉轻声道:“那些百姓那么恨三叔呀。”
陆小翠眉毛向上挑起,丹凤眼瞪得溜圆,鼻孔歪到左边,嘴巴撇了撇,上前两步,凑到薛若冰的耳根旁,道:“姑娘,他们不懂事,甭理他们。”
马掌柜耳朵竖起像雷达,绿豆眼滴溜溜转了圈,把全厅扫视了遍,见大多数人都伸长脖子,站在窗台边观看广场,不时抬起手指指点点,也有三四人陆陆续续从窗台那返回,走向自己的桌子。
马掌柜略微点了点头,走到薛若冰身边,低声道:“尊者,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先找个客栈住下再说。”
薛若冰点点头,“嗯”了声,三个人便低着头,走下了楼梯。
柳随风昂首挺胸,剑眉星目,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向酒馆,每步的步子都同样大小,踩在青砖上,“咯吱咯吱”响,仿佛要把青砖踩裂。
走进酒馆,更是如重锤砸地,每步都让地面晃两下。酒馆内的客人看见他进来了,齐刷刷低下头,往嘴里塞饭,不说话,也不四下张望,情形像群兔子埋头啃萝卜。
柳随风走上楼梯的时候,迎面遇见薛若冰等三人下来。
这三人低着头,贴着柳随风的身子风似的过去了。柳随风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姿势向楼上走,只是眼珠子向右转了转,眼角的余光瞥着她们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走上二楼。
站在楼梯口,突然仰面朝天,“哈哈哈!”怪枭似的叫了几声,震的屋顶雾似的下了层灰,在半空飘飘洒洒。
楼上的人全扭头看向他,只见他捋起袖子,扬起手,道:“店家,来二壶上等花雕,五斤细嫩烤羊排!本公子今日不醉不归!痛快啊!哈哈哈!”
柳金燕迎了上去,眉眼攒成团,面若桃花,道:“恭喜二哥!恭喜二哥!”随后她扬了扬手道:“店家,再来只五香扒鸡和盐水白鸭!今儿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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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领命看场(7)
谢小石手托着下巴,注视着纸片消失的方向,站了有半柱香工夫,然后点点头,双手抬起,鸟似的伸开,道:“给我拿两把大扫帚来!”
“嗖!”锦衣卫队伍红光闪了下,眨眼围成圈的队伍中多了个一人多宽的缺口。
喘了几口气的工夫,从东城门墙根飘来朵红云,“呼呼”刮着风似的往木台跑,眨眼就跑到谢小石跟前站定。
众人定睛细瞧,原来是名锦衣卫,尖嘴猴腮,绿豆眼忽闪忽闪,像黑夜中的猫眼。他身着织锦红袍,左右手各拿着柄扫帚,竹条编成,每根竹条有手指粗细,枝丫张开,撑成伞状。
竹条用高香粗细的白铁丝捆扎起来,铁丝的半个身子勒进竹条内,捆起有碗口粗,下面伞状张开,铺开有马车大小,长度也近似于马车。
这名锦衣卫把扫帚递到谢小石面前,道:“大人,您看这扫帚——”
谢小石双手各抓起柄扫帚,掂了掂,每把扫帚有桶水那么沉,点了点头道:“不错!正称手!”他双手如铁钳子样扣住了扫帚柄中部,发出“喀喇喇”的声音,扫帚柄被捏的细了半圈,仿佛要被捏断了般,然后双手抬起,像抓了把空气,浑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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