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他就倚靠在桃花树下,自风中吹落的一朵桃花现于他指尖,粉色的花瓣衬得她苍白的肌肤有了丝颜色。将花瓣簪于她鬓下,又重新将她被风吹乱的墨发绾好,绑上她爱的缎带,这些年来只要想她他就会做这个动作,是以他现如今已能很好的替她绾发,不会再像从前般笨手笨脚。可他学的再好又有何用,她终究还是看不到了,她不会原谅他的。这么想着唇瓣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来,如果这世间还能有什么惩罚是能伤到他的,那便是失去她。
猛然间唇瓣的鲜血滴落在她的素衫上,如绽开的红梅般刺眼,他伸手想替她擦去,却是越来越多的鲜血自嘴角溢出,猝然喷洒在她紧握的璎珞结上。他终于再支撑不住昏倒在她身旁,他的身上自后背起溢出一大片一大片破碎的血渍,慢慢地有细小的晶莹水珠自他身上升空,那是他最后的一丝仙元……
而在同一天,天地变色,狂风暴雨肆虐,竟连一十三天都不能避免。站在天幕的天帝似是感知到了这一切,很是平和的看着仙侍忙上忙下。他挽唇一笑,笑意间满是讥讽嘲弄,良久后他才自言自语道“梵音,你赢了。”
天幕卷起的狂风下忽有一道声音自天际飘散而来小七,如果是我入梦来,你可否欢迎?
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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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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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你磨蹭什么呢,这拿剑的气势要足,像你这样的还要怎么打仗,跟个娘们似的。”说罢众人一阵哄笑,抬着破碎的饭碗啃咬着馒头指手画脚的对着他们口中的阿月比划。
阿月肚子饿的咕咕叫,嘴唇干的裂了一层皮,细小苍白的皮肉翻滚,再配上她一张爬满伤痕的脸,着实有些可怖,但好在众人也都看惯了他这副容颜并未觉着什么,照样能对着他吃的下饭,反正饿了嘛什么都能吞,就是没的吃。
阿月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腰上绑了条布带,上刻歪歪扭扭的一个月字,是他在这个世间存在的痕迹。说起来他来到这个军营时日也不算短了,但他各方面的技能和体力都不达标,莫说是让他射箭杀敌了,就是拿剑他都费了一番功夫。当初这里的军爷实在看他不像样,就让他天天拿着剑高举头顶半月有余才算是有了那么点男人的气概出来。他们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也绝不养闲人,若是他再一事无成那上战场也没什么用,只会给他们添乱。于是这的几个当到点小官的军爷就想着不如将他调去伙房,谁知这看着秀气的文弱书生脾气还挺倔,就是不愿调任,说什么都要上战场杀敌,顾名思义还慷慨激昂的说出一番陈词来是以被他们在背后说他是书生,想来是读了那么点笔墨,保家爱国的思想是不错,就是太过手无缚鸡之力了。若非近几年来北魏与西凤连连着打战,怕是也不会招像他这样的人。
倒也不是看不起他,他们作为武将自然有武将的优越,就是脾气都不怎么好,没什么耐心。说一遍不行兴许还能说两遍,说多了见他还是那副德行自然也就压不住脾气了,若非看在他还能替他们写写家书的份上早就不要他了,只是他这个字,连他们这些大老粗都看不下去了,也就勉强翻个白眼忍下了。
几个军爷脾气不好,上来就会拿鞭子抽人,每日里必会规定好需要完成的任务才会让他们进食,若是做不好那就只好饿着,水也是一样。本来行兵打仗的余粮就有限,他们身为最底层的士兵想要吃饱绝不可能,一日三餐能有个稀粮配馒头那
那已是极好,往往都是半碗稀粮就能撑过一天,到了夜半饿的前胸贴后背,到是什么烦恼都没了,光想着吃饱就够忧愁。
阿月这人站在一堆大老爷们中算是矮的了,但其实他并不矮。脾气也算温和,素来都极能忍,纵使明知被人欺负也鲜少会怒目相瞪,一直都是客客气气。他这副性子到是讨喜,再说他总是不能完成布下的任务,自然为他们节省了不少粮食,凭着这点到是有不少士兵与他交好。但也有人心中揣测着疑惑,怕是这个阿月心计不小,变相着在讨好人呢。明知自己比不过旁人是要找棵大树好乘凉呢,这小子以为吃了几口墨水就想左右逢源,讨好众人,他们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人,自己没什么真本事。这是同阿月他们几个敌对面之人的心声,他们坐在树荫底下凉飕飕看着阿月扎马步,由于未能完成今日拿剑刺杀敌人的任务而被罚着吊水,两只手各一桶水,绝不能滴出一滴来,否则就要被罚去打扫一个月的马桶。
阿月望着桶中澄澈的清水,喉咙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下。再望向碧蓝的天空,阳光刺眼,照的他原本就不算好的眼生疼,可他还是仰面朝着阳光感受着温暖,只有站在阳光底下他才能感受到身体是暖的,才能驱散他身上的寒意,以及他心中冰封已久的寒冰。
“你小子是不是眼神不好,我离你那么近你都刺不中,活该又被罚,这要上战场大概只有被杀的份了。你也莫要记在心中,磨炼你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保住你的命。”纳西语重心长说道,莫了想拍拍他的肩膀,但看他手中不方便也就此作罢,继续吃着他的口粮。
阿月心里可是对着这小子恶狠狠鄙视一番,“你到说的好,讲什么废话呢,是哥们的就给我留点吃的,老子都要饿死了,讲那堆无用的做什么,这还没上战场呢,真到了那时再
说吧。”他干巴巴的看着纳西走远,冷不丁的猛觉着肩膀一沉,哐当,一桶水就那么毫无预兆的砸在地上,水花溅落在地,水声顺势就引来了旁人的关注。
“阿布斯你做什么,我又没招惹到你,何至于你成日看不惯我?”
这一沉积恼的阿月都火了,忍不住斥责他,他声音微有沙哑,显是旧疾未愈。平日他做些小动作也罢了,但今日他确实又饿又累,只想着早点结束这漫无天日的体罚,能睡个舒坦觉,反正吃食他是不指望了。不想这阿布斯自己非要招惹上来,无非就是见他好欺负。他忍并非是怕他们,而是不想同他们这帮武夫一般计较,他力量上是不及他们,但想玩阴的他能分分钟碾压他们。这是非要逼得他不能低调生活着么,可眼下他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至少在他还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前,没有与人抗衡的资本。
“看不惯你?是啊,那又如何?”阿布斯到也实诚,半分没有掩饰对他的厌恶。莫了他拍拍手,将落在地上的大石捡起丢向一旁,连最后的证据都毁灭干净。阿布斯笑的很是张狂,丢给他个你能拿我怎样的眼神轻飘飘走远。
躲在树荫底下的一众阿布斯跟随者俱都轰然大笑,对着阿布斯翘起拇指。本来就是,阿布斯在这军营中力气是最大的,骑术射箭也都排在顶尖,自然是看不起阿月。他们也常常拿阿月来打赌,将欺辱他当成是种乐趣。当然与阿月交好的纳西等人虽心中明朗却是也不敢真的对抗阿布斯他们,毕竟以他们的能力早就受到军爷的赏识,这里的几位副将都对他挺好。
“怎么回事?怎么又是你,不惹麻烦是不是皮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里落了多少水就罚你不能喝多少水,容我来看看,看样子你今日都休想喝一滴。”这位副将下面的小将说罢就拿鞭子往阿月身上抽,粗糙的鞭子到钩着倒刺,每抽在身上一次都火辣辣的疼,虽未抽的皮开肉绽但会让人痛不欲生,这些是专门针对他们这些找麻烦的小兵招待的。
阿月不敢躲,任着鞭子如针般扎在身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反正他越是躲抽的就越厉害,这样反而会令军爷解气。像他这样的人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再难熬的他都能忍受,没有什么能比从地狱中爬出更难忍的。
阿月眸子眯了眯,紧紧盯着坐在树荫底下的阿布斯。他的眸子其实很好看,如深夜中绽放的璀璨星辰
,清澈见底,但越是这样干净的眸子在幽深似海时越是可怕,阿布斯有点被他的眼神惊骇到,可再一想这小子有什么可令他惧怕的,碾死他就像碾死只蚂蚁般容易。
“活该。”阿布斯无声说着唇语,满眼都是嘲讽。
军爷抽了阿月几下,许是他这样沉默不喊疼不反抗很是无趣也就不再抽他,反正这小子也被他们抽习惯了,每日不来上几鞭都会难熬,他们几个小将都轮流抽过他,刚开始确然是存着几分乐趣,时日久了也着实没什么意思,他身无几两肉,瘦的皮包骨,据说身子也不大好,手脚又不利索,若非看他可怜也不想就真的玩死他。
阿月凝望着天光大好的日头,眸底寒凉一片。紧握着的掌心里深红见血,他不知道他还能熬到何时,但他知道他一定要活着,他还什么事都没做,怎能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成为了别人的踏脚石。
待到军爷肯放过他,又是度过一天。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营帐,他不敢将衣服脱下去查看身上被扎出来的伤口,只得合着粗衣躺下。他住的营帐是六人一间,睡的通铺,他睡在靠窗最里面。纳西他们进来看到他合衣躺着,紧磕着双眼以为他睡着了,也就将野外采来的药草放在木架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他们晚上有人要站岗,也有人寻着去找乐子了,毕竟军中生涯苦闷,虽日日疲累但总不能一回来就倒头就睡,人生活着总要给自己点盼头,就像阿月能支撑他常年累月经受非人的苦痛也必然是有满腹的心事不与人说,
才能磨炼出他这般坚韧。
阿月睁眼看着他们摆放在木架上的药草,虽知这些草药于他的伤没什么用处,但到底是纳西他们的一片心意,他是要辜负了。不是他不承他们的好意,而是他不敢赌,那空落落的粗布麻衣下胸部的地方被他用白布缠紧裹了好几层,深怕被人看出来。阿月并非怕人看出来她是个女人,混迹在军营中会是个奸细,而是她不得不混迹在军营中,因为只有在这里才是离皇权最近的地方,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迅速接近她想接近的东西。她不怕死,她怕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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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生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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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件干净的衣服,趁着四下无人又值轮换时正好可以避开众人的眼线躲到树林里去换衣服,未免被人发现她通常都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多停留两次,若是看守的紧或察觉不安全她宁可一件衣服多穿几天,在军营中每日挥洒着汗水都是一股味道,没人会介意的,而她自己也早就不介意了。曾经那个尊贵的女子,得天独厚的可以享受着世间最好的一切,如今的她没有那个资本。
在北魏的天气似乎总也处在严寒中,能得晴好的日子并不多,一年中也就这个时候算气候宜人,能令她身子稍微舒爽些。但早晚温度还是相差很大,白日被光照到的地方便会很热,到了夜间气温会随着夜色加深。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士兵往往没什么御寒的衣物,即使她已在这里生活了近一年残酷的训练,还是没能将身体锻炼好。若换成是以前,这里经受的残酷算得了什么,再多几倍她都能完成,可是这副身体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再难恢复成从前。
从密布枝叶的林间能仰望出星星点点的星辰,璀璨耀眼的散发着光芒。到是来了这里后能经常看到这布满天幕的繁星,北极星辰连成一线,预示着明日又是个好兆头。这些年来她已极少占卜,这本也不是她的特长,不过是看些皮毛,再说窥探天机折损阳寿,若真看出个好歹来人力也未必能转圜。只是今夜她无意中注意到了一颗躲在帝王星边的小星似非常明亮,隐隐有遮蔽风华的势头。她略一思付,如今的天壑大陆尚未打破四国僵持的局面,这颗帝王星又会是指的哪个帝王呢,而其身侧的那颗又指的是谁。若帝王星落,能占其风华的又有些何人?一时也没什么好猜的,她如今只需静观风云变侧,无需身在其中,那便是对她最有利的位置。
待的有些久了怕被人看到,且这林边隔一盏茶的时辰便会有批轮值的守卫前来观察,她还是快些离去的好。这里作为前锋部队的后备营,是用来做增援之用。现下前锋与西凤的龙虎关战事胶着,龙虎关之后便是赫承郡,只要拿下赫承郡就等于将西凤的一扇屏障给除去,但先前龙虎关一直有宁家军守着,声名在外
外,即使是北魏人噬战也不敢轻易去靠近,毕竟在定远将军宁浩手中吃过不少亏,如今宁浩已去宁家军被分散在各军中再不得重用,受尽打压,再加上宁浩叛国一事也让追随他的宁家军彻底低下头去,臣服在西凤帝脚下。她在这里不比前锋部队能受到重用,但凡事也不能操之过急,想要进到那日日刀光剑影的日子里绝非现在的她能办到,且等时机吧。
避过了守卫,就在她回营途中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将自己拢在暗处,悄悄观察着那人的动静,忽然心生一计。她从不良善,也自始至终都未觉得自己是良善,睚眦必报是她贯彻的宗旨,没有人能总是被欺负还不想去还手的,那不是良善,是懦弱。曾经她也想放下一切享受着被人保护的感觉,可当她不得不坚强,幡然回首时才发现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人孤独坚守着,而那些她想要珍惜的过往通通都被海浪吞噬,再不留一丝痕迹。她不回忆过去,过去只会让人沉溺,若一定要记得,那就记得那些无情将她推入深渊的人,她在地狱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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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马将军,近来我等在粮营区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没,已连着好几个晚上了,不知将军是否派属下拿下?”说话的侍卫恭敬行了个礼,他是主将马毅身边之人。这件事由下面的守卫士兵呈报上来,到得他手里一时难断,但军营守备森严,外人是绝难进来的,不是军中之人还能是谁?他们军中的粮食也作为先锋部队的供给,此事可大可小,弄不好会牵连旁人。
此时马将军正准备就寝,外袍正挂在臂弯间就听得下官这么说,不觉全身一凛,也顾不得再去穿上衣服就往外间走。他眉色深浓,质问道“可是看清楚了是什么人?”
“未免打草惊蛇属下未敢让人靠近。”侍
卫如实道。
马将军低眉沉思了良久,似犹豫似为难,一时竟无良策,只得又问道“那有发现少了什么?”
侍卫不知当说不当说,思虑了下终道“别的到没什么少的,就是朝廷分发下来的酒有被动过的痕迹,还有些晒干的肉饼似乎也少了。”
马将军一听先是松了口气,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再一细想就觉得不对,这肯定是军营中人干的事,而且也必定是身处最下层的士兵才会因吃的少而饥饿才会想出偷东西,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枉顾军纪不说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敢在他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偷了一次又一次。
马将军震怒道“既然他想偷那就让他偷个够,明晚部署一下将其拿下。”
翌日,阿月捧了盆脏衣物从阿布斯面前走过的时候见到他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阿月不想惹到他转了身便要走,阿布斯既然见着了她哪里又肯放过,逮着她拉进自己营帐将自己一堆的臭衣物都丢到她头上让她一并去清洗干净了。阿月气归气终是奈何不了他,愤恨的瞪着他的衣物,将其清理好送回去。到得夜间待阿布斯拿了干净衣物想要换上时,抖动下猛然掉出样白布包裹的东西出来,他好奇的打开包裹,里面竟是晒干的肉饼。阿布斯两眼放光,要知道他们有多久都没闻到肉的味道了,他拿起一片肉就要塞到嘴里,堪堪停住。再看这肉饼越想越不对,这衣物是白日里让阿月拿去洗的,怎么会从里面掉出这样东西?好啊,阿月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没想到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手脚这么不干净,他又岂能再容她?阿布斯这么想着,抖动着手中的肉饼,打击阿月他们是一回事,借此来立功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来表现自己,这机会又哪里肯放弃了?
阿布斯包好了肉饼重新走出营帐往主帐方向走,可他才走出一半距离就听到有人在高声大喊抓住他,快抓住他。阿布斯摸了摸头脑,心想这是出了什么事。不及他多想就有士兵将他给包围起来,反架着他的手从他身上搜东西。此时营地里原本并不算亮堂的火盆里皆被点满了火苗,刺眼的光照得阿布斯睁不开,远处步履从容走来几人,皆是面色凝肃。几位副将眼中更是失望的神情,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看上之人竟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侍卫很快从阿布斯怀中搜出个包裹,打开一看果然不虚。
为首的主将马将军眸色暗沉,呵斥道“你还
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弄的一头雾水的阿布斯此时才清醒过来明白是怎么回事,再一想到这搜出的包裹并非是自己的,忙的喊冤道“将军饶命,奴才是被冤枉的,这个肉饼并非是奴才的,而是阿月那个小子想嫁祸给我才故意塞在我衣服里的。”阿布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但他说完后发现马将军等人非但无动于衷,甚至更是对他恼火。
“你说这是阿月嫁祸你的,本将军也听闻过你们之间有点小摩擦,但基本听到的都是你在欺负他,且不说他身高体阔,就当他真的陷害了你,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白日里与他在一起出现过?”
阿布斯被马将军的话问住,阿月平日被他欺负惯了,见到他从老远就会躲着走,莫说他们俩在一起出现违和,别人也根本不会相信。而那个时候他确实也没仔细留意过附近有无旁人,若阿月真要害他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让他抓到把柄的,看来他是被阿月陷害了。阿布斯不甘心,抗议道“就算不能证明他和我在一起,那又怎么证明东西是我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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