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映寒,你可知盼这一天我究竟盼了有多久。原来,此刻再去看前路,哪怕布满荆棘也都是那么美好,只要结局是好的,过程如何已不再重要。

    “那就好,阿罗我们终于是一家人了,走,我为你准备了许多首饰你去看看,绣坊那边也需要抓紧时间着人来为你裁衣赶制,一想到有这许多事需要去忙,却是不知该如何去掩我这心底的喜悦。”魏后言词间透着隐隐激动,她等这一天等了太多年,北魏也确实太多年没有操办过喜事,本以为会成为她的夙愿,却是教她操心了。

    “娘娘,阿罗心里也是欢喜的紧,但阿罗不需要太过铺张的婚礼,毕竟阿罗的身份不合适。”似有触动,芸罗低下头去,眼底有些委屈。她得到了,也付出过,如今想来所有的赌注都是值得的,所有的苦痛也都会过去。

    说起身份,她现在还是大祭司,确实不适合谈婚论嫁,魏帝淡然道:“明日朕便会命人拟旨昭告天下,解去你大祭司一职,届时由你从祭司院甄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再公告你们的婚事,这样就不算违背祭规了。”本来祭司院确实没有这个先例,大祭司不仅不能论婚嫁也需终身在祭司院中,直至百年后,再由她一手栽培起来的祭司来继承,其中刻苦可想而知。但世事都有改变,北魏民风本就没那么刻板,祭司嫁入魏宫正是百姓乐见之事,亦无不可,也正好可以改变祭司院长久以来的祭规,对祭司们也是好事。虽然一些老祭司们会有些意见,总觉得祭规不可废,那是对神明不恭敬,但芸罗的事本就是神明旨意,他们还能说什么。

    “谢皇上。”芸罗施礼叩谢,面上有掩不住的喜气,连着宫人也纷纷向她道喜。

    菩桃身为苏映寒贴身伺候的侍卫,两人虽是主仆却也是最深知苏映寒心意的,当初与宁朝夕的事他也是看在眼里,那段尚未开花的感情就已然凋零,主子虽不说,他却是知道他伤的有多重。那是主子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不能言说,只能忍痛祝福,到头来他的放手却并非是成全,而是将她害死,他一定很自责也很伤心,可往事不能重来,与其看着主子日日醉生梦死,也许让他娶芸罗郡主是对的,偌时间不能让他遗忘,那进入到一段新的开始讲不定能行。菩桃暗暗打着主意。

    被逼了许久的婚事终于敷衍着解决了,芸罗确实很讨魏后喜欢。魏帝瞥了眼角落中被刻意掩藏起来的空酒瓶,面上也不提,只问他道:“听说这次之所以会被西凤大败,是因为军中混入了西凤的奸细,可有此事?”

    “是。那个阿月的小子取得了舅舅的信任,若非是他的计谋败露我军又怎会一败涂地,而这件事除了他一个外人,余下的人全是阵前才知晓的,且知道全部的就他和舅舅两人,除了他还有谁?”

    魏帝叹息道:“可惜了,是个有勇有谋的良才,就是不能为我们所用,这件事你尽快处理好,莫要让西凤的人将他给救了。”抚着指尖的扳指,魏帝的面色略有沉重。

    ————

    幽冷的地牢中,阿月趴在草堆里,她身上大大小小有许多鞭伤,连着被打了三日,又在森冷的地方待着,寒毒又隐隐要发的事态。她尽量不挪动,只浅浅呼吸着,减少身上的疼痛,旁人看起来还以为她近乎死了。他们除了鞭打她让她招以外,也不给她吃食,甚至连滴水都没有。干涸的唇瓣起了层皮屑,起初她还会陷入梦境中,恍恍惚惚的想起过去,梦境凌乱,似乎有声音在不停叫她的名字,那好像是纳西的声音,可他叫的却是小七。她恍然想起纳西是不会知道她叫小七的,可不是纳西又是谁?或许是想的多了,她竟开始变得越发清明起来,她总要想个办法才行,这么下去只会被打死,他们是不会听她说任何废话的。

    悉悉索索,牢门的铁链忽有响动,紧接着便有两个着侍卫服的男子踏入草堆,先是查看了看阿月是否还活着,拿脚朝着她身上揣了几脚,阿月吃痛,便微微蜷缩起身子。他们见她还活着便由一人拽着她衣领,将她的手反固定在身后,另一人自手中端着的水喂给她喝,那人曲起两指捏着阿月下颌,迫使她张开嘴。他们力气极大,阿月挣脱不开。她其实是很渴的,初沾到水的那刻便如汲取到了力量,贪婪的想要更多。但他们动作粗鲁,给她灌水的力度太猛,她才刚喝了一口便意识到不对,如果只是单单的拿水给她又何至于强迫着她喝,这水莫不是有问题?她想要挣扎,但更多的水自她的脸颊边流入到衣领中,侍卫许是不耐烦,调整了姿势,掐着她的喉咙,逼着她仰头将一整碗水都灌入。见她不停地咳嗽,这才放开她,满意的继续锁好牢门转身走了。

    阿月被他们推在草堆里,她抬手抚上被掐痛的喉咙,喝进去的水已然吐不出来,她知道这水有问题,却是不知究竟会对她怎样。

    斜对面地牢中锁着的苏映抑坐在自己床头露出森冷的微微笑意,他在这里这么久了到是难得有个人能来陪他,且貌似还挺有意思的,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折磨他,到是让他好奇那人的身份来。但他知道没有人会回答他的,这里的都是苏映寒的人,他们不会去理会他这个失势皇子的好奇心,只要保证他活着。隔了一会,他便听到断断续续有不停呻吟的声音传来,隔着铁牢不太能望的出那边的情景,却是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身影在草堆里打着滚,似极为痛苦。

    阿月双目圆睁,身上青筋暴起,她痛苦的抱着头,不停拿头去撞墙。身上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说不出究竟是痛多些还是痒多些,难受的紧。比起来前两日所受的鞭刑根本算不了什么,这种才是锥心的难受。她奋力抓着被鞭出的血痕,那里隐约有细小的虫子在沿着血液攀爬,再眨眼间却又不见。她双手紧紧捏着草堆,不让自己去触碰,避免伤口感染。可她脑海中如今连残存的意志都只剩下了难受,别的再不做他想。这到底是什么,水里有什么?她倏然想起早先在北魏志中看到过,寥寥数语记载着这个古老的帝国,有一种被称为神虫的东西,供奉在神坛中,是为邪恶,能消弭人的意志,直至取代理智,如同行尸走肉,到最后躯体也被神虫啃噬干净,剩下一堆尸骨。这种神虫又被称之为蛊。

    她对这种国度的蛊虫并不了解,毕竟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些特点。这些被供奉在祭司院中的蛊虫轻易不对人用,为何今日却要施在她身上,也是太过看得起她了。阿月唇瓣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来,该是说她运气好还是说她待遇好,竟能劳烦得动祭司院动手。

    这么想着却是吐出一口鲜血来,枯草地上都是暗红色的血渍。再支撑不住跌趴在地上,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往下流,偏偏意识被折磨的异常清醒。纳西,你把命留给我究竟是对是错,如果我到最后还是要辜负你,你会不会怪我?我不仅连保护自己的能力没有,也护不了纳清他们,害得他们被我连累。我曾经以为只要我想我便能重新来过,可事实证明离开了玄月宫的我什么都不是,难怪当初阿爹会如此气愤。我素来自恃甚高,却原来我终究不过是无能为力的,就像我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看着你们在我面前死去,就像我无能为力的看着那场赤焰烈火将我吞噬,那场灼艳中是布满喜气的红色,罗帕的尽头有着一张陌生却美丽的脸庞,她看着漫天璀璨的焰火与那人烛影成双,可在那片灰烬后无人记得的苦痛挣扎中,却是她一人苟延残喘的活着。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宿罪》,“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iishu)是,,,,!




29.命如草芥
    【】(iishu),

    那日他的话犹言在耳,他的柔情和呵护是那般的小心翼翼,而她被做为一颗弃子却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不,她一定要活着,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她又怎能死呢!

    意志薄弱间她忽然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正是这份怨恨支撑着她,让她熬过了蛊虫的啃噬。像是从海水中被人捞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虚弱的抬起头来,看着远处明晃的烛灯,终于熬过了一阵。她靠着冰冷的铁柱,喉咙干涩的厉害,等着体力慢慢恢复。

    期间守卫来看过她一次,见她并无什么异常竟是有些吃惊,那是她在熬过了一波蛊虫啃噬后,除了虚弱疲软外尚有气力来冷眼看着他们,这使得守卫吓的忙去向上头禀报,还以为她有什么过人的毅力。还记得那守卫去向芸罗告禀的时候,被委以负责此事的芸罗正直心情大好,忙着在祭司院中挑选合适的人接任,好早点卸去她大祭司的职责。

    守卫战战兢兢地回答,都是按照吩咐去办事,也是亲眼见着那个丑小子将水喝光的,那蛊虫就被融在水中,只要沾染了人的血液便再难剔除,这事断不会出错,那究竟她还为何好好的?

    芸罗暂忙手中事,心中也是甚感好奇,莫不是蛊虫有什么问题?蛊虫被祭司院当成是神虫来祭养,要求非常严格,常人难以接触,一直是由大祭司亲自养护着,到是许久都未对谁用过,在交由下任祭司前她还是要确保不出问题的好。想罢,芸罗便与守卫去地牢走了趟。

    曳地的长裙经过冗长的走道径直通向地下,镶嵌在墙上的烛灯灯火通明。芸罗只身一人随着守卫步下地牢,地牢中虽有灯火却还是阴森诡异的很,她双手交握着力持镇定,身上却还是免不了出了层细密的冷汗。芸罗挺直身躯,守卫在前面给她开路。

    “阿罗?是你吗?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突兀的声音自芸罗的左侧传来,她这才像是想起来这里还关押着何人。她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似未曾听到他的叫唤,径直跃过他的牢房往前,可就在这时男子的声音忽然又响起,带着点愠怒的责问:“贺芸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以为你能嫁给他吗?他不会爱你的,只有我,只有我从始至终都……”再不复初时见她的惊喜。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折返回去的芸罗一巴掌打落,男子双手抓着铁柱,身子都在伫栏下,哪里会想到芸罗有此举动,躲避不及就吃了她一掌。掌声清脆,同时也将他的话打断。芸罗挥手禀退了守卫,此时守卫哪里还敢不识抬举,这二人也是旧识了,说上几句话当是无碍,想着芸罗即将要成为太子妃,这点面子总要卖她。

    “你想说什么,爱这个字你配吗?苏映抑,你以为你还是谁,北魏二皇子吗?你大概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你早已不是什么尊贵的皇子,而不过是个卑微的阶下囚,任何人都能践踏的失败者。”芸罗一改先前的温顺,在苏映抑面前的女子那么陌生,却又仿似那个才是真实的她。

    清晰的五指印被烙印在苏映抑的脸颊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芸罗,他素来是知道芸罗为人的,不过是太过善于伪装,只是没想到当有一天她在他面前撕开虚伪的面具时,却让他难以承受。

    阿抑,你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大祭司,祭司不能嫁人,除非你有一天能有权利擅改这皇权,废除祭司不能嫁人这条制度,那我便同你一起,否则你有什么权利去阻止我心里藏着另一个人?但是怎么可能呢,北魏的皇权自古便落在嫡长子手里,怪只怪你出生的晚,时不际命,你我只能认命。

    所以你为了摆脱自己的命运才会想要嫁给苏映寒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就爱着你,为了你我能做任何事。只要你肯帮我,我就能让苏映寒身败名裂,既然要改皇权,那就索性逆天改命,让我们去彻底改变北魏,成为我们想要的样子,好不好?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低声下气的恳求,趁着她不备,他将她压在墙角的阴影里,掠夺了她的气息,起初她也会反抗,但慢慢地便沦陷在他的吻里。他知道她也是渴望自己的,只是还有太多顾忌。阿罗,我会消除你的顾忌,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属于我的我也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你等着。

    然而他终究没有等到整垮苏映寒的那天,反而是亲手将自己送入了这地牢。苏映寒此人鲜少有缺点暴露出来给他抓到,但为了投其所好他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他,表面上假装兄友弟恭,实则没少挖陷阱让他跳。但苏映寒不知是太过聪明还是早就提防着他,没有哪次着了他的道,直到他去望江楼求助。还记得那时望月曾龇笑他,这世间就没有人没缺点的,找不到就只能说明还不够努力。然后他就让楼中代号为棋的女子随着他回到了北魏,那时他还犹豫那个望月该不会是在坑他吧,从未听说苏映寒沉迷女色,光靠个女子就能摧毁他,怕是在痴人说梦。但事实是望江楼的女子确实非凡品,不单让芸罗气的牙痒痒偏又奈何不了她,连魏后都开始对这个才情横溢的女子大加赞口,甚至偏爱于她。芸罗眼见情势不好,便去找他让他将这女子弄走,否则就将这女子的身份戳穿。后来有一天这女子的身份果然被揭穿,却是苏映寒已情根深种,放下一切随着这女子走了,这让他多年的夙愿终是找到了决口,趁着苏映寒远走不仅在暗中派人加害于他,同时也在朝中拉拢人心,一举逼得他父皇将皇位改让给他。谁知这件事却是苏映寒的计谋,那女子的身份早被他戳穿,后来索性将计就计请他入瓮,累得他做了个白日美梦,却是什么都未得到。他没有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唯一后悔的就是操之过急。但他始终未能弄懂,望江楼做事素来牢靠,能得那位真传的人不论在细作还是情报方面都是顶尖的,身份又岂能轻易暴露?他也曾揣测过芸罗,但不会的,戳穿了她对芸罗有什么好处?

    “忘了告诉你,我同映寒就要完婚了,你不是说他不爱我么,可是怎么办,这是圣旨我不得违抗,连神明都降了旨意要让我成为他的妃,看来你我之间注定有缘无分。”芸罗满意的看着苏映抑铁青的脸色慢慢转变为惨白,那双锐利的眸中再不复往日风采,只徒留下灰败。芸罗抚了抚苏映抑锦缎衣角上的褶皱,这再好的衣料穿在他身上也是可惜了。

    如果说苏映抑还记得他与芸罗之间的一段过往,那在芸罗这里什么都不是。因为自始至终她都不曾爱过他,有的也不过是利用罢了,又何谈伤情,伤情的不过是动了情的人。

    若说前一秒芸罗还有些惋惜,让苏映抑听了难过,那后一秒就绝对再不复往日情义,莫说是救他出去,连一丝希望都不留给他。

    芸罗浅笑嗤冷道:“我到是可以利用最后一次祭司的权利,让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如果你也想亲自看着我幸福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心愿,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个做哥哥的总要看着妹妹嫁人才放心,不是么!”她疏冷的笑意掠过他的耳畔,苏映抑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抓住冰冷的空气。

    他不可抑制的嘶吼道:“贺芸罗,你这个贱人,当初是不是你出卖的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一切,你为何要害我,你难道忘了自小你在苏映寒那边受了委屈是谁安慰的你,又是谁陪在你身边,这些年的陪伴难道都是假的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好狠毒的心……”他最后的话终究被湮没在地牢森冷的回声中,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复,哪怕是他被践踏在脚下最后的尊严,哪怕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屈辱,除了与她说,还能与谁说呢?

    芸罗敛起眸中的狠厉,覆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她脚步未停的来到阿月牢前,仿似被风吹散的那些话不过是场虚无的梦,也终将消散在这个地牢中,不再被世人提及。

    阿月感受到有脚步声走近,这个脚步的主人正是方才与苏映抑对话之人,而她也从她的话中得知了她的身份。她就是那个祭司院的大祭司?阿月自杂草中睁开一丝眼缝,她的牢中光线并不足,自她的角度能看到斑驳光影中芸罗的身影,而芸罗的角度看去却只能看到阿月蜷缩在草堆中的瘦弱身子。

    有血腥味弥漫出,在这个通风不太好的地下显得尤为清晰。芸罗颇为嫌弃的掩了掩鼻子,她来回的走动,似是在确定这个人是否还活着,但看她身上破败的面容,血丝密布的麻衫,以及那脏乱不堪的身子,就算不是蛊毒所为,也是半条命没了,丝毫好不到哪去。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宿罪》,“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iishu)是,,,,!



30.命如草芥
    【】(iishu),

    再看她身子隐在杂草中一抖一抖的,鲜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芸罗满意的勾起唇角。

    “听说你想见太子殿下?”芸罗似在问她,却是自问自答起来。

    “你以为自己还能像骗苏将军那样去骗殿下吗?莫说殿下没有这等闲功夫来见你,便是有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见的,少在那自作聪明,还是想想怎么个死法能让自己好过些吧。若我是你,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也是痛苦。”她撩了撩耳鬓的发丝,似是才想到要告诉她,好心道:“忘了说,太子殿下已经将你交由我来处置,本来大臣们腹议想以你的魂魄以祭亡灵的,你知道什么是祭慰亡灵吗?瞧我,你又怎会知呢。”她又自顾说道:“祭慰亡灵这种术法就是开坛祭法,将活人绑在神坛上,令鹰隼将其七窍啄食,再由腹部剖开,将其内脏令动物供食,再在腹中灌以火油,自内腹开始一点点烧起,直至将人烧死,至咽气的那刻大祭司便会用灵力将其魂魄封锁,放入神坛中,令那长生不灭的神火永生永世的灼烧,直至化为厉鬼,永世不得超脱。”

    “当然,你害得北魏这么多人惨死,对你用这种禁术也不足以弥补你犯下的罪。可我却觉得与其让你死了,不如来豢养我这些灵虫,它们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血的滋味了,而你又恰好以此来赎你的罪,待你解脱后我自会放你的灵魂安息,比起他们,你到是要感谢我。”她蹲下身,这些可怖至极的话轻拢慢拈说来越加的让人毛骨悚然。她掸了掸身上被灰尘沾染的裙角,转身消失在阿月的眼底。她自是不在意一个卑贱之人的下场,若说威胁恐吓,那就要看阿月的承受能力有几分了,她若受不住招也是招了,能说出对北魏有利的话自是最好,不能的话也不指望。

    换成旁人怕是听到芸罗方才那番话早就吓的求饶,偏偏阿月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她的眼睛受不得强光,所以芸罗站在光下只能将她看个大概,并看不清她具体长相,却是能感觉到她是个极美丽的女子。可越是美丽的女子心思却越毒如蛇蝎,看似是在施舍她,却道是她今日的苦痛都拜她所赐。

    很好,她记住了这个绿罗裙裳的大祭司,还有那个将她推入深渊的魏太子。她的唇瓣划过森冷的笑意,挣扎着抓住铁柱,虚弱的朝对面地牢中的苏映抑唤道:“殿下。”
1...114115116117118...1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