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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正说着,就有人上来禀报,“北村从昨夜起就陆续多了许多魏军前来驻守,至今日还在不断扩增,应不止来了一队魏军。”

    挥退了手下,刹电和姬雷均是陷入沉默中。还是刹电当机立断道:“我这就折返回去回禀。”眼下无论哪种方式对南晋传递消息都怕是行不通,极有可能将自己的位置暴露,唯一的办法就是刹电再沿着蔓华山折返,且他行动迅速,最为妥当。

    姬雷点点头,让他速去速回。当日夜中轩辕澈派去北魏的两千人到是没等到刹电的消息,等来的却是魏军的行动。弥漫在蔓华山脚下黑压压的人头瞬间将山头围住,也不知他们是何时悄无声息在他们眼皮底下爬上来的,直到姬雷得到消息时,魏军已向他们围剿了起来。漫天火红的山光将整个訾麓峰照亮,而绵延开去的魏军像是没有尽头,一时到分不清来了多少人,直让晋军倒抽口冷气,莫说此前盛传的魏军被凤军大败,就此时看去哪里像是被大败的样子,到是个个士气凛冽,一副上阵杀敌的激昂气势,到显得晋军没了底气。

    几乎是毫无疑问的,晋军被打败,连夜败逃,再不败逃怕是连原路都折不回。其实并非是魏军靠着人多战胜了晋军,在与西凤的对弈中魏军败的很彻底,几十万士兵到最后剩下的一半不到,这口气苏映寒是实难下咽的,这才有了对阿月的逼供,无非是拿西凤没办法。元气大伤的魏军除了要休养生息,再经不得任何一场战役,又是如何再让几万人的晋军败退呢?这次魏军的人数远远比不上晋军,不过是出奇制胜,先装模作样假装来了不少人,再趁着天黑时一击攻下方才惊诧中想要找寻计策的晋军,堪堪艰险的赢了这场较量,若是等晋军回过神来仔细打探,未必就轻易让魏军得逞。而这无疑也是给士气低迷的魏军强有力的兴奋剂,一时众人心头的重担落下,顿时人人都神清气爽,内心雀跃不已。于魏军来说压力自是重大,若再被晋军取胜,看出什么破绽,势必下一步便会引得南晋挥军北魏,岂不是北魏的灭顶之灾?这样一来南晋不但探测不到北魏的实力,定不会再贸然进攻,而另一边魏太子苏映寒也听从阿月的建议与西凤争取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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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从树影间穿透而出的斑驳星光铺洒在富有古韵的塔楼上,塔楼沿层而上,檐顶雕琢的古朴而精致。原本暗黑一片的楼道中逐层阶梯上被琉璃盏点亮,风影婆娑,倒映着一位女子的剪影,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另一位女子,相较她的剪影明显矮上许多。女子抿唇拾阶而上,面色肃穆,就在方才有女祭司上来向她告禀,说是塔楼的顶层有异动。塔楼顶层素来都被祭司院放以重要的祭品和禁术,除了大祭司外人不得进入,既然芸罗有了甄选的人选,免不得带着她一同入内。然而待她推开门进入,果然是出了不小的状况,那些被供养起来的蛊母不知何故竟相继死去,这到是她做大祭司这么多年来从未听闻过的事,莫说是她就连上一任大祭司怕是都未出过这种状况,这让她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伴随着这种预感而来的,让她想到了一个人,自从将蛊虫用到了这个人身上后才出现的这种状况,莫非是用在他身上的蛊虫有异,才会引得蛊母一同死去?怎么可能!

    芸罗眉头紧蹙,对同样神情紧张的接任祭司嘱咐道:“这件事切勿声张。”

    接任祭司点点头,对她的话惟命是从。俨然一副是芸罗的心腹,恭恭敬敬随在她身后。

    两人尚未走出塔楼就接到宫中侍女的告禀,此人是芸罗在宫中的眼线,借一步说话,就听得那侍女将晚间发生在宫中的事奏禀给她,包括阿月如何挟持苏映抑要挟见苏映寒,苏映寒又是如何淡定自若的将苏映抑解救出来,宫中侍女无不对这位素来敬仰的太子殿下垂暮,是以讲起来难免添加色彩止刹不住,芸罗不满道:“说重点。”

    “……”侍女也知自己在这位未来太子妃面前失言了,忙低下头说道:“二殿下现在正在华澜宫中,皇后哭诉了大半夜才使得皇上松口对二殿下弑君一事重新彻查。那个阿月单独与太子殿下面见了许久,奴婢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阿月最后还是被送入了地牢,想必没能威胁到殿下。”

    彻查?芸罗很快就想通其中的原委,再经侍女所说的那个阿月竟能有本事挟持苏映抑,想必没有那么简单吧,苏映抑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做什么事必定唯利是图,所以讲不定并非什么挟持,而是他们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各自图谋而已。苏映抑借此重回宫中,说是彻查,想来离他复位不远了。之前他暗中做了许多事都撼动不了被废的结局,也悄悄梢人找过她,都被她给躲了过去,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件事而让他能找到机遇,不得不说那个叫阿月的小子着实赌对了一把,就是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真的想到了这其中的厉害趋避,若说是后者那就麻烦了。据闻是个长相极其丑陋的人,芸罗压下心头隐隐泛起的担心,她觉得有必要去见上一见这个人,顺便查看下他身上的蛊虫究竟怎么回事。如果这个人真有什么野心或者什么威胁到魏宫,那她势必就要先下手除去,身为未来太子妃她有这个责任替苏映寒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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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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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被再次丢入地牢中,仰靠在冰冷的墙面,她微微低着头,濡湿的汗水早将她的衣服浸透,这件衣衫穿在身上已许久都未换过,隐隐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若换成是从前的望月公子早难忍受,就连那个身份尊贵的相国夫人也必然素爱干净,如今的她却是在哪都能生存下去。生活硬生生将她逼成了另外一番境况,同时也将她逼的更加强大。如果说此生注定再无人能温暖她,那她也要坚强的活下去,连同那些死去的人一起好好活着,终有一天重回西凤,手刃算计过他们的那些人。纳西,对不起,因为我而害了你,如果有一天我入得黄泉一定来向你请罪,求得你原谅。还有那些因她而死去的玄月宫人,若非她一意孤行,怎会被人反将一军,说到底她还是技不如人,还枉称望江楼楼主,心计智谋天下少缝棋手,却终究是太过狂妄自大,最后落得惨败,一无所有。

    贴着壁沿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苦笑来,其实她从来就没有选择,从出生起她就注定了要背负这场命运,只因她是宁氏的子孙,所以才会在三岁时就被亲爹送到了玄月宫,谎称是为了替父还债。她在玄月宫时那么努力的活着,不仅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活着回到她的故乡,回到原该属于她的人生,也为了有着一日能寻找到那时教她唱天高高的人,她希望那时的她能有个干净清白的身份足以站在他面前,有勇气去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她一直都不曾忘记那个曾陪伴她无数孤寂的夜,支撑着她走下去的美好,如果没有那些信念,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过教官严厉的折磨,是否能完成一个个艰巨的任务而不被杀。想到那些,她终究牵动唇瓣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来,然而那些已离她远去了,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追逐那些遥不可及的梦,那个人也未必还活着,一切不过是她逃避现实的借口。没有了那些借口,而今活着的她却越加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她早该明白身为宁氏子孙,阿爹那么做的用意,虽然得知真相的她也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欺骗隐瞒,可直到玄月宫被剿灭她才深刻的认知到,她的任性犯了多大的错,阿爹不让她知晓才是对的,因为她根本担不起玄月宫的重任。这么想着的时候蛊毒像是又一波要驱动,身体越渐疼痛加剧……

    暗黑的甬道中有脚步声慢慢挪进,女子袅娜脚步声本就轻,直到她到了地牢前阿月才感觉出来有人靠近,她这警觉性是降的有多低哦。但她身子泛着一层冷汗,无力去看究竟是什么人。糟糕,蛊毒是又要发作了。

    悉悉索索一阵动静,加固了几层的铁链被人打开。守卫不敢多停留,恭敬鞠了个躬复又离去,只有芸罗的两个贴身侍女守护在外,纹丝不动。女子脚步声越近,上好丝质的绿罗裙飘逸,脚下一双嵌云纹白毡鞋将她纤细的脚掌包裹,她半弯身,抬手将被汗水浸湿的鬓发撩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丑陋的脸,脸上交布着不少深浅不一的伤口疤痕,芸罗嫌弃的撇了撇嘴。再看她半磕着眸,神情痛苦的模样,想必是因为蛊毒的侵蚀。可是既然蛊虫还在她体内,为何蛊母却会死去呢?芸罗不得其解。她端详了一会,又想起先前宫中传来的消息,再看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子时眼底变得复杂。隐隐地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正是从她被抓进宫起,再到她能有本事顺利得见太子,甚至令太子的态度一改之前,就让芸罗心头很是不爽了。那个人从未肯正眼看她一眼,无论她多么努力的想要靠近他,就算他们现在已然要成婚,他都未有半分动容,这么个让她难以看透的人,却教个来历不明,伤害魏国根基的人给说动,这叫她心里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再说留着这么个祸患,实是于国无益。她身为未来的太子妃,于公于私理应做点事,才不枉她身为大祭司能做的最后一点事。是以,芸罗慢慢直起身,从左手的云袖中掏出一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并无奇特,只是盒顶有一端炙红色的丝线,随着丝线口下是一个小孔,孔中慢慢攀爬着一样小物。芸罗退开一步,一手执起小盒,一手开始在盒子四周施法,她口中念念有词,似咒语般,而那样小物随着她的咒语正一点点随着红丝线攀爬而出,携着丝线飞扑上下咒人的身上。

    其实就在芸罗开始驱阵时阿月的神智就已经清醒不少,不知是忍的太多次蛊毒对她的身体产生免疫力还是什么,现在发作时间越短,发作频率也越发少,虽然每次都疼痛难忍,像是从地狱走了着,但她既然历经过生死,这些早就啃噬不了她的心智。身上的体力尚未完全恢复,她转头就看到站在离她不远处的美丽女子,一袭绿衣非常的衬她,显得她气质不凡。可是美人似乎并非她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娇艳迷人,反而有些毒如蛇蝎。因为她看到了朝着她飞来的蛊母,那是相较于蛊虫大一号的虫体,另一端正握在美人手中。而她眼神中的那股讥讽和狠毒,却比蛊虫还要令阿月后背渗出一层冷汗。阿月不知这么美的女子为何要对付她,她不是才被那个大祭司派人下过蛊毒,难道还折磨的不够吗?这次又想做什么?阿月心中惊慌不已,她早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相国夫人,也不在是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望月,如今的她命如草芥,哪里是别人的对手。生杀予夺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是她此生最厌恶之事,但她没有办法,亦如当初活在魔鬼训练营中时一样,在这苟延残喘中生存下来,需要处处小心谨慎,绝不能有任何给敌人杀害自己的机会。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没有等来訾夙对她的宽宥,反而是再一次的对付。莫非一切都是她推算错误,轩辕澈的心思根本不在北魏?她自认为对那个狠辣阴毒的男人是了解的,毕竟他曾利用过她做过许多事,而她也曾算计过他,在彼此算计的这条路上他们是怎样的人对方恐怕早已熟悉,所以她那么想当然的以为轩辕澈在等着下手。她凭借的不过是赌,既然赌输了那么自然无从选择。阿月不闪不避,撩起眼眸淡然看着施法的貌美女子。

    她的眼眸直直看入芸罗心底,那是双极美的眼睛,似流星璀璨般夺目的星眸,仿似能看透人心,涟漪流波下美的勾魂摄魄。芸罗一惊,手中一个打颤,差点将藏有蛊母的盒子打翻。

    “你在做什么?”不知何时地牢中竟有第五人出现,而那两个守在门外的侍女竟还未向她禀报。芸罗怒火升腾,刚想训斥他们,却生生被那道熟悉的男声吓的收住了声。蓦然转头时,侍女们正恭敬跪在地上俯首噤声,大气都不敢喘。

    “殿……殿下。”芸罗支吾着侧身行礼。心里着急忙慌,苏映寒究竟何时来的,他又看到了什么,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一连串的问题无人解答,芸罗心中越加忐忑,她素来在这宫中,甚至是整个北魏都有着良好的口碑,她不仅是高雅端庄的大祭司,更是北魏女子人人羡慕效仿的对象,绝对不能因为这么个人就毁了她辛苦累积起来的一切。

    “你在做什么?”得不到回复,苏映寒又问了一遍,他身侧跟着菩桃,距离芸罗位置最近,仿佛只要她敢再继续一步,他就会贸然的出手制止。

    芸罗暗中瞥了菩桃一眼,她最是不喜这位贴身侍从,对她不仅毫无恭敬,甚至还不将她这位主子放在眼中,也难怪菩桃会这么对她,到今天为止她还不是没得到苏映寒的心,身为奴才的他又怎会对她有好脸色。

    芸罗历来不是个遇事胆怯之人,急中生智恭敬回答道:“阿罗先前听从诸大臣的建议对阿月用了蛊,但既然殿下都未对阿月要处置,那阿罗就想要不先解了蛊毒,再看殿下的意思?”她这话原本也就是为了试探,谁知苏映寒顺着她的话就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解了吧。”

    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将芸罗打入谷底,此时的她真的是懊恼自己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让人抓了她的把柄。芸罗进退两难,若是解了难消她心头之恨,若是不解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阿月所处的地牢光线幽暗,她只能眯眼看着背光处的男子,有光自他的肩头撒落,他抿着双唇,神色晦暗。那一身玄色的衣袍穿着他身上与她记忆中那个美人似乎又有些出入,恍惚间她似乎又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情景,那些往事历历在目,而那些故人却早已不再是从前的模样,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原本一切的唏嘘不过是她早已是个局外人,无论他们历经如何变化,她在他们的世界中已不复存在。这么想着,不知是悲还是讥讽,嘴角竟勾起一抹苦涩来。纵然她已不在,可他们依然还好好的生活着,继续着他们生命的轨迹,也许于她来说是残忍的,可又何尝不是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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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命如草芥
    【】(iishu),

    訾夙,你可否还记得曾有那么个人是你想要带她离开,你们之间相处的不多,却已足够铭记一生。若还能重新回去,你是否还愿意带她走?

    訾夙,訾夙……此生我是否早已成了你记忆中的那个人?若爱有他生,我希望我一开始遇见的人是你。可我也知道没有如果,我现在要走的路就是我所选择的结果,我不后悔,只是还能重来……若还能重来,我想我不会再爱上他。

    芸罗被苏映寒的话所激,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先前的样子再重新施法。当蛊虫自阿月口中出来的那刻,那种剥离身体的痛楚撕心裂肺,阿月几次都要忍不住,但她知道她必须要忍下去,只有脱离了这蛊虫她才能活下去。自她见到苏映寒出现的那刻她就清楚他是为何而来,眼下更是明白她的推算没有错,她为自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以后的路不知会如何,但总算能松口气了,这一路她走的太艰辛,每次都在刀剑上淌血,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无底深渊,再爬不上来。可她始终都相信,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她都会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度过难关。

    芸罗再转过身看她时眼底流露出的愤恨眼神宛如蛇蝎,但都被收敛的很好,只要面对苏映寒时她又是那个高雅端庄的大祭司。将蛊虫收好,芸罗还要再同苏映寒说话,却被他冷冽的眼神惊到,只听他声音淡漠道:“你先回去吧。”他对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她就是不明白她有哪一点令他厌烦,又有哪一点比不上别人,就这么令他不待见,还是说传闻是真的,他心里真的住着一个人?芸罗不敢表现出什么,她现在还不是太子妃,无权去质问他,只得忍气吞声福身往外走,临走前她又瞥了眼倒在一堆杂草中的阿月,眼神渐渐幽深莫测。

    待芸罗走远,苏映寒才覆手走近阿月,她的脸上被湿透的墨发遮挡,气息深重,显得很疼。但他知道她清醒着,唇瓣被咬出丝丝血痕,干涸苍白的唇角令人心疼,白色囚服上深浅不一的鞭痕交错密布着,或许是因为疼痛,她的眼皮抖动的有些厉害,但她始终都不吭一声。

    苏映寒眉头皱起,不是没见过被打的囚犯,就算受再重的伤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但为何眼前明明素不相识的人会令他心生怜惜呢?是因为她确实聪明于他有用,还是惋惜一个良才被埋没?是什么都好,鉴于她此前的种种,苏映寒绝对不能信任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来左右他,所以无论她是怎样的人,他都决定放弃这颗有用的棋子。

    “阿月,你的心思确是常人难比,不得不说若非因为你北魏恐怕将有覆灭之机,但也因为你害死我北魏士兵死伤无数,这些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过,且你身份不明,更无任何证据证明你与西凤没有关系,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又怎能令人信服你与西凤不共戴天?”言下之意还是在怀疑她,对于这点阿月可以理解,毕竟魏兵因她而死伤,换成是她也不会轻易就这么原谅了。

    “但是……”苏映寒话锋一转,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无法从阿月的眼中分辨她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她一直都半磕着眸,不似上次那般激烈,或许她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所以才会甘愿默认。也或者她想要讲的话,想要证明的决心已然达成,生死并非那么重要。

    苏映寒瞥了她眼,说道:“即日起充入掖庭为太监,做最重的活。”他凑近她用低沉的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你真想表明你的决心,那我拭目以待。”

    阿月明显因为他的话一凛,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刚刚说什么,要让她去当太监?太监?可她没有那玩意怎么去当太监啊?

    苏映寒目及阿月颤抖的身子转身就走,在她来不及哀求前就将她交给了菩桃。菩桃本就粗糙,一手抓起阿月的胳膊就往外带走,也不管她是否有伤在身。阿月动了动唇,却是终一句话都未能说出。她是阿月,也只能是阿月,她只有是阿月才能在这片土地光明正大的活着。

    ————

    国相得胜班师回朝的消息在西凤不胫而走。百姓欢欣雀跃不已的情况下都纷纷夹道相迎,称颂戴德,没想到国相不止在处理国事上令人信服,更在打仗上也体现出了不一般的智谋和勇猛,打的北魏战败而逃,再不敢轻易对西凤发动攻击。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他们西凤的子民也不是吃素的,不对他们点颜色瞧瞧还以为他们怕了不成,有本事就别逃啊,一个个的龟孙子似的,嚣张个什么劲。百姓们得意的互相议论着,随着魏凤两国战事消弭下去的还有一事,那就是先前并不怎么令人关心的东燕一事,虽说随着北魏一齐夹击西凤,但打归打似乎并未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后来再经贤王一去镇压,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远没有魏凤打的那么厉害,打的令人揪心。是以,这次紧随国相其后回来的贤王到是没怎么受到关注,只在茶余饭后闲谈之时才偶尔被一起带过,无非也没什么好话,谁让他先前不主战,到是风头全被国相抢了去,硬生生压过。

    坐在阙仙楼三楼的男子抿唇听着底下纷纷的议论声传来,眉头越蹙越紧却是一句话都没说,手中捏着的茶杯被他一瞬间捏碎成粉齑,手臂上青筋凸起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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