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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阙仙楼早就换了老板,虽还是从前的摆设待客,新的老板却哪里懂得他的心思,战战兢兢跑上来想要重新再换个茶杯,却被他厉声呵斥道:“滚出去。”老板哪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忙不迭的往外走,深怕走慢了会得罪这位贤王。属下恭敬侍立两侧,俱都聪明的不去招惹他,那位老板也是可怜,瞧被吓的,谁让他们主子心情不爽呢,换成是从前的杜丽娘善解人意,必然知道主子的心思,倒是能宽慰上几句,只是可惜了。

    此时男子神色莫名,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下去,那声丽娘差点脱口而出,如今物是人非,哪里还有什么杜丽娘。若是她在,是否会轻轻掩唇笑上这么一句:“呦,贤王高高在上,早已今非昔比,再不用仰人鼻息,还听不得这酸腐的几句话了?”这番打趣揶揄的话怕是只有她敢说了吧,他的性情素来睚眦必报,隐忍沉府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一举打败敌人,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正如那时他母后所为他做的,母后虽然贵为太后,手中既握有权势,又有数万兵权,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让他得到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并非笼络几个权臣就能称霸朝野,他自小就懂这个道理。所以他什么也没做,就是为了要让母后死心,也放松别人的警惕,他绝对不能在背负一个弑君夺位的骂名后还什么都得不到,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才能更无声无息的反击。就是这么个不好说话的人,也只得她敢在其面前放肆,一来是为两人有合作,深知他不会拿她如何,二来也是她性格使然,其实她一直是个心思单纯之人,否则也不会最终被他利用。只是她真的以为他不会拿她如何吗,还是以为她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没有什么不同,在他眼中只有利用和被利用,他可以牺牲最亲的人,还有什么能左右的了他?只是为何,他在一步步努力朝着自己目标前进的时候会有那么点孤寂和落寞?她的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却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单薄孤独呢,为何会想起,是这风景太过怡人,还是他心情确实糟糕?!

    “将这红珊瑚摆放在这里,屏风往外挪,还有那套翠竹的茶盏找出来……”说话之人冷声吩咐着,众人都在忙忙碌碌唯她端坐主位上,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身侧有两人分别拿着云扇拍打着风为她驱热。

    伯恒一进来就见到这位主子面色不怎么好看,众人都如临大敌般伺候着,生怕出了差错惹得一顿打骂,原本好好的相府非要按照她的喜好来,挪了也就挪了,谁知她心血来潮又要折腾,无非就是因为惦念的那个人终于要回来了,就跟失了的魂重新回来般,弄得全府都跟着紧张兮兮。不仅是要全部收拾一番,连妆容仪表都要全部焕然一新,这几日折腾的众人都不得安生。伯恒面上看着又不好多说什么,相爷的态度摆在那,虽对这位夫人不怎么待见,但她毕竟已经嫁入相府,一切都不可改变,除了不去招惹她,到底也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毕竟她的背后还有个兰家,不好太驳面子。所以伯恒私自吩咐下去过,尽量顺着她来。只是这么一来,这位主子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俨然一副相国夫人的架子,这让伯恒想起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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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算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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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淡然如菊,从不为难任何人,与他们更是没什么底气说话,初时还经常被府中的下人欺负,全然没有一点宁府小姐的气势,兴许是不被宠爱,连着府婢都不给她好脸色看,更莫说是几位侍妾了。可就是这么个人,为何有一天想起她来的时候才会觉得她的好?也许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只有比过才知道,原来相爷为何会选择她,只有那么个全心全意对待相爷的人,忘记自己是谁,忘记她的背后背负着什么,纵使他们之间相隔着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却最终还是会彼此吸引。若是一早能对她好些,她到最后是否就不会走的那么无声无息,也令他们都心怀愧疚。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伯恒半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伯总管,夜离什么时候回来?”坐在主位上的人明显等的有点心急,连着一早上问了好几次。

    伯恒俯首恭敬道:“夫人莫要急,相爷这会应是被皇上留在宫中参加宴席了罢,您也知道这种时候相爷是主角自然逃脱不了,这不也说明了皇上对相爷的宠爱吗……”待伯恒还要再说下去,却被兰晴语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急,就是炉子上炖了好几个时辰的补品了,知道他何时回来么我也好早点准备着端出来。”说罢她神色不自然的拿着绢帕掩了掩唇。

    伯恒眉宇间惧色恭敬,面上一点都看不出什么,只是低掩的眸色间划过一闪而逝的讥弄。谁不知道她一门心思就在炖补品上,这其中放着多少味补药只有她自己知道,至于为何要放那些补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要说起来,自从那位主子走后,这两位的感情确实比不得从前,若说从前相爷还会敬重兰晴语几分,处处维护着她,那矛盾自也从那位主子走后就爆发出来了。那夜相爷拼死冲入火场的景象怕是很多人都终身难忘,想必这位新夫人也不会忘记。绯色的红绸缎映衬着那场炙热的大火,连着将他们二人所有的过往都烧干净了,相爷心里虽然不说却未必没有悔恨,若非因为要救那位主子被逼无奈想出了那场婚礼,或许那个人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就那样死去,又或者就算当真被皇上发现,那又如何?他曾不止一次在相爷喝醉酒后听到他对着那块无字牌诉说过,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被皇上发现,也绝不再藏着她,大不了与她一同赴死,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害死。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三年多了,仍旧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若说她从前是望月公子时有过不少仇家,但她早已不再是望月,怎还能被人查到她藏身何处。为了这点,相爷一直都在自责未能保护得了她。哎……除了叹息,也唯有叹息了,只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他始终都相信有那位姑娘在,主子终有一天能好起来的,毕竟那位才是自始至终留在主子身边之人,将来也会是。

    凤宫,华宴上来了不少人。这种平日只得朝臣出席的宴会,今日却意外有女眷出席。不分尊卑大小皆占一禺之地,不少应邀出列的官家女子紧随着自家席位而坐,场面堪是宏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这场皇家宴席为了选妃而办,实则为的不过是国相,但依照国事来说确比得上皇帝选妃还要隆重。随着宴席一同出列的还有西凤帝几位姿色出彩的公主,依着三公主一字排开,而高位上紧随西凤帝端坐的则是荣宠不衰的淑妃和十一皇子。

    众人难免心底会唏嘘,一些年纪大的朝臣甚至不甚感慨,他们一路看着皇帝身边从皇后转变为虞姬颜氏,再从虞姬转变为两位皇子,虽说大皇子不得宠,却也是皇后所出,但如今连两位皇子都已不在,然而淑妃到是遥遥屹立在皇权之巅,随侍在帝侧。最终也只会是她的儿子登上这把銮座,没想到众人斗来斗去还不如淑妃收敛锋芒,默默无声守着这个位置笑傲到最后,怎不令人唏嘘。若说淑妃没有心计怕是谁都不会信的,她不过是太会善于伪装自己罢了,在别人争抢的时候她懂得利用自己的善解人意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而西凤帝则看到的是个内敛安静的妃子,这才是淑妃最终取胜的关键,这样的人才可怕。

    众人见到淑妃得势自是要奉承几句好让自己在她面前有个印象,也有带着自家闺女前往的,虽说十一皇子还小,难保再过几年不会提早为他选妃,毕竟西凤帝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总要将皇位传到十一皇子手中的。

    这边热闹非凡,席宴尚未开始,那边被奉为主角的男子到是显得冷清,或许是因为他是今日席宴上唯一一个不带家属之人,他独自坐在离帝侧最近的下首,身侧只余流锦跟随伺候,也不要任何宫女随侍。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要说起来还是三年前,那日也是宫宴,觥筹交错间有侍女得了指令前来为国相斟酒,却被他挥手退开,众人正是纳闷为何相爷都要亲自动手,他却说因是为亡妻守丧,自当不近女色。那日帝位上的西凤帝也是听到了,众人正神色各异的偷偷看向这位帝王,不知国相口中的亡妻会否惹怒到他,继而迁怒,却听得西凤帝抿唇一笑,夸赞国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允了他的说词,自此后便再无人能近得了他身。如今三年过去,守丧之期已满,怎还不见他带着那位兰夫人,众人私底下议论纷纷。有的说国相长途跋涉奔波的太匆忙哪有时间去府中接人,也有的说纵使国相公务缠身派个人去接的时间总是有的,这么做无非就是没把这位兰夫人放在眼中,没想到曾经被世人羡慕鹣鲽情深的一对眷侣也有厌烦的一天,时间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若是连兰晴语这样一等一的美人都拴不住相爷的心,那还有什么人能绑得住这位倾国权相?

    这些话传到同样前来参加宴席的兰渊耳中,他坐在角落里,原本倍感增光的脸上此时神情难看到极点。怎么说那位被世人追捧的国相就是他的女婿,但因他女儿未能出席却变得连他面上都尴尬异常,那些个势利的朝臣看他的脸色都多了几分嘲讽,兰渊在备受冷落中只能拿起面上的果酒拼命斟饮,原以为兰晴语嫁入相府他兰渊就能跟着沾光,没想到光沾不到反而还要受连累,好你个兰晴语,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养她那么大要来何用。

    “让兰晴语这几日回来一趟。”兰渊冷声吩咐身后的随侍。

    “是。”随侍领命。

    与司夜离坐在对面的正是贤王凤景行,他府中只有侍妾未有王妃,这次带来的则是一位美艳的女子,他每次带来宫中的女伴都不同所以众人也都习惯了,不少人眼巴巴带着女儿前去,就盼望着能被这位王爷看中,能有个攀龙附凤的机会。

    凤景行到是兴致缺缺,一边喝着侍妾倒来的酒,一边同大臣说着话,竟还能分心朝对面的男子看来。两人神色交汇,彼此未有言说,却都心照不宣。不管是国事还是私事,他们之间都有不可协调的矛盾,所以谁都不会对另一人和颜悦色,就像这次凤景行虽表面上服从西凤帝的指令前去镇压东燕,但事实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罢。只要他还是一日国相,就绝不会让他的计谋得逞,否则又怎对得起朝夕的在天之灵,对得起她曾经做过的努力。

    司夜离手中端着酒杯,一边身子半靠在桌沿,佯装醉意阑珊。有大臣朝他敬酒,见他这副样子也都不敢再灌他,他就那么半眯着眼看这繁华盛世的一切,心中的空茫却越发的大,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张不甚漂亮的脸来,那人巧笑倩兮的看着他,抬手慢慢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揶揄道:“阿离,你再这么皱眉可是就要老了,你就不怕到时我会嫌弃么?!”

    傻瓜,我到宁愿被你嫌弃。可如今你在哪里,你连入我梦都不肯,是恨毒了我吧,也是,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只求能让我看看你,看看你就好。

    他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无苦涩的笑来,曾经是否也有那么一次她像今日前来的女子般藏身在人群中,羞涩躲避着,只为不让人能看到她的真容。不,他怎么忘了,她从来不曾出现在凤都的宫宴中,那个代替她的女子一直都是假冒的,所以才不能让人看到她的真容,而真实的她是那个遥望在云巅的望月公子,心思诡谲,善于谋划,却不知有一天竟会碰上他,两人旗鼓相当,既是对手却又彼此吸引,最终她放下原来的自己却换来与他的阴阳相隔。朝夕,若是早知有今日,我宁愿你还是那个屹立云巅的望月公子,哪怕算计了世人还能傲然鄙睨恣意的活着,这才是吸引我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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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算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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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我们不曾相遇,彼此活在各自的世界中,不曾爱过也就不会有痛。可是我知道我们终有一天会相遇,我绝不会放任那么出色的你对我构成哪怕一点威胁,所以我们之间注定要如此,或早或晚,相遇或分开,我也曾以为没有关系,即便是你的离开我还是会按照我既定的路要走,那是我的宿命,但我清楚的知道没有了你,我此生都不会再幸福。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再知晓,也绝对不会再原谅我,可只有这样子惩罚着自己,我才能好过些。

    衣香鬓影的人群开始入座,他却越发觉得这些都离自己很远。纵然入身朝堂,看着这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他自己又比他们好多少呢,这份荣誉背后无人分享的喜悦却令他感觉置身在孤独冰冷中。四周华歌喧嚣异常热闹,又有多少人的灵魂与他同样空洞呢?他在寂寞中与自己对饮,却再不复从前那般心境。

    銮座上西凤帝今日精神极好,一扫之前病弱,连着人也清爽许多。与大臣推杯换盏间言笑晏晏,夸赞着此次的战事,自也少不了褒奖他一番,不仅是世人不得知司相在战事方面有天赋异禀的功勋,连西凤帝也是感慨连连,早知道他这么出色是决计不会害怕任何一国的,喝了酒的男人们开始互相吹捧,女人们则做为陪衬适时的夸赞几句,将今日的宴席推到最。

    丝竹声伴随着歌舞响彻在宫廷内外,今日这场华宴不管有多少人开心多少人心怀嫉妒,至少表面上在西凤帝面前都要装出欢愉的气氛来,恭维声不断。

    被点名的男子浅淡应对着,偶尔实在推萎不掉才寻着酒杯应付,西凤帝也看出他的疲惫来,并未对他多加劝酒。这时到是他的酒杯中多出些气味不同的液体来,西凤帝眉峰一挑,望向身侧的女儿。坐在他一侧的正是三公主蕙平,宫中虽有不少传闻说这位三公主做事跋扈,养了不少男宠,但她在西凤帝面前一直都是乖巧善解人意的,且也并未有什么证据被抓住,是以西凤帝并不以为意,一如既往宠爱着这位女儿。也许是她母妃自幼薨逝,才造成她性格的缺陷,在西凤帝看来便多了分怜悯,且她母妃在时他就对她多有亏欠,现在连着那份一同都给了蕙平。若说起来,蕙平在这些个公主中也是最聪慧的,做事素来最得他心,亦如此刻,她就贴心的拿了果酒倒给他,喝了不少烈酒此时西凤帝确然也有些受不了,但他不说宫人又岂敢给他换。蕙平拿着自己酒盏倒给他,谁知却偷偷换了烈酒,神不知鬼不觉,正得他意。西凤帝眼底柔和的朝蕙平绽开一抹笑意,掩垂在衣袖下的手不着痕迹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做的很好。同样是公主,这么多女儿却无一人会想到他,这在西凤帝看来无疑是失望的。

    蕙平敛下眸,不动声色的退下。这一幕在酒意兴浓的朝臣间自是无人注意,但他们不注意不代表旁人不注意,女人心思本就细腻,更何况是与西凤帝坐的非常近的淑妃。她始终笑意盈盈面朝着众人,表现的丝毫不露破绽,眼角眉梢却细细打量着蕙平的一举一动,不知是笑的太久她嘴角的笑意令人看起来有些僵硬牵强。但她很快调整好自己,又是那个得体贤淑的妃子,怂恿十一皇子去给西凤帝敬酒。小孩子拿着果汁屁颠颠正想要恭恭敬敬说奉承的话,却瞥到蕙平向他扫来的目光,吓的一惊忙又退了回去。凤翳自小娇生惯养,在宫中受尽宠爱巴结,唯有对蕙平发怵,最是怕这个皇姐,也唯有蕙平的话最听,比之他的母妃还要管用。

    淑妃无奈的蹙起眉,没想到这个不受她待见的小贱婢女儿却能左右她的儿子,看她以后怎么对付她。别以为在西凤帝面前卖乖就能圆过她所做的事,总有一天她会让西凤帝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同她那个母妃一样就知道装,死了还要封妃,就该什么都不让她得到。相较于淑妃的愤恨,余下的几位公主对于这位有些陌生的父皇到是没多大的感情,因常年鲜少见到,就算想要尽孝心都无从做起,更不敢冒失,只得敛眉垂首看着蕙平受尽疼宠。

    蕙平眉梢微挑就看到淑妃捏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泛白,想必不好受吧,她以为这宫中已没什么女子能遨占枝头分享她的荣耀,却不想即便是个位份不同的公主也能教她难受上些许,这才是最大的悲哀吧!可偏偏她已长大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总是受她欺辱,而身为公主的她虽让淑妃恨的牙痒痒却也奈何不了,既不能除去,又不能不理,这种感觉肯定寝食难安。这些年她等的就是这一天,当年她对她母妃用的手段她会千倍百倍的讨回去,也多亏她为了不养虎为患而将她领了去才会有她今日的报应,但这仅仅是个开始。那些传言都是淑妃教人传出去的吧,她一直都清楚,可那又如何,西凤帝信任她就谁都伤不了她。

    “皇上,此次微臣之所以能大获全胜还多亏了三公主。”不知何时底下安然坐了一晚上的司相起身恭敬说道。他虽有几分醉意,但言词清晰,不像是在玩笑。

    他这番说词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俱都纷纷转过头来细细聆听,且听得高坐上的男子抬头兴致勃勃道:“哦?怎么说?”他抬眼看着收了酒盏方要退下的蕙平,女子被点名显得有些羞涩,低眉顺目退回到自己位置上,仪态大方。

    司夜离也不隐瞒,道:“臣临去前多有人觉得这场战事必败,毫无生机,再说北魏本就比西凤强,论输才是必然的。唯有三公主将这些年皇上赏赐的珍宝首饰都托交于臣,并一直派人暗中与臣联系,在臣被敌军围困时也是三公主率领自己的守卫前来助臣一臂之力,虽螳臂当车但却鼓舞了阵势,我军一扫颓势才有了扭转之机,公主能帮上的忙不多,但臣却觉得公主深有远见,是皇上之福。”他说话点到即止,听在西凤帝耳中却是觉得这个女儿确实不简单,既不出风头又默默替他分担,可惜是个女儿,若是个皇子的话那该多好,西凤帝慈爱的看向蕙平。

    司夜离这话真假与否怕是只有他知晓了,但既然他说了这件事八成就是那样,难怪有段时间是没在宫中看到三公主的身影,还说她病了需要休养,却是没想到她做了这么多事,若非司相说出来也是太过低调。众人都纷纷夸赞这位三公主识大体,是西凤之福,身为公主还能为百姓着想,着实普通女子不能比拟之。虽说西凤没有女子当政的先例,但也不妨让这位三公主适当的时候为国事出些主意,毕竟要识人善任,不能浪费人才。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深怕会引起西凤帝不满,但今日西凤帝心情颇好,到也没有多心,觉得此事可行,遂允了蕙平不日到勤政殿多走走。原本热闹的洗尘宴主角最后却换成了蕙平公主,众人心思各异,却也只觉得是蕙平公主运气好才大放异彩,她本来就是个聪慧的女子,平日里颇得圣心,现在连司相都为她说话,可见她该是如何的会笼络人心。

    只有端坐在司相对面椅垫中的男子微微朝高坐上看去,眼神不知与谁交汇,转而又看向安然入座的司夜离,那副神情淡定的样子仿佛方才的那番话并非是他所说,可凤景行却觉得这件事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司夜离为何要帮一位无权无势的公主,难道真的是因为她颇受西凤帝宠爱?要知道这位傲然立于群雄的国相可非一般人,便是两位最有希望登位的皇子都未能拉拢他帮忙说上一句话,可见他是多么的小心谨慎,不让自己卷入是非漩涡中。就是在对于那位宁夫人时也未见得他真用了多少情,不然怎会在对付宁氏时不予余力,立场明确呢?与其说是西凤帝对于他的试探,还不如说是他在对自己的试炼,唯有无动于衷方能屹立不倒。对于这位权势和情感都收买不了的国相,又是什么能耗开他的金口为人说话?莫说是凤景行好奇,就是在座的诸人怕是没有多少人不好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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