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然而兰晴语没想到的是站在她面前的并非是什么为了国仇家怨的北魏人,而是与她兰晴语积怨极深的故人,听她这么说阿月只觉得心猛然一阵揪紧,像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疼的有些麻木。她说她怀了司夜离的孩子,孩子。这个词硬生生戳痛了她,疼的她脸色都有些泛白。虽是心中情绪翻腾,但阿月面上却像无事人般淡然说道“我要杀的就是他的孩子。”说罢她手中忽然掷出一物,那赫然就是把匕首,闪着锐利的寒光,直面朝兰晴语飞射而去。那一刻阿月真是被兰晴语的话给激怒了,所以才会不顾后果的先向她出手的。
兰晴语瞳孔睁大,不可置信看着这突然的变故,恍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然而为时已晚,不过很快的空中就发出“叮”一声,随着响声落地的是阿月射出的匕首,被一颗碎石击落在地。紧接着便是晚晚的惊呼声“相爷”和兰晴语的哭泣声,再崩不住啜泣了起来。
“夜离,救我。”兰晴语哀戚着哭道。
。
(iishu)是,,,,!
第466章 126.尘埃落定
【】(iishu),
林中骑马一行几人,相继着而出。带头的正是多年未见的灰绒,不知是否感受到了阿月熟悉的气息,竟有些躁动不安。司夜离抬手拍了拍灰绒的脑袋,那家伙才平稳下来。身后跟随着的几人看到眼前的架势,均倒抽了口冷气。
阿月神色淡定,从她倚着的方向正好能将他们看到。她眼神一一梭巡过去,多年后再见到那些故人,他们曾经多番刁难她,对她不喜,可现在却并不能挑起她一丝情绪波动来。
“相爷来的可真是快啊。”阿月言笑晏晏地翻身坐起,半撑着身子斜靠在枝头,端的是一派风情无边。她挑衅讥讽道“怎么,相爷就这般心疼夫人,怕她少了根指头,还是怕她动了胎气?”她说罢理了理鬓角微乱的发丝,无辜道“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动了,你预备要拿我如何?”阿月嬉笑的像个调皮的孩子,像是没心没肺的做了坏事,还一副蛮横的态度。
此时见到司夜离他们过来,两个侍卫直接拔出佩戴的长剑对准了兰晴语和晚晚面前的长绳,仿佛只要他稍稍有动作他们便即刻砍断。另两名侍卫则护卫在阿月身边,他们被派来保护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他们失职。
司夜离淡淡瞥了眼几名侍卫,此时也不去猜测阿月的身份了,旦看昨夜苏映寒对她护卫的态度,想必她在魏宫的身份必定不低,而今她前来挑衅,无论是否与政治有关,她将必死无疑,就算斩杀她也无人能挑出错处来,谁让她挑衅在先。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究竟是谁。”他开门见山的道。视线扫视过去,便将兰晴语与晚晚的现状看在眼中,一目了然。这么一扫,同时也分析出他们所处的险境,这个陷阱设计的非常巧妙,若是鲁潇然在怕也是要称赞上一番的,结合了鲁班技术的机弩,利用别出心裁的设计布置的几乎天衣无缝,但只要他们两人同时出发,他相信还是有机会将他们两人同时救下的,只要配合的好,绳子砍断的那一刻,分别牵制住两端,那绳子一头的人不会往下掉,另一侧的人也不会被机弩射中。但这毕竟是危险的,牵制机弩的搭扣只有半截手指长短,若不能及时停止松动,一旦箭矢射出,另一侧的人也还是会死。好毒的计策,看来这个女子确实要他们死,只不知她何以要这么做,按理来说就算成为目标,那也该是他,杀他们两个手无寸铁的无辜女子做什么。
阿月并未回答司夜离的话,她也不屑于去揣测他将盘算着如何去救人,她做事从无给对手留有机会让其得胜,哪怕是自损八百也要折敌一千。她声音略有沙哑道“让你的人退出林子,否则我的剑可就要砍下去了。”她说罢就见侍卫锋利的刀刃对准了粗绳来回拉动了下,搓紧的几股麻绳在利刃下很快就断开一截,恍然就听到兰晴语的惊叫声,惊的林子里飞鸟四散而去。
司夜离抬手止住流锦等人再上前一步,就听流锦压低了声音叫道“主子。”或许是太过安静,他的那声主子就那么随意的飘到了她耳中。也是在多年前,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声主子。她有时会害怕听他们叫他,那是否意味着又要说她不好,劝他别再被她蛊惑。那时的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前程往事只唯一在模糊的脑中刻下了他的印记,又怎会想到要去害他呢?正是因为那份遗忘将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忘了可别人并未遗忘曾经的她所做之事,她是谁。
司夜离再次抬手让他们按照吩咐办事。他们现在处于被动,若不按照说的做,等待着他们的只会是脚下那份尖锐。流锦等人无奈只得一步步往后退。司夜离眼神静静目注着前方,那里的两个女子同时也在看向他,他眼神坚定像是有股震慑人心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们,渐渐地兰晴语也镇定下来,隐忍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阿月最是喜欢看兰晴语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曾经多少次用这种虚伪假象将她给害了,如今又要用这招来博取同情,可惜这招对男人或许受用,她却无半分好感。
“说吧,我已经按照你想要的做了,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司夜离眸底深幽,面色冷冽说道。
阿月看不清他眸底宣泄的情绪,这是个控制情绪的高手,素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极难分辨,就算他笑着也未必是真心想笑,而此时脱去了那份伪装后的他,容颜清隽,仙姿逼人,气势冷峻,无端给人极有压迫感。
阿月焕尔一笑,眸底渐渐有了一丝讥弄,她勾唇妩媚道“我没什么条件,唯一想看的不过就是相爷究竟会救谁,是一个无辜的女子,还是相爷挚爱的夫人?”她的声音越发温柔,到最后竟有几分魅惑姿态,那般的勾人心魄。她说“或者我们再换个玩法,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你猜猜,你若猜出来了或许我就会大发善心的放了他们,如何?”
明明是个温和动听的音色,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利刃般直戳人心。司夜离浅淡的眸色越渐冷冽起来,翻手间指尖已多出了一柄软剑,他勾了勾唇,将剑尖指向了阿月,若说那一刻他是否起了杀心,阿月想应当是有的。只是时机未对,他才将剑尖转变了方向,转身朝着兰晴语飞去。他冷冷抛出两个字“疯子。”
阿月唇角绽出一抹惨烈的笑来,她想她确实是疯子,只是还不够疯的彻底。她不是没想过当两人剑锋相对时该是如何的情景,她又将会是何种心情。她预设过很多种想法,却没有哪一种想法会刺痛到心底,那一抹痛狠狠扎入时她有一瞬间的呼吸困难,原来她并未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坚强。但她至少做到足够坚定,不会因此而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阿月从前并未见过他会武,也是在北魏时初次见到,若说那时他对她还尚未使出武功路数来,这次在面对着几名侍卫时却是真的动了杀招,连连逼退的他们无力招架,险些就死于他手中。四名侍卫都不同程度受了伤,阿月下令挥退他们,他们在司夜离面前已经败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反正她的目的已达,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抉择了。阿月勾唇自信满满的想。
在她的预料中司夜离必定会先救下兰晴语,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少感情,他们是夫妻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他没有道理放着兰晴语不救而先救一个医女,当然阿月并不知晚晚为何会出现在他身边,并以侍女的身份随侍前来魏宫。正因为算计好了这份揣测,阿月才会在计策上做了调整,就算司夜离说话不算数,被他支开的流锦等人怕是也没时间前来救人,那时早已乱了,谁还会在意不相关的人。
然而事实是,千钧一发之际阿月看到司夜离先砍断的是晚晚身上的绳子,当他拽着绳子另一端的晚晚时,兰晴语同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她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发生,那么快,以至于许多情绪划过脑海却来不及去体会去想为何,就见一人身姿极快的握住了绳子的另一端,几乎在司夜离砍断的那刻他便跃过木桩,借力跳起,完美的将绳子另一端握于手中。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夜离的另一得力暗卫幻术,先前并不曾出现过,阿月还以为他没来,此时想来他不过是潜伏在暗中用来蒙蔽敌人的视线。
不过都是刹那发生的事,他们配合的极好,司夜离混淆了阿月的视线,而幻术则悄悄接近目标,就在司夜离接过晚晚将她救下竹尖阵的那刻,就听得极轻的一声闷哼声在空气中响起,而耳畔则传来嗖地一声箭矢声,那么猝不及防。待他们同时震惊回过头去看时,就见兰晴语胸口插着三支箭羽,她像是受到惊吓般低头去看,先前唇角绽开的那抹笑尚未来得及收拢就那样僵持住,龟裂在空气凛冽中。她瞳孔一点点放大,胸臆间翻涌起的血腥猝然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华服衣衫的前襟。唇角溢出的血渍一点点往下蔓延,她忽然间绽出一抹笑来,笑着叫道“夜离。”然后一口血又喷涌而出。她想说她很疼也很冷,可她开不了口,只要一开口血就抑制不住的出来。隔着兰晴语的正前方,越过阿月设计的机弩后不远的树木上还置放了一架机关弩,此弩便是连接着兰晴语另一侧的制动装置,只有当司夜离砍下兰晴语身上的绳子时,这只机关弩便发动最后攻击,直指兰晴语。在这环设计中阿月便是料定了司夜离会先救兰晴语,这只机关弩也正是为他准备的。而她最终的目的,便是一箭双雕。
。
(iishu)是,,,,!
第467章 127.尘埃落定
【】(iishu),
同时她也在晚晚的竹尖阵上做了手脚,当司夜离救下兰晴语时,割断的绳子另一头就会牵动机弩,势必就会射向晚晚,所以面对着晚晚的那只机弩其实在扳扣处是被破坏了,机弩无法启动,那晚晚就还是安全的,只是这些用心她无法对她说。但令阿月没想到的是,既然司夜离没有砍下兰晴语身上的绳子,那他又是怎样扯动了制动装置,使机关弩发出箭矢的阿月脸色微变,翻身而起,面对着兰晴语的那颗树上她亲手设计的机关弩确实已经没了箭,但事实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动。她确然想杀兰晴语,但更想杀的是司夜离,在这其中还有个无辜的晚晚,她是不会将其涉险的,所以每一步她都有掣肘、推演,直至布置精密。然就是这么精密的布置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她竟完全不知,就那样出乎了她的预料,但所幸还在控制之中,至少能射杀兰晴语于她来说也不算是亏。这个多年在心底疯长的草终于能拔除,这才是望月真正的实力。
司夜离目光如注,像淬了毒的冷剑直指阿月,他眸底越发冷寂,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是阿月留给他的最后一招,但没想到他竟然未中计。此时司夜离怕是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
软剑割断麻绳,他将兰晴语接在怀中,触地的那刻兰晴语气息已经微弱,她抬手轻抚上司夜离的脸颊,这张倾国倾城的清俊面容曾是她多少日夜难以企及的触碰,她想到了他们初见面时那匆匆的一瞥,足以让她铭记一生。她从不否认接近他,想要成为相国夫人有着她的目的,为了家族为了她能在府中受到重视,那股野心迫使着她想要攀上更高,只有那样她才能摆脱那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旁人都以为她这个镇国公的小姐多么尊贵富足,可只有她自己知晓若不努力,她将永无出头之日。遇上他之前她确实只工于心计,也认命般想着嫁谁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能于她所用。可那个人偏偏是他,那她的目的在他面前就都变得不值一提,那一刻她知道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谓的爱情吧,她想她是爱上了这个清隽的男子。无关目的,无关手段,她就是想得到他,哪怕用尽一切卑劣,哪怕卑微祈求,她都舍不得放手。但凡阻碍她的人,无论是谁,她都将铲除。可是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好不容易熬到铲除了宁朝夕,为什么却熬不到走出一个柳暗花明来他还没将宁朝夕给彻底忘了,而她也还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一切都未变得更好,可她却要离开他了,她怎能甘心,怎么甘心。兰晴语眼中含着的泪缓缓流下来,既为悔恨也为不甘。嘴角的血渍越发流的多了,她苦涩的露出一抹笑来,她好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他。
“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司夜离搂着她,见她嘴唇嚅动,像是要有话说。到了此时过去无论发生过多少不愉快的事,哪怕他还疑心是她杀了朝夕,但人都要去了所有的恩怨也都该结束释然了。毕竟也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些年来对她的冷落少不得也有怨恨在其中,多少也有亏欠。
“不,夜离,你听我说,我怕是活不了了,这些年来你一直误会我不肯见我,但我真的没做过,你要相信我。”她眸底划过一丝苦涩。
“我信,好了,你别说了,保留点体力,你一定会没事的。”他安慰她。但显然他的话并无用。
兰晴语神智渐渐有些溃散,她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司夜离,越发的感觉到冷,天好像也黑了下来。被箭射中的地方好像冰冷的洞口,漱漱吹着冷风。
“夜离,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我舍不得”她呜呜地哭泣起来,气息越来越弱,伸出的手也摸到是片虚无。她好像再也看不见他了,黑暗将她笼罩,她在无尽的夜色中行走,找不到出路,她好怕,她真的好怕。
兰晴语的手慢慢垂落下去,在司夜离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阿月翻身坐在树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眸色平静,仿佛兰晴语的生死于她来说无关痛痒,她不过是做了件她该做的事。然而那本该死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她做了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怎能让她心中没有波动。阿月跃下树干,从枝叶中取走佩剑,拔出剑鞘便剑指司夜离,对着他发动攻击。幻术阻挡在前,迎面便对阿月招呼上去,他的这些暗卫武功均非凡品,每一招都凌厉逼人,阿月没过几招便显颓势出来。侍卫见此也冲上来加入混战,试图护卫着她不受伤。阿月转身退出包围圈,再次迎上司夜离。晚晚见此想阻拦她,拔了竹尖对准阿月,但她未冲过去就见一阵风卷过,男子手中软剑像是游龙般对着阿月刺去。
剑光火石,两人很快就战斗到一起。此时退出密林的众人也都纷纷赶了来,见到林中一片混乱打斗皆围上前来助战。阿月的人被围攻后弱势倾显,而司夜离的招数快狠准,每一招都要将阿月逼入绝境,毫无还手的余地。他并不伤她,他的软剑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疼痛,却也只是将她抽疼,并无伤口。他在慢慢地折磨她,直到报了兰晴语的仇才会将她斩杀。剑过之处皆是内力倾注,阿月被一股剑气所伤,隐忍的胸臆间溢出口血来,染红了覆面的白纱。他一掌袭来,挑开她的面纱,她的脸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眼底,那一刻阿月握着剑尖的手指在发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再不济最多再死在他手上。可她却会害怕面对他,以这样陌生的面目,害怕被他认出,害怕自己变得更加的残破不堪。她也不知自己在介意什么,但就是介意。
阿月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司夜离并未认出她来,他只是怔忪了片刻,便更加握紧指尖对着她。他眸底暗沉一片,像幽寂的深海,见不到底。她无法窥探出他的情绪来,只知道他的剑就代表着他此时想做的事。阿月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心底叹息了声,是为他已将故人给遗忘了还是他已不会再对着相似的一张脸产生错觉那一刻阿月说不出心底复杂的情绪来,是悲伤还是释怀如果就这样被他杀了也好,他们之间早就不死不休,若她还能活着,必定还会找他复仇。阿月挽唇送出最后一剑,剑尖擦着那人身侧而过,为自保下他必定一剑刺向她,不是赌,而是逼着他亲手斩杀,反正于他来说她早就已经死了。
就在此刻,刀剑声摩擦而过,划出呲啦一声,阿月被拥入一个坚实的臂弯中,那人有力的心跳声,胸膛传来的温暖都熨烫了她冰冷的心。他就护着她随司夜离战斗在一起,两人伯仲间难分高下,而她随着转动间只觉得触目惊心,每一招都贴着她身子而过,在打斗中反而没那么害怕。苏映寒护着她退开一步,阿月眼尖明显看到司夜离的软剑上带了丝血迹,先前还不曾看到。苏映寒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对司夜离不客气道“司相若想杀她,那还要看本宫肯不肯。”他那架势全然没将对方放在眼中,且他的姿势也间接证明了他们的关系,能让魏太子如此在意并且相护的人除了谣传中的太子妃还能是谁紧接着大批的亲卫军也出现在林中,以绝对的优势包抄之姿将司夜离的人团团围住。
“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气,既然是你的人,那她所做是否就代表了整个北魏的意思,射杀我夫人也是朝廷最终的决定”他勾唇冷笑道“好,很好。既然北魏想再次与西凤为敌,那我也没什么再说的,自此我西凤与北魏不共戴天。我们走。”司夜离转身将兰晴语抱起,他步履坚定,气势不减。亲卫军竟无一人敢拦他,均纷纷退避开一条道任他们走过。这个女子脸上也有疤痕,难道他是一直都忘不了朝夕才对这个女子宠爱有加,不惜将两国的关系更推向恶化
阿月倚在苏映寒怀中,身子却不可抑制的颤抖,看着他维护兰晴语的样子,就算她死了想必也该满足了。那些她不曾参与的岁月,他与兰晴语之间的感情牵绊竟已如此深,为了个女子不惜上升到国家政治,兰晴语何德何能得他这般相待,他们之间除了真的存在感情还能是什么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若非真的爱兰晴语当年又怎会那般迫不及待的娶她,而她不过是他们感情的牺牲品,谁让她误打误撞的破坏了他们,而今兰晴语又死在她的设计下,她虽未真的杀她,她因此而死却是真,怎不令司夜离痛彻心扉,恼恨交加到底还是有区别的,人最怕的就是对比,只有了比对她才能看清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罢了,这样也好,能让他痛上一痛比杀了他更让她感觉畅快。可即便如此,她心中的那口气仍是未松懈,反而有些隐隐犯疼。她想她大概只是太累了罢。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宿罪》,“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iishu)是,,,,!
第468章 128.尘埃落定
【】(iishu),
紧随在司夜离其后的晚晚神色有些苍白,经历了这恐惧的一夜她精神不怎么好,她亦步亦趋紧跟在后,临走过阿月身边时忍不住抬头去看她,那时阿月精神也有些萎靡,是以没注意到她。晚晚眸底幽暗,看着阿月的眸光深沉如海,这好像是她自昨夜以来第一次正式去注视这个脸上有淡疤的女子,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有过刹那她怀疑过她,她身上有种气息与宁朝夕很相似,但仅仅是怀疑,宁朝夕不可能活着,而眼前的女子分明是个北魏人,再看魏太子对她如此宠爱,更加不可能是故人。她会想要杀他们或许真的只是政治上的原因,想要替那些北魏士兵报仇,但她一个女子想要接近司夜离显然做不到,所以才会对相对弱势的他们下手的。想到这些,晚晚稍稍放下心来释然些。她敛下眸,跃过阿月看向远处枝杈上的机关弩,那只弩做工精巧,堪比鲁班手艺,也不知她与鲁家庄是否有关联,但有时太过精巧的东西华而不实,正如计谋,最终可用才行,半途而废的妇人之仁只会功亏一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