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回去的路上阿月一直就浑浑噩噩躺在船舱中,反正也无人会注意到她,流锦会在她的吃食中下好足够分量的软骨散,确保她没有力气跑出去破坏他们的事。主子虽然没说要如何处置她,但既然没让她死还是要提防着。阿月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时清醒过来看到的也是狭小的船舱,她知道司夜离不杀她的用意,却是不知他留着她就不怕会成为他的后患吗每每思及此她就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杀了他,可是这个念想随着她昏沉的睡又浑噩的醒来而在渐渐瓦解,他身边那么多人,别说她以现在的武功根本近不了身,就算她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都未必能有几分胜算,她迟疑了。不是不想杀他,而是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她是否还要急功近利的去做这件事,那个人心思诡谲,她眼看着他设计去陷害刘同,眼看着他一路走来在王城权势中屹立不倒,眼看着他一点点稳固自己的政权建功立业,成为西凤再无人能撼动的地位,便是天下也享有他的盛名。这些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有多大的城府与毅力才能在经历这么多年后一朝登顶,铲除异己,容得自己权势滔天他究竟想做什么是那个一心为百姓无私欲的朝相,如他自己所说只要是西凤的子民无论是谁他都会救,还是以此为借口来掩盖他真实的野心这个人她从来就没看懂过,按理说即便是装出来的,那为何救她时他要说出那样的话,他没理由在人后还要继续再装
他这次来渝州掩盖自己身份的真实目的又是为何如果说他仅是不想暴露自己,让叶裴在明面上以朝廷的名义对刘同发难,那他又何必要掩饰自己继而对刘同设计呢他绕了那么大一圈,到不像是朝廷来招降,反而更像是为了私欲。才不好直接表明身份,需要暗中来进行。他如今是权倾朝野的国相,在铲除了两位皇子后已无人能再阻挡他的路,或许还有凤景行,也或许还有西凤帝把控着,但这些都无足为惧,他能隐忍那么多年,为此不折手段不惜一切,迟早也不可能凌驾在他人之后,那这次收复渝州他大可明着来,既攒足了好名声,暗地里还不是收入了他囊中阿月实是想不通他那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可他既然这么做必有他做的目的,而且必然是比他这个国相出面更能得益的事。这样的人既然杀不了,那她何必又要那么轻易了结了他,如果破坏他的计谋让他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岂不比杀了他更痛快他那么善用人心,又焉能料到她会隐忍下这口气,蛰伏在他身边,借此来对付他
待到流锦再次去给她喂药时,阿月已然学乖,让他去通知司夜离,她假装自己并不认得他们,只要他们能放她条生路,她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她的命在他们手中,她绝不会乱来,还可以帮他们对付刘同。流锦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女子前两日的眼神中看他的神采可不是这样的,那分明有着浓烈的仇恨与不甘,怎么如今再去看时到像是平淡的就像陌生人了她又想耍什么诡计,在主子大局未稳定前他可不会放任这颗不定时去搅局,她的话多半不可信,谁知不会是为了让他放了她而故意屈软的。
流锦不肯帮她传话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他的奴才对他都忠心耿耿,什么事都替他着想,当初她还是相国夫人时就领教了他们的厉害,如今更是别指望他们会帮她。阿月也不恼,就那么一直等到了夜间,她咬破了唇抑制着药效,为的就是等那个人前来。船舱中黑暗,只有衣料发出的轻微声响,她知道是他来了,昏沉的意志便顷刻清醒过来。不是她料到他会来,而是她虽然之前意识昏沉却是能感觉到他每夜都会来她这里小坐上片刻,那时他在想什么,是想为何没杀她而要将她留着吗,还是想要如何处置她入鼻的白檀香太过熟悉,是她唯一能辨认他来的证明。
其实若真要问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些事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只是在海底的那一眼好似触痛到了他,她的眸底有着惊痛与无望,就像柄利剑般直直刺入他的心底。他不曾见到过朝夕死时的情景,也无法想象那一刻她的眼中会有什么。他曾想那时她该是多么的绝望和悔恨,会不会就如此刻这位女子般的眼神一样呢他为何总会恍惚间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如果他此生注定要以悔恨的方式来偿还对她的罪孽,那么他会在余生多减轻自己的罪孽,减少杀戮,或许死后还能有颜面去见她。这就是他当初为何要救阿月的理由。每每在她房中坐上一刻他好像才能平复下心情,也才能安心睡下。但他没想到阿月今夜竟然没有在药力下昏睡,而是发现了他。
既无可避,他也没想着掩饰。阿月虚弱的支撑着靠在床沿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能让人见到你们的脸,我现在见到了你们预备要杀了我吗”
他没有打算要回答她的话,站起身就要走,临走前只是若有所指道“天就快亮了,天亮后船会靠岸。”
他的意思不甚分明,靠岸后是会杀了她还是会留她,这个答案大概只有他知道,而面临着未知的恐惧会击溃一个人的防线,他想要的是否就是这样
阿月按照他的心里去揣测道“等等。我能帮你们对付刘同,不管我们是否有着相同的目的,我们都应该是友而非敌,不是么”他迈出的脚步果然因为她的话而停住,她缓了缓又说道“你可以从外来瓦解刘同,光是他赔偿你的钱财已足够他破产,但你别忘了他在渝州毕竟还有根基在,要想彻底将他铲除,可不光是让他破产那么简单,还要他彻底在渝州落败,也要除去李厝和师应与,那么在对付那两人之时,刘同的家务事是否也能成为摧垮他的助力呢”宿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宿罪》,“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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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161.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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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就算无需我的助力也能将刘同铲除,可是与其花费时间去做这件事何不省力些呢,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活着,又或者我不止能为你所用,也能任你驱使呢”
“这么说你是想归顺于我”他目光冰泠泠看过来,如漆黑的寒夜。
阿月无惧他的气势,勾唇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当黑暗的夜过去,再次迎来光芒时,阿月靠站在船头的枝杆上,她眯眸看了看天幕浮坠的白云,眼底是平静的淡泊。要如何经历浴火凤凰才会涅槃,而她要如何历经这段无尽的暗夜才能重新看到光明后的彩霞。也许唯有忍耐,忍无可忍便从头再忍,她才能有能力去做她想做的一切。而如今身为阿月的她还太过微弱,刺杀一人容易,想让他死想让他拥有的一切幻灭才能让他真正感受到她失去一切的苦痛,而她所要做的就是蛰伏,在他身边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随时成为他的威胁还让他除之不去,岂非更令人痛快。
“刘公,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合约上可是明白写明了货物损失皆由承担方赔偿三倍,这笔钱三天之内若是还不出,那我便接手这渝州地界的所有漕运,还请你们做好准备。”司夜离说罢理了理身上褶皱的长袍,转身走人。阿月随在他身后看了眼刘同李厝等几人,他们脸上均有震怒隐忍之色,只是还未到时候不敢发罢了。
待回到刘宅等待管家核算清账之计李厝和师应与便带着人将刘宅守住,与之摊牌。起初二人是觉得有机可乘,没理由拒绝,但后来谁知事情转变如此之快,到了此时他们若还不能感觉到是中了计那只能说明他们蠢,可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既然此事因刘同而起,他们又岂会同他一起承担,携带了合约二人商议好之后伙同手下来刘宅找刘同反悔,表明即便有合约在他们也不会履行赔偿。
他们这些人本就是出身乌合之众,当然没什么道义可言,打拼了大半生为的就是钱财,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所谓朋友那是锦上添花,想要瓦解他们的利益犹如痴人说梦。
“你们这是做什么,当初分利润之时可都是说好了风险一起承担的,这般背信弃义难道不怕江湖上耻笑吗二位今后还要怎样在渝州混下去”刘二气哼哼骂道。
刘同坐在主位上,眼见着他们带了人冲进来将刘宅包围到也不恼,他手中端着茶盏气定神闲的喝茶,相比刘二更为淡定的多。
师应与此举多是听从了李厝的挑拨,被刘二几句话说下来到是有几分犹豫,虽说他们不耻江湖上的名声,但到底也是自己得益在先,此时认了栽不愿再将钱拿出来赔偿之类的确实是太过小人,可赔偿不是小数目,衡量再三他还是将心一横道“刘兄,不是我们二人不愿承担,说背信弃义什么的罪名我们可不担,你当初与迦夜往来听信他的话,为安抚他才将我二人一同拉来入伙,我们实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愿朝廷真将以为我们分崩离析好下手才同意的,如今即便是我二人将家中财物拿出也填补不了这个空缺,而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本身就是个局,他的意思非常明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钱,他还想要我们手中的地盘。这些地盘乃我们在渝州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了这些你让我们如何活下去”
“不要同他废话,当初我们从他这里拿的钱悉数归还,再多就没有了,至于他与迦夜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走。”李厝说罢就让身后的人将抬着金子的箱子放在地上,他掏出合约执掌间便撕的粉碎。
凌乱的粉齑在空中散落,扬起一阵花雨,与瓷杯碎落的击撞声擦在一起,犹如撕碎的裂帛那般清脆,紧随着而起的是刘同的震怒声“好一个做事精明的李厝,打的一手好算盘,以为将合约撕碎就能一笔勾销吗既是没有什么约束,那有没有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可取代之人。”他话落就见刘带领的人从屋顶纷纷仗剑飘落,将李厝和师应与等人围困住,等到二人反应过来刘同话中的意思,那些人已经同他们打在一起。
刀剑声充斥了整个刘宅,丫鬟仆从吓得花容失色皆逃往后院,连刘同的三位夫人也赶紧逃出府避上一避。
“刘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你被朝廷压入大牢若非有我们施压,你以为你有那么容易走出来吗”李厝恶狠狠说道,反正也撕破脸皮没什么好顾忌的。
师应与应对着刘同的人,抬剑向人砍去,也气愤说道“我们的敌人本应是那个迦夜,为何要自己厮杀起来,到让人看了笑话,这不是着了人家的道么,最终还不是他人得意”
这话说的到是在理,彼此冷静下来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打来打去损伤惨重,得益的是谁,是那个一心想要他们手中地盘的迦夜,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联合起来去杀了那个人,在面对共同的敌人和利益时他们还是能走在一起,他们并没有非死不可的仇恨。
师应与的话使他们三人再次坐下来商议对策,却是对外放出风声说他们三人已闹翻,传到迦夜耳中让他放下防备,也好对付他。此是一计,那个迦夜为人算计缜密若是不能成功将他杀了那接下去他必然要反扑,别打草了惊蛇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他们还需想好第二个计策,这时闵志毅这颗棋子该是派上用处的时候了,他在他们这边捞了不少好处,若非有他们保着他能这么太平的在渝州混下去。好处与代价总是相辅相成的,既然朝廷想收复渝州,那他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利用了去对付迦夜,先除去那个人再说。
入夜之后渝州城中的百姓还是一如既往的少,阿月同司夜离依旧住回到了福源楼,这个地方既危险也安,就在刘同的眼皮底下看他敢耍什么花招,而阿月表面上虽只看到流锦一人随着司夜离,想必暗中还是会有许多人都跟着,那人做事滴水不漏的,他给人看的只是他想给的,旁人又怎能猜到他的心思阿月现在名义上归顺了司夜离,他也与她达成了共识,并等待着她做出些事来表明衷心,但她知道实则流锦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若她胆敢有一丝举动便会被他先除去。他们对她戒心那么重她又怎会傻到去自寻死路,她什么都不会做。
阿月坐下吃饭,小厮许久未见她没想到她竟能混出些名堂来,并傍上了有钱公子不禁对她又客气起来,热情的帮她张罗晚膳。这么看来福源楼的人并不知司夜离与刘同之间的矛盾不管怎样她也要提防着,表面上应对着小厮,阿月边吃饭边小心翼翼分析着他们的行为举动,看他们是否真的不知。这时门口鬼鬼祟祟走进来一人,那人衣着华丽鬓发却有些凌乱,阿月一眼就认出了她。
掌柜的眼尖见到二夫人前来便亲自上前去迎接,言笑晏晏道“二夫人怎的来了,是大夫人他们要一同前来打牌,还是二夫人想单独来喝茶”掌柜看了眼二夫人身后,黑漆漆的夜色哪有什么丫鬟跟随,更是疑惑了。往常二夫人可从不在这个时候来啊。
二夫人神色紧张又故意佯装淡定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掌柜不敢违抗只得将二夫人迎进内堂道“二夫人有什么话请说。”
阿月趁着无人注意悄悄跟随到门口附耳听着,她一直苦于抓不到二夫人的把柄,不想她竟自己要到她眼皮底下,那她又岂可放过。
二夫人直接了当道“我要挪五百两现银。”她面不改色的说着实吓了掌柜一跳。
“五五百两”这么多掌柜为难道“二夫人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而且她就算想挪钱也应该去宅中找管家又何必跑来这里,这里的账一直都是刘在管,每一笔银子的进出都需经过他的手,他可做不了主。二夫人这圈子未免绕得太大了些,掌柜哪里看得懂。
“少废话,我知道刘不在,等他回来了我会同他说,你先将钱给我。”二夫人不耐烦催促他。
“可是楼中没有这么多现钱。”掌柜支吾还要再拖延,这下把二夫人惹着了,她一把推开掌柜就要去翻钱柜。白日里刘宅的那一幕着实将她给吓到了,她跟在刘同身边这些年并不算最得宠爱,凭着儿子确实稳固了地位,但宅中大权还是在刘夫人手中,平时吃穿用度都要被限制不说,现在她还听说刘同摊上了大事,或许会将整个刘宅根基都牵扯进去,让她陪着刘同一起去死她着实不愿,但这时又不能在刘同面前露出半分颜色来,不然必然会被他发现自己的动机。都怪她往日太过奢靡,别看她挥霍无度,实则身边存不下什么钱,就是首饰虽然值些钱但携带起来到底不方便,总要有些银两傍身,她就想到了刘,除了他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若是将首饰拿去抵当,她又怕被人发现,只好铤而走险再次求助刘。宿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宿罪》,“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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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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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在钱柜中翻找了一圈,确实如掌柜所说,这些日子福源楼收入不似以往好,除去那庞大的开支外存银都不多,然而二夫人哪里会想到,她盘算着五百两也算不得多,分批拿一些不易被人察觉,但到底打错了如意算盘。二夫人走时林林总总取走了三百多两,还告知此事只得对刘全一人说。
阿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端起碗箸佯装吃饭,脑中却是在想着二夫人的举动和她的话。她为何要来福源楼取钱还只能告诉刘全一人听呢?莫非刘全与二夫人关系也不清不楚?这到是好笑了,刘同是他大哥,这个刘全怎就喜欢同自己的嫂子在背地里来往,他就不怕被刘同发现杀了他吗?猜不出刘全的心思,她继而又去猜二夫人的,二夫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看来她以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终于找到了答案,她的钱既然是由刘全供应的那难怪她能吃香喝辣的,而且说不定福源楼那笔损失的烂账也与她有关。看来他们那日同刘夫人一同前来打牌,表面上都正正经经的,但私底下就是借着打牌的幌子来福源楼做他们自己的事。三夫人是同刘全来偷情,那二夫人呢,她后来之所以那么紧张的收买她将她弄到了刘宅在她眼皮底下,是否也说明了是因为钱的事呢?而且那时她正好在替掌柜查钱的事,会不会就被二夫人收到了消息怕她查到什么才会在此处与人交谈该怎么去应付,没想到正巧被她碰上,然后她故意笼络她,也借机将她调离。幸好她什么都没有查到,否则就不是笼络了,等待她的可能是死亡,而那时的她或许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
这整件事若真如她串联起来的揣测那就能解释的通了,只是还未有切实的证据。既然二夫人也同刘全有关系,那是否能借着三人间的矛盾来设个局,让刘同看清事情的真相呢?这件事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刘同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被自己兄弟背叛的滋味。刘同的事已然差不多能收网,那接下来就要对付李厝和师应与,既然司夜离想私下里对付他们,那她偏偏不能让他如愿,她宁可让叶裴参与此事,让朝廷收了渝州也不会让他得逞,最多他们谁都休想收入囊中。
阿月回到房中着手准备写信给叶裴,将事情始末告知于他,并奉劝他若再不出手渝州将再次落入他人之手,他自可当一回黄雀,等他们两虎相争时他再趁机将他们抓起,届时再以朝廷的名义收复渝州。做好这些事她以匿名的方式找了人托付出去,再回到福源楼时竟在房门口碰上了司夜离,阿月做贼心虚平复了下心情才请他进去,他应当没有看到她做的事吧。
“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阿月推门进去,开门见山的问。
“确有一事,到也非什么大事。”他覆手自后跟从,简单说明来意,两人虽都对彼此怀着揣测,却又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只是司夜离没想到的是在渝州竟还能有人认出自己。阿月斟了杯茶给他,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渝州这地方本就不安全,你一介女子前来我虽不知你寓意为何,但既然我们是同一阵线,有些话我还是要先对你说的好,趁着暴风雨来临前,何不如早些离去?”他眸色沉黯,蕴敛极深,阿月从前就未能从他眼中窥见一二,如今更是难以琢磨。
他指尖叩着杯沿,修剪齐整的指盖像是块温润的玉,与他给人的气息又是不尽相同的。他表面看起来虽也像极了触手生温的玉,内里却是令人无法触及的冰冷。阿月盯着他的指尖看了许久,不知为何生出几丝嘲讽来,这双手曾用力的抱过她,替她拭过泪,也曾爱怜的拂过她的墨发,如今他们离的那么近,却就像是前世般隔着宿命的轮回,可也早已回不去。就是明知往日不可追,才会刺痛了双眼,扎入了心扉。他们就隔着一张红木的圆桌,心底却早已走过了沧海桑田,一时间情绪难以控制,翻腾而起,她狠狠捏着自己的双臂,隐忍着静待平息。缓了许久方才道:“夜公子这是在嫌弃我没帮上什么忙,所以要赶我走了吗?还是觉得我在这里只不过是在拖累你?”自从得知他的目的后她就有种自觉不止在提防着自己,他是不会让她参与其中触摸到他们核心的。阿月只是不知这话来得这般快,既然他有意挑明那她也索性将话敞开来说。“还请公子放心,我自不会阻碍你,当也得你救过铭记在心,我不过是想以自己的办法为你添上一笔锦上添花,而我的敌人则在这刘宅的后院中。”她这么说不知能否抵消他的猜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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