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刘爷想说什么。”闵志毅看出刘同的迟疑。
刘同道:“你的主意虽好可我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将轩辕澈放进来,届时不但渝州失守,连西凤都会被殃及,我想要的只是能守住渝州,并非想要覆灭西凤,挑起战乱之事我不会做,还请莫要再说。”他站起身就要走,相比李厝的顺应刘同更多了分想法,他虽非什么好人,也无远大志向,但伤害百姓之事非他初衷,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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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背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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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这下刘李二人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看着对方。贤王也是朝中之人,难保没有将渝州收入囊中之心,若此事再牵扯到贤王,会否将陷入更乱的局面?但贤王到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在他们困境中比轩辕澈更合适,无论怎样还能谈上一谈。
“好吧,若是能得贤王相助,那什么事都好谈。”刘同松口道。
“那两位爷不如移驾到书房,正巧贤王有事来找我,正在书房中喝茶呢。”
刘李二人是清楚闵志毅背后的靠山的,但能得贤王亲自来找到是没想到,再说贤王能有什么事需要用到他的地方。想不通是一回事,可疑也是一回事,可既然他们想要寻求贤王的庇护,他若能此时在再好不过,便应着闵志毅的话前往书房。
到得书房时贤王凤景行当真在悠闲的喝茶逗鸟,见了他们来也不惊讶,只客气的让他们坐,一点王爷气势都无,客气的就像是贫民百姓去别家做客。
闵志毅一一介绍过二人后又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凤景行点点头,将最后一点鸟食喂进后方才说道“你说的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那个人既然身份极为神秘,做事又缜密有计划,那看来你们是遇到对手了,光靠普通的能力已不能应对他,想来寻求本王到是个有头脑之人,只是你们可知这些年朝廷一直想要将渝州收复,若是本王帮了你们那就是与朝廷为敌,反之本王也可为自己添上一笔功劳,难道你们就不顾虑吗?”他拍了拍手,言笑晏晏道。
“王爷说笑了,我们若是不能信任您又何必来找您呢,既然此事交由您来处理那自然是王爷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我们绝无二话,只要能替我们保住渝州,将来我们必定为王爷趋势,任凭王爷差遣,做牛做马自当涌泉相报。”李厝说道。
“好,这话可是你们说的,本王对你们也没什么要求,但若是本王接手了此事你们就不得过问,凡事以本王说了算。放心,本王不会让渝州落入有歹心之人手中的,本王虽是个王爷,可还不致蠢到将西凤拱手送人,再说与其掌控一个虚妄之人不如让你们来继续打理着渝州,也不算是违背了朝廷想要收复渝州之心,到时你们再服一服软,各自退让一步,本王这王爷在皇上面前也得了份功劳,岂不皆大欢喜?”他这么说着,眸底却越发透着暗沉的光芒,令人洞悉不了。
凤景行的话无可疑之处,再说他当众承诺过了就凭着王爷的这层身份就足以让人信服,刘同也没理由再怀疑,与李厝二人福了个身道谢就走了。他们虽想不通怎的贤王就那么巧在此,可毕竟闵志毅身份不同或许只是他们想多,心想着倚靠贤王这颗大树能占到便宜,却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一切不过是有依可寻。
凤景行在得了刘李二人的顺应后,当夜春晓时分便将一艘偷偷靠近渡头的船只给放行。正是黎明未至之前,好梦正酣时,谁人能注意到这微小的一幕。一行共四人走的很是低调,均以一身黑衣兜面前来,也不敲打门板,闪身便从高墙上跃进,前后不过是晃眼的功夫,几无人看到。
便是这么低调的行程在熙攘的街道上无人注意,不代表到了闵府还如此境况,相反府中众人皆纷纷已起身相迎,哪里还有半丝倦怠。匍跪在地恭迎着那人到来。
来人抖了抖身上的行装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嘴,也懒得搭理跪了满院子的人,径直往里走。有些下人甚至都不知其身份,只是被告知今日来之人身份绝非一般要他们匍匐低首,万不可冲撞。闵志毅自是少不得在院中等候,迎了人引至书房,那里恭候着贤王。来人将身上的行装连着兜帽一同扯下,这才露出其真面容来。骄阳跋扈的面容下是那张美得俊逸的脸,带着点斜鬓入勾的凤眸,怎么看都有些邪肆狷狂。
“太子殿下。”凤景行起身拘了一礼,将他身后的闵志毅等人遣退,并关上房门,只余二人在房中密谈。
轩辕澈虽是赶了一夜的路,但半分未见其面容憔悴,反是精神很好,随意找了处地方斜靠着歪在椅中道“事情都办妥了?”他的指尖把玩着素来不离身的折扇,此时到像是在谈论天气般那么惬意。
凤景行也寻了处坐下道“比预计的还要顺利,刘同和那李厝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你我二人本就是联手的,无论他们选了谁投靠结果都是相同,还以为挑了个好去处,谁曾想最终还是将自己给绕了进来。”他笑着说道,笑意中颇有几分鄙视,也不知这样的人是怎么将渝州掌握在手中的,比那望月还差远了。
“可知与其作对之人是谁?”轩辕澈问道。
凤景行想起一事道“按闵志毅的形容来看我到觉得此人与司夜离有几分相像,可是又无法肯定,前去打探之人皆是无功而返。不过我到是好奇,渝州近来发生了这许多事他到像是无事人般什么都不管不太像是他做事的风格,再说既然蕙平都插手了那他岂能不得消息之理?”
“按你说觉得此人就是司夜离?”这到有趣了,他正好可以会会这个声名显赫的司相,是如何将那人一步步逼入绝境的。若说从前尚未得知宁朝夕就是望月前他还对她有丝兴趣,甚至还挑衅了几次,可当他得知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竟是个女子时心底那种被欺骗的复杂之感使他恨透了那个人,他也说不上来这种复杂是为何,只觉得此生被一个女人所骗是奇耻大辱,而曾经他还甚至对她动过那一些些不可言说的心思,想来都替自己不值。她算什么,操纵着他的人生,还要搅乱他的心思,死了也好,总算能有个压制她的人出现,免得她太过嚣张,真当这世间唯她望月能操纵人的生死,令人忌惮,令人……惦念。
可当她真的死了,轩辕澈又觉得无趣的紧,像是恍然丢失了什么玩具。他表面像个无事人般继续着他的野心和抱负,在皇宫中也是左拥右抱,从不缺少美人,再说像望月那般丑陋之人他当真还不稀罕,可事实是否真如他所想所做那就要问问他的心了,若非真的无事又怎会在听到司夜离的名字时心头闪过一瞬间的痛恨呢?只是这些都被轩辕澈忽略了,他玩世不恭的脸上永远都不将任何敌人放在眼中,哪怕那个对手曾让望月输的一败涂地,他也自诩是望月太过感情用事,换了他人未必就一定会输,反而跃过感情的牵绊或许能制敌致胜。但他杀了望月,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无论为了什么,望月的结局都不该由他来了结,那这笔仇就由他来报,谁让他与她曾经结成过同盟呢,再说就算没有那人渝州也是他们兵家必抢之地,只有越过了渝州,西凤才是他的囊中之物。
“最好不是他,否则此人太过诡谲,与之对峙未必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而注定是场苦战也未可知。他韬光养晦了这许多年,积攒了不少实力,若非得他助力我也没那么容易就将玄月宫给铲除,就连他一手宠爱的望月公子都可以牺牲,没有什么能再成为他的软肋。他在这条腥风血雨的路上一路爬上来时回头想想连我都替他感到心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如他般宠辱不惊,趟过狂风暴雨,跌落云坛再次凭借着毅力一步步登上屹立不倒的云巅?他扶植蕙平,在北魏一役中扭转乾坤,自此再无人敢质疑他的能力,也无人敢否定他的决策。如今他在朝中权势滔天,便是我都不能同他平分秋色,他是王兄最倚重之人,西凤大小事都需经过他之手才能下达决策,俨然已是西凤背后的君主。若非我还有凤翳在手,只怕这朝中也没我什么事,不过再回去当个闲散王爷,可我这些年的心血绝不能付诸东流,我舍弃了母后为我攒下的半壁江山,为的就是在等西凤帝咽气的那天,方能名正言顺的以禅位坐上这个皇位,为此所有阻挡我路者无论是谁我都将不余遗力的除去,就像凤云殊和凤衍。他想做这挡路之人,以为拿个蕙平就能夺得西凤,怕是痴人说梦,西凤帝就算再昏聩病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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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换个话题道“你那边还未搞定西凤帝么?”他这话问的隐晦,凤景行却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叹了口气道“本来已经在按照计划进行,收买了医女在其汤药中动手脚,所以你看他这些年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但说来也奇怪,自从淑妃举荐的那个得宠医女照顾西凤帝后他的身子到是好了许多,虽未见多大成效,但时好时坏也不见得要挂的样子,看起来到像是还能再继续拖下去,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那是那个医女动的手脚?”
“是否是她到说不上来,我曾派人跟踪过她,未见得有什么可疑,但也说不准,否则又怎能攀得上淑妃呢?或许是她太过精明我们的人未能发现罢了,可她眼下有西凤帝保着,想要动她已是不易,至于淑妃那边我让她再去想想办法,这事当初是她捅出的篓子,用人不成反被利用,自当让她去清理门户。”
轩辕澈收起折扇,不置可否。继而道“我在岸面已布置妥当,稍后就会有船陆续前来,你最好也在城中布置一下,届时我们来个里应外合,等他们发现时渝州已被我们收入囊中,任他是谁都休想再动心思。”
“但那人若是司夜离又该当如何应对,想必他也定在暗中部署好朝廷之人等着我们往下跳呢。”
“那正好,他在明我们在暗,他若真是先派了人部署那以你的能力还怕窥不出来么?你怕什么,即便他真是司夜离,若我们能趁此将这个心腹大患铲去岂非美事一桩?”轩辕澈自信满满的勾唇笑道,起身动了动筋骨道“容我先去睡个美人觉,睡醒后我相信你的消息也该送达了。”他说罢风姿绰约的走了,只是这闵府着实小了点还不够他伸展身姿的。
凤景行捂了捂发疼的额角,他怎能如此淡定呢,无怪人家没领教过司相的手段,可能真的是轻敌了吧。凤景行抬手将闵志毅招来道“你去县衙打探一番,派人盯着叶裴那边,看他有什么动静,还有再派人看牢了福源楼,若是那两位出来势必也盯牢了,不出这几天渝州就该变天了。”他抬头看着灰蒙天色感叹道。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但他深信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当叶裴收到匿名来信时已是第二日的晌午,那时正好是二夫人偷偷携了细软逃走之时,她原还想再早一些的,只是经过白日里的一番惊心动魄将刘宅的小主子给吓到了,为了安抚老夫人特意将他留在了自己院中,好吃好喝的一顿玩闹才总算将糟心事给遗忘,玩的太晚老夫人就允了他睡下。这事还是二夫人在福源楼取了银两回来后才得知的,气得她话都说不出,不过好在她还有许多事都匆忙间未做,安排下去也正好是次日了。小少爷起的晚,磨蹭了许久才回到东苑,又赶上午膳时宅中人口出入多,她若是这时离去多有不便,很容易就被人发现,索性拖到了午后,等众人都歇下时才遣了贴身丫鬟将马车移到了后院,这时小少爷玩累了又有些困意她也好将人不吵不闹的带走。临上马车前二夫人最后看了眼刘宅,她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怎又会没有感情呢,就像她对刘同,可所有的恩情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转眼化成虚无的,就像后来刘同会爱上不同的女人,就像这宅中多出的那些新面孔,都会被卷进滚滚红尘中,什么都遗留不下。她也爱过,可爱又是什么呢,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悲痛罢了。如今她已麻木到连一丝情感都不愿再耗费在这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她会吃喝玩乐,她享受奢靡的生活,无论怎样都好过痴心错付一人来得更有成就感,至少她是为自己活着,不为了任何人虚度光阴。如今刘同有难她又何必还要同他共患难呢,他不是还有他所爱陪着么,有没有她都没什么区别,那就让那个虚伪的女人去告诉他什么叫做背叛吧,让他也尝一尝曾经她所经历过的绝望、苦痛、伤心,那一夜夜无法入眠的心碎吧。二夫人踏上马车,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最终她与刘同之间什么都不剩下,若他还有些良心就不必再去找她,就让她带着钱和孩子安安静静的离开,不再受到威胁才是他最后的宽容。
马车刚要起身就听到不远处有步伐整齐的脚步声将他们截住。二夫人出行的很低调,除了将其部家当携带外,只带了孩子和贴身丫鬟,还雇了一名车夫。轿中坐着两女人,怀中抱着一孩子,车夫在外赶车,就是很普通的出行,能将他们拦住的,当时就令二夫人心中一咯噔,心知不好,难道事情要败露?慌乱中丫鬟先撩起轿帘看向外,入眼处皆是官兵,手持长矛正围成一个圈对着他们,而骑在马上的男子一身官服,即便她再不识也决计不敢不将大人不放在眼中,当即哆嗦了下,侧身让给二夫人看。
二夫人同丫鬟一样哪里认得这位大人,心中莫名,她又没犯什么事他们这么大阵仗是怎么回事,可千万别惊到刘宅的人。她暗暗想自己也是倒霉,怎的一出门就遇上这种事,稳了稳情绪方挪过去些道“不知大人拦下我们的马车是为何事,民妇不知犯了何罪?”
他们这边围了许多官兵顷刻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热热闹闹的指手画脚说着什么,交头接耳讨论的热烈,依着这架势即便想不惊动到刘宅都难。再说认识二夫人的人也不少,谁让她平日里爱抛头露脸,又喜招摇,这不就有人偷偷的跑去拍刘宅的门,只是尚未被二夫人发现罢了。
经得二夫人这一问叶裴上前一步揖礼道“还请夫人恕罪,皆因我的手下在抓人,看到有刺客往夫人的马车方向躲,这才将夫人给拦下的。若是夫人不介意还请让尔等搜一下车身,未免彼此都带来祸患和麻烦。”他这一说辞毫无破绽,也笃定二夫人不能拒绝。其实叶裴早就有备而来,不光是为了拖住二夫人,更重要的目的还在其后。
二夫人有些火气了,这分明是胡诌,她刚上马车时并未看到什么人影,前后不过一分钟难道他将他们都当瞎子吗?这种刻意拖延他们时间的做法二夫人未必能理解,但她并不想再耽搁下去,否则就走不了了。于是敛了眉色道“我介意。大人怕是看错了吧,我这并无可疑之人,相反大人耽误我们出行好像不太妥当吧?”
“放肆,胆敢对大人这么说话,大人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啰嗦什么,敢违抗公务知道是什么罪吗?”离二夫人最近的官兵大声斥责道,夹杂了几分恐吓,吓得车夫和丫鬟俱都下车跪在地上纷纷求饶。
二夫人也被吓得惊出一声冷汗来。这时马车上的小少爷也被官兵的斥责给吓醒,历经昨日的那场纷乱小少爷本就被吓得不轻的神经尚未缓和过来,就又再次被吓到自然是撒开了嘴就哭。嚎啕声转眼间就从马车中传出充斥着街道,此时二夫人怕是想再走就难了。刘宅中很快就有人陆续而出,见到二夫人的马车先是一愣,继而看到这阵仗后便开始往里跑去前厅告禀刘同,还有的人则替二夫人求情,还以为二夫人得罪了叶裴要对她怎样呢,总之都是些不明情况的下人来搅事。
直至刘同出来时围观的人群还未散开,刘同哪里知晓发生了何事,边揉着酸痛的额角边道歉道“还请叶大人恕罪,贱内也非有意冲撞大人,若是有什么地方惹大人生气的我替她道歉,大人请至里边喝杯茶消消气。”
二夫人这才惊诧的看着叶裴,没想到此人正是上次抓走刘同从京中而来的叶大人,她吓得双腿发软,上次还是施压才将刘同给救了出来,这次她一介女流犯在他手中岂不是性命难保,再说刘同也一定觉得她碍事,就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保了她,待他发现真相那她可还活得了?
刘同从二夫人手中接过孩子,眼神在她身上梭巡一圈,不明白她是要去哪里,怎么出去也不说一声,还从后院走,但他无暇分心顾上这许多,只摆手让她往后躲,这分明是要有意保她的意思。二夫人眼眶有一瞬间的灼热,她没想到自己对刘同无情,他却还顾念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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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说昨夜他们前去找闵志毅还是被他的人给发现了?他们已经非常小心,怎的还会被发现呢?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给他听的,刘同断定如此,他们才特意要对二夫人搜查一番,可若是不查似乎也说不过去,既然人家已经给了台阶下刘同也顺着附和道“夫人不懂事,大人既是秉公办案,我等又怎能不配合呢,反正没什么好怕的,就请大人查上一回也好安心又有何妨。”
他这么说叶裴也不再推托,既是做戏自然要做,怎能让人寻到错处。于是遣了官兵就去搜查二夫人的马车,官兵动作粗鲁,不查还好,查了即将马车都翻乱,人是没找到,却将二夫人的首饰盒给打乱,将其中的金银首饰都散落在马车里,明晃晃的金碧辉煌。
“大人,这……”官兵将饰品拿出来为难道。
叶裴也有些为难的看着刘同道“手下人粗手粗脚不知轻重,还望夫人见谅。”
他这么一来更是让刘同疑惑了,出趟门不仅带着孩子还要带这么多家当,那些可都是她平日里喜爱之物,若非常常戴在头上花枝招展他还未曾发现,可今日的她却与往日里不同,不仅脱簪素颜还着一身素色衣裳,与她的风格相差何止一点。她要去做什么?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刘同将小少爷放开,拽着二夫人的手就往里走,他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可这种预感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要一想心就被锥痛了似的。他自问平日里待她不薄,自从她生了儿子后在这偌大的刘宅中便无人敢再不敬重她几分,就是刘夫人也时常都容让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已是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猖狂,却偏偏还不满足。
二夫人被刘同这么一拽看热闹的人也都跟随着往里挤,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能令刘同脸色这般难看,要知道上一秒他还好好的,怎么转脸这么快。叶裴先前得过刘同的邀约自然是无人敢阻,随着叶裴一同进入刘宅的还有另一人,因是认得下人也都未赶,其余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当下人将宅院的门关上时,叶裴转过头来正好看到跟随在他身侧的阿月,彼时的她早已不再是故人,也只余得她一人心中有些感慨,多年后再见没想到会是在这里,以这种情形。可他们终归都会相见,只是不识而已。叶裴自是不知阿月心中的激动之情,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个匿名寄信之人,这个人难道就是眼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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