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这个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在刘同他们一行人入宅后,不知从哪得知消息的刘夫人和老夫人都赶了过来,见刘同脸色不大好,又对二夫人如此粗鲁便劝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没看见孩子还在哭吗?”
“是啊老爷,妹妹若是做错了什么还请您消消气,看在孩子的份上可千万不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受了欺负。”
“将孩子带走。”刘同命令道。下人不敢耽搁,抱着哭喊的小少爷就往前院走,哭声越渐疏远,直至不见。
到了此时二夫人也有些慌了,她想刘同是一定猜到了什么,在那盒首饰未被搜出来前她还能找个幌子掩饰过去,可那盒首饰一旦见光她就怎么都说不清了。二夫人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哆嗦道“老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她一个劲的要让他听自己说,却是支吾了半天都未说得清个来龙去脉。
宅中几人看到叶裴的官服还在暗自揣测发生了何事,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得脸色尴尬的让其看了场笑话。这时刘同火气上来也顾不了这许多,对二夫人吼道“好,你说,你今日要是不能将这些个谎言说清,看我如何能饶得了你。”他知道自己平日里虽不曾亏待二夫人,但到底在感情上未曾顾虑到她。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容忍二夫人背叛他,还要将他的孩子带走,他有他的底线,别的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些不行,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二夫人,二夫人终于爆发道“我说,你要我说什么。说你只许自己朝三暮四却不允许我背弃你去过舒坦的日子吗?还是说你被人逼债要我陪着你在这里被人追砍呢?反正你也不爱我,凭什么要掬着不让我走呢,那些担心受怕的日子我真的不能过,别说是我了就是孩子也在害怕,我带着他走只是为了他好,难道你不知道吗?”二夫人撕心裂肺质问道“你可有为我们考虑过,若非我提早做打算,你是想让我们陪着你送葬吗?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质问我,我虽然自私,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她这话然将责任推到刘同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一个伶俐的女子,别看她好像只懂得花钱,能当上二夫人的岂是个无知妇人。
“啪。”响烈的耳光在清脆的午后灼烫了二夫人的脸,在大家还以为是刘同动的手时却没想到是老夫人,扬起的手还在半空中未放下,二夫人尤似不可置信问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就算没有苦劳也为你们刘氏生了儿子,凭着这份功劳你就没资格对我下手。”她现在气头上哪还将老夫人放在眼中,平日里就对她虚与应对,此时更是脸皮都撕破了,反正没什么所谓,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一次将话说完,好放她个自在。
老夫人自是被二夫人的话气的不轻,哆嗦着手指道“好你个大逆不道的贱妇,你既嫁入刘氏怎还存着这份心思,莫怪你寻常就对我们这些人视而不见,才有今日的这种举动。我刘氏是瞎了眼么竟寻得你这种人,莫说阿同还未有什么事需要你担着,怕就算是有事你也是第一个生出歹心之人,既不能为我刘氏之人,休了你便是,你以为我们能稀罕你?”老夫人缓了口气目光凌厉看向刘同,大有责怪之意,若非是他怎的就招惹了这目无尊长不守妇道的贱人来,扰得她不得清静不说,还添上这许多烦心事。
“阿同你即刻就写休书,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她。但是她走可以,孩子和首饰必须留下,休想从这里带走不属于她的一分一毫,这些都是我们给她的,她既不是刘氏之人凭何还腆着脸皮要?”老夫人下了话,刘同对母亲素来就敬重自是不敢违拗,再说他也有休她之意,谁让她先存有这份心思的,若是往日只要她能安分在宅中过日多一人又何妨,即便已无感情但到底也是曾经动过心之人,还存着几分不忍,如今什么情分都随着消散了。
二夫人起初尚未听清老夫人的话,只当老夫人也在气头上,可她后来提到休了自己,她心想既然如此那也好,自不想再多反驳的,但谁知老夫人开出的条件竟是这些,是二夫人没想到的。孩子和钱都没了的她该怎么活下去?此时的二夫人懊悔万分,逞了口头之快却未想到自己是寄人篱下,随时都将被人收回所有。那一刻二夫人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兜头兜脑的淋到底,彻底将她从混沌中浇醒过来,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二夫人哭喊地嘶吼道“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好歹我也为你们生了个儿子……”
她待还要再说下去,老夫人却是厉色看向她道“就是看在你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替孩子积点德,否则岂是将你赶出去这么简单。”女子嫁人从夫,别说是丈夫未死她先逃,就是丈夫死了那也是要殉葬的规矩,到了她这怎能被破坏,是以老夫人对她已算仁慈,没想到她还要得寸进尺。
这个道理二夫人又怎会不懂,她只是舍不得这些身外物,想着还要替自己讨回点公道,可自古哪有公道可言。二夫人哭喊着跪到刘同面前,她是真的怕了,没了孩子和钱让她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她不得不低头向刘同示弱,心想着既然先前刘同肯护她那便是还有一丝情感在,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她决定服软,哀求道“老爷,我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还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撇下你独自逃走,但这都是小事你犯不着和我置气,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赶我走,
(iishu)是,,,,!
168.背后之人
【】(iishu),
二夫人见此更是正中下怀,开始诉说着他们以前的过往想让刘同念及过去的恩情饶了她,刘同也是动了容,犹豫了再三都下不去手,反是老夫人连连着摇头,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不够果决沾泥带水,对女人尤其宽容。老夫人虽是这个家的主子,但所有决策还是需要刘同之口下人才会听令,只要刘同不开口那二夫人还有机会,她也是看准了这点才转而服软的。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是什么性格早就一清二楚,刘同此人早前是有些手段和野心,只是近年来生活过的太过安逸反倒有些畏手畏脚,而他此生最大的败笔也是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女色。若是二夫人继续耀武扬威她深知刘同定是会将她赶出去,可她一旦服软刘同耳根子就也软了。
阿月站出一步,看向二夫人道“夫人怎的忘了自己还有个大金库呢,没了老爷这个靠山夫人也并非会穷困潦倒啊,这苦苦哀求的着实降了夫人的身份,再说夫人会以为老爷还能和您回到从前的恩爱时光吗?”她一番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在众人的惊诧中缓缓走来。她的话旁人不知二夫人却是心知肚明的,她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转而变为怨毒,狠狠看着阿月,似在警告她若继续说下去就会对她怎样。阿月可不惧二夫人的警告,半蹲下身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夫人是想自己说,还是由我来说?”
她的话很轻,却足够二夫人听清,她目中剜毒,咬牙切齿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蹄子,你忘了是谁提拔你的吗?若非得我赏识你以为能有自己的今天?想要当个出卖主子的狗奴才,你也不怕报应?你真当我会怕你不成,你若真有本事,何必使这些阴招,大可明刀明枪的来,你若想虚招生事那也小心你的狗命。”她这话说的狠绝,想以恐吓来吓住阿月。同时她也算看出些来了,那个所谓的叶大人根本就与她是同伙,两人串通好了演这么出戏,为的就是她。可笑她一介女流何德何能能令个官府大人放在心上,想来今生也是值了。
二夫人已是强弩之末,无论她会说些什么都无法动摇阿月,但她到了此刻竟还能说出这副盛气凌人的话来阿月着实对她也有些敬佩,当真是不知者无畏。
阿月福身向刘同告禀道“老爷,月儿所说之话句句属实,还请老爷明察。”
还在云雾中的刘同哪里知晓阿月所说的是什么,只得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了我也还有个靠山,你是说这个贱妇在外面偷人?”刘同顷刻间言词犀利,退开一步将二夫人抓着他袍子的手挥开。他可以容忍她任何事,包括她在危难时弃他而去,他都能当成是个女人的胆小懦弱,但一个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的老婆与人有私情,那是至死都不能原谅的罪,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贱婢,休要诬赖我,我往日待你不薄,你竟反咬我一口,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二夫人说着就要爬起身去扯阿月,远处围观的下人也都偷偷对着阿月指手画脚,想必是说她忘恩负义云云之类的话。
阿月无视那些恶毒的眼睛,先一步绕开二夫人躲到一侧去,继续开口道“偷人的不是二夫人,可二夫人却利用这点一直在勒索,满足她自己的私利。否则老爷又是怎么以为二夫人能在这开销用度相差无几的宅院中挥霍无度,奢靡度日的?”
不知是谁的抽气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的听她说下去,或许未必能听懂她在说些什么,可她所说二夫人每日的吃穿用度却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往日里他们也只当以为二夫人是靠着些私地挣了不少银子,下人们就算觉得可疑也绝不敢乱嚼主子舌根,没想到二夫人根本就不是靠那些,而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致自己能有今日风光。那么问题来了,偷人的是谁,她又是抓住了谁的把柄?
老夫人原本还站在一侧听着,此刻越发听觉事情不简单,气的双腿打颤,连连需要下人搀扶。她隐约感觉到事情说下去会更不利,这才想要支开下人们,阻止阿月说下去,就听刘同质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偷人的是谁,到底是谁?”这种感觉仿似有预兆般令人心头窒息,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场的刘夫人。她站在老夫人不远的距离,眼神平静,仿佛看穿了一切的表情,越发令人可疑。刘同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一圈,带着狠厉与痛恨,怒不可揭道“是你,竟然是你!我怎么都想不到竟会是你。”他双手颤抖,气得脸色铁青。
阿月随着刘同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刘夫人,她竟没有否认,也未承认,而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就像是隔着层薄雾,看不清她此刻真实的表情。就连阿月都有些疑惑了,明明无关刘夫人什么事,怎的也将她给牵扯进来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刘夫人面色沉静道“是我。这所有的事皆因我而起,都无需再问了,二夫人勒索的是我,也是我骄纵她成为今日模样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老爷责罚。”
老夫人大约也是没想到一向和气大度的大儿媳竟会做出这等肮脏事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而昏厥,吓得下人只好要将她给搀入房里,老夫人也是倔强,明明都气成这样还要强撑着给儿子撑腰,愣是不肯走。
“那个人是谁?”刘同怒问她。
刘夫人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这下却是无话了,显然是在保护着那个男人。
阿月被刘夫人的一番抢白弄得云里雾里,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是刘同见刘夫人不肯说,转头去问她“那个人是谁?”同样的话再问一遍,阿月却不知该怎么答。
她动了动嘴唇,心想刘夫人偷了谁她还真是不清楚,可这事本就不是她想说的。只是为何二夫人也不反驳刘夫人的话呢?阿月既然猜不出他们的心思,还是按照她所搜集到的资料从衣袖中拿出个小册子来递给刘同道“这是福源楼往月入支出账目,老爷看过就大概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二夫人说我是贱婢,按理说她对我有提携之恩,我不该忘恩负义,可是仔细想来我之所以能来刘宅当差而非在福源楼继续干着苦力,怕不是我运气好这么简单,而是我身上有被利用的价值,或者直白些来说,二夫人是害怕我查到更多这才故意支开我。明着是换了份好差事,暗里却是打着份好算盘。我说的可对?”她说着又再次看向二夫人,二夫人眼见着被刘同接过的小册子脸色发白如纸,这下是真说不出话来了。
刘同接过阿月拓写下来的月账,还是在福源楼时她留了个心眼抄了几章下来没想到会有用,而那些损失的银子去了哪就不得而知了,她相信就是连掌柜都不得知,否则就不会让她去查。
刘同粗粗翻了几页后问她道“这又能说明什么?”是啊,最多就是入多支少,又怎能说明一定是二夫人拿的呢。
阿月眸色清澈,看着刘同道“那老爷可否知晓刘夫人经常携带着几位如夫人去福源楼打牌的事呢?”见刘同不吭声显然是知晓的,她又继续道“正巧我近段时间一直就住在福源楼中,有幸看到了昨日二夫人向掌柜拿钱一事,掌柜当时是这么说的,说二夫人这么做不合规矩,但二夫人却说只需告知刘三爷一声就成,可这事直至今日刘三爷那边都是风平浪静的,或许老爷会说拿五百两本就不是个大数目,刘三爷不告禀也是给二夫人个面子,没什么稀奇的。可稀奇就稀奇在刘三爷每月都会给二夫人银子花,钱既然是刘三爷拿的,那掌柜自然就查不出来。”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事,我每次去福源楼都是众姐妹一齐去的,若是有什么难道他们不会揭发我吗?”二夫人不甘示弱吼道。
阿月勾唇笑道“二夫人这话问的好,为何他们都不揭发你呢?!”她意味深长的看向低垂着头的刘夫人,二夫人大概也明白过来自己问错了话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立刻咬住了唇不再吭声。她此刻肯定很恨自己干嘛要开口,当真是越抹越黑。
“我只能说他们以打牌为幌子,去做自己的事才是真,所以又怎能算得清谁揭谁的底呢?”阿月自信的样子看在一直默不作声纵观全场的叶裴眼中,这个女子是那么陌生,但她身上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使他心尖一颤,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很是欣赏。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看似清风霁月,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惊喜,她或许不够惊艳,也或许太过黯淡,但每一次他所看到的她都是千娇百媚,令人心驰神往。只是后来他才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也才知道那样出色的一个人注定不会是平凡的,哪怕曾被乌云遮蔽光芒,总有一天还是能绽放她的光彩。
宿罪
(iishu)是,,,,!
169.背后之人
【】(iishu),
“刘全?去将刘全叫来对峙。”刘同差遣下人道。这件事怎会牵扯上刘全的,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刘同忽然有些慌了,他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接受不了。
阿月道“老爷这是猜到什么了吗?福源楼虽说是老爷名下的产业,但这些年一直都是交给刘三爷在打理,刘三爷也是兢兢业业,但敬业未必就一定不会有私心。譬如说刘三爷为何要受二夫人挟制,听从她的差遣呢?这其中若是没有点什么,想必说出来连老爷都未必会信。”
“你这贱婢休要混淆视听,你可有刘全贿赂二夫人的证据?要是没有,那岂非是你一人之词尔等都要信?”说这话的人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她。她目光暗沉,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阿月一直以为会反驳她的是二夫人,没想到竟是许久都未辩解一句的刘夫人,她既然什么都不肯说,为何却要为刘全开脱呢?这个疑惑使得阿月产生了好奇。
刘同也看向刘夫人,不明白她为何会替刘全说话,这就更让事实清晰明了化,莫不是刘夫人护着的人就是刘全?
不对啊,刘全明明是和三夫人偷情被她给撞见的,为此她还招来了杀身之祸才将此事给弄清,怎的会牵扯上刘夫人呢,她来倒什么乱。
被刘同一眼看过去,刘夫人反倒更是无畏道“此事与他人都无关,老爷莫要再揣测下去,诛我的罪便是,我无怨无悔。”
“你给我住嘴,你继续说下去。”老夫人呵斥刘夫人道,点名替阿月撑腰。
有了老夫人的信服阿月就更无惧了,道“夫人说我没有证据,但事实是每一桩都将矛头指向了一人。老爷可还记得在船上时四夫人之死?当时都说四夫人之死与我脱不了干系,但只有我知道若非是四夫人替我死的,那死的那个就是我了。”
她说起这事刘同当然历历在目,原本还在同他缠绵的人顷刻间就失去了鲜活的生命,怎能令他不震惊疼痛,然而说起来他到也有些怀疑了,那时想不通的事经得她一说反而更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即便当时是说四夫人与她有过节才会遭毒手,可什么样的事才能残忍到将人给杀了来泄愤呢?若是偷情被撞见那就无怪乎了。
“说起来四夫人才是最倒霉的那个,自始至终都在被人耍,她去福源楼被人利用,她替我死也是在被利用。而那个想杀我的人为何敢冒这么大的险也要将我铲除呢?老爷大可想想那时所去之人都有谁。”她慢慢数道“刘三爷算一个。可刘夫人却是没去,所以她所说之事那就得问她了,只有她心知肚明。”阿月这么说巧妙的将与刘全通奸一人给换了人,至于刘夫人非要揽身上,那就由刘同去审问,她到也有些兴致来听听。
刘同经回忆也想起这事确实与刘夫人无关,那就只剩下一人,往往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才是事情的真相,可刘同显然不能接受,连连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是她。”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想必已猜出了那人。老夫人见他如此,哪里知晓他说的是谁,忧心问道“究竟是谁,你到是说啊。你是不是知道了?”
刘同神色茫然的看着老夫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显然被打击的不轻。他捂着胸口,抬头望着虚无的天幕,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吓得下人赶紧去搀扶,他却是摆摆手,不愿再起来,就这么颓败的像是苍老了好几岁。刘同共有四位夫人,虽最宠爱四夫人多有留恋,但阿月一直都清楚他的心里最在意的是谁。正是因为在意,才会受不住打击。
“是三夫人。”最终还是阿月将那人给说了出来。
“什么?”刘夫人震惊道,似不可置信般跌撞的爬起身跑过来拉住阿月的衣袖质问她“你再说一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爱的人是我,怎么是她?”她像个失心疯般拼命的摇晃阿月,企图在她嘴中听到一句否认的话,那样好似她的感情就有了归途。
阿月终于明白为何刘夫人会承认是自己了,原来那个刘全耍的一手好心眼,一直在利用哄慰刘夫人替他和三夫人做挡箭牌,蛊惑的刘夫人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这才是最傻的女人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