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不好了,老爷,刘三爷不见了。”下人跑上前来神色慌张的告禀。

    “三夫人呢?”老夫人问道。此时她想恐怕事情有变,连忙去问三夫人,只要抓住了三夫人还怕事情不能水落石出么。

    丫鬟哆嗦道“先前院中吵闹三夫人说嫌烦就没过来,后来奴婢再次伺候时就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来说,老夫人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刘同,叹了口气让人去找府卫来问,看来只有她亲自来主持这件事了,这个没用的逆子,看他把这个家弄成了什么样。府卫很快就接到命令过来,说明几个口都未见到三夫人出去,老夫人当即就遣了人去找,既然她没出去,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找到,想必她是听到什么风声先躲了起来。

    大家都耐心的等着,约过了不久就听得下人来回报说在前院的假山岩缝中找到了躲避其中的三夫人,同时也在离岩缝不远的墙头枝杈上发现了刘全躲避其中的身影。阿月却是在想若以后将刘宅收回来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移了这假山和砍了这招摇的树枝,绝不给自己留隐患。

    刘同领了一行人冲去前院将刘全和三夫人逮了回来。当两人被捆绑着跪在众人面前时,刘全只说了句“别为难她,你有什么火就冲我来。”

    好一个鹣鲽情深的模样,刘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们三人虽是结拜的兄弟,但这些年出生入死早就把彼此当成了家人,刘同自问待他不薄,想要什么都会给他,早前还想着要替他张罗门婚事,可谁曾想他一眨眼就将自己的嫂子给勾搭上了,他刘同做人当真这么失败吗,兄弟是如此,女人也是如此,全都要来背叛他?这么多人里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个刘全了,就连刘二都比不上。他却不止辜负他的信任,还要用这种方式来刺激他。他明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有多爱了,为什么还要横刀夺爱?

    刘同一脚踹在刘全的胸口,怒声问道“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是我对你不好,还是你本性就该是如此?”

    这一脚用尽了刘同的全力,刘全被这猛然的一脚踢得歪倒在地,胸口翻滚,吐出一口血来。他咯咯咯地笑,就这么趴在地上也不起来不反驳,就只知道笑。咧开的嘴中有鲜血在不停往外趟,看起来伤的不轻。

    三夫人就跪在他身边,自然也感受到了刘同的凶狠,她想去看受伤的刘全,奈何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只得蜷缩着身子挪到刘全身侧,声音轻柔去问道“你没事吧?”

    后来赶来的刘二刚进入院子听了些片面的说词还想上前去劝阻一下,毕竟是兄弟,怎能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但看到三夫人这样他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看起来这已不单单是逢场作戏那么简单,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没事,这是我该得的,但还了这一脚我不再欠他什么。”刘全也不甘示弱回道。他重新爬起身看向刘同,不再是那个锋芒内敛的刘三爷,周遭气焰全开,丝毫不比刘同弱。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下人偷偷靠近将他覆手的绳子给割断,看得众人是一愣一愣。他们之所以能得知消息趁早离开想必是脱不了收买人心一点,但没想到还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这么看来刘全早就做好了要反的心。

    刘二呵斥道“三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做错了事还想耍横不成。”

    束缚解脱的刘全将三夫人拉到身后道“我没有耍横,耍横的是刘同。你问问他当初是怎么得到霜儿的,若非他手段卑劣,霜儿如今已是我的妻子,是他先夺人所爱,凭什么要怪到我们头上来?”

    刘全的一番抢白又将事情推入漩涡之中,看似谁对谁错已难说清。老夫人震怒道“阿同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当初你夺人所爱这才有了后来诸多之事?”

    刘同面有难色,他哪里说得清呢,他连刘全和三夫人是怎么回事都是现在才清楚,让他说什么。到还是一直沉默的三夫人道“由我来说吧。我与阿全早在认识老爷前就已是彼此互许终身。”她顿了顿看向刘全,得到他的默许后才又说道“阿全一直都是李帮之人,是被李厝选为派来潜伏在老爷身边的细作,阿全在老爷这边很受赏识,很快就小有成就。那次我来找阿全无意中碰上老爷,自此老爷对我一见倾心第二日就派人前来下聘,我那时非常惶恐想要拒绝,甚至都收拾好了细软想要和阿全逃走,但阿全想了很久说他不能走,如果我们逃掉两边都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还能走去哪里。我灰心的回到家,一筹莫展,正想着是否要向老爷摊牌,心想着说不定老爷得知自此不会强人所难,可没想到当夜老爷就按不住性子来了我家。原因是没有得到我的答复使他心神不定,我正要拒绝,不知是表现的太过明显还是老爷早就察觉到,说想喝水,我于是就将茶水端出,家中鄙陋没什么好招待,连点像样的茶都拿不出手,老爷却说要同我敬上一敬,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后悔认识我。”

    宿罪

    (iishu)是,,,,!




170.背后之人
    【】(iishu),

    三夫人神色忽然变得激动起来,那么云淡风轻素雅的一个人竟也会有情绪波动的时刻,想必此事定是她心中毕生所痛。哪怕经过了许多年再回想起来依然还会令个女子历历在目苦痛不堪,她胸口起伏,几次都无法再继续下去。

    “别再说了。”刘全痛苦的捂着头,那是她心中所痛,何尝又不是他心中所痛呢。

    “不,让我说下去,如果不说我这辈子都得不到解脱。”三夫人坚持道“那晚他趁我不备在茶水中下了药,让我成为了他的女人。”她牙齿打颤,一行清泪自眼角滑下,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又坚韧的站直了身躯。世人都说她有错,可她的委屈又何人能懂呢?

    “霜儿,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怕失去你。”刘同无奈解释道,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悲恸。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卑鄙,他此生最不后悔的就是用手段得到了她,哪怕明知她不爱自己,也不愿从没拥有过。

    “住嘴。”老夫人一个耳光甩过去,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这种人。

    三夫人唇角绽开一抹苦涩的笑来,爱么,什么是爱,他所谓的爱就是占有吗?她敛了敛情绪继续说道“老爷你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吧,我与你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被我给打掉了。”她笑容诡异道“我怎么会生下一个仇人的孩子呢。我和阿全为何都没有走,还要继续在你身边,那是因为我们要报复你,你大概已经想不到这些年慢慢损失的地盘了吧,李厝为何会有今日的地位,当然这些小损失你又怎会放在眼里呢!”三夫人笑容妖艳娇媚,与她素日气质全然不符。

    这些年刘同在三夫人这里受尽白眼,他确实是真心喜欢着三夫人的,可三夫人对他虽无反抗却大多都是不冷不热,刘同后来才转而投入四夫人的温柔乡。但也是时至今日刘同才知道原来他们都不值得,那个最应该珍惜之人却早已死在他们的阴谋诡计中。他想笑,笑自己的愚蠢,这么多年痴心错付,咧开的唇角溢满了苦涩,是咸腥的味道。那是他咬破了双唇也不愿松口的耻辱。

    孩子。当阿月乍然之下听闻这久违的两字时微不可闻的踉蹡了下,差点跌到,幸好被身侧不远的叶裴给扶住,他还以为是她没站稳,却不想是她被这两个永生都不愿提及的字给灼伤。每每只要想起这两个字她的周身就好像有把炙热的火焰在燃烧着,要将她活活给烧死。

    阿月无意识的抚着双臂,她感觉到来自身体深处的疼痛,纵使她极能忍耐却还是被这股疼伤得痛不欲生。渐渐地她表情越发惨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叶裴还以为是她怕冷,特意向她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阿月摇摇头,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见到刘同此时已狰狞了脸,看着三夫人的眼神也不再是从前的爱怜,转而变得凶狠无比。他一步步往前走,指骨被他捏得咯咯响,饶是背叛已让他极难忍受,他们却还伙同起来想要他的财产,若说一开始就是他错了,但后来的一切又该怪谁呢,他不过是走错了一步,他们却比他还要心狠手辣。刘同怒不可揭道“你们这对奸夫还要狡辩什么,明明是你们盘算我在先,正好趁此机会接近我却还要将装作无辜,我若是有错,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如今理都在你们,错都在我,是我强迫的你,是我这些年白对你好,是我痴心错付,既然这场罪孽是我造成的,那也由我来亲手了结吧。”他说罢五指曲成鹰爪状,对着三夫人的喉咙就去抓。老夫人只来得及喊了声什么被淹没在杂乱的人群中,就见众人都开始抱头鼠窜的逃跑,老爷疯了。

    阿月的一只胳膊被人抓住,紧接着就被护到了身后,她听到叶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危险,躲在我身后。”这是一种本能,被他解释为不能让无辜者受伤,再说她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极有可能成为围攻的对象,现在的那些人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谁能说得好会做出什么事来。

    “来人,维护秩序。”叶裴命令官兵道。可那些官兵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见刘同已极快速的扼着三夫人的脖子,再用力一震将她扭断,三夫人几乎在瞬间就毙命。她躺在孤零零冰冷的地上,面对着阿月的方向,温柔的眼中淬了毒,她一点点艰难的绽出笑来,像尾濒临破碎的蝶,她嘴边一张一合,此时已不能再说出话来,可她还是拼着最后的力气诅咒道“我得不到幸福,你也休想得到。”然后她就断了气,直至死都未能闭眼。那么深那么深的怨气从她冰冷的目光中射出来,所指方向正对着阿月。她说的那个你是指谁不言而喻。如果不是她或许三夫人早就谋划成功了,又或者一切都还能按照他们所操控的样子发展着,往后会如何无人知晓,但她绝不会在这么年轻就殒命,至死都未能脱离刘同夫人的名号和所爱在一起,她又岂会心安?

    “你敢杀她……”刘全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同,当初是谁说爱她的,又是谁下得了这么狠的手,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么。刘全像发了疯般的扑向刘同,往昔情分早在三夫人死的刹那荡然无存,或者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兄弟情分可言。场面在刘同与刘全的对打中越发显得混乱不堪,一时间所见之物全成了他们手下“亡魂”。官兵起初还想要阻止,但都被刘同刘全伤的不轻,俨然是一副谁都插不上手的架势。

    远处一直处于半呆滞状态的刘夫人忽然急速奔跑过来,边跑边哭喊着骂道“刘全你这个骗子,你骗的我好惨,为了你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却原来都一直是在帮着你同那个贱人谋划,我害了老爷我害了刘氏,我和你拼了。”她说罢不知手中从哪弄来把匕首,直朝着刘全的后背刺去。刘全一个不查就被刘夫人得了手,她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发生了何事,惊恐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瘫倒在地,神情已然疯癫般道“都该死,都该死,谁让你们想抢我刘夫人的位置,我要杀了你们,你们一个都不得好死,都去死……”她见谁都是这些话,反复的诉说着。

    刘全被刺中了后背,身前又结实挨了刘同几拳,踉蹡着摔倒在地,身上都被血水给染红了,他想爬起来挣扎了几下最终没能起身。刘同见此还要再出手将他给杀了泄恨,叶裴派去的官兵忙的上前去阻止,打斗间就听得叶裴劝阻道“还请刘公住手,这些虽是你的家务事,但打架泄殴就是官府的事了,你若再杀人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同像是置若罔闻般继续拿拳去砸刘全,连刘二来拉都拉不开,他是铁了心要以武力来处置家法。并扬言道“叶大人这是管的太多吧,我以帮规来解决家事外人谁敢置评?”他这么说看着刘二,刘二渐渐松开手指,这事说实在的换了搁谁头上都会发狂,更何况是一向骄傲的刘同,让他往后还如何在兄弟们面前立足,就为了这两个贱人实在是不值。

    刘全脸上已满是血污,鼻梁被震裂,双眼也被打的爆起,口中吐着血水,饶是这样他还在咯咯咯地笑着,口齿不清的说道“你打吧,反正我就要下去陪她了,她在那里也不会孤单,而你此生无论用尽多少手段都没用,她不爱你,永远都不可能爱你,哈哈哈。”在刘全的笑声中刘同住了手,他丢开他,一步一踉蹡的爬起身往外走,无视众人的存在,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他说的对,即使打死了他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他的气就能消了?他失去的就能回来,还是能将他错付的情归还?错了就是错了,他这辈子从没觉得自己这般失败过,但到底还是输得彻底。

    阿月从叶裴的身后看到斑驳光影下刘同瞬间花白了墨发,他仰着头笑得撕心裂肺,自他眼角滑下的泪却是那般痛彻心扉。这世间有很多爱恨,每一种爱或许都不尽相同,可每一种恨却都饱含着无尽沧海桑田。如果不是非那个人不可,又怎会伤得这么深?在这场几人的情爱中他们都输了,但她却觉得最可怜的那个人是刘同。或许刘同有他卑劣的地方,他们又何尝好到哪里去呢?口口声声为了报复,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三夫人自始至终都以为是刘同亏欠了她,焉曾想过刘同赎了这么多年的罪也该够了。反到是刘全为了自己的私利将自己的女人送到他人床榻,难道他在犹豫不决中就没有过私心吗?只不过是被刘同提早扼制了他的私心罢,他也正好顺水推舟利用三夫人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这其中谁对谁错岂是能被满盘推翻的?他们所推翻的不也是刘同曾经对他们的好么。或许刘同最痛心的并非是他们欺骗了他,若故事还能重来夹在兄弟和女人中他又该如何去选,相信他定是后悔万分的。所以他才会在瞬间花白了发,苦痛了泪眼。

    宿罪

    (iishu)是,,,,!



171.背后之人
    【】(iishu),

    像刘同那样的硬汉竟也会被情爱所折磨的不成人形,阿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虽早就知晓事情一旦被揭开会演变成什么局面,她也乐见此事越严重越好,这样才能彻底击垮刘同,只要刘同倒台那渝州的势力势必会散成一盘沙,那也将是她的机会。只是她没想到刘同的过往会这般惨烈,现在竟还牵扯到李厝,她都不知该庆幸还是偷笑。看到刘同她就不免想到自己,自己又何尝比他好多少呢,正为这份惺惺相惜才越发的难受起来,像是百爪挠心般炙痛。

    “阿同。”老夫人哆嗦着叫唤了声儿子的名字,苍老的眼底聚满了泪花。她多怕刘同会撑不下去,被击垮。

    刘同转身看了眼母亲,那一眼糅杂了太多想说的话,但他最终只是以笑笑来宽慰母亲道“娘,我没事。你好好保重。”说罢他扬手对着底下的下人兄弟道“带上兵器随我来。”他厉喝的话似一道命令,刘二等人均不敢不从,以最快的速度跟上。

    刘全疼痛的吐了几口血水,挣扎着爬过去抓三夫人的手,只是他还未抓到就咽了气。身后拖了一条长长血痕,在刘夫人的笑声中拉下帷幕。

    至于刘同去了哪里自不用说,这个剧本已超出了阿月设想的范围,甚至比她预期的还要好。其实她该高兴的,毕竟刘同这一去也替她解决了李厝的麻烦,只是为何她的心会那么痛,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场熊熊烈火中。她拼了命的想往外爬,她想回到他身边,她想保住和他的孩子,可是那一道道声音彻底浇灭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她多想骗骗自己,他只是被事情给耽搁了,可他有什么事呢,是忙着同她人入洞房吗,还是正在设计着该如何杀她才能解气呢?如果说那些人的话不可信,那她眼见的事实呢,她一次次用来欺骗自己的谎言还不足以被事实给浇醒吗?那年在通州的路上他小心翼翼护着个女子,将她珍而重之,即便是她目不能视,但她的心没瞎,她就知道再骗不了自己。

    这一世她不为了死,而是为了更好的生。让那些屠杀过她的尖刀狠狠刺向敌人胸口,她会在冥王殿的入口处等待着他们,不死方休。诅咒又算得了什么,不能幸福又会怎样,她早就摒弃了这些,三夫人该诅咒的人不应是她,她只不过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又哪会去在意他人的后果呢。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从前未曾仁慈过,今后也不会对敌人手软。

    处理好这些事辞别了叶裴,面对故人她无旧可叙,叶裴也不挽留她,忙着善后刘家之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达成了共识,既不揭穿彼此又配合默契,这些都让阿月生疑。按理说叶裴代表着朝廷,虽然眼下蕙平同司夜离是一个阵营的,但司夜离自始至终都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就能看得出来他此次前来有着自己的私心,渝州如果落入他手中未必就等同于归了朝廷,那叶裴为何还帮着她却什么都点到即止呢?他这种既没要同他们争得你死我活的意思,也并非只做个旁观者的姿态越发令人怀疑。算了,既然想不通叶裴在此扮演了什么身份她也懒得再继续猜下去,朝中的权势交替勾心斗角和波诡云谲从不是靠猜就能猜到的。疲累了一天她也不想耗费这个脑力,总算为自己解决刘同这个心腹大患,她要歇一歇才能想着该如何再走下一步。

    回到福源楼时天色已灰蒙蒙的,自从下午刘家出了事想必这里应该早就第一时间得知了吧,楼里空落落的并不见往日掌柜小厮的身影,也不知去了何处。她没那个心思去管,索性走上楼去。待推开门时却是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她退出门外反复看了几遍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虽说她住的客房经昨夜打烂,但掌柜早就在今日就动作麻利的给她收拾好了,她还不至于连自己的房间都走错吧?但既然没有走错,怎么房里倚窗的地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好整以暇的悠闲喝着茶呢?而这个人恰恰正是她此刻最不想见之人。

    司夜离转身就见到阿月进来,抬手招呼道“过来。”

    他那热络的语气好像他们有多熟似的,阿月不情不愿关了门往他身边挪,在几步远的距离停下,开口生硬道“刘同的事我已解决,足够显示我的诚意了罢?”她这么说只为了能取信于他。

    “我知道。”他寡淡开口,见她不肯过来,继而又从茶壶中倒了杯茶递给她道“尝尝我新得的鹤云针,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阿月刚想说司相好手段,才眨眼的功夫就将今日发生之事给摸透,想必这细作的能力超乎她的想象。到了嘴边脱口而出的话被他那句鹤云针硬生生给打住。好险,幸亏她过了过脑子,否则就要闯大祸了。司夜离在她面前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身份,若是她道了出来不但未能取信于他,那这些日子的表现也将功亏一篑。不过他拿鹤云针给她是什么意思,为了试探她?
1...165166167168169...1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