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她会给他一份完美的见面礼,不知他可否愿意收下?阿月勾唇浅浅一笑,随即就听到轩辕澈再次抬手喝令道“加足猛力进攻。”
那边叶裴听到此话后也开始对着相应的做出了对策,转换着作战计划。阿月心头划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她又投入到这场战局中,再无法多做他想。她看着轩辕澈掷下最后一道命令,唇角越渐抿起一条弧度来。
宿罪
(iishu)是,,,,!
174.背后之人
【】(iishu),
这是在西凤军越发溃弱之际,南晋军以强势之姿将其团团包围,海面上燃起一腾赤红的火焰,火势之下是厮杀和哀嚎,那些人有的坠入到海中,有的则被直接杀了。轩辕澈的南晋军在一点点收网,将包围圈渐渐缩小,而雾霭云腾下她被遮蔽的眼睛也能清晰看到那人的身影。只是这次他的身边只有流锦和摄魂,并未见另两个暗卫。他们在奋力拼杀着护卫自己的主子,而那个人虽然只是站在那里,一身银制的铠甲上却是沾染了不少血渍。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她,稀疏日光下反射的刺眼光线灼痛了她的眼,她眯了下方能松开紧握许久的掌心。她的眼睛还是不能适应强光,即便在她的身上已不能看到往昔惨烈光景,可有些伤残留在骨子里是无法愈合的,就像看到火她的身体会自动的感受到惧怕,就像她的眼睛即便再如何精心的治疗都无法恢复如此,也就像他们,无论时光如何倒流,再也回不去。而他们,注定只能站在敌对面,不是今日,也会是往后的每一日。这是此生都无法消弭的仇恨,不死……方休。
“殿下,启禀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底下士兵心急火燎的往甲板上赶,轩辕澈一身玄色战袍伫立在船头,听到叫声蹙了蹙眉,就见那名士兵跌爬着跪在他脚下道“殿下,在我们身后三百米处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战船,他们身上着白色战服,所过之处俱都英勇无匹,眼看着就要将我们的战船给围困,还请殿下赶紧想个办法。”
白色战服?那不是东燕的标志?他们此时前来做什么,难道得知消息前来分一杯羹,那他们是帮谁,司夜离,还是西凤?阿月能想到轩辕澈又怎会想不到,不过这么看来若是东燕也加入那只会使事情更加的复杂。依照现在的情势所看,司夜离的作战计划都未曾有所改变,难道他就真那么信任她?在他的计划中怎么包围轩辕澈的不是他的人反而是东燕?想必不只是她在怀疑,就连轩辕澈也产生了好奇。
轩辕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阴测测看着她,站得太近,只手间他就能轻易扼住她的脖颈,逼近她问道“是你,是不是?”
他的气势骇人,浑身暴敛出来的阴鸷足以吓得人不敢靠近,他这么问旁人或许不知但阿月却是清楚的,当初司夜离将这个计划告知于她时焉知不是在试探她?除非她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那人,否则她绝不会再冒一次险,而她之所以要找轩辕澈焉知又不是在帮他?这个计划实行到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水落石出,想必轩辕澈之所以能掐着她也说明了他猜到她的用意。
阿月不说话,他手指的力量又用了几分,她皮肤薄,脖颈中凹显的青筋在他指尖显得尤为清晰,仿佛只要这么一直用力捏着,就真能掐死她。他步步紧逼,就等着她说实话,可她又能说什么呢?他骤然变幻的脸色显示着阿月考验他的耐心已达极限,她的呼吸越来越少,而他的指腕越发的用尽。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她越渐发白的脸色,吃力的说出这句话来。
是呵,他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为何偏偏还想从她口中得知这句话来,为何还在挣扎着期望是个假象,然而他才是那个愚笨的被玩弄之人。他面色慢慢狰狞狠辣,看着她的眸中是那种熟悉的戾色,但即便是这样她依然还是那副坦然的神色,好像根本无惧。他慢慢地抬手将她脱离地面,凑近她的耳边道“本宫说过,欺骗本宫的下场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阴鸷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慢慢地折磨她,用不轻不重的力量掐着她缓慢凌空,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好比上吊自杀吧,阿月脑中大量的缺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不能死在轩辕澈手中。然而她一开始还能抬手去掰他的手,渐渐地连这点力气都没了,没什么好期待的,总不能期待他大发善心放过她吧,他是怎样的人她太过清楚,对于敌人他只会喜欢慢慢的折磨死。
“让成邑成仟无论动用什么办法都要撑下去,你再派人拿着本宫的令牌回去搬援兵。”轩辕澈冷冷命令道。虽然明知这里靠近西凤离南晋尚有段距离,但也无法顾及那么多,能拖一时就拖一时,他还真不信拿不下这区区的渝州。
士兵看到轩辕澈手中的女子和他周身爆裂出来的阴冷气息,吓得赶紧领了命就走。白色战服的东燕军此时离南晋军已不足百里,由西凤阻前东燕垫后两面夹击着,轩辕澈的南晋军很难在此中残得一线生机,即便他们骁勇善战狠厉毒辣,也都变得毫无还手之力。先前还气势嚣张的南晋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到是西凤军越战越勇,特别是看到援军后士气大涨,对着南晋军连番攻击,逼得他们不得不往后退,然而再退下去就又被东燕阻住。
轩辕澈站在甲板最高处,将阿月也拖过去,反手掐着她的脖子大声质问着对面战船上的司夜离道“司相这招果然毒辣,派个女人来釜底抽薪,这步棋你虽下得好,难道也真忍心看着她死吗?”
阿月尚获得一丝空气还未来得及喘息就又被他掐着去威胁司夜离,她想扯出一抹笑,但呼吸很湍急粗重,连眼皮都快要抬不起,好像身边的声音都在渐渐远去,只隐约间听见轩辕澈好似在说着什么,与他对话的那个人是谁她就再想不起来了。
至此司夜离又怎会看不出来是阿月改动了他的计划,只对轩辕澈说了一小部分,否则就不会惹得轩辕澈如此大火了。他当时之所以告诉她为的就是在算计她,那她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点刻意来示好,还是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目的单纯?无论是哪一种这个女子都没出卖他,现在投桃报李他是否也应该将她给救了呢?
“主子莫听那人的话,万一这是他们联合起来的陷阱呢?”在那人手下他们吃过的亏还少么,指不定就又是个苦肉计,反正他们擅长运用手段。
也许是陷阱,也许不是。可既然她选择了他,那他又岂能做这背信弃义之人?司夜离拔出腰间软剑,运用轻功凌走于甲板间,无论如何他与他迟早要刀兵相见,这其中不牵涉任何人,只为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总要有个了结。
轩辕澈勾唇冷笑,狠狠将阿月抛向一边,拔出剑尖迎面对上司夜离的软剑。于他来说阿月不过是个饵,只要将司夜离制服,还怕不能将那些围困他们的人打倒吗?司夜离手中软剑紧握,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交锋,两人眼中闪着暗沉的锋芒,俱都毫不退让……
这场战役最后是谁输谁赢阿月不得而知,那时她已陷入昏迷,等到她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颠簸中行进了很远。马车中有个专门侍候她的小丫鬟,年纪看起来挺小,问什么都不知,做事到是得力。阿月初醒来时乍然看到个陌生的小丫鬟着实吓了一跳,思绪慢慢回笼她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救了她,这又是去往哪里?最后渝州那战落入了谁人手中?这么想着她就对救她的人更加好奇了,只是一行人一直在赶路,他们的马车又走在最后,很难看到领头的是谁,下面的人也像是得了命令般对她不予理睬。
阿月不知自己昏迷了几日,只听小丫鬟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使她不免有些安心,至少那个救她的人对她没有恶意,否则哪会那么好心。那就能推测出她不是落在轩辕澈手中,以那人睚眦必报的心态来说怎又会再将她救回来?那到底是谁输了?这就更弄得阿月心痒难耐,她被困在马车中消息闭塞,连个肯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打探出什么来。
既然小丫鬟什么都问不出,那她也就不问了,随意同她说着话试探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怎么沿途景色都是枯叶潇潇?”
阿月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短暂性缺氧,那日将她救回来后也就没时间再去管,太多事情忙着处理善后,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他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不知道自己救她是基于互不亏欠还是那一刻不想她死,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私心里是信任她的,所以才会冒险。
小丫鬟见她也躺不住,索性拿了个软垫靠在她身后,让她坐的更舒服些。从车帘晃动而过的景色来看确实与西凤有着不大一样,害得阿月还以为自己躺了许久,连四季都更迭了。小丫鬟许是见她紧张,安抚道“小姐只是睡了四五日并不碍事,大夫都瞧过了,公子也是放心才走的。此刻应当已经进了东燕境内吧。”
她的话阿月就更好奇了,若说东燕景色比之西凤要更迭得快上些那到是一点不假,可是他们来东燕做什么,她口中的公子又是谁?
宿罪
(iishu)是,,,,!
175.背后之人
【】(iishu),
这个答案也是在快接近傍晚时阿月看到了熟人才知晓的。那是到了夜间打尖,小丫鬟扶着阿月从马车中走出,她低头就在马厩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些未知的谜题仿佛也在顷刻间得到了解惑。然而那人只是抬头看了眼她,在他眼中她早就是陌生人,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他只是静静看了眼她就又低下头去喂马了,显然对她有着戒备与警惕。阿月有些想笑,从前他们对她是不屑和忌惮,这么看来她是要对自己赞赏了,至少那些人终于肯正视她了,只要他们对她有戒备那就说明他们在害怕,那是否就说明他们已完全相信她是另一个人了?那他呢,是否在他面前她也能轻易的伪装过去而不被发现呢?
事情倒退回战后的第二天,轩辕澈被设计大败,怒火难消却也难以改变局面,他想对个女人发火,却发现那个人已被司夜离所救,而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惨败也是拜他二人所致。最后轩辕澈不得不退回到南晋,然而经此一役不止墨河受到波及,就连特此避开的渝州也不免受到创伤,百姓虽说有幸避开了此战,家中良田房舍等就遭了殃,为此还有许多事等着善后,然而正在这时东燕那边又再次传来消息,说是颜九又不知所踪,这才派人前来询问是否来了他这边,若是未曾过来那事情才是真的闹大了。
往常依照颜九的性子若是闹了不开心顶多就是离家出走,但她也知自己身份并非胡来之人,闹腾归闹腾,还能去哪,无非就来找他,要么无非就去找鲁潇然,但自从她和鲁潇然闹僵后已许久都不再粘着他,许多年里鲁潇然都一直在躲着她,在经过了他和朝夕之事后她看似明白了许多,可谁曾想她竟会在鲁潇然结婚之际又再次失踪,她该不会要去闹场吧?对于这个妹妹司夜离是有亏欠的,若非当初自己疏于管教将她丢给鲁潇然,也就不会有两人后来的一段情。然而如今眼看着颜九陷那么深,想要将她拉出来已是不易,这种事她说是想通,可未必就一定能想通。他又不能眼看着颜九出事而不管,好在手头的大事暂且能搁置,交代好了叶裴后他就提前动身前往东燕。临行前又特意嘱咐摄魂将阿月给带着,护送她前去汇合,既然她愿投诚与他,那他就没有理由让她继续留在那里被轩辕澈威胁。此时的她于轩辕澈来说必定是恨之入骨,依那人的脾性若不将她杀死难消他心头之恨,围困在她身边的必是危机重重,若是她自己想走那他不拦着,可她若不走他也绝不会弃之不顾。
鎏州,鲁家庄。本以为谈妥的婚礼却是出了变动。这事本是鲁二爷一手提及促成,杜丽娘那边也是乐见其成,毕竟现在的玄苑已不比从前,玄月宫与望江楼相继出事后残留下的势力或许只剩这么点,而这些人也是等待着有一天能盼回望月才固执坚守着,他们心中莫名的就是相信望月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她有的是办法逃生,除非是她想死。就是这种信仰令玄苑顽强的坚守到了现在,哪怕日子不复重前,哪怕他们人数不多,但毕竟曾经那么辉煌过,即使残留下的势力也不足以令人小觑。近几年玄苑管事改由杜丽娘后她就一直在暗中奔走,想要重建当年望江楼的恢弘,曾经不管是与他们有过合作还是有把柄在手的俱都对他们纷纷忌惮,如今再想借着他们东山再起怕是不能,江湖有多险恶杜丽娘不是不知。这次能找到鲁家庄这个坚实的后盾,不知是互惠互利,还是互相利用,总之这是谁都双赢的局面。那日杜丽娘从鲁家庄回客栈后就与音儿商量,在这件事上音儿没有反对,并主动将事情揽之,那还有什么可疑虑将事情搅黄的呢,按理来说彼此都是乐成己见。唯一要说的还是那个不确定因素,鲁潇然。
鲁二爷当时与他说这件事时他既无反对那便是以为同意,可谁曾想他们正准备婚礼之时他却是提出了反对意见。鲁二爷一怒之下打了他一巴掌,说他没有资格反驳。鲁潇然也不反抗,只说这件事不是不同意,只是想再等等,至于他想等什么没人知道。
消息走漏风声到客栈时音儿满怀期待的一颗心自此就沉了下去。杜丽娘更是气得要去找鲁二爷理论,他们这些人虽都经历过一些事,可自从到了望江楼后望月一直拿他们当家人看待,从不肯委屈了他们半分,是以就算如今望江楼不再他们也绝不能让人轻贱了自己一分。鲁潇然既然不肯娶,他们也并非要他不嫁。这场联姻就此作罢,然而到了鲁二爷那边却是再三的挽留,杜丽娘只能气哼哼回到客栈。当即就派人前去调查鲁潇然,她要弄清楚他如此反复的原因。音儿此时坐在房中眼神黯淡什么都不愿意说,她心中大抵是知道些的,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就算明知不可能她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就像阿月说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没走到最后一步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那么鲁潇然又为何会反悔呢?事情还要从颜九离家出走说起,她既没去往西凤找她的六哥,同样也没找鲁潇然,而是独自去了王陵。那日她在乍然下得知此事时整个人就像被掏空般无法回神,她知道有些事她无法改变,她也知道他们有各自的命运需要走,那是她必须独自面对的坎,谁都帮不了她,也是身为她尊贵身份的命运。她只是有些伤心,毕竟爱了那么多年,一个人从懵懂无知再到青涩年少,能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人或许有很多,却没有人能承载她的悲欢喜乐。那些人或多的是在巴结讨好她,却没有人能真心待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为了那些目的会利用她,会奉承她,唯独他话不多,却是真心实意陪伴了她一场。走过那么多年的路,经历过那么多年的风雨,她任性过娇蛮过,他也对她包容过斥责过,如今他要娶别人为妻,而新娘不是她,难道她连悲伤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吗?在那个地方她不能哭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也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否则会成为她的软肋,被人威胁的把柄。她除了用伪装将自己包裹起来,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压抑,漫无天日的压抑,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还记得临走前她终于爆发,同娘亲大吵了一架,她不顾娘亲泪流满面的憔悴面容毅然决然而去,她说她不想再待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中,她向往的从来都是自由,她想努力去感受活着的快乐而非是被责任捆绑的枷锁。娘亲在身后悲沧地哀鸣,一遍遍的对她说这就是她的宿命,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的,不止是她,还有他们这些人,难道他们想这么活着么,可是没有办法,除了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让家族有个坚实的后盾,还能做什么呢?如果他们都像她这样去追逐自己的梦,任性的活着,不顾他人的感受,那其他人呢,对他们抱有期望的家人呢,都要不管吗?
颜九知道,她其实都明白,她只是不愿违拗自己的心,她想去透透气,她并非是叛逆,而是她太累了。这些年虽说她也时常离家,说是去江湖历练,娘亲也默许了她的任性妄为,并不觉得将她养在深闺宅门中就能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是以一直都尊从她的意见,暗中派了人保护着她,而她素来都是知晓这些事的,像是彼此间的默许般存在着,直至当那些人偷偷向娘亲禀报她与鲁潇然之间的事,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激化,她才发怒处死了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后来那些人就老实了,再不敢轻视她这个主子,她也慢慢培养了些心腹,这才有了之后他们偷偷向她禀报鲁潇然之事,惹得娘亲震怒之事。当然她已不想再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她觉得她此时只想找个能让自己喘口气的地方,然而她能想到的无人打扰的地方就只能是那里,去了其他地方就都是娘亲的眼线。
鲁潇然会得知此事并非是偶然,一方面司夜离那边早已派人前来通知,另一方面颜九的娘亲也早就派人前去找过,想要不惊动到鲁潇然几乎不可能。然而当司夜离赶到兖州鲁家庄时竟被告知鲁潇然也不在,那他又去了哪里?或许现在唯一能找到颜九的只剩下鲁潇然了。
事情过去了几日似乎仍是没什么消息,鲁潇然那边也未给他回复,那必然是连他都找不到。看来此事有些棘手,颜九是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若是她要有个什么那此事就不止是闹大那么简单,他们现在派出去找的那些人一来是为寻她,二来也为那些想借此害她之人防范着,可此事颜九走那日就已闹开去,如今想掩过去怕是不能。
宿罪
(iishu)是,,,,!
1.东燕风波
【】(iishu),
司夜离着一身华服正准备出客栈就在半道上遇到了前来汇合的阿月摄魂等人,他看到他们一行人过来到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那双幽暗的眸底越发的深沉,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不知是意外她竟没走还是默许了她留在他身边,不再起疑。阿月并未停留多久就被他一同带着出门,临走前他看着摄魂向她浅淡交代了新身份“从今后你同他一样跟在我身边,可好?”
他是在询问她?那就是说自从她未将他出卖一事上他们配合的默契,而他也对她消除了戒心,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是个好的开始。阿月暗暗庆幸当初那步棋走的对,虽是凶险,但总算能赢得他的信任,要知道这种城府极深之人看似好相处,实则最难应对。因为很难猜测到他的心,所以不管做什么都难以揣测到是否合了他的心意。与其铤而走险去设计杀他,在他戒备之时未必就能让她得逞,还不如放弃这个机会,等待更好能一击毙命的时机,然而她不是等到了么,接近他使他信任,那才是能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的开始,她要让他的命捏在自己手中,毫无反击的能力。他想要的她都会摧毁,就像当初他对待她这样,将她捧到最高才能摔得最重,在此之前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让她跟在他身边,那不就是和流锦摄魂他们一样做他的暗卫么,或许他不差这么个能护卫之人,相差的只是一个聪明的谋士,而她正好可以充当这个角色。至于是不是如她所想那就要问他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