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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将他绑起来。”鲁潇然命令道。他气势冷然,面无表情盯着鲁二爷,像是在看困兽搏斗般冷眼旁观,那种成竹在胸的架势仿佛是种无声的压力击溃着鲁二爷。

    鲁二爷手中利剑拼命挥舞着,另一手中拿着机弩,机中弩箭如流水般射出,旁人难近一二。鲁二爷冷笑着卷了身上被困着的网绳向外冲,院外尚在厮杀着的暗卫尤未将人清理干净,那些在墙头上打斗的人想要下来解救二爷,唯有司夜离和阿月还站在原地等候。鲁二爷这么冲出来难免会碰上他们,正面迎上的结果必是对战,阿月现在本就没什么功力,而且她在司夜离面前必须要掩藏自己,无论是任何一点都极有可能让他看出破绽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在安全之前必然层层防卫。以着司夜离的谨慎,她之前在北魏刺杀过他,难保他不会还记得她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阿月见到鲁二爷冲上来就自觉的往边上靠,刀剑不长眼,被误伤什么的那可就划不来了,这趟浑水她一点都不想趟。

    鲁二爷眼尖的瞥见阿月往树下靠,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什么,他的剑需晃着朝司夜离而去,司夜离拔出腰间软剑迎面与他对上,身后又有府卫追上来,鲁二爷疲于应付着,再出手时又是倒下好几个。他一手持剑一手持弩两边一起开弓,完全成了不可挡的形势,且他手中的机弩经过改良后变得轻便耐用,同时能发出三箭,机身能隐藏数十把小箭。

    司夜离一边退让着一边巧妙避开去攻击他要害,他的软剑素来如游龙般皎皎翱翔,宛若蛇形曲离而上,攀住敌人手腕,破敌人就擒。而就在司夜离擒住他一手时,他手腕翻转偏着阿月的方向就射出三箭,阿月对这边本就保持着警惕,那三箭既往她的方向不约而同过来,若是射中那她岂不变成马蜂窝,阿月当即做出反应。许是事情太过突然,她的应变力全然是出于本能。她倒弯下腰,避开了第一箭,待到第二箭从侧面过来时她轻巧旋转了身也避了过去,到第三箭时她凌空踩在树干上再旋转了两个跟头堪堪避过,箭尖从她耳侧擦过。她这个姿势若是放在以前必是极美的,如今做来却是稍显笨拙难看,待她停稳下来时才想起寻常女子身姿就算再轻盈必不会做到像她这样,除非是练过舞的舞姬才有此等柔软身段,不知司夜离是否会怀疑。正这么想着,她抬起眼眸去看他,司夜离正忙着应对鲁二爷,此时墙头上解决了麻烦的暗卫也前来收拾残局。他轻轻退出包围圈,将软剑收起,丝毫也没有往她这边看担心过什么。那帮暗卫也真是放心,就这么让他们主子先出手,一点都没有要先护卫主子的担忧,到是他的人才有的风格。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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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蜕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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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倾,通力将鲁二爷给擒获,关入鲁氏祠堂,派人严密看守着,待鲁潇然前去审问。阿月见事情告一段落便先行离去,自她转身后司夜离目光转向她背影,先前她避过鲁二爷射去的弩箭并非寻常人能做到的,他虽知她有所隐瞒,但上次她已用行动证明确然是想要投靠他,可如今他却觉得这个女子越发的令人看不懂。她究竟还隐瞒了多少,还是她潜藏在他身边另有目的?

    送走了族中众人后鲁潇然这才松了口气,一旦松懈下来,他支撑着站起的双腿也失去了力量,踉蹡着倒下,摔在椅子上。双手颤抖着想要再次坐好时他却骤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来喷洒在桌面,鬓间虚汗不住往下流,人有些陷入半昏迷。待府卫再次赶来时这才赶忙去通知司夜离等人……

    又是好一通的诊治才将鲁潇然的毒给压制下去,他这么强行着冲破穴道带来的反噬只会一次比一次更严重,阿月他们看在眼中却是不知要说些什么。鲁潇然眼中的坚定不可动摇,无论他最后会如何,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捍卫着家族,哪怕这些牺牲是不为人知的,无法被所爱理解的,他们依然会去做。那是身为族人的责任,就像她一样,从前不曾明白,可如今却也能慢慢体会当年阿爹的良苦用心了,只怪她不争气明白的太晚。而他与颜九或许真的不合适,在明白了鲁潇然所要坚持的事后也就不难明白他为何那么坚持不与颜九在一起,他们相差的太多,背负的太多,彼此有彼此的使命,不是情爱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而有些注定是无解的。看到了他们爱得那么辛苦,也许音儿的做法才是对的,只是颜九要能看开才好,这也是她所担心的。

    鲁潇然强撑着坚持要亲自审问鲁二爷,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旁人无法插手。他身子虚弱,脸色泛着青白,这次是由司夜离他们一同陪着前去,顺便再次对毒药的事查探一番,唐门世家善用毒,对付鲁二爷这种不肯开口的自然也多的是办法。

    鲁氏祠堂下有个大密室,众人沿着甬道避开机关进入地下,鲁二爷就被铁链锁着困在地牢中,见了他们来也就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相比先前简直换了个人,也许他是看清了自己的形势。

    鲁潇然是个什么情况众人也都知晓,唐枫也就不同他废话,直接道“二爷,若是你肯交出解药,前程过往咱们一笔勾销,自此后你离开兖州,也绝不称作鲁氏子孙,我们就放你一马,如何?”

    鲁潇然眉头皱了皱,显然觉得唐枫这个代价开的小了些,而唐枫却是这么想的,只要鲁二爷将解药交出其他的事待日后可以慢慢跟他算,对于这种人他可没打算当君子。

    鲁二爷坐在阴暗的角落中,有微薄的光自他头顶照射进来,他抬起头阴暗不明的眼看向他们,忽然他咯咯咯的笑,盯着鲁潇然道“怎么,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啊,我到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逃过这毒。这些年你想方设法瞒过我,却还是没有办法将这毒给解了,只能压制在脚上,但却为了削弱我的怀疑又不得不继续若无其事的服用我加在汤汁、涂抹在衣料、缝合在被褥中的毒药,这手计策果然是打的好。那么又何必在这时向我低头呢?不应该继续来对付我吗?”鲁二爷的话嚣张,丝毫不为所动。或许他早就猜到了唐枫的用意,又或许他压根没想过败了后要逃。成王败寇,认命就是。

    “说什么呢,你这是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你若说就说,不说就用刑,还怕你嘴硬。”推着鲁潇然的音儿气得牙痒痒,恨恨说道。

    鲁潇然咳嗽了声,止住了她的话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我死,毒药是你早在我三岁以前就开始偷偷下了的对吗?”

    鲁二爷看了眼音儿,靠着墙壁放松道“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还问,是觉得不相信我会如此心狠手辣还是不相信我会对一个孩童下手?”他勾起唇角幽幽道“我此生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帮你选了这门亲事,让你多了个帮手来对付我,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帮着他,他能给你什么好处?”此话是对着音儿问的。鲁二爷挣扎着起身,他伸手想掐住音儿的脖子,狰狞的脸上扭曲了五官。

    音儿没有回答他的话,隐藏在袖口中的双手狠狠捏紧。

    对于鲁二爷的回答众人不禁都想倒抽口冷气,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他都能做得出,当年鲁潇然还这么小他就想到要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相比起来鲁潇然还算镇静,毕竟他心中比谁都清楚鲁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鲁潇然缓了口气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死?我于二叔来说到底有什么危害,难道仅仅是为了鲁氏族长之位吗,你就要不惜泯灭人性,残害同族?”他一口气说的有些急,胸口上下起伏,显然很是气愤。说罢这些话他又不停的咳嗽吐出好几口血来,音儿想要帮他擦拭唇角的血迹他却摆了摆手,眼神坚毅的看着鲁二爷。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整个家族和秘术,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将这一切给抢过来。你的出生挡到了我的路,你说你是不是该死?我只是想这么悄无声息的将你除去,以我平日里与你爹的交情,我将会是这族长不二的人选。可是我的计划很快就被你娘识破了,是我太心急,你那么小很多症状都太过明显你娘不可能毫无察觉,虽然我已将药量下的足够小心还是被发现了,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就将你爹娘也给一并铲除,伪造说是他们临终时将你托付于我,我也就顺理成章担负起照顾你的责任。为了让人消除对我的疑虑你还不能死得那么早,我后来在你的药量中所下的毒都减了半,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只是没想到你早就有所防备,并一直处心积虑预备着反扑,你是从何时知道此事的?”

    原来事情的经过竟是这样,所以爹娘都会死,是替他而死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般任仇人对他下毒,还以为是为了消除他的戒心,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杀了他,替爹娘报仇。鲁潇然心中的恨随着鲁二爷的话越来越浓烈,他放在椅背上的手捏紧了拳头,心中苦痛无法言说。他强忍着痛冷声说道“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手足吗?你对他下手时良心就不会痛过吗?你想要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说,我只想要他们还活着,哪怕是要我死,可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他给杀了,你怎么不将我一刀了结让我也痛快些呢!”他说到后来整个人因激动从轮椅上摔倒下去,趴在地面声音嘶哑。

    没有人敢劝他,只有让他以这种方式来悼念那些尘封的过往或许才能好过些。无人能替代他所经历的那些苦痛和忍辱偷生,然而真相竟这般残忍的让人好笑,为了所谓的权和利,在那些人眼中亲人到底算什么呢?是被算计利用的,还是块绊脚石?訾夙他们是这样,鲁家庄家族内斗也是这样,唯独留下鲁潇然承载着伤痛与责任,而他的毒却连能不能解都还是未知。

    鲁二爷冷眼看着鲁潇然撕心裂肺的样子,或许他早就习惯了家族内斗的尔虞我诈,留给世人的不过是副虚假的面孔,真正的他冷血绝情才能一步步算计至此。

    到得从密室出来时众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却在这时府卫赶上来禀告道“少爷,有关于燕宫的消息,说是让您亲自过目。”说罢就拿出一张绢帛呈上。

    鲁潇然气若游丝的看着府卫手上那张绢帛,到最后鲁二爷还是未能将解药交出来,他已做好了同他同归于尽的打算,再说谁先死还未可知。他在等,等鲁潇然了结后前程往事必然又是归他说了算,所以他不会说。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鲁潇然到也平静下来面对。既然是燕宫的消息,那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送来的,难道她还没死心吗?鲁潇然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那张绢帛就随着府卫的递出掉到了他脚下,散开在地面。鲁潇然的目光赫然被上面的几行字给吸引,那一刹那众人也都不约而同看到了,纷纷担心的去看他。相比众人的担忧,鲁潇然到是洒脱的多,他瞳孔猛然骤缩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在音儿搀扶下坐回到轮椅里,轻声要求道“送我回房。”他的表情并未泄露更多的信息,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心难过,可他这般却是更让人担心了。

    阿月目光还停留在那张被鲁潇然抛下的绢帛上,心中滋味复杂。

    那是两天前,颜九去酒肆喝酒的事了。当日她在酒楼中碰上了荀子墨便邀他一同喝酒,直到明妃派去的人找到他们时,看到的却是令人震惊的场面。当时几个禁军是和百里胥一同进去的,但不知为何他们前脚刚刚踏入屋子后脚就退了出来,俱不约而同将房门关上,彼此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百里胥想了个办法封住他们的嘴道“此事不可声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当心你们的脑袋。”百里胥身为将军所说之话无人敢不听,再说此事他们细细掂量过确实还是当什么都没看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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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蜕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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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百里胥商量好对策后拍响了门板,他自以为自己已做的很好。宿醉了整晚的人听到敲门声扰得头脑子疼,这才半迷糊着醒来不爽的想要问是谁大清早扰人清梦,还以为是睡在自己的屋榻上,哪曾想不小心触及眼前陌生的景物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是怎么回事,然后目及处差点惊慌尖叫,却也将自己给整到了床榻下,一屁股摔在地上,顺带将盖在另一人身上的被褥也一同扯下。她这一摔到是彻底将自己给摔醒了,仔细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何事,却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还有些什么。被这一响动惊醒的还有另一人,荀子墨感觉到身上骤然一凉,待他摸了摸四周温暖的遮盖物时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瞬间回想起昨晚与颜九喝酒的事来。乍然清醒之下他爬起身就看到摔在地上衣衫凌乱的颜九,而颜九也正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

    敲门声还在拼命的响起,像是不将他们拍醒不罢休。两人尚未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急匆匆将衣衫整理好,再将被褥铺好,假装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才前去开门。颜九毕竟是心虚的,当她看到正在门口迎接着她回去的百里胥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辩解。百里胥到也不问什么,直说明妃很是担心她,希望她能回去。他目光镇定的看着她,丝毫未曾瞥向房中,让原本还担忧不已的颜九瞬间就平静下来,她缓了缓激烈的心跳,心中忽然就明白过来,百里胥必是看到了她与荀子墨躺在一张床上,所以他才能装的这么镇定。那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是为何,为了顾全她公主的颜面?那一刻颜九心中闪过一丝冷笑,她还需什么颜面,她早不就是整个燕宫的笑话了,只是那些个王姐王妹的碍于娘亲的威严不敢说罢了。

    颜九像是想到什么,她折返身后再次回到房中,将尚在整理衣衫的荀子墨拉着往外走。荀子墨哪里知道她要做什么,想要反抗已是无用。东燕的禁军俱都虎视眈眈的看向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颜九的所作所为。连百里胥的脸色都起了变化,刚想要开口叫公主,就听得颜九喜笑颜颜介绍道“威远将军,这是我的驸马,母妃不是要我回宫吗,那她应该没说不允许我带个人回去吧。”她说罢就拖着荀子墨往外走,也不管他是否愿意。直到两人上了马车,颜九才警告道“你若想走我不拦着,但你将我给睡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要么配合我将这场戏给演下去,要么就等着被我母妃下令通缉,你自己选。”

    到了此时荀子墨才隐隐的感觉自己是被颜九给算计了,但她不惜赌上自己的名声又是为何?这事说来也是怪他自己不好,看在她是司夜离妹妹的情面上怎么着都要照顾着点她,谁知这丫头倒打一耙,这下害他在司夜离面前有口都辨不清了。

    马车一路来到了明妃宫中,已有禁卫提前在百里胥的指使下先向明妃禀报了此事,但因言语不详明妃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到是气的不轻,直接让人将颜九及荀子墨带过去。

    明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气的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碍于百里胥还在场,抬手挥了挥让他们都下去。百里胥心中低低一叹,他本想替她将此事给圆过去,可谁知她非要惹怒自己的母妃,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现在好了,明妃岂能轻饶了她。这个九公主就是太过得宠,才什么事情都敢做。

    “母妃,既然木已成舟,还望母妃能成全。”颜九镇定的看向明妃,在明妃开口刁难前先将话给说死。这下换来荀子墨诧异的望向她,她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是宿醉还未醒吧。

    荀子墨解释道“启禀明妃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后面的话被颜九打断道“事情都到了这地步,我好歹也是东燕最尊贵的公主,我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吗?再说我既然迟早都要嫁人,那么嫁给谁又有什么所谓,至少这个人是我挑的。”她的话是在挑衅明妃,谁让明妃当初反对她和鲁潇然,明确告诉过她,她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必会当国婚来论同,且她的夫婿也必会是王之将相或皇室贵胄,绝非凡夫俗子。然而明妃尚未给她挑出合适的人选,却没想到颜九就先出了这招,让明妃完全无力招架。

    她恨恨地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反复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都说不出来,显然是气极了。她指着荀子墨道“这就是你要找的驸马?大街上随意找的男人,就妄想来蒙骗我?还是你觉得是我拆散了你和鲁潇然,想要以此来报复我?那么我告诉你,你想要报复的是你自己,是你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他不是什么随意的人,他是六哥的下属,六哥对他知根知底,这样你还要反对吗?而且我也没有要报复自己,至少比起你替我找的那些想要倚靠联姻来巩固政权的男人,我更想选择他。我只是想要抓住我想要的,我不想再被抛弃,难道不行吗?”颜九声嘶力竭的吼完这些,她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了酸涩的眼泪。既然无从选择,那她索性就不选了,这样未尝不好。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是从什么时候起,第一次司夜离派他前去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吗?她既然知道他是司夜离的人,为何还挑选他?莫不是为了这件事她不仅忌恨鲁潇然,连着她六哥也不受待见了吧?那他岂不很无辜,在他们兄妹之间当炮灰,还受鲁潇然的连累,到是在兄弟面前都无法交代,这都是什么事啊。喝酒果然是会误事,偏偏他还被个小丫头给算计了。反正对于昨晚的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他也不可能对她怎样,颜九根本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司夜离可真是害死他了。说起他喜欢的类型,荀子墨莫名就想起多年前也是为了这么个问题伤了那人的心,以致这么多年都未曾弥补过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她知道了这件事不知会有何感想,怕是只会冷冷一笑,再附上句言不由衷的祝贺吧。荀子墨心中莫名就有些荒芜起来,他此生唯一只亏欠过一人,他一直想要努力去弥补,却不想多年后还要再次去伤害她,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或许她早就不再介意,也早就将那些前程过往都遗忘,可他却记得那份忏悔的承诺。此生她若不能幸福他绝不过得比她好,只是多年在暗中的陪伴与纠缠,有时连他自己也忘记了到底是亏欠想要偿还多些,还是也带着点别的因素。他只知道出了这种事于他来说却是比她还要难受。

    明妃被颜九气的够呛,但事情已然如此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她知道颜九性子叛逆,是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的,若非鲁潇然主动放弃,依着颜九哪怕是让她放弃公主之位她也必义无反顾的会去追随鲁潇然,说实在话在这点上她其实是欣赏鲁潇然的,若非立场不同,她必不会反对颜九与他在一起,相比起旁人来鲁潇然的顾家,做事稳妥面面俱到都是身为驸马辅佐颜九不二的人选,可是正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注定了他与颜九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是他不肯为颜九放弃什么,而是他们性格的不合适,荀子墨做不了那种臣服在一个女人脚下的事,这些问题他们迟早都要遇到,只是尚未在一起过彼此都发现不了而已。如今颜九执意要同荀子墨在一起,依着明妃来看她赌气的成分居多,可她如今因鲁潇然成婚的事几乎丧失了理智,是谁来劝都无用的,再说她认定的事便是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要是不顺着她谁知道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明妃细细思量了下决定先顺着她,安抚了她的情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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