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颜九大概也看出了明妃在此事上的态度,强势道“此事儿臣会同父皇去说,允准儿臣同荀子墨成婚,若是母妃还要再为难他,那就等着替儿臣收尸吧。”她的话几乎是在恐吓明妃,谁都清楚颜九于明妃的重要性,也于整个东燕的重要性,她这么说何止是在威胁,还是要将整个东燕都置于被动的境地。她不指望将来将东燕交到颜九手上时她能带领东燕称霸天壑大陆,但至少在她手中能与她的夫君一起守护好东燕,纵使外敌强伺他们依然能不惧不惮,使之不敢欺凌,这也是明妃一直在做的事。她与司夜离的母亲本就是表亲,现在襄助他不但是交情,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东燕在四国中实力一向都是最弱的,要想安稳处于不败之地,颜九要学习做的还有很多。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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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蜕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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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燕帝在国事上一直都仰仗着她,其自身本就是个无争之人,素来酷爱作画,到像是个隐居山野的闲人,哪里还有本分对东燕的责任和野心。这些年明妃擅权在世人眼中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他们又是否知晓她日夜为了国事殚精竭虑的操劳?若非是她在支撑着,背负着骂名,能有东燕帝逍遥的日子?或许是对于她的亏欠,东燕帝不仅对她放权,还在行动上支撑着她,让她没有后顾之忧。这些她都知道是东燕帝对她的倚重和宠爱,她唯有将东燕打理好才不辜负他的信任,才能使骂名变成褒奖,然而这些她都不能毁在她的女儿手中。
明妃一步步逼近颜九,那份在朝堂上对峙文武百官的气势连颜九见了都发怵,但她还是毫无畏惧的迎上她的目光,直到明妃警告道“你想死我不拦着,但你可想好了,需要哪些人为你陪葬,到时我一并替你送来。”这就是她的母妃,强势的令人胆寒,不要怀疑她的话,那将是比圣旨更让人害怕的旨意。
放在平时也许颜九也非要忤逆不可,但因上次她在昭仁宫看到鲁潇然开始,就与明妃之间出现了隔阂,她始终都觉得鲁潇然会娶别人是明妃在暗中做的手脚,才致使她与鲁潇然走向了陌路,这一切她总要找个出口,让自己得以喘息。
“那你可以试试看。”颜九咬牙切齿的说道,转身就带着荀子墨走了。
明妃近来因颜九的事受了不少气,她对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没办法,本还想着她能懂事,但现在想来她竟在给自己惹事生非,一点都不省心。偌大的殿中,宫女掐准了时间端来给她享用,明妃还在气头上,抬手扫落了精美的瓷器,吓得小宫女赶忙跪下道歉,明妃单手撑着额角,疲惫道“去将百里将军叫来。”
这是颜九向鲁潇然写的请柬,他的婚礼没有邀请她,可她的婚礼却必定要让他去,不为了别的,哪怕只是也想让他感受下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那些被他伤过的疼她都要连本带利的还回去,她想只有这么做了她才能真正的学会放手,也许会很痛,但只有痛过方能放下。
“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我,莫非是对你六哥也有抱怨?”荀子墨拦下颜九的去路问道。
颜九看了眼他,逼近了他轻声道“因为只有你他才会痛。”她的话瞬间就点醒了荀子墨。因为他是司夜离的人所以才能伤得了鲁潇然,不然他定会虚伪的来祝福她,可她要让他知道,即便他不肯娶她一样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活,不需要他替她操心那么多。
颜九正要离去,再次被荀子墨拦住,他无奈道“颜九你别闹了,你就不能安静接受这个事实吗?不就是失恋么,你就算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我知道骤然被人抛弃的滋味很难受,要你忽然间去接受一个深爱的人娶了他人也非易事,可世间事不皆是如此,无非都是猝然而至,没有什么是等你准备好了才开始的。你愿意接受也罢不愿意接受也罢,这都是你必然要承受的,你将我拖下水难道就以为他会伤心难过,然后后悔了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若一个人不在意你,就是你做的再多,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所以我不劝你,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我配合着你演出这场戏,难道你就会赢了就会快乐吗?”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什么?让我放过你,还是放过他?我告诉你,不可能。”她说罢转身而去,留下个孤高的背影给荀子墨。荀子墨气的半死,他现在是有口难辩,被这丫头给欺负的死死的,看来事情是非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此事既然传到了鲁家庄,颜九未必就没有要给司夜离看的意思,司夜离到还算镇定,可就有人比他要激动的多。唐枫指着绢帛上那些挑衅的字骂道“这个死丫头,这是要气死我们啊,她这不是存心要找茬么,你说荀子墨当真就和她有点啥,还是她故意的?”
司夜离瞥了眼他,并未回答他的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颜九做的这么明显鲁潇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他知道他心里必定是疼痛万分的,所以才表现的那么牵强。他知道颜九是在怨恨他们,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无法解释,只能任着颜九继续胡闹下去,但愿她闹够了闹累了就会放手。
阿月静静看着他们说起荀子墨,是那般的熟稔,心中越加证实了荀子墨就是司夜离派来一直潜伏在她身边的人。是从何时他就开始算计她的?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远,又或者当年他在铲除玄月宫时就必然还要更早的调查过他们,那就必然是荀子墨这颗棋子无疑了,能使她放松警惕并将寻芳阁交给他打理的,又岂能是泛泛之辈。她心中想发笑,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对他了解的越深越发觉着他可怕,深不可测。她又怎会天真到以为他是能陪着她白发齐眉之人呢?她甚至连他真实的身份都弄不清。原来不只是可笑,还很可悲,为此她付出了太惨痛的代价才将这些事在慢慢搞明白。
当日夜间像是为了印证司夜离的话,从深夜着单薄衣裳冲出房间的音儿泪流满面去拍打阿月的房门,许是对她的依赖和信任,凭着本能就去找她,也是乱了分寸,哪想着合不合适。阿月浅眠,在司夜离身边又多是警觉,听到音儿的敲门声就察觉到不好。待她推开门去,只听得音儿压低了嗓音哭着道“公子,潇然他又陷入昏迷了,这次昏迷的毫无征兆,我好害怕,我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我本想着就像他往常昏迷一样总归能醒,就一直等着,但他这次昏迷了好长时间了。”音儿说着又要哭。
寂寥的深夜她的哭声很是显眼,且她这时来找她着实不妥,被司夜离的人看到不知要作何想法。阿月将音儿拉到房中,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敢轻声问她“你给他吃药了吗?上次我看到唐枫给他吃过药后不久他就醒了,虽说他中毒已深连他自己都清楚找不到解药所剩时日不多,可不至于这么快就会要了他的命,毕竟这么多年拖过来了。”然而说完这句阿月就想起白日颜九的事来,心中不免觉着或许与此有关。看来鲁潇然不是不触动,而是太会隐忍。
音儿抹了抹鬓角的泪道“吃了,我每日都会按时给他服用,虽然每次他都说无用,可我觉着能拖一时就拖一时,讲不准希望就来了。但这次吃了药也不行,公子你说潇然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阿月现在也不敢讲鲁潇然的情况,只能带着音儿回去看看。她不知道此事荀子墨可否看过,但依着荀子墨同他们的交情想必是知晓的,若连他都无法,那鲁潇然的毒怕真是无人能解了。这些话她不敢告诉音儿,毕竟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只是鲁潇然从小就服毒,毒素已倾入他血脉,先前是压制在腿上,后来两次被他强行冲破后毒素迅速的蔓延开来,再想导回去已是不能,个中情形如何只看他身体的承受能力,他能熬那么久本就不易,只是他们还未能去接受罢了。阿月想起当年在相府初见鲁潇然的情形,他坐在轮椅上温文尔雅的气质,丝毫不让人觉得他与旁人有异。他虽面色时常冰冷,让人不易靠近,但她能看得出来他待颜九是真心的疼惜。他作为司夜离的朋友,在他一路的征程中不知扮演了什么角色,可阿月所能看到的就是在渝州那战中司夜离所用船只上开启的箭弩与机关鸢,都是鲁潇然在背后襄助的结果。她无法评论说鲁潇然所做之事皆是对的,但至少他用自己的方式在护卫亲人朋友爱人。这样的人对于他一生所经历的悲惨不得不说让人难受,也许他不该是这种结局,但谁都无能为力。
两人行至院门前时正要踏入,远处便有黑衣人踏着月色从檐顶上飞驰而来,他们直奔鲁潇然的房间显然是有备而来。可自从鲁二爷被擒住后鲁家庄就启动了一级警备,以防有人来将他劫走,凡是想从外进来的皆需行过鲁家庄的机关布阵。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对于躲避机关阵也有一定的技巧,一些人对付另一些人突破重围,剩下不多的人则落入院子里,朝着鲁潇然房门进攻。音儿与阿月见此便顷刻将房门给堵住,此时也已惊动府中的其他人,府卫们正从远处赶来,司夜离的暗卫也凌空飞起加入到战局中,虽不知他们为何而来,但显然目标是鲁潇然,且对府中位置非常熟悉。
黑衣人见惊动到其他人,怕战局一时难以应付,吹了声口哨暗示让他们动作快些。那些人围攻向音儿和阿月,他们这边此时护卫是最薄弱的时候,阿月即便还想再刻意隐藏自己也是不能,可她那差强人意的几招又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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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蜕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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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将音儿围困住后直往阿月的方向进攻,阿月打不过很快就被他们制服,这时司夜离怕是料到这边事情棘手,凌空着飞来先助战,几个黑衣人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在他手上吃了几招后见形势不好就将阿月一起携作人质撤离。阿月想说话,他们将她的穴道给封了起来,路上夜色漆黑,只听得有人在小声说话“没抓到鲁潇然,抓到他夫人也是好的,至少可以交差。”另一人则愁眉不展的让他闭嘴,说要回去复命才知道,事情没办好他们自然也没法交代。阿月被他们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跟随着他们一路走,也不知走去了哪里。
这边阿月被抓,那边鲁潇然尚在昏迷中,事情几乎都堆到了一起。司夜离不可能为了个臣服的暗卫去放下鲁潇然不管,音儿心中着急,于她来说他们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深夜前往客栈去找杜丽娘。杜丽娘安抚了她几句便连夜派人去找,到得天灰蒙蒙亮时尚未寻得一点线索,到是打听到燕宫即将要举办喜宴,而那个成婚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荀子墨与颜九。杜丽娘凝望着远处涤荡的燕旗,心中涌现过一瞬间的疼痛,但很快这股疼痛就被担忧阿月的情绪所掩盖。荀子墨于她来说就是个不痛不痒的人,他与谁成婚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是早就忘了林愫与他的过去,就算偶尔想起零星片段也早不会牵动到一丝一毫。
成婚的消息是颜九擅自发布出去的,为了此事东燕帝亲自召见了她和荀子墨一同去谈。前往中宫的路上荀子墨碰到颜九将她给叫住,他这几日被困在宫中说是即将要成为驸马对他进行礼教训诫,说白了是监视着他,这其中理由多了去,惹不好万一被灭口也是不定的事,弄得他越想越不对。颜九那小丫头片子就这么将他给坑害了,他敢用命来保证绝对没对她做过什么,可这些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反而觉得他是在逃避责任,亵渎公主的罪同样是不轻。
“颜九,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对不对?我不管你是为了要打击报复鲁潇然还是反抗你母妃,这出戏恕我不奉陪。这皇宫看似花团锦簇,到处都透着危险,我还想多活几年,再说坑害兄弟的事我做不出,你若对你六哥不满你就直接找他去,将我拉下水难道就能对付他了?你能不能成熟些,别这么孩子气,鲁潇然会这么做必有他的想法,你何苦执着不放,他已然成亲,你这辈子都与他不可能了。”荀子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她,想让她清醒过来。
“荀子墨,你有爱过一个人吗?”颜九站在幽茫的空地上,看着远处伫立于墙头守护的侍卫,像是陷入思考中。她的话让荀子墨陷入思考中。她说“会不会有那么个人让你奋不顾身,哪怕飞蛾扑火也想同他在一起,无论他爱不爱你,无论他的身边有着何人,你都会为了想和他在一起而不折手段。也许过程太过痛心,也许结局未必是好的,也可能落得满身伤痕无人能懂,但你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死心,不是不甘心,而是不想放下对他的爱!”
她的话像是悠远的风吹散在他耳边,城下有巡逻的侍卫在来回的走动,她轻轻的笑,笑声甜美而凄惶。她问他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如果是在从前他必定理直气壮的告诉她,他荀子墨此生未曾碰到过这么个心动的女人,能让他不顾一切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她说这话时他想到了林愫,当年的林愫和她也是相同的痴情女子,却因他而落得满身伤痛,飞蛾扑火的结局必然是飞灰湮灭,然而这个道理他们可曾懂过?颜九与林愫的不同在鲁潇然对她不是无情,而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直到林愫爱过、恨过、死过,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都是错的,以至于此生都不会再原谅他。他想告诉颜九这个故事,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呢。荀子墨只觉得心里很痛,是那种没来由的痛。林愫和颜九又有什么错,他们却都要被相同的命运给抛弃。也许是年岁大了,也许是心境不同了,这个曾经的纨绔公子竟也能懂得了这些。他不再是逗留在女人丛中,相反他越发的觉着自己想要去追回些什么,那些错过的遗憾和爱,是追悔莫及的歉意。颜九的事也让他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不愿意,哪怕她是公主他也无法强迫自己。荀子墨此生何曾会想过从前被他百般嫌弃的女子,历经了一生的疼痛怨恨,到头来却在将他遗忘时会让他彻底醒悟过来。他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些年守护在她身边并非是答应了望月的承诺,也并非是为了司夜离监视着他们,而是他想看到她。看她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边他会嫉妒的发狂,偏偏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看她对自己视而不见他会难受,有事没事就想去她面前晃荡几下,引起她的注意。那些年她与凤景行走的很近,一度被传是凤景行的红颜知己,而她对凤景行好像除了彼此利用外也超出寻常的关系,那些都让他想抓狂。直到后来凤景行为了自己的目的将她放弃甚至背叛出卖时,压在心头的重担好像才得以释放,他还以为是她眼光不济总找这些混蛋才使自己这么生气,纵然她与他已是陌路,可小时候的情谊总归还在,她的父母也因他而死,他理应照顾她。那些被埋藏在心底的嫉妒思念像是疯草般在滋生,他多么希望她能记起,又盼望着她永不再记得,这种矛盾直到今日他才懂,原来是他一直没看懂自己的心。
荀子墨神色间的变化皆被看在颜九眼中,这么看来他必定也是爱过的,思付着该如何去说服他。颜九凑近他道“怎么,难道你也有不能得之人?那正好,你与我联手演好这场戏,我只求个结果,你也正好可以刺激一下那位女子。”
这个主意到是将荀子墨给击中了,他被颜九说的有些心动。颜九也防止着他再闹,事情解决两人便一同去面圣。相较于明妃的反对,东燕帝对他们的婚事到没多大意见,只要颜九喜欢就好,那个人能真心善待他女儿,不用他有多大的能力和才干,便允诺了他们。颜九没有表现出来多大的情绪波动,似乎早就料到东燕帝会这么做。父皇从小就对每个女儿都疼爱,这些年燕宫的皇嗣本就不算多,再加上两位皇子与太子相继死去,更加使得父皇痴迷于修禅论道,无事就画画花草陶冶身心,越加的没有争斗,近来也是许久都未曾出过中宫,难得还能对她的事上心。
荀子墨到没颜九这么乐观,这可是欺君,要是被东燕帝知道他们是在骗人,颜九未必会有事,到是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出得中宫就有人前来禀告颜九说是有位女客前来拜访,并送上了拜帖。颜九打开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拍了拍荀子墨让他安心道“既然你没得选,那还是乖乖做好你的驸马吧,你若配合我演好这出戏,我必保你无恙。”
荀子墨眼见着她越走越远,心中有些话想要告诉她却还是被咽了下去,有时遇到悲伤难过也难免总要寻个发泄的出口,她能替自己找些诠释悲伤的借口总好过她在得知真相时承受不住的好。他想或许鲁潇然是对的,毕竟他懂她。
回到紫仪宫时那位贵客早就等候在庭院中,许是太多年未曾见过,颜九竟有些认不得她。幻术和结魄见到颜九悄悄退了下去,那位女子着一身雪色的缎纹长裙,轻轻浅浅的装束看着就让人舒服。她转身朝颜九跪拜下去,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大礼。颜九忙将她扶起,她抬起眼眸来,颜九这才惊讶道“竟然是你啊。”
她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她,吃惊之余难免也想起从前往事,细细斟酌下觉着那才像是六哥做事的风格。女子也浅浅笑起来,回道“正是我。阿九,自小时一别我们已许多年未曾这般亲厚的说过话了,你可曾责怪过姐姐?”
宫女奉上茶来,颜九请她入座道“姐姐有姐姐的为难之处,阿九怎会不懂你的苦衷。只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里,姐姐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女子笑着看向她“我想来看你的事你六哥想必也说了,一直都不得空,正好将事情处理好闲暇下来,思付着必须要抽空走一趟,这不就来了么。再说以你六哥现在的能力完全能护住我,而我也是时候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总这么躲在他身后也不是办法。那人一直都未曾放弃寻找过我,而我相信不找到我他是不会罢休的,我与你六哥的事宜早不宜晚,反正迟早都要成亲,正好也借着这次机会前来拜见明妃娘娘,算是彼此见过家人了,只是不知明妃娘娘是否会同意这门婚事。”她说罢此事脸色有些微微泛红,显得极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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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蜕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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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九心中感慨,安慰道“姐姐不必担忧,母妃定会欢喜的。六哥自小就没有亲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姐姐陪伴在他身边,这些母妃与族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没有姐姐的陪伴怕是也未必会有六哥忍辱负重的今日。这些年六哥是怎么过来的我们都无比清楚,你与他也是迟早的事,即便你们之间曾经有过她人,但你总该明白他有他的不得已。”说起那位六嫂颜九也曾非常的喜欢她,并且今生都只承认她一人,可她的下属嫁给了鲁潇然,这个伤痛她却是无法过去的。
“我明白,那些过去的事我不会介意的。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走过风雨,历经坎坷又如何,路上难免有风景,他会留恋也会有动心,可我知道他还是他,终究不会忘记身上所肩负的使命。所以当年他会做那个选择我一点都不意外,他有太多牵绊,他是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这一路走来的艰辛打拼,我们也不会容许。所以阿九,男人想要什么他们都非常明白,你又何苦为难自己。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使曾经拥有又如何呢,还不是一样要失去,宁朝夕的下场就是最好警醒的例子。你别忘了当年她是如何死的,玄月宫又是如何覆灭的。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算计得了天下人,却算计不出自己的心,到头来还不是败在感情上。连她都看不透,你又自诩能比她更聪慧吗?听姐姐的话,放过自己,放自己一条活路,别落得同她一样的下场。”女子含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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