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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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复仇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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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墨搂紧了杜丽娘的手微微一颤,身子猛然一怔,忽然眼底也聚起了泪。她说她不再爱他了,他唇角勾勒起一丝冷讽的笑,他终于失去了她,无论他怎么挽回她都不可能再回头。可是怎么办,即使明知她不再爱了他还是不想放手,好像就这么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他才像是活着的。
荀子墨拥着她,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沉默,他不知他还能说些什么。
阿月听不到殿中说话的声音,从两人肢体上却是能判断出大致情形,看着这个情况荀子墨难道还想用强的?这厮当年可是答应过她绝不对杜丽娘干涉,他若是反悔那她也绝不会客气。阿月一时情急想要冲进去,到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处,被眼尖的摄魂给出手挡住。他神色莫名的看着她,怀揣着一丝怀疑的目光。阿月心中暗叫不好,他们本就对她保持着警惕,又因她被明妃误抓来的事让司夜离起了疑心,现在若是她再做出格的举动,他们必然将她往玄月宫的人想,那么司夜离又是否能猜到她尚未死?阿月心中还是有几分笃定的,即便司夜离会怀疑她就是玄月宫的人,应当也没那么容易就猜出一个已死之人会暗藏在他身边。况且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时日并不算长,多是对彼此的算计和警惕,她的一些小习惯他未必就全都知道,而且未免自己会因他尚未察觉的小习惯将自己给暴露,几乎已是改了大半,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去适应去谋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他除去,为此她将不惜一切代价。然而许多事都是未知的,会因情况不同而变得棘手,那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只能尽量掩藏好自己,实在掩藏不过去那就只有换种计划。
摄魂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似在问她,他们的事与她何干,她又以什么资格去管?阿月无法解释,也知自己的做法不妥,幸亏流锦看看情形不对将她给拉了出去道“那是荀子墨与他女人的事,我们还是少操心的好,这两人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你也别见怪,八卦一下就好,千万别去招惹,省得他回头给你个几针,这厮在自己女人事情上可没那么好说话,你也千万别去招惹那个女人,她手段可比荀子墨毒多了,这谁吃谁的亏还不知道呢。”说罢一幅意味深长的样子拍了拍摄魂的肩,摇头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冢,这厮还偏偏自己要挖坑自己跳,真是连兄弟都不得不嘲笑他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啊哈哈哈。”这两个损友那是一点都不对荀子墨抱同情心,也不知荀子墨得知后会如何的对付他们,但想必他们既然能说出被他扎针的事应当是深有体会,互损大概也是他们素日相处的习惯了。但毕竟是兄弟,八卦归八卦,虽然对于他能被杜丽娘给修理他们很是喜闻乐见,也深觉那是他报应,可私下关心还是难免的,至于别人要是敢去打扰他们,那就只剩下被修理的命了。
阿月心中冷哼了下,他们对于荀子墨到是了解的很,深怕她去欺负他似的,到也不枉荀子墨与他们多年深厚的交情,只是这就显得自己跟个傻瓜似的被他们玩弄了许多年,若非身份转换,有些事她这辈子都休想知道。
她不知流锦对她是真拿自己人看待,还是也在揣测着她的情绪,不过依着他的态度来看似乎对她没像摄魂那般警惕,有时甚至还不错。他们这些人与司夜离有几分相似,到底是他调教出来的人,性格中都有种冷傲和难以接近,但若是能被他们接受,那他们就会拿真心待人,誓死效忠。阿月对他们何尝不是保持着警惕,并非是因从前他们对她的态度,而是他们都是司夜离的人,他们会效忠的主子只有一人,也取决于主子对自己女人的态度,才会令他们对主母是怎样,可惜她从来都不是他们所期望的主母,又谈何要对她好呢。
阿月被他们拽着往外走,心中虽担忧杜丽娘这边的情形,可她更担心的是颜九,这大婚的日子新郎跑去找别人,那她要如何?
“鲁夫人觐见。”太监尖利的嗓子对着音儿喊道。音儿轻点了下头,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在宫女引导下往里走,她身后带着的家丁府卫则被阻挡在外,连同着一并带来的贺礼。音儿步履坚定,衣着光鲜亮丽,端得是一副大户人家的主母样子,鲁家世代为皇室效劳,早就从前几代当家主母就被册封了五品诰命夫人,并世代沿袭,即便是现在与皇室关系不似从前,但她的身份毕竟还摆在那,谁都不敢轻视了她。
几个品阶高的夫人往她身后看了眼,鲁氏在东燕世代悠久,发生的事多少朝中官员都得知,自然府中的夫人也就对鲁潇然有着几分神秘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以雷霆手段将其照顾多年的二叔给反了,谋划多年终于将谋害自己爹娘的凶手给揪出来,并一举夺下鲁氏族长之位,掌管起整个家族。他又是如何的卧薪藏胆,在仇人手下隐忍多年的?这份胆识和气魄可不是谁都有的,即便是在朝中的诸多官员又有几人能像他。是以这段说书般的佳话就在茶余饭后流传起来,当然他们更关心的还有这位鲁夫人,又是哪家千金的身份,与鲁公子才能成就这段姻缘,是否又如坊间传的那样夫妻恩爱和睦,如胶似漆,这位鲁夫人对自小就有腿疾的鲁公子既不嫌弃又心疼的很,据说颇有能力,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音儿权当未听见众人的嘀咕声,她心中似有心事,心不在焉的走着,神情间却隐有皱眉。她从鲁家庄出来时鲁潇然仍旧在昏迷着,他已睡了好几日都不见醒转,似乎是从得知颜九要嫁人时他就吐了血陷入昏迷中,可如今他最爱的人就要披上嫁衣走向他人,难道他就这么打算放弃了?来燕宫之前其实她的脸色并不算好,日夜都照料着鲁潇然,深怕他何时醒来她都不敢睡过去,众人劝说她去歇息无果,最后也只得随她去。那几日她的心很平静,或许只有睡着的鲁潇然才是属于她的,而那个男人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一人,即便是陷入危险他也绝舍不得连累到他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她才是那个被利用之人,因为无爱也就不会有负担。她心中其实是有怨恨的,哪怕是与她多说一句话或是迁怒她都不曾,他对她永远都是冷淡的疏离,就算他的身子已到了自己无力去照顾需要她帮忙时,他也永远都是先拒绝,执拗不过才会客气的道谢。每次听到他说谢谢为何她的心竟那般疼痛,明明他们才是夫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那一刻她才恍然问自己执意要嫁给他,执意要将自己陷入痛苦中到底对不对?今日就算他不能来,她还是要穿着最美的衣服来这位情敌的婚礼,哪怕她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她也终有资格以鲁夫人之尊站在她面前。她要向她宣告主权,她要亲眼看着她成婚才能安心。她也要替他来看看,就算没有他,他的公主也能在他人怀中幸福,他们当真并非缺了谁就活不下去,这才是成长中的苦和痛,他们都要努力咽下去。
许是听到说鲁夫人三个字,颜九让人将其请入了大殿。早在他们婚礼上颜九就见到了这位秀丽的女子,她并非生得国色天香,却自有一番暗香引人垂怜。她目光沉着淡然的看着她,有坦然也有身为鲁夫人的雍容气势,相反颜九在她面前到是显得有些局促。不过颜九毕竟是公主,天生的气势就让两位女子势均力敌,互相散发着各自身上的光芒,惹得宫女都不敢逼视。
颜九抬手挥退侍女,她看了眼音儿身后,明明方才通传的是鲁氏夫妇,怎么就她一人前来,鲁潇然呢?
颜九的眼神那么明显越过她,音儿又岂会不知她召他们来的目的,其实不过是为了鲁潇然,但又不能单独召他才勉强搭上她的。音儿知道她想问什么,索性在她开口前说道“潇然他族中有事无暇分身前来,特让我带了礼物前来给公主贺喜,望公主能与夫婿百年好合。”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应对,到也无错处。
鲁潇然竟然连来都不想来,只将这事搪塞给这个女人?颜九浑身猛地一怔,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就算鲁潇然不喜欢她,就算他不想来,可为何要让这个女人来羞辱她,让她难堪?她这么做难道真的是错了吗?她不顾众人的反对执意要办这场婚礼,为的就是想看看鲁潇然的反应。可是她错了,鲁潇然根本不在意,他甚至连应付一下都懒得,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却原来什么都不算,是她自己太傻了,她自负的以为必定能让鲁潇然后悔,然而难堪的只是她。直到了此刻她才恍然明白过来,鲁潇然会躲着她,会说有喜欢的人,都是真的,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爱过她,全都是她在一厢情愿。她把自己变成了个笑话。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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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复仇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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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九努力维持着一丝镇定,她想表现出公主的气势来,不致在音儿面前太过难堪,然而脸上勉强维持的一丝笑容都显得很牵强。
“潇然他……真的说不来?”颜九努力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力说出这几个字来。或许音儿会觉得是笑话,可她已顾不了许多。就算难堪,她还是想得知他的想法,她就是无法死心。
“公主貌似不当直呼臣妇夫婿的名字,臣妇不过是传达了夫婿的意思,至于公主所问臣妇无法回答。”音儿回答谦卑有礼,但也绝不妥协,她的话中本就让颜九尴尬,然而她竟像是未曾听出般继续说道。
“本宫问你他为何不来,不要在本宫面前讲些虚伪的话,本宫只想知道他人在哪里?”颜九的脸上怒色绽放,像是到了此刻才让人真正感觉出来眼前这位娇艳活泼的女子是位公主,她素日都平易近人,鲜少让人有距离感。
音儿被她的那声本宫所摄,良久都回答不上来。鲁潇然哪里有说过什么,他至今都昏迷在床,自然来不了,可她知道鲁潇然是不愿说给颜九听这些的,他今生都一直在护着的女子,任凭风雨都想替她遮挡,然而她注定要在充满荆棘的路上成长,是他所无能为力的。音儿在心中叹息了一声,看着他们爱的那般辛苦她心中又何尝不痛。她也想大声的告诉她,也想撕心裂肺的痛哭,鲁潇然他快不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是不是还想拿婚礼来气他,是不是不将他气死不甘心?这些话她压抑的难受,却什么都不能说,不然鲁潇然此生都不会原谅她的。
忽然有鲁家庄的守卫急匆匆绕开宫中禁卫的阻拦往大殿跑,宫中规矩严格,禁卫自然不能随意放人进来,两人打斗间难免就闹得乱哄哄,底下一片喧哗声响起,惊扰得众宾客都纷纷站起身躲避这突来的灾祸,吓得脸色都惨白,究竟怎么回事嘛。守卫神色焦急,顾不上许多,拼着命前去告禀音儿。司夜离等人听到响动也出来看情况,见那守卫正是鲁家庄人,心中暗道不好,便忙阻了禁卫让其前往音儿所在的大殿。
喧哗声一时传来惹得音儿与颜九侧目,守卫见到音儿连滚带爬的跑上前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音儿脸色瞬间苍白,再顾不得许多,忙提了裙摆往外跑,连形象都顾不上。一头珠翠在奔跑间环伺叮响,她的墨发也因汗水而稍显松散,哪里还有半分来时的样子,看得众臣妇不约而同哗然。
颜九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何事,但能让音儿这么容颜大变的除了鲁潇然还能有什么?鲁潇然能有什么事?颜九脸色也不好看,丢下一众宫女仆妇往外赶,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看看。
“公主,您不能出去。”禁卫将颜九的路拦住。
随着音儿先一步的还有司夜离等人,待沈暮娩从昭仁宫中请安出来时便见到众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她不禁疑惑问幻术道“发生什么事了?”
幻术不敢瞒她,只得禀告道“回禀主子,鲁公子怕是撑不过去了。”说罢他神色间也是一片灰霾,多年深交,纵然身份不同但他们又似兄弟般的友情,无论是谁先离开都难免会情绪波动,哪怕他们早已习惯了刀尖舔血的生活,也总是想着能守候一份温情。一路打拼下来,眼看着局势已越来越明朗,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光明的前程,也终有一日会过上平静悠闲的生活。可为何在这个时候他却要离去,他还没看到主子夺回失去的一切,难道他就真能安心的不管吗?还有颜九,她虽贵为公主,可朝中多少明争暗斗,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又涌动着多少风波,明妃虽携着家族在朝中强势把控着朝政,然而有多少闲言碎语在背后骂着她牝鸡司晨,国将覆倾?女子当权固然有难处,但在明妃背后至少有东燕帝在支撑着,然而颜九呢?属于她的皇权看似明朗,却实则波涛汹涌,没有了鲁潇然的护卫她是否又能有勇气一步步踏上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之巅呢?或许在黑暗过去前都将是痛苦的,迎接着黎明而生的女子又将是另一番改变,但这种改变付出的代价太大,实在让人心疼。
鲁潇然他……沈暮娩抿唇看着远方澄净的天空,站在露风殿上,今日没有充沛的阳光,反而冷冽的像是寒冬以至。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心中五味杂陈,但愿他们不会像他们那样经历生死离别,她只想此生就这么无风无浪的陪在他身边,直至永恒。
鲁家庄。消息传出去时,鲁潇然在床榻上刚刚苏醒。他眼睑下有一层乌青,眼神游离的望着床顶勾勒的帷幔,他想起了初见颜九时她的青涩和跋扈,仗着自己的身份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地方都敢去,当真没将自己是个女子来对待。她六哥也是拿她头疼,又没时间管着她,只得将她交到他手上。然而依着颜九的脾性哪是谁都能管得了的,彼时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后来还是因为他拿鲁家庄的机关术来教她,她才因敬佩他慢慢改观。虽说本事没怎么教会,但却是对他霸道的很,活脱脱一个小霸王,什么上树抓鸟的事她没干过,偏偏还没干利索就将自己给折腾的够呛,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他当真是说不得她,一说她就哭,怎么看都像是他养了个小女儿,但她这年纪也只够做他妹妹的,着实将他给气的不轻。
想来这些往事怎么就在眨眼间过了?在他那些枯寂隐忍的岁月中,还好有她陪伴着,不然他都不知要如何熬过去。只是感叹时光走的太快,在他不经意间他的女孩就长大了,甚至还未弄清对她的感情时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离去。那是他们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她让他等她,说等回来时有话要告诉他。他凝望着她一步三回头不舍离去的背影,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宠溺,只是朝着她挥手就感觉恨不能将她牢牢拉住。那是心动的感觉,待他意识到时已是司夜离诉说那番话时,或许旁人早就看清,只是当局者迷。
他说潇然,颜九不是个普通的公主,她不仅是明妃的希望,也是整个东燕的希望。他不指望颜九将来的夫婿能有多显赫的背景,能襄助她走上皇位,但身为她的六哥他希望她能幸福,能有个人一生一世照顾她。然而他呢,背负着血海深仇,未能替爹娘报仇,还要隐忍潜藏在敌人身边对其俯首称臣,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会复仇是必然的事,那么等到他复仇那天又将发生什么凶险都是未知的,他的家族本就复杂,又哪里还有更多的心思放在颜九身上去应对她将来所要面对的局势。他们隔着那么多艰难险阻,哪怕有共同对抗的决心,也未必就在腥风血雨中坚守下去,太多的未知在等待着考验他们的爱情。即便是走过了这些,那他的身体呢?尝了那么多年的毒,他的身体早就垮了,还能有几年陪着她,拖过了一年又一年又将如何,到最终始终都未能陪她到老。难道他就真的忍心自己心爱之人忍受着生死离别吗?
不。他闭了闭眼,泪水模糊了视线,随着两鬓滚落入云枕中。他此生最不舍的就是她哭泣。就算那时她回来后向他告白,被他冷冷的拒绝,其实他的心痛如刀割,丝毫不比她绝望的眼神要好。阿九,其实并非是我不爱你,而是我爱不起你,你可懂?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你要好好的活着,将来也必定会有人如我般爱你,舍不得伤你,哪怕是不得已的伤害也必定比你痛上千倍百倍。我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爱和道歉,望你终有一天能释怀,然后忘了我,走你该走的路,你必然会比现在更坚强。人生没有一帆风顺,当你走过了一路的风景,你会明白我今日所做的抉择。我的女孩我虽已无力再保护你,但我会以我的方式来继续爱你,佑护着你。如果还有来生,我必定会亲口告诉你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他唇瓣渐渐有了笑意,凝望着帷幔的眼神也越来越虚无。
“潇然。”是谁在叫他,是谁的声音那么熟悉?鲁潇然缓缓转过头去看向踏进门的来人,那人披着一室光华而来,永远都是那么耀眼,如他们初见时一样。
鲁潇然吃力的抬起手,司夜离便将手递给他握住。安抚他道“颜九是骗你的,她怎么舍得嫁给别人,她正等着你去呢,此生若是不能嫁你,你以为依着她的性格还能嫁给他人吗?我从前不明白,这世间除了生死还有什么是值得付出一生都要拼尽全力的,可自从小白走后她教会了我个道理,如果不能与她在一起我活着不过是个行尸走肉。如果还能重来一次,哪怕只是一天、一个时辰,我都愿意用一切去换她。所以你以为你就这么走了,颜九就能活得下去吗?我们都以为是为她好,可却忽略了她真正想要什么,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年劝你离开她是我错了,如果不是我,你们还有几年好时光在一起,也不会你追我赶的躲了好几年白白虚度光阴。潇然,对不起,是我阻碍了你们。”他言词中有悔恨和苦痛,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像他无法挽回朝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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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复仇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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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潇然看着他淡淡扯出个笑来,握紧的手中微微动了动,勉力道“别说对不起……替我好好照顾她。这不是你的错,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她……就算我走了她还是要活下去,她的命不是我的,而是整个东燕,她有更重要的事做。或许她会难过,但她终究会走出来,我不过是她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有过牵绊,有过求而不得,有过她最初最美好的暗恋,让她明白什么叫心动,让她懂得爱一个人的滋味,可时间最终会抚平她的伤口,也终会有另一个人进入她的心,陪着她走到终老。我说的是她,你又何尝不是,放过自己吧,不要辜负身边人,莫要等到无花空折枝,我想她也必定希望有个人能陪在你身边,也终究会明白你对她的心。我与她终究是情深缘浅,怨不得别人。”说了这么多他有些喘,声音也越发的轻弱。他想话本中所说的情深不寿,指的大概就是他们罢。
司夜离点点头,与他相握的手紧了紧,轻声道“若有来生,我们再做兄弟。”
“好。”他虚弱的开口,看着他的眼中只余下了平静。两人都想起了当年初遇时的情景,他瞒着鲁二爷来江湖上历练,实则也是在为摆脱掌控做准备,然而却毒发在路上,被路过的他所救,自此一生羁绊,相互扶持,一路走来,彼此明白各自心中的伤痛,也明白各自的抱负,默默支持着。如今走到这里,鲁潇然仍旧相信只有他才能带领百姓过更好的生活,结束这个乱世。或许他已看不到,可他所爱之人若能生活在那片太平,那他此生便也无憾了。鲁潇然松开他的手,将床榻上的摆饰拨开,缓缓触动开关,将里面的鲁氏秘术郑重交给司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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