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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梨枝因只得在冬日插种来年开春才会长出嫩芽,他就不厌其烦,甚至不惧寒冷的亲自栽种。入了冬后想要找到他就不难猜到他在哪,芷澜在墨雨轩未能找到他,再联合着近来坊间的传闻与他仕途的受阻,就该猜到每当他心情不好时,失意时就只会做两件事。一件事是他会将自己关在祠堂中,到了那时流锦他们就守候的特别严格,就连她都不能入内,怎么说呢,她也曾在暗中偷偷想要遣进去看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但无论她用什么方式,那个地方像是设了阵般,她始终都破解不了。第二件事就是他会拿好工具独自来到倚霞园,她知道每当到了这时他都在思念一人,有些话有些人就算他不说,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她又岂会不知。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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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前朝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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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得倚霞园,远处假山下的女子见她进去这才气愤地偷偷走了,这个地方旁人都不许来,众人都还以为是闹鬼,实则是他下了禁令。可为何她却能随意陪在他左右,难道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会看上这个丫鬟?除了稍有些姿色外还能有什么,当年司夜离只身入火海时她可是都看到过的,就算后来此事在府中被当成了秘密,可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此生又有几人看到过,她又岂会感觉不到是为了何事?世间唯有情之一字方能叫人肝肠寸断,她自己不也如此,怎能体会不到此中的苦痛。然而就算曾经那般痛过还是会遗忘的吧。她冷笑了下。

    芷澜伸出手,雪白的梨花被风吹落入手中,在琉璃盏的映照下显出了七彩的颜色。白色,是祭奠的颜色。他在悼念谁,他又在想念谁,世人或许都以为那人曾如繁花般璀璨的女子留给世人的只会是传说,如烟花般越是绽放的绚丽越是凋落的寂寥,而在他的人生中也不过是如过客般,或许曾经存在过,或许留下了些许遗憾,可最终不过是刹那芳华,他们还是回到了各自的命运,平行而过。偶尔想起会对这段姻缘际遇唏嘘感叹,也会对这个棋逢对手的女子留有几分怀念,但绝不会如今日般不可释怀。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他们的种种恩怨情仇也早已随着风烟消云散,或许她至死都不能原谅,可他又何曾不是在折磨自己,究竟何时才能放下何时才能放过自己?依她看来最惨的不是死去之人,而是继续活着忍受着思念却无法再相见,带着愧疚与遗憾一生不得解脱。那样情深的他,又如何不让人心疼呢?

    芷澜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果然在一片繁花深处见到了那个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他正蹲在地上,单薄的衣袖轻挽,墨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只用发绳简单的束起,这正是朝夕所喜爱的装束。自她走后,他就活成了她想要的样子。这要如何深爱,才会将自己变成了她?

    月影稀疏,淡薄的月色浅浅洒在他侧脸,清隽倾国,如墨画中走出的谪仙般吸引着她,芷澜只觉着心口温温的,像是只要能一辈子这么看着他就能得到满足。她的脸颊如火烧般的滚烫,怎像是个心思浅显的不谙世事之人,她微微咬了咬唇,心跳的有些不规则。稳了稳心思,她轻轻唤了声“相爷。”

    司夜离只回头看了眼她,像是早就知道了会是她般,并无什么多余的情绪。他素来寡淡她是知道的,并不会被他的冷漠给吓到,反而习惯了。芷澜将琉璃盏挂在枝头,小心的避开枝叶,将手中的大氅敞开正要往他身上拢,就见他不知从哪看到了她的举动,明明还背转着身,抬手止住了她道“不用,穿多了不好干活。”

    他的话不多,就算是在她面前相处多年更多的也是沉默,只有当她提起朝夕时他才会浅浅的笑了笑,然后像是陷入沉思般,让她多说些她的事。可她哪里有什么可讲的,朝夕身为玄月宫宫花,级别又是楼主,岂是她能企及的,她所经历过的事被当成是玄月宫的传奇般流传,而她也不过是听到了只言片语,所能讲的有限。有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太过贫乏,若是还能多讲些会否就能得到他更多的青睐?不过就算只能看着他浅浅的笑,陷入沉思也是好的,至少在回忆她时就只剩下了他们俩,那个空间旁人无法插足,就只是他们的回忆。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也会代替那人成为他回忆中的人,只要她足够努力,时间足够久,记忆终会随着时间而淡忘。如今他不能忘不是爱的太深,而是时间不够长,愧疚太多。

    男子这么说着手中的动作未停,用铁杵松了松土,再将竹枝插入到泥土中,覆盖而上,潵上一圈水,动作甚为熟练。转眼又是一颗。这满园的梨树已足够多了,他却还觉得不够般,错落有致的每年都栽上些,幻为了一片香雪海。

    芷澜知道他近来闲赋在家,宫中国事皆被西凤帝收了回去,可看着他落寞的样子难免让她心疼。她想安慰他却又觉着无论说什么怕都会徒惹他不快,正不知说什么时就听得他说道“你知道我为何偏偏种的是梨花吗?”

    “芷澜不知。”她老实回道。

    “白色是她喜爱的颜色。”司夜离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尘土,凝望着一片黑尽的夜色说道。虽然她从未告诉过他,可他正在试着从回忆中去了解她。

    芷澜取琉璃盏的指尖微不可查的抖了下,很快她就若无其事道“小姐必然会知道相爷正在思念她,可小姐也一定更想相爷能过得好。”他竟丝毫不在意自己在朝中的境况,关心的却是那人的喜好。芷澜紧了紧手中的琉璃盏,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晦涩。

    听得她这般说他到是笑了,转头来看了眼她道“但愿吧。”他的笑虽然浅淡却如春风般令人沉醉,每每她这么宽慰,他都会无奈的笑,好似明明知道却又不拆穿。

    芷澜也不计较他的想法,替他打上琉璃盏道“这世间还能记得小姐的怕也只得相爷了,若小姐泉下有知必记得相爷的好,又怎不希望相爷能寻得个相伴之人,代替小姐照顾您呢?”她的话诚恳而真挚,让人看不出有半分的谎言。

    这真的会是朝夕的想法吗?司夜离勾了勾唇,她那么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又怎肯轻易原谅他的欺骗与利用呢?他不敢说对她了解至深,可她是个怎样的人他却太过清楚。望月又怎是个寻常女子,她若深爱必然期望得到的是百分百的回馈,就连他府中那些摆着看的小妾她都未能容下,依着她的性子又怎肯让他去找他人呢?除非是不再爱了。

    两人相伴着一前一后而行,在朝夕离去后的近四年中留给他的除了悔恨与念想外,就只有芷澜托得他照顾,所以芷澜在相府的地位又与其他丫鬟不同,能够在他身边随意出入,就连言行也是自由的,这在相府已是人人秘而不宣的默认。芷澜与司相来说是特别的,就连府中的如夫人都不能相比,就算是从前兰晴语还在时也要忌惮三分,无事不会去招惹。

    府中的丫鬟见到芷澜也会远远就打上声招呼,俱是觉着芷澜迟早有天会成为主子。芷澜面上虽不说,心中却是有些小窃喜的,她偷偷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司夜离,赶上几步道“奴婢在春暖阁温了酒,相爷不如喝上些暖暖身子?”

    听得她说去春暖阁司夜离并未反驳,随着她折身而去。远处丫鬟见到两人而去也不敢追,只是暗暗羡慕。黎儿先前就一直在此地,又听得丫鬟的羡慕声不禁骂了句“小贱人。”这才离去。

    到得春暖阁后,房中一片暖意,炉子上果然煨着小火,有酒气芳香四溢,浅浅弥散在空气中。房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摆设,被打扫的纤尘不染。司夜离看着这间熟悉的房间眸底浮上了一层晦涩,这里只有芷澜能入得其内,但她是个知分寸之人,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不会轻易去触碰。她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芷澜将他肩上的大氅取下,又去取了干净的水来给他净手。司夜离已先一步入座,她随后就将小厨房中的菜一一端上来道“这是奴婢炒的,也不知合不合相爷的口味,温在炉子上热过了,就是口感怕没那么好。”他的口味清淡,伺候了那么多年芷澜也摸出些经验来,从起初战战兢兢害怕他看不上到后来见他并不挑剔,芷澜就时不时的会备些菜,就等着他什么时候兴起来了春暖阁吃,所以才会有了热过一说。

    司夜离也不是第一次吃芷澜的菜了,还记得第一次她端上来那时有些胆怯,他也正惊讶于她会烧菜,可吃过她的手艺他却不由得想起朝夕来,她素来都不会做这些事,唯独给他烧过次菜还是焦糊的,看着都让人难以下咽,哪里像个女人了。可偏偏就是这么个随性洒脱的望月公子,哪怕她什么都不会做,他也觉着她是可爱的,难怪总也会忍不住逗弄她。

    “怎么了,不好吃吗?”芷澜战战兢兢问道。

    她的话将他从回忆中拉回,他放下箸子喝了口她倒上的酒道“没有,味道很不错。”其实到底是什么味他还真没仔细去品。他本就对吃食不甚在意,这些年除了对酒长见识外,菜更是形同嚼蜡。

    酒是上好的灼桃夭,可到了他口中就喝得太过随意了些。他记得朝夕就爱喝这种辛辣无比的酒,喝起来也是豪迈的很,虽然他总觉着她的酒品着实差了些,可她对酒到是挑剔的。他不知道一个爱酒之人是怎样的,又怎会始终练不出酒量来,但依着他来看就是她太随意了,胡乱的喝哪会品出滋味来。起初他也是慢慢的品,怕自己喝醉,可直到他越喝越清醒才渐渐感觉到这酒的苦涩来,哪里是什么御酒,分明还不比寻常的酒来得好喝。他也想喝醉,也许喝醉了就能见到她,可喝了那么多次就算喝到睡着他也一次都没见过她。他知道是她恨毒了他才不愿与他相见的,罢了罢了,从此后他不再做念想。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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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朝前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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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奴婢弹首曲子给您听罢,有酒无曲岂非扫兴。”芷澜看了眼木架上的南笙琴。

    司夜离到是不知她会弹曲,原是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也是在借由琴声思念着朝夕,两个同是苦涩之人又何必为难她,于是作罢道“你会弹什么?”

    “小姐的曲子奴婢都会弹。”芷澜高兴说道,仿佛说起此事分外的骄傲。她将南笙琴取出,调试了几个音后,看了眼他笑着俯身将指尖压向琴弦。缓缓的琴音自指尖流淌开来,如流水般细腻温婉,好似能抚平人的心境,又能让人随着她的琴音而走,情绪流泻,陷入思绪中。

    难得见她这么兴奋,司夜离喝着杯中的酒,静静听芷澜抚曲。不得不说她的琴音优美旖旎,令人沉醉其中。许是独自喝酒的关系,他渐渐有些迷茫,难道真是喝醉了?怎么醉眼模糊间他竟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半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脸,可他却记得她唇角的笑,含着几分讥讽与嘲弄,又有几分不羁与狷狂,那么独特的她他又岂会认错?

    她在认真的弹着琴,如他每一次看到的那般,她弹起琴来自有股风情,琴声空灵宛若天籁,有时又如浮世惊鸿般翩翩游龙,大气磅礴如珠玉倾碎,每一个曲调都各有各的美。正是因为她的曲当初他才会怀疑她的身份的,可如今听起来好似缺少了些灵气,总觉着美是美就是少了点她的韵味与空灵。

    “阿离,阿离。”是谁在叫他?

    层层迷雾中他好似又看到了她,她的声音轻柔,叫他阿离时总带着几分缱绻。他其实一直都忘了告诉她,他很喜欢听她叫他。

    “小白。”司夜离对着面前的女子叫唤道。

    “是我。”女子轻声的回应。

    “真的是你?”你是不是不再怪我了?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如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这种感觉好不真实。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此生最亏欠只有她,原以为她不会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可是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让他欣喜若狂。他揽手将她拥进了怀里,清明淡漠的眼底渐渐有了雾霭,如果只有喝醉才能见到她,他宁愿永世不再醒来。

    “是我。”女子扬起脸上的笑颜,他的怀抱温暖,是她渴望已久的,她盼这一天已盼了许多年,从不敢僭越半步,就怕会招到他的厌烦,可无论他对旁人有多冷漠,对她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偶尔还会对她笑,那么珍贵的笑容他都舍得用在她身上,那是否也说明其实他的心底也有些些她,只不过他没发现罢了。他们有过太多单独相处的时间,还怕相处不出感情来吗,这都是迟早的事,况且现在阻碍在他们中间的无论是宁朝夕还是兰晴语,都已消失,再不会有人有资格去争抢他。那些人自以为手段高超,聪慧绝伦,可到头来还不是斗得两败俱伤,谁都无法留在他身边。女子唇角慢慢挽起个弧度,他已是人中龙凤,又何必还要个同他般的人来锦上添花呢。谁说愚笨之人就必定没有好处,适时的装傻充愣方是不败的原则,而她才是最应该站在他身边之人,陪他分享喜悦,陪他忍受低落。

    女子正这么想着,身子猛地被人狠狠从怀中拽出。他像是恍然间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脸色难堪道“抱歉,我将你当成了她。”他的眸底晦暗,周身气势瞬间冷淡下来。

    或许有过一瞬间他确实以为是朝夕回来了,也幻想着她能回来看看他,哪怕那些见面会让彼此不堪,哪怕她厌憎了他打他骂他都认了,可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骄傲如她,即便是被遍体鳞伤,即便是低落到尘埃里她都不会再回头看上他一眼。她不会再回来了,他究竟还要欺骗自己到何时?这个梦他做了太久,以前总也会幻想着能见到她,可如今却是要清醒过来了。他低低一笑,原本有几分醉意朦胧的眼也有了丝清醒。顷刻就察觉到自己失了态,他向芷澜道过歉后折身往外走,再不看她一眼。

    芷澜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和气愤,明明都已经醉了,明明那壶酒中被下了幻药,可他为何还能清醒过来?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真的是他自持力太过隐忍?她愤恨地将桌上的酒瓶摔碎,凝望着曾经宁朝夕所住过的屋子,眼底慢慢浮起了一丝冷冽的笑意。所有的摆设都还是按照她所喜欢的样子,就连他都还一直停留在旧时光里,可即便是这样,难道以为她还能回得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拂了拂酸痛的额角,他已不知是第几次醉倒,往常都是在祠堂中,就算喝醉了也绝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尴尬。于他来说这是绝不能容许的事,莫不是喝了这么多年他的酒量还没练出来?险些他就将他人错认成了她,若是朝夕泉下有知更加不能原谅他了。

    天上月色寂寂,清冷的风将他身上最后一丝酒意吹醒。流锦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身后,见他衣衫有些凌乱脑中一时间闪过震惊,又看了眼身后的屋子,心底浮起什么,暗暗想着难怪近来府中会有人在背后骂着芷澜是个小贱人。芷澜在相府居住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前她作为宁朝夕身边的丫鬟到也未惹人注意,还是在宁朝夕死后她才进入了大家的视野中。那时还是初闻这个噩耗后,他记得主子时常都将自己给关在祠堂中,旁人不知他在做什么,他们几人却是看在眼中的。都说冷静自持如司相,风云变幻几浮低沉皆未能让他变了脸色,世间怕是未能有令他皱颜之人。可谁又能想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会有自己的喜好和所爱之人,在面对骤然间的失去时也会有痛苦和悔恨。他只是不能将这些情绪宣泄在外,但面对祠堂中的列祖列宗,面对人生中再一次的失去,留给他的又岂是伤痛来形容。直到那时,他们才知道那个人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早知她如此重要,无论如何就算拼尽全力他们都会保下她,绝不是因忌惮他们会伤害她而故意将计划绕开,最后弄得她在映月阁中惨死的下场。虽然至今他们都未能找到凶手,而兰晴语也一直都否认是她下的手,可归根究底他们也逃脱不了责任。如今再想这些都已成了枉然,既然那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就算再悲恸再悔恨也改变不了事实。芷澜就是在那时悄然走到了他身边,为了弥补他心中的伤痛,她总会带他回忆些过去的往事,无论是好的坏的,那些点滴间都有一个宁朝夕。然而时日久了,她像是整个府中特殊的存在,她守在春暖阁中,就连兰晴语都未能踏入半分,可那个地方却是他时常都留宿之地。为此曾有不少闲言碎语传出,惹得兰晴语对她百般的不爽,总想着法子要治她。但主子能容忍兰晴语任何事却不能容忍她去伤害芷澜,眼见着主子对兰晴语越加的冷淡她才像是渐渐看清了个事实,从此后就算再痛恨都不会再去春暖阁惹事。而芷澜在府中的地位,简直能堪比夫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让她恃宠而骄了吧,当真将自己当成了特殊之人。在流锦看来,她之所以有今日全是因为主子爱屋及乌,是在替宁朝夕照顾着她。可她呢,与主子相处了那么些年,难保就不会生出些别的心思来。流锦皱了皱眉,那些想要爬上主子床的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赶都赶不尽,也亏得那位主子心大,放任着不管不问,可他看在眼里却是不知到底要不要汇报的好。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只有他们早日成婚,才是大家的心愿,依着她当家主母的架势就算再有狂蜂浪蝶想必也会掂量掂量自己而收敛些罢。这么想着流锦到觉着自己很有必要同摄魂他们商量一下此事,旁敲侧击的催上一催,是好提上日程了,总这么拖着就连他们都看不下去。

    “将府中的酒都撤了吧,从此后我会将酒给戒了。”男子低低的声音在身前传来。

    流锦惊讶地瞬间抬起头来,他没听错吧,主子竟然要戒酒?这些年谁劝都无果,原以为他自此会沉溺在悲伤中无法解脱,可谁曾想那个芷澜到是帮了个大忙。流锦点点头,忙的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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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年末临近,朝中一派喜气堂堂。蕙平作为公主深得西凤帝宠爱,在司夜离被禁足削权后,她到是没受到什么影响,与凤景行一起替皇帝分忧,虽说在处理国事上差强人意,但一些小意见到也不乏个点子,比之从前教导而出的两位皇子来她已算很有能耐。相反司相到是在沉寂了一段时日后鲜少听到他的消息,众人未免西凤帝听到他的名字会不高兴,也绝不会提到。其实他们不说难道西凤帝就当真不会想到他吗?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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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朝前幕后
    【】(iishu),

    少了司夜离在国事上的处理,许多事都是西凤帝亲力亲为,就算凤景行想表现自己,可他俨然也并非是这块料。有些人就是谁都不能取代的,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就该做什么事,若非他出生平凡身后又无家族倚靠,连西凤帝都有时会忍不住想,亏得他没有造反的野心,否则整个江山便是给他来坐也是旁人望尘莫及的。这样的人若是不能收归己用迟早都会成为心腹大患,那该如何才能将他牢牢握在手中,不让他生出异心呢?这件事他需要好好筹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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