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他的眼神因她的话而变得惊恐不安,他知道她能做的出来,这个人就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阿月拍了拍他的肩,对于他的反应表示很好,她喜欢看他惊恐害怕却又强装冷静的样子。她俯下身笑了笑道“我说过,既然皇上将这件事交给我了,那我只能做好,而你若是不能配合我,那没关系,我总要找个垫背的。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你也别妄想着去告状或不来,你看是你的话有用,还是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有用。皇上之所以会用我,显然是你已让人忍无可忍,他想治你,而非是我,这其中的意思你最好搞懂,那样我们才可以有更好的合作。”阿月说罢这些真就不再去理他,与他相同方向的坐着,背对着身后的众人。两人安安静静坐在学堂中,众人到也不好进来,阿月早就与他们说过不得进来打扰。凤翳被点了穴的样子只会让人觉着他是在沉思,心想着十一皇子也能有静下来的时候到是难得,他平日里没少做坏事,他们都头疼的很。
而阿月用手支着头的样子到像是在看书,她面前摊了本竹简,装模作样的闭上眼,就那样在众人的围观中睡了起来,却让能看不能说的凤翳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气得牙痒痒,整张小脸都扭曲着。
时间一点一滴而过,如恍然间流逝的光阴般,在指尖慢慢流淌。有稀薄的光从雕菱的窗上透洒进来,照在一身黑衣的女子身上,她半支着头,假寐着眼,俏长的睫毛像两团蒲扇般遮盖在眼睑上,将她那双清澈灵动的眼一并掩藏。她其实睡的并不熟,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可没想到等到她再睁眼时自己竟在另一种境况中。周围围了不少人,就连凤翳也不知何时被解了穴道,正有些胆怯的躲在蕙平身后,想来是要寻求她的庇佑。这么多年过去了,凤翳还是老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只会对这位皇姐马首是瞻,平日任他再嚣张跋扈,再任性顽劣,只要是蕙平的话他就必会听,比之自己的母妃还要有用。不过蕙平对这位皇弟到也是维护,比如现在。要说起来还是那位想要巴结凤翳的太监冒着胆子遣进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一看之下吓得不轻,正要大声的呼救却被凤翳眼神暗示不要出声,身边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少不了被她发现就什么都不能做。那位太监也是个机灵人,得了主子的暗示便顷刻想到了一人,这不才打听到了蕙平的去处忙将她给请了来。当时蕙平正同司夜离在亭中商量着事,太监心急火燎的脸色到是让蕙平起了几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这个皇弟吃瘪?早前她也听闻过祭司教训他的事一二,却不想今日就要去见识一下。那位太监形容的乖张,说什么十一皇子不能动了,该不会是那人施了什么妖术云云,到将此人给添了层神秘的色彩。
司夜离对这位祭司自是见识过的,人也是他向西凤帝举荐的,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是不知,只是觉着凤翳不能再这么胡闹非为下去才出此策的。然而事后他也派人去查过这位推术师,一直都在祭司院中默默无名,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出生履历都并不复杂,从前师承何处也都有详细记载,这让他打消了疑虑。祭司院中的祭司本就不是无能之辈,不过是过去太过低调才让人误以为他们毫无建树罢了。既然她想要引起旁人的注意,那他就助她一臂之力。
他既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却从她那闲然自得的睡姿上被她的闲适给迷惑了,有那么刹那他觉着眼前之人有几分熟悉,她紧闭的双眸像极了一人,那人有着白皙到吹弹可破的皮肤,仿佛能在那细腻的肌肤下看到她那烟青色的血管在缓缓滑动,只要轻轻触碰下就能掐出个红痕来。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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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前朝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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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么?”蕙平冷声问道。
思绪将他拉回,同时也将阿月给吵醒。她抬起头来,就在微薄曦光下冷不防的见到了他。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迷茫,令他心头猛然一颤。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蕙平向她发难。
“回禀公主,可不就是这人么,也不知对殿下做了什么,害得殿下好一阵子都动弹不了,这人定是会妖术,还请公主为殿下做主。”太监尖利的嗓子悲愤道。
司夜离在来时就看出了端倪,早就将凤翳的穴道给解了,此时听那太监说只是皱了皱眉,心底竟无端觉着不舒服,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他并未多去揣摩。他平时对宫中之事本就管得甚少,也懒得参与进来。
蕙平看了眼阿月,对她颇为不屑道“据说你能讨父皇欢心,莫不是就以欺负皇子为由才让人刮目相看的罢?”她的话极尽嘲讽,惹得几个眼浅的小太监宫女掩住了唇偷笑。
阿月竟也不反驳,顺着她的话道“回禀公主,奴才正是有这种本事,可不见得人人都有这种能耐,欺负得叫人驳不出理由来反而受到赏识,是与不是?”
她的话让蕙平好一顿难堪,不过是在暗暗嘲讽西凤帝就看上了她这副本事,偏偏旁人还不能拿她怎样,就是小人得志的欠扁样,换了是谁怕都是要被气疯的。
“好一般牙尖嘴利,纵使你有父皇撑腰,但本公主想将凤翳领走你又能耐我何?”蕙平说着也不与她废话,直接拉着凤翳就往外走。蕙平是什么样的人在宫中鲜少有人会惹她,而她身后又有司夜离,更是让人对这位手握权力的三公主不敢得罪。
阿月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远,她并未上前去追,心中反倒越发的坚定,司夜离纵容着这些人绝非是真的为他们好,他必然有着自己的考量,而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想当西凤背后的君主?无论是与不是,她都会让他的美梦幻灭,亦如凤景行。
此后三日阿月照常去上书房等着凤翳,在蕙平的庇佑下凤翳一次都没来。阿月看了看晴暖的阳光,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到底也是冷了,就算晴日天好都抵挡不住寒冬的萧条。她一步步往淑妃的宫殿而去,亲自拜访要领凤翳去读书。
彼时淑妃正在会客,她与凤景行私下来往之事在宫中是禁闻,淑妃听到阿月的名字原是要打发了她,但凤景行却阻止道“此人先前本王见过,到不是个聪明之人,但却是个妙人。”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来是觉着凤翳确实要有个人好生管教,而这个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教训个皇子胆色是有的,就按常理来说着实不算聪慧,可依他看这等愚笨之事整个西凤都未必能找得出一人会做,她又为何要做?不是妙人还是什么。
淑妃并不明白凤景行话中的意思,但能得他这么说自是对这人的欣赏,也就在凤翳前去求助时着人将他给带了出去。阿月看到淑妃这么爽气一时不免有些震惊,闻说淑妃对这个儿子很是溺宠,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怎么就在听了她那么对凤翳后还能无动于衷的将儿子交给她?莫不是淑妃被这位不成器的儿子给气到了,想着要对他严厉才行?这应当不会是她的作风。阿月琢磨着,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来。看来她做这些事并不是无用的,至少引起了凤景行的注意,想来他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么她与这位贤王也是时候见上一面了。
阿月等在庭院中,一直到凤景行出来她才走上前去。凤景行看到她特意等着自己脸色自然是不好看,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她还知道他多少事?面对眼前之人凤景行多了几分警戒,这个看似默默无闻的推术师怎的会对自己知晓这么隐秘的事可他却还不知这个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凤景行心底划过,直觉让他要避开这个人,否则将后患无穷。凤景行没有搭理阿月,而是继续往前走。
“王爷走这么快是怕人知道来了此处吗?”阿月淡淡地说道,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令凤景行听到。
凤景行的脚步一点点停下,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她,阿月也无惧的看向他。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无声的较量了一番,最终阿月走上前去俯身揖礼道“奴才名唤阿月,还请王爷多多指教。”她这么说着就朝凤景行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移步到偏殿,宫女奉上茶来就退了出去,殿外有凤景行的人把守着,到是个说话的地方。阿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奴才可助王爷对付想对付之人。”她说罢在桌案上抬指写了个司字。
这人这么明显的来意,若是凤景行还看不懂那就不是蠢笨来形容了,况且她对他们的事了如指掌,甚至非常明白他的喜恶。他与司夜离素来都不合,这在朝中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能说她早就在暗中注意着这些,想要趁机来对付罢了。但司夜离那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竟也会有人想要那么明目张胆的除去他却是令凤景行有些意外的,看来不是司夜离足够好,而是未能找到个去对付的人,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不用甚为可惜了。
“你又为何要帮本王,莫非你与司相有仇?否则本王该如何相信你?”凤景行将信将疑的问道,他对面前这人太过陌生,凭什么光靠她几句话就要让他相信,又焉知不是司夜离派来试探他的人呢?
阿月也不隐晦道“奴才确实与司相有不共戴天之仇,帮助王爷就是帮助奴才自己,奴才与王爷有着相同的目的,也有着相同的敌人,王爷难道就不想铲除此人吗?”
阿月的话无疑令凤景行动摇,可他是绝不会承认要铲除司夜离的,是以斥责道“胡说什么,本王与你又有何相同的目的?你又知晓本王想做什么了,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了。”给她点颜色还开起染房来了,不过就是对她赏识几分,这种赏识既能给她也就能给旁人,于他来说这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王爷说的是,是奴才说错了。”阿月谦卑道“奴才只是想表明对王爷的衷心,奴才接近王爷并非有其他的目的,而是苦于无法得见才出此下策的,奴才空有一身抱负,却身怀仇恨无法施展,再说只要朝政一日被司相把持着,放眼整个西凤谁还能有机会呢,还不是都被司相掌控着,由他说了算。”这话阿月说的全然是诬赖,司夜离虽把持着西凤的朝政,但他并非是那种不听谏言不举用贤臣之人,只不过凤景行对司夜离也是恨入了骨子里,所以阿月说的话他都觉着是对的,司夜离就是那样的一个小人。
“对本王表忠心那就要看看你的实际行动了,本王身边从无废人,你若是只能光靠嘴上说说,又如何让本王相信你能对付那人,再者司夜离能安稳坐上今日之位,你觉着光靠点小伎俩就能扳倒他?还是你觉着本王好糊弄?”他若真好对付,凤景行也不会在他底下忍气吞声了,怎么说他都是个王爷,还要看个大臣的脸色,能不让他憋屈么。
阿月自然知晓凤景行看不上她,就像他身边那么多人那样,想必没少出过主意要对付司夜离,可那些人到现在都未能撼动司夜离半分,可见那人的功力非一般。凤景行会不信任她也无可厚非,阿月淡然开口道“王爷怎是好糊弄之人,可司相也并非是那种好对付之人,既然不好对付,王爷又怎能指望在瞬间就将司相给扳倒呢。做任何事都该是循序渐进的,若是为了快而寻求捷径,那唯有杀人之法方可解决,可却是最低烂的招,非但未能将人除之反而打草惊蛇,想必王爷是不会用的,那又何来急于求成一说。蛰伏才是使之敌人最害怕的招式,出其不意方能攻其弱点,可他的弱点又是什么,至今我们毫无头绪。”阿月冷静的分析完,就见凤景行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
阿月说过的杀人法正是凤景行运用最烂的招式,结果到现在也未能将人给杀了,想必司夜离早就有了防备。他们彼此都知晓是谁,就是拿不到切实的证据,不能在西凤帝面前参上一本。凤景行既能做出这种事,也是留了后招的,早将自己撇的干净,纵使司夜离想要对付他也只能在暗中来,两人你来我往的最终还是无果,也就懒得去对付他了。反正朝政被司夜离掌控着,凤景行不过是名义上的同他一起监国,光是这点就足够让凤景行气得不轻了。
至于阿月所说的弱点,凤景行与之相处了那么多年,还真就是找不出来。就连当年的宁朝夕,他也是说舍弃就舍弃,还以为能有多爱呢,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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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前朝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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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去娶,又何尝不能为了稳固自己而将之出卖。也就是可怜了那个女人,枉自称为望月公子,再聪明的人还不是要栽倒在感情上,只有像司夜离那样的狠心绝情之人才是无敌的,没人能伤得了他。他可以爱任何人,却也能抛下任何人。宁朝夕是例子,兰晴语又何尝不是个例子,只是她比之宁朝夕更不如罢了。明知道那人是何种下场,她却还要飞蛾扑火着燃烬自己,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那人为了两国邦交息事宁人,连杀妻之仇都不报,容得她枉死他乡,这又是何必。女人从来都不可能会是司夜离的软肋,那还能剩下什么,他这样一个治府之严,上无父母,下无子嗣之人,当真是毫无破绽。这不止是凤景行头疼,就连阿月也头疼。一个人怎能这般清白无趣呢,连点喜好都是老年人才有的。她记得他起得早,会先看会书,然后才着衣去早朝,那时她每每将醒未醒时伸手去摸床榻,摸到的永远都只是余温。等她再睁眼时也只能见到他离去的身影和那未曾大亮的天光,到了那时她也就醒了,如今想来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就好像是前世的光景,每每想一次就会疼痛难忍。
阿月闭了闭眼,忽略了心底的酸涩,与凤景行告辞道“王爷会不信阿月也是无可厚非,但王爷可知前些日子凤都坊间谣传之事可是出自谁人之手?都说司相暗中刺杀北魏太子,事实与否怕是只得他自己清楚罢,但此事却是并非一点无杀伤力的。王爷若是信得过阿月,阿月必能给王爷个满意的答卷,还需王爷静下心来等待。”
凤景行不置可否道“那本王就等着看,若当真如你所说能为本王所用,那你的仇又何妨怕报不了?”
阿月了然一笑,这是他们私下达成的交易。这种事不需要凤景行出手自有人帮着去扳倒司夜离何乐不为,他自当坐着看好戏。而阿月也成功接近到凤景行,博取他的信任是迟早的事,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不难成为相同的人。
事情与她预期中差不多,阿月回到祭司院后就写了文书给杜丽娘,交给暗中接应她的人后,事情便到了计划的第二步。
翌日晨时起,凤都城中的小道消息便开始悄悄流传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传的,也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的。等到传入相府中时,流锦的脸色已经并不怎么好看。到是经过他身侧的摄魂拿了几个馒头在啃,见他心不在焉的便叫了他一声,刚想问他要不要吃早点,却是见他毫无回应的径直往里走。摄魂摸了摸头,他这是中邪了吧?恰好幻术从另一侧走过,被摄魂给叫住道“他怎么了,要不你去问问,这情况到像是被人家姑娘拒绝的失魂落魄啊。”难得心情好,摄魂竟也开起玩笑来,不过是对着自家兄弟的面,当了旁人他们永远都是冷冰冰的面孔。
幻术一巴掌呼过去,拿了他手中的馒头道“拒绝你个大头鬼啊,我刚进府的时候听说了一事,此事你听过也就算了,可千万别传到主子的耳中去。”
对于这么神秘的事摄魂到是来了兴致,就连路过的结魄也折回来凑近了他们道“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幻术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据坊间传闻,也不知是谁放的话,说主子当年身为玄月宫一案的总审监守自盗,名义上是让萧苋监斩,而他则是避嫌,但其实他早就计划周密,将宁朝夕给偷偷掉包,与兰晴语办的那场婚礼也是为了能让他行事方便将人给换出。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宁朝夕能活下去,宁朝夕才是他挚爱之人,他将人瞒天过海后藏了起来,而那场映月阁的大火就是最好的证据。一场火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送走,至于现在宁朝夕下落何处那大概只有主子才知晓。”
幻术一口气说完,他到还未生气就见另两位一拍廊柱道“胡说八道什么,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当年虽然主子瞒着我们是将那位给救了,可她最后不也死在那场大火中么,至今都未能查出凶手是谁,怎能说是主子将她给藏了起来呢,这等罪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还得了,到底是谁在乱传。”结魄气愤道。
还是摄魂冷静分析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能知道此事的还有谁?”他这么一问到是把其他两人给问懵了。这么隐秘的事主子连他们都没说,自然不会说给别人听,那个人又是如何知晓的?而且还把事实扭曲,胡编乱造的诬赖主子。
“主子?”
“谁?”幻术被馒头给噎了下,哽咽着问道,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又继续被噎了,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他使劲拍了拍自己才转身看到正站在不远处,不知听到了多少的司夜离。他是何时过来的,幻术只觉得自己是要遭殃。他苦笑着站起身正准备着被罚,结果司夜离只是转身走了,像是走错了路般走得那般闲适,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流锦跟在身后,这次到也不觉着司夜离有什么不同,他对着他们做了个暗示的动作就随着司夜离去了,等待着他的指示。
司夜离入得房中后依旧如常的处理国事,好似这件事对他并未影响。流锦跟在身后问道“要不奴才派人去查查?”
司夜离头未抬,只轻声说道“不用。”初时听闻此事他又怎能不震惊,心潮起伏间甚至有想过会不会是朝夕根本就没死,这或许就是后续。可转念一想他却又觉着是自己做了太久的梦,以至于连现实是如何都分不清,如果这个梦中真的有她,那即使是要他的命又何妨。那个造谣的人不管是谁,目的为何,他都可以不在意,他只想等着接下去的动作。是的,他什么都不会做,那个人既然清楚当初的事,那说明他只会是他们亲近之人,能是谁,会是谁?如果因为他有任何的举动而将那人给隐匿起来不再出来,那背后的真相将永远都无法浮出。在司夜离看来,或许此事未尝不好,当年纵火之人始终都不能找到,朝夕的死在他心底始终都是个无法愈合的伤口,是什么人非要置她于死地,而那个人又是如何清楚他将朝夕掉包之事,如今时隔多年,他一直都在等,也一直都未曾放弃过找到真相大白的机会。既然事情有了转机,哪怕是一点希望他也要试一下,无论代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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