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水声滴溅而出,在繁乱的脚步中显得杂乱无章,他就站在包围圈中,不躲也不闪,黑衣人无法近他的身,早在围过来前就被流锦给消灭了。再说那些黑衣人虽然向是冲着他们来的,但目标明显更在苏映寒。他们手中执剑,朝着苏映寒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后面围过来的禁军又将他们逼退出去,形成了个微妙的形势。苏映寒到也不慌乱,怕也到了此时也摸清了那些人的目的,巧妙的往后退,将自己护卫在安全范围内。他们两人到是都未出过手,像是在这场慌乱中看戏的旁观者。
围着音儿的宫女因毫无反抗能力被杀了几个,音儿正想往苏映寒的地方靠,怕是他没看见,叫了声“皇兄”。许是这声皇兄令蒙面人看出了她的身份,他们招招狠厉,调转方向朝着音儿的方向攻去。音儿是玄月宫出来之人,即便如今是北魏公主,但她自身能力并不差,就算没人保护也是能在包围圈中全身而退。然而她堪堪避开了几招后,蒙面人又多了些,专朝她围攻,他们毫无特殊招式,唯独就是快又狠,像是不将她置于死地不罢休。
音儿眸色一敛,这些人不太对劲,与他们的计划出入较大,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稍一分心就听得苏映寒的叫声道“小心。”然而她的手臂上已被划了一刀,殷红的血顺着雨水不停往下溅,很快就再也看不清。
音儿吃痛,一脚将划伤自己的人给踹开,经得这么一来她这边的禁军也明显增加了不少,直到将那些人都逼退。几十个蒙面人见形势不好,自己的人死伤不少,相反并未捞得任何好处,交换了个眼神就迅速的撤退了,就像他们来时那样走的干净利落,显然是一帮训练有素之人。
“公主的伤势如何?”司夜离走上前来问道。他音色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音儿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虽看不清伤势但应该不是太严重道“还好。”她不是那种娇滴的女子。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需要赶紧上马车去皇宫给太医看看。索性音儿的马车并没坏,苏映寒就与她同乘一辆,在车上给她简单的检查伤口包扎。
周围不少都是司夜离的眼线,苏映寒不方便与她交流,只用眼神问她究竟出了什么状况。音儿无奈的耸了耸肩,她也不清楚,然而他们计划中可没将自己给刺伤这一环节啊,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莫不是那帮人演得太过逼真,假戏真做了吧?
苏映寒无声摇了下头,否定了音儿的想法。他们派去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依着人数来看也不太对劲,这事需得回去后与阿月商议一番,按理来说这件事不可能走漏风声,又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此事过后的不久凤都坊间就开始悄悄流传起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司相表面上对北魏太子妃的杀妻之仇宽容大量,秉着两国交好的前提下亲自接待魏太子,然而实则是心胸狭隘,恨不能趁此机会将其除之,一来可以报杀妻之恨,二来除去了北魏这个强敌,那就再无后顾之忧,只需与南晋交好,东燕不足为惧。司相这手算盘打的好,做的也是好,假仁假义,暗中派了杀手在魏太子出行的路上伏击,而正巧是他陪同又将自己的嫌疑撇清,可惜没能铲除魏太子到是将公主给刺伤,计划失败到也无妨,他还能顺势做个好人。对于司相的谋智当真是教世人佩服的很。
传出这话时已是第二日宫宴的次日,西凤帝特意派了陈太医来行宫为音儿诊治,宫宴时就对她的伤势颇为关心,音儿到也没什么,谢过了陈三。阿月来时正好碰到音儿送陈三出去,再见往昔故人她的情绪已无波澜,仿佛那些事那些人早就与自己无关,不过是些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她踏入殿中询问道“我今日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坊间现在到处都在传司夜离公报私仇,假面人心。我们的计划不算是失败,可你为何还会受伤,莫不是出了差错?”她这么说着就去查看音儿的伤口,陈三的医术她是相信的,包的也很好,血早就止住,但伤口划的有些长,不免会留疤。女孩子在手上留疤总是不好看,阿月眉头皱起,就算音儿不介意但她还是会因自己的失误而自责。
“我昨夜躺在床上细细分析那些人的行为总觉着不像是我们的人会做的事,他们是后来围攻我的,下手狠辣,看起来像是我出了声他们才注意到我是个女子或许能好下手些,但实则我回想到那些人的目标很明确,冲上来就往我站的地方,与皇兄对战的姿势不同,他们更像是要杀我。而且他们好像知道我会武功,对我出的招快又狠,全然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索性禁军还算有些用,将他们给逼退了出去,等到他们再想找机会时已是错过时机,后来我才侥幸只是伤了手臂。”音儿将昨夜遇到的经过详细讲给阿月听。他们原先的计划就是这出戏自导自唱,由他们的人来假装行刺,再借由流言嫁祸给司夜离。一切都顺利进行了,就连流言的蔓延速度都令人满意,唯独事态出现了蹊跷不得不让人担心起来。
阿月眉头微蹙,音儿的话令她有些担忧,到底是什么人会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难道说她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是如此,那她接下去的计划又是否该继续?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势必还会寻找机会下手,阿月琢磨了下她从不是个被动之人,无论那人是谁,既然敢在暗中躲藏下手,那下次必还会找机会,她务必要设个局将那人给引出来先除去,否则他们将终日都受威胁。
“别担心,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一切计划照旧,你知道的害怕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阿月吩咐道。
音儿深知无从劝阻,点头应允道“我未将此事告诉皇兄,怕他会担心。”
阿月了然,若是苏映寒知道想必不会再同意阿月去冒险,不说给他也好。今日是他们留在西凤的第三日,彼此都警觉着各自的动静,事情也进行的顺利,司夜离那边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几日,到此时已不似初时的警惕,这才是他们计划的开始。
入夜十分,天色依旧在下着绵绵细雨,他们赶在司夜离到来前便先提前一步做了准备,阿月同寻常侍女一样入了音儿的马车,到得司夜离接了他们行至皇宫时,阿月则在音儿他们出去后继续被带往马厩走,又在去往马厩的路上下车由祭司院的小吏带着前往,宫中道路深长,独自一人必会迷路。然而祭司院规矩甚严,若无祭典活动不得随意走动,寻常人也不得进入。但今日不同,苏映寒特意恳请了西凤帝邀看祭舞,因两国祭祀互通,曾是从北魏流传入西凤,是以想看看有何不同。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祭司院也因此而开放,众祭司着垂纱将脸遮挡,陆续着从里往外走。采华殿连续着办了几日的宫宴,乐师与舞姬都围聚了不少在偏殿,等候着召唤。阿月就混在宫女中,伺机寻找着机会。
既然要比试一番,免不了就要有诗词歌赋的能人,其实苏映寒哪里有什么准备,不过是为了制造混乱场面给阿月。轮番着上了不少舞姬,众人谈论声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从各位大臣到魏太子容貌,从谁才华出众到谁会卖乖讨巧,场面到有几分市井。相比女子们兴奋的谈笑声,祭司这边还是低调的多。那位早就说好要同阿月换的推术师寻了个机会悄悄往一侧走,阿月注视着人群,见有人有行动便紧跟其后,直到躲入一处偏僻角落再三确认无人,那位推术师才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交给阿月,两人眼神短暂交汇,那位男子便匆匆离去。他临走前眼神中有过一闪而逝的怀疑,阿月知道他必然是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然要冒充他,这种事想想就觉得会漏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再如何装都不可能像。
待到阿月再出去时,她脸上蒙着面纱,兜着帷帽,俨然已是一副推术师的模样。她目光平静沉敛,站在人群中到并无让人觉着突兀。此时前殿宴会已开始,助兴歌舞也已结束,就等着他们出场。其实按理来说此时并未是最合适的时机,阿月根本不会跳祭舞,到时必会穿帮。可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他们跳完就直接回祭司院,那就更没时间。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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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为她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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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文的祭词如诵经般在祭司口中涛涛念出,他们着一身黑衣,宽大袍袖下手持一根长羽毛,随着那念念有词的祭司而后出场,阿月站在最后,即使没有信心能演得好,但她想总不要差的太多,怎么说她大小也见过些祭祀时的舞蹈,凭着她的天赋,跟着他们跳并非不可能。
祭舞讲究的是驱鬼驱邪,并无多少花哨的动作,比起寻常舞蹈来说重复着几个动作就行。阿月缓缓步入采华殿,明亮的灯光下她一步步踏上瑶台,与祭司们一起举起手中的羽毛,紧贴额心叩首下去。
此时瑶台上的祭司们舞步轻盈,着一身黑色长袍,将头脸都遮住,很难看得清哪个才是阿月。苏映寒与音儿坐在底下,喝着众人敬上的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他们的心思看似在大殿上,然而实则一直都将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瑶台。
索性一场祭舞下来,阿月跟着舞步走到也能跟上步骤,不免让坐在底下观看的两人都捏了把汗。音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到底还是在担心阿月。
“太子觉着西凤的祭司与北魏比起来如何?”西凤帝坐在王座上问道。今日他身侧只有一个伺候的晚医女,连续着三日都强打起精神来应对苏映寒,他也感觉到身子的不适。
说起来西凤帝为何会如此问,全是因现在西凤的大祭司颇受圣宠才会有了今日祭司在西凤的地位,从前一直都是皇家寺院为百姓祈福祝祷。然而至今对于祭司在西凤的兴起都无从了解,只知这是西凤帝的决定,当初为了此事也甚是闹得不愉快。无论是祭司还是僧侣,为国祚祈祷都将是与国之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岂可儿戏。
“甚是不错,比之北魏竟丝毫不差,寒看之有愧。”苏映寒端起酒盏敬上一杯。此话说得令西凤帝很是满意,挥了挥手让祭司们退下。阿月紧跟着往后退,就听得众大臣嘲笑的声音,大概在说北魏不自量力云云。苏映寒到也不恼,他本身就不是来与西凤比个高下的。到了今夜西凤帝仍是没什么表示,那么两国想要联合起来已是无望,苏映寒也不勉强,这种事本就在计划之内。他们这样逼西凤,令其在天壑大陆都被诸国给觊觎着,若真的点了这个头,那才是将两国都推向风口浪尖。他看向司夜离,一夜间司相的流言已在凤都城中传得如火如荼,这也不算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能让那个人头疼上好几日。然而这只是开始,难道他以为此事会那么简单就平息?苏映寒在心底冷哼了哼,那张虚伪的面具他早就想撕开了,不过是尚未到时机。
到是后来西凤与北魏的歌舞比赛有些象征性的进行着,西凤帝提前退了场,他面上虽没说什么,但苏映寒还是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莫不是说西凤帝身子真如所传的那般败坏,才会让诸人都对皇位虎视眈眈?
阿月站在陌生的祭司院中,这里地处皇城西面,他们往日里最多能走到勤政殿,去往后宫的路则有森严的宫禁,除非是娘娘召见,否则不得随意出入。祭司院有一面高耸的城墙,能从墙头看到通往勤政殿路上的景色。他们这些各司其职的祭司都有着各自的住所,住所并不大,但已是,阿月觉着很不错。祭司院中所住皆是男人,就连分派给他们打点日常所居的都是小童。简单了解了下祭司院的规格后,阿月就撇开小童独自掌了伞来到城墙上,采华殿的方向与勤政殿在一个地方,她在茫茫夜色中凝望着那片荒芜的空地,不知今日一别还能何时再见,虽然他们早就告了别,将音儿托付给苏映寒照顾,但她还是会思念和担忧,这就是分别了,总让人牵肠挂肚。她想他们的心情与她何尝不是一样的,不过是藏在心中罢了。
城墙底下忽然闪过一丝火光,阿月警觉地看下去,雨天本无夜色,黑漆漆的会有什么。当她抬眸看下去时,不经意的对视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他就站在那里,任雨水冲刷了他的脸颊,借着微弱的星光想要看清她的脸。阿月想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在城墙上的,可觉着不需要问,他既然能来那说明他们之间是否也有那么点心有灵犀?她想说什么,却只能无声的看着他,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就连说话都是奢侈,只要一出声必然会引来侍卫,那样他们谁都会处于危险。
阿月蹲下身趴在城墙上,朝苏映寒指了指手中的伞,暗示丢给他。他很吃力才能看清她的动作,朝她挥手扬起个笑脸。他的笑妖娆妩媚,仿佛能治愈她,光看着他的脸就能让人心情愉悦。阿月又朝他作了个挥别的手势,这次他也同样朝她挥别。他们在夜色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却能明白彼此眼神中的含义。最后苏映寒不舍的转身,在雨声中越走越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阿月躲在城墙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神黯淡无光。
晚晚一路陪同着西凤帝回了寝宫,又伺候着喝了汤药歇下。只要晚晚在延清宫中伺候,就没徐暮什么事,他也是识趣的留在外殿,不去打扰。
晚晚将药碗放下,替西凤帝揉捏着双肩,许是药效中放了安眠的药物,熏香中又添了槐香的关系,西凤帝很快就睡过去。晚晚试着唤了几声后就朝外看了眼情况,悄悄走到殿中的炉鼎下又用小勺添了些香粉,让火烧得更旺些。西凤帝时常都睡不好,能够助眠的槐香已是殿中的常用,只是这剂量掌控都被运用的很好。但她深得帝心,又时常在延清宫出入伺候,这里所有的宫人都不会对她有防备,很多大小事物都经她一手准备,从不假于人手。所以谁又能想到她会在帝王的汤药中做手脚,其实那些助眠的药物她下的很小心,就算被查到也不能说明什么。做好了这些,她又悄悄走到窗棂下,看了眼外面的人后才敢动手翻起架子上的东西,那些花瓶字画裱文之类的东西有的装在锦盒中,她稍稍挪动了些距离,但殿中都没什么反应,这里东西甚多,想要寻找到机关甚是耗费时间,她只敢每次都找一些就出去,否则一旦被徐暮进来看见那她就百口莫辩。今日也是如此,她见西凤帝睡得熟这才敢动手。大殿内几乎一半的物品都被她给移动过,都甚是小心的放回了原处。摆放棋子的则是一副玉盘,她到是见西凤帝时常都用来弈棋,位置到是没怎么挪动过。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来到棋盘边检查了起来。盒中黑白两棋没什么花样,只是那副玉盘据说是会随着气温而变化,她上下左右看了看并无觉着有什么异常,许是自己想多了,棋盘不挪动也不能说明什么来着,西凤帝喜欢自己对弈也实属正常,书房中不也同样摆了副棋子嘛。同样?她怎么没想到这件事。晚晚将旗盒都拿开,再双手抱起玉盘来查看,然而她发现不是棋盘不移动,而是根本挪动不了。她稍微转动了几下,棋盘没什么反应,她又再转动了几下还是没反应。她俯下身去研究起玉盘底下,像是镶嵌在案面上,但黑突突的看不清。她心中总有种感觉,与平时不同的感觉,这个棋盘比起那些能移动开的花瓶物器都不同。她坐在小榻上静静想着西凤帝每次对弈时有任何异常,似乎都没有人在场,就算是她也有几次不被允许进入,而她所见过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如今想来棋盘上都摆放着相同位置的棋子,她凭着记忆将黑白两子拿出,慢慢摆放成了相同的棋局,再然后她将棋盘一点点转动,如果还是无用,那真的是她判断错了。然而就在棋局摆放完整后,挪动的瞬间,西凤帝床榻后的一块墙面开始向两边移动,而原本并无一丝缝隙的墙体后则出现了向下而去的阶梯。晚晚缓缓勾了勾唇,她就知道不会错,一定能找到。拉开垂落的帷幔,她看了眼殿外,徐暮正站在玉柱下头一点一点打着哈气,想来也是天色已晚困的很。她放下帷幔,朝着打开的阶梯而去,自她身后墙体又缓缓合上。阶梯通往的路很是狭窄,黑暗中她掏出随手拿的夜明珠来照亮脚下的路,她不敢随意去动墙体,怕触动了什么机关之类,也怕会被西凤帝发现。在这里她最好装作没来过,不动就不会有被人发现的危险。手中的夜明珠光线微弱,底下又深不可测,不知通往哪里。她一点点走着,像是没底般不停在阶梯中走动,甚至连她自己都会误以为掉入了时光隧道。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想往回走,可转头过去却发现依旧是一片黑暗,她被恐惧包围着,只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不要怕,总能出去的。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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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为她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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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走了多久,像是到了路的尽头,她看到阻挡在眼前的有一扇门,门后是什么,会是她所想要找的吗,还是其实什么都没有,这些都是未知,然而她既然来了就势必要去看一下。她也没想到自己找到的会是与预想中的不同,难道这些年来他们都想错了,也找错了?她始终都不信坚持了那么久的信念到今日会是个空,这让他要如何坚持下去?晚晚缓了口气,抬起手轻轻触碰上门后的按钮,随着按钮的启动,门向两边开启。映入她视野的则是刺眼的光源,无论是什么她都做好了准备,然而当她看到映入眼帘中的景色时不由得怔了怔,这里不就是在华延宫的书房中么?她怎么走到了这里?难道说西凤帝特意造了条密道为的就是通往书房?不可能,他那么大费周章的做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为了来书房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是她所不曾想到不曾找过的地方。她不信这会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侍卫们都守候在殿外,这里灯火通明,微风从窗棂中送入,吹动着帷幔。晚晚来到玉案前,那里堆积着不少奏折,两侧都是高耸入顶的木架,架上摆放着书籍与批阅过的奏折,有些上面都用小简垂挂着标明,哪年哪月发生了何事。这些重大事项都被封存在了华延宫,余下就是些摆设了,这里比寝殿要简单的多。晚晚看到了那副与寝殿中相同的棋盘,只是不同的是这里偶尔也会同大臣一起下,那更不可能藏有什么秘密,否则早就被人给发现了。她正这么想着,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按照先前的法子试一次。
正在这时殿中忽然有人惊问道“什么人?”
声音如此熟悉,正是从延清宫而来的徐暮。他在外殿打瞌睡,忽然想到早先西凤帝吩咐他要将奏折拿来延清宫中批阅,他一拍脑门果然是老了,早将此事给忘的精光,好在西凤帝也没想起,心想着等帝王歇息够了要是问起来自己不好交代,就索性冒着雨来华延宫取了奏折,反正寝宫那边也不用他来伺候,走那么一会并不碍事。可是当他走到华延宫,这才走入殿就看到了个身影一晃而过,情急之下才有这一问。毕竟是帝王书房,这种宫中重地怎可能有人出入而不知的,这么晚了会有谁在,偷偷摸摸地定是有问题。
“是我。”晚晚手下一惊,忙缩了回来,转过头去看徐暮。这时听到徐暮问声的禁军也赶了进来,训练有素的侍卫手中持剑对着晚晚,在见到人后也是不由得惊讶,怎么会是她?
“原来是晚医女啊,你怎么来了这里?”徐暮见就她独自一人,且脸上也明显是有着惊慌,挥了挥手将禁军都遣退,疑惑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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