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晚晚此时手心中捏着汗,缓了缓神色像是吓到般,镇静了一会才说道“皇上临睡前说是想看奏折,奴婢见公公未将奏折拿来就先伺候着皇上睡了,又见公公也是困意深厚不忍打扰,这才前来想替公公将此事给悄悄办了。”她这番话说的漂亮,也幸亏是之前听到了西凤帝在差遣徐暮,将这个谎给圆下去。其实西凤帝临睡前压根也没说过此话,可她先说在前面,徐暮必然觉着是自己将事情没办好,绝不会傻到再去问西凤帝,只期望着能将此事给办了感谢她还来不及,那这事也就到此为止。
宫中的人都是人精,徐暮能在西凤帝身边伺候那么多年,自然是眼缝厉害之人。忙的转了话锋道“瞧我这脑子,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还要劳烦晚医女来给我善后,当真是大恩不言谢了,还请晚医女帮我在皇上面前圆了这个事,我自当感激不尽。”徐暮说着就要拱手给她作揖。
晚晚哪里敢当,两人客气了一会,一前一后出了华延宫,临出宫门前,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宫殿,那里飞檐入画,端得是一派威严。
临着下了几日的雨,气温骤降。待到日子晴暖起来,西凤已步入了冬日。阿月在祭司院中也已待了几日,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日子。通常他们各司其职,都会在忙碌着自己的事,除非是有什么庆典之类的才会提早准备起来。然而现在离除岁也有些时日,就不需凑在一起,这方面主管祭司院的大祭司到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个子不高,身材也不够魁梧,却深得祭司们的喜爱。阿月对这位大祭司也颇有好感,免了她不少麻烦去应对。阿月在这里是推术师的身份,因从前此人甚为低调,在祭司院中几乎并无存在感,就连西凤帝对这位推术师也没什么印象。看来这位为帝王分忧解难的推术师没起到自己的作用,相反占星师、演算师到是还有些小有名气,也会被大臣看中私下请教问题,收受些人情好处。所谓推术师就是替帝王推演权谋之术,通俗的讲会帮帝王献谋献策,可显然这个权职在西凤并不受器重。阿月到要感谢这位推术师,使得她在祭司院中并不被人起疑,反而相处的很好。不过既然她领了推术师这个职责,又怎能辜负苏映寒的一片苦心呢。
“放肆,给本宫掌嘴。”远处绵延的宫墙底下围聚了一小撮人,正在墙檐下说着什么。也不知是谁的声音太大,喝斥声远远就传开去。然后就听到清脆的掌掴声,正一下一下非常有规律的响彻在空旷的宫墙下。
阿月老远就被这清脆的声响给吸引,这里是去往勤政殿的必经之路,文武百官每日都会去勤政殿上早朝,而后宫之人想要去就必先在这蜿蜒的宫墙下走过。阿月正想着寻个机会去找凤景行,没想到会在这里先遇见一人。其实她对这位故人的印象并不深刻,若非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日子里这位小爷对她不怎么着,她可能连印象都没了。既然他正在教训宫人,那她还是先回避的好,省得被殃及到。
“做事不好还敢顶嘴,就这么点事你都不会,除了会陪本宫玩,你还能做什么。你就跟条狗没什么区别,只会摇首乞怜,看了就让本宫烦。”凤翳说着哼了哼声,似是还不解气,继续让人给那位小太监掌嘴。小太监的嘴巴已经红肿,整个像是火烧似的两团红云,眼看着再打下去就要变成猪头,那位责打他的太监也是下了狠手,虽然他的手也是疼痛无比,可主子都发话了他哪敢不从,再说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平日里得宠时拽得跟什么似的,都要人巴结着,现在得罪了主子那是活该,总算是让人心里痛快了。
“你平日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不说了,快给本宫说话,否则本宫就让人弄死你。”凤翳还在嚣张的说着。指了身侧的太监就要上去动手,撕扯着小太监的衣襟,似是要将他的衣服给扒了当众给他难堪。
小太监哪敢还手,一张嘴红肿到没法张嘴说话,只要一动就疼痛无比。他纵泪涕流,哀求着呜呜哭着,不敢声音太大,只能边哀求着边用手去捂自己的衣襟。
跟随着凤翳的有五六人,除去动手的还有三名宫女,只敢在旁边看着,眼见着那几人似是来了兴致,其中还有一位新晋得十一皇子欢心的太监,见皇子本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也就大胆的想要去博皇子的开心,对那个小太监下手极狠。身上被掐出了好多淤痕不说,还要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他,扒了他的衣服。这般的逗乐以他人的苦痛为代价,令人很是不耻。可那些人并非这么想,嬉笑着讥骂着说好,与市井的纨绔没什么差别,哪里还有几分身为皇子的自觉和礼数。
按理来说凤翳也快要十岁了,是个懂事的年岁,怎的这般玩闹戏耍,还在这条路上,这若是等会下朝那岂非就让百官看了笑话?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看起来到像是被人宠坏了的样子。不过依着皇家子嗣被宠坏也实属正常,如今凤翳可是风头大盛,是整个西凤不二的皇位人选,相比起能讨得西凤帝欢心的蕙平来说更能成为王储,光是身份上蕙平就没法比。而在这个偌大的西凤皇宫中,能与凤翳相争的皇位候选人也早就被踢出了局,在他尚未懂事时就一片光明。或许正是明白了这点,凤翳才能如此目无法纪的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在这里除了西凤帝会管他,还能有谁管得住他?这个得天独厚的皇子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享受战果,他的前路一派平坦,那么他还能做什么,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够了,开心时整个皇宫都有了颜色,难过时处死几个人就能解气,在他面前众生只有俯首的份,这种生活怕是太多人梦寐以求的。
阿月摇了摇头,像他这种人命生得太好是会被人嫉妒的,偏偏他还不自知。要是他生在寻常人家早该被抓入玄月宫的魔鬼训练营中去历练一下,那才知道什么叫人生,而非他这般任性顽劣。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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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为她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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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走上前去,颇为无语道“住手。”她是真心看不惯他这么纨绔,简直是不能忍。若是不治一治他,他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阿月的这声住手不大不小正好飘入众人耳中,也压制了他们的气焰,惹得众人都不由得一怔,缓了手中的动作。许是太过惊讶,大概也没想到竟有人会在十一皇子面前用这种语气讲话,众人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心中默默佩服起此等胆色。
“什么人胆敢叫皇子住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你是谁,哪里冒出来的……祭司?”新晋得凤翳欢心的太监嚣张说道,不禁疑惑起阿月的身份来。她的穿着打扮都是祭司的装扮,然而一个小小祭司也敢来叫嚣,她这是疯了么,还是仗着祭司院得圣宠就敢对皇子不敬。那位太监心中不禁犯嘀咕,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会不认识皇子的人啊。
凤翳也生气道“大胆奴才,敢对本宫叫嚣,是活得不耐烦了罢,给本宫拖出去砍了。”他只略略抬起头来看了眼阿月就下令道。这种不得眼色的贱奴怎配入他的眼。
太监与身后跟随护卫的两位侍卫顷刻走上前来就要去抓阿月,阿月一个侧身躲开了他们的触碰,神色凛然道“怎么,恼羞成怒了?不过就是个屁点大的孩子,就成日的想着打人杀人,除了会打人杀人你还会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会。”阿月的话气得凤翳够呛,她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时有种骨子里的轻蔑味道,使得凤翳看了很是不爽。
到底还是个孩子,哪经得起她如此激怒,怒呵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本宫将他给抓了,处死,即刻就处死。”
侍卫又要走上前来动手,阿月也不反抗,冷冷笑道“没本事的小鬼就只会指挥别人,有本事就自己来,仗着他人动手算什么能耐,还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不过就是仗势欺人么,没想到堂堂一个皇子做事也这么卑鄙下作。”阿月的这张嘴平素都不爱说尖酸刻薄的话,但真要将她给惹恼,那她就不会客气。
凤翳长这么大从来都还不曾有人敢气他,就连句重话都不会有人说,今日竟被个祭司给羞辱了,还骂他卑鄙下作,这简直是凤翳不可忍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凤翳脸上自是无光,到底还是年岁小经不得说,拨开人群就冲上前来,拔出侍卫身上的刀就冲着阿月道“你再说一遍,我就是不仗势欺人我照样能处置了你,你信不信?”他扬了扬手中的刀,身上气势不减,但紧握的手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身处皇宫中勾心斗角自是看了不少,血腥也没少见,发号施令谁不会,但凡是个主子都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凤翳长这么大只见过自己的母妃下令杀过人,还有他素来都害怕的皇姐蕙平也会时不时就处死个人,全凭着她的喜好,是以没人敢去招惹。然而他并未见过杀人到底是什么样,这么血腥的场面一般不会被他们所看到,所以他也就学着他们的样子,但死是什么样他只听过,据说很可怕。想到这些不免让他心生胆怯,就连手中的刀都觉着沉重无比。他想先吓吓她,谁让这个祭司敢对他无礼的。
“信,怎么不信,你身为一个皇子想杀个人还不容易,不过我也真是替你感到悲哀,替这西凤的百姓感到悲哀。”
阿月的话怎么都让凤翳不舒服,她话只讲一半又是几个意思,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嘲讽,凤翳更怒了,大声喝问道“什么意思,讲清楚。”
阿月勾唇缓缓扬起个笑来,她脸上裹着面纱,笑起来只能看到她眼角稍稍挑起的样子,却像极了蔑视。她轻轻解释道“你只会杀人还不可悲吗,西凤的百姓面对这么位杀人如麻的皇子难道不是更可悲吗?”
她的嘲讽轻薄淡然,根本没将凤翳放在眼里,也无惧他的身份。单是这份气势就足以震慑到他,而且她那么不偏不倚的站着,就等着他动手,可凤翳一时间被气的狠了却是无从下手,当真是拿她无法。什么话都叫她说了去,一点没将他放在眼里,那般的猖狂嚣张,简直比他还要目中无人。凤翳此生能令他害怕的也没几人,蕙平是一个,眼前这个用气势压倒他的人他可不想认输。他将刀往地上一丢,怒道“我们走。”懒得与她搭理,反正什么都是她说了算,到显得他很小人似的。而且瞧瞧她这说的什么话,拿那些大道理来压他,弄得他这个皇子很无赖。凤翳心中自然是气极,一时竟拿这个小人没办法,他很挫败,看了眼被掌嘴的小太监,眼神暗示他要他等着,找到了个帮手就以为没事了么,往后还有他好果子吃。
小太监得了阿月的相救非但没感激,反而哭泣起来,呜咽声小声的啜泣引来了远处正下了早朝的众人。这里是离勤政殿外最显眼的位置,平日里就算凤翳闹上一闹,旁人劝开自不会有事,又哪能被那帮朝臣所看到。今日也是巧了,大殿上早朝时正在讨论司夜离推举女革一事,多半的朝臣持反对意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若他们当真学到了点知识就仗着学识上房揭瓦那还了得,岂不翻天了?司夜离却是话不多说,然而他强硬的态度到证明了此事势在必行,纵然议论纷纷没有大权在握,话语权自然不归他们,也不过是发泄下牢骚,最后还不是都要听他的。他记得这是朝夕从前一直都想做的事,她觉得女子也有经韬纬略的才识,很多时候他们并不亚于男子,为何要埋没在岁月尘埃中,令明珠沉垢?女子又为何不能上朝参政?上有东燕的明妃,下有西凤太后,他们都能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就连三公主蕙平也从后宫走向了朝堂,慢慢参与国事,并也做的似模似样的。这些足以看出一个女子的能力来,而这其中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就连西凤帝也是默许的,只因西凤再无可靠人选来继任皇位,焉知蕙平没有机会,虽说凤翳的机会大些,可凤翳毕竟尚小,许多事都未必懂得做出决断,而让淑妃垂帘听政更是不可能,她比蕙平都不如,如果将西凤交到他们手中,确实是个不小的难题。这件事讨论了一个早朝,虽说反对声涛涛,但决策权还在司夜离手中,他们便将矛盾抛给西凤帝,期望他能站在他们一侧,特别是那些老臣,言下之意是能让蕙平参政已是他们的极限,再不能忍受更多的条件。要知道推举女革的背后不仅是挑战国威与男权,更是全面的置换,包括最初基本的学堂,到后面的科举制度,哪一样条框都要修改,这无疑是个大工程,耗费时间百姓也难以适应接受,到时弄得怨声载道又是谁的过错,骂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人,做好了却是他司夜离独自的功劳,他们才不傻,为他做锦上添花的事。
最后这件事自是不了了之,众人正纷纷往外走,时辰尚早,哭声在寂寥的空地上很是显眼,难免就让人侧目围观过来。看到的正是阿月与凤翳对峙一幕,她面不改色沉着应对着,反而是凤翳显得气急败坏,哪里还有几分皇子的气势。凤翳是什么德行众人心中都心知肚明,且他近年来越发的目中无人,就是连太傅都拿他没办法,直言无法教导他。这些都是淑妃从小给惯出来的,只不过如今储位悬空不得不指望着这位十一皇子,就令淑妃更是嚣张。凤翳到了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无法教的时候,许多事都是点滴而来,并非一日促成,所以才会有了蕙平的上位,否则就算是司夜离举荐,西凤帝也不会允许一个公主去参与进国事中来。
众人蹙足看着凤翳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都默契的不出声去看,心中暗暗揣测他会如何去做。按照凤翳往常的性子,这位祭司怕是会凶多吉少,可她先前的那番话却先将凤翳给堵住,让他百口莫辩。这位祭司到是眼生的很,似乎没怎么见到过,或许太过低调让人没有印象,但经得这一闹却是个人才,就难免让人佩服起来。真不知是她心太大还是压根就无畏,得罪皇子,以下犯上,无论哪一条罪都有够她受的。
司夜离与凤景行是走在最后的,一人气定神闲,一人则是深沉诡谲,心思各异。看似平静的朝堂上也因着两人的关系渐渐走向了两个局势,每次都要上演一番勾心斗角与宫心计。朝堂上气势威压,只有下了朝后众人才得以喘息。今日到是难得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场面,往常就算是他们看到了也都会假装看不到,在那么多人中怕是只有贤王会偶尔训斥十一皇子几句,然而他也未必会听。至于司相么,这等恶人之事他自是不会去做,只会上书给西凤帝,让西凤帝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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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前朝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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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景行眼神暗了暗,没有多说什么。司夜离也带头转身走人,这场热闹的大戏这才落下帷幕。
阿月眼见着他们都没什么表示,特别是凤景行,似是对这等事没什么兴致,她没有走上前去。她之所以会管这种闲事为的也是想引起凤景行的注意,他与淑妃走的近,暗中也是拥护十一皇子的,那么他心底难道就对她的举动没有什么想法吗?看来凤景行并未表面上看起来的对这位皇侄拥护,否则他这般胡闹非为不会无动于衷。既然这招行不通,接近不了凤景行,那阿月只得再想其他的办法。
翌日,宫中早朝时到是有一事发生,西凤帝下旨时令得满朝的百官都有些哗然,唯有一人神色自若,恍若此事与他无关。但从他那份淡然的神色来看,不难发现此事到底是谁在操纵。消息传入祭司院时阿月正在梳洗,好一下忙后才赶忙将自己装扮好去接旨,这时祭司院的众人都在,就只剩下了她差点被徐暮怪责,在一众人的目光中她跪下身,就听得徐暮宣布让她去管凤翳读书一事。众人目光各异,有羡慕有嫉妒,没想到这个素日都默默无闻的人却能在瞬间就深得帝心,能让西凤帝注意到绝非是一点小事。此事没想到传入了西凤帝耳中,没引起凤景行的注意,却是引起了西凤帝。具体他是如何想的阿月是不知,只听徐暮让她好好做,不要辜负了皇上的器重。想来西凤帝也是被这位不学无术的儿子给烦得不行,正愁找不到个合适的人选来治他。
这种事阿月并不想接,但心中还是没打算放弃接近凤景行的机会,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有杜丽娘那边,但当年凤景行那样对杜丽娘,阿月私心里还是不想再将他们牵扯到一起。比起荀子墨来,她对这个人更是厌烦,恨不能直截了当的将他给杀了。如此一来省了她不少心力,西凤帝到也算帮了她忙。
教导熊孩子的活她平生就没干过,也不知该如何循循善诱。但玄月宫的魔鬼训练营是什么样的她却是非常清楚,那里有上百种法子去治人,保管治百病,她还真不信对付不了他。反正是西凤帝要将人交给她的,那是否也说明其实他是认可的?阿月勾了勾唇,转而去往了上书房。
她在上书房中等了几个时辰都没将凤翳给等来,到是等到了淑妃的口谕,说是凤翳身子不适不能前来。她昨日还看到他那么精神的教训人,怎的到了今日就病了?莫不是接到消息说是她才不来的罢?上书房的太傅解了她疑惑道“习惯就好,十一皇子就没几天来过,通常来了也是无心读书,坐不上一个时辰就跑了。”言词间颇有些无奈,是教也教不好,严又不能严。
阿月是想过他不学无术,可没想过他这般不堪教养,这要如何的宠着才能养出这等性格来?她有些想发笑,西凤将来的君主没想到会是这种人,与其这样还不如让那两位皇子来,凤衍就算再不济都要比他强吧。她压了压心头的怒火,用西凤帝的名义差人去将凤翳给请了过来。
“怎么是你,你竟敢欺骗我?”凤翳气急败坏道。
阿月也不与他废话,拿着手中的竹简往他身上丢道“小小年纪就说谎,这都是哪里来的毛病。把这上面的诗给背了,若是背错一个字,罚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好什么时候回去,听到没?”
凤翳哪里会搭理她的话,将怀里的竹简往地上一扔,踩着就往前走。躲在殿外的太监宫女本是怕凤翳受委屈,被淑妃派来护着的,可见此心中也不由得冷笑,没什么了不起么,还以为这位新晋在宫中风声雀起的人有什么本事呢,想要将十一皇子制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想来是太过高看了她,不过是捡了个便宜。
阿月眼见着他这副架势并不意外,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他强行按回到座椅里,抬手一指点住了他的穴位。凤翳瞬间就口不能言,无法动弹。他转动着眼珠看向阿月,眼中燃着怒火,但又发作不了的样子让人想发笑。
候在外的宫人刚要踏进殿的脚堪堪收了回去,他们还以为阿月要对凤翳动粗,可她好像也没做什么,怎么十一皇子就乖乖听话了?
阿月眼缝扫过他们收回去的脚,故意凑近了凤翳道“我忘了告诉你,如果你忤逆我,我肯定不会像你这般毫无意思的就只会杀人,我有许多好玩的方法,让你在这里坐一天只是最轻的,比如说我还可以让你与野狼待上一天,你大概没见过野狼长什么样吧,没关系,如果你期待的话我可以去找皇上说一说,当然我说是你要长成一个英勇的勇士,射杀个野狼什么的皇上应当不会反对吧?到时我就让你与它待在一起,它会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来看着你,浑身上下散发着凶狠的气势,让你来比一比谁比较凶猛。你说好不好?”阿月慢慢地说着,注意着凤翳眼神中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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