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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荀子墨最是见不得她这样,全然也就没了脾气,知道逼不得还能怎样,只好任她说的做。只是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痛苦神色,他将这些都掩饰的极好,至少她已不再排斥自己,这就是个好现象,一步步来,总归会有花开月明的那天。他本也不指望她能回到从前,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待在她身边,他便也满足了。

    许是两人的说话声吵到了院子里的住户,那家人本是打算熬一熬,可他们愣是不走,终于在住户再三翻了几个身后仍不住对着窗外的两人喊道“这大晚上的想谈情说爱也不找个隐蔽的地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声音的尽处是一片漆黑的房屋,荀子墨愤恨地想幸亏那人聪明未点灯,否则他早就招呼上去了。

    杜丽娘老脸一红,难得也有被噎得说不出话时,气鼓鼓道“虽说你已暗中给自己下过药了,但想凭着这个伤口博取我的同情好像还弱了点,看我做什么,还不想回去将箭给拔了,当真想当个废物?”她被惹急了就会牙尖嘴利。看来还真是什么都骗不了她,真不知是期望她聪明点好还是笨点好。荀子墨只能无语的看了看天,小时候也不见她有这般脑子啊。

    其实当废物也没什么不好,还能听到她说这么多真心话,这点疼痛多来几次他也觉得是值得的。指了指背上的箭问道“那回去你给我拔箭?”他的要求难免强人所难了些,依着杜丽娘的脾气自是不愿搭理他的,不过看在他替她受伤的份上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应了。

    生气道“这点伤都处理不了,妄称什么神医,还不是欺骗人的。”她颇为嫌弃他的医术,一如从前。这个笨蛋,谁要他救了,连躲都不会,拖她后退还那么多废话,死了也是活该。

    “我可没自封,现在不也不做了么,如今我可是个无业游民,怕是哪天还要你来接济了……”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渐渐隐没在墙角……

    如果过去不可追溯,那从这一刻起,但愿未来留给他们的是一片平坦,不用再经历分离。

    ————

    经过了一夜的小雪,到得翌日晨时,地上已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祭司院中燃着炙热的炭火,可阿月还是一夜都未睡。入了冬后她的身子就会差上许多,身体里的寒毒虽已被拔除了些,但余下的还是会扰得她不得安生,每每都难以入眠。如今发作到是不频繁,且也不似从前的钻心刻骨,她还是会手脚冰冷,即使窝在床褥中还是不能暖和,只得贴近了火源才稍稍好些。冬日难眠已是种习惯,每当这时她都会披上件单衣站在窗沿下从漆黑的夜色中去看无尽的虚空,那里会有万家灯火,一盏盏熄灭,却从来未曾有一盏属于她。露风台上的冷意会将她头脑浇醒,只有记得过去的疼痛,方能铭记仇恨,从不敢有一刻忘。墨色的发披散在身后,她静静盘算着点滴,到也不觉得时日难过。

    待天色微亮,灰蒙的天幕露出第一缕曙光时,黑暗总算过去,迎接着新一天的到来。阿月也终于在困意中撑着额角缓缓闭眼,一夜都不得消息进宫,那看来这份即将恭贺新年的礼物准备的还是不错,也不知众人可否满意。她勾了勾唇,侧身拢了拢衣衫,随即安然睡去。

    这日,从天城街一路骑着马狂奔的府卫几乎将晨时刚开的早饭摊都给惊动了,百姓纷纷抬起头来去看这大清早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西凤有什么军机重事需要在此时火急火燎的通往皇宫,到是令众人心头咯噔了下。

    府卫一路快马加鞭往皇宫赶,其实早该去了,只是入了夜后皇宫有宵禁,除非是军机大事,否则皇城门一律不开。这个规矩到了贤王府自是不能破,省得落人口实。凤景行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步,虽也是如履薄冰,但却绝不能行将踏错。贤王被刺的消息早在昨夜就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宾客众多,又怎能掩人口鼻。不过当时天色已晚,他的身份又贵重,旁人自然不敢乱传。凤景行的小妾将他扶回寝殿中休息后就派了人去坊中将大夫请来,至于宫中的太医初时也想过,但被凤景行给拦了下来。他的隐忍才更能让西凤帝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对他这个皇弟的照顾不周才更感觉到歉疚,那么事情才越会往他们所要的方向发展。

    皇家之人自小就射猎骑马,身子骨都不错,凤景行看似流了不少血,但因是精心策划过,是以早就有准备,而他早已在黎儿动手前就在贴身衣物中藏了血袋,刀刺是真,伤口也是真,那大半的血却有些虚晃了。若非后来因追杜丽娘而牵动伤口致使加深严重,其实那刀刺的并不深。这场戏虽然要做的真演得像,可身子毕竟是自己的,凤景行又不傻,不会真的让自己命若一线达到目的,那于他来说也就毫无意义。

    彼时阿月想出这个法子来嫁祸给司夜离时,确实算不得什么高招。只是黎儿眼下是司夜离的小妾,她的身份最是适合做此事,不然这颗棋子也就发挥不到她最佳的用途,即使让她去司夜离身边打探,这么多年来想必那人早就摸清她的底细,她已毫无用处。谁都不会想到黎儿真实的身份,这个闷亏只能司夜离来受。当她将计划告诉凤景行时,借着他的寿辰下拜帖去相府,司夜离即便不亲自来也必然会差人送礼,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可能剔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现,只有避过了他的眼线事情才能顺利进行。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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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失势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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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司夜离当是知情了,他大抵没想过这是场鸿门宴,只为设陷阱给他下,那他会如何呢?反抗?可俨然就算他想反抗也是无用的,这场鸿门宴看似简单,实则最难之处就在于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无法勘破。只有黎儿才是他的突破口,可怎么办呢,黎儿是他们的棋子,即便在相府多年对他产生感情,这颗棋子也有太多的把柄被他们牢握掌心,想要倒向他几乎是无可能的。她到是很想看看司夜离跌落谷底后是什么样,被人拉下神坛的滋味不知他可否能受得住。想来他当是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他曾送走了那么多人,那些人哪个不是身份贵重,到最后还不是要在跌落时各种狼狈各种凄惨。那么他呢,会否同那些人一样暴露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待到徐暮来报时,西凤帝正在更衣,早朝尚未开始就出现了这等事,想必西凤帝也无心去了,当即焦急问道“现在如何了?派太医去看过没?”

    徐暮回禀道“奴才已经命陈太医前去查看,具体情况还要等他回来才能确定,不过据说那把匕首刺入了王爷的腹部,流了不少血。皇上也莫要急,既然是昨夜的事情,到了现在该请的大夫也早就请了,陈三不过是去处理后续,王府那边没有坏消息就是一切还算稳定,王爷也必不会拿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的。”

    经得徐暮的安抚西凤帝才算是好了些,方问道“查到是什么人干的?”

    徐暮面露为难,却又不敢隐瞒,只得犹豫道“人已抓到。”见西凤帝看着他才又吞吐道“是相府的黎夫人。”言下之意就是司夜离的人。

    他这么说西凤帝自是震惊,可再转回头去时眸底却又恢复了一派暗沉,仿佛对这件事也没那么诧异了。他的眼中有洞悉的清明,是对二人眼下形势的乐观其见。徐暮站在西凤帝身侧伺候着他更衣,自然也就看清了帝王眼中的算计,只有他们两个相斗,那皇权才是最稳固的。那么这一次西凤帝又会帮谁呢,是一如既往的偏袒司相,还是会站在贤王那边,默认贤王去斗垮司相?看来皇权之争最是凶险也最是有趣的,就像是弈棋,自在其中之人方能找到它的美妙。

    不知为何徐暮有种感觉,会有许多人很想看看在天下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司相在落败后到底会是何样的。毕竟他从年少时便以才智冠绝了天下,惊艳了世人,以其自身的气度赢下了人人称颂的美名。他就像是个传说般,太过完美,以至于就连他身上那些隐忍的阴暗面都被当成了是可怜同情的加分词,即便是相继死了两位夫人都无碍天下女子对他的仰慕。这样一个人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能坐稳相位,在波诡云谲的朝堂迭起中成为西凤不可或缺的重臣,甚至比之当年的宁浩镇守边疆,掌一朝武臣还要令人忌惮可怕。不得不说他确实是稀世罕见的能才,平日为人也是甚为低调,万事皆以大局为重,那么这样一个人被夺去了耀眼的光环,顶住流言蜚语,落魄不堪时又该是何样呢?

    “这样事怎么牵扯到司爱卿身上,他怎么可能会派人去刺杀贤王?莫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司相为人和善,断不会做出这等鲁莽之事,就算与王爷有什么冲突,也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派自己人去动手,该不会是嫁祸?”徐暮正要为司夜离辩解,就见到先前还脸色尚好的西凤帝转眼间就变换了神色,将他望住,显然是对于嫁祸这个词听了不舒服。徐暮深知自己说错不敢再往下说,就怕西凤帝会是以为他在帮司夜离,认为他们之间有关系。

    好在徐暮伺候西凤帝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西凤帝自是清楚,也没为难他道“此事就派由大理寺的人去查,事情未清楚前说谁对谁错都是无用的。”

    “是。”徐暮领命去了。

    到得殿外,蕙平早早就听闻消息后心急火燎地候着了,待徐暮将西凤帝的旨意透露给她后,蕙平脸色一瞬间垮淡下来。看来这次的事确实是针对着司夜离而来,就连父皇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不过毕竟那人是皇叔,曾是太后嫡子,从前一直都住在这皇宫中,就算他现在地位不同了,可父皇还是会敬他几分,在这件事上没有可比性,自然要做得公正公允才不会让皇叔觉得待他不好。那么又是谁想要害司夜离?在西凤除了皇叔,竟还有能与他为敌之人,这个人司夜离也该要查查了,他这次挨打的太过被动,也是他大意。

    既然西凤帝那条路走不通,蕙平也好回去派人通知司夜离早做应对的准备。

    彼时在府中的司夜离心情到是并未受此事波及。从昨夜黎儿去参加寿宴一夜未归他心中就有预感,待到后来幻术前来禀报,问他要如何做时,在众人焦急的神色下他只说了一个字“等”。然后他一切如旧,照常早起看书,虽被罢免了早朝,但往日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他浸了浸手,提了软剑着单衣在院中锻炼。霜染枝头,地上积了层薄雪,日光尚未照到,尤是寒冷。他却像是未有知觉般,静静做着该做之事,一如他的行事风格,有计划有条理。

    自从上次在坊间散步流言和刺杀苏映寒后,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针对他,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且毫无避讳,丝毫也不怕被他查到。那个人是谁他心中隐约有猜测,但那些没有实质的证据,后来那人也不再有任何举动,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他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那人既然在暗他在明,何不等着看有什么举动。他素来都是掌棋之人,难得被动一次,不妨就看着那人下,那样才好让他浮出水面,反正他不急,自有人比他还急。

    西凤帝将刺杀凤景行一案交给刘卿后,大理寺按照规矩办事,当即就将黎儿从刑部提出进行了提审,她指认出主使自己之人是司夜离。司相与贤王在朝中意见相左,时常都会因政事而起冲突,虽然相爷为人温和,可也耐不住贤王几次三番的挑衅,可谓彼此都厌憎了对方,只要一日有这个对手在一日都将是被人掣肘着,若他们还想走得更远势必要将这颗眼中钉给除去。既然凤景行未先下手,那又怎可说司夜离不能先动,这场博弈看谁先按捺不住性子,显然就是输的一方。司夜离不是没有动机,只是众人都在他心性的角度去看待事情,觉着他不是这种莽撞之人。可也许他就是想借着这点,才做了这件最简单的事,以为事情只有化繁为简才能掩蔽众人之眼。司夜离是什么样的人,又岂是他人能揣测到其心思的。这不黎儿的口供就是最好的证据,摆在证明面前就算他想抵赖也是不能。光猜心思或看人品性这种事刘卿是不会做的,太过儿戏。

    在黎儿招供的当日午时,刘卿几乎就以最快的速度带人将相府给包围了起来,请司夜离过堂。话是这么说,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若没有点证据又岂能随便抓他,再说此一去当真按照规矩来办事那光是刑讯就够人受的,就算看在他还是国相的面子上不动用私刑,每日被关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总是遭罪的。更何况大理寺那些人查办的就是皇亲国戚一事,入了大理寺那便都是普通人,没有贵介之分,谁都不能在他们手中报以侥幸。按照司夜离的官阶来说也确实只能是大理寺审理,流锦几人看着门外被包绕的官兵内心到底还是起伏的,他们看着多少官员被沉浮,就连两位皇子都未能幸免逃过,可他们又怎会想过这样的场面最终也是会轮到他们。

    结魄性子急些,当即就要冲出去杀到皇宫去找西凤帝,这显然就是凤景行的陷害,难道他看不出来吗?摄魂也规劝道“既然西凤帝待我们无情,我们何必还要替他卖命,何不反了。”

    他们说这话时司夜离已换了身黑色长袍出来,简单的衣着,只在袖沿上缀以紫色暗纹,到也不失他的气度与他那倾国的俊颜。他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众人也猜不透他话中的等是什么意思,还要等到何时。依他们来看这件事就是凤景行所为,难道他看不出来?

    司夜离自然也是看出了西凤帝其实是想借此削弱他的权势,否则就不会默认了凤景行的嫁祸。其实西凤帝看得最清,那么他也是在忌惮他了?该是忌惮的,伴君如伴虎,即便如今西凤帝身子大不如前,即便从他登基时就不被看好,可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帝王,身在皇室的权谋跌涌他自是看得最多,便也会时刻都提防着,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而他虽未必能将西凤治理的多好,可他会用人,也最喜欢看他们互相掣肘,懂得这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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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失势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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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如今在西凤的权势,看似是深得西凤帝信任,将重权都交以他手,可一旦有机会却还是能试探出西凤帝迫于无奈的举动,实则只是想利用他,却又害怕他会功高盖主,用他来压制着他人时其实也想让人来压制着他,而凤景行就是个最好的靶子。

    “别轻举妄动,这种话若是被外面那些人听到岂不是要置主子于死地。”流锦气愤地说道。

    司夜离表情未变,到也不怪责,他心中很清楚,那个躲在凤景行之后的人即将浮出水面,他的目的为何他还不知,这场游戏只有继续走下去才能将那人给看透,既然对方设了局要他跳,他若不配合演出又怎引得幕后那人露出真面目来。

    “此事既然是皇上默认的,那到底是谁要唱这出戏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是皇上想看。”他说罢止住他们跟随的脚步,让他们在府中等消息,一旦他们有任何动作那只会对他更不利,更证实了此事与他有关。

    流锦几人暗暗揣摩着他的话,在众人围观中司夜离被带上囚车,入了大理寺。

    这一去消息就如石沉大海,大理寺之严密就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除非是硬闯,那事情必然会闹大,这也是司夜离让他们不得轻举妄动的原因。事情尚未到达这种地步,他与西凤帝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过就是被请入大理寺问话,或许请的姿势不太美观,从此后凤都再无他的美名,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即将崩塌。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的目的已达,他已在相位上,他想要的都已有了,即便是西凤帝夺了他的权势,他一样能重新掌权,一样让西凤不能失去他,这就是他的资本。

    大理寺没有消息传出虽说尚算是好的,至少未给司夜离定罪,可摄魂结魄等人还是坐立不安。幻术带来了一人,众人见了她后先是惊诧,随即明白过来,必然是幻术去请的,这么大的事她想必也该知道了,只是主子不想牵连到她是以才让人给瞒着,没想到还是将她给请了来。

    众人纷纷不约而同唤道“主子。”

    沈暮娩轻点了下头,看着黑尽的夜色问道“阿离去了多久了?”她神色间有明显的紧张,只是被她掩饰的很好。仿佛看着她那平静的表情众人的心也都能安定下来,这大概就是她身为主子的魅力。

    流锦道“好几个时辰了。”

    “那他临走时可有说什么?”沈暮娩继续问道。司夜离是个闷葫芦,即便有什么想法他都不会轻易说出来的,除非是他已笃定要去执行的,到并非是不信任他们,而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可他越不说众人就越担心,就连一向都沉稳的摄魂都慌了神,可想而知此次的局确实有些难解。

    “主子说此事是皇上默许的,也许不止是贤王想针对主子,还有皇上那边。”摄魂分析道。

    他的话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西凤帝对于此事的态度异常冷静,说是不偏不帮,两位都是重臣,可事情究竟如何难道他心中就没有一点底?她还真不信西凤帝会不知,他之所以默认凤景行的陷害不仅是要看他们二人斗,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对司夜离削权,思及这层想必他也是早就猜到了,可他为何还不反抗,就任着他们的陷害呢?他的心思她素来就难猜,可既然他想到了那是否表示他心中已然有了对策,什么样的对策就连流锦他们都不能说的?到是令沈暮娩感到更奇怪了。

    她在相府也不便多留,只在幻术送她回去前宽慰着众人道“他既然让你们等你们也莫太担心,他做事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会走向哪里,那条路上无论是曲折还是笔直他都未曾踏错,难道你们还不信他么?”就像当年他对宁朝夕的感情令人担忧,就怕他会为了她而改变,可最终他不也挺过来了。他肩上担负着什么,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他都必将会走下去,哪怕为此付出再多,隐忍再多也都必将是他无从选择的路,那是他自出生便注定好了的。

    他们又怎会不信呢,只是担心而已,关心则乱,才会不能往更深了想。其实并非没想到,而是害怕会因此而发展向更坏的局面。经得沈暮娩这一说,众人这才又稳定了下来。沈暮娩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她都不知要该说什么好,他母族那边留下的人到都是可用之人,相比起来那些往事就更不足为人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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