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听罢她话,朝夕饿扁的肚子又无声发出了抗议,你既然不做生意,把铺子弄得热气腾腾是要闹怎样,存心给她难受么。她饿,她要吃东西,她都快抓狂了。这时的她估摸着谁招惹了都没有好果子吃,饥饿的人脾气可是很大的。她挎着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这时又听大娘放下器具,转身对着在灶房里忙活的老头子道:“老何,米粥熬好了没”

    何老头从雾气缭绕中探出半个头,吆喝道:“好了,老婆子,我已盛好,待凉些你就可喝。”何老头长着张实诚人的国字脸,瘦骨嶙峋,精神也并不是很好,只是他手中动作奇快,不停歇的舀着锅中的红豆,一遍遍的翻炒、熨烫。

    何大娘人很热情,又见是自己包子的“粉丝”,当下拉了她就往里走,“来,姑娘,不嫌弃的话先吃碗米粥垫垫,待会你若还能吃得下老婆子就送你些包子,你拿着回去吃。”

    想必米粥是何大叔和何大娘自己的早点,米粥非常稀薄,虽然清寡无味,但那里充满了何大叔对何大娘的爱。她舔了舔唇瓣,再看看盛粥的锅子,这个量估计刚好两个人喝,她若喝了,他们怎么办见朝夕踌躇,何大娘端起纳凉的瓷碗塞到她手中,笑道:“老婆子这里简陋,没有下饭的凉菜,莫非姑娘是要嫌弃”被她这一说,朝夕再不接反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谢谢大娘,这个您收下。”她将耳坠塞到何大娘手中,那是寻芳阁的饰品,不值几个钱,这也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璎珞结是她最重要最不值钱的,她不会拿出来交换。此时的朝夕仍是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什么东西,与何大娘热络的交谈着。何大娘自是不会收她的耳坠,只推托让她改日再来光顾,就当是给她这小店招了生意。朝夕非扭捏之人,也不再推托,捧了瓷碗在门槛上坐下,她梭巡一圈,何大娘家中极小,只有灶房和卧室两间不足四十厘米,做好的包子都需摆放在屋门口,都没有可容纳放桌椅的地方。何大娘也和她说家中穷困,她与老伴吃饭都是直接在灶头上解决,她说这话时丝毫感觉不到尴尬和难堪,自然的诉说着这些,令人也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同情和怜悯。这对老人靠自己的双手生活,生活虽清苦,日子却是美满的,回看着何大叔和面,何大娘揉团,两人偶尔交流两句的温馨场景




99.昭华芳菲
    眼下最痛心疾首的恐是高坐在鸾殿上,被九旒冕挡住脸的皇帝,他轻抿双唇,看不出表情。陈政亦乃中立派皇帝之人,是其安插在吏部的棋子,所做之事也皆为皇帝。莫怪他最后会做这样的选择,也当是辜负了皇帝对他的一番栽培。再说西凤帝,他失去的可非一颗棋子这么简单,也同时失去一个支持他的衷心臣子。吏部尚书一职是朝中重要官职,他这一死多少人都觊觎着,想要从朝中各在职位的臣子中挑选一个合适的顶上去,这些人并非可靠,他们或早已归顺于他人,为别人所用,这于西凤帝来说实为危险。他既不想选一个不为自己所用的棋子,自己这边又一时挑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是为两难。看来也是时候让司夜离培植些势力,方可避免这样措手不及的事再次发生时,忠帝一派的人这么被动。

    待再有人朝谏吏部尚书空缺一职时,西凤帝摆了摆手,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先将黔郡之事解决了,那可是个烫头山芋,其他的且先将事情压下,容后再议。凡是事情在朝堂上能押后的,都有再思虑的空间,也许他该找司夜离来商量对策,看谁人更为适合。

    西凤帝既如此说,朝下的臣子们自都不敢再多言,包括那个得了令前来朝谏的大臣,分立两侧的众人各怀心思,这么好安插自己人的机会他们可不想放弃。

    一时间,朝下纷纷交头接耳,实难确立。

    朝夕一觉睡得深沉,早市都过去几个时辰,她才从回笼觉中将将起床,晃觉自己睡在别人家中,又贪睡至此,不免令人尴尬。遂急忙忙跑出卧房,看到何大娘在收拾空屉笼,笼中的包子馒头早就卖光,而何大叔却不知踪影。

    何大娘见她腼腆的模样似一副做错事的孩子,不由得嗔笑:“小七姑娘莫要扭捏,老婆子可是粗人,可不懂得欣赏你这般的娇俏,喏,这里还余了几个红豆包,快吃吧。”说罢,指着灶房里灶火上煨着的雪白剔透的包子。

    热腾腾的雾气盈得她眼眶一热,在这个异世她不是没有名义上的亲人,可能对她好的,除去了这层尊贵的身份,除去了彼此算计利用,对她友善,不计较回报,在她饥饿时伸出双手毫无保留疼爱她的人,这是第一个。她也不可否认,何大娘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她的母亲是否也正如这般在他们的世界等待着她的归去,等待着在她睡醒时,替她温好早餐,宠溺的对着她笑她真的,好想回去。

    她怕氤氲的水汽被何大娘看到,赶紧抓起红豆包咬了两口,红豆沙溢满唇腔,软糯香甜,绵密细腻,是她吃过最好的食物,比之在阙仙楼吃的百味都要好上几倍。

    “大娘,好吃。”她咕哝着说,塞满嘴的碎屑里露出真挚笑容来,就像是个求安慰求表扬的乖巧小孩。

    何大娘的内心越加柔软,对她也甚是喜爱,摸着她头,“好吃以后就常来,大娘这包子虽然便宜,用料十足,绝对是花了诚意的。小七什么时候来吃,大娘都给你包,可好”

    谢过何大娘,她又悄悄将发上的簪子藏到灶火旁的小屉里,这才与何大娘不舍告别,她也该回去了。她一夜未回,芷澜那丫头估计都快急疯了,依她对她死心塌地的那性子,都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令人揪心的事,该不会真跑到司夜离那里去告知他实情了吧思及此,她就一刻都待不下去。

    回府的路上都在思考自己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大摇大摆的出示腰牌定是行不通的,相府那几个守门的府卫眼神是何等的犀利,只要她敢拿出来,定然就能想到她一夜未归,她若不拿还好蒙混过关,他们对这个不受宠的夫人许也没什么深刻印象,但若不拿要怎样才能进去,这个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悲催的发现这块令牌不见了。她真想仰天长啸,这哪里是她家,自己出个门都要诸多规矩,在那个牢笼里言行举止都是思虑再三,提防着别人,就怕自己不去惹事,祸事都会找上门来。

    在相府门外徘徊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来,这个时候真恨自己没有一身轻功,飞檐走壁,何等风姿飒爽,何须再忧愁。不过想归想,就她一个毫无武功底子的人,真要实施恐也有难度,不想了,这种事交给訾夙去,谁让他答应要教她,自己有没有这个天赋自是要他来评定的。

    咦,这是什么她眼前一亮,话说这莫非就是她先前看到过的狗洞相府后门偏北处确有一个看似小半人高的破洞,洞口窄小,洞壁四周长满了半高的野草,草丛密实,几近将破洞遮满,若非背阴避阳,晨曦的露珠在草叶上未干,光束穿透露珠反射的零星光点,她都不会发现原来有那么个好地方。

    这是要逼着她钻狗洞吗她偷眼看了看四周,后巷人烟稀少,这个时辰府中送菜采办的人几乎都已干完,确定不会被人看到。可她这么个大活人,真能从这矮窄洞中顺利爬过去她不是怀疑自己,她是怀疑这破洞的安全性,把她卡在当中可非



100.归宁夜宴
    朝夕是扭着身子进春暖阁的,屋中主阁三人见她进来,眉宇间神色均一松,忙迎了过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芷澜彼时尚未发现她有何不妥,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皱着眉道:“昨夜相爷过来要与你说今日回府之事,我推说你身子不适早早就睡下了。”

    “那他还说了什么,可有发现我不在”虽是问她,朝夕眉宇间却并未见任何不安,司夜离一向不管她死活,八儿百年才来找她一次,偏就赶上她出去闯祸,这不是命里与她相克是什么。朝夕边说着边指使小鱼小燕去拿药箱,她这房中早有晚晚备好的伤药及消毒器具,就是未免她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说来她与这相府定是相冲,自从来此这大伤小伤不断,身子的原主人也因此丢了命,看来她要加紧速度筹钱快点离开才是。

    “应是没有发现,奴婢守着呢,相爷一步都未踏入内殿,反是看了眼茶具,未多作停留。”估摸着今日就会派人来通知。芷澜后知后觉的看清朝夕反手捂着臀部,衣裳也是凌乱,沿角处多有划痕,因着先前的缘故,她自是吓得着紧,深怕朝夕又再次遇袭,但看她眉宇神色轻松,似乎与所想有出入。芷澜忙扶了朝夕入内殿查看伤势。

    朝夕的心思尤停留在芷澜的话上,并未阻止她对自己摆弄,也就被芷澜扶到榻上,忘了她一个现代人被人看到身子是有多尴尬这一茬。

    那人该是对她煮茶的手艺颇为欣赏吧,那次不也对她有所夸赞。只是他听闻她身子不适也不闻不问,她干嘛还想着他喜不喜欢喝茶做什么,她又没有自虐症。

    芷澜接过小鱼小燕手里的药棉替朝夕处理着伤口,索性竹尖虽锋利,臀部的肉也比一般部位丰厚,刺得没那么深,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个地方怕是难以入座,连正常的卧睡都难,需得趴在床上静养。

    赶在朝夕回府归宁之前到是又发生了件大事,在原本平静了几天的凤都又喧起波澜,像是被人在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

    其实这件事与大多数人本也无关,只是事起突然,朝中有几员在京官员都纷纷在府中被杀,且死相离奇,皆是门窗紧闭,一柄匕首入心而死,又像是自杀。最离奇的是,他们中混杂着一个女人居然也死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政亦的小妾柳絮。若说陈政亦都已伏诛,又将罪责一人揽下,按理来说没柳絮什么事,她却是在天门府未赶及放出来前就死在里面,实乃说不过去。但话又换回来讲,陈政亦对这小妾是重情重义,为了她不仅将自己的前程搭进去,连命都给了她,换了任何人对这般情深意重的男人恐怕都不会不动情,她柳絮若还能有点良知也该随了去的,这么想她的死到是能讲通了。

    只是可惜了这对苦鸳鸯。凤都街头茶余饭后不免谈论起这个前吏部尚书时扼腕叹息,自古红颜多祸水,英雄难逃美人关,若非遇到了柳絮,陈政亦的人生也许又是另一番光景,但他为柳絮气死自己的发妻,众人又觉得这人也没什么值得好同情的。

    朝中一下失了几位官员,余位悬空,事情又查不出个究竟,司夜离身为当朝辅相,掌管着文职最高的职位,皇帝在痛失爱将的同时不免迁怒于他,言他掌管不力才屡屡出纰漏,早朝上当众斥责降罪,同朝官员闻此面上虽一力劝说与相爷无关,心里却都无不偷笑痛骂的。皇帝对司夜离失望的同时,司夜离也再次沉浮,在明耀显赫的谏殿中沉寂下去,不再独占鳌头。即便躲过了同朝的打压,行走于勤政殿伴随在帝侧的人哪个不是如履薄冰,帝王再昏庸无能,底下的臣子都不能做错一点事,哪怕事情与你无关,都能牵扯上,并将你打入万劫的深渊,毁灭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仕途。

    但到底司夜离在朝为官数载,又是皇帝钦定的辅相,就算斥责沉寂都比不得别人仕途黯淡,索性他自己像是无事人一般,近来皇帝不召他早朝他就在府中闭门谢客,深居简出,且一反常态做了件令凤都百姓都惊得掉下巴的事,那就是陪着一直不受他待见的夫人归了趟宁,正好探望一下方才归来不久的定远侯。

    “夫人,相府的马车等候在门口了,请夫人准备下随相爷回府归宁。”侍婢进来禀报。

    这么快朝夕惊吓过度,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反对比朝夕的态度,芷澜就要欢快许多,张罗着替她换衣梳洗,这马上就要回家心情都不一样了。恰是此时,朝夕方才发现自己身上挂着的璎珞结不见了。

    “芷澜,你们快帮我找找,璎珞结是否掉在什么地方。”她吩咐他们去自己回府的路上找,本想着自己也去,被芷澜赶了回来,司夜离都等着了,她还在磨蹭,这要耽误了回府的时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朝夕虽也情急,但眼下只能听从芷澜的建议,她只觉脑子嗡嗡地什么都不能思考。那个璎珞结丢了,可那会否与自己回去有关联呢那个冥王也不对她说什么,只说到了时候她自然就会知道,知道什么,怎么回现代反正她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连唯一有



101.归宁夜宴
    这时马车已经启动,朝夕一个重心不稳,急忙抓住厢沿的帘子,蹒跚着挪向司夜离。虽然她极其不想和他共处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那会让她心情复杂,但她也非个让自己受苦的主,有好处岂能不占。他且睡他的,她只需匀点地方就好。

    清冽的眸子磕开一条缝,他漠然斥道:“你最好坐回你该坐的位置,如果不想坐,我可让人替你准备马匹。”

    朝夕扶软卧的手一僵,怒瞪着司夜离,若非他不知她屁股上有伤,她铁定以为他是故意的。亏得芷澜还嘱咐她乘着大好机会要她和他好好培养感情,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她敢怒不敢言,几乎将自己憋的内伤。然而外面赶车的几位听壁角听得认真,这才是真正的腹黑,什么叫自寻死路他们总算见识到了。宁朝夕,你自求多福吧。

    朝夕忍着疼痛坐下,可不知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车夫故意是在往石子路上赶,一路颠簸一路崎岖,她忍着怒意瞪着司夜离,这个罪魁祸首却仿佛没感受到她的怒意,心情透着愉悦,连着招呼丫鬟给她送了些吃食。朝夕此时哪还吃得下,一颗心都在疼痛上煎熬着,无心应对他们。

    她恐是最盼望着能快点到宁府的人,比之先前听闻回府时的惊讶,巴不得她阿爹快点来接她。她一路上撩起厢帘看了无数次,终于在望穿秋水后等到了伯恒喊停车的声音,简直堪比天籁。

    朝夕脸色泛白,胃里被颠得翻滚厉害,勉力扶着车厢才不致自己虚软的双脚站立不稳。她对古代的代步工具真不敢恭维,对司夜离所谓建议的骑马是怎么都不敢的。

    随着帘幕拉起,迎接他们的是宁府一众的人群。最先排站着的就是她在寻芳阁看到的宁浩,也幸是见过,否则这叫错了人可就穿帮了。紧跟着身后的,是两男两女,两人年纪稍轻,两人年纪稍长。后面的就都是侍从打扮的丫鬟和府卫了。

    司夜离先下的车,他伸出一手半携着半强迫的将朝夕从马车上拉了下来,随即她便跌入一具温热的胸膛,以至于过程太快,待她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五雷轰顶的感觉。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靠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幽淡的白檀香,这种香味很是熟悉,萦绕她脑海的还有他清浅的淡笑,及那宠溺的眼神。这一定是幻觉,否则她怎么可能那么惊悚的在他身上看到这些从未对她展现过的表情,他甚至吝啬的连看都不曾看过她。

    “夕儿,发什么呆,还不快下来,这全部的人可就等你一个了。”她阿爹宁浩一脸慈祥的适时提醒她,见她一脸绯红,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所有人面色都有些尴尬,几个脸皮薄的女眷见此情景顿时也红了脸,小声地嘀咕着说相爷真是疼爱妻子云云羡煞旁人的话。

    “咳,爹。”朝夕生硬的叫了一声,挣开司夜离的钳制,一瘸一拐的朝着宁浩奔去,逃得比兔子还快。

    敢情这货是抽风了吧,这阴阳怪气的够吓人。他想演戏给她爹看,面上好证明他们夫妻和睦,那也要事先知会她一声,她可不打算陪着他演这出戏,那也着实惊吓到了她。

    “这都嫁了人,怎还一点为人妻的样子都没有,让相爷见怪了。”宁浩嗔怒道。

    “没事,宁儿平日在府中甚是贤惠,今日不过是回娘家心境不同,也难免欢喜的放纵些。还请爹勿要苛责她。”司夜离随着她身后,替她打着圆场。这场婚姻是他求来的,过程不管愉不愉快,也不管是随了谁的心愿,他毕竟是一国的朝相,又深得皇帝器重,断是不能在人前受人垢议,说他刻薄她,对她不好。未免堵住悠悠众口,这场戏无论她配不配合他都会演下去,即便众人都深知究竟是真是假,面上都不会戳穿,否则撕破了脸皮谁都不好看。所以他没事先通知她,是不屑她的参与配合,他也笃定她不会给自己难堪,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私下里就算对宁浩告状,那都无关紧要,因为该做的戏宁浩也同样会做。

    司夜离如此说那也就意味着暗示宁浩,在朝他们的身份有区别,转而换种身份身为女婿他该尊的礼仪依旧会尊,既非官场,他当得喊一声爹,他既不摆架子,宁浩自然顺势而下,懂得该怎样处理他们的关系,该客套的还要客套。

    原是女儿回府归宁,女婿要拜见岳父大人的,但司夜离的官位并不比宁浩低,这些普通百姓的俗礼在他们面前也就能免则免,一切从简,只在称呼上形式。

    “娄嫣、娄燮见过司相,堂姐。”说话的是年纪稚嫩的一男一女,他们正是宁浩的二伯女儿生的两个孩子,又因宁氏一族差点消亡,将嫁出去的女眷又招了回来,扩大族群,故常住在宁府,形同招婿。又因此事在娄嫣与娄燮出生后,两人姓氏就都未改。男子皮肤白皙,眉眼尚未长开,一看就是个孩子,比朝夕小了五岁;女子容颜美貌,长得



102.归宁夜宴
    朝夕心里抓心挠肺的难受,这场家宴压根就与她无关,谁会关心她是否吃好,一旁又有个碍眼的娄嫣对她男人大献殷勤,宁浩他们仿佛都持着漠视的态度,不知什么个心思,竟无人劝阻。

    “慢慢吃,别弄得好像在府中受人欺负,平添让岳父大人看了心疼,以为是我刻薄了你。”身旁一只遒劲的大手将自己碟中堆山的食物推到她面前,与之换了一碟。

    朝夕看着那油光满面的肉菜、鱼虾,再看看他面前自己那几乎空着的碟子,顿时泪崩。他大爷的,说得好像对她真那么宠爱,真那么一回事,是他自己不想吃找了个借口给她吧!她原也吃了个七八分饱,方想开口推拒,却是在看他宠溺的目光中偃息旗鼓,沉溺在这假象中甘之如饴。

    宁浩眸色沉黯,看着这个没骨气的女儿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娄嫣委屈的仇视着朝夕,她不过是个无才无德的丑女,凭什么她就那么好运能嫁给这么个仙姿生骨的男人,她娄嫣自幼饱读诗书,诗词歌赋自是不在话下,虽比不上天下名动的四女子,却也要有貌有貌,要才有才。她一个丑女,从出生起就高她一等,长大又能嫁这人中翘楚,论的不过是家世,她自己又有什么,若非自小被保护的很好,她铁定欺负死她。宁朝夕生性怯弱,活该是个受欺负的主,她不欺辱感觉都对不起自己。
1...2425262728...1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