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段统领,容本王说一句,今夜来这寻芳阁宾客众多,且之又杂。别说未必就在其中,就算当真藏匿其中,就真能找到”贤王不咸不淡冷声质问。他端坐高位,自有股不怒自威的皇家威仪,平日里实难看出,现下需要人镇定人心时到是展现的恰如其分,也赢得了人心。
“贤王言之有理,段统领既无刺客的画像,又怎知刺客的容貌这般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平白坏了段统领的名声,若要有人掺本到皇上面前,段统领也不太好交代,不是”说话的是坐在凤景行隔壁的宁浩,他说话婉转,却是将其中利弊都说与了段晏听,段晏岂会不明白,但他心中也明白,有些事必须要
94.寻芳不问
“王爷且慢,微臣还需再仔细看过您身边的侍从。”他这么说顿时惹恼了凤景行。
随后而来的凤云殊也是冷笑道:“段统领虽是父皇的人,但皇叔毕竟是王爷,父皇的亲兄弟,孰轻孰重还请段统领分辨清楚,莫非段统领是怀疑皇叔的人”
若是常人被凤云殊这般威吓自是额上冒冷汗,可那毕竟是段晏,手握御林军保卫皇城的统领,他年纪不大,见过的场面并不比他们少,若是胆怯,也不配深得西凤帝信任,也不配在这个位置上独占多年依然无法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他的府衙中更是无人能插其手。有他在,凤都才能固若金汤,这等地位又岂是凤云殊这个不得帝宠的皇子区区几句话就能撼动的。
段晏是看出什么了凤景行面上一派淡然,心里却在思索该如何对策。他略凝眉的举动加深了段晏的怀疑,不待凤景行阻止,已是一个一个亲自仔细盘查。
“段统领也看到了,本王的人没什么问题,可是放心让我们走了”看段晏查不出,凤景行仿似松了口气,眼底却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讥笑质问他。
他这般演戏不过是戏耍了他,段晏岂会看不出凤景行的故意,先前的紧张都是装出来的。段晏也不恼,他这样的人又在这样的职位,被王公世子玩弄嘲讽已是寻常,忍过去就好,无非做意气之斗,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段晏是沉稳老练的,这在别人看来也是高傲的,他不常与人亲近,对自己的下属也极为冷淡,这样的人是可怕的,这样的人会成为皇帝倚重信任的人是必然,因为那是把握在手中不会反伤的利剑。
“王爷请。”段晏做出恭请的姿势,这个动作与行大礼相似,既是放下了身段,又给足了对方面子,也算消了他先前对凤景行不敬的罪。凤景行见此无意刁难他,也懒得看他,度步上了轿辇。
辇架行了一段,到小巷处,他止住轿夫。只见六人抬的辇轿后露出两个人,头上戴着毡帽,低矮的帽檐将男子的容颜几近遮住。他许是从未做过这些事,额头上全是汗,脚步也略显虚浮。
“你们都先行回去吧,本王自个散会步,消消酒气,否则回府又该被念叨了。”他这么说着,已是假装全然不知的行出一段,为的就是给他们机会逃走。
毡帽下的男子揩了揩额上的汗,与众人一齐行了个礼,恭送着凤景行走远。他脚步不稳,与另一毡帽下的人快速离去。他不知这位素日不对盘的皇叔为何今日会帮他,他们平日的交集并不多,他却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虽并不曾说些什么,也决不会做出来帮他的举动。
另一人却非这般想,他的思虑或者说更深。早在寻芳阁时,他就已看出凤景行会和凤衍一齐出现绝非偶然,他们间或已达成某种协议,而他会助他们,却并非一定是凤衍知悉,以他对皇位的觊觎是绝不会放过这么好机会的。凤景行背着凤衍又惠恩与他们,且做的这般明显,显然是有意要与他们联盟,他可真是物尽其用,一点好处都不放过。只是这位王爷,想要两边都拉拢可非那么容易,弄不好也是会引火上身的!
正如朝夕所猜,凤衍就是段晏所要找的人,而他早就随着凤景行逃了出去。凤景行的计谋当真是好,就在众人眼皮底下,谁都不会察觉,就算察觉也早就晚了。她几是看着凤衍在第二次随侍从出去时就大摇大摆走的,她当时有冲动想喊出来的,谁让凤衍罪了她,又差点将她打伤。她现下是没事,但这和凤衍的动机无关,那是她命大。她是个小气之人,睚眦必报。之所以会选择放了他,不过是后来凤景行的离去引起了混乱,那些不该先行说走的人在看到贤王要求放行时,自然也按捺不住想要离开的心情。再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待下去,他们的身心都要受不了这折磨,担心受怕,官兵一批一批粗鲁的抓着人问这问那,时间点滴过去,也不知何时有个尽头。来花楼本是件愉悦的事,没想到会让他们胆战心惊,就怕会无辜成为替罪羔羊,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早一刻离去,心里的担忧才会落下,心中的惊惧才能平息。
人心一旦涣散,不免会引起吵闹,哪怕是小范围的反抗,也解了朝夕的燃眉之急。官兵们早就派人去镇压,哪有闲功夫来管她一个弱女子是长啥样。
这正合朝夕心意,她就算再想报仇,也不会傻到去戳穿凤衍而暴露了自己。只是,她就算在后院,也听闻些近来朝上发生的事,也知晓黔郡的灾祸异常严重,皇帝特意派了凤衍去安抚,这才使凤衍复势,重获恩宠的机会。他又怎会傻到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留在京中这不是要自毁前程,陷自己为囹圄的白痴举动吗反正他要这么做,她一定会举双手赞成,正好前仇旧恨一起报了。
段晏的人搜寻了几番,也明知是查不到了。段晏虽脸色铁青,仍是忍着送走了凤云殊一行人的嘲弄,方才收兵撤出寻芳阁。
95.昭华芳菲
杜丽娘轻蔑的看了荀子墨一眼,甚是厌恶的对随从道:“给我看好了,千万别让他们两个混进来。”她那般嚣张狂妄的挑衅语气惹恼了荀子墨。荀子墨此人重情义讲原则,又能治病看人,又会“挣钱”养家,真是一把好手,在朝夕眼中堪称居家好男人,唯有脾气不怎么好。别人到是还好,就是碰上杜丽娘时总能自爆。掐架他又掐不过她,论势力他也比不过她,偏偏两人居然还能杠上,要说荀子墨的勇气,她还是佩服的。待荀子墨正要反击杜丽娘时,随从又丢出来一人。那人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话都说不清楚,还是朝夕努力辨清的,她嘟囔着冲随从嚷道:“放开我,我要和公子在一起,你们别以为得到了寻芳阁就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楼,谁稀罕。”姑娘,谁给你的勇气在被他们打成猪头后还这么具有胆色朝夕扭曲了脸,憋着笑意,看着叫嚣的许珊,这个女子真心不错。杜丽娘无意为难楼中的众女子,她这寻芳阁要开下去,一时间也找不到这么多人。她放言在先,对他们先前跟过谁并不计较,往后只要归顺于她,听从她的命令就可继续留在楼中。她这么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杜丽娘接手寻芳阁可比任何人都强百倍,众人皆知她是阙仙楼的主人,她有的是钱将寻芳阁撑下去,也有的是势力将寻芳阁推上凤都第一花楼的位置,就看她的意愿。众人跟着她等于找到了个依靠的港湾,有杜丽娘在前当靠山,又还有谁会傻的要推拒楼中女子个个都满心雀跃,面上碍于荀子墨方离开不好太过明显,否则显得太过薄情,可他们既是青楼女子本就薄情,命如蝼蚁,又谈何情义一说?
96.昭华芳菲
这样的她隔着白色帷幔,不需太多言语就已是绝世倾城。她缓步落坐,执起架上的瑶琴,遥遥螓首与男子对视。虽隔着纱幔两人都如雾里看花,却依是能辨析出男子脸上似乎戴了银质的面具。他何以不能用真面目示人难道是和她一般丑陋心里琢磨着,含笑道:“奴家给公子弹首曲子吧。”
男子未搭理她,到是也没赶她走,估摸着把她当空气对待。眸光都懒得瞥在她身上,闲淡的烹茶翻书。约摸过了一阵,书声细碎的声响传来,男子含眸垂首,偶尔饮盏茶水,心情似略有平复。
琴音袅袅飘来,清清浅浅,若有似无的令人捕捉不到。好似裂帛在丝绸上划过,好似上好的泉水流淌,随着他的翻书声,在这静谧的暗夜中平添了一股曼妙的风情。
他从不觉得琴声如泠也能激起心底的涟漪,或者说,在这世间未必有人能弹出绝世琴音,起码在那人之后,绝不会有再超越之人。但他却被今晚的琴音吸引了,甚至忘了计划失败的恼怒,也忘了那几个混蛋未免他逃脱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故而将他双腿穴道锁住,令他动弹不得。他们所谓的好意自然是要找这阁中的姑娘来侍候他,说他压抑太久不好。他一向就是压抑的性子,又极为忍耐,许是近来所做之事太过频繁,令他们误会了他。继而房中也特意装饰了一番,说什么那是情趣,他满脸冷汗。
这武林世家的名号果不是盖的,就这番独门点穴手法已是常人难以解开,需得等他们到来。
男子轻袍缓带,半撑着身子斜靠着软榻,端得是一副话本子中的风流佳公子模样,只是不同的是此人于面前的美色充耳不闻,只当朝夕是空气。或者有个陪读的人弹琴解乏,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指腹在琴弦上流动,她的心思却是面前的男子。从方始进来的古怪越盛,既非要赶她走,就是眼前的人也明白她会来。一般的风流公子会做些什么,话本子上约莫会说些轻佻的话,或对她指手画脚,或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全变了枉她思虑来去纠结了许久该如何应对,要是碰上个恶心的男人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她连回击的武器都备好了,如此就轻易放了她就这么个功夫,她竟还能分心望了眼窗外,难道两个人要风轻云淡的耗到天亮她无语望天,这显然也非她愿。
指间的琴音凝了个阶,缓拢收势。朝夕抚开纱幔,一步步朝男子走去,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转身夺门而去的冲动,指腹却在委袖中一点点慢慢收拢,身体僵硬的只能凭着本能往前。她的腰间别着一块绯色的璎珞结,在一片浅色中显得极为晃眼,随着她的走动而轻盈的跃动。那是她最喜欢的佩饰,没有之一,也是她在这个异世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扯了个牵强的笑:“公子怎的这般无趣,奴家来为公子斟上几杯,你我小酌几盏如何”她顺势歪倒在软榻上,攀上了男子的臂沿。男子一身月白长衫,面上覆着面具,显得他神色越发冷淡。
他略嫌恶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掌中抽出,无奈动不了,也就避不开去。他的视线未从书册上挪开过一眼,便是施舍都懒得给她。这让她无端想起一个人来,心底莫名就有种压抑的悲伤。
“公子若不爱喝酒,奴家不若给公子唱曲歌吧。”她磨牙恶狠狠说道,语气中是软到腻的娇媚,笑盈盈凑到男子身边,去取他手中的书册。
琉璃盏中的烛火猛地一跳,发出“噗”的轻响,两人眸光都为之触上,闪过一丝尴尬。夜色沉黯,楼外不远处的大街上有几个赶着卖早点的铺子,此时方起床准备开店铺做包子,门檐滑动的声音划破了彼时的寂静。
“把书放下,出去。”男子冰冷如斯的话语凉薄至极,他冷淡的瞥着她,眼底无波无澜。
“你”朝夕被他不善的语气弄得心中大为不爽,真想掀桌子走人,但转念一想,杜丽娘是何许人,会派简单的活给她若换了是她,也定是故意刁难,越是难缠的客人越是要她去解决。既是如此,她又哪能遂了杜丽娘的意,她可是越挫越勇的人。
“公子既不喜欢附庸风雅,若不奴家与公子对弈如何”她含笑应对着,比起府中那个冷面男人,眼前这个还真不算什么。她笑靥如花,却是在下一秒整个脸都是苍白的。到不是她见到了什么诡异的事,而是面前的男人因与她靠得极近,他的脸上又带着面具,唯一能看到的地方就只有眼睛和嘴唇,恰是这本不应被注意的地方,与别处难得不同的是,为何他的左唇角唇瓣会有明显的肿起一块凑的近了,就会发现肿胀的地方有干涸的血渍,皮肉翻滚,似是被人咬破。
97.昭华芳菲
眼看着男人眼神越来越迷离,却强忍着保持清醒。他双腿动弹不得,双手又被她反剪其后,眸底盛着冰冷的怒气,骇意慎人。男人力气甚大,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怎么,就只会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看来也不过如此么。”他飞速思考着,必须为自己挣得时间,然思绪却越渐模糊。
朝夕支着下颌看着他,笑得没心没肺,她真是佩服男人的忍耐力,都这样了也不见倒下。看来要么是自己修炼不成熟,要么是对手太过强大。虽然前者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没事,就让他得意会吧,看他等会还笑的出来。
指间利索的将绳扣搭上门锁,另一边再牢牢固定住床沿上的孔洞,这样等会她出去时关门,门合上时带动的扣锁自然会将另一端拉动,男人就顺着床沿被反吊起。她脑补就觉得好玩,小小惩罚他一下呗,谁让她看他不顺眼呢。再者,看他那傲娇的样子确实挺碍眼的,万一他发现自己被她整了,再来个使诈呢不行,未免在作案后有足够的时间逃脱,她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的准备。索性她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将他的衣服扒下来不就得了,看他届时还有时间来找她麻烦。
朝夕腹黑的想,这个主意真不错,男人光个身子什么的真没什么大不了,他总不至于要死要活让她负责吧。她满脸黑线。真要负责,那也要找得到她呢!她笑的奸诈,可问题来了,她想想还行,真要动起手来,该如何下手呢。
于是就有了如下的情况。
“放肆,你一个女子行为举止如此放浪形骸,一点都没有闺阁女子该有的矜持……”男人怒目喝止女子在其身上摸索的手,女子则悻悻然回道:“反正奴家是青楼女子,青楼女子不做这些难不成要让公子独自就寝”她状似无辜问他,男子被她一句话赌的噎住,奋力挣着身子,免其落入魔掌。
“该死的,放手。”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她指间无意的煽动挑逗下幻成了燥热,他不确定自己继续被她这么摸下去会不会就真出事。这个女人最好祈求别落入他手中,否则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无门。他暴怒闪躲着她,哪里还是平时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
朝夕也很郁闷,谁要摸他了,他自以为他是谁,凭的是什么魅力无边教她非要对他下手不可他也忒过自信了吧。她恶狠狠想,手下动作粗鲁,好不容易摸到男子腰腹间繁复裹缠的束带,两人纠缠下重心不稳,她虽解开了束带,却也同时被男子扯着摔下,顺势倒在他身上。垫着个人肉垫子到不怎么摔疼,只是两人姿势太过暧昧。男子衣袍轻解,散落小榻两侧,她则趴在男人胸膛上,手不巧贴着他肌肤。这画面如何能不让人脸红心跳!话本子上可没写过这些啊,什么逗弄人的乐趣啊,都抛到烟消云散。她尴尬的站起身,将他衣服遮蔽好,结果慌乱间反是越弄越遭,半遮不遮的活像真有过什么似的。她急急忙忙跑跳着离开,什么恶作剧都没了心情,只感觉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幸好被面纱覆住,估摸着也未必就会被男人看到。她明明已嫁作人妇,却仍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子,见到男人的身体自然就会害羞,特别是两人还肌肤“相亲”,这让保守的她怎会不落荒而逃。什么豪迈,什么胆子,此时都比不上丢脸强。
太过慌乱下,她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东西掉落。
“怎样了,我先前走过时还是激烈的声响,怎么没有动静了莫非是体力消耗太多,两人歇下了”男人附耳在窗棂上,恨不能整个人都贴上去,笑容暧昧对同伙说道。他所谓的走过无非是来偷听的,众人一致鄙视他,他就别描了,越描越黑。
“要不你进去看看”另一人建议道。这么腹黑的馊主意就他能想的出来,怕是谁去都不合适吧,打扰人家风花雪夜可是很不道德的,那可是冒着被揍的风险。
男人的主意也被否决了,受到众人集体的鄙视。众人视线彼此梭巡了一番,都落在唯一的女子身上,他一向最疼她,关键时刻这么重要的任务自然也非她莫属,这种大任怎好推却。再说,那人就算真要发火,估计也不会发到她身上,所以算来算去怎么着她都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是我我不去。”女子被看得冒火,气愤道。这主意是他们出的,人也是他们弄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为什么扑火的时候就需要她了早知如此,他们还敢胆子大到触他的逆鳞,谁触的谁灭,她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们想必也是知道她得知此事会阻止,那么里面的他在被得知设计了又该是怎样的屈辱,这么难堪的时候他一定不希望被她看到。
“你若不去也行,那就别怪我不告诉你他的行踪,顺便向你透露个消
98.昭华芳菲
夜色乌沉,远处打更的人犹似在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话,街上实难看到一两家早点铺趁着暮色早起做包子的,她独自在街上溜达,一晚上都没吃过食物的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方才没感觉,眼下看到冒着热气的火灶到是真有点难耐,寻思着是否要买两个垫垫,衣兜里掏了半天却是一个铜板都没有。自从那次在阙仙楼里发生的事后,她每次出门都会让芷澜备个钱袋出来,只今夜来回换了两次衣服,她白日里穿着出来的那套依旧放在寻芳阁,身上穿着的是匆忙间跑出来时来不及换下的碧烟裙,她再回寻芳阁已是不能,一气之下为逞能罪了那男子不说,搞砸了杜丽娘的事,她哪能再容许她回去捣乱,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不后悔。这个时间点回相府也颇为不妥,虽然芷澜极有可能候在侧门焦急的等待她回去,但相府治府极严,门禁后是绝不容许再有人进出的,她未免到时惊动府卫,闹到司夜离那里,恐是整个府里的人都要被惊动,她虽是不怕他的,可他若要收回令牌,不得她再出去,岂非要憋死她
“姑娘,这都丑时过尽快寅时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街上晃荡”卖包子的老板娘手中提着个大脸盆,端了一盆子热水,正要从店门口走进,看她在不远处徘徊,到是好心招呼她。
朝夕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她最是耐不住饿了,一颗心都在食物上,哪里还能在意老板娘的话。只能硬着头皮问老板娘:“大娘,不知可否卖我两个馒头,我这幅耳坠子可还值些银两,您看成吗”老板娘满头虚白苍发,身子已是半驼,脸上有岁月沉淀的沧桑,一双手长期劳作而布满皱纹,神色和蔼,看起来就是极好相处的老实人。
听她这么说忙摇头道:“姑娘,你可真是来得太早了,老婆子这包子铺才刚准备材料,尚未揉面做陷,又哪里来得包子可卖你!”敢情这位大娘还以为她是慕名冲着自己的包子来的,以为自己做的包子名气太响,这位姑娘竟是天未亮就跑来排队,这怎能不让她感动到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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