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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杜丽娘晏笑点头,“第三件事。”

    “我能助你拿下寻芳阁。”

    杜丽娘眼神一亮,“棋,你可莫要骗我,荀子墨别的本事没有,撒泼耍赖的本事见长,且他有的是奸计,这种无赖可不好对付。我尚且拿他不得,终有一日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当真是恨不得喝了他的血肉。

    “那我等着他落入你手的那天,相信不会遥远,届时你可别忘了令我观赏这场好戏。”荀子墨,你只能自求多福了,杜丽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让你罪了她自己还不自知,当真是为他掬把同情泪啊。“我的主意保证万无一失,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女子附身在杜丽娘侧耳悄悄说道。

    此时的荀子墨脚不沾地在忙着寻芳阁的事,眼底熬得乌青,许是太过疲累,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是不是谁在腹议他,这几天大家都忙得心力交瘁,难保心里没有怨怼的,可再转眼瞧去,谁有那个闲功夫来腹议他呀,要有时间早干完休息去了。哎,他都开始产生幻觉了,这不好,真的不好。

    就在寻芳阁甄选之前,朝中关于黔郡赈灾之事倒是有了结论。

    这日早朝,又谈起派谁前往黔郡,分立两侧的朝官各有己见,争执不下。黔郡之事最好的自然是皇家派人去更能安抚人心,人选是谁,在他们心中当是已无人可争的大皇子了,丝毫不将西凤帝委交给凤衍之事放在眼里。先前不管是想要拥立大皇子的,还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人,经过太子失德一事后,似乎都有默契的一致不再提起他,在他们看来即便是太子复势也改变不了已然发生过的丑事。虽然他们也未必看好大皇子,但经历过那事,他们再提起太子恐是更不合时宜,未免牵扯上自己说自己是太子党,还是沉默最好。

    故此朝上只剩一个声音,皆是以宁浩为首的人。西凤帝微一凝眉,显然对此很是不满,原以为宁朝夕之事能削了宁浩的气焰,没想到他全然不放在眼里,更是公然出来力挺凤云殊,纵使他们之间沾亲带故,但古来帝王眼中最容不得的就是这些,看来宁族血的代价还是没有给他们得到教训。

    正当西凤帝被逼得两难时,却是有一人屈膝跪下道:“皇上,臣以为这事当给太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太子前往黔郡,一来那边的百姓未必知晓太子之事,感恩皇恩浩荡;二来,太子虽有错,但戴罪立功也是素来就有过的,正昭显吾皇英明,众大臣的仁厚。西凤如今根基虽稳,然余国一直虎视眈眈,若此时皇上态度暧昧不明便无疑是在给人暗示西凤有可趁之机,加之皇上的决策不容更改,还望皇上能给太子最后一个机会。”他的话无疑给了摇摆的西凤帝一剂强心剂。

    跪着的人低垂着头,谦卑恭敬,一身藏蓝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却半分未陨其气度,他的话掷地有声,索性将近来在朝中的流言都摊开来说,矛头直指太子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西凤帝之所以会将太子失德的事冷处理是还顾念亲情,但太子在朝中早就失了民心,近来又有传闻说太后曾劝过西凤帝改立太子,而综合太子这些年的表现平平,西凤帝确然有过动摇。

    只是,众人一向都将司相归为西凤帝之人,这拉帮结派的事从不参与,如今他又为何要帮太子求情这个看似总是敢于谏言的辅相,当真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正直么黔郡的事虽棘手,但众人都明白派谁去不过都是为舔功德的美名,真正做事的还是底下人,只要届时皇帝再派些得力的人处理,这份功勋无疑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看来这个辅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寻芳阁甄选花魁的华帖早早就派人发遍大街小巷




86.云网层层
    寻芳阁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碌,女子们的仪容妆扮,瑶台的摆设,乐器的调试,包括万花厅所有的装饰调度都要尽善尽美,那些早在前几天都已一一摆弄完毕,今日不过是再次确认,未免出任何乱子搞砸而已。待到确认过,天色隆隆,客人也已陆续前来,万花厅中已有一半座满,两楼三楼的雅座皆是为达官贵胄准备的,每间都设有独立的帷幔,配有专人伺候。訾夙带了菩桃正在后台化妆,朝夕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也是该自己上妆了,她今夜和訾夙的曲目放在正中,待众人都被歌舞的轰炸疲倦时,他们会以一曲《打金枝》亮相,訾夙唱小生,她唱花旦。

    楼外热热闹闹听着兜售花束的询价声,厢房中预订席位的贵胄也陆续坐上,忽然有夹杂着番邦口音的一拨人在争执着什么,后台离得远听不真切,她与訾夙对望一眼,隔着帐幔撩起轻轻瞥向瑶台,台下的人立时响起哄人的掌声,以是为他们要出场。掌声皆处争执声越加难以辨清,该不会是杜丽娘派来闹事的吧,阙仙楼那边这几天都太过安静,很难不让人怀疑。后经得菩桃打听才知是有一帮路过西凤的商人想要坐最佳的观赏位置,但那本是被一位大人预订的,说是有重要的贵客来,朝夕那时听荀子墨说就猜到会是太子,他对这种乐事最是兴趣,反倒对政事没什么头脑。这次会故意派个没什么名堂的小吏来打点,一来定是人家想巴结他,二来经得上次的事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免得又有人告状,让他好不容易复的势又岌岌可危。可他那不学无术的样子不知随了谁,迟早会害死自己。既然猜到是谁订的,荀子墨自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太子殿下,那边的商人又不欲作罢,只说自己是外邦人很想一窥西凤的歌舞,多少钱都出得起。两边都不可得罪,这才引得争执声不断。

    这种节骨眼上是断不能出任何纰漏,朝夕想了想让訾夙安排着歌舞先上场,而自己则去外边看能否帮上荀子墨的忙。她心中思量着闹事的那帮人估计也非善类,她不想出乱子,为今之计只能在太子头上动土。

    “幡儿,你过来。”她脸上顶着浓妆,朝荀子墨的贴身婢女招了招手,幡儿愣了几秒才看清是自己认识的人,走上去,朝夕覆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这时荀子墨和争执的人也注意到了她这边。

    站在离荀子墨稍近的人身穿藏蓝色对襟大袖衫,下着围裳、玉佩组绶,斯文儒雅,眸中尽是智慧的光芒,对着她的方向微微望了一眼。而男子的身后跟着三四个标头大汉的粗壮男子,身上的袍衫都是一色的黑,显然是随从。

    “你拿着这块令牌在门口候着,若是有预订天字居的客人前来,你便说司相请他过府一叙,他知道相府的人特意在此等候定是已知他的目的,断不会再进来。”朝夕悄悄将包着锦帕的令牌交到幡儿手中。

    荀子墨见他们行事鬼祟,不甚放心便也过来看看,谁知朝夕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出来,不免心中大为感激,遂又担心道:“万一司相知晓此事你该怎么办,那样也会有暴露你身份的危险。”

    “顾不了许多,总比他们来砸场子强吧,先走一步算一步,眼前的应付过去,他那边总不会对我怎样的,你且放心,只要幡儿小心些,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好吧,幡儿是我的贴身侍婢,她行事你放心,我不会置你于险境的。”

    幡儿心领神会,将手中包住的东西藏入衣袖间,对朝夕作揖退礼。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荀子墨领了一行商旅前往主厢房,临去前对侧首的朝夕微一含眸,既是要她放心,也是对自己给她的承诺。

    再次退回后台,訾夙和菩桃已在门口等着她。后台能从掩映的廊庭盆栽中看到转角扶梯而去的模糊身影,一行人渐行渐远中与西凤截然不同的服饰却是最引人注目的,也是因着这样朝夕不愿去得罪他们。虽然往来凤都的商贩络绎不绝,着各色各式的袍服也是常见,但能穿出官家风范的却是不多,再说他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差踏错一步将会是万劫不复,自然小心翼翼,谨小慎之。

    “小七姑娘,这些南晋人……”余下的话在訾夙的冷漠一瞥中全数吞回腹中。

    “好了,麻烦解决了就不要再想太多,穿上戏服该我们上场了。”递上怀璧中的艳丽胡裙,目送着她步入更衣室。对着身后的菩桃道:“看清楚那个衣着别致的男子吗他是南晋太子的表哥成邑,又名成邑大将军,他的战名早在外,却是鲜少有人知道他就是轩辕澈的左右手,凡是他在的地方几乎就是轩辕澈必在之处,而其余几人也极像是传说中的风雨雷电。菩桃,你去查探下,怕是这次所谓的南晋使臣来的就是轩辕澈,在东燕和西凤战事吃紧的这个节骨眼上他前来又会有什么好事。”

    “是,主子,若真是轩辕太子,主子需要回避吗”

    “他应该一时未必能认出我,我们往后行事需越加小心些,且看他这么秘密前来是为何事再做打算。”

     



87.寻芳不问
    “殿下,这西凤的歌舞不过如此,也不比我南晋强,殿下何以想来看个究竟”着华服的男子坐在黑衣男子下首,黑衣男子只在隐藏的缎带中绣以金丝纹线来区别自己与他人的不同,此时却是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华服男子不解,但对轩辕澈的做法又不置可否,只得拿起酒盏,满上一杯,方要饮下,却听得轩辕澈道:“成邑,你当听过这天下四女子的传奇吧,但在本宫看来不过如此,虽说沈暮娩是当之无愧的才女,但若你曾亲眼见过,亲耳听过一个人的琴声歌声,以及那曼妙升辉的舞姿,这世间的其他不过是附庸。本宫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却始终万人莫及其一。”那样慧世无双,玩弄天下人于股掌的一个人终究难逃命运的摆弄,也难容于世。

    轩辕澈这么一说,到让成邑想起一个人来——望月。那个人的名字正如天上的皎月般,迅疾的照亮世间,令每个听过的人都难以忘怀,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有什么会被他抓到把柄。然而,那样的一颗繁星越是耀眼却也越是以光速的时间陨落,并消散在世人的心中,直至没有任何人解开他的任何谜团时,就已成了历史。

    若非难以辨别那人的性别,说不定这天下四女子的名号都要靠边站。说起来,当年轩辕澈与望月较量的可不止一次两次回合,自己引狼入室,还差点死在他手上,可也正因为望月才成就了他今日的地位。

    “四皇子,你要知道,即便你出再多的钱,我望月都不会亲自接这趟生意的,本人虽然爱钱,却不贪不属于自己的,做生意最讲究规矩,什么都能破,就规矩不能破。”冰冷的面容上覆着一层贴合极好的面具,只在削尖的下颌处露出一点雪白无暇的肌肤,看似细腻胜雪,却令人无端能感受到那张面具后威严的冷意,随着那冰冷的话慢慢渗透出来,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的话总是不温不火,拿捏好处,看不出喜怒,也无从让人捉住痛处,便是心有怒火都无处发泄,只吞了个枣核般难受,却只当生生受了。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四皇子,看似尊荣无比,却过得比谁都艰辛。望月也正是看出了这点,对他本无放在眼里,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忌惮。或许是身为皇子的骄傲使然,或许是从小在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中被欺凌的胆怯了,在面对身份地位远不及自己的人时,那股卑微感使他愤然离去,却也记住了这个羞辱自己的人。这是他们第一次不欢而散的交锋。

    再次交锋时,他的麾下死了两位得力部下,伤及四位,皆因助他顺利拿下太子之位,不得已这笔买卖需要他亲自出马。他所培养出来的人,不论智慧与战斗都是一绝的,这样的死伤可想而知他有多心疼。若他知道自己的敌人并非他人,而是特地设了局请他而入,不知会否那样逼得他终肯破例。轩辕澈也没想到一向精明,洞悉一切的望月,这次竟然会被自己下套成功,有了他的助力,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眼看老头子就要搬下圣旨,谁知老头子竟临门一脚将太子之位给了一直与他死对头的老三,原因竟是他告的密。他知道了自己害死了他最得力的部下,反将了他一军。自古弑兄杀弟,夺权篡位,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最坏的结局不过是他拼得一死,谁知老头子竟会派他来追杀自己,而他也游刃有余的与自己展开追逐战,好几次都几乎死在他的手上,若非自己命大,还真是恨极了他的两面三刀,这样的人谁还敢接他的生意,毫无诚信可言。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设计了他,反过来也被他设计,可是他的设计却不知是否成就了他。

    那是他最灰暗的日子,却也是他的转机。短短几年内他结党营私,笼络官员,勾结外臣,杀伐决断,残暴酷吏,冷血绝情,致使自己权力达到顶峰,不惜一切代价,踏平阻挡在他通往皇位的所有障碍。既然说他弑兄杀弟,那他就做给所有人看,他是怎样的血腥暴虐,看看又有谁敢不怕死来挑战自己。另一方面又在暗中架空他父皇,迫使南晋帝无力去约束他这个最有能力的儿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了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兄弟,最后逼得南晋帝差一点退位,若非轩辕澈还忌惮着天下悠悠众口,未免天下人反自己,这才没有夺取南晋帝的皇位,可实际天下人都知道南晋真正一言九鼎的人早已是他,这和他问鼎皇位又有何区别,他已是南晋不折不扣背后的君主,没有必要给觊觎着南晋的其他国家有这个借口来联合发动战事。有了这层共识,南晋帝再痛恨这个儿子,都要忍气吞声为他遮掩所做的丑事,毕竟再怎么闹都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若是上升到政治局面,那就会成为国与国之间的把柄,将会危及南晋整个国家。虽然南晋现在在四国中是鼎立之巅,但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翼翼,一个强国树敌之多可想而知,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势必要有自己的气势。轩辕澈做到了,他不仅成功的夺得了太子之位,身边还有为他打江山的一帮子臣子,这天下又有谁不知他轩辕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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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寻芳不问
    没想到西凤还有这等藏龙卧虎之人,这次来西凤也不算太过无趣。轩辕澈捻起茶盏,拨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淡然的看着因这出《女驸马》而热烈响起的掌声,全场哗动的华庭内人们交头接耳的称相告赞,和奔走在游廊上想要为这位女子投去鲜花的人,看着女子身前哪有胸牌,这才幡然醒悟,这哪里是这次寻芳阁甄选的花魁,人家明明只是上来小露才艺,一展身手来的。荀子墨还真是城府颇深,扰得人心痒痒,却哪里还有更好的能入人眼呢。

    隔着层层纱幔的围檐,与之不远的包厢内似乎也感应到了轩辕澈一行人漠然扫来的目光,只余余一瞥,隔着几重薄幔,又恰好的将彼此掩映其中,谁都无法窥得一二。只是那样凌厉慑人的目光莫名在空气中交锋,随即似乎是感受到了彼此的敌意,轩辕澈眯了眯眼,笑得邪魅狷狂,这种强烈的敌意他已经很久都没感受到了,看来暗中掩藏着不小的对手,而对方显然已知他的身份,他却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不过正合他意,他已许久没这么振奋。

    “你去查一下对面厢房里那人的身份。”成邑阴鸷的开口,不是没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场,这毕竟是在西凤,未挑明身份前,对于轩辕澈任何有危险的范围内他都会谨慎小心排查,就算对方背后没有势力,那也最好别阻了他们的计划,否则他大将军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强劲有力的麦色指腹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度,止住了电的行动,漠然笑道,笑容阴森骇人,“急什么,有挑战才好玩,总会见到的,眼下好戏正要上演,可别错过了精彩。”说完弹了弹指间,就真的斜睨在椅背上,头撑着掌心,邪魅而慵懒,看起来就像只倦怠的猫,狭长的凤目掠过一丝锐利的精芒,只怕是没有接触过的人才会被他那无害的妖孽面容所蛊惑,当猫伸出锋利的指甲,可是会瞬间要了人命,而他则是掩藏在这样锋芒下最善于伪装的一类人。

    轩辕澈所说的好戏,不知情的人当真以为是指瑶台上吟吟铃唱的花旦,也只有成邑露出了然的阴沉笑意,冷厉的脸上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嘚瑟。

    “去派人通知段晏,说是寻芳阁中窝有北魏的奸细,恐将有计划的混入皇城,伺机对皇上不利,他知道该怎么做。我们的人乔庄官兵在他们进去后堵住后院侧门,他们自会闻到风声,想再从后门出去已是不能。”那么出去的路就剩正门,他们与段晏交接,时间上堵住了逃脱唯一的可能。保卫皇城是段晏的职责,他这人做事稳当,绝不会错漏一丝危害的机会。

    届时,方是好戏开场时。

    寻芳阁主侧二楼分别有梅兰竹菊四个最豪华的包厢,分别代表四季,又分东南西北属向。四间雅室装潢各有千秋,且又有共同之处。以室中所挂裱画来区分,临室的两间均已入了客,唯独另两间的房门紧闭,一直未曾有人进出,也不见小厮前去斟茶递水。竟是连这边厢的热闹四起,都恍若置若耳闻,不见有分毫凑热闹之嫌。索性每间厢房的私密性都极好,若非房中打开窗户,一般人都窥不见里面有何玄机。

    今夜最热闹的莫过于这城中的寻芳阁,多少商贾出入,鱼龙混杂,繁华处必也是最不引人注意处,多少阴谋皆可藏于其中。就好比这间最好的厢房早在半月前就被人预订,平日里也不见有人过来,偏是今晚有人偷偷从小门后的密道中潜身于此,端得是神不知鬼不觉。约莫过了片刻,密道中又隐身进来两人。说来这密道四间房都有,就是为了方便客人不用直接进出大厅所设,从此处走出可直接绕到后门,由后门看守的哑叔放行,如此将谁都不会发现任何秘密,哑叔既哑又盲,看不到也说不出,最是放心。

    “殿下,这可怎么行,皇上派你去黔郡赈灾,你非但不去,还躲在这里以求蒙混过关,若是有人告到皇上那里,殿下的太子之位可要还是不要了”老者忧心忡忡进言,势要一跪到底。

    坐在椅背后的年轻公子忙搀起老者,“老师使不得,学生承你多年教导,到底是不成气候,怎么做在父皇眼中都是顽劣,便是学生韬光养晦,然内有皇兄,外有权臣,还有太后一党,学生即便将来真能荣登大宝,不除这些人,学生仍是难安,他们的野心怕是也不会容许学生坐稳这个江山。”

    话到此时老者浊暗的眸中方才一亮,“殿下此言,当真”在他印象中他这个学生是所授学中最行事乖张的。少时好斗生事,与大臣之子争抢女人,逼得女子



89.寻芳不问
    兰渊并未在望月这件事上多问,许是他人已死,无论过程怎样,都不再惧威胁,且玄月宫自创宫在江湖上一夜成名后就异常神秘,能屹立多年除了实力外,靠的就是忠诚两字,据闻宫中下属誓死都不会透露半个字。这个墨莲真的是玄月宫中之人这些事他不予考虑,眼下凤衍既已替自己辩解,他就权当信他,“殿下以为是何人要陷害你”重提此事,才发现当日种种巧合太过蹊跷,每个人都有犯案的可能,看似也都有动机,直到现在都看不清这局棋中受益之人是谁,看似谁都没得好处,便是连宁朝夕那个丑女嫁给了司夜离,也讨不得他欢心,司夜离与宁浩之间也未必会结盟。兰渊发现自己看清了一点,仿佛又坠以层层迷雾中,枉他这大半生纵横朝堂,见惯风浪,竟是第一次被风浪打中。“学生不知,学生曾揣测,猜中过一点,随之又否决了。这局棋太大,未下完前都有可能。学生现以置身棋局,当日本想以混沌之人蒙混过关,且以局外人来看这场棋局。但学生身为太子,必有人想取而代之,想抽身实是太难,学生若不主动出击,必也是为人鱼肉。”凤衍自称学生,在兰渊面前毫无一点君主的架子,给足了兰渊面子,也实是在低声下气求他。“学生想请老师相助。”兰渊本是没想到太子心思竟也这般深沉,他一向是个玩世不恭的主,又骄纵嚣张惯了。原来深藏在这份随心所欲下的会是收敛锋芒,静待一个好的时机。现在时机可是已到不确然。他只是被逼急了吧,狗急了还要跳墙,更何况是个本来就拥有一切的皇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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