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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细碎的晚风吹拂墙角浓郁的蔷薇花,盛放在初夏柔和的月光中,枝叶婆娑入墙头,带起沙沙声一片。雕琢繁复的庭院有别于中规中矩的楼庭,相较于脂粉味馥馨更显得独树一帜,安静的坐落在僻角,隐匿于山石林花涧。白色的纱幔重重叠叠包绕着每一扇窗棂,在细抚中幽幽涤荡。橘色的烛光透过烛灯照得房中灯火通明,氤氲雾霭中袅袅升起的水泽羞的人满脸通红,宽大的木竹桶水面浮聚着颜色亮丽饱满的玫瑰花瓣,一只白皙的纤指慢慢扶上木桶边沿,随着带起一阵水花,红色的花瓣紧贴着娇嫩肌肤,衬得肌肤吹弹可破。圆润的肩头半隐不隐的浮沉在水中,如天鹅般的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低头垂眸间美得不可方物。唇瓣低低地含笑嘲弄,有着某种莫名的兴味,显得来人心情很好。

    抚开薄纱,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喷血的情景。女子背对着坐在木桶中,氲湿的地面显示着正在洗澡。墨发松散,秀背贴着桶沿,晶莹的水珠从肌肤上滑落,朦胧在雾气中的女子轻轻浮动着身躯,无意中撩起的风情挑拨着人心,惹得人热血澎湃。鼻尖流过两汪温热的液体,擦了擦鼻端,手背上染着深红色的鲜血,这才发现竟是看着都能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他恨恨鄙视自己一番,就算那个女人再妩媚妖娆又怎样,隐藏在那张美丽面具后的厉辣狠毒,赶尽杀绝,是他




118.与他较量
    “宫主那边若是怪罪我会一力承担,劝我的话免说,他于我之于你们是不同的。闪舞”黯然的掩去眸底的痛楚,暮地神情一凛。叶落微澜,风起云涌。抓住木桶边矮几上的衣裳从桶中腾地飞起,溅起水花无数,迅疾围上裙裾,动作一气呵成,半片春光都未泄露给任何人看,“快追。”说话间哪里还有妩媚妖娆,飒爽的身姿曼妙出另一番风情。

    破窗而出的两道身影显然都察觉到了异常,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追赶。暗夜中,黑色的暗影疾然跌出,上乘的轻功掠过壁沿,往浮聚的花海中靠近,花影晃动极易将他的身影笼去。

    糟糕,那个女人的警觉程度太高,不过堪堪脚尖擦过叶尖发出的细小呐声,光是靠呼吸的浅弱就能辨别到他的方向,虽说他已刻意将自己弱化,但显然对方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之所以会选择逃走,荀子墨可不是孬种,只是在见到那人的刹那太过惊讶,以至于大脑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再说和两个女子较劲他也太没品了,这么没品的事他才不屑干。眼见着她们分头寻找,犀利的目光穿梭在暗夜中,如警惕的战狼,菲薄的唇瓣微微扯出一个弧度,在她杜丽娘眼皮底下逃脱的人尚未出现过。

    “荀……”极速的掠过花丛,正在荀子墨转头暗测身后追过来的人有无发现自己时,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探着身子将头往外冒,见是他惊喜地高声呼喊,荀子墨大骇,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她身侧,在她来不及喊出时用掌堵住她的嘴,然为时已晚,身后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两个人同时掉转方向往这边赶来。

    朝夕被赌的脸色惨白,尚未反映过来发生了何事,只能乖乖被荀子墨夹在腋下,他轻功点地,在暗夜中穿梭如流,如一只猎豹,眨眼就失去了身影,不过他带着人并不能走远,且朝夕手臂上有伤,暗红色的血迹虽早已凝住,仍有斑驳的零星滴落在地,她身上也有血腥味,只要沿着血迹寻找很快就能搜到他们。闪舞疼到麻木,整个手臂其实都感觉不到知觉,刻意忽略心中的那份异样,努力欺骗自己而非是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

    “唔……”被荀子墨捂的快喘不过气来,天旋地转间视线触及处四周都是密闭的黑色,头顶压下来的压抑感使她明白自己是在个狭小空间里。

    荀子墨松开了些堵着唇瓣的指缝,待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怕她再出声,他用指封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大有种她再多废话一个字他就会封住她穴的架势,被他凝重的表情吓到,朝夕哆嗦着挪开了些身子,只是他们躲的地方太过狭小,几乎就是肌肤相贴着,朝夕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揩自己油,狠狠地拧住他横过来的手臂,疼的他龇牙,咧嘴瞪她,无声说道:“都这样了你还皮,活该你手受伤。”

    “你——算你狠。”朝夕狠狠回瞪他,作势又要去掐他,荀子墨挪开些,躲避她的毒爪,这丫头掐人可疼着呢。

    掐人的动作猛地顿停,有种酸腐的臭味越发明显,恶心的朝夕胃里冒起阵阵酸水,她小声的开口,“这什么味道”她更该问他们躲在哪里才对。

    荀子墨真要被她打败了,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逃命的时候要专心啊

    荀子墨就差要将朝夕劈昏了,这次不再犹豫,直接点了她哑穴,朝夕张了张嘴,欲哭无泪。荀子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指掀开了一条缝,从缝沿往外看能依稀看到两个女子的身影在不同方向向他们靠近,红衣卓然,紫衣迷眼,那个人——是她!朝夕惊讶地瞪大了眼眸,深怕自己看错。然而那一身粉紫穿在那人身上竟有种娇艳淡雅的美,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扇儿。眼前的人从里到外都透着股优雅别致,上好的妆容显得她容貌越发出尘,再不复初见时的怯弱与惶恐,更多的是自信。

    这不是同一个人吧朝夕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这一定不是她当初救回寻芳阁的扇儿,扇儿天真善良,帮了许多忙,还在甄选大会上助她跳舞,若非后来的变故,她早就是花魁,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好些日子,为了给她治病荀子墨可花了不少心思,连着自己都操了不少心,这些都是假的吗谁能告诉她,扇儿和杜丽娘是什么关系,她不是来做卧底的,她没有处心积虑接近他们,没有故意扭伤自己故意输给他们,与杜丽娘里应外合最终吞了寻芳阁,将她和荀子墨都赶了出来。若扇儿真的是杜丽娘的人,那他们这招釜底抽薪着实太过精彩,令人忍不住都要拍手称绝,怪只怪她眼拙,竟没有看出来这个女子做戏的高明手段,被她骗的一丝破绽都无,今日若非看到,她依旧被蒙在谷里。抠着木桶的指间发狠用力,直到射穿的伤口又传来阵阵疼痛。

    “看到是什么人了”扇儿凝眉问着杜丽娘。

    “没有,我追上来的时候连片衣角都看不到,或许真的没人,要么就是对方轻功太高,否



119.与他较量
    荀子墨大有她不说他绝不会医治的架势,朝夕这伤还真是不能让别人来,当时她挡下这两箭时几乎就断定没有人看到整个过程,除非是与她想法一致的兰晴语,那个时候她脑海里其实是空白的,好像本能着要出去为那个男人挡下危险,那么兰晴语呢她躲在夜色中,箭势始发的迅疾,几乎就是在她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就听到兰晴语的惊痛声,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朝夕捂着伤口躲过了叶裴的盘问。她要躲过所有人势必躲不过荀子墨,身为一个医者他只需一眼就能看穿,朝夕有求于他,也需要他瞒着偷偷换药,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和盘托出的打算,将大致内容与荀子墨简述。

    荀子墨内敛的双眸微动,手上动作未停,语气如丝,“这么说,你是为那个男人才受的伤”他挑眉逼问。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她的话低到尘埃里,心里有种莫名的涩痛。

    荀子墨多少是知道些他们之间相处的并不算融洽,别人的家事他没想过多问,但只要每次一提及朝夕的眼底都会黯然,他难免不好奇她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你,喜欢他吗”荀子墨低垂着头,正在为伤口上药,上好的金疮药洒在绽开的皮肉上,药性散发出来的瞬间会又痒又疼,朝夕像是并未多感觉,待荀子墨抬头看她时,不免惊讶于她看着某一个点怔怔发呆,不知是在为他说的话思考,还是根本没听进去。

    喜欢吗彼时朝夕并不懂喜欢是什么,她对那个男人的感觉太过复杂,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那个人那张脸一直出现在她的梦境中,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记住的东西,那种感觉熟悉到好像他们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至于这种联系是亲人、朋友,还是爱人,她真的分不清。她总是不由自主会关注着他,想要看看他眼底是否也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感觉。好多次她看到的都是失望,显然他们是真的不认识,从他眼底她看不到更多的信息,有的只是冷漠。有时候她也会想,外界对他的评价那么高,对他的呼声那么响,而他给人的感觉也确然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但为何对她连相府中的一只狗都不如

    徒然的摇了摇头,喜欢不应该是互相的吗她从不敢奢望这种东西,只要他能对她好一些,让她生活的如意些,在府中少受些侮辱和折磨就好了,也不至于她每日就想逃离那个地方。

    看到她无辜的眸中竟是懵懂,荀子墨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将紧缠的白布裹好,抬手揉了揉她墨黑的发顶,宠溺道:“傻瓜,不喜欢是最好的,他不适合你,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有太多的束缚,也有太多的选择,他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人。按你的那种思想是接受不了这种观念的,与其在陷进去前及早抽身,还是你真的要在勾心斗角中过下去”自从上次朝夕的长篇大论后,荀子墨就很清楚她的性格,她有她的坚持和骄傲,喜欢一个人势必要磨去她的棱角,改变自己。身为朋友,荀子墨不认为朝夕的性格有什么问题,他自己也是这样洒脱的人。对事物有自己的看法,朝夕与这个朝代别的女性不同,她是个有想法的人,正因为她性格中突显的不同才迷人,可这样的人又岂能在深庭阔院中被长久的压迫呢她应该活在笑意泯恩仇的江湖,方能让她自由自在做她想做的事,过她想要的生活,他不能眼看着他的朋友每日闷闷不乐,愁眉不展的样子。

    明亮的双眸逐渐暗沉下去,薄唇微抿。斟酌着荀子墨说的每一句话,暗暗心惊。不能再放任自己去关注那个人了,切勿再在错误中深陷,毕竟和那人结婚的不是自己,千万别因为身份而冲昏了头脑,真把自己套牢。能找机会问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梦境中最好,不能也就罢了,像这么冲动不经思考就去救人哪里还是她的行事作风。哎,幸好荀子墨的话点醒了她,否则她还不知道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放心吧,我不会再迷惘啦!司夜离有喜欢的人,他娶我不过是为了讨好皇上开心,这样的人我宁朝夕才不稀罕,我想要的人必定只对我一人好,只能与我一人共携白首,否则我宁可不要。”眸底的流光璀璨生波,她依然还是那个洒脱随性、无牵无绊活得纯粹的自己,纯净洁白的像皑皑雪山上覆盖的红梅,娇艳而朝气蓬勃。

    被荀子墨绕了许久差点忘了正事,环顾了圈他住的小院,屋里纤尘不染,整洁干净,但除了给她医治的药箱外再无其他可能看出他身份的事物,到了嘴边的话到是有些为难该怎么说出口,琢磨了下这治活人和给死人剖解应是无大意的吧,反正原理都是相同的。

    “荀子墨,你看你这住的环境也不怎么好,再说你和杜丽娘斗没点资本和后台怎么成,不如我以相国夫人的名义让你来帮我怎么样”朝夕挑眉看着荀子墨不怀好意道。

    扎紧最后一根绑带,荀子墨浸了浸染上鲜血的双手,顺便将处理过她伤口的布帛和匕首洗净,撩眸含笑道:“看来是还没尝够疼痛,说吧,有什么棘手的事需要我帮忙的。”

    早知她的小心思是瞒不过他的,懊恼的吐吐舌头,这人也



120.与他较量
    “你若明日还能出府来见我,那我便全力助你,再不多言半字,且告诉你一个能办成这件事的方法,如何”荀子墨笑得高深莫测,内敛的眸底暗流涌动。

    “你说真的不许食言。”大抵是不太明白他话里蕴含的深意,将递来的药袋揣在兜里,爽快的应下来,脚下的步履生辉。

    转身前听到他的声音夹着风声传来,“……比金子还真。”抿紧的唇瓣一点点绽放出笑意,除了那个人她心底实有些畏惧,余下的还真没什么可难倒的。

    “陈太医,兰小姐的伤怎么样”靠在床檐上的男子低垂着头,五指紧紧拽住掌中白到几乎透明的手心,只有蕴着这肌肤相贴的温度才能让他感觉到怀中人尚活着,纵使她的气息微弱,深眉紧蹙,脸色痛苦,陷入无尽的黑暗中。青筋暴突的血管交杂在手背上,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静谧幽清的房门前此时隔着门框围聚着一波人,交头接耳纷纷小声议论着,可又谁都不敢迈步踏进去半步。靠的近了无非是在满眼惊诧中诉说着八卦,相爷晌午才陪的夫人回府,转眼功夫怎么又见他回来了,莫说住上三日,就是连带回来的人怎的也变了这还不是最惊讶的,最莫名的是这兰小姐自从婚礼落水后有好一阵子都未再见她出入过相府,没的再见她身上竟满身是血,莫不是与这相府八字不合吧。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司夜离带兰晴语回来是几个意思,一时不好在这节骨眼上找晦气,这个个眼睛都尖着,看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别说几个侍妾特意从后庭中赶来凑热闹,就是他们带的侍女一大波人挤的夏玉阁门庭若市。

    坐在轮椅里的人一个厉眸扫来,房门前的人纷纷被气势所吓,讪讪地闭紧嘴。扫了眼对面的男子,紧磕的双眸将所有的情绪掩去,他就这么抱着半躺着床榻上的女子,任太医怎么劝阻都无用,太医只好就着他的手替女子处理伤势,只是女子伤势颇重,有他碍着总归束手束脚,太医为难的瞥了眼轮椅里的人。

    “借过。”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副缱绻的画卷,叹了口气,将脸盆放在置物架上,唤道:“老师。”

    她这声老师不轻不重,正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回宫途遇陈三匆匆赶去相府,便把她也带上打下手。晚晚将重新换过的帕子递给陈三,恭敬立在一侧,等候陈三的指示。磕紧的双眸颤动着睁开,眸底幽暗一片,无波无澜。再抬头时恢复如初,好似方才失态的那人顷刻消失殆尽,不留痕迹。

    到底唐枫沉不住气问了句情况,陈三将染血的帕子丢进脸盆,嫌恶的睨了眼房门外之人,他诊治最怕吵,偏偏这些个人叽叽喳喳没玩没了。鲁潇然摆手示意侯立着的仆人,得到指示恭敬的去赶人,直到沉重的大门关上,房中方安静下来。

    “差一点就无力回天,好在小姐命大,只是伤的这么重没几个月好不了,即便好了日后恐也会有心悸之症,纠伴终身,发作时疼痛难忍。”

    “无药可治吗”唐枫皱眉道。这问题可棘手了,无端多出个麻烦,令他很是烦躁。

    “老夫医术浅薄,暂无可法,大人可找天下间素来闻名的鬼才子神医墨荀来为小姐诊治,也许此人会有办法。”陈三将物品放入药箱理好,起身告辞。晚晚跟在身后,背上药箱,由着唐枫送他们出府。

    帘风微澜,紧磕双眸的眼皮突突转动,背对着众人缓缓睁开,眸底却是一片晦涩和黯然,终究还是烙下了顽疾。为这个男人,真的值得眼波越过众人的视线落在门槛边上,随着男人的走动带起一阵细风,轻袍缓带,面如冠玉,已然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人,不知从哪一刻起就已刻进她的灵魂,是她势必一定要抓住的,哪怕这个过程太过漫长,哪怕她注定要隐忍而苦涩的独自走过孤寂,都不能消减心中的执念。是的,执念,偏执而疯狂。

    “夜离。”轻缓的语声止住即将要踏出的步伐,似有犹疑,似有渴望,更多的则是无法言说的苦痛梗在心头,撕心挠肺般难受。余下的话,当即不知要说什么好,她若出声挽留他必有为难,可她这副模样他却要在此时离去,她心中又如何不凄楚。

    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的步伐聂止,转身重又折返至她身边。鲁潇然见此识趣的推动木椅,辄轮滚动带起的细微响声是此时唯一的动静,唐枫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随之走出候在庭院中,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恰是颜九闻声赶来想要进去,被鲁潇然喝住,气得她止不住踹向他的木椅。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帮谁的,虽然她不见得有多喜欢兰晴语,但比起那个宁朝夕来,她到宁愿得逞的人是她。一想起宁朝夕她就气的牙痒痒,心底的无名邪火就往鲁潇然身上发。颜九是练家子,使出的拳头不是一般姑娘家花拳绣腿绵软无力,



121.与他较量
    身子猛地一颤,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终究知道了,他知道真正救他的人并非是她,或者说生死关头毫不犹豫保护他的人不是她。那一刻她犹疑过,若非瞥见有人挡在自己前面,她还真不敢冒险赌一把,谁对死不害怕呢!她以为在那样激烈的战况下只有被护着的她看到了,没想到他竟然能注意到。可那个女人为什么明明是救了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她救他不就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吗她就不相信身为嫡妻的她会对自己的丈夫一点心思都没有,即便以前没有,面对这清绝天下的男子现在还能没有吗自从这个宁朝夕莫名奇妙地取代自己嫁给司夜离那天开始,她兰晴语就知道这个女子绝非默默无闻的简单角色。那么,她是要主动出击了看来是她太低估敌人,同为官宦世家的女子若说没有点手段,心无城府那还真是个笑话了。即便她看透了宁朝夕,那么这个她根本抓不住的男人呢,他的心思她竟是半分都摸不准。

    “公子请继续说,晴语愿听公子一言。”冷静下来,兰晴语到是很想听听旁人的分析,况且那些都是和他亲近之人,他们总能知晓他的心思几分,或许他们说的话也就是他授意为之。

    “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东西当尽早拔除,否则一旦在心底生了根,就会衍生出俗之为情的物,那么恩也就不再为简单的恩那么容易。小姐听了这些还要阻止他去吗”鲁潇然说罢回望着她,神情中透着洞穿世事的了然,他都说到这份上兰晴语要再不懂那就真是蠢了。反是颜九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对于两人的默契很是反感。

    颜九眉头深皱,好看的五官就差没拧在一起,嘟着嘴叮嘱丫鬟道:“好生伺候兰小姐。”

    “慢。闪舞”兰晴语止住,就着丫鬟的手站了起来,满含笑意道:“还是送我回府吧,夜离既然要演好这场戏,我也不要拖他的后腿,我回去休养好免他安心。”她如此体贴的话到教众人一怔,果然是世家小姐出来的,教养就是不同。

    “兰小姐当真识大体,让唐某佩服。”唐枫适时的溜须拍马,哄得兰晴语什么脾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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