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宁府里外灯火通明,照的府堂亮如白昼,门庭外的府卫也比平时多出了一倍,俨然守卫森严。迈出的脚步尚未踏下,府卫便眼尖的将她请了进去。朝夕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这些人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她脑中飞速的旋转,愣是没将今晚的事联系起来,毕竟她认为她阿爹消息还不致这么灵通,才发生的事就能传到他耳中。莫非是她阿爹看出了她和司夜离是在演戏给他看还是他看出了自己并非真的是他女儿若是前者那还好点,演不下去大不了不演呗,这恩爱扮的她也着实累的慌;而后者么,估计她就只有死的份了。怀着忐忑的心步步维艰,随着府卫迈步朝正厅而去。敢情她阿爹是怕她逃跑吗,让几个彪悍的壮汉请她是为何意显然朝夕怎么猜她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正是印证了荀子墨的话一语成谶。

    悬挂在枝头的月亮悄然西移,月如沉水,静谧幽清,夜已深沉,唯有打更的竹编声混杂着动物的叫声虫鸣声偶尔传来,清扰幽梦。这时辰没睡的,怕是只有宁府了吧。

    朝夕掩唇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低头往前走,她累了一天真想找个枕头就能睡着,她老子最好是有事。府卫并不催促她,只在前头牵着灯盏引路,气氛微有诡异,却是实难说清不同。

    “小姐,请脱下风裘。”府卫恭敬地提醒她,他站在朝夕面前挡住了去路,说是请求不如是强硬,神情漠然,仿佛朝夕若敢反抗他就要动手似的,令朝夕无端心中没了底。她这可是在自己家里,怎的还要看这些奴才的脸色,朝夕非常不爽,随手将荀子墨用来给她御寒的披风扯下,丢给他。虽说天气已不再寒冷,毕竟是到了深夜,且她绢白的素衫上染着触目的血迹,在街上溜达时被人看到岂非要吓死。如此,被厅中照出的锐利光芒映的一丝不差,幡然昭示在众人底下,朝夕无奈,心思百转,她阿爹既派了人故意逮她,想来是逃不掉了,只要那个人不在,她也就没有什么别扭的,私心里她从没想过要让司夜离知道什么,怀揣着感激的情态来可怜她么,她不需要。

    未走至正厅,说话声隐约纷至,其中朝夕尤能分辨出的恐是她那爱招摇的堂妹了吧。娄嫣语带讥讽地笑道:“舅舅,堂姐可真是够一鸣惊人的,什么大事都做的出来,想来定少不了离哥哥的宠爱吧。只不知离哥哥可否想到自己宠出来的人有天会胳膊肘向外拐吧,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定然不好受!”她掩唇嘤嘤地笑。

    “嫣儿说的话虽难听,却是在理。朝夕毕竟是出嫁的女子,若是让她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丢的不仅是相爷的面子,更会说我们宁氏一族教女无方,耻了我宁氏的脸面。”说话声转为另一妇人,想来定是娄嫣那个精明的母亲。看似说出的话得体,处处为宁氏着想,寻不出半分错处,却是字字都绵里藏刀,剑指朝夕。

    &nbs




122.与他较量
    多年后,朝夕依稀记得这笑容背后的深情,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她漫长苦痛的一生中,曾经有那么一刻,她得到过迷醉过,也便有了继续欺骗自己的理由,能支撑着她坚强下去的动力。

    “贤婿是在和老夫装傻吧,这凤都街头发生的事有什么是能瞒到第二天的夕儿做了什么好事,莫不是你还要袒护她不成”宁浩气恼道。

    “原来是这等小事啊!”司夜离云淡风轻道:“阿爹您莫恼,宁儿是和我开玩笑呢,再说她真要和我对着干,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既允她如此,必是她再做出荒唐之事都由我担着。除了我,谁都不能治她的罪。”这么明摆着的袒护被他说的掷地有声,到是震的在场人无不哑口无言,自也有对这番甜蜜的告白暗暗恼怒嫉妒的,唯有当事人痴傻听着,完全没有回味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换了别人,怕是早有一百种表情了,这丫头是高兴傻了吧。

    余下的那只手轻轻揉了揉朝夕光洁的额头,其实他真的从未想过要去了解她,或许从一开始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就是个意外,他也一直是在利用,总有一天她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也许他们终究会忘记彼此,或是等她知晓这一切后会憎恨他,但他们终是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了痕迹,在此过程中,身为棋子的她又何尝不可怜呢。他会对任何人好,唯独是身为侯门千金的她百般苛责,诸多挑剔,她其实又有什么错呢!她也不过同寻常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自小被保护周全,是那种极容易满足的人,想要的疼爱也没有比别人更多,是他从未给过,以至于她会出现这种表情。真是个傻丫头,在外人面前那些与人斗智斗勇的聪慧劲都去哪了!

    人家朝夕才不傻,她就是被震惊了而已,试想一个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的冰块脸忽然表里不一的对她笑,那震撼绝对是不容小觑的,且那张容颜又是万里无一的倾城绝世,岂非闪瞎她的眼,要知道素日里她只有看着他对别人笑的份。闪舞哎,她果然是那种给点甜头就能乐上天的人。

    裹着她冰冷的掌心,目及她染血的袖沿,眼角莫名的抽痛,捏着她的手掌也加重了力道。当时虽瞥见她挡了一下,但毕竟中箭的是兰晴语,他总以为她伤的没有那么重,只因她不说,他也就理所应当的忽略了。如今在烛火映衬下素绢的衣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那伤应是远比他看到的要严重许多。

    一路在众人无言的漠视下牵着朝夕走出正厅,气得宁浩一个字都说不出,好在是有惊无险,这关算是过去了,不然坚硬的青石地板要硬生生跪上几个时辰也是累的够呛,只要想到就会觉得膝盖疼。

    凝着司夜离清逸的背影,和他掌心传来丝丝温暖的热度,朝夕都恍如隔世。若这是幻觉,她情愿不再清醒,沉醉在他给的温柔里,哪怕是假象。

    ——

    回到朝夕居住的梅香阁中,临澜的侍女早已候在门外。芷澜去前院寻了几回,自然知晓发生的事,对朝夕是又怒又气,最后只能拿着披风眼巴巴等着,望穿秋石般焦急的祈盼。她家小姐该是流年不利,怎么总是麻烦事不断,还是她有招惹麻烦的体质,走哪都能惹出一堆事,且事事越发严重。踌躇了半天,方寻到正要入府的相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求他去救小姐,相爷虽未置喙,却是朝着正厅的方向疾步而去,芷澜终是松了口气,相爷对她家小姐也不算无情。

    甫一入阁,朝夕便急急松开被紧握的手,那掌心还残留着司夜离的余温,她却是不敢让自己贪恋,生怕就此沉溺下去,再难保有原来的自己。

    芷澜带着几个丫鬟去舀弄他们洗漱的用具,都不在房内,此刻就剩下他们。

    朝夕眼见司夜离并未再多言,对她也似平常的冷淡,心中大约猜到他是在演戏,不过他演的太好,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抽身在外,连她都深陷其中。如果爱情是场局,她必定一败涂地。好在在她面前他并未刻意的掩饰,否则她又岂能逃出他圈划的牢笼,分的清是非黑白!

    司夜离待要转身行去另一间房中,听得身后有迟疑的微弱声传来,“谢谢。”那么轻的一声谢,包含了朝夕满腔的诚挚。

    “何以要谢我”司夜离居高而下睨视着她,表情柔和,虽未像先前般情深似海,却让朝夕第一次感觉出了善意与真实,就像他牵着她手时那般的靠近,不再是永远将她拒之门外的疏离。

    “是谢你为了救我受伤还是谢你没有在你爹面前戳穿我们在演戏其实你完全可以向天下人控诉我对你的刻薄与寡恩,你为何要隐忍比如秀怜对你的挑衅与嫁祸,百般与你作对,这些全是因为你的身份,你可知有多少人嫉妒羡慕你吗秀怜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终结。你我之间本无感情,你做出一副深明大义,温良贤淑的样子究竟给谁看,还是你也在算计着什么”他的眸光太过锐利,逼视的朝夕无处躲藏。

    索性她



123.与他较量
    “名义上是护卫,实则也是监视。闪舞既然都走到这了,不可能一点都查不出痕迹,他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自会寻时机向他再试探。”

    “那奴才还需做什么”

    “再探,务必找出证据。”

    “是。”黑衣人迟疑道:“奴才还有一事不明。”得了指令又问道:“主子为何要让她搅和进来”

    “痛了自然就会放下,没有放下,就说明不够痛。待到头破血流她自然就会明白,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任意妄为。想要一个人从云端摔落泥藻,就要将它捧的越高,才会跌的越重,而越紧抓不放的东西,才越容易放的彻底。这个道理你总有一天会懂的,她也会懂的。”

    黑衣人被弄得一头雾水,但也识趣的点头,方跃向横梁,又被唤住,“那瓶龙涎散可在”

    黑衣人摸了摸衣衫,心头有些不舍,龙涎散可是伤患止血疗愈的奇药,他自己都舍不得,给那女子用也忒浪费了吧。这么想着,身体先一步将小瓷瓶掷了下去,愤愤地跃檐离去。主子对那丫头真有些不一样了,哎,要不要告诉颜九那丫头呢颜九和那丫头有过节,教训教训她也好,免得她痴心妄想,和那些个老爱争风吃醋不识大体的女人一样,惹人厌烦。

    ——

    雀鸟晨起,光暖日融,睡梦尤憨。回味着梦境中的滋味,却是忘了个最重要的问题,问那人是否还记得自己。一个激灵猛地坐起,屋中静谧如斯,光影斑驳着从窗棂间穿梭而过,临澜有几只雀鸟在鸣吟,布置摆设也都是女子的规制,有那么片刻她当真以为那人带着她回了故国,可现实总那么残忍,就算她回去,没有记忆的自己又该去哪里,找谁

    芷澜听到声音忙从屋外来伺候朝夕洗漱,取了矮几上的小瓷瓶为她换洗伤口。朝夕原也没注意到早就摆放在自己床头,取了来把玩,只觉得这瓷瓶新奇。瞥见自己手臂上新换好的白绢带,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渗出的血丝都结了痂,不禁疑惑问道:“芷澜,你给我换过药了”

    芷澜将绢帕在热水中浸过给朝夕,茫然道:“没有啊,我昨晚被小姐赶了出去后一直都没有进过屋子,早晨相爷起来时不让我们进去打扰,说你还睡着,让我等在屋外随侍。小姐这伤药怕是相爷给换的吧,这药也是相爷给留下的!”芷澜暧昧的看着朝夕,娇羞道:“相爷对小姐可是一日好过一日了。”

    “你这丫头尽会胡说,还不快帮我换药”掩映的唇角抵不住丝丝甜蜜,从未想过有一天在谈论起那人时会让她满心娇嗔,这不也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凝着芷澜麻利的动作,笑嗔道:“他人呢,怎的一早上就出去”

    “小姐这是对相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相爷才走没多久,就眼巴巴的盼着……”

    “你再胡说……再胡说……”越说越是着恼,也就芷澜敢对她胆子这么大。

    见朝夕恼怒,芷澜越发笑的得意,“奴婢再说小姐要怎样”

    被她这一说,朝夕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像个情窦初开的毛丫头,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他们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搞的好像真有什么似的。倚床端正,故意严肃道:“没怎样,你不说我还真不想知道了,替我更衣,我要出府,捡些方便简洁的衣物即可。”

    芷澜眸波微动,敛起玩笑,忧心道:“相爷和老爷就在园子里下棋,堂小姐堂少爷等都作陪着,小姐这是又要去哪里,你的伤还没好呢”

    想起答应何大娘的事,朝夕不敢怠慢,她怕自己再晚些去,他们不知要将柳絮的尸体如何处理,若是柳絮真有什么冤屈,指不定就会被人将罪证抹去。闪舞她昨晚已经让荀子墨去义庄保护柳絮的尸体,这事多拖一天都会有变数,何大娘信任她,她也不可辜负了她的信任。

    “芷澜,我要去义庄,这事你就别管,反正司夜离也是默认的,这混水我是非淌不可。”说罢,理了理衣摆,朝花园的方向而去。

    沿着梅香阁蜿蜒穿过的是府中最大的花园,这时节百花绽放,旖旎芬芳,姹紫嫣红般围绕着荷塘盛开,湖中央立一翠意亭,八角的亭檐下微风细抚过薄透的纱帘,光影晕染入地面,暖意融融又不显燥热。恰是斜钩入帘,满目璀璨的波光下红锦鲤跃然而入,一簇簇拥在一处抢食,如绿叶上繁点的碧荷,丝毫不输这满园的娇艳。只是荷花尚未到妍绽的季节,能欣赏的是满湖的碧绿,否则必定是另一番风景。

    “到底是宁府有情趣,比之相府要精彩许多,哪像相府般冷清。”说话之人手执白子,闲情逸致的欣赏着园中的景致,心思不像是在棋局上,散漫许多。

    “贤婿说笑了吧,国相府上亭台楼阁无不雅致精巧,大气磅礴,在这凤都又有几家贵胄能比的下去只是贤婿为人低调,这精细之处浊人难能看出罢了。单说这映月阁,可不是能将凤都最好的风景一览眼底,便是皇宫中的大小宫宇都未必有这规格吧,只不知多少宫妃都眼红着,巴望着皇上也能替他们赶制一处,却是被皇上以无人能设计其二给驳了回去。这殿宇既是贤婿亲自设计,为何至今空置着,无一人能有幸观瞻,还是说特意为谁留着”宁浩轻松落下一黑子,棋盘



124.与他较量
    义庄,顾名思义是存放尸体的地方。凤都凡是无人认领的尸体都存放在这里,有专门看管的人替其管理,待家人来认领回去,自然也有无人认领的,时间长了义工就会拿草席卷了扔在乱葬岗。像柳絮这样的人,却是特殊。柳絮自在牢中发现自杀后,按朝廷的规制本应被投弃在乱葬岗,连个坟都没有的。但柳絮其母何大娘替其喊冤,抱着尸首不肯撒手,搅得天门府的衙役不得安生,这才将其尸首暂放在义庄,待今日就将其处置。幸得朝夕让荀子墨先一步候在义庄门口,就怕他们会破坏了原有的证物。

    何大娘和何老爹也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柳絮,但毕竟他们手无寸铁又年迈垂旬,哪里是官府派来的衙役对手,且官府知道何大娘闹事,特意加重了人手前来。待朝夕赶到时,两边已吵得人声鼎沸,连着好些好事的路人都赶了过来看热闹,竟都是些胆大的主,对鬼泣阴森的义庄都不怕了,可见八卦的力量有多强大。荀子墨护在两老前头,手中执剑,剑气寒光,锐可锋芒,硬生生逼得衙役不敢贸然出手,但也逼得他们围困在木板门前,进退维艰。义工见这阵势早吓得腿软,躲在一边不肯将锁门的钥匙拿出来。

    拨开人群,朝夕硬是挤得衣衫凌乱,心中着恼,这些个人无事生非,也不见得能辩黑白,却是个个都爱操碎了心,揭人长短的长舌妇,里面争得有多热闹,他们就议论的有多热闹,说出的话没一句靠谱。

    朝夕故意对着一妇人大声道:“咦,这边好生热闹,我还想着今日西市的沈家茶点铺子已经热闹非凡,不想竟还有比那尤之过及的。哎,可惜,可惜啊。”

    “你说什么呢,沈家铺子怎么了,可惜什么”那妇人果然被好奇心勾起,巴巴地询问着。她这一问,围着的人群就都转了方向,兴趣浓厚的盯着朝夕。

    “喏,今日锦绣坊中的贵家小姐在沈家茶点铺办善事,凡是前去的人必能领到一旦米及一盒点心,只这北城门过去尚远,怕是应要派发完了吧,不可惜又是什么”朝夕话毕,她身边犹如狂风过境,竟是空无一人,与之前天壤之别。

    “啧啧,姑奶奶,你总算来了。你想了什么办法把他们赶走的,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好歹带些人来撑场面啊。”荀子墨叨叨絮絮向朝夕诉苦着,她再不来他可不干了,他一个良好百姓何苦要和朝廷作对,他这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啊。说好的只让他来当仵作的活计,可怎么连保镖的事都要干,这也太坑人了。

    “少废话,我哪知道会来那么多人,再说我就是带再多人也顶不过你一个啊,那些个碍事的不带也罢。”

    “她又是什么人”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好啊,又来个帮手,看来是来闹事的,再不让开都通通抓进牢里去。”呵斥的一看就是这帮衙役的头领,另一衙役在他耳边附和道:“这何老头平日里看来老实,没想到纠缠起来也是不依不饶,搅得我们兄弟不得安生。”再一人颔首道:“这柳絮的案子刑部已经结案,他们再闹就是公然反抗朝廷,对皇上的不敬。”

    这名小衙役脑子到是好使,扣了这么大的帽子给他们,摆明了是吓他们,旦看何老爹何大娘听了脸色瞬间发白,气势都弱了。朝夕心里到是好气,这何大娘当日拦司夜离的勇气去哪里了,还是觉得他是公认的善待百姓的好官,所以才敢对他下手的朝夕虽然肯定了何大娘的冤屈,但只要想想司夜离一介文人曾历经险境,况她又是亲眼所见,就是后怕。纵使他身边跟着护卫,那么多的黑衣箭手,又有何大娘拖着,活生生就是箭靶子,亏她还能理直气壮的要替何大娘伸冤,想必司夜离定是气极恨极,也不知他来解救她时的心情有几多复杂,换了她定演不了这场深情的戏码。闪舞再者即便是何大娘有冤屈她也断不可能请得动杀手来,那些人又是为了什么来杀他,究竟是巧合还是设计好的

    “我是相国夫人,这柳絮的尸体由我接管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府尹老爷,我自会去拜访他,你们请回吧。”朝夕打断他们的私语,在他们没有行动前先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她可不想被这些糙汉指手画脚,累及的还是自己。

    十几个衙役一时被朝夕的话惊到,回过神来,满含疑虑的上下打量她。这女子身形纤细,衣着粗鄙,身无首饰,又无丫鬟随从跟着,他们可没见过哪个达官显贵的夫人是这般粗俗随意的。即使相爷素来简朴清廉,其夫人也必定该有的排场少不了。这大街上随意站出个人就想冒充相国夫人,是她傻还是觉得他们傻呢

    “哈哈哈。”衙役们笑得前仰后合,己不能自已的指着朝夕冷哼道:“你要是相国夫人,那我还是国相呢,少在这胡说八道,再敢捣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再说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女人来插手这事的,便算如你所言,你又凭什么来管。刑部提案都需要切实的主审官,我还真没听说我朝什么时候出了个女人有官职在身的。”
1...3031323334...1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