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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朝夕无声哀叹,他说的不可谓不对,竟是让她连反驳的言词都找不到,她当日应下何大娘的冤屈确然压根没有替司夜离着想过,虽未想过要与他作对,赌气这个念头是有的。人人都说相爷好,为国为民,她却从未感受过他身为一个夫君的宠爱,甚至连基本的尊重善待都没有,她想挑战的是揭下那伪装面具后的良善是否还存在,与她假装恩爱相敬的冷酷是否只对她一人她其实也是存着卑劣的心思,又何必要求他对自己好呢!她虽不知司夜离为何厌恶她,却也明白一个男人心里装着别人,却要娶别的女人,明明自己想给的一切被另一个女人得去,换成是谁都不会对她好言好语,温情相待了,她该体谅。她就是有时候也会觉得委屈,委屈的好想大声问他,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何还要娶她,她不要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姻,闷疼的让人窒息。她在人人羡慕的牢笼下苟延残喘,只想在压迫下做些想做的事,偶尔挣扎一下,挣扎不了只好继续承受,继续被死死的压迫,享受这压迫的快乐。

    荀子墨放下酒盏,听着两人话语中的怨怼颇有感慨,这月老可真是瞎了眼了,怎的就将他二人给绑在一起,他就看他们长不了,依着朝夕的性子,指不定还没得到夫婿的疼爱呢就先被休了。呸呸呸,他这是想的哪跟哪儿,别好的不灵坏的灵,那这丫头到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找他,可让他怎么办啊。荀子墨一抚脑门,正要溜走,见的门外大街上人头攒动,刀剑声不绝于耳,也有人被踢的摔到里堂,砸坏了不少桌椅,吓得客人纷纷四散而去。朝夕他们被堵在里面出不去,心里正慎的慌,怎么什么好事都能往她头上砸,她不过是来吃个饭,别平的没事出去又挂了一身彩。

    她这不想还好,一想还真是灵验了。自从一人倒进来后,这打架的地就挪到里面来了,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围着一个衣着锦服的男子和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招招狠厉。那两个被围攻的人背对着朝夕他们,看不清容貌,出手却也是利落干净,刀刀致命,绝无虚浮。

    阙仙楼的掌事见他们将店里打砸的一团乱,忙呵斥他们停手,遣了打手上去制止,奈何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场面有些失控。

    朝夕本想往荀子墨身后躲一躲的,谁料这厮离她太远,反正司夜离就算不会武功,他身边也有暗卫保护,躲他身后也是安全的。朝夕仰头望了望浮雕的檐柱,幻想着摄魂夺魄等人隐藏在何处,谁知手上一暖,低头竟是被人抓住了手腕,更往后推,“你也知害怕”说话的正是抓着她手腕的那人,偏巧还抓着她受伤的那只爪子,让她动弹不得。

    那是朝夕心里作用,未免伤到她,司夜离不过虚扶了她一下,她只需稍用力就能挣脱他的束缚。他故意抓她受伤的手不过就是想警告她,要她老实待着别动。

    “我哪里是怕,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非我闲事我还懒得……管。”她字刚说完,迎面锦服男子一个转身,迎着他而来的还有被打过来的一只茶盏,朝着朝夕的方向射来,被荀子墨眼疾手快的挡住了。朝夕来不及害怕,挣开司夜离,挤着往前挪,这




129.她要查案
    白羽跑了,杜丽娘临掌一拳狠狠送出,迎击上荀子墨的掌风,将气往他身上撒,都是这个罪魁祸首。闪舞

    “白羽,你给老娘回来。”又一柄剑影落下,堪堪贴着白羽那如皑雪般光润的毛羽擦过,令得朝夕猛地一惊,急唤道:“小羽。”那遥远而熟悉的称呼,仿佛是唤了千万遍,早就烙印在脑海里。时间能抹杀一切,也能抚平所有的伤痕,但有些雕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是只要一点星火就能勾起全部的回忆。

    脑额有一瞬间的抽痛,再想不起更多。难道她真的认识一个叫小羽的人

    白羽听了这声亲昵的呼唤,双眸噌的晶亮,仰头朝着朝夕的方向欢快狂奔。她是主人,她一定是主人,她身上有主人的气息,它不会认错。

    同时惊怔的还有杜丽娘,不过随即敛下潋滟的双眸,眸底再无波澜。会叫小羽又能证明什么呢世间早已再没有那无双之人,所有熟悉的称呼不过是熨帖自己思念过甚罢了,还在幻想什么,那也是假象。男人撩人的气息萦绕在鼻翼间,杜丽娘抬眸就能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也正在回望她,她一个狠厉掌刃朝荀子墨脖子劈去,脚顺势攻击他的下盘。荀子墨一个收势下腰,伏击开她的迎刃,躲的有点狼狈。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半点都不让,先前也没那么阴毒,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老子不跟她打了,反正他目的已达。宁朝夕你给我等着,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就是两者兼并!

    “想走,荀子墨你想的太过容易了吧。”杜丽娘又一个攻势而去,挡住了荀子墨的去路,两人又陷入了一番苦战。要说杜丽娘这个女人真是深藏不露,拳打脚踢全然不在话下,打起架来哪里是什么妩媚妖娆的女人,简直就跟个男人似的,招招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朝夕看着荀子墨挨中的拳头落在身上也觉得疼,但反正不是疼在她身上,她哆嗦个什么劲啊。朝夕瞥了眼挡在身侧冷眼旁观的某人,决定拉他下水。她其实是这么想的,一个身为朝廷命官的相国不做点自己份内的事着实说不过去,再说经过上次他被伏击,身边护卫的人定然多了许多,为百姓解忧护卫子民才是好官嘛,为此她这个相国夫人怎么都得助势而为。

    “司相在此,谁等还敢滋扰生事通通都抓起来,抓起来。”朝夕顺势一手抄起白羽搂在怀里,一手去拽已退避开包围圈的訾夙。

    经朝夕一吆喝,司夜离就算想撇开已是犯难,他本欲不插手此事,纵使有人认出了他,人家轻装便服的来吃饭,又不身执其职,装作没看到也无可厚非,这种事自有巡役会来处理。但相国既然在,哪有不管的事,什么事又都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了,这个女人真是狡诈,利用了这点。颜九恨恨的怒骂着朝夕,被司夜离挡住她要去抓朝夕的身体,“先处理这个烂摊子。”颜九郁闷道:“六哥你就会袒护她。”司夜离眸底沉黯,他这是袒护吗他这是无奈。望着纷乱嘈杂间,那个叫訾夙的男子反手紧握宁朝夕离去的背影,以及想要追杀他们而被闻讯赶来护卫他的巡役阻住了去路的黑衣人,又是一番刀光剑影。他深深的抚了抚额,看来要想免及祸事,就真该避及那个女人。

    “小姐,你怎么又丢下芷澜啊。”芷澜的哭声夹杂着打斗声破碎出窗外,她家小姐却早将她抛诸脑后。

    ——

    訾夙在街上随手抄起一匹马,引得路人连连尖叫他们盗马,朝夕颇为尴尬,只得拔下头上的发簪丢给那人,这才没有引来黑衣人的疯狂追杀。訾夙抱着朝夕上马,白羽乖巧的趴在朝夕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又变成了那个能萌出一脸血来,可爱漂亮的小白狐了。

    朝夕轻抚着白羽顺滑光润的皮毛,这等上好的狐狸皮可真是极品啊,要是冬日里做成皮氅御寒定是暖得不得了,怪不得杜丽娘要将它当成孩子养了,看她把白羽拐过来不气死杜丽娘。

    可怜的白羽哪里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人有这么龌龊的心思,亏它还睡的这般香甜,睡梦中都咧着嘴,要是它知道还不得从梦中跳起来。

    朝夕替白羽紧了紧身上的锦袍,好替它挡风。天气日渐转热,但西凤地处西南,到了夜间温度会骤然转凉,虽不致寒冷,也比日间相差近十度。眼下已过傍晚,落日的余晖金光璀璨,照耀在凤都城中每一家屋顶上,残阳如血,遍洒每一个寸土。暖风轻抚,骏马自由的驰骋,由快及慢,由慢及快。迎着每一寸阳光快乐的奔驰,那么舒心,那么自在。多希望这就是她向往的生活,无拘无束,撒欢的漫步在山头,嬉戏玩闹。

    訾夙扶了扶正朝夕歪坠的身子,这家伙马骑的不好也就算了,怎连坐个马也不好好的。

    他这一搀扶,两人的身子到是挨到一块,紧紧贴着。从背后隔着衣衫传来的温度熨烫的朝夕满身僵硬,訾夙身上有不少剑伤,夹着微风送拂有股血腥味飘来。他们的走向是北皇城,与黑衣人他们背道而驰,避开一些距离后确定安全,訾夙就放慢了马速,免得朝夕被巅的七荤八素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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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她要查案
    訾夙一怔,果然再说不下去,笑着揉了揉朝夕的发顶。所有的感激感动都不及她这一句兄弟来的实际,从此之后他们将再无嫌隙,就做彼此最亲的人,胜过世间万千的感情,不是也很好。

    “行,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罩着你的。”

    “得了吧,我还是喜欢叫你訾夙美人,你只要管好自己别让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就行了,你要知道我得罪的可是相爷,弄不好是被追杀的。”朝夕掩唇偷笑,将吃饱睡着的白羽用外罩盖好,放入草丛里,又撕了身上衣衫下来,撕成一条一条,“手伸过来,我给你包扎。”

    訾夙挪到她身边,看着她低头仔细认真的样子,第一次用心去看一个女孩子。她的皮肤细腻白皙,五官精巧立体,睫毛细长卷翘,如一把扇子般一闭一合间能撩动人的心神,她的耳垂小巧可爱,若能带上珠宝定是非常好看,可惜她没有耳洞。她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丑,除了那半边脸上恐怖的疤痕外,该会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喂,你轻点。”訾夙疼的咧牙,这丫头故意的吧。

    打好最后一个结,她的技术有限,这里又什么药都没有,她只能粗略的绑住伤口,别让伤口再流血就行了,流的锦袍上都是血她看着也觉得恶心。

    看他疼的眉目都皱成一条弧线,朝夕抿唇轻笑,仰头时满目星光映入眼底,如最璀璨的星华坠入湖底,也将这世间最美的风景揽入其中。訾夙看的有些痴了,替她掖了掖耳鬓散落的碎发。

    “看什么呢”朝夕一掌挥开他的手,小子想吃她豆腐呢。

    “我是在看你脸上的疤,这疤应该不是天生的,也许能有办法治好呢。”

    她没想到訾夙会说起她的疤,这个疤怎么来的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身为女子又有哪个人不会在意这么丑陋的东西呢,像一条膨胀的蜈蚣爬在脸上。她也想过办法去除,甚是问了荀子墨,荀子墨含糊其词,只说不是不能,只是过程太过痛苦,况且他也未曾做过此事,没有把握。后来她也就不甚在意了,有时甚至会觉得那样也很好,至少没有人会对一个丑女招恨。没有想到訾夙会是第一个问起这块疤的人,也是,除了他她还指望谁能问呢!

    “但愿吧,若真有这么一天,你一定要帮我治好。”她努力仰头微笑的样子看得人好心疼,明明眼底噙着泪花,面上却要笑得比花娇。可她不就是那样的人嘛,明明眼睛在下雨,心却还要为他开着一扇窗。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对着星光发誓。

    “咦,我们在这里菩桃怎么办,他该不会被黑衣人杀了吧。”当时场面混乱,她只来得及带走訾夙,哪里还管得了菩桃的死活,如今想来着实欠考量,菩桃该恨死她了吧。但他们在入夜后也不敢贸然下山去,万一城里有黑衣人的埋伏岂非自投罗网,也不知司夜离将他们抓干净了没,不过这人一向靠不住,她都不指望他。

    “放心吧,菩桃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弱,他看到我走了必然会想办法逃走的,我们有暗中的记号他会寻到这里来的。”

    “那些杀你们的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们”朝夕叼了根狗尾巴草把玩,随地躺下,也不嫌脏。

    訾夙也依着她躺下,及膝的草丛遮挡夜风,他将外罩脱下来盖在朝夕身上,在她紧迫的盯视下选择坦白,他无法对一个救自己命的人再撒谎。

    “是我的家里人,我同父同母的胞弟。”訾夙说此话时眸暗如水,无波无澜。“我的父母默认了他的行为。”他想他该是伤心的吧,为何他竟能如此平静的说下去,说那些仿佛跟他无关的话。

    “他为何要杀你”朝夕震惊道。从侧面看訾夙的脸被隐在黑暗中,他轮廓分明的线条忧伤那么透彻,他双手枕在脑后,美得那么风华绝代,辨不清他此刻似笑非笑的容颜。朝夕收回视线,迎着星空而望。每个人心底都有不愿被人窥见的事,或伤心或伤情,能分享的只有被隐藏在外表下的强颜欢笑,又何必一定要让人将脆弱展示给自己呢,欢笑未必就不是真心的。

    “大家族的恩怨你哪里会懂呢。”

    “也是,别人要杀你哪还需要理由呢,不过是你非要有个理由罢了。”朝夕嘲弄道,也学着訾夙的姿势将手枕在脑后,但她一手受伤,只能用一手依葫芦画瓢,又翘着个腿搭在脚上,她这边睡的舒服了,訾夙竟是歪头来睨她。这真是哪里有个女子的模样,枉他还对她有过那小小的心思,这下全都没了。不过没就没了,能有这么一个随意的妹妹他心里也是欢喜的,只要她快乐就行。

    “小七,你有见过漫天的星斗随手可抓吗”訾夙感慨道,这里的星空弥漫着喧嚣繁华味,又怎么会美呢。“我的家乡只要躺在草地上,触手就能摸到最璀璨的星斗,他们会在指间游走。我有一个秘密基地,那里是看星星最美的地方,又大又明亮,好像整个人都被星星包围起来,畅游在天地间无拘无束。”

    看着他一脸憧憬的模样朝夕也向往道:“你的家乡怎么会有那么美丽的地方,我也好想去。”只要想想她就能感受到如他说的般身临其境,那必定是个美的如仙境般的地方。

    “好啊,小七若是来了,我定带着你去看最美的星空,喝最好喝的酒,看最好的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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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她要查案
    朝夕后来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怎的就进了天门府大牢,四周铜墙铁壁,衙役守卫森严,每一刻钟轮换一次岗,就在这么密集的巡哨下她居然真的身处其中,并且不被人发现,她都庆幸自己脑袋大。闪舞碍于她太过紧张,踏出的每步都如临大敌,哪里还敢回想过程如何,直到寻到何大娘何老爹关的牢房,她这才稍稍安心。好在司夜离这人算是君子,没有对他们用刑让他们将真情掩藏起来。

    “你站远点替我把守着,若有人来就快来救我。”她小声对訾夙吩咐道,将白羽往心口按了按,她的好小羽可千万别发出声音来。白羽到是挺争气,果是个有灵性的小狐狸,窝在她怀中暖暖的睡着,连个眼皮都没撑起来。

    訾夙好笑的敲了下她的头,看她那惜命的样子,难不成他还会丢下她不成。莫说这并不算牢靠的天门府大牢,就是天下机关最严的南晋大牢他都能带她走,她信不信。

    訾夙怎么都没想到当年玩笑的话在多年后竟会一语成谶,只是那时朝夕已被南晋帝囚禁,想要救她难上加难,即便闯的了天牢也再难救出她,但这都是后话了。

    “行了,给你一刻钟时间,你若还没问完那我就自己走了,你等着被发现吧。”訾夙故意吓她。

    朝夕连连点头,推着他快离开,别耽误她时间。

    “夫人……”何大娘在昏暗的牢房里看清了朝夕的脸,激动的从草地上爬起来,抓着铁窗去看她。

    “嘘——小七,叫我小七。”朝夕掩唇做了个轻声的动作,何老爹在隔壁的牢房,听到声音也激动的扑过来。朝夕没时间和他们叙旧,打算长话短说道:“何大娘,柳絮的尸体我已经亲自检查过,她并没有怀孕,你们是否有说谎”

    “没有,我们没有说谎,我们是在柳絮死前偷偷买通了狱卒来看过她一眼,是她亲口告诉我们的。”何大娘激动道。

    “那好,我来说出我的疑点。我向人打听过柳絮的事,柳絮当年遇见陈政亦说自己父亲死了,自己要卖身葬父那可是城中人人都知道的事,如果她父母尚在,她又何以要谎称这种事,这种大不敬的罪她难道不懂就算她真的一门心思要嫁给陈政亦,弄得他妻离子散,名声败坏,你们会不知这么大的事就算如此她也做不出来撒这弥天大谎,况且你们又都在城中,这种不忠不孝的女儿为何没有去戳穿她”

    何大娘被朝夕问的哑口无言,低垂了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倒是何老爹哀叹道:“老伴,絮儿如今人都不在了,有些事我们也不该替她瞒着了,既然小七姑娘愿意帮咱们,咱们就该对她坦诚相待。”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难以启齿。”何大娘悲痛道。

    “那就由我来说。当年我与你何大娘来凤都时是难民,我们家乡的田地瘟蝗不获,生下的几个孩子都饿死了,最后只得吃人来裹腹,我们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当时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柳絮一路乞讨一路挖野草为生。柳絮年幼,熬坏了身体,病痛不断,面黄肌瘦,身高都不及别的孩子一半。我们在北皇城落脚,那里多是贫民窟,可我们却连贫民窟都住不起,只能每日里裹一张草席躲在别人瓦檐下,最后实在熬不下去才将柳絮卖了,希望她能稍微过的好一点……”

    “我们用卖了柳絮的钱做馒头来卖,从街头一点点熬到现在的小铺,可自此后柳絮就再没认过我们,我们也不敢去认她,生怕给她带来麻烦,她定然也是不耻有我们这样的父母。”何大娘说罢偷偷抹泪,青布衫的衣服上都是被泪水溅出坑坑洼洼的水渍。

    朝夕看了不忍心再问她,只得问何老爹道:“你们将她卖到何地,她为何会如此痛恨你们”

    “青楼,桂花坊。”何老爹捂脸难言道:“早知会将她害死,当初就是饿死我也绝不将她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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