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家为什么还要带个拖油瓶回去直到马车驶在路上,她坐在车厢里看着紧挨着司夜离的人都没弄明白。偏有人还不识趣的说自己坐车头疼,直往某人身上靠,某人那淡定的闭目沉坐样估计心底很不淡定吧,他方才可不是这样的,看着她的眼睛活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那表情真是太过精彩,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
至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发生了些什么容她细细再回想一遍,这回味也是无穷的!话说她和宁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辞别时,有个不识相的人跑出来举着绢帕哀戚的抹泪,看的人好不心疼。说什么同她姐妹情深,还未相聚几日就要分别,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虽说相府比不得皇宫森严,想见的时候也是能见上的,但毕竟朝夕已是出嫁的妇人,家中亲戚总去府上叨扰惹人闲话,他们又从小长在一起,相伴多年感情极深,这姐姐忽然出嫁,一去数月不得见妹妹自是十分想念,纵有千般万般不舍只能偷偷躲起来哭,好不叫姐姐为难。
这出戏娄嫣演的那叫一个精彩,差点连她都要动容了。敢情他们家一个个的都是演戏高手,怎么苦情怎么来,非要搅的连路人都侧目动情,议论纷纷,说什么妹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搞得好像朝夕有多么薄情寡义一般。
朝夕方在与宁浩的剧情中未来得及脱戏,就听娄嫣她娘含泪隐忍道:“夕儿,就让嫣儿随你去住上一阵子可好,她在家中孤单,你们两个女孩子要能说说体己话你在府上也能有个贴心之人,待到改日嫣儿许了人家你们姐妹就是想聚都
146.暗生情愫
娄嫣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脸上一阵青白,不服气道:“这位如夫人客气,我姐姐宅心仁厚,就是在娘家都想着几位,这才让自家姐妹亲自奉上,以表我姐姐对各位如夫人的抬爱。闪舞”瞧她这话说的,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身份,也将甄儿等人贬低下去。
甄儿一向在府中受宠惯了,当即对司夜离不依不饶道:“相爷,这夫人家的姐妹来府上那是客,怎么到像在自己家里般使小姐脾气,这盛气凌人的架势都要骑到妾头上,妾看着甚为害怕呢。”她娇嗔的瞪着娄嫣,任谁都能听出她这状似告状,一句妾就显露出了自己在府中的身份。她就算再低贱都是这个家的主人,比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要尊贵上许多,这层意思想必娄嫣再笨都能听的懂。
“姐姐,这府上的嫔妾怎是这副德行,都不将你放在眼里,他们看不上妹妹不要紧,但这姐姐才是这家的主人,他们对妹妹无礼就是对姐姐无礼,姐姐怎的凭他们这般羞辱”娄嫣奔过来在朝夕耳边小声嘀咕。
“好了。”这边朝夕未开口司夜离先说了,他拍了拍甄儿的手,对她道:“既然知道她是客人那就让着她点,怎么说娄嫣都是宁府的小姐,与你没有任何冲突,你犯不着与她一般见识,置气伤身。”
“是啊妹妹,娄小姐来咱们府上做客那是咱们的荣幸,夫人的妹子自然也是咱们的妹子,你要这般还不叫人说咱们小气,故意为难夫人呢!”玉雪适时的出来解围。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听了也叫人心底舒坦,甄儿再有什么气都被化在这几句话中,否则真该是她得理不饶人了。
司夜离赞赏的对玉雪点了点头,转往自己的书房而去。朝夕自是没什么可说的,又不好当众教训娄嫣,携了她往自己的春暖阁走,竟意外碰到颜九与那个坐轮椅的男子。这次颜九看到她明显客气许多,而那男子则点头致意,朝夕回以礼数。颜九可是司夜离的妹子,她可不敢随意招惹,其实她并不讨厌颜九,但颜九的性子哪是她能招架住的,这万一又惹这位小姐不高兴,这可是在相府,她要捏死她有的是千千万万种方法。你说她也够倒霉的,没碰到什么难缠的婆媳关系,怎么还能凭添出一个不好惹的小姑子。
避开这个麻烦,入得春暖阁时却是碰到流锦,他提着白羽两个耳朵揪在手中,对着白羽得意的样子令朝夕顿有不满,忙从他手中夺过白羽,谁料白羽扑将着窜出她怀里,跳往流锦身上就咬,硬生生将流锦胸前的一块肉扯下来。叫你招惹小爷,叫你在路上对小爷百般折磨,看小爷不弄死你。
待白羽还要咬,朝夕忙逮住它按进自己怀中,看流锦龇牙咧嘴话不利索的样子是恨不能扒了白羽的皮,她若再让白羽过去指不定就被他一掌拍死了。流锦看了眼身上流血的伤口,气的脸色铁青,朝夕赔笑道:“流锦你别生气,它不过是只什么都不懂的灵宠,年纪小又顽劣,你要与它置气显得你好像没度量,我待它向你道歉,司夜离对我说了要将它交与你调教,这件事等你伤好后任你怎么处置,眼下你还是去包扎一下吧”
嗷呜。它不要再和这个莽夫在一起,它会被折磨死的,主人您对小羽怎么这么残忍白羽水润的瞳眸哀求的盯着朝夕,圆圆的眼珠蕴含着无限的怜悯,看得人怜惜。偏生朝夕似看不到,继续向流锦低声下气讨好。
“姐姐,你犯不着对个下人这样……”娄嫣待还要盛气凌人的说,被朝夕打断。
“闭嘴,进屋去。”这丫是唯恐天下不乱呢,朝夕冷然呵斥道。她面无表情的时候配上她那张脸确实有种震慑人的效果,娄嫣果然被她唬住,再不敢吭声,委屈的甩着绢帕往阁中奔,撞的前来相迎的小鱼小燕差点没摔个跟头。
“这小姐怎么比夫人气性还大,真当自己是这相府的主人了。”丫鬟们在私底下小声议论纷纷。
朝夕权当没听到,反正这娄嫣来了到是不错,这下可热闹了,她最爱看好戏,看这府中谁还敢往她头上撒野,叫娄嫣整治整治也好,有了对比才知道谁好。
是夜,通往黔郡的路上。官府大道,路上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与交措的树林。夏日星斗满天,照的官道异常亮堂,一行队伍近上千人,押送着十几个大箱子,其中有金银与粮食。打头阵的是辆豪华马车,车身通体绣有黄色的图腾,车顶上削尖的宝顶坠以玛瑙珠串,黄色的流苏在风中摇荡,拉车的是两匹汗血宝马,坐在车前驾车的人一身侍卫装饰,腰中挂着宝剑,脸色严肃,另一人则一身暗色长袍,翘着兰花指,言行举止娘里娘气。马车四周配有八个带刀侍卫,步伐整齐,又分别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向。马车前方也有四人骑着马,一路开道。后方则跟随着一排士兵,余下的十人一辆马车押解着大箱子。队伍最后又有两队士兵跟随,浩浩荡荡堪比帝王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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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阴谋再起
刘副将带领的官兵拔出身上的佩剑来抵御天空中射来的箭矢,也有前去禀告凤衍让其从车辇中出来,车辇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当成靶子射成蚂蜂窝的。闪舞
何公公此时听到四面八方不同射来的箭矢早就吓的没了气焰,躲在车轮底下去敲凤衍的车底,“太子殿下请下来躲避一下,奴才来护着殿下。”
凤衍颤抖着撩起车帘,哆嗦着脚步从车上连滚带爬跌下,吓的脸色泛白,紧紧抓住何公公的衣服就喊:“不是说好的没有危险吗快将那些流寇杀了,本太子是千金之躯怎能有半点损伤”可他说这话半点气势都无,幸得何公公激灵,了然他话中的意思,忙对刘副将大声呵斥道:“尔等还不快快护驾,速去杀敌,将他们都给我剿灭干净咯。”
哪里用的着何公公废话,他们身边围着一堆的官兵正奋力挥舞着刀剑抵御箭矢,就算不幸有人倒下也会有下一人立刻替补上,他们深深知道就算官粮官银丢了,也要确保太子安然无恙,这是他们的使命。先前还在感叹找了份好差事的刘副将此刻估计毁的肠子都清了,眼看着有不少官兵倒下,而那边树林的箭矢却是越射越多,丝毫不见停下来的趋势,有些官兵不怕死的冲进去想要砍杀几个,结果刚冲到草丛边上就有人从草堆里冒出来,手中寒剑不停挥舞,就看得刀刃上染血,而那些人身上早与黑暗融为一体,连眼睛都几乎看不见。待看的清些的人也是靠的最近的,只见他们穿着一身与草一样墨绿色的隐形衣,兜头蒙面,眼睛的瞳孔中几乎没有白色,他们尚未研究出这些是什么人时,已命赴黄泉。
这些人速度极快,箭矢差不多射杀了一半的人,他们眼见官兵军心溃散,全冲出来一顿大肆的砍杀,刀起手落,毫无迟疑。且他们出手极是利索,一刀即是毙命。
官兵纷纷奋力御敌,凤衍与何公公躲在车底下,见情势一边倒的倒向刺客,凤衍开始焦急如焚,揪着何公公的衣领哭诉道:“何公公说好的只是让我扮演太子殿下,可没说要我卖命,这买卖我不做了,您另请他人吧。”他说罢就要从车底下爬出去,想爬入草丛溜走。
何公公一把揪住他缎色的锦袍,低斥道:“马大富,你如今已和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还能逃的掉,这人你是扮也得扮,不扮也得扮。太子殿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若真能为殿下死那也是你的荣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这外面的人会相信你不是太子,你想的太天真了,不信你喊出来试试,看他们会不会放了你。”何公公到底是凤衍身边随身伺候的,见过世面,临危不乱的本事还有点。马大富摸着与凤衍相似的脸,哀戚的又重新躲回到车底。他知道何公公说的是对的,就凭着这张脸能让凤衍挑上,若不是极亲近之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如今想来不知是福是祸,还以为他一个乞丐能翻身,真的大富大贵,谁知富贵没捞到,小命都要丢了。
“何公公,那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只要能保我一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我说一句你说一句,给我拿出点太子的风范来,别整的那么懦弱影响士气,那些官兵可都是听你的。”何公公拍着马大富的背,让他挺直了说话。
“各位好汉听着,吾乃当今西凤朝太子凤衍,此次前往黔郡只为奉皇命赈灾,你们若能行个方便放尔等走,你们要什么条件尽管开,这毕竟也是为造福百姓的善举,还请高抬贵手。闪舞”马大富嘹亮的声音大声高喊着。
“哼哼。”蒙面男子砍下一个官兵,朝着对付刘副将的人笑道:“老子还真愁找不到他呢,没想到他自己到是送上门来了,给老子去车底下将他给杀咯。”他一声令下,十几个蒙面男子围杀的方向立刻转变,退着往车辇的方向前去。
“何公公,我这次算是着了你的道被你坑死了。”马大富一听那些人是来杀自己的,吓的跌倒在地,摸爬滚打的从车辇下钻出,任何公公再说什么都阻拦不住。
“你们别杀我,你们想要钱我通通都给你们,这大箱子中装的全是粮草和钱财,只要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是什么太子,我的名字叫马大富,是凤衍不愿意来找了我来假冒的,我是一个乞丐,我真的不是什么太子,我连皇帝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各位好汉放过我吧。”马大富哀嚎的跪求着蒙面人,不停的给他们磕头,这胆小怕死的模样倒真没有半分皇家气度。
“你说你不是太子你就不是,那这么多人为你拼死杀人是为何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今夜老子粮食钱财要了,你的小命也要。你们这些成日里坐拥美女享尽荣华的人,说什么狗屁的赈灾,以为拿几袋粮食施舍一些钱财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歌功颂德说皇帝好吗那些命如蝼蚁的人每日里生不如死的活着你们可看到了你们若真有心就不该等到现在才来管,这皇位早不该是你们姓凤的人来坐,而今天就拿你第一个祭祀,为死去的人
148.阴谋再起
“他们以为只要马大富逃出去就能保凤衍太平那我们就全了他们的想法,只是不用马大富照样能让人知道发生了何事。闪舞你扮官兵去往附近最近的驿站,告诉他们凤衍受了伤,你再亲自送马大富前往驿站,你将这个消息传到京城去,切记只传到一人耳中。”另一蒙面人交代清楚事情,全都领命而去。
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麦色的脸,长相粗犷。他扬手招来一只鹰隼,只在鹰脚上系上一根红绳,拍了拍它的头,鹰隼乖巧的飞往天幕,往凤都的方向飞去,而他则脱下隐形衣,擦拭干净宝剑上的血迹,骑上快马朝着夜色跑去。
彼时,凤都,阙仙楼。
三楼的厢房内,屋中袅袅雾气缭绕,茶香四溢。这层楼包下月余,只居住着一个客人,屋内外都有暗卫明卫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今夜屋中则多了一位访客,屋主的随侍安静的烹茶,跪在地上。而对坐着的二位似乎也只是安静喝茶,慵懒的靠在斜垫上,曲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凝望着窗外出神。另一人则摇着折扇,勾唇邪魅的笑着,不知笑些什么,望着对面的男子,似要将他看穿。
叩叩叩。房外敲了三次门,应声而入的是一道旖旎的身影,绯薄的纱裹着女子曼妙的身材,足底一双盘花绣鞋步步生莲,妖娆的面容仿佛看一眼就能勾人魂魄。艳丽的红唇衬得女子小巧的脸颊明媚动人,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若隐若现的酥胸呼之欲出。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只以一根红丝松松绑住,白皙娇嫩的葇夷捧着一盘糕点,巧笑倩兮的伏到男人膝上。
好一个尤物。对面的男子微眯着一双眼,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惊艳,眸中光亮大盛。这天底下他什么女人没见过,历来身侧也不乏妖娆勾人的,但这种火辣的着实见的不多。闪舞能进的了这间房的,除了这阙仙楼的楼主杜丽娘还能有谁!他住的这些时日虽初时瞥见过其身影,因是早就联系好一切,无需打点就直接住进来的,与那女子实则没有真正照过面,否则今日伏在膝上的该是他了。
男子一袭玄色锦袍绣以紫色暗纹,袍底祥云彩珠跃然其上,栩栩如生。他摇着折扇,掩住勾唇的笑意,裸盯着面前的女子。
杜丽娘回以含眸浅笑,将盘中的糕点往前推去,“轩辕殿下请尝些本店的特色糕点,这可是奴家亲手做的,还望不要嫌弃。”她说着取了块糕点,一只手垫着喂到身侧男人的口中。
“真是令人好生羡慕,贤王这是要让澈干看着吃不着,心生嫉妒吧”轩辕澈合起折扇拍了拍手,也不恼怒,捧起侍从手中的茶饮下。
“殿下笑话了,丽娘素来讨人喜爱,这又是她的地方,殿下应是不介意她在吧”凤景行抚了抚杜丽娘鬓角的发丝,宠爱的将她扶起拥进自己怀里。
杜丽娘娇羞的睨了他一眼,乖巧的倚在他身上。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惹得轩辕澈阴测测的笑。
“澈自是不介意的,杜老板乃女中豪杰,又是贤王的红颜知己,理当信的过!”这句看似肯定的话包含着质疑与猜忌,贤王这么精明的人怎会听不出来,他既然能信的过杜丽娘那她就是自己人,既是自己人很多事说起来也方便。
墨色的夜空中扑掕着飞来一只鹰隼,停驻在窗棂上,扑腾着翅膀。鹰隼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房中的每一个人,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同时也吸引了在座人所有的目光。待梭巡一圈,鹰隼腾起爪子飞向其中一人,安然停留在玄色锦袍的男子肩上,乖巧淡定的栖息下来。
“好一只伶俐的小鹰。”杜丽娘伸手去逗弄它。
鹰隼反应极快,尖利的鹰嘴对着杜丽娘的手背就啄去,反应更快的还有一人。轩辕澈合起折扇就往鹰隼头上敲,鹰隼吃了疼竟像个孩子般呜咽了两声,缩在其肩头不动了。这般委屈的模样哪里是一只驰骋天际的霸主啊,活脱脱就是个祈求疼爱的宠物啊。
杜丽娘被吓了一跳,赶忙收回自己的手,反复查看她白皙嫩滑的手背,深怕哪里被啄到而不自知。
凤景行好笑的执起她的手,爱怜的揉搓着,调侃道:“你怎的这般孩子心性,那到底是只鹰,脱不了凶猛本性,你以为它乖巧听话,那不过是要看对象是谁。万一被伤着可好,还不快谢过殿下”
杜丽娘柔媚的施了一礼,凤眸微挑,极尽勾人之本事,薄唇撩起,娇嗔道:“奴家谢澈殿下搭救之恩。”
“杜老板免礼,澈的这只鹰隼尚小,在调教中,除却我谁都招惹不得,说起来还是澈管教无方。”轩辕澈客气道,疼爱的抚了抚鹰隼,鹰隼在他掌心中蹭了蹭。
“看来该恭喜殿下了,殿下得偿所愿。”凤景行盯着鹰隼脚上系着的红绳笑道。
轩辕澈同以撩眸回看,了然调笑道:“澈之所愿不也同贤王之所愿吗该是同喜才是。”
两人默契的对视,笑眸中只有彼此才懂的深意。
杜丽娘漠然不语,垂眸间心底早已了然,
149.阴谋再起
出得厢房,杜丽娘将凤景行扶回自己的房间。闪舞凤景行是何许人也,他醉不过是七分,余下三分神智不管身处何处都会保有清明。杜丽娘方才与轩辕澈的对话他可是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不好在轩辕澈面前让他当众下不来台,如今回到房内,面对着两人时。
凤景行倏然睁开眼,摄住正在为他宽衣的纤指,捏在手中,逼人的目光盯住杜丽娘,冷笑道:“怎么,与轩辕澈抛了一晚上的媚眼,这的本事见长,对本王就懒得应付了”
杜丽娘替他解扣子的手一顿,继而漠然道:“你渴了,我给你倒杯水。”她敛起笑容,哪里还有方才的风情万种,那不过是对猎物的一种伪装,对他她懒得这么做。
凤景行抓住她抽离的手指,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女子跌进坚实有力的胸膛,触到男人温热的肌肤,带着酒香的男性气息,心中莫名一痛。男子则乘着她呆怔的瞬间,炙热的唇贴上她白皙的颈项,细细啃咬,身下的女子毫无反应,他又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慢慢一路吻上她的唇,辗转吸允,她抿着唇瓣任他怎么用力都撬不开。她望着他,从她的眼底能看到空洞的虚无,那里面没有他的倒影,她的世界是封闭的没有人能进入,也没有人能看透她在想些什么。就如以往每一次他借着酒劲轻薄她,她都是如此,他其实意识很清楚,也明白她在以她的方式拒绝。只是他不甘心,他除了那个位置并不比任何人差,且总有一天也一定会站上高台受万世敬仰。她想要的他什么都能给,唯有一样却也是她嗤之以鼻的。他的身边需要她这样出色的女子来比肩,将来也能一起傲视天下,偏偏她可以给任何人机会,却唯独他。不,他一定要得到她,她的人她的心,都该臣服在他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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