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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男子唇瓣动了动,转而言笑晏晏道:“我知道。”他们这不结婚了嘛,那明黄亮眼的红色铺天盖地笼罩在屋子里,而他们身上各自都穿着喜服,他要还是不知那就是他眼神有问题了。



    她侧转过身对他这话不明所以,他是什么意思。然而男子将她身子掰过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在她惊讶中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喃道:“我很高兴你能嫁给我。”



    他的话令她一头雾水,她呆萌的表情取悦了他,他笑着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床上坐好,再取了桌上的两个杯子分别倒满酒,取着酒杯递给她。



    她此刻脑子混沌的厉害,怎么都想不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打算要放弃他了,怎么可能还会嫁给他,再说他们仙魔不两立,她的阿爹阿娘都不会同意的。然而就在她呆怔时他已将酒杯塞入她手中,勾着




131.旧事揭晓
    回家这个字眼温暖,而她知道他所谓的家是要将她接到二十四天宫里,她红唇挽起,乖顺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手。多年的梦想终于成真,虽然美的太过不真实,但她知道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即便是白日做梦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做下去,这早已是她心中不可剔除的执念。

    “七儿,你忘了哥哥们是怎么死的吗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来完成对我们魔族的血洗荡平,你不要去,你要看着你的哥哥们再一个个死去吗七儿,七儿……”

    是谁的声音回荡在脑海,她头痛欲裂,跌趴在云头,险些坠落。

    “怎么了”他搀扶住她,抚了抚她额角的汗,将她拥进怀里。

    靠着他身上的温度,她混乱的心头渐渐平静下来,也不再头痛,她撇了撇嘴笑道:“没事。”这抹笑有些牵强,被她掩饰的很好,他并未察觉不妥。

    在二十四天里的日子过的无知无觉,除了她身份的改变,一切似乎还是从前的样子,就连她的好姐妹扶桑嘴角绽开的那抹笑都没改变过。她以为她会永远这么幸福下去,但那日发生的事却硬生生将她的美梦唤醒,或者说那从来都不是美梦,而是噩梦。

    那日天帝皇子结婚,原是个喜庆的日子,四海八荒的宾客都陆续到齐,其中也包括了妖界。她身为魔族的女儿,虽然早已脱离了魔籍,剔除了魔骨,但自然也想她的阿爹阿娘能前来,昭显他们两族修好。她在二十四天有他陪着虽然很幸福,但她心中始终惦记着家人,如果能在天界与他们团聚那就更好了。她每日都盼望着能和他们再次相聚,现今二皇子大婚不就是个好机会,哪怕她不能与他们说话,远远看着也是好的。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起来,她想去询问他的意见。然而今日的他有几分奇怪,并未陪在她身边,为着二皇子的贺礼,她先提前赶去了魔界一趟。可等她再赶回南天门时,一切就都变了。

    “帝后。”谁知半路竟会遇上许久未见的芙蕖,她身侧围着几个仙女同是行了礼,面上虽有些不情不愿,但礼数少不得,毕竟她已经嫁给神帝,这声尊称怎么都不能免,若是免了到显得他们无礼,这个把柄他们不会让她抓。

    她恹恹地点了点头应付着,没什么心情同他们寒暄。前面有道炙热而怨恨的目光向她射来,她不用抬头就能知道是谁。见到她倒是让她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岁月,那时她被逐出家门返入凡界修炼,因失了魔骨魔筋身体几欲是瘫痪的,蠕动着蛇身过的非常艰苦辛酸,若非心中有坚持的信念她怕是会撑不下去。每每望着四季交叠变幻的天幕她都暗暗咬牙,告诉自己不要放弃,她相信终有一天能靠着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就像他曾经告诉过她的话,要她好好修炼。到那时她一定会骄傲的告诉他她的名字,她也要堂堂正正站在二十四天,为此她不怕苦不怕寂寞,她忍下所有的委屈和眼泪,只为了重逢的那天。

    然而他们重逢了,可他却不记得她了。在他漫长生命中,她只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尘烬,或许他早就忘了对她曾经说过的话,又如何还能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她。他伤了她的心,她无处可去只得又回了凡界。

    可芙蕖不知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竟然得知她的容身之处,几次差点就要了她的命,经受不住天劫的考验。那时她还不知是他暗中襄助,只以为是自己命大躲了过去,为此芙蕖特意被他叫到了二十四天警告过,他们表面维持的那份和睦也是在那一日彻底宣告完结,自此他当她是路人,连王母的脸面都没给。为这件事芙蕖被四海八荒众人在暗地里不知嘲笑了多少次,说她是异想天开,她也为此差点成为堕仙,这些都是拜梵音所赐。

    然而那个罪魁祸首呢,她凭什么得到了原该属于她的一切,她的尊荣、她受世人仰望的羡慕、包括那个俊美无匹集荣耀于一身的男人都是属于她的。她凭什么,她不过是个魔界的公主,身份怎能与她相媲,即便是她被魔族除名,靠着经受一十八道天雷修炼飞升为仙也不过是个最下等的小仙,肉身凡胎,更是无法比她尊贵,就算他想要娶妻也轮不上她,她不配。

    芙蕖眼神暗了暗,大庭广众下她不欲与她撕破脸,继而转身入了天宫。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自然悻悻地告退。梵音眉头微微拧起,压下心潮起伏,只要她不再为难她,过去的事她也不会再计较,但若她还揪着不放,现在的她绝不会轻易就那么算了。

    她在南天门外焦急的等候,想听他一句解释,却是被天兵天将阻住了去路。此时她已察觉事有不妥,偏是碰上了前来找她的扶桑,说是带她去找神帝。可也就是返回



132.面对现实
    砰——

    朝夕自噩梦中辗转惊醒,她恍然看向周遭之人,但当她看清眼前的男子时面色微微有些转白,她不清楚自己此刻是置身在梦中还是现实中,有过太多次她都以为自己找到了出口,却是在下一个漩涡里再度沉沦,所以她瞳孔骤缩,身子往一侧挪了挪,被温暖大掌包裹住的手有片刻的僵硬,直至身体清晰感受着他体温传来的热度。她的唇色偏冷,但方才明明有股温润的触觉紧贴着她,逼得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胸臆间挤入的新鲜空气稍稍减少了她的不适。她拧眉皱起,薄唇不自觉紧抿。

    她的这些微小表现自然逃不过男子的眼睛,舒了口气,转而又将她的手握紧,玩笑道:“做了什么美梦,一直都不肯醒来”他眉眼间都是疏淡的笑意,此刻见她醒来唇瓣敛起的那抹笑却是眩晕了她。潋滟波光中有着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一闪而逝,就连那苦涩的眼角都像是恍然。

    做美梦了吗如果那真的是梦,她情愿不要做,但她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她的过去,那段被她丢失却清清楚楚印证着她这些年来走过每一个脚印的回忆,她终于将它们找了回来,仿佛现在的她才算是完整的。可这份完整却是她不敢触碰的,她在害怕那些真实,她怕那些隐藏在阴谋背后的用意,会亲手毁了眼前的美好。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望着眼前这张清隽的容颜她有片刻的失神,她已不再是一无所知的宁朝夕,正因为清楚那些过往,反而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她需要给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心境。然而这番心绪变迁她该如何说明

    他对于她的表现并未多说什么,她才刚醒有些事还是不要知晓的好,他也没打算告诉她。他握着她的手,冰冷纤细的指骨因被他长时间的握着到是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就那么从心脏的地方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他的脸贴着她的手背,娇嫩的肌肤触碰着他倾美的容颜,隽黑的眼底越发明亮,他勾起唇,将她的手心贴着薄唇,他呼吸间喷出的气息淡淡撩拨着她的神经,有些发痒。她脸颊莫名一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屋子里还有旁人在场呢,见他们这般亲昵俱是都羞红了脸,埋头不敢偷看,也弄得她好不尴尬。

    转眼梭巡了一圈室内的景物,熟悉的布局、熟悉的人,这里原是她住在相府的春暖阁,看来她是真的回来了。

    “我昏迷了多久”她颔首问他。还记得那日她被逼坠入飘渺湖,谁又能想到她竟还会活着,并将前尘往事都记起。

    远处房门紧闭,房中随侍的下人纷纷退避干净,视线再由远及近,她像是到此刻才注意到他的神色,微微有些讶异。男子脸色微有憔悴,下颌处隐约有青色的胡渣,但这些都无损他倾美的脸,一样的风姿绰约,令她心尖发颤。

    “十八天。”他薄唇轻启,浅淡吐出个数字,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却包含着多少煎熬和等待,那背后无尽的彷徨只有他自己懂。那一日日沉落谷底的担忧伴随着她毫无起色的睡容,在深夜中狠狠折磨着他,他怕她再一次又那么无声无息的不再醒来。似乎随着她的醒来他也才算醒了,如果她不醒那他会如何,他没有想过。

    昏迷了这么久吗她微微有些惊讶,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但身上并没什么力气,软飘飘的又要倒下去,幸亏他眼疾手快及时的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转而坐在床沿,她能清晰听到他炙热胸口里的心跳声,那些辗转承欢的美好中当他在她耳边低喃时比之心跳还要炽烈,那时的她是多么欢心幸福,恨不能就此死去。可如今他明明近在咫尺,她伸手就能触碰到他倾美的容颜,可她却迟疑了,想起自己曾经算计过他,想起她的身份,微垂的指尖蓦然收紧。从她清醒的那刻起他们之间早就没有未来了,如果当他得知一切真相他是否还能对她这般好她的心中越发沉冷,她多想那些噩梦不是真实的,她多想自己的过去是干干净净的,就像凤都每一个官宦女子般简单的活着,不一定懂得太多,只要会相夫教子就行。哪怕那些骂她的话如今都能接受,也好过那般清晰的事实。可她自出生起就双手沾满血腥,早已回不了头,又怎能过得了那般清闲的日子,那段他给过的快乐不过是她偷来的,如今该清醒了。

    司夜离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只低低问她想不想吃些什么。他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欢喜。

    想起她落入飘渺湖前所要做之事,转而问道:“是谁要几次三番的袭击我,是不是凤景行知道我们知晓了他的秘密派人来铲除我,你又是何时赶来救我的,皇上那边可有将他的罪行揭发”

    他沉了沉唇角,对于她的尽职尽责颇有怨词,她都这



133.面对现实
    对于流锦的僭越无礼男子并未生气,反是冷冷看着他,他眼中有着沉寂过后的沉暗,那里便是跟随多年的流锦都看不懂。若非是跟随多年他也不敢说出这番话,当真是娇惯了他。流锦低垂下头,“奴才去领罪。”他一步步往回走,可就在他刚踏出脚步转过回廊时,那人的声音低低响起,飘散在梅林中。他自始至终望着那株含苞待放的红梅,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是掷地有声。

    他说:“没有旁人,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流锦一滞,呆呆站在原地忘了收回脚。他这句话的意思那么明显分明含着警告,就是怕他们会去动她,同时也在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那个人等不到了。流锦心中的震惊太大,他紧紧抿着唇,这件事他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一点风声都不能传到那人耳中。主子一定是疯了,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说出这种话。这话若是让那位主子知晓,该是有多伤心。

    ————

    时值快要进入冬日的凤都寒风已是非常猛烈,入夜十分常常都能看到街上裹紧了衣服走得飞快的人,坊间有些不热闹的店铺也关的非常早,大家都想要躲在家里暖和。要说生意还能如往常般好的,放眼全城怕是只有青楼和酒肆了,偏偏这两个地方多数还归在一人手中。

    女子端坐在账房中,旁侧有几个伙计敲击算盘的声音噼啪作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尤为清晰。这些都是最近几年的收入,虽然每月都会有人清算好,但开支庞大,必需要将这一部分清除才能具体算出有多少钱可用。她走至另一侧,围着桌案而坐的几位管事正在清点房契和田地,还有西凤各县开设的大小青楼和其他副业。这些都需要花费庞大的时间去清理,并且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买家脱手,想必不是件容易之事。

    女子眉头紧皱,房中倒是安静的很,各自忙碌着,偶尔小声交谈,有条不紊处理着手头之事。

    自从得知并未找到望月的尸骸后她就一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为此她还特地回了趟玄月宫去找宫主询问,可依着她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去问,结果没等来答案反是被宫规处置一顿。那时候她就开始让音儿散派人手去寻找,可是茫茫人海想要找出一个刻意躲着他们的人并不容易。她一直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隐瞒着所有人,不让人知道他在哪里呢若说他有归隐的心思,笑话,望月公子这几年已与归隐差不多,大小事都交由他们去做,还有什么是他必然要归隐的理由直到最近凤景行的案子牵扯进来宁浩,说他与他们玄月宫勾结,这件事到是引起了她的怀疑。在她的印象中宁浩这些年并无与玄月宫有什么利益往来,且钱财这方面的开疆扩土都是望月在负责,后来交到她手中,她当时为了熟悉业务花费过许多时间去了解,不可能会漏记。若说暗地里的钱财交织她也都查过,确然是清清楚楚。不过太过干净也有可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宁浩与玄月宫之间的交易跨过了钱财,他许诺过什么才会令宫主对他放心,可有什么是比钱财更吸引人的权利。不,不可能是权利。她将这个想法推翻,如今的玄月宫在江湖和各国间的地位都是不容小觑的,哪怕宫主被削去了望月这个最得力的臂膀,还是无法撼动玄月宫的根基,所以还有什么权利是能吸引宫主的这点杜丽娘想不通。那就再来说说另一点,既然前面的理论被推翻,那么宁浩会不会是被冤枉的栽赃陷害

    杜丽娘抹了把脸,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真是烦死了,要是那个混蛋在就好了,干嘛把这些事都扔给她去做,她本来就不擅长这种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嘛。

    “快点将钱财都清理出来,宫主等着用。”站在角落的女子忽然开口,她眼神沉冷如冰,面无表情的盯着众人,周身气压不是一般的低。

    杜丽娘撇了撇嘴,这个叫竹溪的女子她可不敢惹,她的身上虽然与她同样悬挂着宫铃,但从色泽上就比她要高出一头,且据闻她一直在宫主身边服侍,等于是宫主的心腹,她的意思就是宫主的意思。她从前未曾见过她的时候就听说过她这人做事出了名的严苛,在她面前开不得半点玩笑,所以她还是闭嘴吧,即便有心想打探一番还是被她给硬生生憋住。她也是好奇,按理来说就算宁浩真的暗中与宫主有所勾结那他们玄月宫也没什么好怕的,该怕的人不是宁浩么,为何宫主突然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

    不多时候,冗长的走道有脚步声响起,杜丽娘蹙了蹙眉,转而走出那间明亮的屋子,将房门掩上,走道里昏暗的墙壁上镶嵌着几盏烛灯,烛影重重,有侍女静候在侧,身影笼在暗影中,见是她来行了个礼,恭敬跟在她身后。

    走道深邃,一路走来尤似深不见底。有阴风阵阵从通道口飘来,杜丽娘一身绯薄纱衣,她拢了拢衣衫,似是觉着冷。压低声音对身后之人道:“说吧。”

    &



134.面对现实
    “怎么不可能。”凤景行挑眉看她,“你有见过你们宫主的长相吗,别忘了去除那些可能,最不可能的那个就有可能是真相。”

    被他这么一说她更是没来由的惊慌。他们这些人别说没有资格得见宫主的真容,就连望月都未必见过,从前她以为那是因为神秘,可眼下细想起来或许真的只是为了掩饰他真实的身份。如果宫主真的是宁浩,那望月呢

    她满脸疑惑的望着他,这未必是真的,也有可能是这个男人故意在试探她,他们都不知的机密试问他又是如何得知的杜丽娘尚存着一丝理智,并不会因他的迷惑而乱了方寸。

    凤景行拍了拍手,这才是玄月宫教出来的人,不过她信不信都无所谓,相识多年两人互相猜忌互相利用,这其中也全数含着陪伴,那些他失意的日子里若非有她怕也是难捱的,所以告诉她这个结果也算是对她的回报了,再多的他给不了。

    然就在凤景行拍手的间隙檐顶上早有数百号人飞檐而下挡住了杜丽娘的去路,杜丽娘脚步一滞,忽然明白了他今日请她来的用意。同时也猜到他方才的那些话是在试探她,或许他是有些线索怀疑了才将此事串联起来的,可既然她不知他又为何还要将她留住原因很简单,他要以她为饵去钓出这背后之人,他这一招果然好,只要她还活着那宫主必然会寝食难安,怪只怪她知道了太多事,而他从她身上知道了太多事。他足够有理由握着她的把柄去要挟,就算宫主弃她于不顾,那些他们替玄月宫所做之事必定也会被公之于众,这次玄月宫在劫难逃。而宫主与各国间君主秘密的往来也必定会被挖出来,只要沿着这条路走就不难发现宫主真正的面目,除非那人真的不是宁浩。他这是要将当年之事都给挖出来啊!她想到当初望月之死,就是因为望月被宫主放在江湖上一颗明面的棋子才会招来那么多想要杀他之人,最终因参与西凤之事而惹怒西凤帝被杀。这其中恐怕不单单是当年她在西凤帝身边安插嫔妃那么简单吧,更多的是他知晓了太多秘密,令宫主受到忌惮所以才会舍弃这颗棋子吧

    杜丽娘望着天边悬挂的皎洁明月,唇瓣那抹笑越发的娇艳魅人。望月,不管你是死是活,有生之年我尽力了,我做到了对你的嘱托。

    凤景行眸色一凛,几个侍卫顷刻就将杜丽娘团团围住,他们武功高强,早在杜丽娘来之前就布置好了天罗地网,而凤景行对于杜丽娘武功深浅早也了如指掌,所以杜丽娘很快就被他们制服。他们反压着她双臂,凤景行一手伸出两指捏着她下颌,一手往她嘴里抠,迫使她将毒药吐出来。他是不会让她死的,别说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哪怕没有,他也不会。

    心底的矛盾被他压制下去,他挥了挥手吩咐侍卫道:“好好照顾她,她若死了你们就都去给她陪葬。”底下黑压压数十百号侍卫纷纷领命。

    转眼杜丽娘被反绑着嘴里强行塞上棉布带走,凤景行不去看她眼底的恨意,只是垂放在身侧的五指慢慢收紧。这条路早已不能回头,无论对错他都必需走下去,这是他从出生就无法选择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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