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到最后也算是妥协,改由抱为背,这姿势其实也挺暧昧的,但她怎么就能接受了,真是拿她的思维没办法。司夜离一手托着她两只鞋,一手护着她臀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与院中伺候着的侍女们撞了个正着。他们自不敢随意置评什么,纷纷低头请安,只时不时偷偷抬头去看他们,相爷和夫人好不恩爱啊。这绝对是他们从前想象不到也不敢想的画面,清冷如相爷,便是府中的几位如夫人受宠都未得过这等待遇,还以为这位不受待见的嫡夫人除了仗着身份尊贵些,未必就能有手段挽住相爷的心,毕竟她的容颜和身体的“残缺”都摆在那呢,偏偏出去一趟回来,不仅名利双收还深得相爷宠爱,这女子究竟有何深藏不露的本事往日不把朝夕放在眼里转而去巴结几位如夫人的下人都纷纷胆战心惊,谁能想到会有今日。有几位同玉雪好的侍女则稍稍缓了口气,毕竟这位夫人在府中时日最久,也最会做人,哪边都不会得罪,与这位夫人向来有些交情,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他们。不过在府中伺候长久的几位老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一时的恩宠也不过是风光一时,能得几日好呢能够花开不谢是最好,可终究没有什么花是能不凋零的,也总有新人会取代旧人,正如从前的兰小姐还不是费尽了心机,同相爷交往好几年了还是没能敌得过一个丑女。所以感情之事同谁先来没有什么关系,要紧的是在恰当的时机抓住了这个机会。
朝夕脸薄,禁不住路上被人看,可看司夜离到很是坦然,依着他的话说这在自己家里,他们想怎样就怎样,谁人敢吭声。但不吭声是一回事,能不能耐的住这份暧昧的眼神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好在她也稍稍有了些免疫,将头往他肩上埋,眼不见为净,也就不想了。
不远处昏暗的转角处站着两人,身后各自跟随着两位侍女。天色已然尽黑,苑中草木旁都栽有红色的琉璃盏以照明夜色,但也有照不到亮光的地方,躲在月光里,明媚交织的一张脸惨白如纸。她身上黑色的披风越发衬得她脸色难看。
身侧的女子斜眼看了看她,这样的场面自他们回府她可是隔几日就看到,连同着耳旁都不得清静,每日的话题也都围绕着她转,所以此刻见了到是没什么诧异的,反是有些讥讽,不过是个身份高贵些的破身女也值得这般宠爱,真真还不如妓院中的女子了,至少他们还不会弄得人尽皆知的丢人。
她哪里晓得她也是见过这些的,只当是刺激她了。或者是不知她看到过的比之更令人绝望,那时他追随她坠入悬崖的景象,对她决绝的眼神就是在梦中都会被惊醒,又怎能轻易的忘记呢。她以为只要不去想不去听闻他们的消息她就还能回到从前那样,也总有一天会将他彻底移出自己的生命。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庶出女,也忘了被他抛弃的女子还有什么脸面为家族争光,她活着不过是个耻辱,等着被揭穿真相那天的羞辱。
旁人哪里会知道他们的婚事已取消,便是连兰渊她都不敢告诉,只盼着这个噩梦是虚假
139.面对现实
待她再次抬起头时,他已停下脚步。映入她眼帘的是前方水榭下的湖面上燃起的层层白色华光,将夜空打破,绽出绚烂的礼花。她惊讶的捂住唇,就那么由他背着看着不及小腿长的焰火声呲啦噼啪响起,像是火树银花般绽放,点缀的湖中那粉色含苞的莲花娇艳欲滴,似要挣脱出来盛放华美。
这明明是冬日啊,哪里来的莲花她早前是听闻过他在府中修建的一处映月阁如何如何的瑰丽至宝,也曾亲眼见过不过是处尚算华美的楼阁,或许依着他简朴的性子算得上是奢侈了,但比起她的望江楼来远不及,就连阙仙楼都未必比得上,有什么好值得世人窥探称奇的。可当她亲眼见过那满园常年不谢的梅花杏花外,还有这冬日里依然能傲然遗世的莲花,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就像她在黄沙中造出个月牙泉来,植被上绿树,于常人本属平常之事,却是在艰难环境下还能开辟出一片室外桃源来,这等实力岂是富贵两个字可以说的。有些人是彰显在外,而他们往往低调且有内涵。她越发的欣赏他懂得生活了,看来他们是志同道合之人。只是如此奢靡看来他在外营设的人物形象是要塌了。他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需要慢慢挖掘的
“喜欢吗”他的话贴着她耳垂问道。她一直认为他的声音很是好听,此刻竟觉多出了丝性感,低沉如有韵味的烈酒缓缓弥散开来,直教她头脑发热,晕乎的厉害。
旦凡是个女子被如此用心对待,莫说浪漫与否都会感动的,这份用心就值得她细细体味。只是这个场景莫名让她有些眼熟。
见她不说话,他将她转过来抱坐在腿上,从他低垂的眉眼,被细密的睫毛覆盖住心事,她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直至他抬头对上她的眸底深处,她才看出那其中深邃的蕴含着如海水般的波浪,似要将她吞灭。月影稀疏,只有悬挂在廊檐下的琉璃盏被风拂动着,飘飘荡荡,明明暗暗。
他说:“曾经訾夙给过你那么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是否就答应了他随他离去”
她恍然明白过来是在哪里见过了,这不就是在訾夙离去前为她营造的繁华夜景么,哪里是什么刻骨铭心了,虽然确然是很美,可那晚她到最后记住的唯有他表白的话和他的吻,从此再难自拔,又关訾夙什么事了。他这旧事重提的样子,该不会是还记在心上醋到现在吧不至于啊,他就不是那样的人。朝夕笃定的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可事实是如何
“怎么不回答”某人见她恍惚想着心事,还以为她是后悔了,语气中有丝不易察觉的僵直。
唔。这要怎么回答嘛,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没有他她也不会答应訾夙的要求的,她舍不得离开,虽然她有动摇过,也确然觉得随着訾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心动,并且在那段失忆的漫长过程中她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那个时候才会想要挣钱。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的生命里意外多出个他,就令她措手不及了,甚至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就那么沦陷在他身上,为他牵肠挂肚,为他苦痛难眠,为他背师弃义。如果一定要有个解释,那就是这一切的苦难和煎熬只是为了让他来到她的身边,都是甘愿的。
话是这么说,安抚还是需要的,免得到最后倒霉的还是她。所以她极力保证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阿离,除非你不要我,但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会把你忘记,再也不要记得你。”
司夜离脸色一变,她这说的什么胡话,转念一想她是不可能听到任何风声的,春暖阁里有专门负责照顾她的人,府中也早就打点好,就连她出行都安排了重重府卫防止有人故意告诉她,也只当她是玩笑了,顺着她的玩笑话说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放心吧,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的。”
顺着焰火放完,湖中心两侧亮起的几百只荷花盏,被烛火点亮,而随之亮起的还有被烛火映照其中的映月阁,檐顶上整排挂满的红灯笼,透着瑰丽的迷纱,以及那精雕细琢的建筑都无不彰显着映月阁神秘的面纱。这座阁楼又远在湖心之外,走路又过不去,且由此看来无人居住,那是为何而建从朝夕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玄月挂在檐顶,似乎一伸手就能摘到,让她想起了在沙漠中的日子。那时她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倚在檐顶,提上壶酒或弹奏南笙琴,或吹笛。此时想来人生也好不惬意,若能一直过着那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如果她不是望月,想必她是喜欢的。
“喜欢那楼”他眸色无波问道,似有丝犹疑,但被他压制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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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面对现实
苑中的守卫见是她客气许多,并未阻拦她的去路,看来是他还未曾吩咐,思及此她那颗尚未死透的心又有了点死灰复燃的痕迹。www 她从前也不是没有来过,深知若通往书房的路上有许多府卫把守那就说明他在府中,而只要是白日他通常都在办公,是不会在寝居的,所以她才会首先选择去往这里。但今日她不太肯定他是否是在书房,虽然在来的路上就问过他不曾出府,可书房外除了苑子入口处有人把守着再无其他人了。她迟疑的迈出脚步,盘算着若是见到他该如何说,是简单的打招呼,还是向他认错去挽回呢
正纠结着,却是从房中有声音飘散出。这个声音并不难辨认,是管家伯恒在说话,他在任何时候说话都是恭敬的,得体而谦卑,是个很会拿捏分寸之人。
“主子,您当真以为那些事能瞒夫人一辈子吗若是她有一天发现了这些秘密,您预备怎么办,她还能原谅您吗”
房中呈现良久的沉默,她猜测不到司夜离的神情是如何的,但伯恒所谓的秘密却忽然让她生出了丝兴趣,究竟是什么事能这么严重她暗自揣测着,按理来说就算瞒着宁浩被西凤帝下狱之事也尚危及不到他们的感情,毕竟那不是司夜离所为。那是为什么
兰晴语往私下查看,确定无人后才提起裙裾蹑手蹑脚躲到暗处继续偷听。
只听司夜离的声音沉闷响起道:“我当时娶她确然是利用了她为帮娩儿脱险,但我没想到蕙平会在那酒中下多了份量害得她差点命丧黄泉,我只是要她拖延时间……”他一时间竟是语塞。
“所以老奴才会劝您再想清楚,于您来说的那份无意却是确确实实的欺骗和利用,从一开始您就将她算计在其中,或者更妥帖的说法是从她遇害出现的那刻您就在谋划了,您既然从前未顾虑过她,那往后这笔账就再无法算清,这其中还有您与宁浩的恩怨,您不能为了她而将这么多年谋划的好时机给错过了。闪舞www”伯恒身为在司夜离身边看着他一路艰难行走,陪伴多年的老奴来说这番话自是比任何人说都要有分量,也只得是他说。
司夜离凝眉看着他,他今日能说出这番说词怕还有其他人的意思罢,不过是不敢再提,这才换了个人。但显然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所以伯恒才会将那件事再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看清楚现实,他和她之间夹杂着太多,终究是笔无法理清的账。他之所以压制着手中对宁浩弹劾的证据就是为了弥补她,不是不想将宁浩除去,而是为了她他宁愿妥协,就算不救他也不要落井下石,才能在她得知真相时对他的恨意少一些。
“不用多说了,这件事我已决定不参与,凤景行若真有点本事能挖出更多那我就拭目以待,但我不会让宁儿牵扯进这件事中。”
他的话斩钉截铁,如一块沉石落入她心底,坠起无数的波澜,搅得她久久无法平静。他那么护着她,什么都为她打算到了,就是想要对自己曾经亏欠她的赎罪,可能吗错了就是错了,如果他对宁朝夕赎了罪那她呢,她又凭什么要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兰晴语唇瓣露出讥讽的笑意来,她当然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宁朝夕我曾经以为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但就算你得到了我也同样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还有,他们口中的那个娩儿又是谁会是她在他房中见到过的那副娟秀字帖的主人吗兰晴语秀美的眉深深蹙起。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底藏着一个人,只是不知那人的分量,如今亲耳听了这些话才得以证实,不知若是宁朝夕得知该是怎样一副表情。她忽然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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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一百三十九年腊十二月初,在经历了几场冬雪后正式变得天寒地冻。由着这份寒冬一起而来的,还有更为严寒的消息。贤王凤景行自从弹劾定远侯宁浩后,西凤帝就将宁浩勾结玄月宫一事彻查,也借此从这条线中拉出了不少内幕,顺藤摸瓜般揪出朝中安插之臣子同党,再从他们口中挖出宁浩背地里倒卖官职、通敌叛国等不少罪名。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宁浩曾一手栽培之人如今都站出来纷纷倒戈,无论他做过没做过都会被安插上一条罪,当然这些也都是西凤帝授意的。这个功高盖主的权臣终于让皇帝忌惮,继而默认了他的罪责。西凤帝对这个曾经深受重用的臣子已然无话可说,就等着更铁定的罪来将他诛治,毕竟他于西凤百姓来说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必需要对百姓有个交代,否则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也未免将来有一天会议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就在这个寒意刺骨的深夜,相府守门的府卫都倦意融融,有一下没一下打着瞌睡,尚不到值岗轮班交替之时。静谧夜色下,与暗夜融为一体的影子悄然闪现在檐顶,速度极快,甚至尚未看清转瞬即逝,然而守
141.面对现实
竹溪行动失败而被伏不过是一夜间的事,除了等待消息的宁浩和玄月宫的人知道外,旁人无从得知,就连朝夕还置身在司夜离为她编织的美梦中。宁浩被关守在最严密的大理寺,由刘卿亲自选置的密牢,连下属都未必能找到,能见到宁浩的人寥寥无几,这次西凤帝是真的要动他,也怪他从前风头太过,功高盖主,一点没有吸取到宁氏的前车之鉴。
这些天凤都坊间就一直在以此事谈论的热火朝天,悄悄说着宁浩是否真是玄月宫宫主这个事实,若是真的简直太可怕了。随着望月消失了许久的玄月宫以猝不及防之势又重回到大众的视野中,不仅是凤都的百姓在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连各国的国君都因此事而纷纷派人密切关注着,毕竟玄月宫是个太过可怕的存在,若能彻底除去那将是解了天下之忧患。而以这件事重回大众视野的还有一个早已消失了的人,那个人虽然身死,但他的传奇仍在。仿佛在望月面前连玄月宫的宫主都变得弱了几分,相对于他的可怕百姓更多的是关注他究竟是谁,他是以怎样的手段才能培养出像望月那样的人。当然随着话题度不减的还有望月的性别,仿佛这些都不再是禁忌,连这个死去的人都变得又鲜明起来。
当然随着这些话题不断浮聚的还有各国之间的野心。谁都想伺机而动,可谁又都盘算着该怎样在西凤内患之时找准适当的时机,抢得最肥硕的一杯羹。这其中与西凤暗中秘密往来最密切的就属南晋,其太子轩辕澈一手把持着朝政,对边防的布置也最是严密,就等着西凤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继而发动战乱,乘机抢占西凤的城池。西凤帝虽然有意让三公主去南晋和亲,但莫说西凤帝与南晋帝之间讳莫如深的复杂过往,就是眼下的情势也不再复昨兮,西凤帝若少了宁浩这名猛将,就等于少了左膀右臂,重创之下又怎还能成为他最有利的盟友呢!他轩辕澈素来都是唯利可图,这次该轮到西凤帝向他低头了,他喜欢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
然而被众人传之神奇的玄月宫近来可谓是群龙无首,虽尚不至为一盘散沙,到底是有许多决策无人能做。唯一还算尊位高些的长老和音儿一起镇守着,但很快宫外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有大批的御林军正朝着隐秘在山谷中的玄月宫大本营而来。他们穿越密林的速度极快,大有将玄月宫包围之势。
音儿浑身一颤,只得下令众弟子倾巢而出保卫玄月宫……
这日阳光晴暖,连日来风头正旺的凤景行在府中设宴,大小官员见风使舵的本领自是厉害,早将贤王府的门槛都要踩烂。身为皇亲的凤景行也受得这番恩宠,连他先前想要造反一事都像是过眼云烟般消散,深得西凤帝倚重,特意将宁浩一案交由他审理。今日来了不少人,其中自然包括司夜离在列。但相反的是这位相爷面前热络的人并不多,或许是为了避嫌,毕竟他还是宁浩的女婿,万一不小心牵扯上那这相爷的位置怕也不长远了吧。都是人精,自然要持观望状态,免得殃及自己。
就在不久前凤景行曾在西凤帝面前要求将宁朝夕一并抓起,言之凿凿她必定是为内党。那时正值勤政殿议事,朝臣尚要走就听闻此事,俱都留下来想要听上一听,西凤帝眼风微抬,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众人这才不得不退下。
然而就在此时司夜离为他的妻子求了情,并再三保证此事与她无关,她不过就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嫁给他后也是安分守己,虽然会有自己的主见,但不见得就是在帮宁浩做事。毕竟这件事上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宁朝夕,再说宁浩就这么个独女,想必就算他在背地里做再多事也不会愚蠢想到要连累上她,宁朝夕可是宁浩的宝贝。基于这点到是说的通,不能胡乱的给人安上罪名,可哪怕宁朝夕真是无辜的,她这位世家千金的头衔也早已岌岌可危,日后想必在名门贵胄圈中也会抬不起头来。所以这几日将八卦炒烂了的凤都百姓又开始将这位主儿的前程旧事给拿出来重新说上一说,背地里没少极尽之能事的辱骂她。可惜这些话朝夕并未能听到,她此刻正安然地在相府中搜罗着搬家事宜。
这件事说起来还要算上次司夜离带她在映月阁前放焰火说起,两人无意中提起这座精美的楼阁,当时司夜离曾问过她喜不喜欢,朝夕没有回答,可但凡是女子对于美好的东西大抵都会有些向往的,她不说只是不想说出来尴尬,怕他为难。但他能想到将映月阁当作新婚礼物送给她,那是他的体贴和细致,看来她的心思并未能瞒过他。所以当侍女前来要她搬到映月阁去住时她不仅有惊讶,更多的是甜蜜。侍女说映月阁本来就是相爷建了为未来的新夫人准备的,大概是事情太忙没顾得上此事,放到如今才想起,还连连的勒
142.走向陌路
凤景行说那意味着什么。 >
司夜离面色不变,静静聆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是有了丝波动。他抚扣着茶盏的手倏然收紧,琢磨着凤景行是否已然知晓那个女子的身份,不然他不会说出这番话。而他也不过仅仅是在猜测,在这件事上凤景行到底比他先一步筹谋好了,是他轻敌了,这位深藏不露的贤王素日与世无争,偶尔替西凤帝分忧也是在做些吃力不讨好之事,显然他这是在放松别人对他的警惕,而暗中做的事一点不比他少。
“那看来是恭喜王爷了,在皇上面前立了一大功。”司夜离端起茶盏敬了敬他。
凤景行同他相碰的时候眸底沉然,不着声色将司夜离的神情都收入眼底。细细折磨着他这句话中的分量,他显然不过是在恭维他,没必要放在心上,大方的受了就是。但司夜离当真就对宁浩之事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不见然吧,他们两个在朝中明争暗斗了多年,在朝事上也没少被宁浩打压着,这些他都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他就不信司夜离真的没有准备筹谋过该如何对付宁浩,不过是恰巧他抢在前面罢了。既然如此他何不试探一下他,免得还要时刻提防着他这个强劲的对手,说不准何时就在他背后使些计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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