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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我说你才脑子犯浑,我们将她拾到拾到怎么就不能混过去了,修建要道需要的人数众多,分的余钱就那么点,我们只要将她拖着拽进去,等她到了那便是即刻死了那也同我们无关,每日做苦力那么辛苦谁知道要死多少人,熬不过去是常有之事,再说你怎知道这其中发下来的赏银就没有被监工克扣?说不定他们也指着多一个人多拿一份好处呢,咱们就试试呗,真不成就将她丢在那,反正就是花费点力气,咱哥们有的是力气。”

    “成。”那人被说动附和道,两人又重新走入破庙将躺在地上的朝夕给架起来拖着走。她身上被火烧焦的衣料都粘在肌肤上,摩擦间俱是钻心的疼,可她似又恢复了那个毫无人气的幽魂,不喊疼也不哭泣,安静地任他们摆布,仿似昨晚那个被火靠近而有所触动的女子不曾存在过,只恍惚在他人的梦境中。

    男子见她没反抗心中反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管不了这许多,只将她拖着往前走,两人一人一只手,朝夕整个身子都被泥地上搁起的石子磨损着,她后背的衣衫本是黏着皮肤但因着长时间的摩擦而破败不堪,露出的大块肌肤渗着血丝,被火烫烤过的地方有些是乌黑,有些则混着泥石,几无完整的好肉。

    她感觉到好像有阳光炽热洒在她身上,她从前很喜欢阳光

    的味道,那是因为常年在黑暗中游走,可如今她却害怕这些温暖的东西,她宁愿身处在寒冬中,便是灵魂永坠地狱那也好过被人亲手温热了再打入地狱的强。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妄想得到不该属

    属于她的,拼了命的想要握紧在手中,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可笑一场,而她连笑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是失败者。这么活着也好,她本不该那么轻易的死去,哪能那么容易就偿还了她欠下的债,是非因果总要有结束的一天,她就等着那一天到来就好。

    “哐当。”正当她想着何时能解脱时,整个人就给丢进了田埂间的小水沟里,由于干旱的厉害水沟里并没多少水,可就这种程度她身上被浸湿不说,额头还磕在小石块上,磕出了不少血。然后他们又将她拖起,拽着往前赶路,口里喃喃道“总算是比先前看着好些了。”也不知怎么个好些法,她身上湿哒哒的水珠往下滴着水,很是寒凉,被太阳一炙烤有些被蒸发掉了,有些黏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索性她是被他们拖去换钱的,知道她腿断了到没强迫着她走,反正她眼睛看不见想走也走不了,免去走路的折磨,但一路被强行拖着后背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不说,伤口浸了污浊的浑水再加上先前的烧伤未处理过竟是有些低烧,她已对疼痛麻木,所以并未感觉到自己是在低烧,只浑浑噩噩的昏迷着,偶尔清醒是被痛醒的,实在是太痛她也是能感觉到的。就这么一路被拖到了人声鼎沸之处,这里已是通州、邬州和北魏交界之处,再往西就是荒漠。风有些大,夹杂着沙子间或拍打在脸上微微泛着痛意。自快到边境时他们就象征性的将她身上套了件旧衣服,还是问路上遇到的农妇讨来的。就那么将她一人一边拽在怀中拖着往前走,反正在他们看来她是个又聋又哑的瞎子哪里会什么反抗,遇见有好奇者也不过是巧妙的应付过去。朝夕一个腿着实没办法走路,另一个腿连站着都是钻心的疼,更别说是动了,被他们硬拉生拽的往前挪,她额头上冒着汗珠不停往下淌,手脚紧似一阵一阵的发冷,额头却是滚烫的,脑子混沌而虚弱的听着周遭的声音。

    有监工拿着男子手中的信笺瞥了眼他们三人,又往朝夕身上看了几眼,身后是漫长的队伍等着,周遭是干活的声响,叮叮当当搬运着石块和呵斥声。虽是如此监工也未立即放他们过去,男子腆

    腆着笑道“我这妹子在来的路上染了风寒,过几日就能好,让她去后营打杂什么的不成问题,还请大人行个方便。”男子凑近了监工压低声音道“给她的工钱少些给我就成。”

    朝夕的头被压的很低,监工也没仔细去看她的容貌,听了男子的建议笑眯眯往身后记录之人说道“三人。”算他有眼力。

    男子高兴的往另一侧去领粮食和铜板,而另一人则将朝夕往里扶,去往人迹稀少处,免得被人看出端倪。男子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就将朝夕往一处凹地上推下去,她已没什么利用价值,留着只会给他们添麻烦,谁要好心就让谁给救去,他们可没这个良心。男子拍了拍手,几个铜板被他抛在掌心中,心满意足的哼了哼。

    朝夕像是块破布般被丢弃,摔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翻滚着往下落。索性她跌下的地方并不高,除了擦伤并未添更多致命的伤痕,但她已然是奄奄一息,就算再伤又能伤到何种地步。她只盼望着能将最后的这段折磨度过,早日了结的好。

    坡地上有人搬运石块传来偶尔小声的交谈,说贤王修建要道是为了防止北魏攻打进来,也是为了同北魏彻底的隔绝,阻断了两国边疆贸易的往来。

    另一人说着很是愤慨,北魏人明着说是交易,暗地里不知动过多少手脚抢过多少东西,赫承郡中不少城池的百姓都受过北魏人的欺压,他们仗着自己彪悍能打时常跑来西凤抢夺,故边疆常有众斗事件发生,便是连郡守都无法镇压,早年由宁浩的下属镇守时尚算好些,为着他的名号都不敢大张旗鼓的扰乱,后来

    西凤帝忌惮宁浩,怕他的人同他国有暗中往来从而威胁到国本就将其尽数撤回,这里守城的就成了西凤帝的心腹,然则没什么震慑和威望。如今北魏由太子苏映寒掌权后重又对西凤发动攻击,不知是否是身为定远将军的宁浩被除而使得他们毫无忌惮,还是太子想要趁着西凤重创时借此乘胜追击攻打西凤夺其城池呢?总之两国的战火并未有多久的停息就又要重燃,边疆已是人心惶惶,近来争斗不断,祸事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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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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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女子一看就不是这里人,重伤下也无处询问家中人,便有好心人替其问道“此事当真?”

    “自是当真,不信可问之。”辛大娘言之凿凿的说道“若是问了她不答那便是应允。”她照顾了此女子些天自是清楚她不可能说话,这般自信给了她勇气来笃定。

    众人不明所以答应之。

    朝夕闻听着他们的吵闹声亦是无感,这都是些什么地方,他们凭什么来决定她的命运,她有让他们来救吗?她很想要开口反驳他们,但她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不能,似乎是声带受损,她动了动唇,开口却没有声音。

    “看到吧,她默认也就是同意了。”辛大娘再问了遍,对着众人招摇示意,得意的笑道。

    当事人都同意了,他们自然再没什么话好说的了。临走前辛大娘又要他们为了婚礼之事帮忙,现在开始忙活起来,等过段时间她将身子养好也就差不多正好。

    朝夕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她一个挣扎从木榻上翻身跌落,摔在地上,磕的伤口复再次疼痛不已,砸断的腿也再次撞上冰冷的地面,敲击出清脆的声响。原来还是会感觉到疼的,就像他们要将她嫁给那个傻子时她内心深处还是会有抵触想要反抗的,那是不是说她对生还残存着一丝留恋,否则她就不会有所触动。她可以死,但她不想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曾经那个高傲的望月公子跌入云泥被世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比之死更让她难堪。她一定想不到原来比死还有更艰难的事是活着任人践踏,可她如今竟是连死都不能了。

    “你想做什么?”辛大娘阴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方才不反抗不吱声做的很好,但你妄想有人能解救你逃离这里,就别痴梦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就算为了报答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你还是好好的做我儿媳妇吧,我这老婆子都不嫌弃你丑陋低贱,离了这里你以为还有人能像我这般好心收留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副鬼模样。”辛大娘捏住朝夕下颌的手狠狠甩开,她的警告很明显,不管她是不是聋了,这个动

    动作相信她一定明白,而且辛大娘活了这么大把岁数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她深信这个不愿搭理人的女子其实并非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又聋又哑的瞎子,所造成她这一切的都是人为,那她也必定是个深藏秘密之人。她才不管她有无秘密,如今这般惨状定是输者无疑,那她能救得她一命已是极好,就安安分分的活着吧,别再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否则她必定不轻饶她。

    朝夕跌趴在地上,辛大娘说的对,如今的她命运掌控在他人手中,岂是她能随心而为的。她连生死都主控不了,便是想脱离辛大娘的掌控简直痴人说梦。而她现今的残废模样还能做什么,莫说是逃,就是自理也成问题。就这样罢,他们让她生她就生,他们让她死她就死,何必再挣扎呢。

    辛大娘见她屈服很是满意,她就喜欢顺从的女子。对着那个痴傻儿子指使道“齐儿,将你的新娘送回到木榻上去。”

    辛齐虽是痴愚,但他娘自小就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他,现在对于她的指令他都能反应的很好,简单的条件反射也都做的来,所以辛大娘才想着要给他找个媳妇,她还指望在有生之年能抱上大胖孙子呢。

    有男子的气息靠近朝夕,傻呵呵的笑着,所谓的扶其实很是粗鲁的将她往木榻上扯,朝夕被他弄的浑身都在疼,他下手没个轻重,被揪抓过的伤口都是烧伤裹着脓血的,好不容易有结痂的趋势,这下又都裂开来,血水流淌着往外冒,辛齐还尤为可知的叫着她娘子。朝夕性子隐忍,很是吃痛,但终究还是忍不住拂开他的手,试问一个溃烂的伤口被人狠捏着是什么滋味,就好比是被人撒了把盐,疼痛自是不言而喻的。她跌在木榻上,这次好在有被衾垫着没摔的太痛,只是却挨了辛大娘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响起,她的脸被打偏到

    另一侧,唇瓣磕到牙齿上顷刻就有血丝从唇角渗出,淤青一片。

    “如果你下次再敢对我儿子无礼反抗就不单单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他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他想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只有顺从才能在我家

    求得一丝活的生机,也只有照顾好我儿子才能少受些折磨,否则我老婆子定叫你生不如死。”辛大娘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要她记到心底。

    朝夕脑子昏昏沉沉的,被辛大娘一打更是头昏脑涨,但她很清醒,即便再无奈都改变不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她不知这样的日子究竟是开始,还是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忽然就淬出了惨烈的笑意来。

    接下去的几天待她身子稍微好些,烧也慢慢退了,辛大娘就着手准备他们的婚礼。这些年辛大娘为她儿子攒了不少钱,同时心头也积压着一口气,为那些不愿将女儿嫁给她儿子之人瞧瞧,她要为她儿子的婚礼大办。辛大娘近来都非常忙碌,一来是为婚礼,二来也要做生意,赚钱之事不能耽搁,所以想要把家中打扫之事交给朝夕来办,身为她的媳妇自然要有照顾她儿子的本领,就算看不见也要从现在开始学起,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命,瞎了又如何,该干嘛还是要干嘛。

    朝夕拖着断腿走路很是吃力,索性她也不是娇气之人,摸索的扶着桌角木椅走,走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再似先前般总摔倒,跌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辛大娘为培养他们的感情就让辛齐都跟着她,是以她走到哪辛齐就跟到哪,但总的来说辛齐虽傻却是还算听话,只要她反抗就不太敢靠近她。辛大娘有很多家务交给她,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等,这些是她从前未曾接触过的,与其让她做这些还不如让她重新开始习武,说不定还容易些。故而在她做什么都不合辛大娘心意时,辛大娘为让她长记性特意做了条鞭子往她身上抽,美其名曰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将来怎么生存下去,不过就是在警告她为将她儿子照顾好这些事她必须学会。辛大娘的鞭子可不长眼睛,只要她稍微动作慢些都会挨打,抱在怀中的一盆子衣服就那样同她一起摔在地上,磕的她未好的手腕又是满手血腥,而脚下湿滑的皂水根本无法用单脚支撑站稳,膝盖撞击碎石的声音那么清晰的传来,她忍着疼,一点一点爬起,这些生活的琐事早已没人再会帮她去打理,除了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

    这几日辛

    齐心情似乎非常的好,总会捞了一大把零食往她手心里塞,辛大娘看了也不恼,只骂他有了媳妇忘了娘,言词间尽为得意。朝夕坐在树荫底下搓洗浆衣,对这些都毫无兴趣,她的人生里所有的色彩早在她深陷火海时连同着她一起被烧死了,留下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活着与死了不甚区别。

    “来来来,这里的喜字还要往上贴点……”辛大娘指使着众人干活,辛齐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从外头推了个东西进来,滑轮声在地面呲啦而过,他跑的很是欢快,大约也是从没玩过这么有趣的东西,不停来回的滑动,兴奋的不得了。

    “好了,拿去给她。”辛大娘颇不满意的撇了撇嘴,要她说对这个媳妇什么都做不来极为怨怼,要不是前来送礼的宾客中有乡绅家中富裕,找她帮过不少忙,闻听她的新媳腿脚有疾为表心意差人用木轮打造了辆简易的轮椅,她才不花那个冤枉钱。可既然轮椅送都送来了,也就勉为其难给她用罢。

    辛齐领了命令将木轮推的沙沙响,摆到朝夕面前,显摆的去拉她。朝夕对他的触碰有抵触,或许从他们要将她捡回来的目的不纯开始她就对这个陌生的男子有了反感,纵使知道他神智是有问题的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排斥。但当她尚不及推开辛齐的碰触,辛大娘的鞭子就又落了下来,抽在她身上火辣辣的疼。几个帮忙的邻居看了都吓的不敢说话,没想到辛大娘平日里为人不善,竟是对自己的媳妇都不好,但他们没有多言,毕竟是自家事

    ,外人哪能插手,说多了更是无益。

    朝夕手臂上被烧伤的地方正好被抽到,伤口上的脓血再次绽开,很快就氤氲出一大片的血渍,粗布的麻衣上显得血迹斑斑。她指尖都是颤抖的,要怎样的疼才能隐忍住不出声,她已然是习惯了,这点皮肉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她不再反抗,任着傻笑的辛齐牵着她去触摸她脚边的轮椅,当她一点点摸到轮椅的扶手和座位时不免心里忽生了欢喜,这个东西她在相府中见到过,颜九爱慕的鲁潇然座驾就应是这样的,只是那个做工更为精致,用途更为灵巧,不比这个粗糙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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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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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听命于天地的感觉到是很好呢,不用选择,生死由天定,也生出了几丝疯狂来。忽然一个趔趄,轮椅带着她向一处坡下滑去,带着急速向下冲。这里原是个较大的灌木丛,走出这片丛林就是一条小道,东边沿着往赫承郡的方向,西边沿着往邬州的方向。

    “什么动静?”夜色已近漆黑,小道上有一对二十几人的车马在骑行而过,其中有一辆马车居中,前后两侧各有侍卫守护着。一路走来先头领队的侍卫已率先探查过四周,确定没有埋伏后面的队伍才跟上,是以他们赶路的速度算不得很快。队尾自也有队侍卫时刻防守着,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胆敢来偷袭,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问话的是首居队头的蓝衣男子,一身束腰骑装,遒劲身姿,驱动缰绳调转回头,来到队尾问居末的侍卫。他声音浑厚,极有特色,竟听着分外耳熟。

    临末的随侍哪里敢放松警惕,早在听到距他们队尾有两丈远时就忙的奔过去瞧,因声响太大先是一惊,手中持握着宝剑顷刻就握紧,眼眸在四周来回梭巡一圈,此时天色已然黑透,连天边最后的一丝云彩都隐没,要想在这灌木丛里藏个人是极容易的,说不定就是为了等天黑后再动手。可等了一会都再无动静,连那辆尊华马车都已停下,不知是否惊动到车里之人。后来才惊觉出或许只是他们过于紧张担心,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压根没什么事。

    随侍稳了稳心神,方抬头向说话之人禀报道“回禀摄魂大人,或许是这林子中的鸟兽,天色太黑看不清是什么。”

    摄魂大人?正是近四月的天,绿树枝茂渐浓,草地上覆盖了一层来年的枯枝,朝夕从坡地上翻滚落下时身上沾染了被泥土覆盖的枯叶,她整个人跌趴在泥地里,摔得支离破碎的木椅柱子从她身上滚过,她有短暂的昏迷,潜意识里却是支撑着要醒来,她仿佛听到了马声嘀嗒作响,那是与辛大娘家不同的声音,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摆脱掉他们,哪怕会依旧被命运抛弃,她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如今的困境。当她正要呼救时

    时,才发现她的声带被毒烟呛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她竭尽全力想要再尝试发声时却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再听下属叫他摄魂大人,她忽然再没力气继续开口下去,所有到了嗓子眼里的话都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她所认识的人里能够叫摄魂这么独特名字的,除了他身边之人再无其他。摄魂,真的是他,他怎么在这里?不待她多想,已有人影朝她走来,那一刻她心中闪过很多想法,最多的却是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当摄魂发现了她还没死会如何,他们要怎么对她,是继续补几刀后悔没能让她死在映月阁,还是再交给那人对她羞辱一番折磨至死?那些她想遗忘的往事历历在目,那些她想放下的血腥杀戮不死不休。是谁的誓言裹着蜜汁的砒霜,是谁斩画的牢笼如万丈深渊,是谁笑着亲手将她推入地狱,是谁……那些仇恨怎能遗忘,怎该被遗忘,又如何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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