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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尖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修之远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雷远似乎答非所问。

    “真是遗憾。”陶嘉渠话题一转,“雷先生其实并不是南京人”

    “上海人。”

    陶嘉渠一声叹息。

    雷远开始主动问话:“陶老先生为何叹气”

    “上海也好,南京也罢,如今都是国人心头之痛!”陶嘉渠面色凄凉,又说,“我中华三大鳌首之城,北平、上海、南京,如今都为东瀛小国侵占……”

    雷远:“听老先生的语气对抗战前途已希望渺渺”

    “倘若我中华大地,再多些像雷先生这样的铁血男儿,那弹丸小国岂能觊觎我一寸河山”

    “陶老先生只顾着深耕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或许并不知道像我这样的青年一抓一大把……”雷远开始咄咄逼人,“其实,在前些日子,日本人在安全区的亡灵祭仪式上,我就见过陶老先生,还亲耳听到您的讲话!”

    陶嘉渠又是一声叹息:“我本不愿当这个会长,但后来想想还是应允了,这个会长我不当,总会有人当,偌大的南京城,看来也只有我陶嘉渠是最合适人选,我必须尽我微薄之力,来保护我所能保护之人。”

    雷远看他说得真切,绝无矫揉造作之嫌,锋芒顿失。

    这时的陶嘉渠却双目炯炯:“雷先生是中国的哪支部队”

    陶嘉渠虽年逾六旬,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雷远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坦然道:“我本是教导总队的一名连长,参与了紫金山阻击战,负伤后被一老乡收留。”

    “难怪看起来不同凡响,我说嘛,普通百姓方不会有此凛然的阳刚之气的!”

    老少二人已无嫌阂,相谈甚欢。

    陶嘉渠话锋一抓:“不知雷先生住什么地方”

    “居无定所,随遇而安。”

    “那之后有何打算”

    “相机行事。”

    陶嘉渠:“那我有一建议,雷先生以为如何”

    “请讲。”

    “雷先生不妨搬到我处,我再给你找件事做……当然我会支付一定的报酬……”稍作停顿,陶嘉渠意味深长补充道,“我相信我们彼此间在很多方面还是志趣相投的!”

    雷远此时的确需要一个身份来掩护自己,医院只是养病的过渡期,往来紫金山更是不太现实……他思索片刻,毅然道:“如此叨扰了,先谢过陶老先生!”

    陶嘉渠高兴说道:“爽快!”然后大声喊道:“老吴,过来一下!”

    刚才给雷远倒茶的那一位,五十来岁的样子,从门外快步走进。

    “会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安排人,把东厢房的那间空房间收拾一下,给这位雷先生起居。”

    老吴喏了一声,走了出去。

    陶嘉渠:“以后有什么需要,找老吴就行了。”

    雷远再次谢过。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两三天左右。”

    “好!”陶嘉渠老怀愉悦,“中午雷先生就在府上吃个便饭,我想和雷先生喝上两杯。”

    雷远也不推辞。

    午餐时间到,老吴来叫陶嘉渠和雷远。

    陶嘉




第七十六章 大黄狗
    饭后,陶嘉渠让司机把雷远和陶若歌送回医院。

    上了二楼,走廊上碰见林雪宜,她好奇问道:“怎么陶若歌也在车上”

    “她正好回家取东西,我是搭她的车回来的。”

    雷远边解释边欲回病房,走近林雪宜,林雪宜一皱眉:“你怎么还喝酒了一身的酒味。”

    “陪陶若歌她爷爷喝了两杯。”

    “就你这身体还喝酒”林雪宜语气中透着责怪。

    “酒是个好东西,能活血通络,再说我也没多喝啊!”

    “你呀,就是太自以为是!”

    和林雪宜相处数天,加上那天星夜的牵手,以及父母和他的缘分,林雪宜已不把雷远当外人,言语中更是想说啥说啥,这一点雷远比谁都清楚,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孩是真心为他好,雷远不再争辩,一脸歉意:“林医生,我错了。”

    林雪宜蓦然间快乐起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说完,她转身欲回办公室,雷远叫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道:“我夜里就走,你找机会把那东西还给我,我就算正式出院了!”

    林雪宜想说什么,又咽住,叮嘱一句:“以后,自己当心一点!”

    ……

    病房里此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雷远借着走廊上投进的光亮看了看腕表。

    时间接近子夜零点。

    “是时候了。”雷远想。

    雷远轻手轻脚爬起,摸索着将林雪宜送回的密码本从床板的垫被下抽出,藏进那件破旧的大衣内口袋,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走廊上空无一人,灯光昏暗,走廊尽头的一间医生办公室还亮着灯。

    那是林雪宜的办公室。

    雷远绕了过去,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像极了林雪宜,雷远正准备进一步确认,身影忽然站起身,咳嗽一声,向门口走来。

    雷远坦然站定,里面人轻轻开门,静静地看着雷远。

    “我估摸着是你,想来和你道个别。”

    “我估摸着你会来和我道别,一直没走。”

    “谢谢你雪宜!”

    “你要保重!”

    雷远点头,脸上掠过一缕恋恋之神,挥手告别了林雪宜。

    将走廊上的窗户开了一半,雷远伸出脑袋向楼下窥视一番,确信无人后才悄悄下楼。

    一条长长的马路上,只点着几盏瓦数很低的白炽路灯,整条路上空无一人,四周一片寂静。

    已是深夜时分,寒气逼人,一些不见阳光的死角还有大量的积雪未能融化,此时连同泥土已冻得结结实实。

    凛冽的北风不时裹起地上的纸屑和枯叶,在苍白的灯光下摇曳飞舞。

    雷远紧裹着大衣,低着头,快步走到安全区的西大门。

    一个闪身,雷远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半个小时后,雷远抵达月溪路。

    继续沿着井绳下到密室。

    回形针斜卧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一条军用毛毯。

    一看到雷远,他一跃而起,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还来了”

    “身上装着这个,不敢白天走!”雷远说着从怀里取出密码本,递给回形针。

    回形针揉揉眼睛,翻了几页,兴奋道:“太好了!”

    雷远:“我来调试电台。”

    回形针:“可是我们的报务员和译报员都不在啊!”

    “我一个人就行!”

    回形针马上把雷远带进里屋,把桌子收拾干净,报出电台。

    “把密码本给我,再给我一张纸。”

    雷远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然后翻开密码本,对照密钥,将这行字翻译成一个个电报编码。

    编译完毕,雷远说道:“你把重庆的电台呼号给我!”

    ……

    一切准备就绪,雷远关掉头顶上的那盏四十瓦的电灯,打开桌上一盏五瓦的台灯,给电台通上电源,带好耳机。

    这部电台,经过雷远的改装,已可直接连接交流电源。

    这就意味着功率提高了很多。

    拧开电台的电源开关,电台立即发出“嘶嘶”的电流声。

    雷远试着在电键上按了几下。

    一串“嘟嘟”的声音旋即响起。

    调试了一会儿,雷远觉得指法已熟练,便坐直身子,轻轻地按动电键,向空中发出自己的电台呼号。

    雷远一边慢慢转动刻度盘,一边全神贯注抓取重庆的呼号。

    没多久,雷远从“嗡嗡”的杂音中捕捉到一个信号,一刹那,雷远心花怒放。

    娴熟的指法,雷远立即向重庆的电台发出纸上的那行字——

    新年呼叫黄蜂,这里是中国南京!

    裹挟着信息的编码,通过空中的电波,瞬息间飞越了千山万水。

    ……

    陪都重庆的夜一样让人感到迷离。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际,站在歌乐山上眺望这座城市,依旧亮着的灯所剩无几,缥缈的雾气宛如轻纱,绵延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没有风,空气潮湿而厚重。

    一栋三层高的公寓楼,此刻没有一间房间亮着灯的。

    “叮铃铃……叮铃铃……”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这万籁俱静的子夜时分,清脆中带着一丝惊悚。

    岳巍武立即被这串电话铃声惊醒。

    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岳巍武翻身下床。

    电话是电讯处的值班科长打来的。

    “岳副处长,实在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你了……”

    “说,什么事”

    “南京城出现了一部神秘电台,一直在呼叫我们!”

    岳巍武吃了一惊,倦意全无:“南京没搞错吧与南京直接的电波联系我们一直没开通啊!”

    “千真万确,对方自称‘新年’!这是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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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构建空中桥梁
    “只要他还活着,任务就有希望了!”岳巍武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武兴学讲,但声音很低,武兴学并未听清。

    岳巍武抬起头问武兴学:“我们南京的秘密电台不是功率很小吗而且从来都是由2号电台直接下指令,怎么这次……前些日子咱们见面时你曾说过,南京保留下的电台功率只有8瓦,且是干电池的,不足以呼叫到我们啊……这里面会不会……”

    “我也纳闷呢!按理说8瓦的功率虽然不算大,但如果干扰很小的情况下,还有他们加持了天线的长度,或许会联系到我们……不过这只是假设,到目前为止,对方的电台信号非常稳定,似乎不存在这种可能……”

    岳巍武也在思索。

    “我查过,这部电台频号还是原来的频号……”武兴学忽然一拍脑袋,“要不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他们增加了电台的功率”

    岳巍武豁然开朗,兴奋道:“对,这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没跑了,我记得电讯实验课上,新年这小子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改装了一部电台……哈哈,增加电台功率,对他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

    “武科长,还是没有2号电台的消息”岳巍武又问。

    “是啊,2号电台已经静默四天了,期间错过了次约定的收发,岳副处,会不会出事了”武兴学不无担忧说道。

    岳巍武走到衣架前,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点上火,使劲吸了一口。

    “既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是不是可以给对方直接下任务了”武兴学又小心问道。

    “不,任务太过重大,我需要再次确认对方身份,还有,我需要知道对方是否叛变!”岳巍武长吐一口烟,“呼叫南京,询问,教导一旅二团团长和88师262旅旅长的姓名,命令对方火速回电,回电直接给我,握亲自译电!”

    “是!”武兴学领命后立即走出办公室。

    雷远从耳机里再次捕捉到来自重庆的讯号。

    他快速抄录。

    对照密码本,雷远译出电报内容。

    “请快速报告教导一旅二团团长和88师262旅长的姓名!”

    看到内容,雷远一愣,短时间思绪游离起来。

    这二人都是雷远非常熟悉和钦佩的人。

    88师262旅长朱赤自不用说,收养他的恩人,倾其所有供他留学法国的大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胜过亲兄弟;而另一位,就是那天前来中央军校带兵的谢奇志。

    对方提出这样的问题,总让雷远感到一丝不安,但他还是很快缓过神,立即将这两个名字译出,发送了过去。

    回形针静坐在雷远旁边,他瞟了一眼雷远的译报内容,不经意间脸上游过一丝悲戚,雷远心中立即涌上一股不祥之兆,急问:“回形针同志,这二人怎么啦”

    “此次首都保卫战中,我们牺牲了好几名将军,朱旅长是其中之一,而谢团长,也在为国捐躯的名单中……”

    雷远呆住了,颤抖问:“你是说,他们都没了”

    回形针无声地点头。

    雷远悲从中来,想忍,但怎么也忍不住,忽然间放声大哭起来,刹那间,他的内心翻滚而起无边无际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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