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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太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山铁杉

    “为今之计,能够让皇后害怕的只有外敌的藩王,可是他们远水解不了近渴。而起藩镇领兵的藩王如此众多,万一有皇后的心腹呢,事情太大不好联络,稍微不注意就是何进把董卓召进来的下场。”司马雅轻咬着嘴唇谋划道,“只能从京师的宗室当中寻找忠义之辈,营救太子,我觉得淮南王最为合适,是武帝的亲子还是太子的叔叔,威望足够,年富力强。”

    “万万不可!”司马雅还没有说完,许超就伸手打断了司马雅的话,引得其他几人一阵侧目,不知道许超为何有这样的举动。

    仅凭借他们几个人有心杀贼,同样尽凭他们几个却无力回天。这样寻找宗室德高望重之辈做后援,本身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怎么会万万不可呢

    “听我慢慢道来!诸公稍安勿躁。”许超有些慌乱的解释道,“现在在洛阳的武帝之子有四位,清河王司马遐在当初抓卫瓘的时候蛇鼠两端,不是一个可信之人,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不可取,他手中也没有兵权。”

    见到几个好友都在点头,许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吴王司马晏身有残疾,素来不为武帝所喜,能照顾自己都算是不错,何德何能参与如此大事但皇后竟然让他做射声校尉,明显是觉得吴王不构成威胁,一旦我们寻找吴王,可能被吴王身边的人告发,等于自投罗网。”

    此时的许超很有一种煮酒论英雄、舌战群儒的风范,把洛阳的宗室诸王如数家珍的数落了一遍,“豫章王司马炽年龄太小,只是散骑常侍。剩下就是淮南王司马允了。”

    “不错,我的意思正是以淮南王为外援,众所周知,武帝对秦王、楚王和淮南王寄予厚望,现在楚王以死,秦王远在长安而且听说身体不好,我们就只剩下淮南王可以仰仗。”司马雅接过话来,加重口气道,“淮南王威望甚高,年富力强,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凝聚宗室之心,而且我有一个朋友叫士猗,为殿中中郎,可以里应外合,一旦淮南王振臂一呼,便可诛杀皇后,将太子解救出来。”

    司马雅、许超一个是右卫将军、一个是常从督,而士猗则是殿中中郎,殿中中郎是当年孟观、李肇的军职,孟观两人正是因为当初参与诛杀杨氏才步步高升。可见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不过他们三个加一起,面对洛阳的禁军仍然势单力孤,才想要联络宗室诸王一起行事。

    “将军,正是因为淮南王是武帝的亲子,太子的叔叔,我们才不能找他。你明白么”许超直勾勾的看着司马雅,阴测测的道,“你能保证淮南王一定会保护太子么”

    “怎么不会,他可是太子的亲叔叔……”司马雅噗嗤一笑,慢慢的笑容凝固了,他本身就是宗室的远亲,当然一下子就理解了许超话中的潜台词。

    越是和太子在血缘上关系近的宗室,在这个时候越加的不可靠。因为一旦太子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这些天子的兄弟,太子没了,他们就有了做继承人的机会。谁能保证在这种诱惑面前,他们还会顾忌叔侄的情分

    一旦到时候淮南王因为皇位的诱惑,朝中与淮南王结党的臣子们,利用当时人心惶惶的乱局,趁机向贾皇后施压,要拥立淮南王为嗣,他们这些太子党就是给淮南王做了嫁衣。

    皇后生子到了现在都没有人相信,不然的话,现在贾南风把太子搬倒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是制造舆论,准备册立新太子。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段时间也没有大臣说过要册立新太子。

    “这怎么办总不能找东武王吧,这家伙可是亲自下令杀了太子的生母,他绝对不会听我们话的!”司马雅又把宗室的人过了一圈,有些泄气的道,“看来我们只能等着大祸临头了。德高望重者,梁王是大将军,可他手下没有兵权。”

    “有,禁军右将军赵王司马伦。”许超压低了声音和几个好友道,“赵王这个人贪婪,本身不被贾南风所看重,右将军的俸禄很低,赵王时常心有怨言。”

    “可赵王并非是一个德高望重之辈,能行么”马上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司马伦是什么货色,几乎整个洛阳都知道,押宝在这种人身上,他们自己心里都没底。

    “越是没有威信,才不会引起皇后的怀疑。就咱们做的事情,就没有十拿九稳的可能。我们无路可退,只能孤注一掷的行事。”许超给几个人都倒上了一杯酒,拿起酒杯道,“超,愿意同诸公共进退,请满饮此杯。”

    “好,满饮此杯!”所有人都举杯,到了这个时候都豁出去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会找到一个适当的时候,和赵王谈,诸公静等好消息。”司马雅摸了一把嘴,看着几位好友作揖道,“最近一段时间,诸公一定要小心。”

    “将军小心!”包括许超在内的众人一起拱手,在此时临别之际平添了三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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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最好斩草除根
    洛水的支流伊水之滨,太子洗马江统、潘滔,太子舍人杜蕤、鲁瑶、王敦等人连夜出城守在路边等车驾经过,望拜流涕,当然不出意外的被全部抓获。可这里面虽有寒门,却也有不少大士族出身的俊才,有些不太好处理。

    就算亲自出面的司马澹也没有办法,直接推给了当地的官员,此地还属于司隶校尉管辖,现在的司隶校尉名叫满奋,是当年魏国太尉满宠的孙子,士族之间的友谊牢不可破,他也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何况虽然没人明说,可谁都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民心再此,他又不是贾南风,含含糊糊的把这些人交给了下属的河南尹乐广和洛阳令曹摅。

    “没想到王敦还由此忠心啊,真是出乎预料。不过叔王可要小心,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一定要谨慎对待啊。”司马季拿着手中的黑白棋子,双眸盯着棋盘,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盘棋他又输了。

    “王敦出身很高,这士族么,总是要比一般的寒门要脸的。”司马虓不慌不忙的落子,看着稳操胜券的棋局问道,“青玄大老远的来到许昌,就是为了和本王下棋的么”

    “蓟城太远,根本不知道京师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就跑到这来了,叔王也明白,季最近和皇后的关系比较不好,不敢去洛阳打听消息。”司马季看了半天棋盘,计算了一下理论上存在的翻盘概率,很光棍的投子认输。

    过来看看太子被关押的地方,带着看热闹的心态来一次许昌,这当然也算是一个目的。不过主要还是来找外援的,五都之中,许昌是距离洛阳最近的大城,比长安和洛阳的距离还要近一半的路程。

    以洛阳角度来讲,许昌对洛阳的威胁还在长安之上,所以许昌虽说也是重兵云集的地方,可实际上很多许昌的将军,都是从洛阳禁军调过来的。算是洛阳控制比较牢靠的一处军镇,当然这种所谓的比较牢靠,只是处于和平时期。

    要是其他军镇都不停洛阳的号令了,许昌还会不会听从洛阳的命令,也很令人怀疑。当然现在中枢权威犹在,还不用考虑以后的事情。

    可司马季却必须来一趟,谁让他必须要跨过邺城这道坎呢,在宗室当中司马季也要找到能站在一起的藩王结盟才行,总不能一开局就奔着一个打全部的操作使劲。光一个邺城的河间王就已经让他操碎了心。

    “别藏着掖着了,青玄来到许昌肯定是因为太子而来,你为了太子说话,现在整个天下无人不知。”司马虓把棋盘收好之后,站起身苦口婆心的道,“知道么,你不应该出现。上次为了太子说话,连持节都被拿掉,这一次还想让皇后把你的镇北大将军拿掉么你要知道,现在连看守太子的御史刘振,都有持节,可以先斩后奏。”

    “当然了,本王也料定这个御史不敢使用持节的权利。”司马虓一个神转折,差点把想要插话的司马季闪了一个跟头。

    “就怕有人揣摩上意,真私下对太子做了什么。叔王,自古以来高门大户豢养死士可并不罕见,咱们司马氏可是以此起家的。”司马季也站起来立在司马虓的身后,轻声道,“叔王镇守许昌,可一定要防着点。”

    没有当初司马师在北邙山中豢养的三千死士,司马氏有什么资本发起高平陵之变根本就是被曹爽随时捏死的货色,这自己家都是以这种方式起家的,别人看到了不会模仿

    “本王镇守许昌多年,应该不至于被欺上瞒下,青玄放心,本王会保护好太子的。”司马虓回头拍了拍司马季的肩膀,他也明白大侄子是一片好意,不然不会亲自过来一趟。

    只是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作为一个藩王已经镇守许昌多年,他对自己的威信还是有自信的,许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司马季很想给自己的叔王一个大拇指,果然霸气,不知道历史上太子在许昌最后是怎么死的,反正确实是死了,难道真实历史不是你镇守的许昌

    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一般都会被狠狠打脸,不过这关他司马季什么事现在的司马季想法就和洛阳的大部分朝臣一样,插手惹一身骚,不如做一个旁观者等着掀桌子。

    他司马季并不比别的藩王多俩脑袋,也不具备解救太子的能力,如果司马季脑袋一抽把太子救走,不到半月,各路军镇就会云集蓟城城下,一个月之后燕王的脑袋就该挂旗杆了。

    他能够救走太子,却无法承受洛阳天子一声令下把自己满门抄斩,现在司马季儿女双全,还有孩子尚未出生,没伟大到为了太子的性命,把自己全家搭上。这一点他不如另一个远亲宗室司马雅,人那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他司马季就是一个浑水摸鱼的角色。

    就如同宗室里面很多人坐观太子倒霉,心更大一点的还希望皇后和太子同归于尽,他这个燕王并不比别的藩王更聪明。

    一些事情处在旁观者的角度,觉得只要自己插手就能取得一个好结果,可置身在其中就会发现,自己成当事人之后,面对的选择十分有限。

    司马季就是这样,他不能救太子,因为无法承受其中的后果。可能这就叫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这一点很多忠君爱国的太子一党,都比他司马季更豁得出去。司马季不行,他怕死。

    所以来到许昌的目的,就是唤起这位叔王和自己家的关系,毕竟两家都是幽州藩王,还属于宗室远亲,同时也是试探司马虓和河间王司马颙之间,是不是关系特别良好。

    司马虓是司马懿四弟的孙子,河间王司马颙则是司马懿三弟安平献王司马孚之孙。一个三弟一个四弟,谁知道两人私下的感情怎么样别到时候两个驻守重镇的藩王,再共同打自己,最好两人不和,要是和睦,想办法让其中一个中立,这才是他来到许昌的目的。

    目前来看他这两个叔王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司马虓和宗室的很多藩王关系都不错,按照后世的话来说,就属于是一个中央空调,没有特别恶劣关系的敌人,也多数人关系都很好。也不是一个强出头的藩王,明明从八王之乱开始从头到尾都有参与,却不在八王当中。

    没挑头争夺过天下,也不在宗室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甚至很长时间都保护了落难的司马颖,直到自己病死,才给了司马越机会,把司马颖斩草除根。

    其实这种收获对司马季而言已经够了,这种作风的司马虓,不至于参与到其他两个宗室的战争当中,其实只要是中立对司马季



第三百七十一章 出头鸟是谁?
    “贾氏凶妒无道,和贾谧等人共废太子。如今国家没有了嫡嗣,社稷将危,听说大臣们将起大事诛灭贾氏。大王你一向与贾氏、郭氏亲善,天下人都说太子被废黜,你也是知情者同谋者,一朝事起,祸事必定串联到大王你。为何不早做准备呢”孙秀把刚刚司马雅对司马伦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加上了一句评语,“这么想倒是没错,可大王想想,太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贾氏对本王一直心中轻慢,贾谧此人更是嚣张跋扈,太子怎么了”司马伦狠狠地把心中想法说出来,然后道,“太子一直以来饱受欺压,一旦本王匡扶社稷,这相国之位还不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何苦在做区区千石的小官”

    “论关系亲善、功勋卓著燕王如何还不是被皇后贬斥所以大王这些想是一点错都没有,想要匡扶社稷的心孙秀绝不敢质疑,不过么还是那句话,问题在于太子是什么人”孙秀撵动着三寸胡须道,“太子绝不是善与之辈,孙秀有幸见过太子,恭顺的样子不过是韬光养晦而已,心中之狠毒不下皇后,一点登基,大王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是如此”司马伦狐疑的看着孙秀,少见的表现出来司马氏的智商,可惜就维持了这么短短一瞬,转而就问道,“先生教我,如何在波澜诡谲的局势中找到一条明路。”

    “大王本身和贾氏交好,就算是迎回了太子,太子也未必领情。太子绝不是表面上的愚钝无知,对大王和贾氏多年之后的关系视而不见。”孙秀一字一顿的道,“仅仅是不奖赏也就罢了,就怕太子记仇,相反还会排斥大王。”

    “燕王不也和贾氏交好么听说太子对燕王也很尊敬。”司马伦一想孙秀的话,觉得哪里不对,一想司马季不也是和贾氏交好么,现在不也划清楚了界限

    “燕王可以做第一,但以后就没有第二了。而且太子身陷囹圄,如何知道大王的忠心”孙秀一副愤愤的样子,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这要是别的王侯,孙秀绝不敢这么无礼,可赵王不同,在司马伦身边的从官里面,孙秀已经算是大才了。

    如果司马伦像是军师联盟里面那样厉害,绝不会被孙秀牵着鼻子走,可惜他不是那样。

    “皇后必杀太子,此时太子随时有性命之危。宗室诸王现在举棋不定,局势尚不明朗。就是因为太子的命运还在两可之间,如果大王独自帮助司马雅的话,不但无法成功,甚至可能把身家性命搭进去。与其这样,不如等待太子最后是什么结果,一旦皇后诛杀太子,大王便可振臂一呼,宗室诸王云集,皇后就算是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杀,那才是万全之策。”孙秀压低声音道,“所以小人才阻止大王这么快就答应,此事可办,但宜缓不宜急。”

    按孙秀所言,司马伦迎回太子不仅没有功劳,反而是自已往钢刀上撞。赵王听了连连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孙秀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的出身很低,按照正常的晋升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重臣执掌中枢,投靠的赵王司马伦在宗室和民间都声望不足,也没办法帮助自己更进一步。可他太想进步了,一千多年之后的祁厅长,肯定能理解孙秀的良苦用心。

    孙秀想要进步,可整个朝堂当中士族已经把所有位置都封锁的密不透风,孙秀在寒门当中都属于声名不显的那种,如何进得去只能选择一般寒门之子的办法,进入某个藩王的府邸做从官,等待时变。

    现在孙秀认为经过多年的等待,这个时变终于出现了。皇后和太子的冲突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时变,这一次的机会一定要抓住,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多年追求进步却没有机会的孙秀深知,正常的进步空间已经被锁死,只有让局势变得混乱,他这种出身的人才能登上朝堂,局势不能平静,还要越乱越好,这样才能火中取栗。

    司马伦已经年过花甲,说不定哪天眼睛一闭就再也不睁开,找他的皇帝爸爸、皇帝哥哥还有皇帝侄子去了,他这一生岂不就得蹉跎荒废这叫孙秀如何甘心眼下就是一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岂容错过

    既然机会已经出现了,那就往大了弄,司马雅的出现正是这样的机会。太子的余党想要解救太子,赵王想要掌权,他孙秀何尝不想更进一步

    短短时间,孙秀已经把各方的想法摸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贾氏一党的想法,在孙秀眼中,贾氏一党如此一意孤行,就是逼着宗室清君侧,司马雅只是第一个出来把想法说出来的人,其他宗室诸王说不定早已经这么想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说出来。

    宗室藩王太多,联姻情况也十分复杂,就如同贾南风当初判断的,宗室没有一个领头的人物,有这种威望的藩王



第三百七十二章 看热闹
    宗室诸王投鼠忌器,远在千里之外的司马季却早已经明白其中的缘由,这就是特么是黑暗森林理论可以解释的东西。

    “就洛阳那群宗室的想法,还以为本王不知道把黑暗森林理论用在政变上了,都怕自己做出头鸟怕一露头就被其他人打击。”司马季觉得自己的总结非常准确,事情就是这样。

    司马季回蓟城的路程颇为不顺利,因为这次要绕路,邺人张承基等妖言惑众,设署置官,聚集党徒数千人。简单解释就是燕王这次运气比较差,正好碰到了有人造反。

    造反么,在古代属于稀松平常的事情,就连法律明文规定解放后不能成精,不还是有人违反么造反当然也是平常事,只不过一般都会在派出所的强力弹压之下,消弭于无形当中。

    只不过古代一般的郡县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所以总是把事情搞得比较大。聚众数千设置官吏,甚至都不在洛阳朝臣的眼中,对这些重臣而言,还是废太子的事情比较重要。区区几千毛贼,这不过是一群山贼的数量,只是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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