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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半松子

    “门在这里。”

    疯狗站在堆起的木堆后




91恶灵
    我能想到的,疯狗也能想到,他掰开一根冷焰火丢下去,燃起的冷色光亮一路跳跃而下,路上没有半点阻碍。

    唐十四心里松了口气,“看看,看看,什么都没有哪,就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

    他紧紧背包在原地抻了抻胳膊又抖落抖落腿,“既然你们都还犹豫,那我就先下去给你们看看。”

    唐十四刚迈步子就被疯狗一手提拎回来,“我来探路。”

    对于疯狗的自告奋勇,唐十四满心欢喜的退后一步,人人都说他命不久矣,他自己可是惜命的很。

    我本来是打算断尾的,毕竟程佛衣是在让人难以完全信任,可是他却对着我伸伸手示意让我先行一步。

    于是下去的顺序就变成了疯狗在前,唐十四在后,我紧跟,最后断尾的是程佛衣,我走在前面,又一直被眼前的台阶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没有看到,程佛衣在进入通道之前,对着身后空旷的船舱幽幽一笑。

    台阶悠长,我们刚走下四五阶就听到身后那扇打开的门,竟然在没有人催动的情况下缓缓合上。

    唐十四毛都快炸起来了,“陈千秋你要不要烧柱香看看,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干净。”唐十四话音刚落,就看到之前最先丢下来的金元宝,像是烟花一样猛地燃起,耀眼的火光在通道里映出一片幽幽之色。

    这样明亮的颜色,唐十四简直记忆犹新,就在上次他们进入长生渊碰上女怨时,这种金箔元宝也曾发出这样刺目的光亮。

    唐十四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自己的肩膀,他是真怕自己后背上趴着一个唇红齿白长发飘飘的安静美人。

    看来这里确实很凶啊,我越过唐十四,与疯狗并肩而立。

    “前面危险吗”我问。

    “我不知道。”疯狗抬头看着周围,“我很抗拒这里,就像这里隐藏着什么不能被提及的秘密。”

    “你还要下去吗”

    疯狗点点头,我知道,对于他来说,他的记忆、来历、过去,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毕竟没有人愿意没有过去未来的活着。

    白米被装进碗里放在台阶上,并拢燃起的香被插在白米上,三只金箔元宝垒起,两块黄牛肉干被撕开包装放在元宝身边。

    我燃了香,又对着香束拜了三拜,这才直起腰。

    “往前走吧。”我招呼一声,带头往前走着。

    唐十四看着那些白米香束,突然就想到自己之前在游轮里醒来时的诡异场景。

    “你知道她这是在干嘛吗”疯狗显然不知道这个,所以唐十四只能问向一边的程佛衣。

    “是在祭拜。”程佛衣神色淡淡,“我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白米金箔就相当于我们送的礼,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和这个是一个意思。”只是香主入穴一般不需要这样,除非是那种十分有礼的,可是陈千秋显然不是那种性格,所以能让她这么做的,一定是因为对方太过凶戾。

    竟然能控制自己的阴气,让金元宝在他们进来之后再燃烧,那看不见的东西也必然难缠。

    “真是期待,你会怎么做啊。”程佛衣这一声叹谓真是听得唐十四鸡皮疙瘩掉一地,都说物以类聚他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唐十四快走两步捡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冷焰火,就在他握着冷焰火准备离开时,却在台阶角落里发现了只一模一样的白米和碗。

    “陈千秋,这里也有人用白米香束祭拜哪!”听到唐十四的声音我停下脚步,程佛衣说:陈长生是来过这里的,那么堆



92符咒
    小盒朱砂被我取出,唐十四想上前去看陈千秋要做什么,却被程佛衣抬手当下,“擅观香师写符,你是有多嫌弃自己命长。”

    “小气。”唐十四嘀咕一声,惦着脚尖透过疯狗的胳膊去看,却只看到朱砂落在黄表纸上,如龙似蛇蜿蜒而过。

    “她这写的什么”

    “符咒。”

    唐十四还以为会遇见多大的阵仗,却没想到他会看到这种神叨叨的东西,当下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这是打算跟道士一样画张符来镇宅吗,那个恶灵又不是粽子,她这个真的管用”

    “祝者咒也,在上古时代祝、咒是不分的,在那时常被称为祝由,又叫咒由,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大祭司。勾陈家原本就是执掌五方香火沟连神灵鬼怪的祭祀,他们一门的香术很有一套,只是诛杀恶灵的方式那么多,不知道她要用那一个。”

    唐十四一直注意着程佛衣说这话时的表情,可是是他的错觉吗,他竟然在程佛衣眼中看到了尊崇和仰慕。

    唐十四悻悻的摸摸鼻尖,果然,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擅长。

    勒令镇邪,符文辟鬼,现在符已写成,要做的就是把刚才那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引过来,集香盒在手中紧握,我刚想转动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阻止我的是程佛衣。

    “在这里,你不能用香。”程佛衣握着我的手势这样说。

    程佛衣不会无的放矢,但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是,祛除凶灵的方式我只会这一个。

    “给我个理由。”

    “香集阴气,这里不适合燃香。”程佛衣松开了我的手,“不过就是一只恶灵,你父亲当年既然放过他,足以说明他兴不起什么风浪。你虽然是香主,但是香术却也不是随便用的。”

    “你命薄福弱,滥用香术只会折了你的寿元。”程佛衣说着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的,“你之前也感觉到了吧,掌香时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知怎的,我想起长生渊里,我掌香寻路时莫名流淌的鼻血。可是不适合是一回事,不做却是另一回事。

    我回看着程佛衣,因为眼睛的缘故,平时我不会这么失礼,“我现在特别想问一句,如果一个香师仅仅因为寿元就不用香术,那要他何用”

    “振兴门楣,延续家族传承,你是女人,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我当时特别想把手上的集香盒砸到程佛衣的脸上,这就是让我想其他女人一样家族联姻结婚生子了。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程佛衣的这种想法,正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就如同刘家父子一样。

    “如果你有女儿,有一天我一定会把这些话转送给她,至于我,就不用程先生操心了。”

    “竟然敢让那母老虎回家生孩子,你真好样的。”看着头也不回往前走的陈千秋,唐十四暗暗对着程佛衣比个大拇指,然后捡起陈千秋落在台阶上的符纸跟了上去。

    “真是个脾气大的。”程佛衣无奈笑笑,果然他陈家从没有一个甘愿平凡。

    又往前走了十多米,前面走着的陈千秋就慢了下来,唐十四伸着头往前看就见陈千秋正在盯着的,却是台阶两边的木壁,难道又有什么壁画一类的东西

    唐十四拿着冷烟火往前看,却被木壁上赤红大字吓了一跳,“陈千秋你这不声不响的什么时候写的。”

    不怪唐十四这么问,实在是墙壁上写的红字跟陈千秋刚才写着的简直一模一样。

    字迹从木壁上不断延伸一直蔓延到眼前合起的门上,黄铜铸造出山水画面的隔断古朴精美,被这种红色的符字一写上,就变得诡异起来,尤其哪些既像人又像动物的字符张牙舞爪的盘亘在上面,让人望而生畏。

    &



93破阵!
    眼前的符咒在我面前重重排列,或许在外人看来这就只是一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可是哪些隐在符文底下的阵结却只有熟悉他们的人才能看懂。

    层层缠绕,环环相扣,密不透风的形成无形屏障阻挡了后面的东西。

    房门就在那里浅浅闭合在一起,看上去一推就开,可是任谁也不敢做那个推开的人,谁知道门后会不会是另一只尸傀,又或者是下一个黄中李。

    我握紧了垂落在胸前的怀表,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却知道这一次,是我们之间一场隔空的较量,没道理他陈长生能想出来的,我陈千秋破解不开。

    所求生路不多,只要能让我们过去就好,然后在出来之后把符咒在原封不动的写回去。

    我伸出手,符咒组成的阵结就在眼前,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而我现在正在做的,却是在不破坏枝干的境况下,悄悄的抹去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地方。

    说来简单,可是做上去却太难了。

    程佛衣一直都在注视着陈千秋的动作,第一个字符被人擦去,不过就是小小支脚,虽然符咒的完整性缺失了一点,好在无伤大雅。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疯狗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好似没有缘由,却来的真真切切,里面的东西不能出来!

    疯狗上前一步,却被程佛衣轻描淡写的拦下,他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决。

    “让开!”

    “你确实很强,但是你不能阻止她的决定。”

    疯狗不想多说,直接握着短剑隔开程佛衣的手臂,看着疯狗握着的短剑程佛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可是很快他就用一双素手跟疯狗对上。

    手无寸铁对上锋利短剑,本来是高低立见,可是程佛衣偏可以跟疯狗打的旗鼓相当。

    “原来还可以这样……”唐十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看的兴致盎然,却也发现两人游刃有余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尽全力。

    “这两个不是人的,不尽力都打成这样,要是尽力又要多么恐怖。”

    我举着手擦着眼前的字符,身后的打斗充耳不闻,满心满眼看到的,却只有眼前这个宏伟大阵,越看越惊叹,越看越深入其中无法自拔。

    挥笔而就时的心境,落笔时的手法,每一个小小支脚的串联,和最后点滴形成的符阵,都在我面前一一串联。

    那战立的身影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爷爷的样子,却又缓缓由青衫白褂变成了另外一个身影。

    他面目沉静,弯起的丹凤眼与自己有些一模一样的弧度,他好像在笑着,却又在完成最后一笔时缓缓转身。

    快了,就快了。

    左手抓紧住手中的怀表,我多想看他一眼,就只看一眼……

    “噗!”一口鲜血溅在眼前的木壁上,将眼前的一个主要符文沾染的面目全非。

    “陈千秋!”唐十四最先反应过来。

    “我没事。”我是想这么说的,可是却两眼昏黄,身子发软,瘀血堵在胸口压的我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对着唐十四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不过就是几口血,也就是看着吓人。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眼前的符文,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动了最为重要的主阵脚,符文在眼前明明灭灭看上去再没有原来那种光彩夺目的色彩。

    要补救,一定要补救才行。

    可是要怎么补

    手指犹豫的放在眼前的符文上曲起的手指既想落下,又被主人收回,“一定有办法的。”

    握着怀表的手指青筋爆起,一定有办法的,人皮书里的内容在脑海里不断闪过,桢桢页页历历在目。

     



94肉彘
    有低低切切的声音从门后缓缓传来,像是沙蚕咬动桑叶的低细声响。收藏本站唐十四左手符纸,右手弓弩,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门一推来,里面的声音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有的只有一些红光像是被切割一样从门缝里丝丝缕缕的透出来。

    红色的光亮是挂在墙上的纸皮灯笼散发出的,幽幽灭灭的红色将整座船舱笼罩在热烈的红色里。

    红本来是中喜庆的颜色,可是一但多起来,就看的让人心里发毛。

    唐十四把门推开就不动了,里面还分不清是什么情况,他这种短命鬼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的好。

    “看上去一切正常,你们要不要进来。”

    房间远没有外边看上去那么大,几张比较高些的桌案,堆放在桌上的片片金鳞,还有凌乱缠绕在一起的的金线,剩下的就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我抬头看看周围的红色灯笼,虽然不知道这灯笼里面点的是什么,但是能让灯笼一直点着的东西,一定不是寻常的蜡烛。

    “我还以为有什么,没想到竟然全是这些东西。”唐十四还以为这里应该鬼哭狼嚎漆黑一片,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别具一格,“这人都什么品味,到处弄得红彤彤的,跟过年一样。”

    “你不知道吗,古时人们通常用红色这种吉利的颜色辟邪。”我随口说了一句,就把唐十四惊的定在了原处。

    “没这么邪门吧。”

    “但愿吧。”

    红色的灯光压迫着人的神经,还未踏入这里就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抑。

    桌上的金鳞就像刮下的鱼鳞一样随意而凌乱的堆放,几根扯出的金线,被压在金鳞底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独木棺有了,金鳞有了,那剩下的一具具肺脏又该来自哪里

    纸皮灯笼照的地面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红色,唐十四随手拿起一片堆在桌上的金鳞片,金鳞后面连着金线,他捏着金鳞拽了拽,却发现眼前堆放的金鳞好像动了动。

    难道勾到什么东西了

    “嘶——疼死小爷了。”他握着鳞片使劲往外拽了拽,却一时不察被金线割破了手。唐十四疼甩了甩手,割破指腹的金线带着血珠一块掉回金鳞堆里。

    听到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大事就准备转过头去继续探查,可是……“等等!”之前金鳞堆放在桌上,我虽然没有在意但是却也隐约记得金鳞堆起来的弧度,现在一看,总觉得那里像被动过了。

    疯狗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后退,而他则握着短剑靠近,唐十四握着弓弩咽了口唾沫,不就是用金线割破了手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

    短剑缓缓靠近轻轻拨弄开最上面的金色鳞片,金鳞下面还是鳞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疯狗没有停下握着短剑的手腕一沉,把刀尖又往下深入了几分。

    金鳞细碎,这一拨动本来是要见底的,可是金鳞底下却好像有什么其他东西,轻薄细碎的金色鳞片,密密麻麻布满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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